作品:玉麟传奇之母女狩猎者
作者:佚名
正文
“玲,你一个人在下面一定很寂寞吧?”我呆呆的望着墙上妻子的照片,在心里默默的问道。窗外的秋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我的心里同样在下着雨,因为跟我相濡以沫生活了十几年的妻子玲在上个礼拜的一场车祸当中永远的离开了我。虽然玲的葬礼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但是我从内心当中仍然不愿接受玲已经离开了的事实,我不相信玲会无情的丢下我和十三岁的女儿莹莹就这样走了,我不相信!
我叫柳玉麟,今年三十六岁,是QH市高中的一名数学老师。玲的全名叫许淑玲,跟我是同一所高中的老师,不过她是教英语的。十六年前,刚刚走出师范学院的我被分配到了QH市高中,父母都已经去世的我也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亲人,背着一个包只身来到了QH市,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一年之后,同样是孑然一身的玲也被分配到了QH市高中,而且恰好跟我是带同一个班,我和玲的缘分就这样开始了。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第一眼见到玲的时候就被她的美貌所深深的吸引,瓜子形的脸蛋、弯弯的柳叶眉、水汪汪的大眼睛、秀挺的瑶鼻、红嘟嘟的小嘴,简直就是我的梦中情人的翻版;玲还特别爱笑,并且一笑就会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让人为之神魂颠倒、目眩神迷。如果说玲的美貌深深的吸引了我的话,那么玲的温柔则彻底的俘获了我这纯洁少男的心,我完全被玲迷住了,并且情不自禁的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玲是QH市高中公认的第一美女,就算拿到QH市去排名,估计也能排到前二十名,所以当时玲的追求者之多有如过江之鲫。凭心而论,在当时玲的追求者中,我只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角色,根本没有多少竞争力,比我有钱、比我有势、比我帅的多的是。
也许是上天的眷顾,不知天高地厚的我竟然真的得到了玲的青睐,并且在一年后与玲步入了结婚的殿堂,这在当时也是轰动一时的大新闻,让很多看热闹的人都跌碎了眼镜,因为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是我这个无钱无势的毛头小伙最后抱得美人归。
老实说,我就是到现在也不明白玲当时为什么会选择我,以现在市场经济的观点回过头去看的话,玲当时的确有更好的选择,但是她却偏偏选择了我这个穷小子。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我和玲的婚礼是在一间租来的不到十平米的小平房里举行的,因为空间实在太小,我们只请了四位同事来喝我们的喜酒,那种寒酸的景象我至今还历历在目。
我和玲在那间小小的平房里一直生活了六年,我心中为此一直感到十分的歉疚,但玲总是安慰我道:“我们已经有了一个温馨的家,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虽然目前的条件是稍微差了点,但是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每当玲这样安慰我的时候,我总会问她一个同样的问题:“玲,你当时怎么会看上我这个穷小子的呢?”
而玲每次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都好像是听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似的,嘻笑着回答我道:“咯咯…因为你是个大傻瓜啊…而且傻得特别可爱…咯咯…”
相同的对话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十几年,而且每次这样的对话都会引发一场暴风骤雨似的“肉搏战”,并且最后总是毫无例外的以玲的娇声求饶和我的得意洋洋而告终。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昨日的黄花,玲一个人孤单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玲,你好狠心啊,你说过要陪我一起慢慢变老的,你怎么就食言了呢?”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默的喊着,任由悲伤的泪水在脸上尽情的流淌。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啊。在女儿和同事面前,我是一个坚强的男人和一个坚强的父亲,但是现在当我一个人独自面对妻子的照片时,一切的伪装都被剥去了,只剩下一个心灵脆弱的中年男子在这里独自舔舐心中的伤口、孤独的品味失去爱人的悲伤。
“咚、咚、咚。”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将我惊醒过来,我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起身去开门。门开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原来是住在我家对门的李玉梅李大姐。
玉梅大姐是学校的教导主任,她和和她老公朱老师就像是我和玲的大哥大姐似的,从我和玲来到这所学校就一直非常照顾我们,而且他们还是我和玲的证婚人呢。可惜好人不长命,朱老师两年前因为心脏病突然去世,留下玉梅姐和一个十九岁的女儿相依为命。
我定了定神道:“是大姐啊,有什么事?”
“你还问我有什么事?你自己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啊…”
玉梅姐的口气就像是一位姐姐在埋怨不听话的小弟似的,透着一份发自内心的关爱和温情:“都已经下午一点钟了,你一定还没开始做饭吧,大姐我熬了点粥,你来喝点吧?”
我刚想说:“我还不饿。”
玉梅姐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似的,伸手阻止了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这件事情对你的打击有多大,但是就算你再伤心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啊,我想如果阿玲在九泉之下知道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一定会不高兴的。来吧,多少吃点吧。”
“多谢大姐。”我跟着玉梅姐来到了她家,看见桌上已经摆好了两幅碗筷,也就不客气的就坐到了桌边。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来到她的家,在我们和大姐做邻居之后,她夫妻俩经常邀请我和玲到她们家吃饭,而我和玲也时不时的请她们夫妻到我们家作客。
说起我现在的这套一居室的房子,虽说主要是因为我和玲都被评为市里的优秀青年教师、学校出于照顾而分给我们的,但是如果没有玉梅姐在其中出力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的就分到我们手上,所以我和玲一直都非常感激玉梅姐。
“玉麟,等一下…”玉梅姐看我拿起了筷子,突然出声阻止了我,我不禁愕然抬头望向她。
玉梅姐朝我嫣然一笑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先去洗把脸吧。”
我不禁老脸一红,有些讪讪的起身去浴室洗脸,虽然玉梅姐跟我的亲姐姐差不多,但是被她这样指出来,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或许是男人的某种无聊的自尊吧。
从浴室洗脸出来,我的面上还是有些发热,有些不敢看玉梅姐的眼神:“大姐,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坐下吃饭吧。”玉梅姐温柔的对我说道,那种语气和口吻让我有种玲再生的错觉,我只觉得眼角有些发酸,赶紧低头去夹菜。客厅中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我心不在焉的吃着,脑海中满是玲的音容笑貌,以至于我痴痴呆呆的举着筷子愣了半天也不自知,直到玉梅姐一声悠长的叹息传入我的耳中,我才蓦地惊醒过来。
“玉麟,大姐明白你现在的感受,两年前你朱大哥去世的时候,我也是心如死灰…”
玉梅姐的眼角也有些湿润,她伸手擦了擦眼角之后接着道:“不过大姐作为过来人还是要劝你一句,人死不能复生,但是生活还要继续啊…”
“大姐,我何尝又不知道呢,只是我还是无法接受阿玲就这样走了…”说着说着我的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也许是内心中已经无形的把玉梅姐视为自己亲人的缘故吧,我并没有在玉梅姐面前刻意的隐藏自己的感情。
“哭出来吧,哭出来你会好受些的…”玉梅姐含着泪水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边抱住了我的头,对我温柔的说道。这一刻,我仿佛回到了自己的童年,童年时的我受到委屈向母亲哭诉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温柔的搂着我的。
不知不觉当中,我将头埋在了玉梅姐的胸前,像个小孩子似的痛哭起来,仿佛要让这尽情流淌的泪水把心中所有的悲伤都带走似的,双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搂住了玉梅姐的柳腰。
“哭吧…把悲伤都哭出来吧…”玉梅姐温柔的轻拍着我的后背,眼泪也是不住的往下滴。
我像是一个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母亲怀抱的小孩子,尽情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时间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的泪水终于流干了,理智和感官也渐渐的回复了,温软的触感和沁鼻的幽香让我恍悟自己正与玉梅姐作着亲密的接触,我的头正埋在她高耸的双乳间,而我的双手正停留在玉梅姐的腰部!
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头刚刚升起了一点苗头就马上被理智给压制住了,我挣脱了玉梅姐的怀抱,有些羞愧的道:“大姐…谢谢你…”
“跟大姐还客气什么?”
玉梅姐一边说着一边向浴室走去,等她再走出来的时候,她脸上的泪痕已经不见了,而且手上多了一条湿毛巾:“来,擦把脸吧?”
我默默的接过毛巾擦着脸,看到玉梅姐神色如常,心中的不安也消失了。
“怎么样,哭出来之后好受多了吧?”玉梅姐望着我柔声问道,我默默的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大姐一定感觉很可笑吧,像我这样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哭得这么伤心?”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大姐怎么会笑话你呢?”
玉梅姐幽幽的说道:“哭泣又不是女人的专利,有谁规定男人就不能流眼泪的?以前我听人说‘男人的泪水要比女人的泪水更让人动容’这句话的时候还不以为然,但是今天亲眼看到你哭得这么的伤心,我才明白这句话的真谛。你要知道,大姐已经很久没有流过泪了,今天流的泪恐怕比过去一年内流的泪水都多,我想阿玲若是泉下有知也会为你的真情所感动的。”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寂了一会儿之后,玉梅姐主动转移了话题:“玉麟,肇事的司机找到了没有?”
我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咒骂那些在其位不谋其政的交警部门,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那个在闹市区撞到玲的肇事司机居然还没找到,我问他们路口不是有监控录像嘛,他们居然告诉我说那个路口的摄像头早就坏了,这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这就是现实社会。
玲是在一个闹市区的十字路口出事的,当时她正向人行道走去,却突然看见一辆小轿车疯狂的闯过红灯,向人行道上的一个小女孩撞去。千钧一发之时,玲冲上去推开了小女孩,自己却被小轿车撞飞了。小轿车撞人后逃逸,玲虽然被一位好心的中年妇女立刻送到了医院,但是终究还是因为伤势过重不治而亡,我甚至都没能赶上见她最后一面。
事后我虽然多方打听,但是也没能找到那个被救的小女孩以及送玲到医院的好心人,而交警部门竟然声称找不到任何的目击者,我呸!说起来这个送玲到医院去的那个好心人还真少见,她还替玲交了一万块钱的押金呢。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玉梅姐安慰我道:“作恶的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
我冷笑着摇了摇头道:“大姐,现在都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你还相信这因果报应之说?若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朱大哥和阿玲也不会离开我们了,他们该长命百岁才对。”我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道:“我不会让阿玲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我一定要把那个肇事者揪出来,我会让他受到应得的报应。”
玉梅姐吃了一惊道:“玉麟,你可不要胡来,你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情,让莹莹怎么办?”
我看到玉梅姐脸上满身担忧的表情,心中不禁一暖道:“大姐,你多心了,我怎么会乱来呢?”
“你啊…”玉梅姐叹了口气道,“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气吗?只要是你认定了的事情,恐怕没有人能让你改变主意。大姐也不阻拦你,只是希望你遇事三思而行,别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玉梅姐见我答应,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不少:“好啦,咱们不说这个了,快吃饭吧,粥都凉了,要不要我去热一下?”
“不用了,粥凉了才好喝呢。”我收拾起情怀,低头解决起温饱问题来。
经过玉梅姐的宽解,我感觉抑郁多日的心情好了不少,思绪也变得灵活了起来。仔细想想,玲出事后的这十天左右的时间,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终日浑浑噩噩,有如行尸走肉一般,可以说是我有生以来最为黑暗的一段时间,而玉梅姐就像是黑暗当中的一盏明灯,用她温柔和爱心带我走出了黑暗。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激之情,但是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在我的内心当中,玉梅姐已经成了我最重要的亲人——除女儿莹莹之外。
“呸,他妈的什么玩意啊?”走出交警大队的门,我忍不住恨恨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这已经是我第十次从这个门走出来了,但是关于车祸的调查却依然没有任何的进展,我依然没有得到我想知道的答案。那个接待我的家伙就会打官腔,一涉及到具体的问题就用‘我们还在调查’来搪塞,真他妈的让人气愤,我想如果手中有一把AK47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打爆他的猪头。
这帮人模狗样的孙子,也就会糊弄我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要是车祸中死的不是玲,而是某个什么领导的七大姑、八大姨,这些孙子早屁颠屁颠的下去抓肇事的司机了,哪还能悠哉悠哉的坐在这里打官腔啊?我呸!
郁卒的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着下班的人们急匆匆的往各自的家里赶,我的心里不禁有种酸楚的味道。就在十多天以前,我还跟这些人一样,每天一下班就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赶,好让疲惫的身心找一个停靠的港湾;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家’这个曾经无比温馨的字眼现在只会勾起我的伤心记忆,再不能带给我任何温馨的感觉,死神不仅带走了玲,还带走了这个家的欢笑和生机。
我如行尸走肉般的在大街上游荡着,连天色是什么时候暗下来的都不知道,直到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的时候,我才猛然发现,不知不觉当中我居然回到了学校的门口。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走进校园,却转身朝不远处的一个叫‘醉生梦’的酒吧走去。虽然我并不是个贪杯之人,但是此刻的我却正需要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的神经,在醉生梦死当中忘记所有的烦恼和痛苦。
“欢迎您到‘醉生梦’酒吧,请问先生您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漂亮的服务员小姐将我领到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带着一种职业的浅笑望着我问道。
“一个,三杯扎啤。”我连多说一个字的心情都没有,有些不耐烦的答道。
“您稍等。”服务员小姐带着职业的笑容走了,想必也不是第一次碰到像我这样的客人。
趁着服务员小姐给我去拿酒的这段时间,我略微打量了一下酒吧内的情形:只见一条过道从中间将酒吧分成了左右两边,每边都纵向摆着七八张长条形的桌子,虽然酒吧的面积不大,但是却无压抑的感觉。
看样子现在并不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时候,除了我之外,只有另外两拨共五个客人,而服务员小姐也只有刚才招呼我的那位。
“先生,您久等了。”服务员小姐很快就将我要的三杯扎啤送来了,我摆摆手示意她不必管我了,服务员小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之后自去招呼别的客人,而我则端起了面前的扎啤,一仰头喝了一大口,一种类似猪槽水的酸味强烈的刺激着我的感官,我差点吐了出来。
老实说我并不擅长饮酒,平时也几乎不喝酒,要喝酒的话也只是偶尔喝点二锅头,从来不喝啤酒,因为我喝不惯啤酒那种的酸味,感觉就跟猪槽水的味道差不多。
啤酒一杯杯的进肚,我的感官和思维慢慢变得迟钝起来,周围的喧嚣也渐渐离我远去,我仿佛是一个人坐在无人的旷野当中,独自的品味着苦涩和孤独,眼里除了面前的啤酒杯,已经容不下任何的东西。渐渐的,我的脑海中开始出现空白,就像一个木偶似的机械的举杯、喝酒、放下,再举杯、再喝酒、再放下,如此循环往复,知觉也越来越模糊…“先生,你醒一醒。”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在摇晃我的身体,我慢慢睁开了惺忪的醉眼,慢慢的面前模糊的人影变得清晰起来,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漂亮的服务员小姐:“小姐…什…什么…事…啊…”我的舌头也开始打结,脑海中依然是一片模糊,想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先生,现在时间很晚了,我们要关门了。”服务员小姐的话让我的思维稍微清醒了一些,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变得清醒。
好一会儿之后,我才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我刚才喝着喝着居然趴在桌上睡着了,现在酒吧里面就剩我一个客人了。
“都…走…了…啊…呃…呃…呃…”我一连打了三个酒嗝,舌头依然不那么听使唤:“结、结…帐…一…共…多…少…钱…呃…”
“扎啤五元一杯,一共是十五元。”服务员小姐报完价之后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先生,我看您好像喝醉了,要不您告诉我您家里的电话,我通知您的家人来接您。”
“我…我…没…醉…我…清醒…得…很呢…”我勉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迷迷糊糊的从衬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张好像是二十块钱的钞票递给服务员小姐道:“十…五…是吧…这是…二十…不用…找了…我…走了…”我晃晃悠悠的朝门口走去,口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呀…”
“先生…”服务员小姐呆呆的看着我出了门,又突然从后面追了过来,我勉强站住身体回头问道:“小…小姐…呃…还有…什么…事情…是…嫌…我…小费…给少了…”
“不是的,我是看你真的有些醉了,还是让我通知您的家人来接您回去吧,您现在这样实在很危险。”服务员小姐本是一番好意,但是她的‘家人’两个字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只觉得心中一痛,十分烦躁的说道:“我…不用…你管…我…都…跟你…说了…我…没醉…你…怎么…还…这么…烦…啊…”说完我就不理那个服务员,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学校门口走去。
“哎哟…他妈的…是谁…在路…当中…放…这么大…的石头…”我骂骂咧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酒吧离学校门口也就三百米的距离,但是现在的我就像一个刚学走路的小孩子,走不了多远就要跌一跤,反正感官已经十分的迟钝,一点都不知道痛。
“昨日…象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我摇摇晃晃的顺着学校的大操场向教师宿舍楼的方向走去,自我感觉良好的哼着歌,好像自己是个天皇巨星似的。白天喧嚣的学校在夜晚恢复了平静,整个学校几乎都笼罩在黑暗之中,只有教师宿舍楼的几个房间里还透出微弱的灯光。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一首‘新鸳鸯蝴蝶梦’已经不知道被我来来回回的哼了几遍了,而我也终于晃晃悠悠的来到了教师宿舍楼前。虽然头脑不是十分清醒,但是在快到宿舍楼的时候,我还是本能的停止了‘歌唱’,不然的话恐怕就‘今夜无人入眠’了。
“玉麟,是你吗?”就在我高一脚、浅一脚的向楼梯走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同时楼道里的灯也亮了起来。灯光突然亮了起来,让我的眼睛一下子看不见任何东西,我只觉得有个人伸手扶住了我的胳膊,同时那个声音也在我的耳边响起:“玉麟,你喝酒了?”
“啊…是…大姐啊…”我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光明,这才看清扶住我的人是玉梅姐。这时候我的思维已经非常非常的迟钝了,根本没去想玉梅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而是傻傻的问道:“大姐…这么…晚了…你在…这…干什么…”
“你也知道很晚了?你一个人不声不响的跑出去喝酒,喝得醉醺醺的跑了回来,你还问我?”玉梅姐的声音仿佛很生气,我正想开口说话,只觉酒意上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酒嗝,然后脑海中也一片空白,身子也远远的向旁边倒去,依稀中仿佛听到玉梅姐在唤我的名字:“玉麟…玉麟…”
我不记得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但是恍忽中好像是吐了,然后我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绮丽的梦,我梦到玲又回来了!虽然玲离开我才不过十几天而已,但是再见到玲的时候,我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感觉上玲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不过玲有一点却没有变,她还是像以前那么温柔。
我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记得后来玲要走,我哭着抱着她不让她走,向她倾诉着我的爱恋,最后玲留了下来。多么绮丽的一个梦啊,我真希望这个梦能够一直做下去,永远都不要醒…。
可惜梦终归是要醒的,刺耳的阳光照在我脸上的时候,我终于从宿醉当中清醒过来。虽然大脑有一些发胀,但是昨夜的梦却还清晰的留在我的记忆当中,我闭着眼睛回味着绮丽的梦境,不自觉的将双手紧了紧,仿佛要将梦中的玲紧紧抱住,不让她离开似的。
本来只是下意思的双手一抱,但是没想到这一抱可不打紧,我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被子也掀到了一边——被子里面真的有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只是并不是梦中出现的玲,而是玉梅大姐。
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大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发现自己还穿着短裤,提到嗓子眼的心不禁稍稍放了放。再往玉梅姐看去,她身上虽然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但是胸前的扣子却开了,两个饱满坚挺的玉乳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两颗紫红的葡萄显得无比诱人,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咬一口。
想不到今年已经四十一岁的玉梅姐身材还保养的这么好,肌肤白皙细嫩,曲线玲珑诱人,我只觉得一股热流朝小腹下涌去,我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胯下一定搭起了帐篷,男人在生理上本来就有晨勃的特点,再加上受到如此强烈的感官刺激,不勃起才怪,除非是阳痿。
欲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是理智马上占据了上风,我举起右手,‘啪’的一声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强迫自己将目光从玉梅姐的身上移开。虽然我记不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用脚也能想象出来个大概:玉梅姐一定是扶着喝醉的我回来,把我安置好之后准备离开的时候,被我强行抱上了床。原来并不是梦,一切都是真实的,只是女主角换成了玉梅姐。
“嗯…怎么这么吵啊…”玉梅姐的声音显得娇媚无比,听在我的耳中仿佛有无穷的诱惑力似的,胯下的帐篷搭得更高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以前听到玉梅姐的声音从来不会有什么不良的想法,但是自从刚才看到了玉梅姐的身体之后,我就觉得一切都不同了。
我知道这是一种心理作用在作怪,但是一想到昨夜我抱着玉梅姐睡了一夜的事实,我就心情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我知道我和玉梅姐的关系再也无法恢复到以前那种纯洁的姐弟关系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用眼角余光看到玉梅姐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慢慢坐了起来,看来她还以为是在自己的床上。我不用想也能猜到玉梅姐睁开眼睛后的第一反应,我闭上了眼睛,同时涌起了一种想堵住自己耳朵的冲动。
“啊…”果然一如预想当中的那样,玉梅姐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尖叫声,然后是双手紧紧的抱在了自己的胸前,遮住了外泄的春光。
我闭着眼睛将头伸向了玉梅姐,颇有些视死如归的豪气道:“大姐,你打我一巴掌吧,那会让我好受些。”
“唔,你不提醒我还真忘了,你是该打…”玉梅姐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我强忍着睁开眼的冲动,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等待着玉梅姐的手掌跟我的脸颊‘亲密接触’的那一刻的来临。
虽然我是喝醉了酒,但这并不能成为我可以对玉梅姐无礼的借口,虽然我估计并未做出不可挽回的举动,但是强行抱着玉梅姐睡一夜已经是非常出格的举动了,这是只在夫妻间才能发生的行为。
仿佛是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玉梅姐的手掌终于触到了我的脸上,但是却没有如我预想当中的那样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因为玉梅姐的手掌只是从我的脸上轻轻的拂过。
我疑惑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玉梅姐满含泪水的双眸,我大吃一惊,慌道:“大姐,你别哭啊,是我该死,我不过糊里糊涂的把玉梅姐当成了阿玲,做出了这等下流的事情…”我不说还好,我一说玉梅姐的眼泪就唰唰唰流了下来,这下我更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大姐,你别哭啊,都是我的错……”我举起左手,啪的又打了自己一巴掌,就在我举起右手准备继续扇自己嘴巴的时候,玉梅姐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愕然的望向玉梅姐,玉梅姐流着泪道:“你这个大傻瓜,你真是要气死我啊,谁怪你这个了?”啊?什么?玉梅姐不怪我对她做出的无礼举动,那她为什么还生气?
看到我一脸茫然的样子,玉梅姐放开了我的手臂,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背过身去擦眼泪。我脑海中不断的变换着念头,但是昨晚的宿醉让我平时敏捷的思维变得迟钝起来,我还是没搞明白玉梅姐是因为什么而生气。
玉梅姐等了一会,看我仍旧没有明白,幽幽说道:“昨晚你只是喝醉了酒把我错当成阿玲抱上了床而已,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大姐怎么会因为这个生气呢?大姐气的是你作贱自己、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你知道嘛,昨晚我看到你喝得醉醺醺的样子回来,我当时真想扇你两个巴掌…”
玉梅姐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提起昨晚的事情,我心头不禁一震道:“大姐,昨晚你是不是一直在楼下等我回来?”
“不是,我是看电视的时候突然想起下午有个朋友送了我一包茶叶,你知道的,你朱大哥不在了,我又不爱喝茶,所以我就想把茶叶拿给你喝。结果我去敲你的门,发现你根本不在家,我感觉很奇怪,恰好这时我听到楼下好像有什么动静,于是就下楼去看,结果正碰到喝到醉醺醺的你。”虽然玉梅姐的这段话说得毫不停顿,但是我知道玉梅姐肯定是在撒谎,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刚好下楼就碰到我回来?
玉梅姐虽然背对着我,看不到我的表情,但是也似有所觉,她马上又接着道:“玉麟,我先回去换衣服了,虽然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被别人看到就该说闲话了。”
说完之后玉梅姐就下床往外走去,我张嘴欲喊,但是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来。我眼睁睁的看着玉梅姐有些落寞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然后就听到她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我长叹一声,颓然倒在了床上。
“唉,我都把早点给你买来了,你怎么还窝在床上啊?”不知过了多久,玉梅姐的声音再次在我的耳边响起。我猛然从望着天花板发呆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我才发现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的又过去了半个小时。我意兴阑珊的下了床,却发现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了,于是扬声问道:“大姐,我的衣服到哪里去了?”
“在洗衣机里呢,你昨晚吐得一塌糊涂,衣服早就不能穿了,连带大姐我的衣服也跟着遭殃了呢。”玉梅姐的声音从客厅中传来,我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浓浓的暖意,感动之余又有一丝歉疚。
玉梅姐的话证实了我昨晚的确吐过,虽然我自己已经记不得当时的细节,但是也不难想象当时狼狈的情形。我收拾起情怀,到衣柜里又找了一套衣服穿戴起来。当我洗漱完毕来到客厅的时候,玉梅姐已摆好了碗筷,就等我来吃早餐了。
我偷偷瞟了她一眼,发现她今天穿的是套蓝色的职业套装,显得相当的干练;不施脂粉的娇靥显得清丽脱俗,丝毫不见岁月留下的痕迹。她的神色也十分的平静,跟平常没什么两样,我也没敢多看,低头坐到了她的对面。
“大姐,真是太麻烦你了。”我道了声谢,然后就低头夹过一根油条吃了起来。我现在都有点不敢正眼看玉梅姐了,她对我的情意连瞽子都可以看得出来,但是我现在却只能装胡涂。
因为我不知道如果捅破了这层窗户纸的话,我以后该如何去面对她。在我的内心当中,我一直是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姐姐般看待,从来就没有过其他的想法。但是我现在知道了玉梅姐对我的情意,并且还发生了昨夜酒后失德的事情,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与玉梅姐的关系。
从现实情况来说,我和玉梅姐一个是寡妇、一个是鳏夫,真要走到一起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是奈何我的心已被玲所占据,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人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对了,你昨晚一定连晚饭都没吃吧,哪就多吃几个包子吧。”玉梅姐往我碗里夹着包子,她的热情让我感觉有些无所适从。或许是看出了我的尴尬,玉梅姐微微一笑道:“怎么啦,还在为昨夜的事情而不好意思啊?大姐都已经说过不怪你了,你还放在心上啊?嘻嘻,你的脸都红了,想不到你的脸皮还真薄呢。”我讪讪的笑了笑,心情有些复杂。
“哦,对了,玉麟,你昨晚怎么会突然想不开跑去喝酒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玉梅姐突然话锋一转,问起了昨天的事情。我叹了口气道:“昨天下午我又去了交警大队,那帮孙子还是那幅鸟样,屁事没做就会糊弄我们老百姓,我都怀疑他们是否真的有派人调查这个案子?”
“就因为这样你就跑去喝酒?”玉梅姐追问道,我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道:“我昨天的情绪的确是有些烦躁,所以一时冲动之下就跑去喝酒了,结果给大姐你添了很多麻烦,我真是很抱歉。”
“麻烦倒是小事,伤害你自己的身体才是大事。”玉梅姐沉着脸说道:“玉麟,不是大姐说你,像你这样借酒浇愁最容易伤身体,这次就不说了,以后你要是再这样任性大姐可就不管你了。”
“大姐,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玉梅姐对我的关爱让我有些无地自容,我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于是转移话题道:“对了,大姐,你昨晚把我的衣服放进洗衣机的时候有没有记得搜口袋?”
“咯,不是都在那儿嘛。”玉梅姐伸手一指电视机的边上,我起身一看,钱包、钥匙、口香糖、打火机、香烟果然一件都不少。
玉梅姐看我又坐回了位置,问道:“东西都不少吧?”我点了点头,玉梅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哦’了一声道:“对了,还差点忘了一件事情,我忘了搜你的衬衣口袋,等我把你的衬衣扔进洗衣机后才想起来,所以你衬衣口袋里的二十块钱被打湿了,我记得是晾在洗衣机盖上,我去给你拿过来。”
“二十块钱?”我没有听清玉梅姐后面说了些什么,我明明记得昨天下午是先去小卖部买的香烟和口香糖,一共花了十块钱,我给的是一张五十,小卖部的老板找我的四十块钱我没放回钱包,就放在衬衣口袋里。
后来打的去交警大队的时候,又花了十五块钱的车费,口袋里剩下一张二十和一张五块的。后来在酒吧喝了三杯扎啤,结帐的时候我给了服务员小姐一张二十的,并且没要她找零,衬衣口袋里应该还剩下五块钱才对,怎么会是二十块钱呢?
“怎么啦?丢钱啦?”就在我做算术题的时候,玉梅姐已经从卫生间将那张晾在洗衣机盖上的二十块钱拿给了我,看到我呆呆的表情,玉梅姐还以为我丢钱了呢。
我摇了摇头,将刚才心算的算术题分析给她听,玉梅姐听完之后嫣然笑了,笑得我有些摸头不知脑:“大姐,你笑什么啊?”
玉梅姐娇笑道:“这还不明白啊?我是在笑你的魅力还真大,居然能将酒吧的那个服务员小姐迷得晕晕乎乎,让她连五块和二十块钱的钞票都分不清,看来下次买东西一定要拉你去,交款时没准能让那收款台的小姐连钱都忘了收。”她这当然是开玩笑,但是却指出了一件事实,我昨晚在酒吧结帐时只付了五块钱!
“大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估计那位姑娘怕我发酒疯,所以明知道我给她的是五块钱也没说破。”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想不到我第一次进酒吧就喝了回‘霸王酒’,看来那位服务员小姐一定被我当时醉醺醺的样子给吓住了。
玉梅姐横了我一眼道:“这回应该吸取教训了吧?记得回头把钱给人家送过去。”
我当然只有唯唯应喏,想不到喝醉一次酒还真闹出了不少事情。虽然玉梅姐口口声声的说不怪我,但是对于昨晚的失德行为我还是非常的不安,看来以后的确不能再随便喝酒了。
“爸,我回来了。”住校的女儿莹莹刚回到家,放下了书包就扑到了我的面前,亲热的抱住了我的胳膊。
人们常说女儿跟爸爸亲、儿子跟妈妈亲,这个规律在我们家也得到了验证,从懂事起莹莹跟我很亲,为此玲还一度吃过我的醋呢。
看着眼前体恤衫配牛仔裤、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女儿,我心中却在隐隐作痛,因为完全继承了母亲美貌的莹莹让我总是不自觉的想到玲。虽然莹莹现在只有十三岁,但是我相信用不了几年,莹莹也会变成跟她母亲一样漂亮的大美人。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我伸手摸了摸女儿的秀发,柔声道:“莹莹,今儿个怎么回来了?”
“爸,你是不是过糊涂了,今天是礼拜五啊。”莹莹有些不满的噘着嘴道,将小儿女的娇憨之态表现得淋漓尽致。我闻言默然,浑浑噩噩的我竟然忘记了今天是周末,我也猛然醒悟我向学校请假的假期也就剩下明后两天了,从下个礼拜开始我就要重新走上讲台了。哦,忘了说了,我还是高中一个班级的班主任呢,这次因为玲的事请了半个月的假。
“莹莹,你说的不错,你爸爸的确是过糊涂了。”从对门听见动静过来的玉梅姐听到了我和女儿的对话,接过话茬道:“莹莹,你不知道,你爸爸昨天晚上一个人跑到酒吧里去喝酒,结果喝得酩酊大罪,差点没把我吓死。”
“啊——爸,这是真的吗?”望着女儿急切的眼神,我有些羞愧的点点头,都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要让尚在稚龄的女儿来为我担心,我还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呃。看到我点头承认了,莹莹噘着嘴不高兴的道:“爸,你怎么能这样做呢?我知道妈妈的突然离去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啊…我已经失去了妈妈…难道你想让我再失去爸爸吗…”莹莹说着说着,突然扑到我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我一下子慌了手脚,有些手忙脚乱拍着莹莹的后背,柔声道:“孩子…别哭…别哭…是爸爸不好…爸爸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你保证?”怀里的女儿抬起了如梨花带雨的娇靥,一边抽泣一边望着我问道。
“我保证。”我正色说道:“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拉勾。”莹莹向我伸出了小拇指,我不禁哑然失笑,伸出小拇指和女儿拉了个勾。拉完勾后,莹莹脸上的表情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跟她的母亲一样,莹莹一笑也会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看着女儿带笑的娇靥上还带着点点泪痕,我不禁笑着伸手刮了一下女儿的小鼻子,取笑她道:“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爸,你坏嘛,我不理你了。”莹莹露出了一丝害羞的表情,红红的小脸在我胸前的衣服上狠狠擦了一把,然后娇笑着跑到了含笑看着我们这对父女的玉梅姐身边,抱着玉梅姐的胳膊一阵摇晃道:“梅姨,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啊?”
“那就要看你这个小祖宗想吃什么啦,不如你陪我一起去买菜好不好?”玉梅姐慈爱的摸了摸莹莹的头,笑着说道。说句心理话,自从八年前我们搬来跟玉梅家做邻居以来,玉梅姐就对我们家的莹莹一直很好,这曾经还一度引得玉梅姐自己的女儿若兰吃醋呢。跟我一样,玉梅姐也只有一个女儿,名叫朱若兰,比我们叫莹莹大六岁,现在在外地上大学,只在寒假和暑假时才回来。
“好啊,那我们现在就走吧。”莹莹显得很高兴,不由分说的就拉着玉梅姐就往外走,这个小妮子啊,还真是让人有些头疼。说来也有些奇怪,莹莹完全继承了玲的美貌,但是却出人意料的没有继承玲的温柔性情,简直就像个假小子似的,做起事来风风火火,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要不是她在我和玲等亲人面前还会经常撒撒娇,我可能会怀疑她是不是个女孩。
不过话说回来,莹莹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也多少有些责任,要是再往深里追究的话,这个责任应该由我父亲来负。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我父亲是我们那个小城市里武术队的教练员,从四岁起就让我每天跟着学习武术;说起来我的童年还真是蛮凄惨的,不过,我却真的非常感谢我的父亲,要不是他对我从小的刻苦训练,我绝对无法拥有像现在这样强健的体魄。后来在大学期间,我更是拜了一位名师学习气功和散打格斗,受益良多。
而我的女儿莹莹呢,虽然不像我从四岁就开始学习武术,但是也只比我晚两年而已,她是六岁开始跟我学习武术;而也正是因为她学习了武术的缘故,从小她就爱打抱不平,久而久之渐渐就养成了比较火爆的性格。
玲为此曾颇有微词,但是因为莹莹从来不主动去惹事,所以我和玲也拿她没有办法,只得听之任之。不过,我倒是并不为此担心,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嘛,到了时候她自然会改变的,何必我这做爸爸的来瞎操心呢?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这时候突然响了,我有些疑惑的拿起了话筒:“喂,您找谁啊?”
“柳老师,您还记得我吗?”从听筒那边传来一个年青人的声音,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还没等我想出来到底是谁,听筒里接着传来那个声音:“柳老师,我是向问天呐…”
“是你啊,向大侠。”我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这个向问天是我以前的一个学生,人很聪明,但是有点喜欢调皮捣蛋;他的名字恰好跟金庸先生的小说“笑傲江湖”里的魔教长老的名字一样,而他为人又很讲义气,在男学生当中颇有威信,所以大家都笑称他为“向大侠”。
“呵呵,柳老师,您还记得我的外号啊?”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我想得出来他此刻挠头苦笑的样子。稍微停顿了一下,向问天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了起来:“柳老师,我是昨天才知道许老师的事情,真是没想到像许老师这样的好人会遭到这样的不幸…”
“问天,谢谢你能打电话来。”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呐呐的说声谢谢。问天在那边沉默了一会,才接着说道:“柳老师,我今天打电话来,其实是有件事情想告诉您…”我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问天的下文。
过了好一会儿,问天才接着说道:“柳老师,您可能不知道,我的父亲就是交警队事故调查科的,我正是从他的口中知道许老师出了车祸,而且他还告诉我这件案子被上面压了下来,不准再调查…我父亲没有具体经手这个案子,但是他偷偷看过这个案子的卷宗,结果发现卷宗已经被人做过手脚…”
“谢谢你,问天,我知道了。”挂上电话之后,我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过去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找到那个撞倒玲的肇事司机,原来是有人替他摆平了。
我想起了交警队那接待室墙上挂的“三个代表”的标语,心中不由冷笑道:“三个代表?代表什么?代表有钱的人的利益?代表有权的人利益?还是代表有后台的人的利益?想这样就让我放弃?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那个夺走玲的生命的凶手,不管他有什么样厉害的后台,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我发誓。”
过了一会,莹莹和玉梅姐买菜回来了,两人都没有发觉我有什么异常,说说笑笑的进了厨房。玉梅姐的厨艺非常棒,玲跟我认识的时候厨艺还非常糟糕,但等到跟我结婚的时候却已经是厨房里的一把好手,这都是拜玉梅姐所赐,是玉梅姐手把手教会玲的。历史总是这样惊人的相似,现在轮到莹莹嚷着要跟玉梅姐学两手了,听到厨房里传来的二人的对话,我不禁暗自摇了摇头。
“梅姨,是不是这样?…现在该放盐了吧?…还不行?…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你这个小妮子,这么心急怎么能进厨房,以后谁要是娶了你这个小妮子,那可有苦头可吃咯…”
“梅姨,你坏嘛,又来取笑人家,我不依嘛…”
“好、好、好,呵呵,梅姨不取笑你,你倒是翻啊…菜都要糊了…”
“啊呀…真的糊了…梅姨…这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就只有吃糊的咯。”
果然,不久之后莹莹满脸羞红的端着一盘还散发着糊味的红烧茄子出来了,我心中暗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道:“哦,是红烧茄子啊,我来尝尝。”
我笑着夹起了一块往嘴里放去,暗中却注意着女儿的神色,看到女儿一脸紧张的样子,我心里真是笑翻了天。
“怎么样,爸?”女儿看我尝了之后没发表什么意见,惴惴不安的望着我问道。
“唔,还不错。”我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女儿惊喜的道:“真的?”
“嗯~~不过糊味太重了点。”我哈哈一笑道:“这一定是你的杰作吧,哈哈…”
“爸…你好坏哦…”莹莹发觉被我戏弄了,立时娇羞不已的在我背上一阵乱锤,嘴巴都快翘上天了。
这时候玉梅姐也端着菜出来了,看到我们父女的样子,忍不住取笑莹莹道:“莹莹,你还真是孝顺你爸啊,居然知道替你爸捶背…”
“梅姨——”莹莹的嘴噘得更高了,都快能挂上油瓶了。
玉梅姐微微一笑道:“好了、好了,阿姨不逗你了,过来吃饭吧。”
我也笑着将她拉到身边坐下,拍了拍她道:“好了,别使性子了,爸爸刚才是逗你的,其实你这”红烧茄子“味道真是不错。”
“是啊,你第一次进厨房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非常不错了。”玉梅姐也笑着夸奖道。
“你们啊…”莹莹转颜笑道:“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我除了投降还能说什么呢?”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抬头向玉梅姐看去,恰好她也正向我望来,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织的那一刹那,我看到玉梅姐浑身一颤,然后飞快的低下了头。她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是我还是清楚的看到了爬上她脸颊的那一抹朱红,哦,上帝啊,我该怎么做呢?
“咦?你们怎么都不说话?”莹莹发觉了我和玉梅姐的异样,有些诧异的看看我,又看看玉梅姐。
“食不言、寝不语,吃饭就吃饭,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我拿出了做父亲的权威,板着脸道。
“哼。”莹莹娇哼了一声,赌气的低头猛往自己嘴里扒饭,把自己的小嘴塞得满满的。
“你这孩子慢点吃,小心噎着。”玉梅姐爱怜的看着赌气的莹莹,笑着道:“你这小妮子,小姐脾气还真大,你爸不过随便说了你一句,你何必赌气呢?”
“嗯,还是梅姨对我好,爸爸最坏了,动不动就板着脸训人。”小孩子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在玉梅姐的劝慰下,莹莹立刻又恢复了活泼的性子,朝我做了个鬼脸。这个小妮子,还真是长不大啊。
不过这话说得也有点不大对,因为她从十二岁上初中就开始住校,只有周末和放假的时候才回来,在如今都是独生子女的社会,像她这样这么小就开始学习独立生活实在不多见。
“好、好、好,是爸爸不对行不行?我算是怕了你这个大小姐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样子惹得玉梅姐和莹莹都娇笑不已。俗话说“有女万事足”,看到天真活泼的女儿和她脸上纯真的笑容,我的心情也好受了不少,我在心中暗暗祷告:“玲,你一定要保佑我们的女儿,让她永远幸福快乐啊。”
一场秋雨一场寒,气温的骤然降低还真是让人一下子难以适应啊,我裹着被子靠在床头吞云吐雾,心中却在想着向问天在电话中告诉我的事情。
本来我就没对交警队的那帮孙子抱多大的期望,现在则是完全彻底死了心,看来只有想法找到那位被玲救的小女孩或是找到那位送玲到医院的好心大嫂才能获得线索,但是怎么样才能找到她们呢?
医院我已经去过好几次了,但是那天参与救治玲的医生和护士都说记不清那位大嫂的相貌了,而想要找到那个小女孩更是有如大海捞针,我该怎么办呢?
浴室中传来唏哩哗啦的水声,是女儿莹莹在洗澡,说真的,莹莹跟她的母亲真像,看到莹莹我就像看到了玲。我不知道如果没有莹莹,我会怎么样?也许我会就此一蹶不振。但是莹莹的存在,让我意识到我不仅是一个丈夫,我还是一个父亲;也许正是因为父亲的强烈责任感,我才没有沉溺于失去爱人的痛苦而不能自拔,但是这种痛苦永远也不会消失,它将永远的埋藏于我的内心深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独自的默默品尝这刻骨铭心的痛苦,直到生命的尽头。
“爸,我要跟你一起睡。”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女儿莹莹抱着被子和枕头站在门口,刚刚洗过澡的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一头的秀发还湿漉漉的,荡漾着水的光泽。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卧室灯光的影响,女儿洁白的脸蛋上好像涂上了一层粉红的颜色,白里透红,煞是可爱。
“我的傻女儿呃,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能跟爸爸一起睡呢?”
“我们各睡各的被子,有什么关系嘛?而且,我也不想再睡折叠床了,再说…”听到女儿的话,我心中也不禁惨然,莹莹从六岁起就跟我和玲分开睡了。因为只是一室一厅的关系,这仅有的一室是我和玲的卧室,而莹莹则一直在客厅睡折叠床,算起来她已经睡了七八年的折叠床了。
“再说,我一个人睡在客厅,看着墙上妈妈的照片,我有些害怕…”莹莹有些楚楚可怜的说道,我心中不禁一酸,强忍着才没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强颜笑道:“那好吧,你过来跟爸爸一起睡吧,你睡里边,爸爸睡外边。”
“爸,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莹莹娇笑着跑了进来,扬手将手中的被子和枕头丢进床的里边,突然“咦”了一声,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香烟并在烟灰缸里弄熄,然后娇嗔道:“爸,妈妈才刚走,你就又抽烟又喝酒的,妈妈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不高兴的。”
“知道啦,小管家婆,我算怕了你。”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的大小姐,快点进被窝里去吧,小心冻出病来。”
“爸,你好罗嗦呃。”莹莹口中虽然这样说,却还是乖乖的爬上床,躲进了自己的被窝。我爱怜的伸手摸了摸女儿露在外面的小脑袋,柔声道:“莹莹,早点睡吧。”
说着伸手关了灯,室内一下子陷入了漆黑当中,而且因为今天是雨天,外面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爸,你转过来好不好,我想跟你说说话。”莹莹的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我微感诧异的转过身去,柔声问道:“莹莹,你想跟爸爸说什么?”
“爸,我想问你一件事情…”莹莹沉默了一会才小声的说道,黑暗当中看不见她的脸,但是感觉上她的头跟我的头靠得相当的近,因为我感觉到她呼吸吐出的热气喷到了我的脸上,让我有着痒痒的感觉。我想不出是什么事情让一向大大方方的女儿这么吞吞吐吐的,有些好奇的问道:“什么事情啊?”
“爸,你会和梅姨结婚吗?”女儿的一句话让我差点没跳起来,我吃惊的差点说不出话来:“莹莹…你怎么会这么想的?”
“爸,你别瞒我了,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我看得出来梅姨和你之间有些不单纯,要不然刚才在饭桌之上你们不会对我的话那么敏感。爸,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喝醉酒之后跟梅姨…”
听到女儿的话,我心中暗叫了一声“天啦”,现在的小孩还真早熟啊,十三岁的小女孩子就这么人小鬼大,那再大了还得了?好在现在是在黑暗中,要不然我该挖个地洞钻进去了。
“莹莹,你胡说些什么,我跟你梅姨之间清清白白的。”我严肃的说道:“何况我的心中只有你妈妈一个人,再容不下别的女人啦。”
“那我呢?难道女儿在爸爸心中也一点位置都没有?”女儿的问话让我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但马上我又自嘲自己多心了,于是笑着答道:“乖女儿啊,你说什么傻话啊,你当然是爸爸心中最最重要的人啦,这跟我刚才说的是两回事啊。”
莹莹没有答话,可惜我现在看不到她的表情,要不然也许我能猜测出她在想什么。想起我和玉梅姐之间的胡涂帐,我心中一动,说道:“莹莹,既然你刚才提到了你梅姨,那爸爸问你,万一有一天梅姨真的成了你后妈,你会怎么样?”
莹莹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说道:“爸,我不知道。”虽然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我可以感觉到莹莹内心中的那种困惑,她到底在困惑什么呢?我有些不解的问道:“咦,你不是很喜欢你梅姨吗?”
“是,我的确很喜欢梅姨,但是如果要把爸爸让给她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真的很矛盾。”莹莹的话让我吃了一惊,我心中涌起一种不安的情绪,语气尽量保持平稳道:“傻女儿,你说什么傻话啊,我永远都是你的爸爸啊…”
“爸,我累了,咱们以后再说好吗?”女儿有些突兀的说道,她的反应让人感觉奇怪。
“好吧,晚安。”我轻声说道,女儿的反常表现更加深了我内心中的不安。
“晚安,爸爸。”女儿轻声向我说道,翻身将背朝向了我。
“咦?”我从睡梦当中醒了过来,刚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的胳膊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我睁开迷迷糊糊的睡眼一瞧,不由大吃一惊,睡意一下子烟消云散,整个人也完全清醒了过来。原来本应该睡在自己被窝里的女儿莹莹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我的怀里,将我的右臂完全压在她的身下,难怪我觉得自己的胳膊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呢?
我低头凝视着怀中甜睡的女儿,她姣美的面容上带着着甜甜的笑容,两个圆圆的小酒窝显得十分的可爱,殷红的小嘴微微向上翘起,带着优美的弧度,有如天使般恬静优雅。
我伸出左手摸了一下她柔顺的秀发,犹在梦中的莹莹似被惊动,抱着我的一双玉臂紧了紧,口中喃喃呓语道:“爸…不要离开我…我好害怕…”
“别怕、别怕,爸爸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我心中充满了爱怜之意,望着怀中的女儿轻声说道,她一定是在梦中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吧?
“爸…莹莹…好崇拜你…好喜欢你哦…莹莹…不想要后妈…不想…把你…让给别的…女人…”听到女儿在梦中的呓语,我差点没跳起来,我只觉得浑身一震,身上的冷汗都出来了,看来我的担心并不是杞人忧天啊。
“嗯…”梦中的莹莹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嘤咛一声,将自己的身体在我怀里动了动,好像要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和位置似的。我低头往怀中看去,这一看可不打紧,一幕奇异的景象呈现在我的面前,我的目光在一刹那凝滞住了,再也无法移开。
原来莹莹身上的睡衣是穿她母亲的,自然显得有些大,她这一动竟然将睡衣胸口的扣子给挣脱了,一下子将她雪白的胸脯给露了出来:十三岁的少女身体才刚刚开始发育,两个小馒头似的玉峰在胸前凸起,显得无比的可爱;淡淡的乳晕顶端是两颗粉红色的小葡萄,傲然的挺立在空气中,随着少女轻微的呼吸,小葡萄还微微的颤抖着,煞是诱人。
我只觉得一下子口干舌燥,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唇,一股邪火也从小腹下升起。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青涩少女的胴体会对一个男人有如此的诱惑力,一点也不输于成熟的少妇。而且莹莹还是我的亲生女儿,再加上刚刚又听到莹莹梦中的呓语,那种从心底涌起的罪恶感更让我感觉分外的刺激,我只觉得脸一下子像火烧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砰…砰…砰…”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就像一桶从头浇下来的冷水,心中的邪火一下子就被浇灭了,理智也从崩溃的边缘被拉了回来。我有些羞愧的将目光从女儿娇嫩的身体上离开,心中暗叫一声“惭愧”,稍微平息了一下情绪,用尽量平稳的声音问道:“谁啊?”
“是我啦,你们父女还真能睡。”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玉梅姐随随便便说的句话让我心中不禁一颤,脸像发烧似的,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得不能再红了。我心中暗自自责不已:“我这是怎么啦,莹莹是我和玲的女儿啊,我怎么能起这种念头?”
“唔…谁这么吵啊…”就在我自责的时候,怀里的莹莹终于被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双手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
“小懒虫,是你梅姨啦,快点起床啦。”我将目光偏向一边,用笑谑的口吻说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跟平时一样。
“爸,你还说我啊,你还不是…”莹莹娇笑着反击我,却突然住口不说了,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莹莹娇羞的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胸膛,原来她是发现自己胸前春光外泄了,难怪会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我自然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自顾自的穿衣下床,头也不回的道:“今天是个大晴天呃,不要再赖在床上了。”
等我从浴室洗漱完毕出来,莹莹已经换好了衣服,看到我的眼神,一向大胆的莹莹竟然有了一丝娇羞之意,我当然是视若不见,打发她去快点洗漱。看到女儿消失在门后的娇小身影,我心中不由暗叹了口气,跟玉梅姐之间还是不清不楚的,现在连自己的女儿也搅和进来了,这算怎么回事啊?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我不能对不起玲,我在心中暗暗做出了决定。
“爸,我走啦。”莹莹笑语盈盈的向我打过招呼之后就出门了,她要去参加一个好朋友的生日聚会。望着女儿消失在走廊里的身影,我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只觉烦躁不已,有句话叫做“剪不断、理还乱”,用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是在合适不过了。
“怎么啦,玉麟,你好像很苦恼的样子。”玉梅姐的声音将我从乱如麻的思绪当中惊醒过来,我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玉梅姐坐到了我的对面,正一脸关切的望着我。玉梅姐的上身套着一件白色的羊毛衫,因为身体前倾的关系,她胸前的曲线显得更加鲜明,我看在眼里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天的情形。
“怎么啦,玉麟,你在发什么呆?”玉梅姐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甩甩头将脑海中的杂念驱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后,低着头小声道:“玉梅姐,我非常感谢这么多年来你对我们家的照顾,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玉麟,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么生分的话来?”玉梅姐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向我这边走了过来:“你到底想跟大姐说什么?”
“大姐,我…”我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走到面前的玉梅姐,又立刻低下了头,有些嗫嚅的道:“大姐,我…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惴惴不安的说完这句话,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因为我不知道玉梅姐听了这句话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但是我想她一定会伤心吧?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钟而已,但是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心中的不安也更加强烈了,我忍不住抬起头,偷偷向玉梅姐看去。咦?玉梅姐的脸色怎么平静如常,还是那么娴静的望着我?看到我不安的表情,玉梅姐嫣然一笑道:“这就是让你一直苦恼的问题吗?”我傻傻的点了点头,脑袋好像充满了糨糊一样,变得迟钝起来。
在我呆傻的表情当中,玉梅姐微笑着坐到了我的身边,并且伸手在我的脸上轻轻拂过,我只觉得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开来。定定的看了我半晌,玉梅姐突然幽幽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才轻声道:“玉麟,大姐从来就没有什么痴心妄想,你根本不用为此而感到苦恼。”
稍微停顿了一下,玉梅姐接着说道:“那晚你喝醉了酒抱着我喊着阿玲的名字,哭着求我不要离开,我就知道没有人能够取代阿玲在你心中的地位。我不否认,我的确是喜欢你,我想你一定也能感觉得到…”虽然早就心知肚明,但是听到玉梅姐亲口说出“喜欢我”的话,我心中还是感觉有些怪怪的。
“玉麟,你还记得十六年前你第一次来到QH市的时候,是谁去火车站接的你吗?”玉梅姐偏头望着窗外,眼睛里好像升起了一层水雾。
“我当然记得,就是玉梅姐你啊。”我毫不迟疑的回答道,我是不可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的。因为玉梅姐是我在这所城市认识的第一个人,而且后来在我来到学校之后,玉梅姐也在很多方面给予了我无微不至的关怀,这对一个初到陌生环境的年青人而言是铭记终生的记忆,又怎么会轻易忘记呢?
“你可能不会相信,大姐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深深的喜欢上了你。”
玉梅姐自嘲的摇了摇头,然后苦笑着道:“听起来有些可笑是吧?一个婚姻美满、家庭幸福、而且有了一个三岁大的女儿的已婚女人居然会对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毛头小伙着迷,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是这的确是真的。当然啦,我也知道我们之间是没有任何可能的,所以我尝试着像对待自己的亲弟弟那样对待你,而后来你也的确把我视作你的亲姐姐,但这其实并不是我想要的。”
“玉梅姐,你…你…”饶是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够强了,但是突然听到玉梅姐的表白,我还是吃惊得说不出话来,难道玉梅姐十多年来一直对我和我们家这么照顾,都是因为这个原因?的确,有些时候我是感到玉梅姐对我和我们家过于好了,但是我从来都没往深里去想,要不是玉梅姐今天亲口说出来,我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一定吓着你了吧?”玉梅姐的声音柔柔的,但是我能从她的话中体味到了一丝的落寞。
“本来我以为这些话永远都不会有机会说出来,但是没想到上天去像是要有意捉弄我似的,在你朱大哥因为心脏病突然去世了以后,我的确伤心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你朱大哥的影子在心里渐渐淡去了,相反另外一个深藏在内心深处的影子却变得越来越清晰,十几年前被强行压抑的情愫在我心中又重新萌芽了。”
“曾经有好几次我都想告诉你我一直喜欢着你,但是看到你和阿玲那么的恩爱,我只有把话都藏在心里。十多天以前,当我听到阿玲出事的消息时,在为阿玲伤心的同时我心里竟然还有一丝喜悦,我知道那是为什么。玉麟,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你一定觉得大姐很不要脸吧?”
“不…”我几乎是喊出来的,此刻我的心中有如巨浪滔天,想不到除了玲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在苦苦的单恋着我,而这个女人竟然就是我一直视之为亲姐姐的玉梅大姐,这让我实在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我的脑子很乱,我有些语无伦次的道:“玉梅姐…这个…我实在没想到大姐你会…你知道我和玲一直把你看成亲姐姐般…”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把这番话埋在自己心里。”玉梅姐转过身子望向我,脸色显得十分的平静:“玉麟,你不要误会,大姐告诉你这番话是要你明白,既然咱们都已经像姐弟般相处了十几年,大姐根本无意去改变这种关系,所以以后我还是你的大姐…”
“大姐,对不起…”我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心中非常的矛盾,虽然玉梅姐极力的在掩饰心中的失望和幽怨,但是我却能明明白白的感觉到。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玉梅姐的宽容让我心中的内疚感更深,我在心中暗暗呐喊着:“玲,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玉麟,别这样。”玉梅姐拉开了我抱着的头的双手,望着我柔声道:“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呢?真正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这个坏女人不应该起非分之心,不应该不顾羞耻的喜欢上了你…”
“大姐,你别说了…”我伸手捂住了玉梅姐的嘴,定定的望着她道:“大姐,你是我所见过的最温柔、最善良的女子,如果你都算坏女人的话,那天底下真就没有好女人了。是我柳玉麟福薄,辜负了大姐的深情厚爱…”
“噗哧”一声,玉梅姐突然娇笑了起来,笑得我一愣一愣的。看到我呆傻的样子,玉梅姐巧笑倩兮的伸出兰花指在我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娇声道:“你的嘴倒是甜得很,要是把你刚才的话拿起骗小女孩,肯定一骗一个准,可惜大姐我已经是老太婆了,可消受不起…”
“大姐,你怎么会是老太婆?我看你一点也比那些年青的小媳妇差嘛。”我忍不住脱口而出道,玉梅姐的确保养的很好,肌肤依然如年青时候的那般白皙细嫩,身材一点也没走样,就我那天亲眼看到的情况而言,她胸前的双峰也没有下垂的迹象,的确不像是一个已经有一个十九岁女儿的母亲。
“贫嘴,你从哪里看出我不比那些小媳妇差了?”玉梅姐的脸颊上泛起了一层红晕,表情似羞似喜,声音柔柔的、软软的,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向自己的情郎撒娇似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玉梅姐露出这样娇媚的表情,我不禁有些目眩神迷,心中也荡起了一丝涟漪。
“瞧你这傻样?”玉梅姐看到我呆呆的看着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娇媚无比的横了我一眼,脸上洋溢着羞喜交加的神情。我只觉得心底深处的某根心弦被触动了,玉梅姐的娇媚让我深深的着迷。
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伸手一揽就将玉梅姐拦腰抱了过来。在我的“突然袭击”之下,玉梅姐先是浑身一震,然后就软软的倒在了我的怀里,娇喘微微的小嘴正贴在我的耳边,呼出的热气弄得我的耳朵痒痒的。
噢,我感觉身体快要爆炸了似的,我不由自主的将怀中的胴体搂得更紧了。
虽然隔着几层衣服,但是我能清晰的感觉到玉梅姐胸前的两座玉峰紧紧的贴在我的胸膛,那大小、那硬度都让我充满了向往;玉梅姐的一头秀发挡住了我的脸,幽幽的发香沁人心鼻;怀里娇躯的温度正在逐渐升高,耳边传来的娇喘也更加急促,我的理智也正一步步流失着。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双手已顺着玉梅姐身体的曲线下滑,来到了她那丰满的臀部,不能自已的抚摸起来。
“呼…呼…呼…”玉梅姐的娇喘声变得更加急促,她的双手也紧紧的抱住了我的后背,娇躯在我的怀里蠕动着。脑海中的玲的身影一闪而过,我恢复了一丝理智,我强忍着心中的冲动,伸手将玉梅姐扶了起来,让她的脸正对着我的脸。玉梅姐的脸很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放射出无比的柔情和蜜意,仿佛要把我融化似的。
“大姐,我…唔…”我刚想开口说话,玉梅姐红嘟嘟的小嘴就朝我的嘴印了过来,在四唇接触的那一刹那,我只觉得脑中“嗡”的一下,最后的一丝清明也终于被无边的欲火所淹没,一切都像是命里注定似的,我彻底的沉沦了。
“嘿…咻…”我们两人的呼吸都十分的急促,我们的嘴唇激烈的交缠在一起。我们都紧紧的搂着对方,好像要把对方的身体跟自己融为一体似的,想不到平时温柔娴静的玉梅姐会突然变得这么狂野,让我有种异样的感受。
香滑软腻的小舌有如一条灵活的蛇般伸进了我的口腔,诱惑着我的神经;我也不甘示弱的伸出自己的舌头,和这灵活的小蛇纠缠在一起,不眠不休。
我变得粗野起来,右手在玉梅姐那丰满的臀部大力的揉捏着,而左手则从玉梅姐的羊毛衫下面探了进去,隔着内衣将她的右乳抓在手中,用力的抓捏起来。噢,那软中带硬的触感实在是太美妙了,一阵阵快感直冲大脑,胯下的银枪已不知什么时候耸立了起来。
我有些急不可耐的把玉梅姐推倒在了沙发上,伸手就欲去脱她的衣服,玉梅姐突然挣扎着坐了起来,娇羞无比的看了我一眼,媚眼如丝的小声道:“到房间里…好吗?”我微一愣神,然后点了点头,拦腰抱起了玉梅姐柔软如绵的娇躯就向卧室走去。玉梅姐的双手抱着我的脖颈,小嘴吐气如兰,娇喘微微,整个娇躯也变得火热。
到了卧室之后,我将玉梅姐往床上一抛,飞快的拉上窗帘,然后就朝床上的玉梅姐扑去。玉梅姐四肢张开,软软的躺在床上,媚眼含情的望着我,任由我在她的额头、脸上、脖颈上留下一串激情的吻。可惜身上的衣服阻止了我前进的步伐,玉梅姐仿佛洞烛了我的心思,红着脸朝我羞涩的一笑,将上身微微抬起,同时将双臂举过了头顶。
我的心砰砰跳得好快,仿佛要从胸膛跑出来似的,我仿佛回到了十四年前我和玲的新婚之夜,那一夜我也是这么紧张。我屏住了呼吸,有些笨手笨脚的将羊毛衫从玉梅姐的头顶脱了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白色的衬衫,两座饱满的玉峰将衬衫顶得高高的;很显然玉梅姐并没有穿胸罩,两粒乳头的形状清晰可见,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视线也停滞在玉梅姐的胸前。
看到我有些笨笨的样子,玉梅姐嫣然一笑,然后伸手解开了衬衫上所有的扣子。我跪在玉梅姐的身旁,怀着一种近乎虔诚般的心情,双手握住衬衫的衣襟猛的往两边一翻,两座白白的、挺挺的乳峰就一下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噢,实在是太美了。像两个反扣的玉碗似的,玉梅姐的乳房呈现出完美的形状,饱满而坚挺,毫无一丝下垂的迹象。在乳峰的顶端,两圈紫红色的乳晕包围着两个鲜红欲滴的樱桃,像是在向我示威似的骄傲挺立着。
我完全迷失了,扑在了玉梅姐的胸前,一口含住她的左乳,舔咬吮啮起来;而我也没有厚此薄彼,右手盖住了玉梅姐的右乳,轻柔的抚摸揉捏起来。
我闭上了眼睛,呼吸着动人的肉香,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自己的童年,回到了那因病早逝的母亲的温暖怀抱。我不厌其烦的在玉梅姐的乳房上舔着、吮着,时不时的还把樱桃般的乳头含在嘴里轻吮,并用舌头沿着乳晕打圈,我的动作十分的轻柔,因为我怕唐突了玉梅姐。在我的轻捻慢拢下,玉梅姐胸前的两粒樱桃变得更加坚挺起来,同时她也有些难耐的轻哼起来:“嗯…哼…嗯…”
耳边听着玉梅姐娇媚无比的娇哼,心中的欲火更加炽烈,我抬起头,看了一下玉梅姐,只见她娇靥酡红,双眸紧闭,鼻息咻咻,双手则难耐的抓着身下的床单。看到玉梅姐的媚态横生的样儿,我再也无法忍耐,双手直攻她的腰带,玉梅姐也急不可耐的抬起了臀部,让我顺利的将她的裤子脱下,至此玉梅姐的身上只剩最后一道防线。
我低头审视着玉梅姐最后的堡垒,只见一条白色的内裤紧紧的包裹着她的阴部,一团黑色勾勒出的轮廓清晰可见,在其中央部位还有些许水渍的痕迹。我屏住呼吸,伸手抓住了内裤的两边,轻轻的向下褪去。
玉梅姐配合的将阴部挺起,让我顺利的将内裤褪到了大腿根部,我终于见到了玉梅姐无比动人的私处:呈现出诱人的粉红色肉缝横亘其中,浓密的阴毛因为缺少修剪而稍显杂乱,有少许因为被渗出的玉液浸湿而伏贴在肉缝的两边。
急切的将内裤沿着玉梅姐修长的玉腿拉出扔在一边,我有些手忙脚乱的解除了自己的武装,胯下的肉棒从内裤里解放出来的时候已经呈现一柱擎天的态势,硬得有些发胀。在我脱衣的同时,我注意到玉梅姐的美眸张开了一条小缝在偷偷张望,当我的粗壮的肉棒暴露在空气当中的时候,我听到了玉梅姐发出了极其轻微的一声惊呼,看来我的尺寸有点吓着她了。
我轻轻的伏在了玉梅姐的身上,玉梅姐睁开眼睛羞涩的看了我一眼,又立刻闭上了眼睛。注意到玉梅姐的秘处已经足够湿润了,我没有再迟疑,用手引导着坚硬如铁的肉棒抵住了玉梅姐的蜜穴,在两人下体接触的一刹那,我明显感觉到了玉梅姐身体一颤。
我并没有立刻就采取行动,而是低下头去找玉梅姐的樱唇,玉梅姐娇喘微微的樱唇自动迎了上来,与此同时她的一双玉腿缠上了我的腰部,而她的柔荑则圈住了我的身体用力往下一拉,“噗哧”一声,肉棒顺着玉液的润滑,一下子充满了她的蜜穴。
“啊…”我和玉梅姐同时发出了一声轻呼,我只觉得肉棒一下子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所在。哇,实在是太紧了,我只觉得肉棒被四周的秘肉紧紧的包裹着,一种强烈的快感直冲大脑,差点让我“出师未捷身先死”。想不到玉梅姐的女儿都已经成人了,她的蜜穴却如处女般紧窄狭小。注意到玉梅姐轻轻皱起了眉头,我柔声问道:“玉梅姐,你还好吧?”
听到我关切的声音,玉梅姐羞涩的睁开美眸看了我一眼,以轻如蚊蚋般的声音道:“好久没有过了,一下子有点不适应,而且…而且…你的…太大了…”说完她羞涩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都在微微的颤抖。本来还能保持住自己理智的我,被玉梅姐这充满诱惑的媚态逗得欲火焚身,我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搂着玉梅姐的腰部就开始抽动起来。
“嗯…啊…啊…”玉梅姐紧咬着银牙,不让自己的小嘴里发出让自己脸红的叫床声,殊不知这恰好适得其反,有如火上浇油般刺激得我欲念更旺,最后一丝的怜香惜玉之心也在熊熊的欲火当中被烧掉了,我兴奋如狂,双手搂着玉梅姐的纤纤柳腰就是一阵狂抽猛插,顿时室内响起一阵急促的撞击声,“啪”、“啪”、“啪”有如急促的鼓点,敲在我们的心房。
“啊…玉麟…轻点啊…啊…”玉梅姐似乎不堪鞑伐,从咬着一绺秀发的樱桃小嘴里发出了求饶的声音,但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的内心,她的双手紧紧的将我的身体拉向她,同时腰部剧烈的挺动着,迎合着我一次又一次的冲刺。
此起彼伏、此退彼离,我们配合的如此默契,彼此完全适应了对方的节奏,什么“九浅一深”、“三浅一深”之类的技巧完全显得多余,每次都是尽根抽出,然后再深深的插入。玉梅姐丰满的臀部像是安了电动马达似的,飞快的颠动摇摆,恰到好处的配合着我的每一次进攻。
“啊…啊…这下好深…啊…玉麟…啊…”强烈的快感终于让玉梅姐变得狂野起来,她不再刻意的压抑自己的情感,开始放声娇吟了起来。看着身下的玉梅姐媚眼如丝,娇靥似火,娇喘微微,秀发披散,浪态毕露,挺动如狂,我更加兴奋,发狠狂抽猛插起来。
“啊…啊…玉麟…我…不行了…啊…”随着玉梅姐一声悠长的尖叫,一股清凉的液体从她的蜜穴的深处涌出,与此同时我只觉得肩膀一痛,差点没叫出声来。用牙齿在我的肩膀上留下纪念之后,达到高潮的玉梅姐软软的瘫倒在床上,张着小嘴直喘气。
我静静的伏在玉梅姐的身上,用舌头轻轻的舔着她的耳垂,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声,心中变得一片清明。不知过了多久,玉梅姐渐渐的从高潮的余韵当中清醒了过来,感受到我仍然留在她体内的坚挺,她的呼吸又变得急促起来了。我心中暗笑,双手却在她的胸前加速活动起来,挑逗着她的情欲。
刚刚经历过一次高潮的胴体显得十分的敏感,不多一会儿,玉梅姐又双目赤红,媚眼如丝,她咬着我的耳朵用腻得发甜的声音道:“玉麟,这次让我来服侍你吧?”说着她就搂着我一翻身,变成了男下女上的姿势。
“哦…玉麟…你好棒…”玉梅姐一刻也不停息的在我身上颠弄起来,让我感受到了她狂野的一面。要知道玲在床上可是很传统的,而且比较害羞,而我也不愿强迫她,所以一直以来我和玲之间并没有太多的花样,不过那种灵肉合一的感觉却非任何生理快感所能代替的。也许是因为面对我的关系,玉梅姐的脸上带着一丝的羞意,双手撑在我的胸前用力的上下套弄着。
“噗滋”、“噗滋”的抽插声从下体相接的部位不断传来,随着玉梅姐的上下颠弄,她胸前的一双玉峰也激烈的摇晃着,在空中荡起一片诱人的乳波。而她的满头秀发更是披散着,随着她的动作而在空中飞舞着,更增几分狂野风情。
我忍不住伸出双手握住了玉梅姐胸前跳动的两只玉兔,同时腰部也用力的向上挺动着,配合着玉梅姐下坐的节奏,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我忍不住赞叹道:“大姐…你真好…再来…”
玉梅姐羞涩的朝我嫣然一笑,俯下身来亲了我一口,腰部扭得更急。一时之间,“噗滋”“噗滋”之声大作,而席梦思床也发出了不堪负荷的抗议,“嘭”“嘭”之声大作。渐渐的,玉梅姐的身上出现了一层细细的汗珠,随着她螓首的摆动,滴滴香汗也四处飞溅。我的双手从她的胸前收了回来,转而托住她的柳腰,助她一臂之力。
“啊…嗯…玉麟…啊…你怎么还不射啊…大姐…又不行了…”玉梅姐香汗淋漓,张着小嘴直喘大气。这种女骑士的姿势对于女方来说,由于能够自主的控制角度、力度和深度,所以会让女方能够获得更强烈的快感;而其缺点就是对女方的体力要求较高,现在玉梅姐就明显的呈现出了强弩之末的颓势,套弄的速度开始变慢了。
“大姐…我也快了…”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从下体传来,我知道自己也快不行了。我托着玉梅姐的柳腰,用力的上下抖动玉梅姐的身体;而玉梅姐听到我也快到了,也是顾不得自己已经是满头大汗,鼓起余勇加速挺动,同时口中娇吟着道:“玉麟…大姐也快不行了…我们一起…”
“好…大姐…你坚持住…”酥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闭上了眼睛,凭着本能挺动着。啊,要来了,我忍不住大叫一声:“大姐…我来了…啊…”憋了许久的阳精猛烈的在玉梅姐的身体内喷射而出。
几乎与此同时,玉梅姐也迎来了自己的再次高潮:“啊…啊…我也来了…啊…”随着玉梅姐悠长的娇吟,她的娇躯软软的倒在我的身上,我们紧紧的相拥在一起,静静的体味着高潮后的余韵。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慢慢清醒过来,看着怀中的玉梅姐,我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负罪感。仿佛是洞悉了我的心思似的,玉梅姐轻轻的吻了我一下,柔声道:“小傻瓜,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这是大姐自己愿意的,你不用负什么责任的。”
“不——”我紧紧的抱住了玉梅姐的娇躯,用坚定的声音道:“大姐,你给我一段时间好吗,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何必勉强自己呢?”玉梅姐的玉手在我胸前轻轻的滑过,她的声音显得柔柔的:“阿玲才是你心中的最爱,大姐什么交待都不想要,只要你能偶尔陪陪大姐,大姐就心满意足了。”
“大姐——”我抱着玉梅姐的娇躯,声音有些哽咽,眼角也有些发酸。玉梅姐说得不错,玲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的确是谁都无法取代的,就算是玉梅姐也不能。玉梅姐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把我的头抱在她的胸前,满腔的柔情几乎将我融化。
“痛吗?”玉梅姐的玉手摸到了我肩膀后的伤口,有些羞涩的小声问道,这伤口是她刚才高潮时激动之下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造成的。
看到玉梅姐露出有如小女孩般羞涩的神情,我忍不住笑道:“当然痛了,看来下次我要穿身盔甲才行。”
“呸,咬死你这坏蛋才好呢。”玉梅姐的脸红得有如熟透的虾米一般,羞涩难当的在我的胸前轻轻咬了一口。
我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大姐,说真的,你刚才好浪啊,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相信平时温柔娴静的大姐你到了床上会这般狂野。”
“你这坏蛋得了便宜还卖乖?”玉梅姐羞涩无比的在我的大腿上拧了一把,然后红着脸小声地道:“玉麟,你是永远无法体会一个寡妇那种孤枕难眠的滋味的。”
“大姐,苦了你了。”我的心中不禁默然,玉梅姐都至少有两年没有享受过鱼水之欢了,难怪今天会在床上显得那么放浪。我的脑海中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女儿莹莹,她会怎么看待我和玉梅姐的关系呢?还有她那种让人不安的倾向又该怎么处理呢?
“玉麟,你怎么啦?你还在苦恼你我之间的事情吗?”玉梅姐看我皱起了眉头,有些误会了。
“不,大姐你误会了。”我摇了摇头道:“我是在担心莹莹。”
“你是担心莹莹不能接受我?”玉梅姐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沉吟着道:“莹莹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而且我也无意做她的后妈,所以我想她应该可以接受我们这种关系。”
“大姐,你不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我向玉梅姐说出了我的担心。
玉梅姐听完后也皱紧了眉头:“如果是这样那就真有点麻烦了,不如回头我找个机会跟她谈谈吧,我想咱们女人之间好说话一些,而且我想她也不会对我有所隐瞒。”
“也只好如此了,我真的非常担心。”一想起莹莹我的心情就轻松不起来。
“你也别这么悲观,什么事情都会有解决办法的。”玉梅姐柔声安慰我道,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羞涩的笑了笑,玉梅姐小声的对我说道:“你刚才一定累坏了吧,要不要大姐陪你睡一觉?”
“要,当然要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再畏畏缩缩,我嘻嘻一笑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大姐先陪我洗个鸳鸯澡。”
“洗就洗,难道大姐会怕了你不成?”玉梅姐虽然口气很硬,但是到了浴室就原形毕露了,看到她面对我的裸体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大姐,看样子你以前很少洗鸳鸯澡啊。”
“你知道就好。”玉梅姐羞涩的白了我一眼,然后幽幽叹了口气,我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以前的老公。我也暗自摇了摇头,心中暗自祷告道:“玲,对不起。”仿佛能够看穿我心思似的,玉梅姐突然对我说道:“玉麟,该跟阿玲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抢走了她的老公。”
“大姐,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的?”我对玉梅姐能够屡次三番的洞悉我的心思感到大为讶异,难道她有什么特异功能不成?
“我可没有什么特异功能。”玉梅姐的话让我又吓了一大跳,看到我像见了鬼似的看着她,玉梅姐忍不住娇嗔道:“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啊,我又不是会吃人的妖怪?”娇媚的白了我一眼,玉梅姐斜睨着我胯下的银枪道:“倒是你这坏家伙刚才差点没把人家给吃了。”
我笑嘻嘻的伸手拉过玉梅姐的手握住我的银枪,嬉皮笑脸的问道:“大姐,你刚才不是吃得满口流油嘛,现在又怎么说它是坏家伙?”
“小坏蛋,又来耍贫嘴。”玉梅姐羞笑着伸指弹了我一下,然后红着脸道:“说真的,你这坏家伙还真让大姐有些吃不消,真是让人又爱又怕。”
“那大姐是爱多一点,还是怕多一点呢?”我嬉皮笑脸的问道,没有哪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话不会感到骄傲和满足。
“你这是明知故问嘛。”玉梅姐没好气白了我一眼的道:“好啦,别再磨磨蹭蹭的,站起来让大姐帮你把身体擦干吧。”
“爸…梅姨…你…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超过百分贝的女高音将我和玉梅姐从梦中惊醒,我们抬头望去,只见莹莹正站在卧室的门口,一脸震惊的看着我们,抬起的手还在发抖。我只觉得头嗡的一下就大了,莹莹这个时候应该在同学家才对,怎么会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你们…太过分了……”莹莹带着哭音喊了一声,然后扭头跑开了。
“莹莹…莹莹…”我和玉梅姐都是吃了一惊,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我们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我们并没有听到开门声,相反的却是听到了从客厅中传来压抑的哭声,我和玉梅姐相视苦笑了一下,同时吁了口气。要是莹莹受不住刺激一下子跑出家门,那可真就惹出大麻烦了;若是她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和玉梅姐真是无颜去见九泉之下的玲了。
“你躺着别起来了,让我来处理这件事情吧。”玉梅姐伸手制止了准备穿衣的我,将我推回了被窝。
我无言的点了点头,让玉梅姐跟莹莹亲自去谈或许比我出面要更好一些。看着玉梅姐穿好衣服向外走去,我伸手拿过床头的香烟,点上一支抽了起来。客厅中传来玉梅姐和莹莹轻不可闻的对话声,看样子她们是有意不想让我听见她们的对话内容,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自自责。
想不到我昨夜才跟莹莹信誓旦旦的说和玉梅姐绝无可能,今天我就跟玉梅姐上了床,而且还被她当场捉奸在床,真是糗到了家。在莹莹的心中,她一定对我这个爸爸感到很失望吧?
我也对自己很失望,玲的尸骨未寒,我就做出了对不起她的事情,难道我们男人真的是像女人所说的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不是这样的,我和玉梅姐之间的确是有感情作为基础的,我暗自辩解道,虽然这种感情并不完全等同于爱情。
一支烟抽完了,我又点上了一支,我的思绪也随着这飘飘荡荡的烟雾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玉梅姐的柔情虽然让我受伤的心得到了些许的安慰,但是我是不会忘记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那就是找出那个夺去玲的生命的凶手,这个凶手到底会是什么人呢?我陷入了沉思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从手指处传来的痛感让我一下子惊醒了过来,我忙不迭的将已经烧到了头的香烟扔进了烟灰缸,然后靠坐在床头继续着我的思路。
“咦?怎么有一股烟味?”玉梅姐推门走了进来,用力的吸了几下鼻子,皱着眉头说道。
我没有回答她,目光向她的身后望去,只见莹莹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耷拉着脑袋。
就在我满腹疑惑的时候,玉梅姐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冲了过来,瞪大眼睛望着我道:“你抽烟啦?”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玉梅姐秀眉微蹙,用略带埋怨的口味说道:“你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抽烟对身体多不好啊。”说着她就拿起烟灰缸向外面走去,同时顺手‘没收’了我的香烟和打火机。
我苦笑着目送玉梅姐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然后收回目光望向低头站在门边的莹莹,不禁心中一痛:“莹莹,你怎么啦?怎么站在门边不进来?”
“爸…”莹莹喊了我一声,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慢的蹭了过来。看着站在床边跟我好像一下子生分了许多的女儿,我的心中真是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感受。我叹了口气,伸出手去摸了摸莹莹的小脑袋,有些苦涩的道:“爸爸一定让你失望了吧?”
“不…”莹莹仍然低着头,用轻的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道:“在我的心目当中,爸爸永远都是最棒的,没有人能够比得上。”
“那你怎么…”我满腹疑惑的望着自己的女儿,不知道她跟玉梅姐到底谈了些什么。
“你啊,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倒完烟灰回来的玉梅姐突然插口道:“当然是因为我们的小莹莹爱上了你这个天底下最棒的爸爸,而我却突然从半路里杀出来抢先上垒得分,所以我们的小莹莹才会一下子有些难以接受啦…”
“啊?”我傻住了,张大了嘴望向满脸通红的女儿,吃惊得差点晕过去。
“梅姨,你好坏,你答应过我不说出来的,你耍赖,我不理你了…”莹莹羞红着脸跑出了卧室,我呆呆的转过头望向笑语盈盈的玉梅姐,脑子像短路似的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样子,玉梅姐‘噗哧’一声,嫣然笑了,有如牡丹绽放,让我目眩神迷。
“瞧你这傻样?”玉梅姐坐到床边,伸出兰花指在我的额头轻轻点了一下。
她这一下倒是点醒了我,我伸手拉过她的一只胳膊道:“大姐,你都跟莹莹谈了些什么啊,我都快要被你们弄糊涂了,你们这到底唱的是哪出戏啊?”
“当然是唱的‘西厢记’咯,我就是那戏中的红娘。”玉梅姐嘻嘻哈哈的态度,让我不禁有些恼火,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说俏皮话。
我不禁有些怀疑,这还是那个以前温柔贤惠的大姐吗?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赌气的偏过头去不理她。
“哦~~还真生气了啊?”玉梅姐将我的脸扳了过来,然后低头在我的嘴上亲了一下:“好了,别像个小孩子似的,动不动就赌气,大姐现在不正要跟你说嘛。”我哼了一声,脸上仍旧没有什么好脸色,玉梅姐嘻嘻一笑道:“你们父女俩啊,还真像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脾气都这么倔。”
三番五次的被玉梅姐取笑,就是泥人也会起火性,我有些恼怒的伸手一抱一揽,就把她给压在了身下。玉梅姐先是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叫声,然后就咯咯的娇笑不停,哇哩叻,难道女人真的都像孔老夫子说的那样,近之则逊,远之则怨?我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句哲言:“让一个女人发生改变其实很容易,只要让她爱上一个男人就可以了。”
“别生气嘛,来,姐姐给你消消气。”玉梅姐仰起了微微有些发红的俏脸,红嘟嘟的小嘴噘了起来。送上门来的点心,我没有理由拒绝,于是低下头痛吻起那诱人的樱唇。口齿芬芳,玉舌生津,让人流连忘返。我像一个贪吃的孩童,一遍又一遍的挑逗着玉梅姐的香舌,吮吸着她有如甘露般的津液,直到…舌头感觉有些发麻才悻悻作罢。
“你啊,真像个贪吃的孩子。”玉梅姐柔情万千的望着我,纤纤玉手在我的脸上轻轻拂过,让我差点产生玲又回来了的错觉。玉梅姐伸手拉着我躺下,然后把她的娇躯偎入了我的怀中,我没有催促她,只是轻轻的搂着她。沉默了一会,玉梅姐才幽幽的道:“玉麟,对不起,我没有能够说服莹莹,我的意思是指莹莹她爱上了你这件事情。”
“怎么会这样?”虽然结果我早已经猜测到了,但是我还是有些困惑,从刚才发生的事情来看,倒是好像玉梅姐被莹莹说服了似的,这才是我困惑的原因。
“现在的孩子啊,早熟的让人感到害怕,哪像我们那个时候啊…”玉梅姐感慨的说道:“莹莹跟我说了一句话,她说‘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也是别人无法阻止的’,就这一句话就让我哑口无言,因为这句话就像是说到了我的心里去了。爱上自己的父亲固然是伦理道德所不能容许的,但是十多年前我这个有夫之妇爱上你同样也是社会所不能接受的,将心比心,我实在没有理由阻止莹莹爱你。”
“那你的意思就让她随便胡来?!”我不禁有些急了,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
“当然不是。”玉梅姐柔声向我解释道:“莹莹向我保证过,她不会做出格的事情,所以只要你能把持住,我想什么问题都不会有。等过了几年,莹莹长大之后,她会遇上她真正喜欢的人,到时候自然就会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不过,莹莹也要你做出保证,不能故意疏远她,我代你答应了。”
“什么?你怎么能答应这样的条件?这要是万一……”我惊得差点跳了起来,让一个如鲜花般娇嫩的女儿整天腻在身边,不出事情才怪?今天早上要不是玉梅姐的敲门声惊醒了我,说不定就已经出事了。
以前玲在的时候还好,我绝对不会有这种念头,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玲已经不在了,而且我还知道了女儿对我超出父女之情的畸恋,万一我一时冲动把持不住,那我怎么有脸去见九泉之下的玲呢?
“真要是万一…的话,那也只能说是命中注定的吧,就像你我能有今天一样。”玉梅姐瞟了我一眼,然后幽幽的说道:“而且我也不能不答应莹莹,她跟我说,如果你故意疏远她的话,还不如叫她去死,到时候她在外面胡搞乱搞,看你怎么办?”
“啊?这死丫头竟然敢威胁我?”我骨碌一下子从被窝里坐了起来,莹莹这丫头的脾气我是了解的,若真是把她给逼急了,还真说不准她会干出什么事来?唉,我真想狠狠的打这鬼丫头的屁股一顿,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造成今天的这种局面又不完全是她的错。
要追究起来的话,这一切都是那个肇事的司机做的孽,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
“玉麟,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也别太苦恼了,大姐相信你能处理好的。”玉梅姐看我半天不说话,也坐起身来,关切的望着我。
“大姐,你是不知道,我现在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我苦笑着将今天早上的事情和盘托出,如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让她明白事情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得多也好。
玉梅姐听完之后果然皱起了眉头,沉吟了一会之后才问道:“这事莹莹还不知道吧?”
“这是当然的啦,我怎么能跟她说这些?”我苦笑着挠了挠头道:“玲的突然离去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失去了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的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要不然今天我也不会禁不住诱惑,跟大姐你做出那种事情来…”
“怎么啦?你后悔了?”
面对玉梅姐的诘问我摇了摇头,有些自嘲的道:“我做过的事情从来就不会后悔,我只是有些恨我自己…”
“什么都别说了,大姐能明白你心中的苦。”玉梅姐温柔的捧着我的脸颊,柔声道:“一切顺其自然吧,真要是你和莹莹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也能够理解。只是莹莹年纪尚小,可千万不能有了孩子,要不然她可真就毁了。”
“大姐,怎么你…”我没想到玉梅姐居然说出这番暗含鼓励的话来,这实在是让我太吃惊了。
望着我嫣然一笑,玉梅姐柔声道:“怎么啦,不认识我了?你难道忘了,我跟阿玲一样都是教外语的?在大学期间,我看过不少西方的原版小说,其中就不乏涉及家庭内部禁忌恋情的内容,跟我们视之为洪水猛兽的观点不一样,他们更多的是从人性和情感的角度来分析,基本上是很宽容的。在希腊神话里,有个俄狄浦斯杀父娶母的故事,你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道:“俄狄浦斯毕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铸成大错的,这跟我和莹莹的情况可完全是两码事,而且我们是生活在有着几千年传统文化的中国…”
“你说的也对,不过咱们的老祖宗也并非都是圣人,像杨贵妃不就是唐明皇儿子的妃子吗?再拿‘红楼梦’来说吧,大观园里那偷鸡摸狗的事情还少吗?”
玉梅姐拍拍我的肩膀道:“玉麟,我没有鼓励你的意思,只是劝你别太过执着了。我不知道你看没看过中央台前不久放过的一个电视剧,剧中的男主人公跟你面临的情况差不多。”
玉梅姐的让我心中一动,记起前不久中央台的确放过一个涉及‘恋父情结’的电视剧,讲的是一个医生收养了一个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小女孩,并且想尽各种办法为小女孩治病,小女孩长大之后怀着报恩的心理,一心想嫁给收养自己的医生。
虽然剧中的父女并非亲生父女,但是跟我和莹莹的情况的确有相似之处。看到我陷入沉思的样子,玉梅姐劝慰道:“你也别想太多了,问题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但愿如此吧。”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我不是一个顽固不化的老古董,也愿意接受新观念、新事物,对于如今社会当中的‘老夫少妻’现象也能接受,但是要让我跟自己的亲生女儿产生恋情,我实在无法接受。
“呃,莹莹,你不是去给同学过生日了吗,怎么下午就回来了?”吃晚饭的时候,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怎么啦,还在怪我惊醒了你们的鸳鸯梦啊?”莹莹这丫头的嘴还真毒啊,一句话说红了两张脸。
“你这死丫头,这样总该能堵住你的嘴了吧?”玉梅姐被说得满脸通红,羞急的夹起一个鸡腿塞住了莹莹的小嘴。莹莹笑嘻嘻的啃着鸡腿,看看我又看看玉梅姐,满脸都是促狭的诡笑,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怕莹莹再说出什么让人的脸红的话来,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莹莹调皮的朝我吐了吐舌头,然后噘着嘴道:“都是小真(莹莹的同学林婉真)她姐说要去逛什么街,然后还说晚上要去唱卡拉OK,我哪有心情啊,所以在小真家吃过午饭就回来咯,哪想到一回来…”
“呃,你这丫头还有完没完啊?”我看玉梅姐的脸都红得快滴出水来了,忍不住给了莹莹一个爆栗。
“爸,会痛的耶!”莹莹捂着被敲的地方,表情很夸张的叫痛,惹得我和玉梅姐都忍不住笑了。
玉梅姐笑着嗔道:“你这小妖怪,还真会作怪,来,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作怪不是?”玉梅姐把好吃的直往莹莹的碗里夹,或许在她心里,莹莹就跟她的亲生女儿没什么两样吧。
“爸,你也多吃点。”莹莹也学着玉梅姐的样,直往我碗里夹菜。看着女儿人小鬼大的样子,我的心中泛起了一丝苦涩,要是玲在的话,我们一家三口该是一种怎样的温馨场景?虽然眼前的场景同样给我一种‘家’的温馨感觉,但内心深处却有种怪怪的感觉,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哟,莹莹啊,你还真孝顺你爸啊。”玉梅姐笑着打趣莹莹。
莹莹却并不以为意,嘻嘻一笑道:“梅姨,这你也吃醋啊?”
“鬼丫头,别胡说。”玉梅姐红着脸瞟了我一眼,面带娇羞的嗔道。莹莹仿佛打了个胜仗的将军似的,得意的朝我做了个鬼脸,然后满脸嘻笑的开始解决面前的食物。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朝玉梅姐耸了耸肩,做了个无奈的表示。
一顿饭倒也吃得其乐融融,一切收拾干净之后,玉梅姐陪我和莹莹闲聊了几句之后就回去了。我知道她是不好意思留下来过夜,尤其是今天刚被莹莹撞破了‘奸情’,所以我也没有留她。
倒是莹莹送玉梅姐出门后,回来问我道:“爸,梅姨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说,你怎么也不开口让梅姨留下来呢?”她一边问,一边坐到了我身边,并且伸手抱住了我的一只手臂,同时她的娇躯也靠在了我的身上。
“莹莹,爸爸问你…”我低头望向靠在身上的女儿那天真无邪的面庞,正色问道:“莹莹,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我和你梅姨之间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莹莹微微摇了摇头,闭上了她有如秋水般的美眸,将她的娇靥贴在我的胳膊上,如梦呓般的幽幽道:“以前妈妈还在的时候,我都还忌妒妈妈占去了你大部分的爱,现在梅姨突然一下子插足进来,我怎么可能一点也不介意?”
“莹莹,我们是父女,你那种糊涂想法是没有可能的。”听到女儿近乎赤裸裸的心声,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但是又不能对她恶言恶语,只好耐心的向她讲道理。唉,如果这时候有外人闯进来看到我和莹莹这副景象,一定以为我们这对父女在谈心聊天呢,殊不知我们讨论的却是极端禁忌的话题——父女之恋。
“爸,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接受,但是就像你无法阻止梅姨暗恋你十几年一样,你也无法阻止我…”莹莹的声音显得非常的坚定,看样子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睁开了眼,仰头望着我道:“爸,梅姨把什么都跟我说了,她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女子,所以我希望爸你不要伤害她。我知道爸爸的心目当中一直只有妈妈一个,但是我还是希望爸能够把自己的心分出一点来接纳梅姨和…我…”
说到最后一个‘我’字的时候,莹莹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羞红,但是她还是大胆的跟我对视着。噢,我的天啦,我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大胆无忌的女儿?
“傻丫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好,你能接受你梅姨我很高兴,但是我实在无法…要不然我怎么有脸去见你妈妈?”我苦笑着摸了摸莹莹的小脑袋,对于这个脾气倔犟的女儿,我真是拿她没有办法。或许板起脸来教训她一顿会更有效,但是万一她真的跑去外面胡搞,那不是更糟吗?
“爱一个人不是罪过,我想妈妈就是知道了,也一定不会怪我的。”莹莹将头埋在了我的胸前,幽幽的说道:“爸,女儿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女儿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所以女儿不会轻易放弃的。”我摇头苦笑,除了苦笑我还能怎么样呢?
“爸,我想搬回来住。”沉默了一会,莹莹突然说道。
“咦?住校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想搬回来?”为了从小培养女儿的独立生活能力,也因为我这一室一厅的房子实在没法给女儿一间单独的卧室,所以从女儿十二岁上初中开始,我和玲就让她就住校,虽然学校离家并不太远。
对于女儿突然提出要搬回来住的要求,我的心中可是直打鼓。一方面刚刚与玉梅姐发生了亲密关系,若是莹莹搬回来住,那势必要给我和玉梅姐增添不少麻烦;就像今天这样,若不是莹莹在家,我想我极有可能会让玉梅姐留下来过夜。另一方面,我对自己现在的定力可是没有自信,若是莹莹老是要求跟我一起睡,那迟早还不得出事?
“妈妈不在了,人家想多陪陪爸爸你嘛。”莹莹带着撒娇的口吻说道,看到我没什么表示,莹莹有些着急的摇着我的胳膊道:“爸,你就答应我嘛,好不好吗?”仿佛怕我不答应,她又接着说道:“爸,你放心,我不会妨碍你和梅姨亲热的,大不了你和梅姨一起睡的时候,我到梅姨家去睡就是咯。”噢,上帝啊,这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说出来的吗?
“你这孩子,说这话也不害羞?”说真的我都觉得有些脸红心热,莹莹却像是在说什么很平常的事情似的,好像一点也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本来就会做那种事情的,以前你和妈妈做的时候,我又不是没看过?”
莹莹的一句话差点让我连下巴都掉下来,看到我目瞪口呆的样子,莹莹也醒悟自己一时说漏了嘴,有点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道:“是你们自己没关好门,而且弄得那么大声,人家也是被你们吵醒觉得好奇才…才偷偷看了一眼而已…”
噢,我觉得自己的脸像发烧一样火辣辣的,想不到我和玲的激情场面居然会被莹莹看到,这真让我有些无地自容。本来想一口拒绝女儿搬回来住的要求,但是一想到她执拗的脾气,我还是做出了让步。
我有些窘迫的将女儿从怀中扶起来,口中微责道:“你这孩子,我都替你脸红…好吧,你要搬回来就搬回来吧,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就是学习成绩不能退步。要是你整天胡思乱想,影响了学习,那你就乖乖回去给我住校,知道了?”
“嗯,谢谢爸爸,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莹莹听到我答应了,高兴的跳起来,‘啧’的一声在我脸颊上种了一棵草莓,然后娇笑着向卧室门口跑去:“爸,我好高兴,我现在去铺床。”跑到卧室门口她突然停下来,回头朝我嫣然一笑道:“爸,今晚我要跟你一个被窝,你可不许反对哦,因为昨晚咱们已经睡过了,不是吗?咯咯…”
“噢,上帝啊,救救我吧…”望着莹莹娇小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口,我心中暗自祷告道。这个鬼丫头好像吃死了我似的,偏偏我又碍于她的‘要挟’(指她跟玉梅姐说的那番威胁的话)不敢对她太过严厉,看来今晚是无法睡个安稳觉了,我暗自想道。
“哈啾。”我打了个喷嚏,从梦中惊醒,映入眼帘的是女儿莹莹那调皮的笑脸,和她拿着手中的发梢。
这个鬼丫头,昨晚我虽然苦口婆心的跟她讲了许多大道理,告诉她这么大的女孩不应该再跟父亲睡一起了,可是最终的结果都是对牛弹琴。被她泪汪汪的大眼睛一瞟,我的心就软了下来,不得不同意她跟我睡一个被窝的要求。这个鬼丫头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的缠在我的身上,然后很快就香甜的睡着了。
女儿莹莹倒是很快就睡着了,我却是几乎整夜难眠,诸位想想看,一个浑身散发着少女幽香的胴体窝在你的怀里,娇小玲珑的乳峰隔着薄薄的睡衣顶着你的胸膛,你要能睡得着才怪?可怜我这个父亲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几乎是睁着眼前撑到了快天亮,然后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可惜没睡多久就被这个鬼丫头的头发给搔醒了。
我自然是很不满意了:“你这鬼丫头怎么不让人睡觉啊,我才刚刚合了会儿眼,你就来捣乱。”
“嘻嘻,爸,你还真是个大懒虫呃,都已经过八点了,你还没睡够啊?”莹莹对自己的行为毫无觉悟,反而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我真是服了她。
看样子也是没办法再继续睡下去了,我嘟囔着坐了起来,不满的发牢骚道:“莹莹啊,为了让爸爸睡个安稳觉,以后还是你自己一个人睡吧。”
“嘻嘻,爸爸,你能这样说我真高兴。”莹莹笑语如花,伸过脸来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娇笑着向一脸困惑的我解释道:“因为这说明我对爸爸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啊,要不然爸爸怎么会激动的无法入睡啊,爸爸你说对不对啊?”
“什么?”面对女儿大胆的言词,我吃惊得说不出话来,简直难以想象这是从我十三岁的女儿嘴中说出来的,现在的孩子啊,真是早熟的让人感到恐怖,我甚至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爸,你现在的样子好傻啊。”莹莹嘻笑不已,一点也不为刚才的言词感到脸红,而她的小嘴里接着说出了让我更想象不到的话来:“…不过,傻的好可爱哦…咯咯…”莹莹“啧”的一声,又在我的脸颊上种上了一棵草莓,然后带着一串银铃般的娇笑跳下了床,嗤嗤娇笑着“逃”进了浴室梳洗去了。我在床上呆呆的坐了好几分钟,然后才苦笑着穿衣下床。
客厅方向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我知道一定是玉梅姐,果然打开门之后,就看到提着早餐盒站在门口的玉梅姐。我忙将玉梅姐迎了进来,她将早餐放在桌上之后,看了看我,突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有如牡丹绽放一般,让我看得一愣。
“来,自己照照镜子。”玉梅姐娇笑着将我拉到了客厅墙上的镜子面前,我自己一看,脸腾的一下红了,原来我的左右脸颊上都各有一个清晰无比的唇印,难怪玉梅姐会望着我笑了。看着玉梅姐一脸暧昧的表情,我的脸更红了,手忙脚乱的伸手在脸上一阵乱擦,惹得玉梅姐又是一阵娇笑。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再多的辩解都只会越描越黑,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呢。
洗漱之后,我们一“家”三口坐在桌边吃起了早餐,玉梅姐暧昧的眼神不断的在我和莹莹身上扫过,让我感觉有些无地自容。而莹莹这个“罪魁祸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旁若无人的填着她的小肚子,时不时还朝我甜甜的一笑,这让看在眼里的玉梅姐更是怪笑不已。
我只觉得如坐针毡,胡乱的往口里塞了几个包子,匆匆喝了几口豆浆,然后起身对二女道:“今天我要去调查一些车祸的有关线索,中午可能就不回来了,你们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了。”
“爸,我要跟你一起去。”莹莹像个小孩子似的,嚷着要跟我一起去。
“你跟着去干什么?我可不想带个跟屁虫。”我一口拒绝了莹莹的请求,看着她噘着小嘴生闷气的样子,我不禁莞尔道:“你看你,嘴巴上都可以挂个油瓶子了,你不是说要搬回来住嘛,那今天不就正好可以去学校整理一下自己的东西嘛?”
“那好吧。”莹莹有点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惹得一旁的玉梅姐笑道:“莹莹,你现在就跟你爸爸难舍难分,那以后可怎么得了?”
“梅姨,你好坏,又来取笑人家了…”虽然跟我单独相处时显得非常大方,但是面对玉梅姐的调笑,莹莹还是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她的小脸蛋红通通的,像个熟透的红苹果似的,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啃一口。猛力摇了摇头,强自抛开了脑海中无聊的念头,我在心中暗自感叹着,少女含羞带怯的媚惑力真是一点也不输于成熟少妇的风情万种啊。
我先去报社登了条寻人启事,然后又跑到市里的几个出租车公司找寻那天送玲到医院的出租车司机的线索,虽然没有什么收获,但是几个出租车公司的负责人都表示愿意帮忙。折腾了近一天,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学校,想起之前欠“醉生梦”酒吧的酒钱一直没有去还,于是我转头向酒吧的方向走去。
“欢迎光临,咦?”我推门走了进去,跟吧台后的服务员小姐打了个照面,看样子她是认出我来了。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因为现在才不过下午五点钟,所以酒吧内居然一个客人也没有,这倒避免了我在众人面前不好开口的尴尬。
“这个…小姐…您还记得我吧?我那天喝醉酒少给钱了,后来又一直忘了过来。”我有点不好意思摸出一张十元的钞票,红着脸递给服务员小姐。
“是您啊?我怎么会忘记呢?恁把五块说成二十块,我还是头一次遇到像您这样的客人呢。”服务员小姐笑着从吧台后走了出来,从我手中接过了钞票。
“不好意思,我那天真是喝多了。”我有点窘迫的道:“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柳老师,既然来了,何不喝一杯再走呢?”服务员小姐笑语盈盈的说道。
我一愣神,有些狐疑的望着她道:“小姐你怎么知道我姓柳呢?”上次我都没有仔细看过这位酒吧的女老板,今天这一打量,才发现这小姐长得也是蛮漂亮的,看上去大概二十三四岁吧,正处于女人一生中最宝贵的时段。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走进吧台后倒了两杯扎啤端了出来,笑着对我道:“柳老师坐下说话吧,今天我请客。”
我满腹狐疑的坐了下来,不知道这姑娘到底想干什么。她将一杯扎啤放到了我面前,然后自己端起了另一杯,喝了一口之后,才望着我道:“其实我知道您的姓名一点也不奇怪,我这酒吧离学校这么近,经常会有学生来偷偷喝酒,我是从他们口中知道的,哦,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张怡菁,是这间酒吧的老板…”我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张怡菁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低声说道:“您夫人的事情我已听说了,您一定很爱您的夫人吧?”
我端起啤酒杯喝了一大口,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诧异的问道:“张小姐好像专门做过调查似的?”
张怡菁摇了摇头道:“那倒没有,不过是那天我向一个来喝酒的学生描述了一下您的形象,他就告诉了我关于您的很多事情,我才知道原来您是因为夫人过世才跑到我这里借酒浇愁的,而我也正是基于此才猜测您一定很爱您的夫人。”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感伤的道:“可我到现在还没找出肇事的凶手…”
张怡菁闻言有些惊奇的道:“哦,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怎么到现在还没抓到肇事的司机吗?”我摇了摇头,将我的遭遇说了一遍,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向一个刚刚认识的人说这些,也许是潜意识里想找个人来倾诉,也许是因为张怡菁的态度让我感到很放心,反正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原来是这样…”张怡菁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沉吟片刻,然后笑着说道:“您也别灰心,我相信您一定能够把那个凶手揪出来的。”
“但愿如此。”我喝了口酒,然后问道:“对了,张小姐怎么会想到要开酒吧呢?”
听到我这样问,张怡菁脸色一黯道:“其实这酒吧是我妈妈开的,因为不想离我妈太远,所以大学毕业后我没有留在大城市找工作,而是回来帮我妈打理这间酒吧。”
“哦,那你爸爸是干什么的?”我有些好奇的问道,面前的这个漂亮女子似乎有满腹心事似的。
“我没有爸爸。”张怡菁的话让我一愣,看到我不解的样子她向我解释道:“在我还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抛弃了我和妈妈,我是由妈妈一手拉扯大的,所以在我的印象中根本没有爸爸这个词,我现在甚至想不起他长什么样。”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她会放弃在大城市工作的机会。
我闻言不禁默然,看来人人都有自己伤心的事情啊,她要不说我又怎么能想到这个整天脸上挂着笑的女孩,其实心中也有痛苦的记忆呢?沉默了一会,我问道:“那你对这酒吧的工作还习惯吗?”
“当然不习惯。”张怡菁低头喝了一口啤酒,然后幽幽的道:“我在大学里学的是计算机系,现在却干着酒吧招待的工作,每天挂着虚伪的笑容迎来送往,我怎么会习惯呢?不过为了让妈妈过得好一些,我做出这么点牺牲还是值得的,跟妈妈之前拉扯大我所吃的苦相比,我这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我对目前的状况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我不禁对眼前的这个女孩肃然起敬,由衷的说道:“想不到张小姐还是一个孝女,真是难得。”
“我倒是觉得像柳老师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现在才真难得呢。”张怡菁苦涩的一笑,然后幽幽说道:“现在的男人,多是些没肝没肺、没有良心之辈,就像我那已记不清面目的爸爸一样,只有手里有点臭钱,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听到她这样的“夸奖”,我心中不禁暗自苦笑,玲才去世没几天,我就和玉梅姐搞到了一起,这还能算是有情有义?
“张小姐这话未免太偏激了吧?”感觉面前的女孩语气颇有些愤世嫉俗的味道,我不禁好奇的问道:“冒昧的问一句,听小姐的口气,好像在感情上受到过挫折似的?”她那苦涩的笑容让我心中产生了某种悸动,让我不由自主的问出了这有些唐突的问题。
微微点了点头,张怡菁苦笑着说道:“我大学时谈过一个男朋友,好了两年多,结果毕业前一年的暑期社会实践的时候他跟一个大企业老板的女儿好上了,毕业时他被分配到了那个企业,据说现在已经和那个女孩结婚了。”
虽然她的语气显得很平淡,但是我还是能够听出其中的苦涩。像她这样的遭遇,我不是第一次听到,如今这市场经济社会,人都快变成惟利是图的经济动物了。什么友情、亲情、爱情,什么海誓山盟,在赤裸裸的贪欲面前,都显得是那么不堪一击。
看着面前的女孩脸上流露出深沉的哀怨,我暗自叹息一声,安慰她道:“如今这世道让人变得越来越自私了,小姐还是看开点吧?”在安慰她的同时,我心中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我和玲是在今天这种大环境下相遇,玲还会选择我吗?
“我早就看开了。”张怡菁举杯喝了一大口啤酒,转颜笑道:“对了,我听说柳老师还有一个女儿,一定很可爱吧?”
“可爱?”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这个女儿啊,调皮得很,老是让我这个做爸爸的头疼。哦,对了,女儿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吃饭呢,我该走了。”我举杯一饮而尽,站起身向她告辞。
她跟着我一起走出酒吧,笑着对我道:“柳老师,欢迎您有空再来啊。”
“好的,我一定会再来的。”我随口答应着,正准备转身离去,却突然发现张怡菁的表情变得很奇怪。我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大约二十米开外正有四五个年青人向这边走来,我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因为这几个人一看就像是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混混,看张怡菁的表情,好像认识他们似的,我低声问道:“张小姐,你认识他们?”
张怡菁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只认得其中一个,前两天在我这酒吧里闹事,被我给轰出去了,今天恐怕是来找麻烦的。”说话之间,那伙混混已经走近了,我已能够清楚的看到他们的模样了,当先的是一个脸上有道疤痕的家伙,看上去样子有些凶恶。
“柳老师,您站在这别动,我自己能处理。”张怡菁低声跟我说了一句,然后就迎上前几步站定,面无惧色的看着那五个混混走到自己身前后,才不慌不忙的道:“你们想干什么?如果是想喝酒的话,对不起,我这酒吧不欢迎你们这些人。”
“噢,够辣的啊,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领头的刀疤脸怪腔怪调的说道,然后和他身后的四个小混混一起怪笑起来,显得十分的猖狂。
我在心中不由暗自感慨,一个好好的社会,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德性?公民道德沦丧,街上匪霸横行,百姓是穷困潦倒,官员是脑满肠肥;把好好的一个国家搞成这副德性,GCD居然还好意思整天把“××代表”挂在口中,我对他们的恬不知耻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之水泛滥而一发不可收拾。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张怡菁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几个混混,好像并没有把他们看在眼里,这倒让我多了几分好奇,想看看她到底怎么度过眼前的危机。
“我们想怎么样?哈哈哈…”几个混混狂笑一阵,刀疤脸面带淫笑的看着张怡菁,嘴里不干不净的道:“前两天我的兄弟到你这酒吧喝酒,你居然不识抬举的把他给轰了出来,实在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这要是说出去我这个做大哥的还怎么在道上混啊?我看这样吧,我这个人也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只要你陪我玩玩,我就不再追究这件事情,小姐你说怎么样啊?”说着他的手就有些不干不净的向张怡菁的脸上摸去。
“你怎么不去找你妈玩啊?”张怡菁的嘴也真够毒的,手底下的动作也不含糊,身子微微一侧就躲过了刀疤脸的猪手,然后顺势转身一个过肩摔将刀疤脸给掼在了地上。还真是没看出来,这个看起来很柔弱的女孩子身手还不简单啊。
“哎哟…你这臭丫头…”
“大哥…你没事吧…”
“大哥…你怎么样…”
四个混混手忙脚乱的将龇牙咧嘴的刀疤脸从地上扶了起来,刀疤脸揉着手腕骂骂咧咧,突然一巴掌向一个混混打去:“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快去给我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臭丫头?”
“臭丫头,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上。”其中一个混混招呼其余三个混混,一起向张怡菁围了上来。虽然从刚才她的身手我已经知道她是练过空手道的,但是到底她的实力到什么程度我还吃不准,而且双拳难敌四手,她一个女孩子要对付四个混混,一不小心就会吃亏,我可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我真替你们脸红,几个男人欺负一个姑娘,真是丢我们男人的脸。”我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那几个混混刚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张怡菁的身上,到现在才注意到我。
刀疤脸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有些不屑的道:“噢,你又算哪棵葱啊,就凭你也想英雄救美,大叔,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万一你不小心扭了腰,我可担当不起啊,哈哈。”
“唉,现在的年青人真是越来越不懂得尊老敬幼了…”我摇着头叹息道:“也罢,既然你父母没有教你该怎么做人,那我今天就教教你——”“你”字出口,我的身子已腾的一下朝刀疤脸扑去,虽然已经很久没有与人动过手了,但是这么多年我可一直没有间断过练习,收拾眼前这半吊子老大还是绰绰有余。几乎在我动手的同时,张怡菁也娇叱一声,跟几个混混动上了手。
“哎哟——”随着刀疤脸的一声惨叫,他被我一脚踢中面门,倒在了地上。
“大哥,你怎么样?”两个混混闻声跑了过来,扶起了灰头土脸的刀疤脸。
“噗”的一声,刀疤脸吐出了两颗带血的牙齿,一手推开了扶着他的两个混混,口齿漏风的骂道:“你蒙都系喜银啊?(你们都是死人啊?)给我打啊…”
“是,大哥您别生气,看我们给你报仇。”两个混混朝我围了上来。
我朝他们勾了勾手指:“乖儿子,来啊。”
“操你妈的,敢打我大哥,我看你是活腻了。”两个混混恶狠狠的从怀里掏出了明晃晃的匕首,朝我扑了过来。
我闪身躲过其中一人的攻击,毫无惧色的面对另一个刺过来的匕首,使出了“空手夺白刃”的功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扭,他就杀猪般的大叫了起来:“哎哟…”手中的匕首也“咣噹”一声,掉在了地上,我喝声道:“去吧…”一脚将他踹到了一边,几乎与此同时,对付张怡菁的那两个混混也被她摔得荤七八素,灰头土脸的倒在地上。
“来啊,怎么不来了?”我面带微笑的朝那个还能站着的混混道:“你手中不是有刀子啊,你倒是来刺我啊。”
“你…你…别过来…”那个混混吓得腿都打哆嗦了,真是让我大失所望。
我懒得理他,而是望向那个刀疤脸,恶狠狠的说道:“赶快从我面前消失,滚!”
“我们认栽,我们走…”刀疤脸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我和张怡菁,带着四个混混灰溜溜的走了,四周围观的发出了一阵哄笑声。
我在心中暗自摇了摇头,这四周围观的也有快二十人吧,居然就没有一个人能够站出来说句话,现在的人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变得极端的自私自利,胆小怕事到了极点。我实在无法理解,一个匪徒用一把匕首就可以让一车的乘客乖乖的交出身上的财物这样的故事,每次我从报纸或是电视上看到这样的报道时,我都会为自己的民族感到悲哀。
如果几十个人在面对一个手持匕首的匪徒时都这么软弱,那么如果中国有朝一日面对外族的侵略时,你还能指望他们能够奋起反抗吗?我甚至能够预言,如果中国再像现在这样继续“发展”下去,几十年后“南京大屠杀”的一幕还会在中国重演,这绝不是危言耸听。一个只知道忍让、退缩的软弱民族,迟早都会是外族欺压的对象。
更具讽刺意味的是,在刀疤脸他们一伙人离开了之后不久,几个派出所的民警“及时”的赶到了现场,狐假虎威的要带我们回派出所问话。好在有不少围观的群众这时候站出来为我们说话,这几个民警才悻悻作罢,临走还警告我们“不要寻衅滋事,否则有我们好看的”,靠!!!
“爸,你好像不太高兴呃?”回到家中,玉梅姐和莹莹已经做好了晚饭等着我,看到我的脸色不太好,莹莹关切的问道。
我没好气的道:“跟人打了一架,你说我高兴得起来吗?”
“啊?怎么回事?”莹莹和玉梅姐都凑到了我的身边,关切的望着我。我感觉心中暖暖的,伸手将一大一小两个我现在最重要的亲人揽入了怀中,柔声道:“没什么,不过是出手教训了几个小流氓。”
我将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莹莹听完之后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后道:“原来这位姓张的姐姐身手这么好啊,那我一定要找机会跟她切磋切磋才是。”
“胡闹,你以为你那两下子是人家的对手啊?”我又好气又好笑的在女儿脑门上敲了一下,笑骂道:“你这小丫头,我现在都有些后悔当初教你练武了。”
“练武有什么不好,至少不会被别人欺负。”莹莹噘着嘴道。
我闻言不禁默然,心中暗道:“是啊,若是那位张小姐没有学过空手道,只怕她开这酒吧少不了要被人欺负啊。”可是转念又想:“中国人以前被称为”东亚病夫“的时候,人民是穷不潦生、饥寒交迫,现在虽然百姓的生活是好了,身体上是摆脱了”病夫“的帽子,可是骨子里还是没有摆脱崇洋媚外、软弱无能的本性啊,就算人人都练武也没有用啊,真要有外族入侵的时候,恐怕还是会有不少人当汉奸…”
“爸,你在想什么?”女儿的声音将我从沉思当中惊醒。
我摇摇头道:“没什么,哦,对了,我的肚子有些饿了,我们吃饭吧。”女儿娇哼了一声,对我的敷衍显然有些不太满意。善解人意的玉梅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拉着有些不太高兴的女儿去厨房端菜。望着女儿娇小玲珑的背影,我心中暗道:“乖女儿呃,你哪能体会爸爸此时的心情啊,等有一天你走入社会之后,你会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的黑暗面的。”
“爸,那位张姐姐长得漂亮吗?”小女孩的情绪变化得还真快,莹莹刚才还噘着嘴不高兴,现在却又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笑吟吟的向我问起了张怡菁的情况。
“你这孩子,怎么尽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玉梅姐有些诧异的插了句话。
莹莹嘻嘻一笑道:“这怎么是稀奇古怪的问题呢,这可是很重要很重要的问题。”
咦?我和玉梅姐对了一下眼神,满腹狐疑的看着精灵古怪的女儿,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看着我们两个不解的样子,莹莹嘻笑道:“如果那位张姐姐很漂亮的话,那爸爸的见义勇为不就是”英雄救美“了吗?搞不好那位张姐姐会以身相许,那我不是多了位后妈吗?当然咯,如果那位张姐姐不漂亮的话,那我这担心就多余了。”
“你这小丫头,什么”英雄救美“,什么”以身相许“?我看你是言情小说看多了。”我忍无可忍的在女儿的小脑门上重重敲了一下,没好气的骂道。
小妖怪装出一脸委屈样,捂着被敲痛的脑门可怜兮兮的向玉梅姐求援:“梅姨,你看我爸,人家又没有说错话,干什么要打人家嘛?”
“玉麟,这就是你不对了,动不动就打孩子不是一个好习惯,而且我觉得莹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哇哩叻,她们两人什么时候结成了攻守同盟,我哭笑不得的看了看正得意的朝我做鬼脸的女儿,苦着脸道:“大姐,你怎么也跟着小丫头起哄,我算是怕了你们两个了。”
玉梅姐嘻嘻一笑道:“你还没有回答莹莹的问题呢,那个张小姐到底长得怎么样?”
唉,女人啦,还真是够奇怪的,连个不相干的人的长相也要关心,真不知道她们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我没好气的看了她们一眼,故意说道:“这位张小姐啊,非常漂亮,都快赶上年轻时候的阿玲了。”
“哦,真的吗,妈妈年青的时候可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莹莹歪着小脑袋想了想,有点不太相信的望着我道。
玉梅姐若有深意的望着我笑了笑,然后对莹莹说道:“这还不简单,回头你自己去亲自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嗯,梅姨说得对,我还要去找这位张姐姐切磋切磋呢。”莹莹好像打定了主意似的,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丫头啊,让她自己去碰钉子好了,也让她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敢肯定她不是张怡菁的对手,不过我还是预先打了一阵预防针:“我不管你,只要你到时候别输了哭鼻子就是。”
“梅姨,你瞧我爸他现在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要是那位张姐姐真成了我后妈,还有我说话的份吗?”莹莹这小妖怪还真会作怪,挤眉弄眼的朝玉梅姐说道,惹得玉梅姐娇笑不已。
“呃,我说你有完没完,怎么老拿不相干的人来开这种不合适玩笑?”我有些恼了,狠狠的瞪了一眼莹莹,看来我真是太纵容这个小丫头了,以前玲还在的时候她肯定不敢这么放肆,因为玲对她各方面的要求一向很严,所以她是很怕玲的。
“爸,你别生气,人家跟你开个玩笑嘛。”莹莹伸手抓着我的胳膊摇晃着向我撒娇,我的脸是无论如何也板不下去了,不禁笑骂道:“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都怪我以前太纵容你,现在你这丫头是越来越放肆了,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爸,你别这样说嘛,人家以后不这样还不行吗?”看到女儿噘着小嘴撒娇的娇媚样儿,我是彻底的败下阵来,苦笑着直摇头。
一直含笑不语的玉梅姐突然叹了口气,看到我和莹莹不解的望向她,玉梅姐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是突然想起了我们家的若兰,她这孩子太好强,而且心很重,什么事情都喜欢藏在自己的心里,让人总是感觉有些不放心。”
“大姐,我觉得你未免太杞人忧天了,若兰都已经成人了,我相信她能够自己处理好各种问题。”我宽慰道。
玉梅姐点了点头道:“我也知道儿女大了是要走自己的路,但是为人父母者总是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一帆风顺,看来我也不能免俗。”
“梅姨,这怎么能说是俗呢,这应该是”关心则乱“吧?”人小鬼大的莹莹突然插话道。
玉梅姐先是一愣,然后笑着道:“你这小丫头倒是懂得不少,看来的确是我想多了。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换个轻松的话题吧?”
“轻松的话题?”莹莹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然后一脸诡异的望着玉梅姐问道:“梅姨,你昨晚一定没睡好吧?”
“咦?”玉梅姐不禁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及至看到莹莹满脸的诡笑她才会过味来,玉脸绯红的瞪了莹莹一眼,笑骂道:“你这小丫头,居然开起你梅姨的玩笑来了。”
“嘻嘻,梅姨,我哪敢开您的玩笑。”莹莹嬉皮笑脸的看了看我,然后笑着对玉梅姐道:“梅姨,我告诉你,我爸他昨晚也没有睡好呢。”我闻言不禁瞪了莹莹一眼,她却仿佛没有看见似的,继续对俏脸绯红的玉梅姐道:“梅姨,今晚我到您那儿去睡,好不好?”
“你要想跟梅姨睡就来呗,梅姨还正想找个人说说话呢。”玉梅姐会错了意,以为莹莹是想跟她一起睡。
莹莹看了看我,抿嘴笑道:“梅姨,您弄错了,我的意思是让您今晚留下来陪我爸,我去您那儿睡。”
玉梅姐闻言不禁大羞,本来就有些发红的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红得都快能滴出水来了,呐呐道:“你这孩子,怎么…怎么…”玉梅姐羞涩的低下了头,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她的耳根都红透了。相比之下,我的脸虽然也有些发烧,但是脸皮毕竟要厚得多,所以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嘻嘻,梅姨,你和我爸都那样了,还害羞啊?”莹莹这小丫头还真是会作怪,明知道玉梅姐害羞,她还不依不饶的道:“嘻嘻,梅姨,你要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
“你这孩子…真是的…”玉梅姐的表情似羞似喜,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唔,我吃饱了。”莹莹放下碗筷,站起身朝我挤挤眼道:“爸,家里的墨水快用完了,我下楼去买瓶新的。”
我当然知道她的用意,向她点了点头,笑着目送她出门,然后才收回目光,投注在仍旧含羞低头的玉梅姐身上:“大姐,你倒是说句话啊。”
玉梅姐抬起通红的俏脸瞟了我一眼,含羞道:“你让我说什么啊,你还不知道大姐的心吗?只不过让莹莹这孩子这么闹,让人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这孩子啊,都是我惯坏了。”我伸手过去握住了玉梅姐的手,望着她柔声道:“大姐,等过一段时间,咱们就去登记好吗?”毕竟玲才走了没多久,于情于礼现在都不是正式确定我和玉梅姐关系的时候,但是出于一个男人的责任心,我必须要给予玉梅姐一个肯定的承诺。
玉梅姐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微微摇了摇头道:“玉麟,我之前不是就跟你说过吗,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并不需要你负什么责,而且那种形式对于儿女都大了的你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我知道你是担心别人说闲话,但是说句心里话,我一点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我们在一起又不违法,别人根本管不着。”
稍微停顿了一下,玉梅姐又道:“而且,我也不知道若兰那孩子知道后会怎么想,也许她并不希望自己突然多一个后爸。”我闻言不禁默然,若兰那孩子的态度的确知道考虑。
“好啦,别再为这种事情烦恼啦,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玉梅姐突然面现忸怩之色,望着我有点羞涩的道:“还真被莹莹这孩子给说中了,昨晚我还真没睡好;说起来都是你这坏家伙害的,老是在人家眼前飘来飘去的…”
“大姐…”听到玉梅姐这足以让人发狂的情话,我只觉得浑身一阵发热,周身的血液都好像要沸腾似的,带着满腔的柔情和爱意深情的凝视着玉梅姐,仿佛要将这个生命当中的第二个女人的形象永远的铭记在心灵的深处。
好像不堪我的凝视似的,玉梅姐俏脸酡红的低下了头,小声道:“你怎么这样直勾勾的看人,好像不认识人家似的?”
我没有说话,而是伸手去搂玉梅姐的腰,但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她居然站起来躲开了,让我颇有点诧异,也颇有些委屈:“大姐,你…”
“莹莹就快回来了,让她看见了不好。”玉梅姐有些语重心长的道:“莹莹这孩子虽然已经接受了我,但是在她面前我们还是要注意一些,免得刺激她。”我有些羞愧的点了点头,她的顾虑的确是有道理的。看到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的蠢样,玉梅姐“噗哧”一声笑了,有如花朵绽放般,让人目不可移。
夜深人静,我裹着被子靠坐在床头,低头凝视着伏在我胸前的玉梅姐,心中充满了柔情,口中不由自主的唤道:“大姐…”
玉梅姐仰起有些发红的娇靥,蕴含着如海深情的目光凝注在我的脸上,殷红的小嘴微微开启,泻出了有如天籁之音的音符:“你叫我大姐都叫了十几年了,还没叫够吗?”
我低头在玉梅姐那诱人的樱唇上啄了一口,轻笑着问道:“那我叫你梅姐好吗?”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知道玉梅姐已经成功的在我的心中占据了一个位置,看来我的确不是一个好男人,玲才走了没多久,我的心中就已经出现了第二个女人的影子。
“随便你怎么叫我都喜欢。”玉梅姐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面庞微微仰起,将殷红的小嘴送到了我的面前。一股温热的气体从她小嘴中喷到了我的脸上,我心中一阵激荡,低头封住了她的小嘴,同时舌头也侵入到了她不设防的小嘴中。
玉梅姐热情的反应着,香滑的小舌也伸到了我的口中,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她搂着我脖子的双手也由松而紧,丰满的胴体隔着薄薄的睡衣紧紧的贴着我的胸膛,两座高耸的玉峰就像是燎原的星星之火,一下子点燃了我全身的欲火。
一番热吻之后,性急的我翻身将玉梅姐压在了身下,伸手就去解她的睡衣。玉梅姐静静的躺在床上任我手忙脚乱的替她解除武装,美眸放射着情欲的光芒凝视着我的面庞,双手插入我的头发当中温柔的摩挲着,轻笑着道:“瞧你,这么猴急做啥,我又不会跑了。”
她的口吻就像是一个慈祥的母亲在埋怨心急的孩子,让我急切的心情一下子平复下来,手底下的动作反而更利索了,很快她的睡衣就离她而去,只有一条黑色的蕾丝三角裤还保护着她神秘的宫殿。
我并没有急着脱掉她最后的遮掩,而是将精力放在了她的胸前;我低头含住了她的一只奶子,轻轻的吮吸起来,玉梅姐闭上了美眸,双手抱着我的头压向她的胸前,小嘴中发出了似有若无的轻吟声。我一手盖住了她的另一只乳峰,揉捏搓弄起来;而另一只手则顺着她光滑的小腹,插进了她的三角裤中,摸上了她被黑色森林所包围的小溪。
“哦…嗯…哼…嗯…”玉梅姐小嘴中发出了令人血脉贲张的娇吟,胸部也用力的向上挺起,同时一双玉腿也有些不知所措的交叉蜷起、放平。我用中指在她的蜜穴中抽插着,同时不时的用拇指去摩擦她的阴蒂,玉梅姐口中发出了如泣似诉的呜咽声,同时蜜穴中也涌出了大量的蜜液,将我的手指都浸湿了,看样子她已经动情了。
“玉麟…别逗我了…难受死了…”玉梅姐秀眉轻蹙,银牙轻咬,娇媚中略带幽怨的声音让我本来就高涨的欲火更炽,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
我停止了双手的爱抚,发现她雪白的肌肤上已经泛起了一层艳丽的桃红色,于是不再迟疑,伸手去脱她的黑色三角裤。玉梅姐俏脸微红,臀部微微抬起,让我顺利的将她的三角裤从她的腿间褪了下来,我笑着向她展示了被她的蜜液沾湿的手掌,然后在她羞涩嗔怪的目光当中用她的三角裤将手擦干净。
“玉麟,让我帮你。”我正要脱掉自己腰间的累赘,玉梅姐突然坐起身来,红着脸对我说道。
我微微一笑,从床上站了起来,急于发泄的小弟弟将内裤顶起了一个鼓包。玉梅姐略带羞涩的跪在我的面前,伸手拉住我的内裤两边慢慢往下扯,被解放的小弟弟腾的一下弹了出来,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的直晃。玉梅姐羞涩的敲了面露狰狞的肉棒一下,然后一把握住,笑骂道:“真是个淘气的坏家伙,让人又想又怕。”
听着玉梅姐诱人的小嘴中说出这样大胆的情话,本来就粗壮的肉棒更形坚挺粗大,我挺着一柱擎天的肉棒笑道:“梅姐,你都生过孩子了,还会怕吗?”
玉梅姐羞涩的斜睨了我一眼,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都已经两年没有过了,昨天被你那么一弄,下面感觉火辣辣的,今天才感觉好些。”
“哦,对不起,那是我昨天太粗暴了,今天我一定温柔一点。”我心中略感歉疚,想起来昨天自己的确是有些过猛。
玉梅姐轻轻的套弄了几下,羞涩的道:“没事的,姐姐我能够受得了的。”说着一顿,仰头望着我问道:“阿玲有没有用嘴帮你弄过?”
我摇摇头道:“没有,阿玲在床上是比较传统的,她嫌用嘴脏,我也从不勉强她。”
“姐姐虽然也没有用嘴的经验,不过今天愿意为你尝试一下…”玉梅姐说着就低头朝我的肉棒含去,但是被我给制止了,玉梅姐愣道:“怎么啦,怕姐姐做不好?”
我微微摇了摇头,跪坐了下来,搂着她的娇躯柔声道:“其实我也不太习惯口交,梅姐不必勉强自己。”说着我就吻住了她的嘴,玉梅姐热情的反应着,抓住我小弟弟的手却依旧没有放开。
“玉麟,来爱我吧。”玉梅姐抱着我向后倒去,玉手牵引着我的肉棒来到了她已经泥泞不堪的蜜穴口。我点点头,腰部微一用力,肉棒已经进入了一个温热的所在。因为她的蜜液分泌得很充分,所以我的肉棒很顺利的就一下子深入她的蜜穴内部,顶在了一个温软的肉上。玉梅姐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一双玉腿紧紧的缠在了我的腰部,同时双手也圈着我的背部贴向她的身体。
“梅姐,你抱得我太紧了,我动不了。”我发现玉梅姐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紧紧的箍住了我,让我根本动弹不得,无奈之下只好向她抗议。
玉梅姐满脸潮红,红红的小嘴亲了我一口,然后媚声道:“先让它在里面泡一会,咱们还有的是时间。”
我有些好笑的道:“那梅姐你不怕它被泡软了,到时候可怪不得我哦。”
玉梅姐闻言噗哧一笑,然后笑骂道:“要是你就这点本事,那姐姐我就一脚把你踹下床去。”
我嘿嘿一笑,趴在她胸前逗弄起她的两颗紫红色的乳头来,我又搓又捻,又吮又咬,不一会儿我就感觉两颗乳头直直的挺了起来,同时玉梅姐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我心中暗笑,故做不知,仍旧一如既往的挑逗着她的情欲,直到她酥麻难耐的出声求饶:“好弟弟…别逗姐姐了…你动一动吧…”
“让我动的是你,不让我动的也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口中调笑着,腰部开始轻轻的动了起来,荒芜已久的蜜穴虽然经过我昨天的开垦,但是依然显得紧窄无比,四周的肉壁紧紧的包裹着我的肉棒,快感不断的从肉棒传到我的全身各处。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能沉得住气,但是随着快感逐渐变得强烈,我也有些控制不住了,双手把住玉梅姐的柳腰大力鞑伐起来。
“嗯…顶的好深…啊…好棒…啊…好粗啊…胀死姐姐了…啊…”
玉梅姐明显放得更开了,口中的淫词浪语也渐渐多了起来。她的双手抓着我的臂膀,腰部随着我的冲刺用力的向上挺动着,让我的肉棒能够更深的刺入她的蜜穴深处。“啪”、“啪”、“啪”的撞击声有如急促的雨点般在室内响起,混合着粗重的喘气声和让人销魂的娇吟声,构成了一曲“义勇军进行曲”,不断的充斥着我的神经,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冲刺、再冲刺。
“啊…啊…啊…玉麟…啊…太棒了…啊…姐姐…要快活…死了…啊…啊…”玉梅姐的臀部急骤的挺动着,仿佛安装了电动马达似的,我想此刻就是换作“电臀天后”COCO来也不会比她更高明吧。
“啊…玉麟…大力爱姐姐吧…姐姐…都是你的…啊…又顶到…花心了啊…啊…啊…再大力一点…姐姐…爱死你了…啊…”玉梅姐满脸酡红,满头的秀发随着她螓首的剧烈摆动在枕头上飞舞起来,有不少秀发散落在她的脸上,遮住了她的表情。
一想到玉梅姐平时端庄贤淑的模样,再看看眼前这副媚态横生的景象,我的欲火就烧得更旺,浑身就像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似的,肉棒飞速的在她的蜜穴中出没着。随着“噗滋”、“噗滋”的水声,肉棒带出的蜜液四处飞散,溅得床单上到处都是,但是沉溺在无边的快感当中的我们哪有心思去管这些小事。
“啊…不行了…啊…要去了…啊…”玉梅姐的腰部猛的挺起,然后又慢慢的落下,与此同时,一股清凉的液体从她的蜜穴深处喷涌而出,正浇在我的龟头上。一股强烈的快感瞬间传遍全身,我没有刻意的压抑自己的快感,只觉腰间一麻,肉棒抵住玉梅姐的花心,“噗”、“噗”、“噗”,滚烫的阳精猛烈的喷射而出。
“啊…好烫…又泄了啊…”受到阳精的猛烈冲击,还处在高潮余韵的玉梅姐居然再次达到了高潮。随着阴精再次喷涌而出,玉梅姐绷紧的身体也软了下来,如同一条死鱼般瘫倒在床上,小嘴大张着呼呼直喘气,双目迷离,神情恍惚,整个人仍旧沉浸在刚才的快感当中。
我静静的趴在玉梅姐的身上,倾听着她的心跳,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她的心跳渐渐恢复正常,她也终于从高潮的余韵当中清醒过来,不住的吻着我道:“刚才我差点死过去了,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快活的一次。”
“梅姐,以后我会让你更快活的。”我回吻着玉梅姐,心中涌起一种幸福的感觉。曾几何时,玲的突然离去让我以为幸福永远的离我而去了,但没想到这么快我就重新体味到了幸福的滋味。这一切都要拜眼前这个温柔多情的女人所赐,我充满感激的在她的脸上、脖颈、胸前留下一串激情的热吻,而玉梅姐也同样激情的在我的身上留下一串唇印,而欲火再次充满了我们的心扉。
“玉麟,来吧。”在我的要求下,玉梅姐趴在枕头上,将雪白浑圆的臀部高高翘起。芳草萋萋的小溪,在这种姿势下更加的突出,我看得心中冒火,用手握着摇头晃脑的肉棒抵住了玉梅姐的蜜穴,然后双手抱着她丰满的臀部用力向前一挺。“嗯”的一声,随着玉梅姐的一声嘤咛,她的身体也被我顶得向前一晃,而与此同时,我的肉棒也狠狠的顶进她的蜜穴。
我一刻也不停歇的用力撞击起来,胯部与臀部相接,发出更加响亮的“啪”“啪”声,在寂静的夜空显得格外的清晰。随着肉棒的急速出入,玉梅姐的阴唇也被卷起翻出,连里面鲜红的蜜肉都露出来了,然后又被下一次的插入挤进去,如此循环往复,轮流冲刺,被带出的蜜液顺着玉梅姐的大腿往下低落,将床单搞得一塌糊涂。
“嗯…哼…嗯…哼…嗯…哼…”玉梅姐银牙紧咬,小嘴随着我的冲刺有节奏的娇哼着。她的双手撑在枕头上,臀部配合着我的冲刺用力向后顶挺着,她的上身一会向上挺起,一会又趴伏下去,秀发披散,香汗淋漓,透过床头衣柜上的镜子,我能清楚的看到她秀丽的面容,有如桃花般艳丽的面庞上流露着沉醉、娇媚、淫靡的气息,显得明丽不可方物。
“啊…好弟弟…你要干死…姐姐了…啊…啊…受不了了…”强烈的快感让玉梅姐失声浪吟起来,既娇且媚的声音听在我的耳中有如给我打了一剂强烈的兴奋剂一般,我喘着粗气狂抽猛插着,全身大汗淋漓也丝毫不绝。
也许是因为刚才已经发泄过一次,这次我持续的时间特别长,玉梅姐开始尚能攻守有据,但是很快她就有些支撑不住了:“啊…玉麟…姐姐…又不行了…啊…又要来了…”
在我的大力鞑伐下,玉梅姐一次又一次的被我送上高潮,她的身体也变得软绵无力,要不是我双手抱着她的腰,她估计会像一滩烂泥般倒在床上。玉梅姐趴在枕头上,银牙咬着枕巾,发出如泣似诉的娇吟,任由不知疲倦的我尽情的鞑伐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把玉梅姐送上了几次高潮,终于,我喘着粗气在玉梅姐的娇吟声中在她的蜜穴深处再次爆发,整个人也软软的倒在玉梅姐的背后。也许是因为体力付出得太多的缘故,我和玉梅姐都是疲惫不堪,就这样相拥沉沉睡去…“爸、梅姨,你们还在睡啊,太阳都晒屁股啦。”女儿莹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我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莹莹是隔着房门在客厅中叫喊,这才长吁了口气。这时候玉梅姐也醒了过来,视线与我在空中不期而遇,出乎我意料的是她俏脸一红,有些羞涩的将脸偏到了一旁。
看到玉梅姐露出小儿女般的羞涩之态,我心中暗笑,伸手将她的娇躯抱在了怀中。玉梅姐轻轻挣了一下,见没有挣脱,也就认命般的将螓首贴向我的胸膛。我低头亲了她一口,凝视着她秀丽的面庞问道:“怎么样,昨晚睡得还好吧?”
玉梅姐羞涩的瞟了我一眼,玉手在我的胸前轻轻的抚摸,螓首贴着我的胸膛轻声道:“你昨晚太猛了,姐姐现在还感觉腰酸背疼呢。”稍微停顿了一下,不待我开口,她接着又道:“不过,我喜欢,我感觉自己好像年轻了二十岁。”
“哇噻,梅姐,你现在看上去就够年轻的了,若是再年轻二十岁,那岂不是要变成小女孩了?”
“贫嘴。”玉梅姐被我夸张的言词逗乐了,伸手打了我一下,然后嗔道:“真看不出来,你还油嘴滑舌的,甜言蜜语都能够哄死人。”
“嘻嘻,梅姐你没看出来的多了。”我嘿嘿笑着,低头在她耳边小声的道:“梅姐,你肯定没看出来吧,我的小兄弟火力够猛的吧?”
“老不正经,当心让莹莹听到了。”玉梅姐满脸绯红的羞啐了我一口,玉手也悄悄的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疼得我直龇牙咧嘴。看到我有些夸张的反应,玉梅姐又好气又好笑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笑骂道:“别耍宝了,你看看墙上的挂钟,再不快点今天咱们两个上班都得迟到。”说着她就用睡衣裹着身体下床,进入浴室当中洗漱去了。
“梅姨、爸,你们还没亲热够啊,我可不管你们啦,我要去上学了。”客厅中再次传来莹莹的声音,这丫头还真是嘴不饶人。
“知道了,小管家婆。”我没好气的答道,拉过一片狼藉的床单裹住身体,心中暗道:“两个星期没见那些可爱的学生了,还真有点怪想他们的。嗯,我要振作起来,开始新的生活。”我伸手拉开厚厚的窗帘,明媚的阳光一下子充盈了整个卧室,我的心情也仿佛一下子亮堂了起来,那种久违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身上,以前的那个柳玉麟又回来了!
“…这堂课的内容就是这些,谁有什么问题没有?”今天我上的是一堂高一有关函数的复习课,讲完之后发现离下课还有四五分钟的时间,于是就让学生们自由提问,一个穿花格子衫的清秀女孩举起了手,她是这个班的副班长梁晓燕。在我示意下,梁晓燕站起来问道:“柳老师,我想问的问题是,为什么我们初中就已经学过的二次函数,在高中还要再学?”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示意梁晓燕坐下后,环视了一下讲台下面的学生,看到他们都是一脸的茫然,显然对这个问题也很困惑。
我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道:“正如梁晓燕同学所说的,我们在初中时就学过二次函数,到高中为什么要再次学习呢?那是因为我们研究的角度不一样了。在初中的时候,我们是从宏观上来研究一个函数的性质,比如说我们都知道二次函数在其顶点处取得函数极值,这是在函数的整个定义域内来研究它的性质。而到了高中就不一样了,我们是从微观的角度来研究函数,我们通常是在一个较小的范围内研究函数的性质。”
“举例来说,同样对于二次函数,我们不再是从整个定义域来研究它,而是要在一个小的定义域区间来研究它的性质;譬如说研究二次函数在”a,b“这个区间内的最大值最小值问题,如果这a、b是固定常数,当然问题就比较简单了;但是如果a、b是满足一定条件的变数,那这个问题的复杂性和难度就大大增加,而高中数学恰恰要求你们具有解决这种问题的能力。”
看到不少学生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最后做了一个总结道:“高中数学的特点跟初中是完全不一样的,高中的数学不是靠背书本上的定理公式就能学好的,你们必须学会独立思考,学会用自己的知识去分析解决陌生的问题,这样才能提高自己的能力,真正学好高中的数学。好了,这堂课就上到这儿,下课。”
在我宣布下课后,刚才还很安静的教室一下子变得嘈杂起来,学生们都纷纷离开各自的座位,在过道上说笑起来。
我整理好教案正准备离开,视线从一个呆呆的坐在座位上的女生身上扫过,我心中一动,径直走到这个女生身边道:“林雅诗,到办公室来一下。”这个名叫林雅诗的女生,是这个班的班长,而且还是我的数学课的课代表,一向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但是她今天的表现实在有些反常。
林雅诗低着头默默的跟着我来到了办公室,同事孙老师向我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办公室就剩下了我和林雅诗两人了。我示意林雅诗坐下,然后柔声问道:“林雅诗,我听其他老师说,最近一段时间你上课经常走神,刚才我讲课时也发现你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家里又出了什么事情?”
“柳老师,我想退学。”林雅诗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小声的说道,我注意到她的眼角都有些红了。
“怎么会突然想退学呢?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吃了一惊,急急的问道。
这个林雅诗说起来也蛮可怜的,本来是有一个很美满幸福的家庭,但是三年前祸从天降,她的父亲得了一种怪病,卧病在床一年多,医药费倒是花去不少,但是最后还是丢下母女俩撒手人寰,身后留下了一屁股的债。母女俩卖掉了房子也没能还清债务,到现在还背着好几万块钱的债。
刚开学的时候,我作为班主任到她家去了解过情况,向学校反映之后,她在学校的一切费用全免,而且全校的师生还给她们母女捐了一万多块钱呢。
林雅诗小手绞着衣角,小声的抽泣道:“柳老师,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妈妈所在的那个食品厂效益一直就不好,妈妈一个月也就那么三四百块钱。但是上个礼拜妈妈下岗了,现在每月只能拿到一百块钱的最低生活保障金,交完房租和水电费,连生活费都不够,而且还有好几万块钱的债要还。我想退学去打工,多少能够帮妈妈一把。”
“好孩子,别哭了。”我递给林雅诗一张纸巾,心中却一阵发酸,才十六岁的小姑娘就不得不为每日的生活发愁,实在是太可怜了。不过像她们家这样困难的并不是个例,现在每年下岗的企业职工有好几千万,这当中的大多数家庭也都非常的困难,比林雅诗她家也好不了多少。
说句心里话,我并不反对用下岗这种方式来实现企业职工的优胜劣汰,但像现在这样在社会保障制度非常不健全的情况下,就一股脑的把那些为企业辛勤工作了一辈子的老职工像丢垃圾一样无情的抛弃,每个月只给百元左右的生活费,实在是太无情、太残忍了,这哪里还是社会主义啊?有“中国特色”也不应该是有这种特色吧?
看到林雅诗擦干了眼泪,我想了想,道:“今天放学后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到你家一趟,我想跟你母亲谈谈。有困难我们大人来想办法解决,你还是个孩子,这些事情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你就安心的好好学习就行了。回去上课吧,别再胡思乱想了啊?”
“嗯。”林雅诗嗯了一声,低头走出了办公室。
望着林雅诗有些孤单的背影,我心中满不是滋味。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在想一个问题,改革开放二十多年来,中国到底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的确,如今的中国物质是丰富了,商店里的商品多得你买都买不完,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好像是进步了。但是想想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那段时间,虽然物质不像现在这样丰富,但是大家基本上都是温饱无忧,很少有人会为生计发愁;如今倒好像过回去似的,越来越多的人要为生存而打拼,这种还要为一日三餐发愁的人群在如今的一些大城市里是越来越多了,像QH市这种中小型城市里面同样也不少。
我想了想,起身到二楼的外语教研室将玉梅姐叫了出来:“梅姐,跟你商量点事。”
玉梅姐有点奇怪的看了看我,然后笑道:“什么事情啊,你就说吧。”
我将林雅诗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道:“我家的存折里本来就没多少钱,这次阿玲出事又花了一些,现在大概只剩一万左右,而马上能够取出来的活期存款只有两千而已,梅姐你能不能帮帮忙?”
“你这话可说得真见外。”玉梅姐娇媚的横了我一眼,然后皱着眉头道:“我手上倒是有为若兰上大学准备的两万块钱,可是也是存的定期,现在也没办法取出来。至于活期存款嘛,我记得存折上好像还有点钱,我这就回家给你去取存折,多多少少先给人家凑点。”
“倒不用这么急,中午咱们一起去取钱吧,下午放学时我给人家送去。”玉梅姐倒是个古道热肠的人,我还记得很清楚,当初给林雅诗家捐款的时候,我们两家都是各捐了一千块钱。
唉,钱这个东西,还是多点好,就算自己花不了,也可以拿来做点善事嘛。不过话说来很简单,但真正想赚钱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改革开放二十多年,的确是有相当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可是这其中靠正当手段致富的恐怕不到百分之十,“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这句古话放到今天依然是至理格言。
“哦,是柳老师啊,快请进、快情进。”林雅诗的母亲刘玉怡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忙不迭的将我招呼进屋。这是在一栋旧楼房的顶层,母女俩就栖身在眼前这有限的空间里,因为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她们家了,所以对于眼前的景象并不感到诧异。
一间才十平米左右的房间里摆了一张双人床之后就剩下不了多少空间了,一个小衣柜,一张小桌子、几个凳子和塞在床底下的几个箱子,就构成了所有的家具;至于烧火做饭都是靠摆在走廊的煤炉子来完成,而锅碗瓢盆等餐具就摆在窗台上。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仿佛又回到了十四年前。在十四年前,我和玲在一间租来的小平房里结婚的时候,当时的惨状跟眼前的情景是如出一辙,我和玲以及随后出生的莹莹在那间平房里生活了五六年,直到学校分给我现在住的一室一厅后情况才得到根本性的改善,所以看到眼前的情景时,我能够深切的感受到林雅诗母女身上所背负的沉重的生活压力。
“柳老师,您喝水。”刘玉怡的声音将我从莫名的思绪当中惊醒,我道了声谢,接过了水杯。在接过水杯的一瞬间,我注意到她的面容显得很憔悴,我心中暗自叹息不已。搬了个凳子坐到了我的面前,刘玉怡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女儿,望着我问道:“柳老师,是不是我们家雅诗又在学校淘气了?”
“没有,雅诗是个很乖的孩子。”我摇了摇头,从身上掏出了用信封装的伍千块钱递向刘玉怡道:“大姐,我都听雅诗说了,这是我和邻居李老师凑的伍千块钱,您先拿着救救急吧。”
“唉,这怎么行呢?柳老师,我不能要您的钱啊。”听了我的来意,刘玉怡慌忙推拒着。
我将信封塞到她的手中道:“大姐,您还是收下吧,今天雅诗跟我说她想退学去打工,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点钱虽然不能帮你们完全摆脱困境,但是多少能对付一阵。”
“柳老师,您真是个好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刘玉怡抹着眼泪收下了钱,一旁的林雅诗也陪着直掉眼泪。
我心中也是一片惨然,眼角也感觉有些发酸的道:“大姐,您还说什么报答呢?雅诗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我也是不忍心看着她就这么辍学啊。”
“做人不能忘本,柳老师您对我们母女的恩德,我们母女俩会永远铭记在心的。有朝一日,我们母女一定会报答您的恩情的。对了,还有那位李老师,我们母女俩也不会忘记她的恩情的。”刘玉怡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对身边的女儿道:“女儿,还不快给柳老师磕头道谢。”
“唉,磕头就不必了吧?”我一看林雅诗真的听她妈的话要向我磕头,忙伸手拦住了她。
林雅诗流着泪对我道:“柳老师,你就让我给你磕个头吧,这样我心里会感觉好受些。自从我爸爸得病之后,以前的那些亲戚都跟我们不来往了,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肯伸手帮我们一把。在我们感到最绝望的时候,是柳老师你和学校的那些好心的老师同学给我们捐款,今天又是你和李老师拿出自己的钱来接济我们,我一辈子都会记得您的好的。”
“你真要给我磕头是不是?”我脑中念头一闪,对林雅诗道:“你要给我磕头也行,除非你认我做你的干爸,要不然无缘无故的给我磕头我可承受不起。”
“傻丫头,还傻站在干什么,像柳老师这么好的干爸到哪里去找?”刘玉怡在女儿的背后推了一把,林雅诗这才反应过来,含泪给我磕了个头,叫了声:“干爸。”
我应了一声,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掏出一张纸巾替她擦干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好孩子,别再哭了,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跟干爸说。干爸虽没多大本事,但是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帮你们母女渡过难关,你可不许再胡思乱想什么退学、打工的事,知道吗?”
“嗯。”林雅诗轻声答应着,抱着我的胳膊仰头道:“干爸,你吃完饭再回去好吗?”
“哦,对、对、对,留下来吃完饭之后再走。”刘玉怡急急忙忙的站起来,对林雅诗道:“女儿,你陪着柳老师说回话,我再去买点菜。”我这才注意到靠在墙边的小桌子上摆着两个装菜的碗,一个碗里装的是大白菜,一个碗里装的是泡菜和腐乳,看样子这就是她们母女晚餐要吃的菜。
我心中不禁一酸,伸手拦住了刘玉怡道:“大姐,你别忙了,你和雅诗每天都吃这样的菜,我又不是什么金贵之人,有什么不能吃的?”
“那…那就委屈您了。”刘玉怡愣了一下,招呼雅诗帮她把桌子抬过来,然后盛上三碗饭,三个人围着桌边就吃了起来。刘玉怡呐呐道:“柳老师,您好不容易在我这里吃顿饭,还让你吃大白菜,我都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大姐,我又不是什么客人,您什么都不用说了。”虽然只是白菜和泡菜,但是我吃得也是有滋有味,忍不住赞道:“大姐,你家这泡菜味道真不错,我很喜欢。”
“哦,是吗?这是我自己瞎泡的,您要喜欢吃的话,呆会您走的时候,我给您带点。”刘玉怡听我夸她的泡菜好吃,显得很开心。
一旁的林雅诗闻言笑道:“干爸,您倒是说了句实话,我妈的泡菜可是很有水平的,很多人吃了都说好吃。”
“哦,是吗,那我一定要带点回去。”我高兴的说道,说起来我这人对什么泡菜、腌菜之类的一向比较喜欢,以前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我就特别喜欢吃母亲做的腌菜。不过话说回来,这泡菜虽然好吃,天天吃恐怕也吃不消,于是对刘玉怡道:“大姐,雅诗正处在长身体的阶段,要是每天都吃这样的饭菜,恐怕会造成营养不良,您还是应该适当改善一下伙食。”
“柳老师,我也知道苦了雅诗这孩子,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刘玉怡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
林雅诗忙安慰自己的母亲道:“妈,您别这样说,这点苦不算什么,我能够受得了。”
看着母女情深的样子,我心中也颇为感动,想了想道:“大姐,我想让雅诗以后中午就到我那儿去吃饭,您看怎么样?”
刘玉怡闻言擦干眼泪,有些慌乱的说道:“啊呀,柳老师,我真的非常谢谢您,您已经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您了。”
“一点都不麻烦,不过就是多一双筷子而已嘛。”我转头问林雅诗道:“雅诗,你自己说说看?”
“干爸,我…”林雅诗有些吞吞吐吐的。
我忍不住好笑道:“怎么啦,怕干爸家的饭菜里有毒药啊,还是要干爸求你去啊?”
林雅诗被取笑的小脸一红,抱着我的胳膊娇嗔不依道:“干爸,你好坏,你知道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嘛。”
我哈哈一笑道:“那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也免得你每天中午还要跑来跑去的。”
刘玉怡眼中散动着泪花,十分感动的道:“那…就麻烦柳老师了,我都不好意思说谢谢了。”
“大姐,感谢的话您也不必说了,咱们这还不是为了孩子嘛。”我摸摸林雅诗的小脑袋道:“雅诗,你可要争口气,不为别的,就为你妈妈吃的这些苦,你也不能让她失望。”
“干爸,我知道,我一定会努力的。”林雅诗点点头道:“等有一天我参加工作了,我一定让妈妈过得舒舒服服的。”
“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我赞许的说道。说实在的,对于眼前的母女,我真的是很佩服,佩服她们的坚强。在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和挫折之下,她们没有被重得让她们无法承受的生活压力所吓倒,仍旧保持着对生活的信心,让人不得不肃然起敬。我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帮助她们母女摆脱困境,让她们过上一种全新的生活,我相信有朝一日我一定能做到。
时间一晃又是几天过去了,虽然凭空多了一个“女儿”林雅诗,但是每天的生活并未因此发生任何变化。雅诗和莹莹两人非常投缘,好得就像亲姐妹一样,我和玉梅姐看在眼里,也是非常高兴。说句心里话,雅诗这孩子又聪明又懂事,谁见了都会喜欢她的,这不玉梅姐就收她做了干女儿嘛?就为这事,莹莹还小小的吃了回醋,说玉梅姐偏心,唉,真是个长不大的丫头。
这天已是二零零三年九月二十五号的下午,我上完课回到办公室,同事孙老师就对我说道:“柳老师,您回来得正好,刚才传达室的王大爷打来电话说学校门口有人找您,您快去看看吧。”
“谢谢啊。”我道了声谢,放下教案就出了办公室。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找我,但是我隐隐感觉可能跟车祸有关,于是匆匆下了教学楼,穿过操场朝校门口跑去。在学校门口的传达室,我见到了要找我的人,是一个面容秀丽、丰乳肥臀的美丽少妇,看上去三十岁左右吧;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粉妆玉琢般的小女孩,非常的可爱。
“我是柳玉麟,请问您是找我吗?”我有点不太确定的问道,脑海中对眼前的母女实在没有任何的印象,那就是说以前并没有见过咯。
美丽少妇向我伸出纤纤玉手,声音也是柔柔的:“柳老师您好,是我找您。我叫苗玉秀,这是我女儿姚嘉妮。嘉妮,快叫叔叔。”
“叔叔好。”小女孩清脆的童音显得悦耳动听,圆圆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我。
我低头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着夸奖她道:“真乖。”
小女孩显得有些怕生,躲到了她母亲的身后,偷偷的看着我。苗玉秀爱怜的摇了摇头,然后对我说道:“柳老师,这里说话不是很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哦,好的,您请跟我来。”我满腹狐疑的领着母女俩回到了家,这时候家中自然没有人。
我请母女俩坐下之后,我去给她们倒水,这时候我突然听到小女孩姚嘉妮对她的母亲说道:“妈妈,就是这位阿姨…”我心中一震,猛地回头,只见母女俩正站在挂在客厅墙上的玲的照片下,在仔细的打量着玲的照片。
就在我奇怪的时候,母女俩“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大吃一惊道:“你们这是…”
“咚”、“咚”、“咚”,母女俩对着相片磕了三个头后爬了起来,转过身子面对向我。对着吃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我,苗玉秀低声道:“柳老师,您现在应该知道我们今天来是为了什么吧,就是为了来拜祭您的爱人许老师,正是您的爱人在半个多月前救了我女儿的命。”
“夫人,您说是这孩子就是我爱人救的那个女孩?”我指着小女孩姚嘉妮,心中的震惊难以用言语表达出来。
苗玉秀点了点头,拉着小女孩来到我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悲伤:“不错,嘉妮就是您爱人从车轱辘底下救出来的那个小女孩。那天嘉妮是哭着跑回家的,我被吓了一大跳,追问之下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当时被吓坏了,除了知道是一位阿姨把她推开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多方打听也没弄明白到底是谁救了我的女儿。一直到昨天晚上我看报纸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您刊登的寻人启事后,才知道您的爱人就是那位救我女儿的恩人。在来学校之前,我还不知道您爱人已经去世了,直到刚才我问传达室的大爷才知道。柳老师,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请您接受我们母女的一拜吧。”
“你这是干什么,快请起。”苗玉秀母女硬是跪着给我磕了个头才肯起来,我请她们重新坐下之后,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后,苗玉秀轻声问道:“柳老师,那个肇事的司机找到了吗?”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苗玉秀有点不相信的道:“怎么会这样呢?”
我叹了口气道:“因为上面有人发话,所以交警队把这个案子给压下了。”说到这儿我心中一动,望着小女孩嘉妮道:“嘉妮,你告诉叔叔,你还记得当时撞向你的是辆什么样的车子吗?”
苗玉秀也以鼓励的目光望向自己的女儿,姚嘉妮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后,有些怯怯的道:“我当时被吓坏了,只记得车子好像是红色的,至于是什么牌子的,我没看清。”红色的?红色的车子可太多了,唉,小女孩当时肯定被吓坏了。
“哦,没关系,叔叔会有办法查清楚的。”我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柔声问道:“读几年级了?”
“六年级。”苗玉秀有些爱怜的看了自己女儿一眼,用略带担心的口吻道:“这孩子以前很活泼好动的,自从经历过这次车祸之后,好像变得胆小了许多,唉…”
“夫人,你也别太担心,等时间一长她就会忘了的。”我安慰着忧心忡忡的母亲,心中暗自咒骂那个该杀千刀的肇事者,他不仅残忍的夺去了玲的生命,而且还在眼前的这个小女孩纯洁的幼小心灵当中留下了可怕的记忆,当真是百死莫赎。我望着有些怯怯的靠在苗玉秀身上的姚嘉妮,柔声道:“嘉妮,叔叔给你拿饮料喝好不好?”
“好。”嘉妮看了一眼妈妈之后,在得到妈妈鼓励的眼神之后,娇声应了声好。我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椰汁递给她,小女孩这时候才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谢谢叔叔。”
“真乖,喝吧。”看着小女孩开心的喝着饮料,我的心情也感觉好受了些,继续逗她说话:“嘉妮,告诉叔叔,你爸爸是干什么的?”
“我没有爸爸。”嘉妮瘪着嘴不高兴的说道。
我诧异的望向她的母亲苗玉秀,苗玉秀面现凄色,目光望着地板,幽幽的说道:“嘉妮她父亲在她只有一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我们,说是去外面做生意,结果一去就再没回来。我曾经托人打听过他的消息,有人说他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我们母女都当他死了。”
“又一个。”我低声喃喃自语道,因为我想到了开酒吧的张怡菁,她们母女跟眼前的苗玉秀母女的遭遇是如出一辙。
苗玉秀可能是听到了我的自言自语,有些不解的望着我问道:“柳老师,您刚才说什么?什么又一个?”
“哦,我是想起了前一阵认识的一个女孩,她的父亲也是在她很小的时候丢下了她们母女,现在这个女孩子在离学校门口不远的地方开了个小酒吧,也许你们刚才来的时候还从酒吧门前路过呢。”
听到我的解释之后,姚嘉妮瞪大眼睛道:“叔叔,你说那位开酒吧的大姐姐跟我一样没有爸爸?刚才我和妈妈还向那位大姐姐问过路呢。”
“哦?这么巧?”这倒真是无巧不成书。
苗玉秀感慨的道:“看来这天底下负心的男人还真不少啊?”话出口她才觉得不妥,有些脸红的向我道歉:“柳老师,我不是说您…”我笑了笑,表示理解。苗玉秀看了我一眼,接着问道:“柳老师,你是想自己找出那个肇事的司机吗?”
“是的,我不能让玲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我点点头道:“当时在现场目击的人肯定不少,我想总有办法找到线索的。”苗玉秀闻言点了点头,刚要张口,这时候突然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她的话也就没有说出口。
“咦,玉麟,你怎么在家?这两位是…”原来是玉梅姐回来了,看到我和苗玉秀母女,玉梅姐显得很惊讶。在知道了苗玉秀母女的来历之后,玉梅姐拉着姚嘉妮上下打量一番,唏嘘不已。几人又闲谈了几句,苗玉秀母女起身告辞,玉梅姐拦住道:“妹子,你干脆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吧,一会玉麟的女儿就放学回来了,你不想见见她?”
“那好吧,那我们母女就多有打扰了。”苗玉秀听说我女儿莹莹一会就回来了,她就不急着走了。
“有什么打扰的,说起来我们也是有缘啦。”玉梅姐俨然像个女主人似的,吩咐我道:“玉麟,你再去买点菜回来,我陪妹子说说话。”
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当然是无条件的服从,不过临出门的时候看到有些闷闷的姚嘉妮,我笑着问道:“嘉妮,你要不要陪叔叔一起去买菜?”
“妈妈,我可不可以去?”姚嘉妮看样子是很想去的,不过她还是先征询了一下自己母亲的意见。
苗玉秀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道:“你去是可以,不过要听话哦,别给叔叔添麻烦。”
“妈,我知道啦。”姚嘉妮蹦蹦跳跳的跑到我的身边,拉着我的手道:“叔叔,我们走吧。”
带着小丫头下了楼,迎面碰上同事老文,他见我手里牵着嘉妮,开玩笑道:“老柳,去买菜啊?这个小姑娘不会又是你认的干女儿吧?”林雅诗认我做干爸的事情不知怎么在学校里很快就传开了,所以搞得现在大家都知道了。
“不是,这是我一位朋友的女儿。”我走近他的身边,低声道:“这就是阿玲救的那个女孩。”
老文哦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番姚嘉妮,嬉皮笑脸的神色也一扫而空,他拍拍我的肩膀,叹口气道:“老柳,还是想开点吧,回见啊。”
“回见。”等老文走了之后,我才注意到牵着我手的姚嘉妮神色有些复杂的望着我,我有些诧异的问道:“嘉妮,怎么啦?”
“哦,没什么。”看到眼前小女孩的反应,我心中暗自吃惊不小,因为我发现这个小女孩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单纯,现在的小孩子还真是早熟得可怕啊。我心中一动,转而问道:“嘉妮,家里除了你妈妈,还有什么亲人啊?”
“没有了。”嘉妮摇摇头道:“以前我和妈妈是跟小舅舅住在一起,小舅舅很疼我的,可是两年前小舅舅结婚了,小舅妈好像不喜欢我和妈妈。我曾经看见妈妈和小舅妈吵过架,不久后妈妈和我就搬了出来,现在我们是在外面租的房子住。”
“哦,那你妈妈是做什么的?”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姚嘉妮显得很自豪的说道:“我妈妈可能干了,她自己开了间服装店,除了卖衣服之外,她还自己设计服装。叔叔,你看我身上穿的衣服好看吗?这都是我妈妈自己做的。”
“哦,很好看,你妈妈真能干。”我发自内心由衷的说道,一个女人独自抚养一个孩子长大,这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听到我肯定的回答,姚嘉妮笑得很开心,歪着小脑袋道:“我长大后,一定也会像妈妈一样能干的。”
“我想会的。”我笑着问道:“嘉妮,你喜欢吃什么?”
“我喜欢吃鱼。”
“那好,咱们这就去买鱼。”
买完菜回到家,给我们开门的却是林雅诗,她笑着从我手上接过装菜的塑料袋:“干爸,交给我来处理吧,今天我来蹭饭,怎么着也得出点力不是?”
“你这丫头倒是鼻子尖,知道今晚上有好吃的。”我开玩笑道:“小心点,别切着手了。”
“放心,我又不是娇小姐,也不是第一次下厨房,不就是切个菜、杀个鱼的嘛?”林雅诗哼着小调,自去厨房洗菜杀鱼去了。这丫头手很勤快,自从她来了之后,玉梅姐就轻松多了,相比之下,我那个女儿莹莹就比她差远了。
“妈,我们回来咯。”姚嘉妮笑着跑向卧室,玉梅姐正和她妈妈苗玉秀在卧室里说着话。姚嘉妮跑到她妈妈身边,抱着她妈妈的胳膊咯咯笑道:“妈,刚才在路上,有个叔叔说我是柳叔叔的干女儿,真好玩。对了,刚才那位姐姐才是柳叔叔的干女儿吧?”
“哦,那是你柳叔叔的一个学生,你说的不错,她是你柳叔叔的干女儿。”玉梅姐笑着逗嘉妮道:“那你想不想也认柳叔叔做干爸呢?”
嘉妮没有回答玉梅姐的问题,而是转头问走进卧室的我:“柳叔叔,我认你做干爸好不好?”
我还没说话,苗玉秀已经开口对我道:“柳老师,嘉妮的命是您爱人救的,而且她也没有爸爸,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收她做干女儿吧?”
“我当然不嫌弃了,这么可爱的女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呢。”我笑着说道。
这时候突然有个声音接道:“哦,那我这个女儿就不可爱了?”是莹莹这个丫头回来了,我扭头一看,果不其然,莹莹满头大汗的出现在门口,浑身的衣服都汗湿了,我诧异的问道:“咦?莹莹,你怎么满头大汗的?”
“怡菁姐,进来啊。”莹莹没有回答我,而是向身后招呼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个人在场的除了玉梅姐没见过之外,其他人都认识,酒吧的老板张怡菁,她也跟莹莹差不多,身上好像也是流了不少汗,好像刚刚才做过什么运动似的。看到我,她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柳老师,您好。”
“哦,今天真是什么巧事都碰上了,快进来。”我招呼着她们两个进来,张怡菁和苗玉秀母女一照面,都是不约而同的惊咦了一声,姚嘉妮跑到张怡菁身边仰着小脸道:“你不是开酒吧的那位大姐姐吗?怎么也到我干爸家里了?”
“干爸?”张怡菁和莹莹是大眼瞪小眼,莹莹转头问我道:“爸,什么时候我又多了一位干姐妹,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玉梅笑着接口道:“这不是你们进屋的时候才刚认的吗,你当然不知道了。唉,我说你们两个怎么都是浑身是汗,连衣服都湿透了?”
张怡菁笑着答道:“哦,是莹莹妹妹找我打架来着。”
打架?苗玉秀母女听得直瞪眼,我笑着解释道:“我这女儿跟我学过武术,她是听说这位张小姐则是一位空手道高手而不服气,今天肯定是去找张小姐切磋去了,我说的不错吧?”
“还是爸爸聪明。”莹莹嬉皮笑脸的大拍马屁。
我没好气的道:“你这个丫头,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今天一定吃亏了吧,张小姐就是让着你,你也不是她的对手。”
“爸,你全说对了,我今天是输得心服口服。”莹莹仍旧是嬉皮笑脸的讨好我。
玉梅姐笑骂道:“小妮子,别尽讨好你爸了,快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呆会再给你介绍客人。”
“这位阿姨,还有这位干妹妹,对不住啊,我先和怡菁姐去洗个澡,呆会见啊。”莹莹嬉皮笑脸的向苗玉秀母女告个罪,拉着有些脸红的张怡菁进了浴室。
我苦笑着对苗玉秀道:“看见了吧,我这个女儿可是调皮得很。”
苗玉秀笑道:“我倒是希望我们家嘉妮能这么活泼就好了。”
姚嘉妮腻在母亲身边,闻言有点不满的噘着嘴道:“妈,难道人家这样不好吗?”她这小儿女的神态逗得我们都笑了起来,苗玉秀笑道:“你这丫头,我才说了一句,你的嘴就翘上天了,也不怕你干爸看了笑话。”嘉妮闻言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小脸也羞红了。
玉梅姐笑着站起来道:“玉麟,你陪妹子聊会,我要去厨房了。”
“大姐,我去帮你。”
苗玉秀站起来也要去,被玉梅姐拦住了:“玉秀妹子,今天你来是客,哪有客人下厨的道理?以后你要是再来,我就不拦你了。”苗玉秀听玉梅姐这样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玉梅姐走后我陪着苗玉秀母女闲聊了没多会,莹莹和张怡菁就洗完澡出来了。我发现张怡菁的身上穿的是玲的衣服,她们的身材差不多,张怡菁穿倒正合适,不过她好像显得有点不太好意思。
“张小姐,别客气啊,就当是自己家好了。”我笑着招呼张怡菁坐下,她俏脸微红道:“柳老师,您太客气了。”
莹莹噗哧一笑道:“爸,你也真是的,你口口声声的张小姐,让怡菁姐怎么把这里当自己家?”
张怡菁俏脸微红的道:“您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我也不叫您柳老师了,我就叫您柳叔吧。”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你和莹莹都坐下来吧,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客人。”我招呼莹莹坐在我身边,然后将姚嘉妮拉到面前道:“莹莹,先给你介绍一下你的这个干妹妹,她的名字叫姚嘉妮,知道为什么她会认我为干爸吗?”莹莹自然是摇了摇头,我微叹道:“因为她就是你妈妈出事那天救下的那个女孩。”
“啊?”莹莹脸上的笑容一下消失了,神色有些复杂的上下打量着姚嘉妮,嘉妮仰起小脸有些怯怯的问道:“莹莹姐,你不喜欢我?”
“哦,当然不是,妹妹这么可爱,我怎么会不喜欢呢?姐姐只是想起妈妈,所以有些伤感。”莹莹伸手拉过嘉妮的小手,指着苗玉秀问道:“那这位阿姨一定是妹妹你的妈妈咯?”
“是的,我是嘉妮的妈妈。”苗玉秀代为答道,然后朝莹莹招了招手道:“莹莹,过来让阿姨看看。”
“妈妈,你要看什么啊?”嘉妮不解的拉着莹莹走到了苗玉秀的身旁。
苗玉秀伸手把莹莹拉到自己身边,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抚摸着莹莹的秀发柔声问道:“好孩子,你跟阿姨说句心里话,你真的不怪你嘉妮妹妹吗?”
莹莹摇了摇头道:“又不是嘉妮妹妹的错,我怎么会怪她呢?我想当时那种情况,不管是谁看到了,肯定都会像我妈妈那样做的,我为有这样一个妈妈感到骄傲。”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苗玉秀叹息一声,又问道:“孩子,阿姨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你自己说吧,你希望阿姨做些什么?”
莹莹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眼珠一转,调皮的笑道:“阿姨,既然嘉妮妹妹认了我爸爸做干爸,那我也不能吃亏,我要阿姨做我的干妈,阿姨你答应吗?”
“答应、答应,阿姨怎么会不答应呢?”苗玉秀高兴的抱住了莹莹,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有你这样漂亮的女儿,阿姨高兴都来不及呢?”
“恭喜妹妹啊,有了新妈妈。”张怡菁笑着打趣莹莹,莹莹一瞪眼道:“怡菁姐,你要是看着眼红,你也认个干妈好了。”
张怡菁尚未答话,嘉妮在一旁闻言笑道:“莹莹姐,大姐姐有自己的妈妈,还要认干妈干什么?倒是大姐姐跟我一样没有爸爸,应该认个干爸才是?”
张怡菁浑身一震,很惊讶的问道:“呃,小妹妹,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爸爸?而且你怎么也没有爸爸?”
“是我告诉她的。”我接过话头道:“嘉妮跟你一样,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爸爸就离开她们母女了,跟你的情况很相似。”
“哦,这还真是够巧的啊。”张怡菁笑着拉过嘉妮,伸手摸摸她的脑袋道:“想不到小妹妹和我是同病相怜啊,不过你比我幸运,现在有柳叔做你干爸。”
姚嘉妮笑着答道:“大姐姐不用羡慕我啊,你也可以认我干爸做干爸啊。”
唯恐天下不乱的莹莹咯咯笑着接道:“怡菁姐,嘉妮妹子这建议不错啊,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我闻言不禁好笑道:“你们这两个小妮子,还真会替人找干爸,你们也不想想,怡菁都已经二十多了,我能有她这么大的女儿吗?”
张怡菁也觉得有些好笑道:“倒也是,让我喊您干爸还真喊不出口,还是喊您柳叔顺口些。”苗玉秀、莹莹、姚嘉妮等人也觉得好笑,都跟着笑了起来。这时候林雅诗走了进来,笑着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说得这么高兴?”
莹莹站了起来,笑着抱住了她道:“雅诗姐,我告诉你啊,我认了苗阿姨做干妈,我又有妈妈了。”
林雅诗闻言笑着道:“哦,真的吗?那今天的喜事还真不少,呆会可要好好庆贺一番才是。”
“那当然,哦,对了,雅诗姐,什么时候开饭啊,我的肚子都饿扁了。”莹莹抱着雅诗撒娇道,说真的,她和雅诗越来越像亲姐妹了。
雅诗闻言笑道:“我这不正是来通知你们开饭的吗?你这小妮子一个劲儿嚷饿,看你呆会能吃多少?”
“呃…”莹莹朝雅诗做了个鬼脸,皱起可爱的小鼻子嬉皮笑脸的道:“雅诗姐,你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我妈了。”
“啐,又胡说八道了。”雅诗羞啐了一口,伸手要去拧莹莹,莹莹自然不会让她给拧着了,笑嘻嘻的跑开了:“我先去厨房打探一下,你们等我的好消息。”说完她就一溜烟的跑向了厨房,然后我们就听到了厨房里传来玉梅姐的笑骂声。
我笑着向苗玉秀、张怡菁解释道:“这丫头准又是偷嘴了。”面露疑惑的她们才恍然大悟,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阿姨,你做的菜真好吃,真想天天都能吃到。”玉梅姐的厨艺是没得说,不但苗玉秀和张怡菁赞不绝口,就连嘉妮也是啧啧称赞。
玉梅姐自然非常的高兴,笑着道:“喜欢吃就多吃点,以后你每次来阿姨都会给你做好吃的。”
嘉妮闻言笑着道:“阿姨,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想住在这里不走了。”说着她偏头望向我,开玩笑似的问道:“干爸,我要真赖在这里不走,你会不会赶我走啊?”
“傻丫头,干爸的家也是你的家啊,干爸怎么会赶你走呢?”我笑着摸摸她的小脑袋道:“不过真要是你住在干爸这儿,只怕你妈不乐意了。”
“我有什么不乐意的?”苗玉秀闻言笑道:“说真的,平时我没有多少时间管她,左邻右舍又没有与她年龄相仿的小伙伴跟她一起玩,每天放学回来她只能一个人闷在屋里看电视,我倒是希望能有一个像莹莹这样的姐姐陪她玩。不过话说回来,她的学校离这就太远了,每天上学就太不方便了。”
“是啊,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姚嘉妮显得有些苦恼的道。
我笑着安慰她道:“那你也不用这样垂头丧气的啊,你可以周末到干爸这里来啊,不但可以跟莹莹一起玩,还可以吃到你梅姨做的饭菜,一举两得,不是也不错吗?”
“哦,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姚嘉妮高兴的跳起来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抱着我的胳膊娇笑道:“干爸,你真好。”
苗玉秀看到女儿娇憨的样子,不禁笑骂道:“丫头,你都这么大了,还是一点都不懂事,小心惹得你干爸嫌弃。”
“妈,你老是说人家坏话,干爸才不会嫌弃我呢。”嘉妮嘟着嘴坐回座位,她的小儿女之态惹得我们都笑了起来。不过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在我们说笑的时候,张怡菁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落寞的神情,显然从小就没有享受过父爱的她是触景生情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苗玉秀、姚嘉妮母女和林雅诗吃完饭后不久就告辞了,张怡菁却被莹莹给留下来过夜。她们两人住在玉梅姐家,而玉梅姐则被鹊巢鸠占的莹莹“霸道”的赶过来跟我一起睡,这让玉梅姐还颇有些不好意思,这当然是因为有张怡菁这个外人在的缘故。不过我却不管那么多,关上门就急急的拉了玉梅姐上床,因为昨夜被莹莹那小妮子“性骚扰”了一夜,我憋得有些难受。
“怎么这么着急啊?”玉梅姐看我一上床就急着脱她的衣服,有些脸红的问道。不过善解人意的她还是一边配合着我,一边也帮我脱掉衣服。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我们两人已经肉帛相见,玉梅姐将我推倒在床上,将她的奶头塞到了我的嘴里。我含着她的奶头轻轻的吮咬着,同时手也探入她的桃源仙洞,极尽挑逗之能事。
很快玉梅姐就满脸桃红,娇躯轻颤的咿唔起来,桃源仙洞里也开始往外涌出滑腻的玉液来。我也感觉到口中的奶头开始硬挺起来,同时另外一只手也轻轻的抓住她的另外一个奶头轻轻捻起来,在我三管齐下的攻势下,玉梅姐媚眼如丝,娇躯如棉的压在我的身上,脸上也露出了期待和渴望的媚态。
我蓦地感到小腹下突然一凉,原来是玉梅姐抓住我的肉棒套弄起来,无边的欲火顿时从小腹下腾腾升起,迅速蔓延到全身每一个细胞。我有些忍不住了,吐出口中的奶头道:“玉梅姐,你快坐上来吧,我等不及了。”
玉梅姐娇媚的瞟了我一眼,玉手又套弄了肉棒几下,抓着肉棒抵住她已经滴着玉液的蜜穴口轻轻摩擦了两下,然后猛地往下一坐,坚挺的肉棒就陷入了一片温软的肉壁包围当中,强烈的快感让我差点呻吟出声。玉梅姐一坐到底之后,也是长吁了口气,稍作停顿后臀部轻轻抬起,让肉棒退出一截然后再猛地坐下,如此反复套弄起来。
“梅姐…太棒了…再快点…哦…”无比舒爽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叫了出来,同时双手也分别盖住了玉梅姐胸前的双乳揉捏起来,随着玉梅姐身子的起伏,她的一双丰满的乳房也不断的在我手中变换着形状。
玉梅姐双手抓着我的手臂,飞快的套弄着,口中也娇吟有声:“啊…玉麟…你怎么…这么硬…啊…还有…今天…怎么…这么急…啊…”
“还不是…莹莹…那个…小丫头…闹的…昨晚…被她…骚扰了…一夜…我…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梅姐…你真是…个…合格…的骑士…”我在下面也没有闲着,除了要照顾她的奶子,我的腰部也配合着玉梅姐用力往上挺,让肉棒的前端能够每次都顶到玉梅姐的花心。
“啊…每次…都顶到…花心…啊…真让人…受不了…啊…啊…顶死…人家了…”玉梅姐有些狂乱起来,娇躯像抖筛子似的上下扭摆,满头的秀发也披散开来,随着她剧烈的晃动而在空中飘散着,更增加了几分野性的味道。随着“噗滋”、“噗滋”的抽插声,蜜穴里的玉液像唧筒似的被挤了出来,大部分顺着我的大腿根部往下流到了床单上,也有小部分被带得四处飞溅。
“啊…累死人了…啊…要不行了…啊…”玉梅姐的体力毕竟有限,快速颠弄一阵后就显得有些体力不支了,速度也慢了下来。才刚刚尝到了一点甜头的我自然不满意,搂着玉梅姐一个翻身,将她的娇躯压在了身下。我捞起玉梅姐的一双玉腿架在了肩上,让她的蜜穴更加突出,然后我就一刻也不停留的猛烈抽插起来。
“啊…啊…啊…太深了…啊…啊…”强烈的快感让玉梅姐失声娇吟了起来,她的螓首在枕头上左右摇摆起来,一双玉手也紧紧的抓住了身下的床单,雪白的肌肤上也泛起了一层诱人的桃红色,显得晶莹剔透、分外妖娆。我如疾风骤雨般的狂抽猛插着,胯部用力的一次次撞向她的耻部,“啪”、“啪”的撞击声急促而响亮。
“啊…啊…不行了…啊…死了…啊…”伴随着玉梅姐的尖叫,她的蜜穴深处涌出了大量的阴精,她的蜜穴肉壁也开始剧烈的收缩、痉挛起来,本来就已经快感连连的肉棒受此挤压,再也无法坚守阵地,噗噗就在蜜穴深处猛烈的迸发了。
“瞧你,又满头大汗的?看来你是真的憋坏了,莹莹那丫头也真是害人。”玉梅姐将我搂在怀中,温柔的替我擦去脸上的汗水,娇声道:“不过你啊还真能忍,恁是没动莹莹,不过姐姐我可就遭了无妄之灾,这还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唉,我真拿这丫头没办法,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我苦笑着摇摇头道:“梅姐,也只有辛苦你来当消防员给我灭火了,唉,我这个爸爸当的也真够窝囊的。”
“这不是窝囊,这是爱。”玉梅姐的玉手在我的胸前划着圈,满怀神情的凝视着我,柔声说道:“你还不是不怕伤害了莹莹吗?”说着话锋一转道:“不知道怡菁和莹莹这两个丫头现在在干什么,哦,对了,你刚才吃饭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怡菁脸上的表情?”
我点了点头,有些感慨的道:“我当然注意到了,唉,她也是个可怜的姑娘。”
“唉,可怜的人又何止她一个?苗家妹子不同样也是个可怜的人吗?”玉梅姐有些伤感的道:“一个单身女人要把一个孩子带大,是何等的不容易啊。”说着她低头亲了我一口,柔声道:“相比起来,我比她们幸福多了,我已经很知足了。玉麟,你知足吗?”
“我当然不知足,我还要从梅姐身上得到更大的快感呢。”我邪笑着将玉梅姐又压在了身下,胯下银枪也已经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
感受到我雄性坚挺的玉梅姐俏脸一红,羞嗔道:“你这人,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又来胡搅蛮缠。”
“人伦大事还不正经吗?”我轻笑一声,腰部用力的抽动起来,动人的娇吟声也再次在室内响起…
九月二十七号,星期六,本来应该是休息日,不过因为国庆七天假调休的缘故,所以星期六、星期日这两天学校照常上课,工厂的工人也都照常上班。
下午我在办公室备课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出租车公司打来的电话,告诉我那天送玲到医院的那个出租车司机已经找到了。我放下电话就往外跑,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真是让人想不到,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事情竟突然出现了峰回路转的变化,先是苗玉秀母女找上门来,接着就是出租车司机也找到了,看来老天也在帮我啊。
我急匆匆地赶到约定的路口,焦急的等待着那个司机的出现。一分钟、两分钟…时间在悄悄的流逝,我心急火燎的四处张望着,突然,一辆红色的夏利嘎然一声在我身边停了下来,一个中年男子从车窗探出了头,问我道:“您是柳老师吗?”
“哦,我是,你就是刘先生嘛?”我欣喜的问道。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招呼我道:“上车再说吧。”
我坐上了副驾驶,中年男子将车往前开了一段,拐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停了下来。我递过一只烟,这位刘姓的司机摆摆手道:“我不抽烟。”稍微停顿了一下,他马上接着道:“柳老师,我知道您今天找我是什么事情,其实这件事情憋在我心里也很久了…”我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说。
“那天下午,我在一个购物中心前面看到了一辆漂亮的红色法拉利跑车,我很好奇,就停在购物中心前面等活。等了有一会吧,我就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姐怒气冲冲的从购物中心里面跑了出来,钻进了那辆法拉利跑车,然后很快就开走了。我正疑惑的时候,一个穿得很时髦的中年妇女也跟着跑了出来,上了我的车,并且让我跟着前面那辆车。那位开法拉利跑车的小姐好像是很生气,车开得很快,好几次我都差点被她给甩掉了。”
稍微停下来喘了口气,刘姓司机接着说道:“我载着那位妇女跟着前面那辆车绕着城转了好几圈,那位小姐可能是气急败坏,在经过闹市的一个路口时,居然闯红灯冲了过去,当时正有一个小女孩在人行道上,那位小姐可能是吓傻了,居然也不知道刹车,直直的就冲了过去。就在要撞上小女孩的时候,突然从旁边冲过来将小女孩推开了,那当然就是您的夫人,她当场就被撞飞了,是我和那位中年妇女把她送到医院的。”
“虽然我的妻子没有能够活下来,但是我还是要非常谢谢您。”我由衷的说道,现在这个社会,见死不救的人多得去了。我曾经看过的最恶心的报道就是,一个民警为了抓小偷被小偷给刺成重伤,现场有上百人围观,结果居然没有一人上前帮民警,让小偷扬长而去。这还不算完,民警被刺伤之后居然没有人管,也没人报警,那个民警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唉,您别谢我了,我都感觉惭愧死了。”刘姓司机有点脸红的偏过头去,接着说道:“您是不知道,事后那个中年妇女给了我一千块钱,让我不要对别人说这件事情。这些天我一直都在做思想斗争,您去我们公司的事情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唉…今天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我心里也觉得痛快多了,人毕竟还是不能昧着良心做事啊。”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故事啊,怪不得那个送玲去医院的中年妇女替玲交了一万块钱的押金,居然没来找我要,原来她和那个肇事的司机是一伙的啊。
“这是我当时记下的车牌号,我想据此应该很容易查出当时开车的是谁。”刘姓司机递给了我一张小纸条,其实就算没有车牌号,单凭红色的法拉利跑车这一点,就应该很重要的信息了,因为在QH市这样一个城市,能够开得起法拉利跑车的人扳着指头也能数得过来。
“那真是太谢谢您了,要不晚上我请您吃饭吧?”能够拿到车牌号,我当然非常的高兴。
“您就别说这话了,我哪有脸吃饭啊。”刘姓司机不好意思的道:“得了,我干脆送您回学校吧?”
“唉,那就不用麻烦您了,我走着回去也没多远。得了,我也不打扰你工作了,那我先走了。”跟刘姓司机分开之后,我心里头一直在想,那个中年妇女跟那个开车撞人的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她们之间的关系一定非常亲近,搞不好就是一家人也说不定呢。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批改作业,电话铃响了,打来电话的是向问天,他告诉了我一个并不让我感到意外的消息,法拉利跑车的主人查清楚了,是本市第一富豪、“腾龙集团”的董事长梅腾龙的千金梅玉清。而那辆法拉利跑车正是今年三月份梅玉清满十八岁的时候,她父亲梅腾龙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而也正是这件奢侈的生日礼物无情的夺去了玲的生命。
所有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依照刘姓司机的描述,当日开车撞人的极有可能就是梅玉清本人。而交警部门之所以压下案子不查,肯定是因为“腾龙集团”的董事长梅腾龙,在幕后活动的结果,因为据说此人与市里的头头们都是称兄道弟的,交警部门自然不敢不买他的账。我日他娘的,什么三个代表,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还不是代表有钱人和有权人,一个普通老百姓的死活谁会放在心上啊?
我呆呆的坐了半晌,然后突然心中一动,起身去了报刊阅览室。经过一番查找,我在三月份的旧报纸当中竟然真的找到了关于那辆法拉利跑车的报道,旁边还有“腾龙集团”的董事长梅腾龙、他的老婆江瑞香、他的儿子梅云鹏、他的儿媳莫雨晴以及他的女儿梅玉清的照片。看着照片中那个笑得很甜的漂亮女孩,我真的不愿相信她就是杀死我妻子的凶手,但是所有的事实都表明,凶手就是她。
看着我将那篇报道和那幅照片给复印了下来,报刊室的管理员老秦很奇怪的问道:“小柳,你复印这个干什么啊?”
“哦,没什么。”我当然不会跟他说什么,出了报刊阅览室,我直接上了顶层。跟学校的其他楼房不同,教学楼的顶层是平的,除了四周的栏干、楼梯的入口以及国旗旗杆是突出来的外。国旗旗杆的底部是一个半人高的四四方方的水泥台,我就靠坐在水泥台上点了一只烟,望着手中复印的照片发起了呆。
在此之前,我的心中一直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找出让玲致死的元凶。可如今元凶可以说是找出来了(虽然还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但是我却彷徨了、犹豫了,因为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去法院告?且不说腾龙集团在QH市的势力之大不是我这教书的能够想象的,就是法院真受理了,我也没有证据啊?因为我不能指望那位刘姓司机出庭帮我作证,而且就算他愿意,光他一个人的证词也缺乏说服力。
怎么办?难道就让凶手逍遥法外?当然不行,我是一定要为玲讨个说法的,但是又显然不能指望那些官僚腐败的政府部门,我只能靠我自己的力量。但是我又不能胡来,我出点事倒不怕,只是莹莹和玉梅姐怎么办?这可真是让我为难。
就在我冥思苦想的时候,楼梯口处突然传来脚步声,我扭头望去,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我心中暗自疑惑:“她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跑到上面来呢?咦,两人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那个班上的正副班长林雅诗和梁晓燕,两人显然没有注意到坐在旗杆底座后的我,在离旗杆两米远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梁晓燕,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这里没有别人,你总该可以说了吧?”林雅诗的语气显得有点不耐烦,看样子是梁晓燕约她来的,这个梁晓燕到底想干什么呢?
“林雅诗,我问你,你到底对柳老师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让柳老师那么喜欢你?为什么柳老师会拿出自己的钱接济你们家,而且还收了你做干女儿?”梁晓燕的话让我吃了一惊,这小丫头脑子里在想什么啊,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梁晓燕,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我们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明知故问?”虽然从我的角度看不见雅诗的表情,但从她的语气中我也听出她很愤怒:“要不是柳老师接济,我恐怕连学都不能上了,你还想落井下石嘲笑我吗?”
“我是那么浅薄的人吗?你也别跟我打马虎眼,你们家有困难、柳老师接济你们家这都说得过去,那你认柳老师做干爸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天天往柳老师家跑干什么?”梁晓燕的语气显得咄咄逼人,可惜我也看不见她的脸,所以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表情。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雅诗显得有点不耐烦:“你这人真是奇怪,我认干爸关你什么事情?”
“你认别人做干爸我当然管不着,但是如果是柳老师就不一样了。”梁晓燕的话显得很是古怪:“你还跟我装糊涂,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你到底知道什么啊?”雅诗好像有些火了,声音也一下子高了八度:“你要没别的事情我就下去了,我可没时间跟你在这瞎掰。”
“谁跟你瞎掰?你别以为可以瞒得了我,你偷偷喜欢柳老师的事情我可知道得一清二楚。”梁晓燕的这话真是让我吃惊得说不出话来,我都差点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跟我同样吃惊的还有雅诗,我都看到她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声音也有些发抖:“你…你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梁晓燕像是从背后取出了一个小本本,在雅诗面前扬了扬道:“你看看这是什么?要不要我把上面的内容都念出来?”
“我的…日记?”雅诗失声叫了起来,显然事情太出乎她的意料了,然后她几乎是尖叫着道:“我的日记怎么会在你的手上?快还给我…快还给我…”
雅诗伸手去夺梁晓燕手中的日记,但是梁晓燕显然不会让她得逞,向后跳了一步,躲开了雅诗的手,语气中还带着挑衅的味道:“想跟我抢吗?可没那么容易。这本日记是我在教室前面的小花园里捡到的,这上面也没有你的名字,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你的?嘿嘿,我准备把它交公,让柳老师去找寻失主。”
“别…你不能把它交给柳老师…”雅诗的口气一下子软了下来,略带求饶的道:“那上面虽然没有我的名字,但是有我的名字的拼音缩写,你把它还给我吧?要是让干爸知道了,他一定会骂死我的,你就高抬贵手吧?”
“哦,求我啊?”梁晓燕的口吻显得很得意:“要我还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得如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并且还要答应我提出的条件。”呃,现在的学生都怎么了,怎么居然要挟起自己的同学来了?唉,估计是像“逃学威龙”、“百变金刚”之类的港片看多了,说起来港片还真是害人不浅呐,不信你到大街上遛遛,模仿“蛊惑仔”的小混混肯定不少。
“你想问什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因为把柄在梁晓燕的手中,雅诗也不得不忍气吞声。
“哦,还蛮识相的嘛。那好,我问你,你是不是偷偷的喜欢上柳老师了?”梁晓燕的口吻中带着一丝嘲弄。
但是雅诗也不是省油的灯,回答时也是反戈一击:“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你自己还不是跟我一样喜欢上干爸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咦?看来我还小看了你,难怪能让柳老师对你另眼相看呢?你说的不错,我是喜欢柳老师,所以呢咱们两个就是情敌。”情敌?有冇有搞错?这是从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学生嘴里说出的话来吗?我吃惊得无以复加,嘴里的烟都掉到了地上。师生恋?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词来,我的乖乖,那我可真要成为QH市第一名人了。
“哼,这有什么的,学校里喜欢干爸的女学生多得去了,你以为就我们两个吗?”雅诗略带不屑的说道,我在一旁听着可是吃惊不小,不过转念一想,大多数女生在这个年纪都会做些白日梦什么的,我心下稍定,只听雅诗又冷冷的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才肯把日记还给我?”
“我要你以后不许再亲近柳老师,你能答应吗?”梁晓燕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狡黠的味道,若不仔细听,还真不容易发现。
“你…你太过分了,你就是吃醋也不至于这样吧?”雅诗显然是信以为真,所以显得非常的愤怒,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的背部,我注意到她雪白的脖颈都变成了红色。所谓脸红脖子粗,应该就是指雅诗目前的这种状态吧?
“既然你做不到,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我要走咯。”梁晓燕转身要走。
雅诗自然不能让她就这样走,伸手拉住了她,口气也变得强硬起来:“梁晓燕,你别欺人太甚,狗急了还会跳墙,人被逼急了也会咬人的。我低声下气的跟你说好话,你还不知足,那我也只能采取下策了,今天这日记你是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
“哦,想跟我打架吗?好啊,我无不奉陪。”梁晓燕表面上显得针锋相对,但我却听出来了,她是在逗雅诗呢?可惜雅诗这丫头这时候是急火攻心,早失去了平日的冷静。也正因为识破了梁晓燕的心思,所以我就放心的继续偷听下去,而没有出面阻止她们。
“既然这样,那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手底下见真章吧。”雅诗这丫头真的拉开了架式,一看梁晓燕动都没动,有些恼道:“你到底打不打?”
“当然不打。”梁晓燕咯咯娇笑了起来,笑得腰都弯了,雅诗被笑得莫名其妙,怔怔的道:“梁晓燕,你笑什么啊?”
“我在笑你还真可爱,我逗你玩呢你还当真了。”梁晓燕站直了身子,将手中的小本本递向林雅诗:“还给你啦,我梁晓燕什么人,怎么会下作到靠要挟别人的卑鄙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哼,你现在虽然暂时领先,但是我会很快赶上的,咱们走着瞧。”雅诗怔怔的接过日记,一时还有些转变不过来,梁晓燕见状噗哧一笑道:“我可不陪你在这发呆了,我要先走了。”
“小狐狸精。”雅诗怔怔的呆立半晌,嘴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她当然是指刚才离去的梁晓燕了。
我闻言暗自好笑,悄悄探出头去观察雅诗的反应,只见她将日记捧在胸口,闭着眼睛喃喃自语道:“干爸,雅诗好想亲口对你说,雅诗其实并不想做你的干女儿,因为雅诗跟莹莹妹妹一样都不能自拔的爱上你这个爸爸啊。可是雅诗又不敢说,怕一旦说出来就会永远的失去你。干爸啊,雅诗到底该怎样做呢?”
听到自己的女学生、干女儿赤裸裸的爱的表白,我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更加让我感到不安的是,雅诗的话中还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她知道了莹莹恋父的事情。天呐,莹莹的事情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雅诗又搅和了进来,说不定梁晓燕那个鬼灵精的丫头也会来搅局,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就在我感觉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呆立半晌的雅诗已经收拾起少女情怀下楼去了,我站起来靠在栏干上吹起了风,感觉脑子里仍旧是纷乱如麻。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流逝着,直到学校的下课铃声响起,我从猛然惊觉已经到了放学的时候了。果然没过多久,学生们就三三两两的走出教室,步履轻盈的穿过操场向校门外走去,整个校园都是显得嘈杂起来,显然是因为从明天开始就是七天国庆长假了,学生们的心情都很放松。
又过了不知多久,校园内渐渐的又恢复了平静,我才施施然走下顶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的老师们显然都已经下班了,我暗自叹了口气,收拾起纷乱的思绪,继续批改作业。可是我的屁股还没把板凳坐热,门上就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我没好气的抬起头道:“请进。”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个少女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她上身穿着一件雪白的羊毛衫,外套一件牛仔夹克,下着一条紧身的牛仔裤,让她修长的玉腿和翘挺的小屁股显得更加惹眼。她的面容清秀,一双明亮的眼睛清澈灵动,秀挺的鼻子和微微翘起的嘴唇让人有种调皮的感觉,再加上她那一头俏丽的短发,给人一种清新活泼的感觉。
“是晓燕啊,怎么放学了还不回家,有什么事情吗?”不错,这个女孩就是刚才在顶楼把雅诗逗得发急、让雅诗暗地里叫做“小狐狸精”的那个梁晓燕,她的眼睛滴溜溜直转,一副鬼灵精的样子,不知道小脑袋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柳老师,我想问你,你怎么会收林雅诗做干女儿呢?”梁晓燕自己拉了张椅子坐在我的对面,歪着脑袋问道。
我心中暗笑,心说:“你这个丫头还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了啊?”面上当然没有任何的表示,轻描淡写的说道:“雅诗她的亲生爸爸不在了,她们家又那么困难,我看她也怪可怜了,所以就收她做干女儿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我父母也早就离婚了,我也相当于没爸爸了,那我也不是同样很可怜,为什么柳老师不收我做干女儿呢?”梁晓燕这句话一说,我算完全明白了,这小妮子不是来追问为什么我会收雅诗做干女儿的,看样子她是跟雅诗较上劲了,也想通过做我的干女儿来接近我。
再说白一点,就是跟雅诗争风吃醋,这还真是让我有些哭笑不得,要不是无意中听到她和雅诗的对话,我肯定猜不到她的用意,但是现在我却是心知肚明。当然我不能在面上表露出来,装得很惊讶的问道:“哦,你这意思是也想做我的干女儿?”
“不可以吗?难道我比不上林雅诗吗?柳老师,你倒是说说,我到底什么地方比她差了?”梁晓燕有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气鼓鼓的说道。
我心中暗自叫苦不已,心说你这个妮子倒是会给我找麻烦,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可没这么说,你也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我要有你这样的女儿当然高兴,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也要做我的干女儿?”
“那您就别多问了,这么说您是答应了?”梁晓燕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高兴的站了起来。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我不答应了,我只好说道:“我答应是答应了,不过以后你可得听我的话。”
“那当然咯,你是我干爸呃,我不听你的话听谁的话。”梁晓燕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显得很高兴:“干爸,明天开始就是国庆七天长假了,我能不能到您家去玩?”
“当然可以,只不过要先征求你妈的意见。”我有点不放心的叮嘱道。
梁晓燕点点头道:“那是当然啦,我现在就回家去告诉我妈,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干爸,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点。”送走了梁晓燕这鬼丫头,我接着批改我的作业,又没过多久,门口好像有人探进了个头,我抬头一看是雅诗,不由奇怪的道:“雅诗,你搞什么鬼,在门口探头探脑的?”
“她走了?”雅诗走了进来,四处打量了一下,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我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她指的是梁晓燕,不由好奇的道:“你是说梁晓燕?”
“当然是那个小狐狸精了,她来找您什么事?”雅诗盯着我的脸问道。
我暗自头疼,心说你们两个小丫头暗地里较劲,我这夹在当中算什么啊。我皱了皱眉头,微责道:“什么小狐狸精?说话注意点,你们一个是班长、一个是副班长,要是让别的同学听见了会怎么想?”雅诗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低下头不说话了。我感慨的摇了摇头,然后继续道:“她来找我认干爸来了。”
“啊?她也要认您做干爸?”雅诗吃了一惊,抬起头盯着我问道:“那干爸你答应了没有?”
“当然答应了,怎么啦,你不高兴啦?”我望着雅诗有些变色的脸问道。
雅诗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想啊,这个梁晓燕因为没当成正班长啊,一直都对我不服气,什么都要跟我争,想不到她连认干爸这事也要跟我暗中较劲,我真是服了她。”
“哦,这我会说她的,你也要注意,良性的竞争是好事,但别搞得变成互相斗气。你们两个是正副班长,很多事情都需要你们一起来做,要是你们两个不团结,那会让别的同学和别的班级看笑话的,到时候我脸上也不会好看的,你总不至于往干爸脸上抹黑吧?”我不失时机的暗中点醒她,从她的语气和神态来看,她对梁晓燕还是心存芥蒂的。
“干爸,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雅诗脸红了,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我笑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家吧。”
“嗯,干爸,你也早点回去吧,要不要我回家的时候顺便跟梅姨说一声?”雅诗望着我问道。
我点点头道:“也好,你就跟梅姨说一声吧,我得把这些作业批改完,回去可能会晚一些。”
“那好,我走了,干爸再见。”送走了雅诗,我长吁了口气,心中暗自感叹不已,现在的学生啊,可跟我们读书的时候大不一样了。
不过这也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人的道德观念和价值观念都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要让现在的学生像我们那个时代那么单纯,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至于这种变化到底是好是坏,恐怕就是谁也说不清了,虽然我一直是认为学生还是单纯点好的,但是并非人人都这么认为,的确,现实中有很多事情是不能用简单的好、坏、对、错来衡量的,人有时候也是很难做出判断和选择的。
国庆七天长假,本来是一家人出去旅游的大好机会,而且很早我就答应过莹莹这个国庆要带她出去玩的,只不过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我哪还有心情出去玩啊?
莹莹也很懂事,没跟我提出去玩的事情,我本来担心她会闷,不过看来我是白担心了,因为林雅诗、梁晓燕、姚嘉妮和她的同学林婉真都来我们家玩,就连张怡菁也关了酒吧到我们家串门(因为国庆期间没什么生意),大大小小的几个女孩子凑在一起嘻嘻哈哈,然后一起去逛逛街什么的,倒是也不错。其实话说回来,这个时候出去到外面旅游,到处都是人,玩也玩不好。
七天的时间说快也快,一晃就过去了,几个丫头通过几天的相处变得很融洽了,尤其是林雅诗和梁晓燕这两个姑娘,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暗中较劲了。我心中有事,基本上没出门,自己窝在屋里想心事。
玉梅姐一直默默的陪在我身边,因为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了,她知道我的心事。也许正因为有温柔娴静的玉梅姐和那些可爱的丫头们,我心中的恨意少了不少,人也冷静了下来,要不然我恐怕真的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了。
国庆过后,一切又好像恢复了平静,但是我的内心却一刻也没有平静过,为玲报仇的想法一直在我脑海当中萦绕。如果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话,我可以想出一千零一种报仇的方法,但是现在我却连一种方法都想不出来,抛开玉梅姐的因素不说,我也不能让莹莹在失去了母亲之后再失去父亲。
转眼又是一个多星期过去了,莹莹和玉梅姐都到省城去了,莹莹是去参加一个英语的演讲比赛,而玉梅姐则是去参加一个会议,两人都是要去个好几天才回来,搞得我只剩下一个孤家寡人。
不过梁晓燕和林雅诗那两个小丫头经过玉梅姐一段时间的教导之后,厨艺都大有长进,所以玉梅姐不在的这几天,我的温饱问题都由两个丫头负责解决。
二零零三年十月十五号,对于中国和全体中国人民来说都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在这天早晨的九点钟,中国人用自己的宇宙飞船“神舟五号”把中国的第一个宇航员杨利伟送入了太空。
这天中午吃过午饭后,梁晓燕和林雅诗两个丫头先回教室去了,我一个人在客厅里看中央台的新闻节目,了解“神舟五号”的最新状况。就在我看得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我放下电视遥控器,起身去开门。
“你是…”打量着站在门口的漂亮姑娘,我有些疑惑的问道。她看上去十八、九岁,身穿一身休闲服,手里还提着个大包。我在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看着我,只是她的表情好像很悲伤,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像也失去了光彩,显得空洞无神。
“柳叔,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若兰啊。”漂亮姑娘樱唇微启,有些耳熟的声音飘入我的耳膜。
我猛地一拍脑袋,叫道:“是若兰啊,我都差点没认出你来,你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回来了,是不是没有家门的钥匙,你等等…”
说着我就转身去取对面玉梅姐家的钥匙,真没想到,玉梅姐读大学的女儿朱若兰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
“来、来、来,快进来吧。”我给朱若兰开了锁,并且帮她把手上的大包拎了进去。
“柳叔,我妈呢?”朱若兰进屋就开始问起来了,我一边关上门,一边回答道:“你妈到省里开会去了,可能两三天后才能回来。对了,你怎么这个时候突然跑回来了?”
“柳叔,我被学校开除了…”
朱若兰坐在沙发上就开始哭起来了,我吃了一惊,忙安慰她道:“别哭、别哭,快跟你柳叔叔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边说,一边将手边的纸巾筒递到了她的手中。
她哭了一会,然后才用纸巾擦了擦眼泪,哽咽着道:“国庆放假期间,我们寝室里有个女生的钱包在宿舍里不见了,她怀疑是宿舍里的人偷了,大家就打开各自的抽屉让她找,结果…结果…钱包在我的抽屉里…可是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她的钱包,而且我的抽屉一直都是上锁的,我想不通为什么她的钱包会跑到我的抽屉里去,而且她还说钱包里的钱少了…”
“我百口莫辨,没有人相信我是清白的……后来系里和学校里的老师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让我承认自己偷了钱,然后给我一个留校察看的处分,我不承认,所以学校就开除了我……柳叔叔,那个女生是我们学校的副校长的女儿,她一直就忌妒我的成绩比她好、长得也比她漂亮,我真的没有偷她的钱,这肯定是她搞的鬼,但是我没有证据…”
“叔叔相信你,你不是那样的人。”若兰可以说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还能不知道她的为人嘛,很显然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我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道:“若兰,不要哭了,很显然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你,天底下哪有那么傻的小偷会偷了钱包之后还放在自己的抽屉里,把里面的钱取出来了随便把空钱包往什么垃圾堆里面一扔不是死无对证了吗?我想你们学校的那帮老师也并不都是糊涂蛋,不会看不出这么大的破绽,问题的关键是在于那位女生是你们副校长的女儿这一点啊。孩子,你是好样的,没有屈服于那些人,叔叔都为你感到骄傲。”
“柳叔叔,你真的相信我吗?”若兰抬起泪眼朦胧的面庞,有些楚楚可怜的望着我问道。我点了点头,坚定的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相信我的眼睛。虽然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失去读大学的机会连我都觉得心有不甘,但是只要你不要因此而灰心丧气,在付出了自己的努力之后,你一样可以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才。”
“柳叔,谢谢你能够相信我。”若兰很感激的对我说道,擦了擦眼泪又道:“我怕我妈她…”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怪你的,你就放心好了。”我柔声安慰她道:“你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不用了,柳叔,我现在什么都吃不下。”若兰伸手拦住了我。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在玲去世后的那几天里,我何尝不是什么东西都吃不下了。我黯然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好吧,你坐火车也一定很累了吧,要不你就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晚饭的时候叔叔再来叫你好了?”
“柳叔,谢谢您了,我下午想去看个老同学,可能不回来吃晚饭了,您不用管我了。”
“那样也好,不过你要答应叔叔,千万别做傻事。”对于若兰现在的状态,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柳叔,你放心吧,我若是因为这样就轻生,岂不是让那小人更加得意?有朝一日我还要回去找她报仇呢,我怎么会想不开呢?”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过去了。”在为她带上了门之后,我不由得摇了摇头,心中涌起一股忿忿不平之意,因为“神舟五号”而带来的好心情也荡然无存。
我恨恨的吐了口唾沫,这是他妈的什么世道,连被喻为象牙塔的大学里居然也会有这种龌龊黑暗的事情发生,这不得不让人对中国的未来产生深深的忧虑。如果连国家里最干净的地方“学校”都被污染了,那整个国家还有什么希望?
下午没有我的课,我有些心神不宁的在办公室里备课、改作业,心情是差到了极点。放学的时候,梁晓燕和林雅诗这两个丫头还特地跑来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把若兰的事情跟她们说了,两女听后也是义愤填膺,把那个背后害人的小人骂得狗血淋头。本来二女是想去见见若兰的,我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别去打扰若兰的好,于是打发她们早点回家去了。
回到家后,我先到对面看看若兰在不在,发现她并不在家,想起她跟我说过要去看老同学的,我就暂且不去想她,自己到厨房把中午剩下的饭菜热了一下,胡乱的填饱肚子,然后打开电视收看起“神舟五号”的消息,心情也稍微好了一点。时间不知不觉的到了晚上八点,外面的天已经很黑了,我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竖起耳朵留心着对门的动静,心里总还是对若兰有些不太放心。
“咚、咚、咚。”敲门声让我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我以为是若兰回来了,跑着去开门。但是当门打开之后,看着站在门前的人儿,我一下子当场愣住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儿,全然不知道自己面目狰狞、仿佛要择人而噬似的。
站在我面前的是两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妇人的面容姣好,肌肤白皙细嫩,身材丰腴,一袭黑色的套装外套了一条洁白的坎肩,脖子上露出一截金灿灿的项链,拿着黑色小包的手腕上也露出了一截玉镯的形状,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
相比之下,站在她身边的那个跟她面容很相象的少女就给人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一头五颜六色的乱发就让人够眼晕的了,那身衣服就让人更不敢恭维了,虽然同样是黑色,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天壤之别:上身是黑色的体恤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下身则是一条长度及膝的黑色皮裙,脚上则穿着一双黑色的套筒靴,高度快接近膝盖了,整个就是一个辣妹。
“请问,您就是柳玉麟柳老师吗?”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现在就是这种状况。可能是被我要吃人的表情吓了一大跳吧,那位妇人是不自觉的退了一步,然后才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
“不错,我就是,进来说吧,梅夫人、梅小姐。”我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侧过一边请两人进来。这两人我就是烧成灰都认得,因为她们不是别人,一个就是“腾龙集团”老板梅腾龙的夫人江瑞香,另一个就是她的女儿梅玉清,也就是我认定为撞死玲的凶手。
“柳先生,你怎么会认得我们的?”江瑞香人甫进屋,就急急忙忙的问道。
我顺手关上门,顾不上回答她,而是盯着那个噘着嘴偷偷打量我的梅玉清冷声问道:“告诉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撞死了我的妻子,你说啊?你怎么不说啊?”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吓人,梅玉清脸色变得惨白,有些胆怯的躲到了她的母亲身后。
“柳先生,您等一等。”软软的声音让我被怒火和仇恨冲昏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会,我将目光凝注在江瑞香的面上。
也许是无法承受我灼灼的目光,江瑞香低首敛眉幽幽道:“本来我还想该怎么跟您开口,现在看来不用了,我想您现在已经都知道了,当日撞伤您夫人的就是小女玉清,而送您夫人去医院的正是我?”我怒视了躲在江瑞香身后的梅玉清一眼,恨恨的点了点头。
江瑞香微微叹息了一声,然后继续道:“事情发生之后,玉清她父亲动用关系让交警队将这个案子压了下来,我不知道您是如何查到小女玉清的,但是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老实说,自从事情发生以来,我和玉清就没睡过一天好觉,每当闭上眼的时候眼前就会浮现当日的情景,我说这些不是想求得您的谅解,我知道我们对您和您的家庭造成的伤害是用什么都无法弥补的,今天我们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我们觉得无法再逃避下去了。”
“哦,要面对现实了是吧?那你们倒是说说看,打算怎么办啊?”我面色铁青,语带讥讽的冷冷说道。
“柳老师,我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是用什么都无法弥补的,用金钱当然也不能,但是除了钱之外,我不知道能为您做些什么。”江瑞香一脸歉意的说道,然后从她手上的小包中取出了一张支票递给我:“柳老师,这里有点钱,希望您能够接受,除了让小女去坐牢这点我不能答应外,您如果还有其他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您的。”
“哦?两百万啊?你们梅家人出手果然大方啊?在你们这些有钱人的眼里,一条人命就值两百万吗?我不要钱,我要你们把玲还给我。”我冷笑着看着面前的母女二人,仇恨的怒火让我有些丧失理智了,我一甩手将支票扔在了江瑞香的脸上。
“你不要太过分了…”梅玉清看到自己的母亲受辱,也被激怒了,一下子横到了她母亲和我中间,冲着我骂道:“又不是我妈撞死你老婆的,你冲我妈横什么横?你有种冲我来。瞧你这副德性,不是我瞧不起你,你教一辈子书也挣不了两百万,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说起来你得谢谢你的好老婆,要不然你哪里挣这两百万去?”
“啪”的一声脆响,忍无可忍的我狠狠的给了梅玉清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真是酣畅淋漓、痛快之至,手掌与脸颊接触时发出的声音也是清脆悦耳,余音袅袅。看着捂着脸怔怔的望着我的梅玉清,我的怒火更加不可遏制。
“我没钱怎么啦,我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不偷不抢、坦坦荡荡,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你们家是有钱,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那钱又不是你挣的,你神气什么?要不是仗着你老爸的几个臭钱,你她妈早当鸡了,哦,我说错了,就你这副德性,做鸡都不会有人要。”连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一向谦和的自己居然也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这还是那个在那个为人师表的柳玉麟吗?
“你混蛋…你…”梅玉清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了,然后猛地一跺脚,转身拉开门掩面跑了出去,江瑞香在后面叫她的名字她也没有停下来。
“唉…”江瑞香叹了一口气,面现凄苦之色的望着我道:“柳老师,我不怪您,这一切都是小女玉清造成的错。唉,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想告诉您玉清其实并不像您今天看到的这样,她其实是个好女孩,只是这件事都快把她逼疯了。”
“说起来那天也是合该有事,我要她陪着我去买衣服,哪想到会在商店里碰上她哥哥跟小蜜在一起,玉清这孩子平时就看不惯她哥哥冷淡她嫂子,所以当场就在商店里跟她哥哥吵了起来。吵完之后她就怒气冲冲的跑了出来,我怕出事跟着也赶出来,结果后来真的还是出事了。”
“其实玉清事后也非常懊悔和内疚,这一个多月也没敢再开车。柳老师,今天真是很抱歉,请您多担待。我担心这丫头出事,所以今天不能跟您多说了,改日我会带丫头再来向您赔罪。哦,差点忘了,我给您留个电话,有事您找我…”
“呃…”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扬起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才颓然放下。我摇了摇头,心说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苦思冥想了多日也没想出个报仇的办法,不想今日仇人倒是自己找上门来,却让我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和方寸,唉。
我怏怏的关上房门,从地上捡起那张两百万的支票,伸手刚想把它撕掉,脑海中猛地闪过刘玉怡、林雅诗母女的形象,我撕钱的动作也就没有继续下去。
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上的这种巨额支票,脑子里空空荡荡的,电视里关于“神舟五号”的新闻我也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不知过了多久,墙上挂钟的敲击声突然将我惊醒了,我抬头一看,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发呆了好几个小时,竟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我猛然惊觉,若兰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一颗心不禁又提了起来,心中暗暗祈祷起来:“若兰啊若兰,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啊,要不然我怎么像玉梅姐交待啊?”
“叮…铃…铃…”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将我吓了一跳,然后我马上反应过来,是不是若兰打来的。我迫不及待的拿起电话听筒,那边却传来张怡菁的声音:“柳叔,我是怡菁,你还没睡吧?”
我不由得泄了口气,有些失望的道:“怡菁是你啊,我还没有睡,有什么事吗?”
“哦,柳叔,是这样的,有个年青姑娘在我酒吧里喝醉酒后大吵大闹,将我的客人全都赶跑了,而且她口中还喃喃自语着柳叔您的名字,您来看看吧,也许是您的熟人。”
听到张怡菁的话,我本能的想到是若兰,于是赶紧说道:“怡菁,你别让她走了,我马上就过去。”挂上电话我抓起一件外衣套上就往外跑,刚才绷紧的心弦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当我急匆匆的朝酒吧跑去的时候,老远就看到张怡菁站在酒吧的外面,看到我的出现,她也迎了上来,性急的问道:“柳叔,那位姑娘是谁啊?”
“哦,是你梅姨的女儿若兰,她在学校被人诬陷成小偷而被学校开除,今天才刚回来。”我简单的向张怡菁解释道,她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跟我一起向酒吧里面走去。
酒吧里面已经空无一人,除了在一角的一张桌子上趴着的一位姑娘外,我定睛一看,不由得浑身一震,张怡菁就站着我身边,见状低声问道:“柳叔,怎么啦?”
“她不是若兰。”是的,她不是朱若兰,而是那个不久前才被我扇了一巴掌的梅玉清,她怎么会在这里?张怡菁讶然问道:“啊?那她是谁呢?柳叔,您认识吗?”
我点了点头,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但是马上又被自己给否决掉了,我抬头问道:“怡菁,电话在哪里,我想打个电话。”
“哦,电话在吧台后面。”我来到吧台后面的电话旁,从口袋里摸出江瑞香给我留的那个手机电话,按照上面的号码拨了出去。
几乎就在我拨通电话的同时,那边就传来江瑞香显得很焦急的声音:“喂,您哪位啊?有什么事情吗?”
“梅夫人,是我。”
江瑞香在那边显然听出了我的声音,有些着急的道:“哦,是柳老师您啊,您有什么事情请说,我现在都快急死了,玉清那丫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哦,她在学校旁边的小酒吧里喝醉了,您快点过来吧。”我开门见山的说道,因为我理解江瑞香作为一个母亲此时的急切心情。
电话那边传来江瑞香惊喜的声音:“啊,什么?柳老师,真是太谢谢您了,我马上就开车过去。”
一个绝佳的报仇机会就这样被我轻易放过了,我挂上电话走到了趴在桌上睡着了的梅玉清身旁,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脸上那淡淡的五个手印。
张怡菁在一旁低声慨叹道:“唉~~~~柳叔你看,这个姑娘的脸上的手印还清晰可见呢,下手还真重,怪不得这个姑娘想不开呢?唉,是谁这么狠心下得了手?”
我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张怡菁,面无表情的从牙缝里蹦出了两个字:“是我。”
张怡菁不由惊呼了一声,马上就发觉不对,用手捂住了小嘴,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我。
我没有理她,转过头来继续看趴在桌上的梅玉清,心中暗自问着自己:“这难道就是我要的结果?那为什么我并不感到丝毫的快慰呢?”
张怡菁看我的面色不好,也乖巧的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在一旁好奇的看看我,又看看梅玉清,脑门上写着个大大的问号。
酒吧内一时陷入了沉寂当中,时间就在这样有些诡异的气氛当中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二十多分钟后,一辆POLO小轿车停在了酒吧前,江瑞香从车上下来一路小跑进酒吧,看到趴在桌上的梅玉清后,才长吁了一口气,然后才转过头有些气喘的跟我和张怡菁打招呼:“柳老师、还有这位姑娘,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我找这丫头都快找疯了。”
张怡菁看我寒着脸不说话,于是笑着对江瑞香道:“阿姨,您什么都不用说了,还是快点带这位姑娘回家吧,她今天的酒可喝的不少。”
“哦,好、好,我现在就带她回家。”江瑞香也顾不得再说什么,走到梅玉清身后去叫醒她:“丫头,醒醒,我们回家了。”
“嗯,人家还没睡够呢,别打扰我。”沉醉当中的梅玉清连眼睛都没睁,一甩手拨开了江瑞香拉摇的手。
“唉,这丫头都喝糊涂了。”江瑞香朝我和张怡菁苦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打算去把梅玉清搀扶起来,但是梅玉清显然没有打算离开桌子,根本不予配合,反而双手抱住了桌子。江瑞香和张怡菁尝试了几次,但是毫无效果,急得额头都出汗了。
“我来吧。”一直冷眼旁观的我终于看不下去,瓮声瓮气的说道。
“那太谢谢您了。”江瑞香面带感激的说道,让到了一旁。
我走到梅玉清身边,有些粗暴的将她面前的桌子一把拖开,同时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失去了依靠的梅玉清有些晃晃悠悠的站立不稳,迷迷糊糊的伸手指着我道:“你是…谁啊?…为…什么…不让…我…睡…”
我没有理她,而是对站在一旁的江瑞香道:“梅夫人,您去开车门吧,我把她抱出去。”
“哦,好、好,辛苦您了。”江瑞香道谢之后急急的向外走去。
我又对张怡菁道:“怡菁,我送送这位姑娘,你早点关门休息吧。”
看到张怡菁点了点头,我不再废话,转身一把将梅玉清拦腰抱了起来,唉,这丫头还真沉啊,可是她居然还不知好歹,小拳头在我身上一阵捶打:“喂…你…是谁…啊……快点…放我…下来…不然…我可…喊…非礼…啦…”
非礼?看到一旁张怡菁捂着嘴偷笑的样子,我额头的青筋都鼓了出来,真想一把把她扔在地上。不过这只能想想而已,因为此刻她只是个喝醉酒的小姑娘,就算我跟她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对她怎么样,所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嘛,虽然我可能并不算是一个君子。
我抱着梅玉清到了酒吧外,江瑞香早已经打开车门等着了,我也没多废话,抱着梅玉清进了后座,正想把她放在后座上躺着,可是她却两手一圈紧紧的搂住了我,口中还喃喃自语道:“嗯,别走嘛,让我靠着你睡会儿,回头我会付你钱的,很多很多的钱…”
“唉,这孩子…”江瑞香搓着手直叹气。
我无奈的摇摇头道:“罢了罢了,夫人,我就送她回家好了,你开车吧。”
“那……那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孩子给您带来了那么大的痛苦,你还…”江瑞香有些说不下去了。
我有点不耐烦的道:“我只是不想跟一个喝醉酒的人去计较什么,不过我妻子的那件事情,我也不会就此罢休的。”江瑞香叹息了一声,不再说什么,打火着车,将车发动了。
一路上我们谁也不想说话,车中的气氛也有些尴尬,只有靠在我胸口的梅玉清睡得很香,脸上也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而且是天真无邪的那种笑容,从车窗透过的月光照射在她的脸上,仿佛给她的笑容笼罩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我一时不禁看呆了。
“柳老师,到了。”江瑞香的话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才猛然清醒了过来,发现车已经停在了一栋别墅前,而江瑞香也已经为我打开了车门。
我动了动被梅玉清的身体压得有些发麻的胳膊,抱起沉睡不醒的她走出了车门。哦,十月的夜风还真是凉嗖嗖的,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而怀中的梅玉清也被惊醒了,迷迷糊糊的张嘴好像要说些什么,突然被冷飕飕的夜风一吹,竟然“哇啦”一声,就伏在我身上大吐特吐了起来,自然我和她的身上都不可避免的沾到了秽物,我心头那个气啊,真想就此把她抛在地上。
“哎哟,这丫头怎么吐了?”江瑞香惊呼了起来,然后急急忙忙的打开门然后招呼我道:“柳老师,快抱着丫头进来吧,今日个可真让你受累了。”总算梅玉清这丫头不再吐了,闻着一身的酸味,我自己都要忍不住吐了,赶紧抱着梅玉清跟着江瑞香进了屋。
“妈,您怎么这么晚回来?小妹怎么啦?这位先生是…”一个穿着睡衣的少妇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及至发现我这个男人,立时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很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我先上去换件衣服…”这个少妇我认得,她就是梅玉清的嫂子莫雨晴,我见过她在报纸上的照片。
“雨晴,别换了,快点从这位柳老师手中把玉清接过去吧,她喝醉酒了,吐了一身…”江瑞香阻止了莫雨晴上楼换衣的举动,接着又问道:“你爸爸和天鹏都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他们今晚都不回来了。”莫雨晴一边回答着,一边有些脸红的走到我身前,从我手中接过了梅玉清。
江瑞香有些忿忿的说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父子两人,都是一副德性,整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把家里的老婆孩子都抛到了脑后。”
听到江瑞香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并不感到丝毫的讶异,如今有钱的主,有哪个是不吃腥的猫?有钱的男人是养小蜜、包二奶,有钱的女人则是养小白脸、包情夫,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像梅腾龙、梅云鹏父子这样家财过亿的大富豪,能不在外面胡搞乱搞吗?
“哦,瞧我,都把柳老师给您忘了。”江瑞香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道:“让您见笑了,看您一身都被丫头吐脏了,我带您去洗个澡,然后换身干净的衣服。”我本想推辞,但一闻到身上的酸气就有些反胃,所以也就答应了。
唉,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想我在家里只能洗洗淋浴,就已经非常满足了,再看看人家家里,浴室都不知道有多少个,更别说里面的设施了。就拿我现在躺的这个浴缸来说,大的可以容下四五个人同时洗澡都没问题,往里面一躺,热水哗啦啦的流着,别提有多舒服了。躺在浴缸里一伸手,就可以够着挂在墙上的电话,不用抬头就可以看见镶嵌在对面墙上的电视屏幕,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啊。
就在我躺在浴缸里感慨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我抬头一看,吃惊得眼睛都差点掉了下来。
进来的人是江瑞香,她的身上竟然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胸前的玉乳倒有一半是露在外面的。看到我吃惊的眼神,她羞涩的一笑,然后伸手扯掉了身上的浴巾,顿时一具丰腴的胴体就出现在我的面前:高耸的双峰,白皙的肌肤,光滑的小腹,修长的玉腿,雪白的臀部,黑黑的森林,粉红的肉缝…哦,我的呼吸都快停止了,大脑中也变得一片空白。
“柳老师,您夫人去世后一定很寂寞吧?”江瑞香脸上带着醉人的酡红,娇羞欲滴的神态更让人神魂颠倒,就在她说话的同时,她已经走到了浴缸边,伸脚就欲跨进浴缸。脑中突然闪现一丝清明,我腾的一下从浴缸中坐起,伸手推了江瑞香一把,猝不及防的她顿时摔倒在有些湿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惊愕的望着我。
我偏过头去不看她,口中忿忿的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可不是你的面首。”关于有钱人家的太太私蓄面首的风流韵事,时常能见诸小报,所以我脑海中一下子就冒出了这个念头,刚才之前对她的好印象也烟消云散,一霎那间我只觉得很恶心。
“面首?”江瑞香先是一怔,然后突然嘤嘤的哭了起来:“柳老师…我知道你一定认为…我是个水性杨花、不知羞耻的下贱女人…因为丈夫在外面胡搞乱搞…所以才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勾引你…其实我不是坏女人…我只是想用自己的身体补偿您……想让您放过玉清…我没有别的意思…呜呜…”
看着坐在地上哭得很委屈的江瑞香,我的心中也是一阵惨然,原来她是这样想的,那我倒是错看了她。我抓过一条浴巾裹住了自己的身体,跨出浴缸将坐在地上的江瑞香拉了起来,用浴巾裹住了她暴露的娇躯,同时向她道歉道:“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你别再哭了。”
“哇…”江瑞香突然扑到了我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我,哭得更伤心了。我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和她所受的委屈,所以没有再推开她,而是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在得知她刚才为什么要勾引我之后,我不但不会看不起她,反而还会敬重她,她的确是个伟大的母亲。虽然她的行为本身可能超出了通常的道德范畴,但是就其出发点而言,她是值得任何人尊重的。
也许是我这个人心软,江瑞香呜呜的哭声让我心中也是一阵揪痛,双手不受大脑控制的做出了连我自己都感到吃惊的动作,我先是伸手将她从怀中扶起,然后是伸出右手勾起了她的下巴,让她带雨梨花般的娇靥近距离呈现在我的面前。
江瑞香仿佛是吃了一惊,停止了哭泣,有些红肿的眼睛带着一丝羞涩的望着我,在我灼灼的目光下,她的娇靥胀得通红,眼睛也闭上了,樱唇却微微张开着仰起来了。
那一刻,我失去理智了,低头狠狠的吻住了那充满诱惑的樱唇,一丝香甜的气息顿时充溢了满口,我陶醉了,双手紧紧的搂住她的腰臀,让她丰腴的娇躯紧紧的贴着我。
江瑞香的娇躯一下变得火热,一双洁白晶莹的玉臂紧紧的圈住了我的脖子,香甜软滑的小舌头也主动的伸到了我的嘴中。我只觉得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变得兴奋起来,一手隔着浴巾狠命的揉着她丰满的臀部,另一手则插入到我们两人身体的中间,抓住了她高耸柔软的乳房揉捏起来。
“嗯…哼…”江瑞香激情的与我热吻着,鼻息咻咻,满脸潮红,一手吊着我的脖子,一手却顺着我的胸腹往下抚摸,然后从浴巾的缝隙当中插了进去,一把抓住了我已经一柱擎天的命根子。清凉的感觉从下体传来,我的理智也一下子回来了,我喘着粗气将江瑞香推开了,她一脸错愕的望着我,然后幽怨的道:“你…你嫌弃我?”
“不…对不起…是我不能…”我将头转向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道:“我柳玉麟虽然不一定是君子,但却一定不是小人。你是有夫之妇,我不能做出这种乘虚而入的事情,而且我已经有了心仪的人,我不能做出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我明白,是我不好,我先出去了,衣服就放在门口。”江瑞香说完掩面奔了出去。
我心中也是一片黯然,若她不是有夫之妇的话,就算是有玉梅姐夹在当中,我也很可能把她就地正法了。但可惜的是,她是有丈夫的人,不管她丈夫对她是好还是坏,我都不能趁她丈夫不在家的时候跟她偷情,这是我做人的一个原则。也许有人会觉得我迂腐不堪,但是事实上我并不这么想,有句古话说的好,“淫人妻女者人恒淫之”。
在浴缸的热水里泡了良久,不安分的小弟弟总算是软了下来,擦干身子,换上江瑞香给我准备的衣服,才发觉衣服很合身,看样子应该是她儿子梅云鹏的衣服,因为我看过他们父子的照片,从身材上来看梅云鹏的身材跟我好像差不多。
客厅里静悄悄的,江瑞香和莫雨晴婆媳应该是在楼上照顾梅玉清吧,我叹了口气,也不打算跟她们告辞了,自己打开客厅的门就往外走去,楼梯上传来莫雨晴的声音:“柳先生,您要走了吗?”
“是的。”看到已经脱下睡衣、换了一身休闲服的莫雨晴走了下来,我就站在门口没有继续往外走。趁着她下楼梯的功夫,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梅家的大少奶奶,嗯,瓜子脸、丹凤眼、柳叶眉、瑶鼻皓齿,秀发飘飘,身材婀娜,还真是一位古典美人啊,只是她脸上一股抹不开的愁思和幽怨让人感觉她有些楚楚可怜的,唉,又一位大家族当中的深闺怨妇。
“柳老师,我送你出去吧。”莫雨晴把我送到了别墅的院门外,她本来是想开车送我回去的,但是被我拒绝了。在我们分手的时候,她犹豫再三后对我幽幽道:“柳老师,婆婆她是个很可怜的人,你今天真是很伤她的心啊。”
我默然半晌,然后反问道:“那小姐你设身处地的替我想想,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莫雨晴沉默半晌,颓然叹道:“柳老师,对于小妹给您和您的家庭造成的巨大痛苦,我也深表歉意,说起来我也逃脱不了干系啊,要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跟她哥哥吵架,后来也就更不会闯出这个大祸来,所以我希望您能放过小妹,您如果还有什么要求,我们会尽全力满足您。”
我默然半晌,然后摇了摇头道:“说句心里话,我是非常不愿意收下你们的钱的,但是有人非常需要钱来摆脱困境,所以那两百万我收下了,以后我也不会再追究这件事情了。不过我希望你们能用你们的钱多做些善事,在这个社会上有很多人是需要帮助的。”
“柳老师,您放心,我和婆婆一定会听从您的劝告多做善事的。”莫雨晴听我答应不再找梅玉清的麻烦,显得十分的高兴。跟她告别后,我一个人慢慢的往回走,脑海中思绪万千,好像是终于解脱了似的,又好像觉得对不起玲。是不是我太心软了,让江瑞香和莫雨晴婆媳两人这么一闹,我竟然无法狠心再对梅玉清追究下去了,也罢,我想玲如果知道了我面临的处境,一定会也谅解我的。
坐车时只有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但是走起来可就得一个多小时了,我形单影只的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脑海中不断的闪过各种念头。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不知不觉当中我已经走进了熟悉的校园,白天喧闹的校园如今是万籁俱寂,四周也没有任何一点灯光,我估计这个时候都快凌晨三点了,所有的人都睡下了。
“…带我去吹吹风…吹吹风…”夜风中飘来断断续续、不成调的歌声,而且好像还是女孩子的声音,难道是女鬼?我马上自己就觉得好笑了,竖起耳朵倾听了一下,发现歌声好像是从操场的一角传来的,我就着月光,慢慢的顺着声音的方向摸了过去,声音渐渐近了,也越来越清晰了。
咦,那边乒乓球台上好像有个黑糊糊的东西,声音好像就是从那传过来的。我满腹狐疑的走了过去,突然觉得声音怎么有些耳熟,脑袋里“嗡”的一下,这不是若兰的声音嘛?
“若兰…”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把喉咙堵住似的,眼前也一片模糊,眼泪都差点下来了。可不正是若兰那丫头正躺在乒乓球台上,哼唱着不成调的歌曲?我才一走近她的身边,一阵浓烈的酒气就扑面而来,熏得我直皱鼻子,伸手去扶她起来:“若兰,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喝得醉醺醺的跑到这里来?”
“谁啊?哦,柳叔是你啊,我没醉。”咦,这丫头都醉成这样了还说没醉,不过她还能认出我来,倒是说明她还真是有几分清醒。
我将她从乒乓球台上扶了下来,没好气的道:“还说没醉,没醉怎么三更半夜跑到乒乓球台上躺着?来,我扶你回去。”
“柳叔,我真的没醉,这里凉快。”若兰这丫头还真嘴硬,手冻得冰凉,这要是冻出病来可怎么办?我也不跟她纠缠,半抱半搂的扶着她高一脚、低一脚的往教师宿舍楼的方向走去,心头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因为毕竟她只是喝醉了酒而已,没有做出其他更出格的举动,否则我可真没法跟玉梅姐交待。
眼看着已经就快到门口了,若兰这丫头却突然打了个酒嗝,一阵强烈的酒气从她口中溢出,我还来不及皱鼻子,她就哇啦一声吐了起来,我是躲避不及,今晚第二次遭受醉酒之吐。哇哩勒,我这是得罪天上的哪位神仙了,让我一晚内连续被人吐了两次,真是晦气呃。
刚才抱着梅玉清被她吐到的时候,我是想把她扔到地上,不过现在扶着的是若兰,我可没敢有这种想法,何况若兰还向我道歉来着:“对…对不起…柳叔…”
“吐都吐了,还道什么歉啊?”我没好气的说道,扶着有些踉跄的若兰向楼梯口走去:“小心点。”呼,总算把这丫头扶到家门口了,刚才还有些清醒的她吐过之后好像浑身都没力气似的,几乎是被我抱上楼的。等我把若兰放在门边,开门进去把灯打开再出来,发现这丫头竟然靠着门边呼呼大睡了起来,我试着唤了她几次,结果她根本没反应,看样子是酒劲上来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把若兰抱进了屋,再看看她和我身上都沾了不少秽物,我也没敢把她往床上放,而是让她站着,然后把她的衣服给脱了。当然是不可能脱光的啦,不过她身上也只剩下黑色的胸罩和白色的小内裤了。我去浴室拧过一条热毛巾,为她擦了擦脸和身子,然后把她抱上了床安置好。在整个过程当中,我几乎是目不斜视,但是还是“不小心”看了几眼。
说真的,若兰的身材比她母亲还好,胸前的双峰一点不逊于乃母,形状却更漂亮;身材比玉梅姐修长,曲线更加优美;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她那条小的不能再小的内裤,中间凹陷进去了一块,沟壑隐现,还有少许黑色的阴毛从内裤的边缘露出,让人看得血脉偾张。不过我在内心中毕竟是把若兰看作自己的女儿一样,所以虽然心中微荡,但还能把持得住理智。
安顿好若兰之后,我自己也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等我一切安顿好,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因为不太放心若兰,所以我并没回自己的家睡觉,而是裹了条毯子在玉梅姐家客厅的沙发上对付着。
果然不出我的意料,我才眯上眼没多会,就听见若兰在卧室里迷迷糊糊的喊着要喝水,说不得我只得服侍神智不清的她喝水。当初我喝醉酒的时候,她母亲玉梅姐想必也是这般照顾我的,现在轮到我来照顾她的女儿,这倒真是巧了。
待若兰喝完水后我随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我的妈呀,烧得烫手啊,这丫头半夜三更的跑到操场上吹冷风,不发烧才怪。我心中暗自责怪她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急匆匆跑回家一阵翻箱倒柜,总算找到了退烧药,给若兰吃了两片之后,我守在她床边等她退烧,待得天边发白的时候,若兰的烧总算退了,我也长吁了口气,回到了客厅。
看着窗户外面已经有些亮光,我抓紧时间迷迷糊糊的打了个盹,再醒来时发现已经是六点多钟了,赶忙打开了电视。
早晨六点三十八分,带着中国第一名宇航员杨利伟的“神舟五号”返回舱平安落地的画面终于出现在电视屏幕上,我的心情也重新激动了起来;看着宇航员杨利伟走出返回舱向四周的群众招手的画面,我不禁想到,如果中国那些当官的都能像这些默默奉献的航天工作者一样,中国何愁不能成为世界第一大国啊。
随着二零零三年十月十六日第一缕阳光从窗口透过,整个学校也开始变得嘈杂起来,我也起身去楼下买来了早点,然后去浴室洗漱。当我正对着浴室的镜子刷牙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响起了若兰的声音:“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吃惊的转过头,只见裹着一条毛巾的若兰正擦着惺忪的睡眼,看样子她是来上厕所的。
“若兰,是我啊,你妈还没有回来呢。”因为嘴里还有牙膏沫,所以我的口齿不太清楚,但这也足以让若兰分辨出我不是她的母亲。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若兰突然抱住头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惊呼,身上裹着的毛巾自然就一下子掉了下来,将她只穿着三点式的娇躯一下子暴露在了我面前,我们两人都一下傻了,互相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半晌之后,若兰才醒悟过来,又是一声尖叫,满脸通红的捡起掉在地上的毛巾扭头跑开了,这丫头总算清醒过来了。
我也颇有些尴尬,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又没起什么邪念,也就心下坦然了。等我洗漱完毕,我敲了敲她的房门道:“若兰,起来吃点东西吧。”
若兰这丫头平时看她蛮大方的,害羞起来还真可爱,我都吃完早餐了,她才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走出来,脸还红得像个关公似的。
我心中暗笑,口中嘱咐她:“你妈要到后天(十八号、礼拜六)才能回来,这两天你哪也别去,好好的呆在家里休息。你知不知道,昨晚你可把柳叔给吓坏了,烧得烫人,后来是我喂了你两片退烧药才让你的烧退下来。昨天中午我还嘱咐过你,结果你还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今日叔叔跟你说了,你可要真的听进去,不能再这么胡来了,否则等你妈回来,也一定饶不了你,知道吗?”
“嗯。”若兰红着脸低声嗯了一声,这丫头害羞的样子还真可爱,当然这话我不能说,要不然她更不好意思了。
我起身对她说道:“早餐在这儿,你一会吃点,中午等柳叔回来吃饭吧,我给你介绍两个干女儿,她们的厨艺都不错,你一定会喜欢她们的,好了,我要准备去上课了,你要是觉得闷得慌的话,就到校园里转转。哦,对了,学校附近那个小酒吧的老板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叫张怡菁,跟我和你妈都挺熟的,你可以找她去聊聊天。”
“嗯,我知道了,您忙去吧。”若兰红着脸应了声,送我出了门。
中午回家的时候,我惊奇的发现若兰和怡菁两人在家里聊天,林雅诗和梁晓燕这两个丫头自去厨房里忙活,我和怡菁、若兰在客厅里聊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吧,若兰的视线碰到我时,还会不由自主的脸红,而怡菁好像也知道什么似的,总是咕咕的怪笑。我没好气的笑骂道:“怡菁,你这丫头老怪笑什么?对了,今天怎么生意都不做了,是不是就想到我这儿蹭饭?”
“柳叔,瞧您说的,好像我就会占您的便宜似的。”张怡菁不满的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然后笑嘻嘻的望着我问道:“说起来我昨晚也是帮了柳叔一个忙不是,蹭顿饭也是理所当然的,对了,柳叔,昨天那个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望了一眼竖起了耳朵的张怡菁和朱若兰二女,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要不说你们指不定想歪到哪去了,实话跟你们说吧,那个姑娘名叫梅玉清,是”腾龙集团“老板梅腾龙的女儿,而那个妇女则是梅腾龙的老婆江瑞香。你们也许会很奇怪为什么我会跟她们扯上关系,说出来吓你们一跳,梅玉清就是那天开车撞死我妻子的人,她们母女昨天是来向我赔罪的。”
“啊?”不光是张怡菁和朱若兰二女发出了惊呼声,与此同时,厨房里也传来两声轻呼,而且还伴随着盘子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我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扬声对厨房笑骂道:“你们两个小丫头,做饭都不专心,干爸可没有那么多盘子给你们摔。”
“干爸,人家认错还不行嘛,谁让你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说嘛。”是梁晓燕的声音,这丫头倒有理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转头对张怡菁和朱若兰二女道:“现在你们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吧,唉,其实早在国庆之前我就知道那个肇事的司机是谁了,只是没想到她们母女会亲自上门来自己承认,倒是让我不好拿她们怎么样了。”
“柳叔,原来你早就知道是梅腾龙的女儿开车撞的啊,难怪我觉得国庆放假的那段时间你好像有满腹心事似的。”张怡菁恍然大悟道:“那梅姨也一定早就知道了吧?”
我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若兰突然插了一句道:“柳叔,你怎么没跟我说,你和我妈好上了?”
我一听就知道是张怡菁告诉了若兰,我和玉梅姐的事情,于是看了一眼张怡菁,结果她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是在怪她多嘴,所以有些不好意思的向我道歉道:“柳叔,我不知道你没告诉若兰妹妹,所以无意中说出来了…”
“怡菁,你误会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笑了笑道:“这事本来也没打算瞒任何人,若兰,昨天我之所以没在第一时间告诉你这件事情,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你昨天的情绪实在是太差了,二则是我打算等你妈回来之后,让她亲自跟你说,我想你们母女间沟通起来应该会更容易一些。”说到这我停顿了一下,然后望着若兰道:“若兰,既然你现在知道了,那柳叔倒要问问你的意见。”
“柳叔,我当然不会反对了,老实说我也一直希望妈妈能再找个人,至于你们结婚不结婚,我觉得都不重要,只要你们两个人在一起觉得开心就行。”现在的年青人毕竟开放多了,不像我们那个时候。若兰话锋一转,有些俏皮的望着我道:“那我是不是该喊您爸爸呢?”
“随便你,像我们家莹莹,就一直喊你妈妈叫梅姨,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我笑了笑道。
若兰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说道:“那我还是叫您柳叔吧,都叫了好多年,叫顺口了。对了柳叔,你能不能不把我喝醉酒的事情告诉我妈,我怕她骂我。”
“现在知道怕了,昨天中午我是怎么叮嘱你的?”我的语气中带着少许的责备道:“这件事情我还是要告诉你母亲的,如果她要骂你,那你也是该骂。昨天要不是我回来刚好碰到,你在外面冻一夜肯定要冻出大病来,绝对不会只是发发烧而已。”若兰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没再跟我犟嘴。
看到若兰已经表现出悔意,我也不忍深责,于是说道:“若兰,把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抛开吧,好好的休息两天,等你妈妈回来了之后,我们再来商量你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对了,若兰,你在大学里学的是什么专业?”
“我学的是国际金融贸易专业,今年已经是毕业前的最后一年了。”若兰的眼圈又红了,显然在今后的一段时间内,在大学里遭遇都会让她耿耿于怀。不过凭心而论,不管是什么人碰到她这种情况,只怕都是难以咽下心中的那口恶气。
“若兰,别耿耿于怀了,害人的人终会害了自己。”我和声安慰她道,然后又问道:“若兰,我问你,你会不会炒股?”
江瑞香母女给我的二百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看你拿来做什么了。若是只是想自己过的舒服点,当然后半辈子都不愁了,但是我不会这么想,因为这笔钱可以说是玲的买命钱,我如果不拿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玲。但是若想做番事业的话,这笔钱又显得太少了,所以必须得让它增值,炒股当然就是一种让钱变多的好方法,只要你看得准。
“虽然我没亲自炒过股,但我们同学当中有很多人都炒股的,我们平时没事的时候都会在一起研究当天的股市行情,所以我对炒股的那一套是很熟悉的。”若兰回答完我之后,又有些好奇的问道:“柳叔,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哦,没什么,我随便问问。”在没有跟玉梅姐商量之前,我决定暂时还是不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也没有跟几位姑娘提那二百万的事情。就在我们几个话家常的时候,两个小厨师已经把我们的午饭做好了,四菜一汤、荤素搭配,还真是不错,我自然要夸奖两句,张怡菁和朱若兰两个姐姐也是大加赞赏,这让梁晓燕和林雅诗两个小丫头十分的高兴。
吃饭的时候林雅诗对我说道:“干爸,我妈说请你明天去吃晚饭,你去不去啊?”
“去,当然去。”我自然一口应承,我正想找个机会去她们家一趟,给她们送点钱。这不是手里突然一下子有了两百万嘛,她们家还欠别人的三万块钱我自然可以帮她们轻易的还清了,也该是让她们母女过轻松一些的生活了。不过我也有点疑惑,怎么她母亲突然想起请我去吃饭,于是问道:“雅诗,你妈妈怎么突然想起要请我吃饭啊?”
“唉,干爸,这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上次你好不容易在我们家吃顿饭,结果还吃了回大白菜。妈妈为此后悔了好一阵子,老在我耳边念叨,所以这次妈妈是先准备好了再请你去,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嘛,要不然总觉得心里有点过意不去。”雅诗的话倒是人之常情,我闻言点了点头。
雅诗看了一眼张怡菁和朱若兰后接着说道:“本来我应该请两位姐姐一起去的,但干爸知道,我们家才巴掌大点地方,再多去个人恐怕连站的位置都没有,所以…”
“嘿,雅诗妹妹,这就是你多心了,难道我和你怡菁姐姐还会眼红一顿饭不成?”朱若兰娇笑着道:“我听怡菁姐姐说过你家的情况,也真是苦了你了。”
雅诗摇了摇头,甜甜一笑道:“也不算什么太苦啦,何况还有像干爸这样的好人帮助我们啊。”
一旁的梁晓燕突然噘着嘴有点不高兴的对我说道:“干爸,你什么时候也到我家去看看啊,我妈也很想见您呢。”
我有些好笑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怎么啦,连这个也要攀比啊,不过你说的倒也是,我还没见过你妈妈呢,等改日再找个机会,我也去你们家家访一下。”
“干爸,那咱们说定了,回头我去跟妈妈说。”梁晓燕马上又高兴了起来,脸上漾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
次日(十七号)下午,放学后我回到家刚跟若兰交待了几句,雅诗就来找我跟她一起回家,我拿起一盒早已准备好的月饼对雅诗道:“雅诗,上次去你们家都忘了,这是过中秋的时候学校发的月饼,我们吃的是你梅姨发的,我这盒放在柜子里给忘了,拿回去跟你妈妈吃吧,我想你们过中秋的时候恐怕连月饼都没吃上吧。”
“嗯,我都有几年没吃过月饼了。”雅诗也不推辞,接过月饼盒放在了书包里,她背的是那种比较大的书包,所以放上一盒月饼也没有丝毫的问题。其实这盒月饼并不简单,说它不简单是因为里面除了月饼之外,还有一个装着五万块钱的信封,我也是临时看到了月饼盒才突然想到这个主意的,因为五万钱装在信封里鼓鼓的,如果放在身上会很惹眼。
我和雅诗是坐公共汽车去她家,虽然其实她家离学校也就几公里,但是坐公车就得花上四十分钟的时间,不过好在QH市只是个中小城市,坐公车的时候一般不会太挤,不像北京、上海那些大城市里的坐公车的人都被挤得像沙丁鱼似的。
我也已经来过雅诗家好几次了,所以这次来已经是熟门熟路了,再见到雅诗母亲的时候,她的气色好像比上次我来的时候要好了不少,听雅诗说,她现在是在一个超市里当售货员。
“柳老师,快请进,我还说你们怎么还不回来呢?”雅诗的母亲刘玉怡看见我和雅诗,忙把我往屋里领,进屋后又忙着给我倒水,我也不好拂了她的心意,所以也就随她忙去了。
雅诗放下书包,从里面取出月饼盒递给她道:“妈妈,这是干爸带过来的月饼。”
“呃,柳老师,您怎么还带东西来呢?”刘玉怡有些嗔怪的说道。
我笑了笑道:“哦,又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是中秋的时候学校发的,放在家里忘了吃,所以就让雅诗带回来尝尝。哦,对了,我都是雅诗的干爸了,您也别叫我柳老师了,直接叫我玉麟就行了,我就叫您一声大姐了。”
“那…那我就叫你一声玉麟了,我听雅诗那丫头说过,你比我小上两岁呢。”刘玉怡倒是也没有再跟我客气,说起来我们也算是一家人,虽然只是干亲家而已,但是称呼上还是随便一些好。说完之后刘玉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站起来道:“瞧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因为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来,所以菜我都还没炒。玉麟,你先坐会,我这就去炒菜,很快就好。雅诗,你陪你干爸说说话。”
“妈,这还用你说嘛。”雅诗搬了个凳子坐到我面前,歪着脑袋望着我道:“干爸,咱们说什么呢?”
我有些好笑的敲了她脑袋一下道:“你天天跟干爸见面,还跟我来这一套?你的作业都写完了吗?没写完的话你就写作业,我在旁边看你写作业就行了。”
“干爸,你在旁边看着,会让人家压力很大的。”雅诗这丫头也学得俏皮起来,跟我开起了玩笑。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道:“贫嘴。我是你干爸,看看你写作业会让你有什么压力?难道以前你爸爸就没看你写过作业,嗯?”雅诗不好意思的朝我吐了吐舌头,就在小桌子上写起了作业,我就在一旁慈爱的看着她,在我心里,我越来越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跟上次的那顿饭相比,今天的这顿饭当然就丰富多了,有红烧鲤鱼、尖椒炒肉、麻婆豆腐、鲜菇肉汤、炒小白菜和花生米,另外还给我准备了一瓶酒。看着一桌子的菜,我都有点不太好意思了:“大姐,我又不是什么稀客,你怎么弄这么多菜,这我们三个怎么吃得完?”
“吃不完也没关系,现在天气冷了,剩菜放到明天也不会坏,热一热可以接着吃。”刘玉怡笑着给我倒了一杯酒,然后又夹了一块鱼肉放到我碗里:“尝尝大姐这鱼做的怎么样,今天这煤火好像有点过旺,皮都煎糊了。”
刘玉怡的热情让我颇有些吃不消,我笑着说道:“大姐,你别这么客气了,我自己来吧。我不知道雅诗跟你说过没有,她到我们家我可没把她当客,还老要她干活。”
“好、好,你把这里当自己家里好了,想吃什么自己夹。”刘玉怡笑了笑,望着自己的女儿道:“丫头干活是应该的,只怕在你那儿她干的活还少了呢。”停顿了一下,她接着又道:“玉麟,虽然再向你说谢谢好像有些俗,但是你确实给我们家帮了大忙,抛开别的都不说,雅诗现在可是舒服了不少,中午放学后不用再急急忙忙的往家赶,让我也省了不少事。”
“大姐,还说这些个见外的话干什么呢。”我尝了一口鱼肉,点头赞道:“嗯,虽然皮稍微有点糊了,但是鱼肉非常嫩,味道很不错。”
“好吃就多吃点,呃,酒也别忘了喝。”刘玉怡殷勤的劝着酒。
一旁的雅诗突然道:“妈妈,你不是以前很能喝酒的吗,怎么不陪干爸喝两杯?说实在的,我都想陪干爸喝两杯呢。”
“哦,你说的也对,让你干爸一个人喝,他肯定也喝的不是味,雅诗,你去拿两个酒杯来,不过先说好了,你只能喝一杯。”刘玉怡倒是个很宽容的母亲,马上就满足了女儿的要求,待得雅诗拿了两个酒杯过来,她都倒上酒后,举杯对我道:“玉麟,大姐好久没喝过酒了,今天陪你喝过痛快。你放心,这酒是东北产的,度数不高,喝得再多都不会有什么事情。”
雅诗也学着她母亲的样举起了酒杯,娇声道:“干爸,我敬你。”
我本来对喝酒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但是一看人家母女两人都陪着我喝,我当然不能再坐着不动,我举起酒杯对刘玉怡道:“大姐,虽然我这个人对杯中之物并不特别感冒,今天难得大家高兴,那我就陪你们多喝几杯吧。来,雅诗,咱们碰碰杯。”砰的一声,三个酒杯碰到了一起,然后三人都是一饮而尽。
我和刘玉怡当然不会因为这小小的一杯酒而有什么问题,但是雅诗显然以前很少喝酒,一口气喝了一杯,脸蛋上飘上了两朵红云,眼睛也有些水汪汪的了。刘玉怡爱怜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女儿,微责道:“丫头,你以前又没有喝过酒,怎么也一口干了?”
“妈,没事,你都说了这酒又不醉人,我怕什么?”雅诗嘻嘻一笑道:“干爸,趁热吃菜,像这麻婆豆腐冷了就不好吃了。”
“嗯,你们也吃啊。”我招呼着母女二人跟我一起消灭面前的食物,不过她们母女二人的战斗力显然很有限,合起来还没有我一个人吃得多。说真的,我们喝的这酒我以前都没有听说过,但是却是口感很好,越喝越想喝,不知不觉当中我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下肚,除了感觉有些轻飘飘的外,倒没有其他的不适。
这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但是菜最后还是剩下了不少,母女二人将残局收拾好后又陪我闲聊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我的话好像特别多,而且坐了一会之后,渐渐感觉困意上来,只觉得眼前的刘玉怡和雅诗母女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终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咦?这是在哪里,怎么我的手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嗯,什么东西靠在我身上,软软的、香香的?”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还没来得及睁开眼,从身体上传来的触感让我迷惑不已。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咦,怎么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过了半晌,我的眼睛才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我试着往左右看了看,差点没把我的心脏给吓出来了,我竟然是睡在一张床上,而且左右臂弯里都睡着一个人,从触感和嗅觉来判断,是两个女人,我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
“嗯,发生什么事情了?”随着一个女人慵懒的声音响起,灯也亮了起来,眼前的场景让我瞪大了眼睛,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我竟然跟刘玉怡、林雅诗母女睡在同一张床上,我的身上除了一条短裤之外再无寸缕。而被我惊醒的母女二人都坐起来揉着眼睛,显然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她们的上身都只穿着一件小背心,连奶头的形状都清晰可见,下面都是穿着一条花内裤,我只觉血往上涌,下体已经有了反应。
“干爸,你醒了?”雅诗的眼睛适应了光亮之后,才注意到我惊愕莫名的样子。
母女两人在我身后塞了个枕头,让我靠坐在枕头上。刘玉怡还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柔声问道:“要不要喝点水?”
我脑中一片空白,木然的点了点头。
一杯水下肚,我的神智才清醒过来,我不敢看母女二人的身体,低下头呐呐的道:“大姐、雅诗,你们可真糊涂,这要传出去的话,你们还怎么做人?”
“干爸,你说什么啊,我们怎么就不能做人了?”雅诗靠在我的怀里,幽幽的道:“干爸,你对我们家的大恩大德,我和妈妈早就想找个机会报答你了,但我们又想不到该怎么报答你,想来想去也只有用我和妈妈的身体来报答你了。干爸,其实昨晚我和妈妈是故意让你喝那么多酒的,而且我后来给你倒酒的时候,还趁你不注意把一片安眠药捏碎放进了你的酒里,为的就是让你留下来过夜…”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听到雅诗的话,我惊讶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了,想不到她们母女竟然是处心积虑的想要“算计”我,难怪我并未觉得自己喝醉就不明不白的失去了知觉,原来是安眠药在做怪。
就在我目瞪口呆的时候,刘玉怡也将身体偎入了我的怀中,仰起脸幽幽道:“玉麟,大姐没有读过多少书,但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懂的,我和雅诗都是心甘情愿的把身子交给你…若是你嫌弃大姐的身子不干净,那就只让雅诗陪你吧,她还是个黄花闺女。”
“大姐,你越说越离谱了,雅诗是我干女儿,我怎么能对她做这种事情?”我有些生气的道:“大姐,你的心意我能明白,但是你们的做法也太离谱了,我要回去了。”说着我作势欲起,但是母女二人紧紧的抱住了我,让我动弹不得。
雅诗更是泪眼朦胧的哀求道:“干爸,雅诗不让你走,雅诗并不仅仅是为了报恩,雅诗是真的爱上了你啊。”
“傻孩子,我是你干爸,咱们是不可能的。”那日在教学楼的顶层我就亲耳听到过雅诗的心声,所以此刻她面对面的向我告白我也并不感到吃惊,我用手拍了拍她的后背道:“你还小,还不明白什么是爱,干爸怎么能害你呢?”
“干爸,我不小了,连莹莹妹妹都知道什么是爱,我又怎么不明白呢?”雅诗将头靠在我的胸前,幽幽的说道:“干爸,莹莹妹妹把什么都跟我说了,所以我也会像她一样,不会逼您表态的,但是爱是每一个人的权利,你无法阻止我爱您。”
“唉,你这丫头,我就知道会有这种事情…”我微微叹息了一口气,摇摇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思,国庆放假前的那天你和晓燕在教学楼顶层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当时我正在上面吹风,你们两个都没有发现我。”
“啊?干爸,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你真坏…”雅诗的小脸羞得通红,一个劲的往我怀里拱,口里还小声的道:“怪不得你那么痛快的就认了晓燕做干女儿,原来你早就知道晓燕也在暗中喜欢你,嘻嘻,她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
“你这丫头,五十步笑百步。”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雅诗,我一直是把你和晓燕当作自己女儿来看的,所以爸爸不能害了你们。我知道有些男孩子会把自己的女老师当作性幻想对象,同样的,你们女孩子也会把自己喜欢的男老师当作性幻想对象,其实这并不是爱情,这只是青春萌动期一种很自然的反应。等你们长大之后,你们会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到时候你们才会明白真正的爱情是什么。”
“干爸,或许你说的有道理…”雅诗沉吟了一会,然后抬起头道:“不过,我的心意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我也知道要让干爸这时候接受我是很困难的,我也不勉强干爸你。不过,我希望干爸今晚能接受妈妈,这应该不存在任何的伦理道德障碍吧?”不会吧,让我和刘玉怡在雅诗面前欢好,这怎么可能呢?
“玉麟,你嫌弃我?”刘玉怡看我面露难色,显得很伤心,眼泪都下来了。
我心中一痛,实在不忍心再拒绝这个可怜的女人,伸手把她搂进了怀中,盯着她的脸说道:“大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非要用这种方式来谢恩的话,那我也只好接受,不过今晚就算了吧,我们总不能把雅诗赶出去吧?”
“干爸,你还怕我看啦,我和妈妈给你洗澡的时候,早就把你给看光了,连你身上的有几根毛都数清了,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咣当,我只觉得有如5T重的大锤从天而降,一下子将我砸晕了,若真是像雅诗说的这样,那我今晚可真是丢脸丢大了,我的脸像发烧似的,一下子变得通红通红的。
“玉麟,你害羞的样子好可爱…”带着甜甜的尾音,刘玉怡的樱唇堵住我的嘴,一条香滑的小舌也随之伸进了我的口腔,跟我的舌头玩起了追逐的游戏。
哦,好美妙的感觉,好香甜的味道,我觉得浑身的细胞都变得兴奋起来,积聚了多日的欲火也开始熊熊的燃烧起来了,我有些不可自制的一手从她胸前的小背心下缘伸了进去,抓住她的一只乳房用力揉捏起来,顿时一种柔软中带着坚挺的巧妙感觉传遍全身。
我的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的小腹下探,探进了她的小花内裤边缘,仔细的探索起她神秘的花园。哦,细细柔柔的芳草,感觉上并不是特别的浓密;阴阜高高的隆起,像个小馒头似的;小溪当中已经有了湿滑的感觉,好像有液体在不断的产生。
“呼…呼…呼…”刘玉怡轻轻的推开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起,诱人的小嘴一张一翕;她满脸桃红、媚眼如丝,放射出情欲的火焰,紧紧的盯着我,娇媚的道:“玉麟,让大姐服侍你好吗?”
我点了点头,她银牙轻咬,坐起身来脱掉了小背心,露出了一对白花花、晃悠悠的奶子;然后她毫不迟疑的褪去了小花内裤,将她神秘的花园暴露在我的面前,已经溪水潺潺的蜜穴开始渗出滴滴玉露,小溪两旁的不少阴毛都被浸湿而伏贴了下来,两片阴唇依然呈现出如处女般娇嫩的粉红色,看上去煞是诱人。
我的欲火也不可遏制的迅速升腾起来,胯下的银枪已经是高高挺起,将短裤撑起了一个小帐篷。刘玉怡也在暗暗的观察着我的反应,噗哧轻笑一声,低头抓住了我的内裤两边,小心的将它褪了下来。
看到一旁的雅诗满脸通红、又带着好奇的死死盯着我高高挺起的肉棒,我的脸更红更热了,更让我感到无地自容的是,雅诗这小丫头还伸手去握了握我的小弟弟,十分惊讶的道:“干爸,你的好粗好热啊,刚才给你洗澡时还没这么大,我现在都一个手握不过来了。”小弟弟受到这异样的刺激,变得更粗更硬了,而我却感到窘迫不已。
“你这傻丫头,妈妈不是都告诉过你吗,怎么还说这种傻话?”刘玉怡嗔怪的看了女儿一眼,伸手从女儿手中“抢”过了宝贝,然后笑着向雅诗道:“傻女儿,好好学着点…”说着她低头就向我的肉棒含去。
我吃了一惊,急忙道:“很脏的。”
“不脏,我洗得很干净…唔…”最后这个唔是因为刘玉怡已经含住了我的肉棒而发出的声音,我只觉得肉棒陷入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当中,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奇异刺激顿时传遍全身,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实在是太爽了。
这是我第一次享受女人的口交,而且刘玉怡的口技好像也很不错,虽然我的肉棒粗得让她的小口几乎无法容纳,但是她还是熟练的吞吐着,还时不时的停下来用舌头在我的龟头顶端轻舔着,让我几乎忍不住就要当场缴枪。
我舒服的半眯起眼睛,靠坐在枕头上静静的享受着。刘玉怡虽然生活的操劳很辛苦,但是身体保养的还真是不错,除了双手因为干活而长了粗茧之外,其他部位都还是细皮嫩肉的。
随着“噗滋”、“噗滋”的声响,刘玉怡低头在我胯间吞吐不休,她的嘴角也流出了一些香涎,脸上也流露出了一种淫靡的气息,头发也披散了下来,遮住了她的半边脸。我看得心中冒火,伸手将她脸上的秀发拨开,刘玉怡一边低头忙着,一边不忘给我一个甜甜的媚笑,我有些忍不住的道:“大姐,你转过身来,我帮你抠抠…”
刘玉怡听话的将身子转了一百八十度,将雪白的大屁股趴到了我面前,螓首仍旧伏在我的胯间吞吐、舔舐着。
一条滴着玉露的粉红色肉缝从她的股间突出,跟雪白的屁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心神荡漾,伸手将她的大阴唇分开,露出了里面粉红色的嫩肉,还有隐藏在顶端的小小阴蒂,我伸出手去轻轻的捻着那小小的阴蒂,刘玉怡的身体立刻颤抖了起来,口中因为含着我的肉棒,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没多一会儿,我就感觉那小小的阴蒂变得挺立了起来,同时她的蜜穴里也涌出了大量的玉液,她的娇躯也像筛子似的抖了起来,我知道她已经情动了。
“呜…玉麟…大姐…受不了了…”刘玉怡吐出了我的肉棒,从我的身上爬了下来。
我故意调笑她道:“大姐,你的口技不错嘛,怎么停了下来?”
刘玉怡娇媚的白了我一眼,舔了舔嘴唇道:“还不是你故意使坏,让人家没法再继续下去了。说来你也许不信,这还是大姐第一次用嘴呢,所以这嘴还算是处女之身,为了这一天,大姐可是拿汽水瓶练习了好久呢。”
“大姐…”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想不到这个可怜的女人为了讨我欢心,竟然拿汽水瓶练习这种淫秽的事情,单就这份痴心,就让人不得不爱怜她啊。我托起她的臀部往胯下放去,有些哽咽的道:“怡姐,你坐上来吧…”
“你叫我怡姐?”刘玉怡的眼里也漾出了泪花,手却伸到了胯下握住了我的肉棒,牵引到了她的蜜穴口,然后身体猛的往下一坐。随着她的一声闷哼,粗壮的肉棒一下子充满了她的整个阴道,让她感到一阵火辣辣的胀痛,银牙也一阵紧咬。
“怡姐,我弄痛你了?”我爱怜的问道,双手在她饱满的胸前活动起来,以分散她的注意力,同时低头去亲吻她有些发白的樱唇。
刘玉怡看我低头要去吻她,却将头一偏,让我吻在了她的脸颊上,我不由一愣,刘玉怡羞涩的瞟了我一眼,幽幽道:“我还没漱口呢。”停顿了一下又道:“我没事,只是好久没有过了,而且你的家伙又太大了,让我一下子有点不太适应。”
我心中激荡,低头含着了她胸前的饱满,舔舐吮吸起来,刘玉怡的身体也开始反应起来,口中嗯嗯哼哼起来,在将胸部用力向前挺起的同时,她的双手也抱着我的头压向她的胸前。渐渐的,她的腰部也开始扭动起来,刚开始的时候上下的幅度还很小,好像是怕肉棒滑出来吧。经过一段时间小心翼翼的摸索,她的动作变得熟稔起来,上下起伏的幅度也大了起来。
“啊…玉麟…好粗啊…啊…顶到…怡姐…的花心了…啊…”刘玉怡的动作变得狂野起来,像匹野马似的在我身上驰骋着,我的嘴不得不放弃了对她的胸部的恋恋不舍,改由双手抓着她上下跳动的双乳揉捏起来。
一个火热的胴体突然从侧面贴到了我的身上,同时雅诗娇柔中带着羞怯的声音也在我耳边响起:“干爸,我好难受啊…”
我扭头一看,可不是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我们忘在一边的雅诗竟然也脱得光光溜溜的了:胸前的小馒头已经相当可观了,虽然还赶不上她母亲那么丰满,但是形状也相当的优美;尤其是顶端的那两粒粉红色的草莓,晶莹剔透,煞是诱人;再往下看,光滑的小腹,漂亮的玉脐,修长的玉腿,翘起的小屁股,一切都是那么让人着迷。
当然最让人向往的还是隐藏在她两腿之间的那神秘宫殿,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正凝注在她少女的私处,雅诗满脸羞红的将双腿分开,将她少女神秘的宫殿完全展现在我的面前:阴阜微微隆起,像个小包子似的显得很可爱;稀稀疏疏的芳草很整齐的对称分布在两边,一条紧紧闭合的粉色肉缝从中穿过,带给我无比强烈的震撼。哦,这就是雅诗处女的蜜穴啊,我快要发疯了。
“干爸,你好坏,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带着少女娇软的尾音,两片芬芳的软唇盖在了我的嘴上,哦,这是少女的樱唇啊,我顿时感觉口齿生香,舌根生津,鼻子里也满是少女的体香。
也许是雅诗的初吻吧,她的动作显得很生涩,我的双手不得不从刘玉怡的胸前收了回来,抱住了雅诗的螓首痛吻起来。
我的舌头轻轻的抵开了雅诗的防线,伸到她的口腔中一阵搅动,雅诗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回应又怕咬着我。我心中暗笑,耐心的挑逗着她、指引着她,渐渐的,雅诗像是摸着了一点门道似的,伸出小舌头跟我纠缠在一起。哦,有什么能比少女的香舌更美妙的呢,如果不是下体传来更加强烈的快感,我几乎要迷失在雅诗的小嘴中。
“哦…玉麟…你好硬啊…啊…顶死姐姐了…啊…”刘玉怡银牙紧咬、美眸紧闭,口中娇吟不已,有些近乎疯狂的上下颠动着自己的娇躯,双手也移到了自己的胸前,代替顾此失彼的我照顾起她自己的双峰来。当然我也并非全然没有出力,我的腰部也配合着她的套弄尽力向上挺动着,让龟头能够一次次的直接砸在她柔嫩的花心上,带给她无与伦比的快感。
与此同时,我和雅诗的纠缠也发生了新的变化,几乎要窒息的雅诗不得不推开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并且将她刚刚发育的稚嫩胸部挺到了我的面前。
当她那粉红的葡萄呈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理智完全丧失了,什么伦理道德都被我抛到了脑后,嘴一张就含住了她的一只小乳房,舔舐吮啮起来。两只手也没有闲着,一只手盖住了雅诗另一只缺少照顾的乳房,揉捏捻弄不已;另一只手则兜住了她的小屁股,在她那翘挺的屁股蛋上抚摸揉捏着。
上下受到夹攻的雅诗双手紧紧的抱着我的头,满脸通红的轻声娇吟起来:“嗯…干爸…感觉好奇怪啊…啊…别咬啊…嗯…哼…干爸…嗯…”
少女含羞带怯的娇吟让人血脉贲张、不可自制,而少妇的浪吟则让人血液沸腾、如痴如狂。在女儿雅诗被我逗得娇吟连连的同时,她的母亲刘玉怡却已呈现出强弩之末的态势,口中的浪吟让人销魂:“啊…玉麟…好弟弟…姐姐要不行了啊…你怎么还不射啊…啊…还这么硬…啊…好像更粗了…胀死姐姐了…啊…姐姐…要被你顶死了…啊…”
伴随着她的浪吟的是“噗滋”、“噗滋”的抽插声和“啪”、“啪”的撞击声,再加上我粗重的喘气声和雅诗含羞带怯的娇吟声,构成了一曲完美的淫乱交响曲。
我从来没有想到,与一对母女同床联欢会带给我如此强烈的冲击,那种超越伦理的禁忌快感让我激动的快失去理智了,她们母女两人让我获得了前所未有的享受,满足了隐藏在我内心深处的某些黑暗的欲望,这种欲望在每个人的内心当中都会存在,只是一般人都不大可能会有机会去实践。今天可以说是在刘玉怡、林雅诗母女的“阴谋”之下,我的这种黑色欲望终于得到了发泄的机会。
“啊…啊…玉麟…姐姐…不行了…啊…啊…顶到了…啊…要来了…啊…来了…啊…啊…”
伴随着刘玉怡最后的深深一坐,我的肉棒也狠狠的顶在了她的花心嫩肉上。她的口中发出了一声悠长的惊叫,一股清凉的液体从她的花心涌出,正浇灌在我的龟头上,我只觉得脊梁一酥,肉棒就像机关枪似的,“噗”、“噗”、“噗”在刘玉怡的蜜穴深处一阵扫射,将她再次带入了高潮当中。
“啊…啊…玉麟…你射得好多…好汤…射死…姐姐了…啊…死了…”刘玉怡颓然瘫倒在我的身上,我绷紧的身体也无力的落在床上。
“妈、干爸,你们身上流了好多汗,我帮你们擦擦。”雅诗光着身子就下了床,用暖瓶里的热水打湿了毛巾,回到床上来帮我们擦汗。
我爱怜的用被窝把她包住,微责道:“小丫头,小心着凉。”
偏过头亲了我一下,雅诗甜笑着道:“没事,这炉子在屋里烧着,屋里暖烘烘的。”
刘玉怡像只小猫一样偎依在我怀里娇喘着,我爱怜的为她将额头散乱的秀发拨开,柔声问道:“怡姐,累坏了吧?”
轻轻的摇了摇头,刘玉怡的螓首紧贴在我的胸口轻声道:“我都快三年没尝过这滋味了,而且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快活的一次,玉麟,你快活吗?”
我点了点头,柔声道:“怡姐,我也很快活,我也很感激你,尤其是你不嫌脏的用口服侍我,这也是我第一次享受到这种滋味,以前我都是有点排斥的。”
“真的?”刘玉怡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幸福的神采,略带羞涩的说道:“我也是第一次做呢,我还怕做不好,所以还拿汽水瓶练习了好久,你不会笑话我淫荡吧?”
“怡姐,我明白你的心思,我怎么会笑话你呢?”我低头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道:“你不说我也明白,你是怕我嫌弃你是已经结过婚的,所以想用嘴来讨我欢心,其实你根本不必这样委屈自己,让我都有些心酸酸的。”
“我没有感到委屈,我是心甘情愿的。”刘玉怡的脸上荡漾着喜悦笑容,轻声说道:“我听人说后面那个洞也是可以用的,你想不想试试,我特地洗干净了的。”
“怡姐,你真傻。”我不由得把怀中的玉人搂得更紧,刘玉怡也静静的偎依在我怀里,静静的享受着这分云雨之后的宁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雅诗幽幽的叹息声,我和刘玉怡才猛地惊醒过来,抬头望去,只见雅诗一脸幽怨的望着我们,眼睛中闪动着晶莹的泪光。刘玉怡轻轻的推开我坐了起来,望着我轻声道:“玉麟,要了雅诗吧,我给她吃过避孕药,不会有事的。”听到刘玉怡说出这样的话,我心中暗自苦笑不已,想不到她们连这种事情都想到了。
我伸手将有些楚楚可怜的雅诗搂了过来,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傻丫头,哭什么啊,干爸不是不喜欢你,干爸只是不想害你。”
“干爸,你不会害我的,我也想像妈妈一样,享受一个做女人的快乐。”雅诗盯着我说道,眼睛里闪动着坚定的目光。我不由大感头疼,因为我实在不想就此破了雅诗的身子,虽然隐藏在我内心深处的黑色欲望想我这样做,但是我实在下不了手,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脑海中,我的理智与欲望在做着激烈的斗争,蓦地,一个念头飞快的闪过,我有主意了。
我回过神来低头望向怀中的娇娃,只见雅诗正一脸幽怨的噘着小嘴望着我。我心中不禁一荡,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雅诗小脸一红,美眸一闭,红嘟嘟的小嘴噘了起来,我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雅诗立时火热的反应了起来,激情的回吻着我。一番口舌之交后,我放开了娇喘微微、媚眼如丝的雅诗,将她放倒在了床上,雅诗四肢大张,满脸通红的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此时一切的言语都是多余的,我从雅诗的额头吻起,她的眼睛、小鼻子、红嘴唇、雪白的粉颈都留下了我激情的热吻;在她诱人的胸部,我的嘴唇做了短暂停留,舔、扫、咬、吮等诸般武艺一一使出,雅诗立时口中嘤嘤有声,娇躯也轻轻颤抖了起来,一双玉腿也无措的蜷起、又伸直、再蜷起…,双手也无助的抓紧身下的床单,显得很激动。刘玉怡跪在一旁,轻轻的在雅诗的一只玉臂上抚摸着,殊缓她紧张的情绪。
没过多久,我感觉口中的小乳头挺立了起来,我于是不再多做停留,舌头顺着雅诗的胸部下滑,从她光滑的小腹扫过,途中经过可爱漂亮的小肚脐,然后再到达她微隆的阴阜,经过一溜稀疏柔软的芳草,最后直达那诱人的粉红色沟壑。
两片粉嫩红润的阴唇紧紧的闭合着,将少女最神圣的花苞紧紧的保护着,我有些口干舌燥,伸手我住她的两条粉腿向两边分开,紧紧闭合的阴唇露出了一条不大的缝隙,我的舌头顺着缝隙伸了进去。
“啊…干爸…好奇怪的感觉…啊…进去了…”雅诗不可自制的呻吟了起来,一双朝天的玉腿也无助的蹬着。
我用舌尖轻轻的往里顶着,小心翼翼的探索着少女花房里的秘密。她的花房里已经泥泞不堪了,不住的有玉露渗出,还带着少女特有的幽香。未经人事的处子跟久经风雨的妇人的一大差别就在于,处子的花房是没有任何异味的,而且会有一种独特的幽香,不像妇人的花径通常都会有些让人反胃的异味。
“啊…干爸…你好会弄…啊…舔得人家…好舒服…啊…再进去一点…对…啊…好痒啊…啊…再重点…啊…”雅诗无师自通的娇吟起来,小脸上布满了潮红,螓首也难耐的左右摆动起来,朝天的小腿蹬得更急了。
虽然也是头一次使用舌技,并且也没有像玉怡姐那样事先练习过,但是出于男人的一种雄性本能,我还是显得游刃有余。我有时用舌头轻扫两边的嫩肉,有时又用舌尖向蜜穴深处顶,一边挑逗着雅诗,一边也在寻找她的阴蒂所在。
哦,找到了,她的小阴蒂已经硬挺挺的了,我用舌尖轻轻的逗弄着她的小豆豆,雅诗立时浑身像筛糠似的剧烈抖动了起来,口中也失声叫了起来:“啊…干爸…啊…不要啊…啊…”她口中虽然喊着不要,腰部却用力的向上挺起,好方便我的行动。我如鱼得水,埋首雅诗的胯间,如同一只采蜜的大黄蜂一样,尽情的采着雅诗少女的花蜜。
“啊…干爸…啊…受不了了…啊…我要去了…啊…”随着雅诗的一声尖叫,我感觉到她的蜜穴里涌出了大量的液体,同时她挺起的腰部也无力的落在了床上。想不到这丫头这么敏感,我只是轻轻的在她的小阴蒂上咬了一口,她就达到高潮了。我放下她的双腿爬起身来,只见满脸通红的她还禁闭着眼睛,脸上还荡漾着一种满足的淫媚神情,显然她还在回味高潮的余韵。
“来,漱漱口,擦把脸。”接过刘玉怡递给的水杯漱了漱口,她又用毛巾帮我擦了擦脸,这种温柔的滋味让我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新婚之后的玲每天下班后也是这样拿着热毛巾来温柔的帮我擦脸。
我心中一热,不由将刘玉怡紧紧的抱住了,她吃了一惊,然后马上释然,羞涩的小声道:“你一定忍得很辛苦吧,让姐姐再服侍你一回吧。”说着她就伸手下探,臀部稍稍抬起再坐下,就已经把我的小弟弟重新纳入了一个温暖无比的所在。
“不,这样就好了。”我知道刘玉怡是误会我了,我也不多说,抱着她躺倒在床上。
这时候雅诗这丫头终于从高潮的余韵当中清醒过来,脸红红的从背后抱住了我,小嘴贴在我耳边道:“干爸,你的舌头好厉害啊,我都差点以为自己死过去了。”
我哈哈一笑,俏皮的道:“嘿嘿,小丫头,这也是干爸的第一次哦,以前我还从来用过嘴和舌头来做这种事情哦。”
“干爸…”雅诗娇小的身躯从背后紧紧的贴住了我,她的小嘴呼着热气在我耳边道:“干爸,你为什么不真的要了我呢?”
“干爸这样做已经很不应该了,若再破了你的身子就更不该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睡吧。”
母女两人同时轻嗯了一声,娇躯紧紧的贴住了我,像三明治似的把我夹在了当中。不一会儿,母女两人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而我却是思绪万千,一会儿兴奋,一会儿自责,带着一种矛盾的心情,不知不觉的沉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脸上痒痒的,就好像有个小狗在舔我的脸似的,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的却是雅诗调皮的笑脸:“干爸,早啊。”
“原来是你这个小狗在舔我的脸啊,我说怎么痒痒的?”我笑着说道,低头向怀中望去,看到的是刘玉怡喜悦中又带着一丝羞涩的笑脸,碰到我的视线后,刘玉怡的俏脸羞红了,并且有些羞涩的把头埋在了我的胸前。
我也不禁老脸一热,却听雅诗笑嘻嘻的说道:“妈、干爸,你们真有趣,居然还会脸红。”
我抬起头来,伸手在雅诗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了一记,佯怒道:“小丫头,刚才你吵醒我还没有跟你算帐呢,现在居然敢笑话起我来了,是不是想讨打?”没想到这小妮子根本毫不在意,依旧跟我嘻嘻哈哈的,我笑骂道:“你这妮子,都快是大姑娘了,一点也不知道害羞。”
“我有什么好害羞的,干爸你又不是没看过。”雅诗赤条条的跳下了床,就在我面前穿起了衣服,好像是故意挑逗我似的,她还故意把腿张得很开,让她那美丽的少女花房尽情的在我面前展现。
这次连她母亲刘玉怡也有些看不过去了,红着脸骂道:“死丫头,不是你干爸说你,我都替你脸红。”
“嘻…嘻…”雅诗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嘻笑着,根本不把母亲的话放在心上,慢慢吞吞的穿好衣服之后,朝我们做了个鬼脸道:“妈,你和干爸慢慢的亲热,我下去给你们买早点。”说着她就哼着欢快的小调出门去了。
刘玉怡羞红着脸恨恨的骂了句:“死丫头。”回过头来她发现我怔怔的望着门口发呆,忍不住低声问道:“玉麟,你后悔了?”
“有一点,”我点点头,叹了口气道:“对雅诗那样,让我有种罪恶感。”
“你是个好人…”刘玉怡的螓首埋在我的胸口,幽幽说道:“昨晚都那样了,你恁是没动雅诗,也真亏你能忍。其实你不必那样委屈自己,雅诗她是真的喜欢你,你不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都要跟我说上好一会的话,有时候一说说半夜,都是关于你的。玉麟,你不必顾虑我的关系,也不必有什么心理压力,我们母女都不会要你负责的,只要你能偶尔来陪陪我们,我们就心满意足了,等有一天你厌了、烦了,我们会悄悄的走开,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怡姐,你…”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似的,有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我心中十分感动,双手捧起了刘玉怡有些发烫的俏脸,低头吻了下去。刘玉怡杏眼微闭,红唇嘟起,朝我的嘴唇迎了上来,就在我们的嘴唇要接触的一刹那,我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我的嘴就停滞在了空中。
刘玉怡等了半晌,不见我有什么后续动作,不禁有些奇怪的睁开了眼,讶异的问道:“玉麟,怎么啦?”
“我差点把一件事情给忘了。”昨天酒喝多了,居然把钱的事情给忘了。我扭头四顾,刘玉怡满腹疑惑的问道:“玉麟,你在找什么?”
“找我要雅诗带回来的那个月饼盒,咦~~我怎么没看见?”就这么大点地方,我怎么就没看见呢,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刘玉怡哦了一声,从被窝里探出身子,低头从床下抽出个盒子来递给我道:“是我把它顺手塞到床下的箱子盖上了,你是不是饿了?”她误会我了,以为我是饿了想吃月饼呢。
我摇了摇头,打开月饼盒,拿出那个装满钱的信封递给刘玉怡道:“怡姐,昨天我酒喝多了,结果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刘玉怡狐疑的接过信封一看,“啊呀”一声惊叫,倒把我给唬了一跳:“怡姐,你要吓死人啊…”
刘玉怡不好意思的捂住了小嘴,过了半晌,才吃惊的说道:“玉麟,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你的意思该不是要把这些钱都给我吧,我可不要。”说着她要把信封还给我。
我自然没有接,望着她道:“这里面是五万块钱,你先拿去把那三万钱的债给还了,剩下的钱拿去租间好一点的房子,这地方的条件实在差了点,尤其很快就到冬天了,这房子住着肯定很冷,像你们现在就要把炉子放在屋里,这样会很不安全,不但容易发生火灾,而且容易造成煤气中毒。”
刘玉怡还待推辞,我接着又道:“怡姐,你别再推辞了,我跟你说这钱是哪来的。”我停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继续说道:“怡姐你也知道,我妻子是被人撞死的,现在这个肇事的司机已经找到了,她赔了一大笔钱给我,这五万块钱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怡姐,收下吧?”
刘玉怡怔怔的看着我,突然抱着我嘤嘤的哭起来,我知道她现在心情激动,所以温柔的拍着她的背宽慰着她,但是她却依旧的哭个不停,让我也感觉心中酸酸的,因为我想到了跟我已是天人相隔的玲。
“妈、干爸,你们这是怎么啦?”雅诗已经买完早点回来了,看到我们这副样子,不禁大吃一惊。
刘玉怡这时候才抹着眼泪从我怀里坐了起来,将装满钱的信封递给雅诗道:“雅诗,你看,这是你干爸藏在月饼盒里让你带回来的。”
“啊,这么多钱,干爸,这是…”雅诗同样也是很吃惊。
我叹了口气道:“你不是都听说了嘛,是梅家赔了一笔钱给我,让我不再追究梅玉清撞死你玲姨的事。”
雅诗哦了一声,低下头沉吟道:“这就难怪了,怪不得那天干爸你说起梅家的人时有些怪怪的。”说着她走到床边坐下,皱着眉头对我说道:“干爸,你真要把这么多钱都给我们吗?我和妈妈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还得清啊?”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傻丫头,谁要你还了?”
雅诗低着头想了想,突然仰头望着我娇声道:“干爸,你今天别走好吗?我想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你,否则我和妈妈拿这笔钱都会觉得不心安的。”
“你这小丫头,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我开玩笑的道:“这样干爸不就成了嫖…”我突然意识到“嫖客”这个词实在是太不合适了,所以到了嘴边的“客”字又给生生咽了下去。
不想雅诗这丫头闻弦音而知雅意,笑嘻嘻的接过的话茬道:“嫖客是吗?要是这世上的嫖客都像干爸这么大方,那也就不会还有那么多苦命的女子要靠出卖自己的肉体为生了。再说了,就我这种黄毛丫头,也不值五万啊,我听人说,像我们这种学生妹,初夜也就值五百,这还是好的,不好的也就一二百。”
“你这丫头,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污七八糟的事情。”我听得暗暗心惊,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居然知道这些个东西,能不让人吃惊吗?想当年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看到漂亮的女孩子还不敢正眼看呢,哪像她们现在这样啊?
不过话说回来,她说的倒都是事实,我也听人家这么说过。有人说过,在每一个繁华城市的背后,都隐藏无数的见不得人的黑暗面,虽然如今的中国没有像古代那样明目张胆的青楼存在,但是暗地里买春卖春的色情场所却是比比皆是。
“干爸,你别管我是从哪里听来的。”雅诗脱掉鞋跳了床,抱着我的胳膊摇晃道:“干爸,留下来嘛,好不好吗?不然我和妈妈是不会接受你的钱的,到时候你就看着我和妈妈饿死、冻死好了。”嘿,这丫头居然拿这来要挟我?
我还没表示什么,刘玉怡也从背后抱住了我,饱满的双峰顶得我的后背一阵酥麻,而且她还在我耳边吹着气,小嘴腻声道:“玉麟,听丫头的话留下来吧,今日个我们娘俩就任你玩个够,你想怎么样我们都依你。”哇哩勒,上帝在哪里啊,快救救我吧,我觉得我自己的理智已经快要被欲望所淹没了。
“干爸,你不用再犹豫了,我呆会就下去打电话,告诉若兰姐你今天不回去了。哦,对了,梅姨和莹莹她们今天要回来是吧?你是怕梅姨怪你是吧?干爸,你放心,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去,我亲自去向梅姨解释。”
雅诗这丫头想的还真周到,居然连向玉梅姐解释这样的问题都考虑到了,我真是被眼前的这母女俩给搞得哭笑不得。哇哩勒,刘玉怡竟然用她的舌头在舔我的耳垂,我真的受不了了,小弟弟也开始抗议了。
“玉麟,留下来吧,别让我和雅诗感到遗憾,给我们留个完美的记忆吧。”刘玉怡在我的耳边轻声说着,她无比娇媚的声音和雅诗满是期盼的眼神让我脑中残存的理智一点点消失,心理的防线也再次被她们母女突破,欲望的洪水终于不可阻挡的泛滥成灾了。
不用再说什么了,我的苦笑已经明白的表示了我心理上的投降,难怪女人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至少此刻的我是印证了这句话。
曾几何时,还一直恪守自己做人准则、洁身自好的我,现在却是一二再、再而三的在欲望和诱惑面前举起了白旗,虽然潜意识里还想给自己找个理由,但是我心理却很清楚,我已经成为了又一个臣服在欲望之下的俗人,一切的借口和辩解都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干爸,你真好。”小丫头给了我个响亮的吻,然后喜笑颜开的跳下了床。背后的刘玉怡也在我脸颊上印了两个唇印,然后开始穿衣。
我苦笑着摇摇头将脑海中的千思万虑都抛开了,决定什么都不去想了,既然先前已经是错了,那就让它一直错下去吧。看到母女俩都已经穿好衣服下床了,我却发现自己的衣服放在离床很远的小板凳上,于是就冲雅诗喊道:“雅诗,帮干爸把衣服扔过来。”
“嘻嘻,不能让你穿衣服,要不然你偷偷跑了怎么办?”雅诗倒是去抱我的衣服了,只是她并没有递给我,而是把我的衣服藏到衣柜里了,这让我真是哭笑不得:“唉,我说小丫头,你总不会是让我在床上呆一整天吧?”
“嘻嘻,干爸你别急,你穿这个就行了,免得呆会又要脱的麻烦。”雅诗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件军大衣递给我。
我瞪了她一眼道:“丫头,你就让我穿这个出去啊,那被别人看见了还不知道会说什么呢?你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呢。”
“玉麟,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这层楼的其他几户人家都在上个礼拜搬走了,他们嫌这楼太冷,所以现在这一层就只有我们一家,没有别人。”刘玉怡笑嘻嘻的向我解释道:“要不然的话,昨夜我们疯成那样,隔壁要住着人的话,早就什么都听见了,还用得着看吗?”难怪昨晚她们母女玩得那么肆无忌惮,原来是因为这层楼没有其他人呐。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只好裹着大衣出门,为了保险起见,出门之前我先探出头左右探视了一番,确认没人之后我才大摇大摆的到楼道尽头的厕所去放水。放完水后一身轻松的回来,才发现雅诗为我连牙膏都挤好了,刷牙洗脸之后,头脑感觉清爽多了,就是身上有些粘粘乎乎的不太舒服。
仿佛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刘玉怡一边招呼我坐下吃早餐,一边柔声问道:“是不是感觉身子有些粘乎乎的,我正在烧水,待会水烧热了把身子擦擦就舒服了。”哇,考虑的还真周到,难怪有人说“温柔乡、英雄冢”,要是每天都被这温柔甜蜜的滋味包围,人的斗志肯定会被一点点消磨掉的。
“干爸,多吃点。”仿佛是担心我昨夜消耗过大,刘玉怡母女两人都是一个劲的把包子、油条往我的嘴里塞。
我开玩笑的说道:“怎么啦,怕我呆会儿没力气啊?”母女二人都是俏脸一红,不约而同的白了我一眼,万种风情,都在这含情一睨中。
吃过早饭后,母女二人有些面红耳赤的把狼藉不堪的床单扯了下来,换上了干净的。说真的,昨晚的战况只能称之为一般,但是床单竟然湿成那样,只能说母女二人都是水比较多的人。
母女两人收拾好床铺之后,就腾出手来拾掇我了,刘玉怡拿出一个木盆放在屋中,然后红着脸对我说道:“玉麟,你把衣服都脱了站进来,我和丫头来帮你擦擦身子。”
嘿,我还真没有尝过这种滋味,不知道她们昨晚又是怎么对付我的?反正母女两人都已经跟我肉帛相见过,我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把大衣一脱,内裤一剐,身上就没有任何遮掩的赤条条的呈现在母女二人面前。
母女两个都是吃吃娇笑不已,红着脸用热毛巾为我擦拭起身子来,嗅着二女身上的香气,感受着热毛巾在肌肤上的移动,本来还很老实的小弟弟也开始摇头晃脑起来,看得二女也是脸红不已。
雅诗这小丫头也真会作怪,用小手握着我的肉棒仔细的清洗着,受到刺激的肉棒自然变得更加坚挺雄伟。看到自己的恶作剧起了效果,雅诗更是吃吃娇笑着用她柔软的小手套弄起我的肉棒来,一种新鲜的刺激不断从肉棒上传遍全身,我舒服得都快要闭上眼睛了。不同于顽皮的女儿,母亲刘玉怡则是温柔的为我擦拭着每一寸肌肤,动作轻柔而认真。
虽然只是很简单的动作,但是我也能从中体会到她的似海深情,我在心中暗暗的发誓:“怡姐,你放心吧,我不会再让你和雅诗活得这么艰难,我会让你们过得幸福快乐的。”
“干爸,要不要我帮你含含?”雅诗握着我面目狰狞的肉棒,仰起通红的小脸略带娇羞的问着。
我摇了摇头,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道:“雅诗,你还小,干爸希望你能多保留一份少女的纯真,而不要过早的沉溺在男欢女爱上。”
“干爸,我听你的。”雅诗红着小脸点点头,小手在硬挺的肉棒上又套了两套,才有些不舍的放开了。
站在我背后帮我擦身子的刘玉怡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笑着逗雅诗道:“傻丫头,还舍不得放啊,呆会有你乐的时候。”
“妈,你好坏,也来取笑女儿…”雅诗羞得满脸通红,拿毛巾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好、好,妈不笑你,快帮你干爸把身子擦干,免得你干爸着凉。”母女两人齐心协力将我的身子擦得干干净净,说真的,我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母亲帮我洗澡的时候享受过这种待遇外,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如此一来,身体果然感觉清爽多了,被剥夺了穿衣服权利的我干脆就赤条条的上了床,连短裤也懒得穿了。
“干爸,你先坐一会儿,等我把身子擦干净之后就来。”雅诗朝我羞涩的一笑,自顾自的脱起了衣服。不到片刻功夫,她那还处在发育过程当中、略显青涩的少女胴体就完全呈现在我的面前。
虽然昨晚已经仔细的探索过她的胴体,但是如今在大白天重新看见她娇嫩的身躯,仍旧给我一种目眩神迷的感觉,尤其是那小巧乳房顶端的红樱桃和她胯间那细如一线的肉缝给我难以形容的视觉冲击,熊熊的欲火在胸中升起,让我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虽然只是短短几分钟,但对于欲火焚身的我而言却有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当雅诗带着少女清香的胴体扑入我的怀里时,我的心竟如初恋时般怦怦直跳,脑海中还是一片空白,我的嘴却已经吻住了雅诗那呼吸着芬芳气息的樱唇,舌头也侵略性的突破了雅诗的防守,伸进了她的小嘴当中,跟她的小香舌纠缠在一起,肆意的品尝着她的芬芳。
雅诗火热的反应着,一双柔荑紧紧的搂着我的脖颈,温香软玉般的娇躯也紧紧的贴着我,仿佛要跟我揉成一体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的嘴才依依不舍的分开,雅诗张着小嘴娇喘着,小脸红得像一个诱人的大苹果。随着她胸脯的剧烈起伏,两粒粉红色的樱桃也随之抖动着,让我的视线再也无法移开,一向冷静的大脑也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不能自已的将雅诗推倒在床上,然后一头埋在了她的胸前,一口叨住了她的一只乳峰,同时右手盖上了她的另一只小巧玲珑的乳房。
少女的体香让我如痴如醉的,我使出了十八般武艺,吮、舔、吸、咬,抓、揉、捏、扯,轮流照顾着雅诗两只可爱美丽的乳房。未经人事的少女哪经得起如此的挑逗,雅诗的娇躯轻轻的颤抖起来,嘴里也泄出了腻人的娇哼:“哼……啊…干爸…呀…不要咬…啊…嗯…哼…”
雅诗诱人的娇哼声听在我耳中显得分外的娇媚,让我血脉贲张、欲火高涨。不过欲火并没有完全让我失去理智,毕竟这是雅诗的第一次,所以我强忍着满腔的欲火,继续耐心的挑逗着雅诗。在我的口舌和双手的攻势下,雅诗胸前的一对粉红色的樱桃都挺立了起来,雪白的肌肤也渐渐的泛起一层朦胧的粉红色。
她有些酥痒难耐的将我的头往她的胸前压,一双修长的玉腿无助的磨蹭着,樱桃小嘴当中不时的发出让人肉紧不已的娇哼声:“嗯…干爸…啊啊…好麻…啊…好痒啊…不要再逗我了…啊…”
看到雅诗的反应十分上路,我悄悄伸手探了一下她的桃源仙洞,哇,已经发洪水了。我看时机已经成熟,于是不再浪费时间,伸手捞起了她的一双玉腿,用力向两边分开。
雅诗满脸红晕,但是却强忍羞意的探手抓住了我坚硬如铁的肉棒,抵住了她已经泥泞不堪的蜜穴口磨蹭了两下,然后满脸通红的望着我媚声道:“干爸…来吧…占有我吧…”
“那要来咯。”我深吸了一口气,稍微平息一下心中激荡的心情,微微发抖的手臂让我感觉仿佛回到了十四年前和玲的新婚之夜,那时候我激动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时过境迁,十四年后的今天,虽然我已是久历风月的老手了,但是面对雅诗如此娇嫩的少女胴体,我仍是激动莫名。我屏住了呼吸,腰部微微用力,粗壮的肉棒慢慢的分开两片阴唇,向里面挤进去。
“等一等。”就在我准备猛力一击占有雅诗的处子之身时,站在盆中擦洗自己身体的刘玉怡突然大叫了一声,将我和雅诗都吓了一跳。
我喘着粗气偏过头望向身上也是不着一缕的刘玉怡,忍不住笑道:“怡姐,怎么一惊一咋的,我差点被你吓得不举。”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们先等一下。”刘玉怡顾不得擦干身上的水,赤条条的就跳出了木盆,跑到衣柜里翻起来。
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雅诗同样也是摸头不知脑,忍不住嗔道:“妈,你干什么啊?”
“丫头,别慌,你马上就知道了。”刘玉怡头也不回的翻箱倒柜着,好一会儿之后才听她口中说了句“找到了”,我和雅诗望向她的手中,却是一方白布。
我脑中一闪,已知刘玉怡的用意,雅诗却还是懵懵懂懂,不解的道:“妈,你找白布干什么?”
“我的傻丫头呃…”刘玉怡说话之间已经走到了床边,伸手在雅诗的小屁股上拍了一记,笑眯眯的道:“把屁股抬起来。”
雅诗愣愣的把屁股抬起,看着母亲把白布铺到了自己的屁股下,陡然明白了母亲的用意,红着小脸嗫嚅道:“妈,谢谢你…”
“傻丫头,跟妈还客气什么,好了,你们继续,妈不打扰你们了。”刘玉怡笑嘻嘻的站回盆中继续擦洗起自己的身体来,我的心神重新回到雅诗的身上,经历了刚才的小插曲,雅诗的小脸上多了几分羞涩,眼神也躲躲闪闪的。我重新捞起了她的两条玉腿,肉棒也自动进入了临战位置,我屏住呼吸,腰部微微用力前挺,坚硬如铁的肉棒顶开两片阴唇慢慢向里挺进。
雅诗的秀眉微微皱了起来,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少女禁地第一次有异物的侵入给她带来不适的感觉吧。她的双眸紧紧的闭了起来,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而她的双手更是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显得相当的紧张,我想她一定是既期待又有些害怕吧。
“雅诗,我要来咯。”感觉到肉棒的前端被挡住了去路,我停下来最后一次征询少女的意见。雅诗睁开的美眸,略带羞涩的望向我,坚定的点了点头。得到了雅诗的首肯,我再不迟疑,腰部猛地用力一挺,只听“噗”的一声,肉棒好像刺破了什么东西,然后一下子进入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感觉好像被一团火热温软的蜜肉紧紧的包裹住了,一股强烈的快感直冲大脑,险险当场“缴械投降”。
“啊…好痛……”就在我差点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弄得“缴械投降”的同时,身下的雅诗却是痛呼一声。这声痛呼听在我的耳中,仿佛就像有一桶冷水当头灌了下来,我一下子从无边的快感当中清醒过来,关切的望向身下的雅诗。
雅诗的表情显得很痛苦,秀眉紧紧的皱着,牙齿紧紧的咬着,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指甲好像都快陷进去了。
“雅诗…你还好吧…”看着雅诗痛苦的样子,我十分不忍,低头亲吻着雅诗有些发白的樱唇。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我就不自觉的想起十四年前我和玲的新婚之夜的时候,玲也是像她这般痛得厉害。
这时候刘玉怡已经擦完身子光溜溜的爬上了床,伸手在雅诗的手臂上轻轻抚摸着,口中还不住安慰道:“女儿,你干爸的家伙太大,刚开始会很痛,你忍耐一下,一会就会舒服了。”
“妈…我知道…”雅诗勉强朝刘玉怡展颜一笑,咬着银牙说道:“你不是跟我说过吗,女人的第一次都会吃点苦吗,这点痛我还受得了。”说着她转头望着我道:“干爸,我好高兴成为你的女人,尽管爱我吧,我不要紧的…”
“小傻瓜……”看到雅诗的额头都沁出了冷汗,我心中涌起无比的怜惜之意,低头在她的樱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雅诗眼里闪动着喜悦的泪光,她伸手揽住我的脖子,将我的身体拉了下来,紧紧的压在她的身上,然后用她的小嘴封住了我的嘴,香甜的小舌也随之伸到了我的嘴中,和我激情热吻起来。
欲火随着我们的热吻重新高涨起来,我们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这时候一切的言语都是多余的,“爱”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
虽然我们的嘴唇仍旧纠缠在一起,但是我的腰部已经开始动作起来了,我开始轻轻的挺动起腰部来。而雅诗仿佛也已经忘记了破瓜之痛,满脸通红,娇喘微微,生涩的扭动着腰部迎合着我的冲刺。熊熊的欲火已经不可遏制的升腾起来,轻抽慢插已经无法让我感到满足了,我需要更强烈的刺激。
“啊…干爸…啊…你顶的…太深了…啊…好美…”我的双手捞起了雅诗的柳腰,卯足力气狂插猛插起来,而雅诗也不由自主的哼出了令她感到脸红的叫床声:“啊…干爸…啊…你好棒…啊…啊…现在一点都不痛了…好奇怪…啊…太美了…啊…”
“啊…妈…你坏啊…啊…啊…”雅诗突然失声叫了起来,原来是一旁观战的刘玉怡不甘寂寞的在雅诗的胸前活动起来,替苦无三头六臂的我照顾起雅诗的那双小白兔来,这双重的快感自然让雅诗感觉分外的刺激和强烈,柳腰挺动的更加狂野,疯狂的迎合着我的冲刺,“啪”、“啪”、“啪”的撞击声此起彼伏,格外的响亮。
熊熊的欲火在我的眼中燃烧着,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抽插、抽插、再抽插。无边的快感经由肉棒传入我的大脑,然后这种快感又很快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我感觉身体都像要飘起来似的。
雅诗的娇躯在我的身下扭动着,她不住的挺动着柳腰迎合着我的冲刺,美丽的螓首在枕头上左右的摆动着,一头秀丽的长发也披散开来,随着她螓首的扭摆而在空中飞舞着。
“啊…干爸…受不了了…啊…太深了…啊…这下太重了…啊…妈…妈…再重点…对…啊…”雅诗有些语无伦次的娇吟着,身体像一个虾米似的拱了起来,以便让我的肉棒能够更深入的进入她的体内。
随着粗壮肉棒在雅诗的蜜穴内飞快出没,“噗滋”、“噗滋”的水声也此起彼伏,丝丝淫液也被肉棒带得四处飞溅,在已经被雅诗的落红沾污的白布上再画上一笔。
“啊…不行了啊…啊…啊…”随着雅诗一声高亢而悠长的娇吟,雅诗拱起的娇躯也慢慢的瘫软在床上,大量的阴精也从她的子宫深处喷涌而出,喷得我的龟头一麻,差点就让我“阵亡”了,好在我及时深吸了口气,将射精的冲动给抑制住了。
达到高潮之后的雅诗双眸紧闭,娇喘微微,胸脯剧烈的起伏着。我伸出右手在她胸前温柔的爱抚着,同时伸出一手到躺在一旁的刘玉怡的小腹下挑逗着她的情欲,为下一波的肉搏战做准备。
“干爸,好美啊,我都以为自己差点死了。”良久之后,雅诗才在我的温柔爱抚下清醒过来,勾着我的脖颈给了我一个热吻,小脸上满是云雨之后的满足和娇慵,天真无邪的少女脸上多了一份成熟的风情,显得更加俏丽。
“你先休息一下,干爸先跟你妈弄回,然后再来爱你好不好?”我低头在雅诗的小嘴上亲了一口,柔声问道。雅诗点了点头,眼睛骨碌碌直转,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
我笑着从她体内退出,雅诗的目光有些凄迷的望着我仍旧坚挺的肉棒,我有些好笑的道:“小丫头,别眼馋了,呆会干爸保证把你喂得饱饱的。”雅诗闻言大羞,小脸红得都快滴出水来。
“小丫头,也知道害羞了?”刘玉怡一边调笑着雅诗,一边将我拉到了她的身上,早已经被我和雅诗的现场表演逗得春心荡漾的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抓着我的肉棒就向她已经湿漉漉的蜜穴引,我却故意促狭的不予配合,急得她娇嗔道:“小冤家,别逗姐姐了,你要急死姐姐啊。”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旁的雅诗已经“噗哧”一声娇笑了起来,笑得刘玉怡满脸通红,嗔道:“死丫头,自己吃饱了就不管妈妈了。”
“怡姐,我这不是来了吗?”我搂着刘玉怡的腰部用力一挺,肉棒就顺着滑腻的玉液顺利的进入了她的花房,充实的快感让她爽得大叫了一声,然后眉开眼笑的对我媚笑道:“玉麟,给姐姐来通痛快的。”
“怡姐,那我来了。”刚才在雅诗身上,我顾虑到雅诗是刚刚破身而有所保留,现在当然没有再保留的必要了。我将她的双腿捞起架在我的肩膀上,双手把着她的大腿,深吸了一口气,卯足力气开始狂抽猛插起来,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受到如此猛烈鞑伐的刘玉怡立时舒爽得娇躯乱扭,满口胡言乱语起来:“啊啊…小冤家…你要干死姐姐了…啊…好棒…啊…再来…啊…大力一点…干死…姐姐…也愿意…啊…要上天了…”
“嘻嘻,干爸这么好的人,怎么舍得干死妈你这大美人呢?”缓过劲来的雅诗也不敢寂寞,加入了我们的战斗,不知是不是出于“报复”,她也玩弄起刘玉怡胸前饱满的双峰来,并且还时不时的低下头用牙齿含住母亲的乳头一阵轻咬,这让刘玉怡颇有些吃不消,娇喘着呻吟道:“死…死…丫头…你怎么…捉弄起…妈…来了…别咬…妈…要受不了…了…”
“嘻嘻,妈妈刚才也捉弄了我一回,我现在当然要报仇了。”雅诗嘻嘻娇笑着,小手轻捻着母亲的乳头,胸前和下体传来的双重刺激让刘玉怡也变得疯狂起来,顾不得再跟雅诗斗嘴,口中娇吟不已,螓首也一阵急摆,柳腰扭动更急。我气喘如扭,一阵狂抽猛插,带得身下的木床也是咯吱咯吱乱响,仿佛像是在向我们发出抗议似的。
“啊…死…丫头…不要再捻了…啊…妈…受不了…啊…啊啊…来了…啊…”刘玉怡大叫一声,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下子瘫了下来,小嘴大张着直喘气,想不到在我和雅诗的双重攻势下,她也不过只比雅诗多支撑了几分钟而已。眼看着刘玉怡也已经到了高潮,正得趣的我只得又转移了阵地,再次进入了雅诗刚刚才破身的花房。
“啊啊…干爸…啊…你…比刚才…更猛了…啊…更粗了…啊啊…顶到雅诗…的花心了…啊…雅诗…好美啊…干爸…你美不美…啊…”
“干爸……当然也美了…雅诗…你的小穴…好紧…夹得……干爸…爽死了…”
“以后…雅诗…的小穴…是…干爸的了…干爸…想什么…时候…干…雅诗…都可以…雅诗…永远…都只…爱…干爸…一人…雅诗…永远…也只让…干爸……一个人干…雅诗……是干爸的…啊…啊…又顶到花心了…干爸…啊…雅诗…爱你…”
“好雅诗,干爸也爱你。”感受到身下少女的似海深情,我十分感动,腰部挺动得更加激烈,仿佛要将两个人的身体融合为一。我知道,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以往一直坚持的道德观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动摇,我终究还是没能挣脱欲望的诱惑,彻底的沉沦其中了。
“干爸…再重一点…雅诗…要快活死了…啊啊…要上天了…啊啊…”雅诗勾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疯狂的吻着;一双玉腿紧紧的盘在我的腰上,挺动着私处疯狂的迎合着我,跟我配合得默契无间,真难相信她才刚刚被我破身。
“呼…雅诗…干爸…要来了…”强烈的快感不断的冲击着我,我感觉到高潮即将来临,鼓起余勇做最后的冲刺。
雅诗的娇躯扭动得更急,口中娇吟道:“干爸…射进来吧…全部射到…雅诗的身体里面来…”
雅诗的蜜肉一阵收缩,剧烈的挤压着我的大肉棒,强烈的快感让我再也无法忍受,龟头重重的击打在雅诗的花心上,然后浑身一颤,脊梁一酥,“噗”、“噗”、“噗”、“噗”、“噗”、“噗”,肉棒在她的蜜穴里剧烈的抖动着,阳精激射而出,射得雅诗瞬时达到了高潮。
“啊…啊…干爸…你射得好多…啊…射死雅诗了…啊…”随着雅诗的最后一声娇吟,两具沾满了汗水的躯体也像两条死鱼般,无力的瘫倒在床铺上。
“雅诗,快活吗?”我亲吻着怀中仍旧娇喘不已的雅诗,柔声问着。
“快活死了。”雅诗羞涩的亲吻了一口,小脸直往我怀里拱。
“死丫头,不害臊。”刚才一直躺在旁边近距离观战的刘玉怡这时候精神好像恢复了不少,取笑起自己的女儿来了,此刻她的脸上还带着一片醉人的桃红,神情也有几分慵懒。
雅诗听得母亲取笑,也不甘示弱道:“妈,你也别五十步笑百步,刚才你还叫干爸”小冤家“呢,好肉麻。”
刘玉怡脸一红,“噗哧”一声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我看得心中一荡,一伸手将她也搂入了怀中,让母女俩脸对脸躺在我的胸前,两人都有些羞涩的将头埋在了我的胸前。
看着怀中的风情各异的母女俩,我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来,刘玉怡抬眼斜睨了我一眼,羞嗔道:“瞧你这人,昨天还是个正正经经的好人,现在却笑都笑得这么坏。”
“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好人。”我将怀中的二女搂得更紧,叹息道:“要是我真是个坦坦荡荡的君子的话,就不会动你们了,知恩不图报才是君子所为,我现在这都成了什么?”
“干爸,你不用说我和妈妈都明白的,是我和妈妈先…勾引你的。”说到勾引两个字的时候,雅诗这小妮子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低了声音。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关你们的事情,是我自己的原因。唉,自从玲去世之后,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刘玉怡和雅诗母女听到我提起了去世的妻子,都沉默了下来。
“干爸,你一定非常爱干妈吧?”雅诗仰着小脸问道。
我有些黯然的点点头道:“玲在我心中的地位是其他人永远也无法替代的,虽然她现在已经去了,但是她会永远的活在我的心中。”说着我低下头看了看怀中的母女俩,有些内疚的道:“我很抱歉,我…”
“干爸,你不用说抱歉,我和妈都不会怪你的。”雅诗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娇声道:“我和妈妈从来就没有奢望过,也不想给你添什么麻烦,只要你能偶尔来陪陪我们,我和妈妈就很满足了。”
刘玉怡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她脸上温柔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我心中十分感动,又有一丝的惭愧,手上不自觉的将怀中的母女俩搂得更紧。母女俩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的偎着我,室内一时陷入了沉寂当中。
温存良久之后,刘玉怡起身下床准备午餐去了,雅诗则腻在我怀里陪我说着话。说了一会,她突然“啊呀”一声从我怀里坐了起来,我正不解的时候,却见她红着脸从身下拿出了那块沾染了不少淫水和落红的白布。看到我笑谑的眼神,雅诗的俏脸更红,似羞似喜的睨了我一眼,指着白布羞涩的问道:“干爸,你看这像不像朵花?”
“像,像朵桃花。”白布正中的落红如一朵绽放的鲜艳桃花,显得分外的醒目。我爱怜的抚摸着雅诗柔顺的秀发,低声问道:“雅诗,还痛不痛?”
雅诗在我怀里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轻轻点了点头,仰起小脸羞涩的道:“还有一点痛,不过不要紧。”停顿了一下,她突然又道:“要是晓燕知道了,一定会忌妒死的,干爸,你干脆找个机会把晓燕吃了算了。”
“嘿…你这丫头,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伸手在雅诗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晓燕的情况跟你不一样,我若真是把她给吃了,那她妈妈知道了还不去学校告我啊?到时候我这个”诱奸女学生的禽兽教师“可就成了大名人了,下半生恐怕都得在监狱里渡过了。”
“那怎么办?我跟晓燕可是有君子协定的,我必须要告诉她的。”雅诗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然后说道:“算了,我不想了,让晓燕自己去伤脑筋好了。”
我伸手在她的小脑袋上敲了一记,笑骂道:“你们这两个丫头搞什么鬼?居然还有什么君子协定?唉,你们现在这些学生啊,哪像我们当学生的时候…”感慨过后我又叮嘱她道:“丫头,在学校的时候可要注意点,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可就不得了了。”
“干爸,这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雅诗甜甜的一笑,眼珠一转又道:“不知道莹莹妹妹知道后会怎么想,她一定会怪我抢了她的爸爸的。”
我听她提起了让我头疼不已的莹莹,不由苦笑着道:“莹莹这个丫头啊,真是让人头疼,雅诗,你有时间劝劝她。”
“干爸,我觉得莹莹妹妹的想法也没什么不对的,我想如果是我处在她那个位置,我也会爱上你这个爸爸的。”雅诗幽幽说道:“其实我很佩服莹莹妹妹的勇气,她属于那种敢爱敢恨的女子,一旦认定某件事情,她是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干爸,我觉得您现在的做法其实对双方都是一种折磨,既然您能够接受我,我想也应该能够接受莹莹妹妹,因为我也是您的女儿,虽然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
“你这丫头,我要你去劝莹莹,你倒为她做起了说客。”我苦笑着道:“不知是不是我太老了,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个年纪女孩子的想法。”
雅诗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娇媚的道:“干爸,你才三十多岁,怎么能说老呢?你也别想太多了,你只要知道我们都是真心爱你的,这就足够了。”
“爱?”我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却见刘玉怡推门从走廊外进来,笑着问道:“午饭已经准备好了,你们是准备在床上吃了,还是下床来吃?”
雅诗闻言答道:“妈,我们下床去吃。”说完她搂着我的脖子娇声道:“干爸,你就这样抱着我下床好不好?”
什么叫“就这样”?雅诗用行动告诉了我答案,只见她用小手将我的肉棒套弄了几下,待得我的肉棒变得硬挺之后,她的臀部轻轻一抬一坐就将肉棒纳入了她紧窄的蜜穴当中,然后她双手搂着我的脖子,一双玉腿紧紧的盘在我的腰上,就像一个无尾树袋熊一样吊在了我的身上。
这个小丫头,难道一点就不怕把我的欲火挑拨起来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吗?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用大衣将我们两人的身体裹着下床去吃饭。
唉,真是夭寿喔,每走动一步,肉棒就会在雅诗的蜜穴内狠狠的顶一下,那种滋味真是难以用笔墨形容。雅诗闭着美眸,螓首靠在我的肩头上在我耳边腻声轻哼着,显得十分的享受。她倒是享受,我却忍得很辛苦,尤其她那对小巧的乳房就像是两个火源,磨得我的胸膛一阵酥麻,要不是顾虑到她刚刚破身的娇躯,我一定会再次猛烈的鞑伐她的娇躯。
“你这丫头,这样缠着你的干爸,让他怎么吃饭?”刘玉怡看到我们这副样子,忍不住笑骂起女儿来。
雅诗嘻嘻一笑,显得胸有成竹的道:“妈,这你就不懂了,当然是由我来喂干爸了。”
喂我?我又不是婴儿。我抱着下体跟我还结合在一起的雅诗坐到了椅子上,雅诗有些意犹未尽的摆动腰部在肉棒上套弄了两下,然后才媚笑着对我道:“干爸,你只要抱着我就好了,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说着她对自己的母亲道:“妈,你给我拿一个勺子来。”
“你这小丫头,吃顿饭也这么多花样。”
雅诗拿过勺子,盛了一勺饭菜混合物,我以为她要喂我,所以就主动张开了嘴。没想到她嘻嘻一笑,却把饭菜送到了自己嘴里,我以为她故意捉弄我,不由笑骂道:“你这丫头,故意捉弄…唔…”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的小嘴堵住了,然后就感觉一团饭菜带着芬芳的气息被顶进我的嘴里,我蓦地明白了,原来她是想用这种方式喂我,这还真够香艳的。
“干爸,现在该你喂我了。”雅诗舀了一勺饭菜直接送入我的口中,小嘴微微仰起,等待着我的喂食。哇哩叻,这丫头还真会作怪,想当初我和玲新婚的时候,也不过是互相用勺喂对方罢了,哪有这么香艳啊?我心中这样想着,嘴却不由自主的迎上了她的小嘴,将饭菜哺入了她的小嘴中。
一旁的刘玉怡看得满脸绯红,调笑道:“嘻嘻,你们父女俩还真像是一对新婚的小夫妻,好得蜜里调油。”
“妈,你是不是忌妒了,来,你也来喂干爸两口。”
“你这丫头,你自己喂得好好的,扯上妈做什么?”刘玉怡羞得满脸通红,忸怩着不肯答应。
看着她露出了如小女儿的娇羞模样,我不禁心中微荡,涎着脸道:“怡姐,我也想你喂我呢。”刘玉怡满脸娇羞的横了我一眼,有些羞答答的含了一口饭菜在口中,闭着美眸向我吻来。嘿,想不到她害羞起来还真可爱,要不是我调整嘴的位置,她肯定会吻到我的下巴。
万事开头难,喂了我两口之后,刘玉怡也不那么的害羞了,和女儿雅诗你一口、我一口的轮流喂着我,当然我也会轮流的分别喂她们,一顿饭吃下来,我被母女二人的媚态挑逗起了熊熊的欲火,与我紧密结合在一起的雅诗自然感受到了我的雄伟,在我耳边腻声道:“干爸,抱我上床吧,让女儿好好服侍你一回。”
刘玉怡也娇媚的横了我一眼,小声道:“玉麟,你先和雅诗上床吧,等我收拾好之后就来陪你。”
我伸手在她胸前饱满处掏了一把,调笑道:“怡姐,我可不是铁打的身子,你们这样子不怕把我掏干了吗?上午为了摆平你们母女,可把我累坏了,到现在还有些腰疼呢。”
“啊?那你怎么不早说呢?快上床躺着,雅诗,你也别缠着你干爸了。”我本来是开玩笑,没想到母女两人倒信以为真了。
我笑着道:“怡姐,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倒当真了。不过雅诗刚破身,要好好休息一下才是真的,下午你们陪我说说话就行了,晚上我再好好喂喂你们。”用什么喂?当然是用精液喂了。
“干爸,你忍得不难受吗?”雅诗咬着我的耳朵娇媚的说道,我伸手在她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记,笑骂道:“还不是你这丫头干的好事,你还好意思说?既然你知道干爸忍得辛苦,到了晚上干爸可不会再怜香惜玉咯,到时候可别怪干爸粗暴哦。”
“干爸,雅诗是属于你的,你想怎么雅诗都会依你的。”雅诗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诉说着对我的爱恋,唉,她还真是个痴情的女孩,她不知道我是故意逗她才那样说的,其实我怎么忍心真的对她粗暴呢?虽然我没有抵挡住欲望的诱惑而最终占有了她的处子之身,但是我并不想让她在床上变成一个淫娃荡妇,我希望她能尽可能的保持少女的纯真,所以连口交的方式我都不愿让她采用。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个下午就在我和母女俩的卿卿我我当中不知不觉过去了,母女俩静静的偎依在我的怀里,听我给她们俩讲以前的事情,包括我的童年、我的父母、我的大学生涯以及我和玲相濡以沫走过的这十四年。提起过去的幸福时光总是会让人感到伤感,不过好在有母女俩的软语相慰,我很快就从伤感当中摆脱出来了。
吃晚饭的时候,仍旧是像中午那样由母女俩轮流用小嘴喂我,让我不禁生出一种荒淫无道的感觉。饭还没吃完,我的肉棒就已经比铁还硬了,欲火焚身的我不时的在母女俩的胸前、屁股上、小腹下偷袭着,过足了手瘾,母女俩羞嗔不已的联合起来抵御我的“咸猪手”,只不过她们经常是顾此失彼,最后还是被我逞够了手足之欲。
“干爸,来吧。”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母女俩人脱得光光溜溜,并排趴在床边,将雪白的屁股高高的撅起。
看到眼前一大一小两个雪白美丽的臀部,我的眼睛里开始冒火了,欲火也在胸中熊熊的燃烧了起来。
我有些不能自制的伸出手去,一手一个抓住了母女俩各自的一个屁股蛋儿,大力的捏了起来,那种柔软中充满弹性的感觉让我流连忘返,母女俩趴在床上发出低低的哼声,有如小猫叫春般,让我一阵阵肉紧。
感觉到血液都要沸腾起来的我不再迟疑,手掌顺着臀缝下滑覆盖上了母女俩风景各异的花园,两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敏感,我的魔手只不过是在她们的花园外稍事逗留,玉露就从她们的花径当中汩汩流出,我也就顺水推舟的伸出中指分别在她们已经湿滑的花径当中抽动了起来,母女俩立时哼哼唧唧起来,显得情动已极的把臀部往后顶着,好让我的手指能够更深入她们的花径。
“干爸…别逗女儿了…要痒死人了……”雅诗的身子难耐的扭动了起来,小脸憋的通红向我求饶起来,看来破身不久的她身体异常的敏感。
看着雅诗那少女天真的脸上流露出的淫媚神情,我心中的邪火再也无法忍耐了,我拔出已经被她的玉露弄得湿漉漉的手在她雪白的屁股上擦了擦,单手握着硬挺的肉棒抵住她还滴着玉露的蜜穴口用力一挺,粗壮的肉棒就应声而入,瞬间充满了她紧窄的蜜穴。苦忍了半天的欲火终于得到了发泄的机会,我一刻也不停息的冲刺起来,雅诗娇媚的叫床声也在室内响起。
“哼…干爸…你的…好像比…上午…更硬了…顶得人…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嗯…哼…好胀…嗯…”雅诗轻声哼着,小屁股却剧烈的晃动着,迎合着我的一次次冲刺。
我现在可是一心二用,一手揽着雅诗的细腰向她的娇嫩的小穴发动着猛烈的攻击,另一只手却还在刘玉怡的股间活动着,替我无法分身二用的肉棒暂时安慰着她寂寞的芳心。
玩这么刺激惹火的3P游戏对于我来说可是生平第一遭,刚开始的时候手和腰部的动作很不协调,经常有顾此失彼的感觉,而且还老担心肉棒从雅诗的蜜穴当中滑落出来。
说真的,要真是肉棒滑落了出来,搞不好的话肉棒有被生生顶断的危险,我能不担心吗?不过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之后,我已经进退自如,在我手指的照顾下,刘玉怡的肌肤也变得火烫了起来,娇吟声也渐渐大了起来:“嗯……玉麟…再进去一点…对…啊…啊…你别碰我那儿…啊…”
“啊啊…干爸…你好厉害…啊啊…雅诗…要快活死了…啊…妈…你怎么…叫得这么…大声啊…干爸…碰到你…的什么地方…了…”雅诗快活的呻吟着,小屁股往后不停的顶挺着,迎接着我的一次又一次撞击。让我感到好笑的是,这小丫头在我的狂抽猛插下居然有闲心去关心旁边自己母亲的状况,还真是个异数。
“嗯…傻丫头…就是…那个…小豆豆啦…嗯…丫头…你怎么还没完呐…”
“啊…啊…好美…干爸…再来一下…啊…好…干爸…停下来…”在这紧要的关头,雅诗却叫停,可是我却如何停得下来?我的肉棒继续在她的蜜穴当中快速出没着,口中气喘如牛的问道:“雅诗…为什么…要停下来…是…干爸…弄疼你啦…”
“不是啦…我是让你先…给我妈…捅捅…”雅诗一边剧烈的迎合着我,一边气喘吁吁的道:“干爸…你轮流…干…我和…妈妈……不是更…有意思嘛…要不然…妈就…等得…太久了…干爸…你说…是不是啊…”
“嗯…你说得有道理…干爸…就听你一回…”我搂着雅诗的细腰用力的抽插几下之后,抽出湿漉漉的肉棒立刻刺入已经洪水泛滥的刘玉怡小穴中。
久违的感觉让刘玉怡情动已极,她激动的迎合着我,雪白的屁股疯狂的向后顶着,令人销魂的的娇吟也从她的小嘴当中不断泄出:“啊啊…玉麟…你怎么…说也不说…一声…就进来了…啊…顶得好猛啊…啊…胀死人了…”
刘玉怡虽然已经是生过孩子的妇人了,但是久旷之下的蜜穴依旧相当紧窄,比之女儿的嫩穴亦不遑多让。
“怡姐…你别夹得这么紧啊…要不然呆会我完了…你欲求不满别怪我啊……”我喘着粗气用力的抽动着肉棒,口里调笑着情动已极的刘玉怡。当然啦,刚才还搂着雅诗纤腰的手现在正照顾着她骤失“热狗”的“小馋嘴”,虽然手指比不上可口美味的“热狗”,但是也聊胜于无嘛。
“嗯嗯…玉麟…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坏了…啊啊…太重了…不要…顶得…这么深啊…”
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其实很可能是在说要,就像现在的刘玉怡就是口不由心,明明晃着白花花的大屁股直往我枪口上撞,巴不得我顶得再深一点,但是口中却是再说反话,我当然不会在这种问题上犯错误,我顶得更深更重了,刘玉怡不能自已的大声娇吟了起来:“啊…玉麟…你要顶死…姐姐了…啊…”
在刘玉怡的背后猛烈的冲刺了数十下之后,我我又重新回到雅诗的身上,向她发起了第二轮攻击,抽插数十下之后我又再次从背后深深的进入了刘玉怡的体内,开始了新一轮的鞑伐。
就这样,我轮流在母女俩的身上发泄着欲火,母女俩的娇吟声是交替响起,此起彼伏。我的欲望是前所未有的强烈,母女俩雪白的屁股都被我撞得红红的,两人因为是轮流挨插,所以就像上台阶一样,是被我一步一步推上快乐的颠峰,因而支撑的时间也比平常更长。
不过在禁忌快感之下我持续的时间更长,我的火力是前所未有的猛烈,母女俩在我的猛烈“炮火”之下,一次一次又一次被推入极乐的高峰,直到两个多小时(?)后,大汗淋漓的我才喘着大气在雅诗的蜜穴里猛烈的爆发,结束了这场持久的战斗。
筋疲力尽的我搂着同样疲惫不堪的母女很快就堕入了梦乡当中,荒唐的一天也终于在我的轻鼾声中划上了休止符。
十九号上午,我和雅诗回到学校,在学校门口,我们意外的碰到了一个人,一个我并不愿意见到的人,梅玉清。几日不见,她身上的变化还真不小,原来被染成五颜六色的头发现在恢复了本来的面目,身上的穿着也不像上次见到的那样刺眼,一身休闲装显得顺眼多了,不知道是不是我那天说的那番话起了作用。虽然有些好奇她怎么会在这等我,但是我更想知道的还是她想干什么。
“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梅玉清虽然是对我说话,眼睛却望着站在我身边一脸戒备的盯着她的雅诗。
“雅诗,你先过去吧,我一会就回去。”雅诗柔顺的点了点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梅玉清,然后转身就走了。看着身子还有些不便的雅诗渐渐远去,梅玉清转头对我道:“我的车在那边,我们到车里再谈好吗?”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天我见过的那辆POLO车停靠在路边,我本待拒绝她,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对不起…”这是我坐进车中之后梅玉清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冷冷的哼了一声,寒着脸没有说话。
梅玉清稍微停顿了一下,看我没有说话的意思,低着头接着往下说道:“我知道我给您和您的家庭带来的痛苦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过去的,我是在为前几天的事情向您道歉。现在说这些可能没什么用,但是请您相信我,那天我不是有心要说那些伤害您的话的,我是因为看到您迁怒于我妈才失去了理智…”
“不管你是有心也好、无意也好,现在再说这些都没什么意思了…”我透过车前玻璃望着前方,淡淡的说道:“何况当时我说的更难听,而且还动手打了你…你今天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这件事情吧?该不会你还以为我会向你道歉吧?”
“不…不…”梅玉清抬起头飞快的看了我一眼,低下头道:“我今天来找您,其实是有几句话想跟您说,这些话本来应该是在那天就说的…也许您听完后会觉得我很虚伪,但是我还是要说出来。”
“我并不是一个没有勇气承担责任的人…在出事那天我回到家冷静下来之后,我是想过要去自首,但是被我妈和嫂子给死死拦住了,并且把我反锁在屋子里了…”
“后来我父亲就知道了…我知道,您一定很看不起像我父亲这样的暴发户…老实说,我也看不起他,虽然他是我的亲生父亲…这样说或许并不对,因为在他暴富之前的近十年时间里,他都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但是在他有了钱之后,一切都变了,他开始越来越频繁的在外过夜,越来越不把我和妈妈放在心上,后来我和妈妈都知道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不仅如此,本来还很单纯的哥哥也很快变得跟他一个样子了,而且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老在想,要是我爸爸没有暴富的话,我们家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
“唉,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已经过去的时光是永远没有办法再重新来过的…”梅玉清摇了摇头,抬起头望向我道:“柳老师,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求得您的原谅,我只是想说我不是一个没有勇气面对现实的胆小鬼,我愿意为自己的过失承担一切责任,只要是能对您和您的家庭有所补偿,不管要我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
在梅玉清说这番话的时候,我一直在偷偷的注意她的眼睛,因为人是会说谎的,但是人的眼睛却是永远都不会说谎的,所以我认定梅玉清并不是在演戏。这倒让我有点意外,因为我一直都把梅玉清归为仗着自己老爸有几个臭钱就趾高气扬的浅薄女孩,但是现在看来,我显然是错了,而且错的很厉害。
我沉默了良久,才偏头望着车窗外说道:“我都收了你们家两百万,也答应不再追究这件事情了,你也不用再想着怎么弥补了,因为有些错误是一旦犯了,就再也无法弥补,就算你肯承担责任,我又能拿你怎么样?如果我把你送进监狱能够让我妻子活过来的话,那我肯定会这么做,但是…”我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车内一时陷入了沉寂当中。
“如果…如果…”听到身旁梅玉清的呼吸有些急促,我诧异的扭头望向了她。见我回过头,梅玉清的俏脸上升起了两朵红云,胸脯起伏得更加剧烈了,眼睛里却闪烁着坚定的目光望着我,银牙轻咬的沉声道:“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做您的妻子的替身…”替身?大腕明星演戏的时候才有替身,没听说过谁的老婆还有替身的。
“我不是说要做您的妻子,我想您也看不上我,我是说做您的情人…”看到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梅玉清俏脸更红,声音也变得小了下来:“我今年刚满十八岁,还是处女,身高171CM,体重52KG,三围89/63/92CM…”看到我怔怔的望着她的胸前,梅玉清俏脸通红的把本来就高耸的酥胸挺得更高了,让我看得眼都差点直了。
说真的,要不是她自己报出三围数据,我都没有注意到她还有这么丰满的胸部和臀部,我想这大概是因为之前我看她的时候都是充满了怨恨,而把她的漂亮和丰满都完全忽略掉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收回了有些无礼的目光,坐正身子抬起头平视着车外,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梅小姐,你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你的提议的确很有诱惑力。你恐怕想不到,在知道了你很可能是撞死我妻子的人之后,我也曾在内心当中设想过种种的报复手段,包括那天在酒吧里看到喝得酩酊大醉的你时,我也动过邪恶的念头。我想你只要想想你自己将要会面对的处境,就应该已经为刚才的那番话而后悔了。”
“我不后悔。”梅玉清柔柔的声音幽幽地传来,仿佛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显得虚无飘渺:“如果您觉得折磨我会让您感到快意的话,那就尽管把各种报复的手段都使出来吧,我愿意承受因此带来的任何痛苦,因为这样会让我感觉好受些…”
“这些天以来,每天晚上我都梦到有人在后面追杀我,然后每次都被血淋淋的场面吓醒…我觉得自己都快要被逼疯了,我开始想尽一切办法麻醉自己,我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太妹,学会了抽烟、喝酒,人也变得歇斯底里…柳老师,其实我妈妈一直都不想让我出现在您的面前,最后实在是我的状况逼得没办法了才带着我来见您的…”
“柳老师,希望您不要怪我妈妈,她只是想保护我这个女儿…其实我妈妈是个很善良的女人,我知道她内心当中对于您一直是有种深深的歉疚的,所以那天晚上在浴室她才会…她是想用自己的身体来表达她对您的歉疚…”怪不得那天江瑞香的举动会那么出格,我事后也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今天听梅玉清一说,我什么都明白了。
梅玉清稍微停顿了一下,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接着说道:“如果那天您真的对我妈妈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我一定会鄙视您,但是您没有让我失望,也让我心中的罪恶感稍微轻了一些,不然的话我是不会原谅我自己的。虽然妈妈最后并未失身于您,但是那样已经够让她感到屈辱的了,这都是我这个不孝女儿的过错造成的,所以不管是为了让我自己解脱还是让妈妈不再内疚,我都愿意用自己的身体来赎罪,当然,你若是嫌钱还少了,我和妈妈、大嫂手中还有几百万的私房钱,都可以给你…”
“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因为看见你我就会想到死去的妻子。虽然我现在还不能说就已经原谅你了,但是我想我已经没那么恨你了,你如果真想做些什么来弥补自己过失的话,那就帮帮我们学校那些家庭困难的学生吧,每年我们学校都有好几十个学生因为家庭困难而被迫辍学,也算是对我妻子的一种纪念吧。”
“好吧,我听您的,不过我的那个提议依旧有效,您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还可以来找我。”沉吟了一下,梅玉清说出了这番话。
我没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轻声说了句:“你的母亲是个伟大的母亲,回去代我向她道声歉,我走了。”说完我拉开车门下了车。
梅玉清急急的跟着我下了车,在我身后说道:“柳老师,能让我见见您的女儿嘛,我想亲口跟她说声”对不起“…”
我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梅玉清近乎哀求的目光,不禁点了点头道:“好吧,你跟我来,不过她只怕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我不怕。”梅玉清关好车门,一言不发的低着头跟在我身后向校内走去,一路上碰到的人无不投以诧异的目光。
“干爸,你回来了…”给我开门的是姚嘉妮,这小妮子的周末基本上都是在我家过的,只是不知道她是昨天就来了,还是今天早上过来的。看到我身后的梅玉清,嘉妮的眼中充满了迷惑,怔怔的打量着梅玉清。
我心中一痛,别过脸去对梅玉清惨然一笑道:“嘉妮就是你差点撞到的那个女孩子,现在是我的干女儿。”
“啊?”梅玉清大吃一惊,怔怔的望着嘉妮,并且蹲下身子去摸她的脑袋。
嘉妮一闪身躲开了,噘着嘴道:“我才不要你摸呢。”
梅玉清伸出去的手一下子僵在了半空中,半晌才叹了口气站起了身,这时候在房中的莹莹、玉梅姐、若兰、雅诗等人闻言都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梅玉清,莹莹的俏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冷冷的盯着梅玉清道:“你就是撞死我妈妈的人吧?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莹莹妹妹,我能跟你谈谈吗?”对于莹莹的敌意,梅玉清似乎早有心理准备。
而莹莹却是一点也不给她面子,充满敌意的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你走吧。”莹莹说着就去关门。
梅玉清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但却执着的道:“莹莹妹妹,我没有恶意,我只想跟你说几句话…”莹莹迟疑了一下,望向了我,看我点了点头,才不太情愿的轻轻点了一下头。
梅玉清又望向站在我身边拉着我手臂的姚嘉妮,轻声说道:“嘉妮妹妹,你也一起来好吗,姐姐有些话想跟你们两个说。”
嘉妮仰起了小脸望向了我,我暗叹了一口气,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道:“嘉妮,跟莹莹姐姐去吧。”莹莹带着嘉妮向对面玉梅姐家走去,梅玉清连忙跟了上去,三个人进去之后就关上了门,我们在外面的人也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和若兰、雅诗、玉梅姐四人都等的有些心烦意乱,但是事情往往是相反的,你越心急吧反而感觉时间过得越慢。终于,对面的房门打开了,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她们整整在屋里谈了四十五分钟。
莹莹、嘉妮、梅玉清鱼贯而出,三人的眼睛都红通通的,好像是刚哭过。莹莹和嘉妮一言不发的走到了我身边,一左一右软软的靠在了我的身上,梅玉清红肿着眼睛向若兰、玉梅姐、雅诗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望着我道:“柳老师,我要走了,以后我会再来看你的。”说着她就迅速转身下楼去了。
咚、咚、咚,她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楼梯转弯的地方,我伸手拍了拍神色复杂的望着楼梯口方向的莹莹和嘉妮的脑袋,叹了口气招呼玉梅姐她们道:“我们都进去吧。”
大家闷闷的进了屋,各自找地方坐下,好像谁都不想说话。如此沉默了好一会儿,若兰首先忍不住道:“唉,我说你们都哭丧着脸干什么?”
莹莹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若兰,噘着嘴娇嗔道:“人家心里难受嘛,若兰姐,你一点都不理解人家的心情。”
“我怎么不理解你的心情啦?玲姨的事情我也伤心啊,但是你们哭丧着脸坐在这个干瞪眼又有什么用?”若兰偏过头望向自己的母亲道:“妈,你什么时候去做饭啊,我都快饿死了。妈,你要是再不去做饭,呆会儿你们就又该为我默哀了。”“噗哧”、“噗哧”,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沉闷的气氛也一扫而空。
“哼,你自己这么大的人了,都不会做饭,饿死了活该,我才不会为你默哀呢?”玉梅姐一边笑骂着一边站了起来,口中还继续数落着自己的女儿:“嗨,若兰,不是妈妈多嘴,你真该跟妈妈好好学学怎么做饭,要不然你以后怎么嫁人啊?难不成你打算让你老公天天进厨房,那他还不跟你急?”
“谁说我要嫁人啦,我就跟着你一辈子,让你天天给我做饭吃。”若兰笑着从背后搂住了玉梅姐的腰,把头搁在了她母亲的肩膀上。母女俩这站在一起,就看出了若兰的身材高挑来,比她的母亲要明显高上不少。
玉梅姐反手在若兰的身上拍了一下,笑骂道:“我才不要你这个小懒虫跟着呢,你说你啊,饭不会做、衣服也不会洗,你除了给我添麻烦,还能给我干什么?”
“妈,你好狠心咯,有了柳叔就连女儿也不要了啊?”若兰笑嘻嘻的打趣起我和玉梅姐来。
玉梅姐俏脸一红,嗔道:“死丫头,又胡说。”
若兰嘻嘻一笑,笑眯眯的望向我道:“柳叔,你都听见了,我妈都不要我了,你不会也要赶我走吧,那我可就真的走头无路、无家可归了。”
“你这丫头倒真调皮,开起你柳叔的玩笑起来了。”我笑骂着摇了摇头,觑目看到身旁的莹莹和嘉妮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心下也是大慰。想起莹莹到省城的事情,我于是笑着问道:“对了,莹莹,我还没机会问你呢,这次你到省城参加演讲比赛,结果怎么样?”
“莹莹可厉害了,在演讲比赛当中得了唯一的一个一等奖,决赛那天我也去看了,所有的评委都对她一口流利的英文赞不绝口,可是给我们QH市大大的长了回脸。”玉梅姐笑着接过了话茬,笑眯眯的对莹莹说道:“莹莹,还不把你得奖的证书和奖品拿出来给你爸爸看。”老实说我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太惊奇,因为莹莹还在呀呀学语的时候玲开始教她英文,她的英文不好才怪呢。
“哦,我都忘了。”莹莹起身跑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她就拿着获奖证书和奖品出来了,哦,奖品还不错嘛,是个最新型号的文曲星。
我接过获奖证书仔细看过,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很满意的点点头道:“嗯,不错,你总算没辜负了你妈的那份苦心,告诉你妈了吗?”
莹莹点了点头,轻声道:“昨天晚上我已经在妈妈的像前告诉她了,我想她也一定会为我感到高兴的。”
“嗯,她一定会高兴的。”我不想再引起她的伤感,于是转颜笑着岔开了话题道:“不过莹莹,你也不要太骄傲了…”
“骄傲让人自满是不是?这句话我都快听出茧来了,从我上幼儿园开始,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莹莹鼓着小嘴瞪了我一眼,嘟囔道:“亏你还是个高中老师呢,一点创新精神都没有。”嘿,她还嫌我没有创新精神,我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坐在我另一边的嘉妮的小脑袋,笑着问她道:“嘉妮,你妈这段时间都还好吧?”
姚嘉妮甜甜一笑,向我点了点头道:“我妈很好,就是太忙了,连来看干爸的时间都没有,所以妈让我跟你说声抱歉。”
虽然嘉妮已经成了我们家的常客,但是她母亲苗玉秀还就只来过那唯一的一次,就连国庆七天长假的时候,苗玉秀也因为服装店的生意太好而脱不开身来我家一趟。虽然我迄今为止也就跟苗玉秀见过那一面,但是我看得出来,她是一个非常好强的女人,当然她也是个非常能干的女人。
“你妈她还真客气,还说什么抱歉嘛。对了,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昨天上午就来了,那时候只有若兰姐姐在家,梅姨和莹莹姐姐则是昨天中午回来的。”姚嘉妮笑着答道,然后有些委屈的说道:“干爸,你昨天在雅诗姐姐家干什么啊,刚才雅诗姐姐偷偷跟梅姨、莹莹姐她们说话都不让我听。”
听到嘉妮这样天真无邪的话语,玉梅姐、若兰、莹莹的脸都是一红,然后露出了笑谑的神情,而雅诗则是满脸通红的低下了头,看来她已经跟玉梅姐她们说了什么。
“哦,她们都欺负我的好嘉妮是吧?那干爸就告诉你,我是在你雅诗姐姐家辅导她的功课。”我都有点佩服自己脸皮的厚度,不过对嘉妮这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我总不能跟她说实话吧。
若兰“噗哧”一声,红着俏脸笑道:“柳叔,你还真有一套啊。”玉梅姐、莹莹嗤嗤的怪笑了起来,连雅诗也红着脸笑了起来,我自然知道她们在笑什么,但也只好老着脸皮装作没看见,只有嘉妮被笑得一愣一愣的。
午饭之后我让雅诗带着嘉妮到玉梅姐家去看电视,我、玉梅姐、若兰和莹莹则开起了家庭会议。看到三女都各自找地方坐下了,我清了清嗓子道:“今天趁着这个机会,我想跟你们商量点事。我想你们都已经知道梅家赔了一笔钱给我,这笔钱还不少,我现在就想听听你们的想法,看怎么用这笔钱。”
玉梅姐柔声道:“玉麟,你就直接说吧,有多少钱,你是什么想法,都尽管说出来吧。”
我点了点头,目光从三女脸上逐一扫视过去,然后才沉声道:“说来这笔钱还不少,共有两百万,我拿出五万给了雅诗她们家,现在还剩下一百九十五万。这两天我也一直在想怎么处理这笔钱,我也有过很多想法,留着自己享用?拿去帮助别人?还是干脆把它全部捐出去?后来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想用这笔钱变出更多的钱来,因为我想帮助更多有困难的人,这两百万根本就不够用。想来想去,我觉得炒股或许是一种不错的投资增值方式,你们觉得怎么样?”
在听到我说出“两百万”的数字时,三人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低呼,显然这个数字比她们预想的要多得多。在听我说完后,玉梅姐感慨的摇了摇头道:“梅家还真是有钱啊,一出手就是两百万。”稍微停顿了一下,她接着又道:“玉麟,我对股票不是很懂,但是我记得电视上常说一句话”股市有风险,入市须谨慎“,你以前也没有炒过股,这要是赔了…”
“我当然知道股市有风险,所以我准备先拿十万来做实验。”我笑了笑道:“梅姐,我也不懂股票,但是若兰懂啊,我准备买台电脑放在家里让若兰炒股,你觉得怎么样?反正若兰现在是书没得念了,想要找个好工作也不一定好找,还不如坐在家里炒股来得舒服了,要是弄好了,钱也不少挣呢。”
“若兰?她怎么行?”玉梅姐大吃一惊道:“把那么多钱交给她,我可不放心。”
若兰也显得有些吃惊,但是更多的是兴奋:“柳叔,怪不得你那天问我懂不懂股票,原来你是这个想法。不过说句老实话,柳叔,我自己虽然对股票的那套很明白,但是要想在股市上挣钱不是说你懂了就行了,我对自己没有信心。”
“这你放心,到时柳叔也会学习怎么炒股,到时候咱们一起研究该怎么买、怎么卖,赚了算你的,赔了算我的,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笑着说道:“怡菁是学计算机的,回头我让她帮我参谋参谋,看看买什么样的电脑合适。”
“爸,你自己拿主意吧,反正女儿是无条件的支持你。”莹莹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之后,也不忘取笑一下我:“不过说真的,爸,你还真会使唤人,连怡菁姐都想到了。要不要我现在就给怡菁姐打个电话让她过来,她的酒吧现在肯定没什么生意。”
“也好,唉,刚才应该叫怡菁过来吃午饭的。”我不禁有些后悔的道。
莹莹笑谑道:“现在要使唤人家的时候,才终于想起人家来了吧?”这小丫头,嘴还真是不饶人。不过她说得也对,的确像是要使唤人家了才想起人家了,嗯,要不我回头买点什么礼物送给她好了,以后关于电脑方面的事情还少不了要麻烦她呢。
不一会儿,张怡菁就来了,听了我拜托她的事情后,她也跟我开起了玩笑:“柳叔,现在觉得我有用了吧,不是只会白蹭饭吧?”
“我什么时候说你白蹭饭了,你这丫头倒是说说看。”我笑骂道,然后又说道:“怡菁,柳叔我可差不多是个电脑盲,回头可能少不了要麻烦你,到时候你可别嫌烦咯。”
“柳叔,你这话说得真见外…”张怡菁摇了摇头,然后笑道:“柳叔,我建议你买两台电脑,一台台式电脑的放在家里,让若兰妹妹用,你自己买个笔记本,可以带着到处跑,我想你以后会用得着的。当然咯,笔记本电脑要比台式电脑要贵一些,一台台式电脑四五千块钱就可以拿下,一台稍微好点的笔记本就得过万。”
“爸,我觉得怡菁姐说得有道理,你就买个笔记本电脑吧,你不用的时候我也可以用啊。”
听到莹莹这样说,我也没多想,就做了决定:“好吧,那我就听你的了。对了,怡菁,你学的可是计算机专业,你不会打算一辈子都开酒吧吧?”
张怡菁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柳叔,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反正现在过一天是一天。”
我沉吟了一下,然后对她说道:“怡菁,柳叔想送你台电脑,你要不要?”
“柳叔,我怎么敢要呢?”张怡菁吃了一惊,我笑了笑道:“怡菁,我是这样想的,你这个酒吧白天基本上都没有多少生意,你守在那儿基本上是在浪费时间,还不如摆弄摆弄计算机呢?你应该懂软件编程吧,说不定可以去外面接些活来做呢。”
“我当然懂软件编程了,在大学时我就靠帮别人编过不少程序。”张怡菁笑着说道,然后沉吟了片刻,咬着嘴唇望着我道:“柳叔,要不这样吧,这电脑就算你先借给我的,以后我挣够钱了再还你,不然我真不好意思接受。”
“你要坚持这样的话柳叔也依你,不过我倒真没想要你还。”
张怡菁听我这样说,显得很高兴的道:“柳叔,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下午没别的事情吧,要不我们现在就去买电脑吧?”她倒是个急性子,说做就做,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也好,要不就得等到下周六才有时间去买。”我自然没有异议,当下就带着莹莹、若兰、雅诗和嘉妮四个丫头跟张怡菁一起上街去买电脑,只留下玉梅姐看家。
有钱就是好办事,也没费多少时间,我们就挑好了三台电脑,两台台式机和一个笔记本,总共才两万多块钱。我让几个丫头打的把电脑送回家,我自己则去证券营业部开了个帐号,并通过银行往帐号里面转了十万块钱的实验资金。在路过书店的时候我顺便买了一堆关于股票和电脑的书籍,准备抱回去好好充充电。
回到家的时候,两台电脑都组装好了,而且笔记本电脑通过电话线已经连上网了,莹莹和雅诗、嘉妮三个小丫头好奇凑在笔记本电脑前,兴奋的在网上瞎逛着。怡菁则利用那台台式电脑,给我和若兰普及着一些基本的计算机知识。
我在大学里虽然接触过苹果机,但是对现在的个人电脑基本上是一无所知,一切都要从头学起;而若兰虽然在大学里接触过电脑,但是她毕竟是学文科的,虽然对电脑的基本操作还比较熟练,但是如果一旦出现点什么问题,她就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了,因此她也很认真的听着怡菁讲解,而且时不时的会提出问题。
因为什么都不懂,我的问题自然也就多得不得了,我想每一个刚开始学电脑的人都跟我差不多。本来是个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老师的我,现在却变成了一个虚心好学的小学生。不过这也很正常,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嘛。对于我近乎幼稚的问题,怡菁倒是很有耐心的一一为我解答。相比起来,若兰的问题就显得专业多了,怡菁经常是要略微思考一下,才能回答她,不像我的问题她都是张口就答。
唉,还真是隔行如隔山啊,什么DOS、Windows、Windows 98、Windows ME、Windows 2000、Windows XP,光是微软的这些操作系统的名称就让我一个头、两个大,至于它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同,我反正是没有什么概念。对于我笨笨的表现,张怡菁开玩笑的跟我说道:“柳叔,我还从来没见过比您更菜的菜鸟呢。”
“菜鸟怎么啦?你不也是一个菜鸟开始学起的吗?谁敢说自己一上来就是大拿(拿摩温,NO.1)?”我瞪了张怡菁一眼道:“柳叔可把丑话说在前面,你柳叔我虽然不能自诩聪明,但肯定不是一个笨人,到时候我要是学不会,那肯定是你这个老师没当好,肯定是你没尽心。”
“柳叔,我是跟您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啊?”张怡菁笑着道:“别人我不好说,您我绝对敢打包票,您很快就能学会。因为您是学数学的,对像什么二进制、逻辑代数这些计算机的基本原理其实比我们理解的更深,至于这具体的什么”晕倒死“(Windows)操作系统,什么应用程序,你只要自己多花点时间试试,很快就能熟练使用。柳叔,说句真的,说不定以后我还可以教您怎么编程呢,因为您对各种算法的知识肯定要比我强。”
“你别给我灌迷魂汤了,反正我学不会的话就是你的责任。”我笑着说道,心中却是动了一动,怡菁她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我是学数学的,对那些数字和数学符号有着天生的偏爱,而计算机这门学科当中又涉及到的很多的数学知识。像怡菁提到的算法,那就是一个程序最核心的东西。
对于一个程序来说,像程序外观这些东西是很容易被人模仿的,但是像程序内部使用的核心算法,如果没有公开的话,人家是很难模仿的。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就是美国政府对于计算机加密技术的出口限制,它实际上就是限制加密算法的外流。
吃过晚饭之后,怡菁就回去照顾她的酒吧了,不过她答应以后每天中午来教我(当然顺带蹭饭);不久之后,雅诗、嘉妮也一起离开了,她们两个倒是还不想走,是我强行把她们赶走的,因为我担心她们回家晚了不安全,而且也怕她们的母亲担心。
“莹莹,爸爸跟你雅诗姐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你怪不怪爸爸?”在玉梅姐拉着若兰回到对门她们自己的家之后,我终于有机会坐下来跟女儿面对面沟通一下。其实我很想问问梅玉清跟她和嘉妮都说了什么,不过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搞不好问了还会自寻烦恼,不如不问的好。
莹莹噘着嘴坐到了我身边,有些气鼓鼓的答道:“我当然怪你了,你对雅诗姐那么好,什么都依她,但是对我这个女儿就是百般推脱…”
“我…”我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从名义上雅诗也是我的女儿,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尴尬,莹莹抱着我的胳膊转颜笑道:“爸,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还真以为我在怪你啊。雅诗姐把什么都跟我说了,刚开始我是有些遗憾,但是念一想,你既然连雅诗姐都能够接受,总有一天你也会接受我的是不是?”
“爸,你什么都不用说…”莹莹伸手捂住了我刚想分辩的嘴,仰着小脸望向了我,她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凝注在我的脸上,红嘟嘟的小嘴微微开启,娇声说道:“爸,你不用担心,我不会逼你的,但是我会一直等下去,等到你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天为止。我不在乎等多久,就算是要等一万年,我也无怨无悔。”
哇哩叻,这小妮子以为自己是周星驰还是孙悟空啊,搞什么搞?唉,港片还真是会教人啊,现在居然连十三岁的小姑娘也能说出“等你一万年”这种话来。我不禁大感头痛,无奈的叹着气,我对莹莹这丫头的性子是再清楚不过了,她要认定了什么事情,只怕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爸,你也别再叹气了,我这就去叫梅姨过来陪你。”对于我愁眉苦脸的样子,莹莹却表现出了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娇笑着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带着一串银铃般的娇笑声出门去了。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我不禁暗自想到,要是这妮子背后再长两个翅膀的话,那就真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恶魔了,而且是那种长着天使面孔的小恶魔。
“玉麟,还在为莹莹那丫头的事情烦心啊?”玉梅姐悄悄走了进来,坐到了我的身边。
我点了点头,想起刘玉怡、雅诗母女的事情,不由呐呐的道:“梅姐,对不起,我…”
玉梅姐并没有让我说下去,而是用她的玉手挡住了我的嘴,然后望着我柔声道:“玉麟,到这个时候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我对于现状已经很满意了,我没想过其他的,也不想限制你的行动,只要你自己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就行了。关于你和雅诗以及她妈的事情,雅诗都跟我说了,连她这么一个小姑娘都能看得开,我一个老太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莫非你希望我去跟一个小姑娘争风吃醋?”
“不…我…”我发现一向口齿伶俐的自己居然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玉梅姐温柔的靠进了我的怀里,半仰着头看着我道:“玉麟,你该不会以为只有争风吃醋才是表现爱意的唯一方式,进而怀疑我对你的爱吧?”
“当然不会。”我低下头凝视着怀中的女人,目光中蕴含着浓浓的情意。
玉梅姐小手玩弄着我衣服上的扣子,口中沉吟着道:“什么时候把雅诗她妈叫过来,让我们姐妹俩也见见面,你可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梅姐,你不用解释,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我沉吟着道:“我让她们母女找个好点的地方住,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听我的?”玉梅姐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凝视着我,眼眸中满是浓浓的情意。我也没有说话,凝视着她那张依然美丽的脸,静静的品味着这难道的温馨和宁静。
“对了,玉麟,我问你,若兰是十五号回来的吧?”怀中的玉梅姐突然仰头问道。
我点了点头,怔怔的反问道:“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头吗?”
玉梅姐皱着眉头道:“没什么不对的,我只是觉得我问丫头回来那天的情况时,她总是有些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咦?梅姐,若兰没跟你说过她喝醉了酒的事情吗?”
听到我的话,玉梅姐一下子惊讶的坐了起来,吃惊的道:“这丫头没跟我说啊,难怪她支支吾吾的…”
当下我将那日的情况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连其中涉及到的旖旎情节也没漏过,因为我相信玉梅姐不会误解我。
在听完之后,玉梅姐笑嗔道:“难怪这丫头不肯跟我说时候,原来是怕我骂她啊,她也是该骂,对了…”玉梅姐笑嘻嘻的望着我,小声的问道:“玉麟,跟我说实话,你有没有趁机偷看过丫头的身体啊…”
“梅姐,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我佯怒道。
玉梅姐嘻嘻一笑,滚入了我的怀中,嘻笑着道:“嘿嘿,脸红了不是?哼,你一定是偷看了。”
看着她满眼的笑意,我哪会不知道她在跟我说笑呢?我“恶狠狠”的抱着她向卧室走去,瓮声瓮气的说道:“好啊,敢这么说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们一起重重的倒在床上,然后就热烈的拥吻在一起,几日不见,两人都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渐渐的,我觉得火气有些上来了,伸手就去解她的衣服,很快她就只剩下小衣亵裤。
但是当我想去把她丰满的玉峰从小衣当中解放出来的时候,却被她的手给挡住了。看着我疑惑的眼神,玉梅姐温柔的抱住了我,柔声道:“玉麟,我听雅诗说过,你这两天在她们家玩得很疯,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担心你的身子吃不消,咱们今天别来了好吗?”
“梅姐,你对我真好…”我真他妈的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有这么一个柔情似水、时时刻刻为你考虑的女人陪在身边,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不禁为自己之前的荒唐行为大感后悔,但是正如我曾经对梅玉清说过的那样,有些错误一旦犯了,就再也没有办法挽回了。
“傻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玉梅姐柔情万千的斜睨了我一眼,为我脱去了衣服,然后拉过被窝将我们两人的身体包裹了起来。也许是看到了我放在床头的一堆书,玉梅姐娇声道:“玉麟,时间还早,要不你看会书再睡吧?”
“嗯,我也正这么想呢。”玉梅姐的话真是说到了我的心里去了,我拿过了一本“计算机入门指南”,然后关掉了大灯,扭开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小日光灯,顿时一种浪漫的气氛随着床头灯柔和的粉色光芒充盈了整个卧室。
仿佛是受到了这种气氛的感染,玉梅姐将她丰满的娇躯挤进了我的怀里。她趴伏在我的胸前,耳朵贴在我的心口,仿佛在倾听我的心跳似的。我抱着玉梅姐她玲珑剔透的娇躯,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她的呼吸,心中不禁感慨万千,思绪也仿佛飘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候新婚燕尔的我和玲在那间狭窄的小平房里,这样相依相偎的度过了多少个令人难忘的美好夜晚啊,一时之间,我不由得想痴了。
十一月一日,星期六,今天是雅诗和刘玉怡母女搬家的日子,她们母女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租了一个小院子作为她们的新家,租金虽然不算便宜,但是条件非常好。我去看过,小院子里一共有四间房子,母女俩各自占据一间,剩下的一间是厨房,一间是房东家用来堆放杂物的。
最让刘玉怡和雅诗母女感到满意的是,房东留下了不少家具和旧家电,像厨房的灶具、热水器、洗衣机和取暖器等都是现成的,倒省得她们再花钱去买了。
若兰和莹莹本来也想去帮忙搬家的,不过被我给拦住了,因为雅诗她们家一贫如洗,根本没多少东西可搬的。我和玉梅姐是吃了中饭后到雅诗她们家去的,她们家东西本来就不多,而且还有三个搬家公司的人帮忙,很快就把东西全放到车上了,估计搬家公司也乐意接这样轻松的活。等到了新家把东西卸下来之后,再重新布置起来可就要多花点时间了,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也应该足够了。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刘玉怡和玉梅姐一起下厨房去准备晚餐。雅诗本来也想去厨房凑热闹,结果被赶了出来陪我聊天。自从上次从她家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刻意的回避与她过分亲密,也没有再踏过她们家的门槛,不过现在我已经想通了。
“干爸,你是不是还在为我和妈妈的事而苦恼?”雅诗坐在了我的怀里,双手搂着我的脖子,仰头望着我幽幽的道:“干爸,自从上次你去过我们家之后,你就再没到过我家,而且对我也是不冷不热的,我看得出来,你有心事。”
“唉…”我深深叹了一口气,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道:“雅诗,对不起,都是干爸不好,以后干爸不会再这样了。”
我伸手捂住了她想分辩的小嘴,继续说道:“那天从你们家回来之后,我是有些后悔自己当时没有把持住。可是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可吃,而且作为一个男人,自己做过的事情也是要负责的。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我是出于私心,因为男人都是自私的,哪个男人都不希望跟自己有过关系的女人再去跟别的男人,我也不例外…”
我停下来深吸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从私心来说,我当然是希望你和你母亲以后永远都留在我的身边,但是我却无法厚颜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我无法给你们任何的名分。若是要求你们一直当我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那实在是对你和你母亲都太不公平了,尤其是对你这个今年才满十六岁的花季少女而言更是如此…”
“干爸,你不要我和我妈了?”雅诗有些惊恐的望着我道。
我摇了摇头,摩挲着她的秀发,柔声道:“我怎么会不要你们呢?我想说的是,如果你和你妈愿意留在我的身边,我会好好的对待你们,让你们过上更好的生活,但是我并不要求你们一直陪我到老。如果有一天你们想离开我,去开始新的生活和寻求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也不会怪你们。”
“干爸,你想得太多了,我和妈妈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雅诗仰起了小脸在我的嘴上印上一吻,眼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凝视着我娇声道:“不过听干爸你亲口说出愿意让我和妈妈留在你身边的话,我感觉好开心,我想妈妈知道了也一定会很高兴,这些天来我妈还一直担心你是不是想把我们给忘了呢?”
“雅诗,你现在还小,有很多事情都还没有经历过。”我爱怜的亲了亲雅诗的脸颊,柔声道:“尤其对于感情的事,没有人能够预料到以后的发展;今天还爱得死去活来的情侣,明天也许就会反目成仇、形同路人,这种事情每天都在发生着。”
“也许过了几年,你会发现干爸只是你少女时代一个绮丽的梦而已,到时候你可能会碰上自己真正喜欢的人,这并不是不可能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我现在说不许你以后喜欢别人,但是当你真正碰上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你还是会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而不由自主的爱上他,因为感情这东西是这世上谁都无法控制的。”
“干爸,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现在我爱的是干爸你。”雅诗低头沉吟了良久,才仰头望着我道:“所以我只要干爸你以后别再故意躲着我就好了,当然还有我妈妈…”
“干爸以后当然不会再故意躲着你,不过你现在这个阶段还是应该以学业为重。”我微微叹了口气道:“现在干爸还能每天盯着你,以后干爸可就没法再盯着你的学习了,到时候就完全靠你自己了。”想到很快就要离开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讲台,心下还是颇有些遗憾。
“干爸,你为什么这样说,怎么以后就不行了?”雅诗瞪大了眼睛望着我,一脸的疑惑。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道:“干爸跟你和你妈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脸面再站到讲台上?我已经决定了,等到这个学期结束,我就辞职不当老师了。”
“啊?”雅诗惊呼了一声,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望了我半晌,然后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注意到她的眼角有泪光闪动,我托起她的下巴,柔声问道:“雅诗,怎么啦?”
雅诗难过的道:“干爸,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和妈妈的事情而感到内疚…”
“傻丫头,是干爸自己做错了事,关你和你母亲什么事?”我温柔的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珠,柔声道:“再说了,要让我一边在讲台上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一边又在私下里和你们母女暗通款曲,我也做不到,因为这种伪君子是我生平最唾弃的。与其做个伪君子,我还不如做个真小人呢。”
“干爸…”雅诗将螓首埋在我的胸前,低低的唤着,双手也用尽气力的紧紧搂着我的背部,好像要将她娇小的身躯跟我融合为一似的。虽然隔着几层衣服,但是我依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雅诗那少女的乳房柔中带绵、绵中带硬的触感,不过此刻的我心中却没有一丝的欲念,只是静静的拥着雅诗娇小玲珑的身躯,嗅着她清幽的发香和少女特有的体香。
“哟,你们还没亲热完呢?”玉梅姐笑谑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惊醒了我和雅诗:“饭可是做好了,吃不吃随你们的便。”
雅诗羞喜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红着脸从我怀里跳了下来,牵着我的手道:“干爸,我们吃饭去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看到雅诗红着脸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将少女如诗的情怀展露无疑,我感觉自己也好像年轻了二十岁。
“怡妹,你看这父女俩,还真是好得蜜里调油、难舍难分呢。”看到我和雅诗手牵着手走出来,玉梅姐嘻嘻哈哈的打趣着我俩。我猜想刚才在厨房的时候玉梅姐肯定跟刘玉怡什么都说了,所以我暗中特别注意刘玉怡的反应。她笑了,但是却笑得有些勉强,而且望向我的眼神当中除了柔情之外,还多了些别的东西。
“妈,你怎么啦?”雅诗也是个非常敏感的女孩,对于自己母亲的反应她已经发觉不对了,她放开我的手跑到了刘玉怡身边,关切的问道。
爱怜的看了一眼面带春色、喜气洋洋的女儿,刘玉怡叹了口气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啊?”
“妈,你越说我越糊涂了,到底怎么啦?”雅诗被搞糊涂了,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起来。
玉梅姐自然知道刘玉怡的心思,连忙笑着打岔道:“怡妹,有什么话咱们吃了饭再说,来、来、来,大家都坐下来…玉麟,你坐这儿…”
“来,咱们先一起喝一杯,也算是庆贺乔迁之喜。”玉梅姐居然客串起主人来了,招呼着我们一起举杯。举杯共进一杯之后,刘玉怡也放下心事,笑眯眯的和雅诗一起招呼着我和玉梅姐吃这吃那;在她们热情招待下,我的肚子可就“遭殃”了,不断的被塞入可口的菜肴。一顿饭倒也吃得宾主尽欢,只是我因为吃得太撑了,只能腆着肚子靠在椅子上喘气,惹得她们三个是咕咕娇笑不已。
“玉麟,你和怡妹、雅诗好好谈谈吧,我到隔壁屋中等你们。”笑闹过后,玉梅姐欲抽身而退,却被刘玉怡给一把拉住了:“玉梅姐,你也别走了,你连玉麟都可以分给我们,我们还有什么必要背着你?何况我们也没什么可瞒你的。”
“唉,玉怡妹妹,你可千万别这么说。”玉梅姐望着母女俩真诚的道:“应该说我们都和玉麟有缘,所以才聚到了一起。你们也别觉得有什么对不起我的,真要说对不起的话,那也是我们都对不起阿玲,所以以后千万别再说这些见外的话。”
“玉梅姐,你真是个好人。”刘玉怡由衷的说道,然后看了我一眼道:“能碰到你和玉麟,也算是我们母女的福分…”说到这里她面带愧疚的望向我,轻声说道:“玉麟,刚才听玉梅姐说了校长找你谈话的事后,我心里感觉非常不好受,是我和雅诗害了你…”
“干爸,你怎么刚才没跟我说校长的事情?”雅诗讶异的望着我,满脸疑惑的问道:“干爸,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校长逼着你辞职?”
“不关校长的事情,也不关你们母女的事情,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我简单的将昨天和校长交谈的经过说了一下,然后望着面色不愉的母女接着道:“你们现在明白了吧,就算没有校长这档子事,我也已经准备要辞职了,只不过校长让我早点下定了决心罢了。也许你们会觉得我很傻,为什么要在校长面前承认我和你们的事情?不说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我摇了摇头,叹息道:“人不能一辈子都活在谎言当中啊,就算我能躲得过一时,能保证躲得过一世吗?更何况我还是一个要为人师表的老师,而不是一个可以撒弥天大谎而不脸红的政客,我无法自欺欺人。而且对于像校长那样我一直很敬重的人,我实在无法忍心欺骗她,尤其是在听说了她弟弟的悲剧之后。”雅诗和她闻言都是若有所思,低头不语。
我看了一眼靠在我肩膀上的雅诗,有些语重心长的道:“雅诗,人是一种自私的动物,所以很多时候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说谎,这在如今这人心叵测的社会当中是很普遍的。有句古话说的好,”逢人且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以后你走入社会的时候一定要牢牢的记住这这句话。同时你还要记住另外一句话,那就是对爱护你的亲人和朋友,你绝对不能欺骗他们,不然的话,你就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蠢事来…”
“干爸,我记住了。”雅诗软软的靠在我身上,娇声的说道。我伸手一揽,将一旁的刘玉怡也揽了过来。可能是因为玉梅姐在面前的缘故吧,刘玉怡俏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的挣扎了一下,玉梅姐看得好笑道:“怡妹,咱们都要是一家人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听到玉梅姐这么一说,刘玉怡也不好意思再挣扎了,羞红着脸任我抱入了怀中。
“怡姐,不要再有什么是你们害了我的荒唐念头了,如果不是我自己意志薄弱,我和你们之间是不会发生任何事的。”我望着刘玉怡的俏脸,诚挚的说道。
“怡姐,我也不后悔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想玉梅姐也已经跟你说过我的态度了,不过我还是要亲口跟你再说一遍。我希望你们母女留在我身边,除了不能给你们任何名分之外,我会尽可能的好好对待你们,让你们过上幸福的生活。但是我也不会强把你们留在我身边,如果有朝一日你们想离开我去寻求新的生活,我不会怪你们,虽然我肯定会感觉遗憾和难过。这番话我刚才也跟雅诗说了,我的理由也很简单,你看我今年都已经三十六了,而雅诗呢才十六,你说我能厚着脸皮要她一辈子跟着我吗?”
“干爸,我倒希望你的脸皮能更厚一点。”雅诗的螓首靠在我的肩头,幽幽说道:“也许你说的对,我现在对于什么是爱情可能认识的并不清楚,不过我却很清楚干爸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同时我也很清楚自己的想法,我跟妈妈单纯的报恩心理还不一样。”
“玉麟,丫头说的也不假,当初我的确是基于报恩的心理才献身于你…”
靠在我怀里的刘玉怡抬头看了我一眼,轻声道:“玉麟,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雅诗都这么大了,我却还不知道谈恋爱是种什么滋味。当初我跟雅诗她父亲的结合全是听从父母之命,虽然婚后的生活也还算美满,但是雅诗她父亲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别说甜言蜜语哪,就是想他多说几句话也难,所以我到现在也没闹明白到底什么才叫爱情。不过自从那天你离开之后,我的心好像都被你带走了,每天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你,而且那种思念的感觉是越来越强烈,好几次我做梦都梦到你,但是睁眼一看却是枕边空空…”
“怡姐,对不…”
“起”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刘玉怡的手给捂住了嘴:“别说对不起,我不怪你。”我无言的将她偎依在怀中的娇躯紧了紧,心中充满了无比的爱怜。
一旁静静的聆听的玉梅姐叹了口气道:“怡妹,真是苦了你了,不过你们的苦日子也该到头了。等玉麟辞职到外面找房子之后,到时候你们就搬过去跟他一起住…”
“梅姨,到时候你也会跟我们一起住吗?”雅诗仰起小脸满含期待的问道。
玉梅姐“噗哧”一笑,打趣她道:“现在就开始担心到时候我会跟你抢夺你干爸啊,是不是担心有点太早了?你放心,到时候我不会跟你抢的。”
“梅姨,你好坏,你知道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嘛。”雅诗羞得满脸通红,跑到玉梅姐身边抱着她的胳膊一阵摇晃。看到雅诗撒娇撒痴的样子,我和刘玉怡也不禁相视一笑,心中充盈着温馨的感觉。不管是冥冥中的安排还是命运的捉弄,从今以后我都要跟眼前的这三个女人纠缠不清了,我不知道对我来说是福还是祸,但是我已经没有退路,我只有一条路走到底了。
“怡姐,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我低头望向怀中的刘玉怡,她带着淡淡的微笑望向我,美眸中蕴含着柔情万千。我低头在她的樱唇上轻啄了一口,轻声问道:“怡姐,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和雅诗怎么能够很轻易的就接受和我的这种不伦的关系,因为你们毕竟是亲生母女啊。雅诗年纪还小,是非观念也弱,倒还勉强可以说的过去,只是你怎么…”
刘玉怡俏脸发红,含羞瞟了一旁面现红晕的雅诗和含笑不语的玉梅姐一眼,将螓首软软的靠在我的胸前,轻声答道:“刚开始我其实也并没想这样,当时我只是想用自己的身体报答你,但是当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雅诗后,她不但没有反对,反而非常支持我的想法,并且还跟说她早就在暗中喜欢上了你,也想用她自己的身体来报答你的恩情。”
我抬头看了一眼小脸通红的雅诗,这丫头居然也知道不好意思了,直把脑袋往玉梅姐的怀里拱。
刘玉怡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当时我听了雅诗的话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后来冷静下来一想,如果没有你和玉梅姐以及其他一些好心人的帮助,我和雅诗的命运还不知道会怎么悲惨呢?我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而且我当时也担心你瞧不上我,所以我就答应了雅诗,而且还和她定下了那晚的计划。”
刘玉怡含情脉脉的凝望着我,轻声道:“玉麟,你也许会觉得我说的有些夸张,那是因为你没有过那种被无助、绝望和万念俱灰的情绪所包围的经历。说真的,当时我和雅诗真是感到走头无路,对生活的信心也降至冰点,甚至还一度有过轻生的念头…是你和那些好心人的捐助,让我和雅诗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信心…”
我和玉梅姐闻言不禁愕然对视,面面相觑,久久说不出话来。我感觉心中苦涩之极,暗自慨叹命运的天壤之别和生命的如此脆弱。唏嘘良久之后,我才长叹道:“怡姐,以前真是苦了你和雅诗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们母女受苦的…”
微微摇了摇头,刘玉怡朝我嫣然一笑道:“玉麟,你根本用不着为我和雅诗费心,跟以前那种每天都要想着明天是不是会有讨债人上门来逼债的生活相比,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是有天壤之别了;对于现在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我们已经感觉非常满足了,再没有什么更多的奢求了。”说到这里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嗫嚅的道:“玉麟,有句话我说了你别不高兴,我不愿坐在家里等着你来养活的,我自己有手有脚…”
“怡姐,你不用说了…”我没有让刘玉怡把话继续说下去,因为我已经明白她想表达什么意思,我凝视着她的眼睛柔声道:“怡姐,我从来就没有要干涉你和雅诗的生活的意思,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尊重你和雅诗自己的意见。既然你自己想继续工作,那就继续工作好了,不过怡姐你可别再像以前那么拚命把自己给累坏了,毕竟咱们现在并不缺那点钱。”
“玉麟,我听你的。”刘玉怡的眼角有些湿润,强忍着泪点了点头。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其实并不困难,只要你是真心对她就足够了,眼前的刘玉怡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只见她擦去眼角的泪珠,用还有些发红的眼睛凝视着我道:“玉麟,今晚留下来好吗?”虽然我预先并没有留下来过夜的打算,但是面对刘玉怡的请求,我是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然后抬头看了一眼玉梅姐。
“看我干什么?怕我小心眼啊,我是那种人吗?”玉梅姐瞪了我一眼,笑嗔道。
我嘿嘿一笑,嬉皮笑脸的道:“梅姐,你想哪儿去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嘛,怎么也不会往那方面想啊。嘿嘿,梅姐,实话跟你说吧,我是在想啊你要也能留下来就好了,不过看看这张床,肯定无论如何也睡不下我们四个啊,这还真是让人伤脑筋。”我说的这张床就是上次我和刘玉怡、雅诗母女同睡过的那张床,在雅诗房里还有一张原来房东留下来的小床。
“呸,你这小色狼,现在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吧?上次跟玉怡妹子和雅诗好过之后,在我面前还装作一副悔恨不已的样子,现在却想着把我们三个…”玉梅姐红着脸羞啐道,然后嘻笑着瞟了一眼羞红了脸的刘玉怡、雅诗母女,笑谑着道:“你的胃口倒是不小,你就不怕我们三个把你吃了…”
“嘿嘿,我当然怕,你们下面的那张小嘴本来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我嘻笑着道:“不过有句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跟校长的一番谈话让我从心理上获得了彻底的解脱,心里的罪恶感降低之后也带来了相当大的负面影响,我开始不自觉的放纵自己;在失去了本来就力量弱小的道德束缚之后,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黑暗欲望愈发膨胀起来,不知不觉之间我已经深陷欲望的泥沼而不可自拔;在我察觉不到的神秘领域,生命的轨迹也在悄然的发生着改变,将我带向充满了不可知的未来。
“嘻嘻,干爸,你真色哦,不过…我喜欢…”雅诗嘻笑着朝我做了个鬼脸,然后拉着玉梅姐的手娇声道:“梅姨,今晚你可一定要帮我和妈妈报仇,上次干爸折腾了我和妈妈两个多小时,把我和妈妈都快累死了,今天可不能再让他那么得意了。”
嘻,这小妮子居然拉起了同盟战线,不过我自信还是能够对付她们三个的,因为毕竟我是常年坚持锻炼的,身体比很多二十多岁的年青人都要好,不过如果再多的话,那我可能就真的吃不消了。
“两个多小时?”玉梅姐瞪大了眼睛,虽然她已经和我渡过很多次的激情夜晚,但是好像最长也没有超过一个小时过,所以她才有些吃惊。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想必是在心中重新评估我真正的实力,我给了她一个挑逗的眼神,玉梅姐忍不住笑骂道:“你别得意的太早了,我就不信我们三个会输给你。”
“嘿嘿,那就呆会床上见真章咯。”我嬉皮笑脸的说道,心中却暗自忖道:“嗯,呆会可不能太大意了,要是真在床上败下阵来,那可就太丢脸了。”作为一个男人,在其他什么地方都可以露怯,但是就是在床上不能露怯,否则你可就要荣获“快枪手”的称号了。
“哼,我们难道还会怕你不成?”玉梅姐嗔道,然后眼珠一转,笑眯眯的对刘玉怡道:“怡妹,你先陪玉麟去洗澡吧,等你们洗完了我和雅诗再洗。”
刘玉怡俏脸通红的瞟了我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牵着我的手略显羞涩的道:“玉麟,跟我来吧。”
所谓的浴室实际上是房东在厨房的边上用砖头搭起的一个只有三四平方米的小间,一条穿墙而过的水管将热水从挂在厨房墙上的热水器引到固定浴室墙上的蓬蓬头,看起来虽然很简陋,但是非常的实用。
到了浴室,我和刘玉怡互相帮着对方脱衣,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两人已经是赤裸相对。当刘玉怡臀圆乳翘、白嫩诱人的胴体再次裸呈在我面前时,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忍不住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捧着她的俏脸痛吻起来。
刘玉怡火热的反应着,紧贴着我的娇躯也变得滚烫起来,滑腻的香舌也主动伸到我的口中,和我的舌头追逐嬉戏,纠缠在一起。热水从我们的头上的蓬蓬头喷出,顺着我们的身体往下流,带给人一种温暖酥痒的舒服感觉。感受到怀中娇躯的轻颤,我的心儿也仿佛跟着在轻颤,无边的欲火从小腹下迅速蔓延到全身,脑海中蓦然涌现出“小别胜新婚”这个词来。
在欲念的驱使下,我捧着刘玉怡的俏脸的双手顺着她光滑的背部滑下,按在了她又圆又大的白屁股上,不可自制的揉捏起来。感受到我的热情,刘玉怡的娇躯如遭电击般的剧烈颤动,跟我胶合在一起的小嘴也发出了呜呜的声音。我再不迟疑,猛的从她的嘴上移开,大喘了几口气之后,然后一头扎在了她的胸前,含住了她饱满的乳房。
“哼…”刘玉怡娇哼一声,双手紧紧的抱住了我的头,美眸禁闭,满面潮红,银牙轻咬,娇喘微微,神情迷蒙,好像很享受,又似乎有些难受。我含着她的乳房吮吸轻咬着,不时用舌头轻扫位于顶端的奶头,每当这个时候刘玉怡就会发出类似于小猫的轻哼,如诉似泣,让人肉紧不已。
与此同时,我的双手也不再满足,一手继续在她的臀部活动,一手则悄悄的迂回到了她的两腿之间,摸上了她的肉缝。不知是水还是淫液的关系,刘玉怡的阴道已经很湿润了,我不再客气,中指充当探路先锋在她的蜜穴当中抽送起来。
本来就春心荡漾,欲火焚身的刘玉怡受此“侵袭”,身体抖动得更厉害了,她只觉得芳心彷徨无依,如遭蚁噬,浑身酥痒不堪,口中禁不住娇吟出声:“玉麟…别…啊…哈…太痒了…哼…受不了…”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口中的乳头也挺立起来了,我吐出了红得发紫、肿胀挺立的乳头,然后转而含住另一个乳头,如法炮制的关照起来。刘玉怡呼吸粗壮,头向后仰将胸部用力的向前挺起,一只手按着我的头向她的胸部压,另一只手却急不可耐的往我的小腹下探去,用力的握住了摇头晃脑的肉棒,口中娇喘着道:“玉麟…别逗我了…给我吧…”
感觉到口中的这一只乳头也已经肿胀起来,我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从她的胸部抬起了头。刘玉怡急促咻咻的抬起了右腿缠向我的身体,同时右手握住我坚硬如铁的肉棒向她的小穴引去。我一手揽住她的腰部将她压在墙上,一手捞住她抬起的右腿,腰部用力往前一顶,肉棒就深深的刺进了她的蜜穴,将她整个人一下子“钉”在了墙上。
“哼…好满…”刘玉怡发出了一声悠长的满足叹息,被水淋湿的头发顺着她的额头垂下,遮住了她半边的脸颊,平添了几分野性的味道。我也知道这种金鸡独立的姿势对她的要求实在太高了,肉棒一刻也不耽搁的在她滑腻的阴道当中抽动起来。唉,这种姿势难度还真高,动作的幅度还不能太大,否则一旦肉棒滑出来,那可就要造成严重的事故了。
我小幅度的、但是非常快速的抽动着肉棒,刘玉怡也配合着我的冲刺挺起她的阴部迎合着我,小嘴里不断发出淫靡的呻吟:“嗯…玉麟…你好棒…再深一点…对…对…就是这样…顶到花心了…哼…再来…啊…”
“怡姐…你的身材…怎么还保持…的这么好…”我一边用力的抽动着肉棒,一边喘着粗气问道:“我有点…想不明白…经历了…那么多磨难…而且非常辛苦…除了手上满是茧子之外…其他地方都保养的很好…你怎么做到的…是不是有什么秘诀…”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秘诀啦…只是我一直有个习惯…就是不管怎么累…怎么辛苦…每天都要坚持洗个热水澡…让身体最大限度的放松…”刘玉怡断断续续的说道,头够过来亲了我一口,满脸通红的问道:“玉麟…你喜欢…怡姐…的身体吗…”
“当然喜欢…怡姐…你的身体又白又嫩…而且很丰满…真不像是个吃了那么多苦的人…倒像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我喘着粗气说道,抽插带来的无边快感一波一波的从小腹下传到全身的每个细胞,我舒服得快要呻吟起来:“怡姐…你的下面…好紧…好像比上次…还紧…真是让人…受不了…喔…太棒了…”
“你别忍着…想射就射进来吧…”刘玉怡强忍着无边的快感,咬着银牙道:“玉梅姐…和雅诗…还在等着我们呢…你就快点射吧…我的腿也快酸了…哼…太快活了…嗯…再来一下深的…噢…太棒了…噢…玉麟…我想大概是因为…这种姿势…我也感觉…小穴里胀得…满满的…”
她说的的确有道理,这种姿势的确会让她的小穴显得更紧,我感觉自己的肉棒被一层柔软温暖的嫩肉紧紧包围着,而且还不时的蠕动着,让人忍不住想射。
“HO…HO…我说你们怎么洗澡洗了这么久,原来是忍不住先偷起嘴来了。”玉梅姐和雅诗突然挤进了浴室,一下子出现在我和刘玉怡的面前,让原本就不大的浴室显得拥挤不堪。
本来已经跟雅诗一起陪过我的刘玉怡应该不会太害羞才是,但也许是因为玉梅姐的关系吧,刘玉怡惊叫一声,竟然瞬间达到了高潮:“啊…玉梅姐…啊…啊…玉麟…我完了…啊…”
一股清凉的液体从刘玉怡的蜜穴深处涌出,正浇在已经非常敏感的龟头上,我再也忍不住了,“啊”的大叫一声,抵着刘玉怡的娇躯在她蜜穴深处爆发了。
我的身体一阵颤抖,肉棒也在刘玉怡的阴道内抽搐着,滚烫的阳精不断喷射而出,整个过程足足持续了十几秒的时间,将刘玉怡的小穴都灌满了。随着渐渐软化的肉棒从刘玉怡的蜜穴滑出,阴精和阳精的混合物也跟着往外流出,显得分外的淫靡。
刘玉怡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美眸紧闭,小嘴微张着娇喘不已,俏脸上还带着无比满足和一丝淫荡的神情,整个人依旧如痴如醉的沉浸在高潮的余韵当中。
“哎呀…羞死人了…”半晌过后,恢复神智的刘玉怡不禁满面通红,羞愧难当的用双手捂住了自己发烫的俏脸。
玉梅姐和雅诗也没想到自己的突然出现竟会带来这样的结果,面面相觑了半晌,玉梅姐才轻笑一声说道:“哎哟,对不住、对不住,我没想到你们已经到了紧要关头…”
“妈,你也别害羞了,咱们这里也没有外人。”雅诗咬着嘴轻笑道,红着脸开始脱衣。
我回过神来,笑着对玉梅姐道:“梅姐,你也别站着了,干脆也脱了衣服一起来洗吧。”虽然明知道四个人一起洗肯定会拥挤不堪,不过嘛,嘿嘿,我正好趁机大逞手足之欲。
“你这小色狼,又没安好心。”玉梅姐红着脸笑骂道,但是手上却已经开始脱衣。真是的,她以前可从来没在我身上用过“色狼”这个词,想不到今天就用了两次,看来不仅是我的心理上发生了变化,玉梅姐的心理也在不知不觉当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只是也许她自己还没有察觉到。
看着两熟一生三具诱人的胴体呈现在我面前,我觉得自己就像是皇帝一样,眼睛都看不过来了,双手也不老实的摸乳探阴,好不快活。
正在帮我清洗身体的三女却是娇嗔连连,玉梅姐还狠狠的在我没有完全硬挺起来的肉棒上捏了一把,让我痛叫出声。三女娇笑连连,玉梅姐笑嗔道:“刚才偷吃了怡妹,你还不满足啊?”言语当中似乎有一丝酸气,这让刘玉怡一下子有些紧张了:“玉梅姐,我…”
“怡妹,你别多心,我没有吃醋的意思。”玉梅姐笑眯眯的解释道,伸手在刘玉怡仍然发软的娇躯上摸了一把,笑谑道:“怡妹,真想不到你的身体保养得这么好,又白又嫩,难怪玉麟会忍不住了,就是我看着都要动心了。”
“玉梅姐,瞧你说的,你的身体保养得才叫好呢?”刘玉怡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连连谦虚道。
我哈哈一笑,伸手将她们两人成熟美艳的胴体揽入怀中,嘻笑道:“你们不用推来推去了,其实你们两个的身体都保养得很好,丰乳肥臀、白嫩诱人,让人看着都直流口水…嘿嘿…只是你们都没想到吧,到最后都是便宜了我…”
“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二女羞涩的娇啐了我一口,但是脸上流露出的动人笑容却藏不住那喜色,这世界上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听自己的男人说赞美自己的话呢?雅诗在我的背后吃吃笑着,这顽皮的丫头居然用她的还未发育完全的胸部在我的后背上厮磨着,还真是个会挑逗人的小妖精,逗得我心痒痒的,刚发泄过的肉棒又开始探头探脑了,哼,看我呆会怎么收拾她。
“嘿,你还真是够色的,这么快又不老实了。”玉梅姐羞笑着轻轻弹了我的小弟弟一下,然后对雅诗和刘玉怡道:“咱们赶紧帮他洗干净了吧,免得他又在这里发起野来…”她们是说做就做,三女齐心合力之下很快就把我的全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我当然不会美色当前还那么老实,依旧不时的偷袭她们一下,自然也遭到了她们的不少白眼。
“雅诗,你先陪你干爸回房吧,我和你妈妈再洗一会。”玉梅姐打发雅诗先陪我回房,衣服当然是不用穿的了,身上裹条毛巾就行。不过现在天气还真冷,短短的几步路就冻得我直哆嗦,我和雅诗是跑着回房的。进了屋,雅诗也忍不住感叹道:“还是屋里暖和。”屋里当然暖和了,虽然不像北方有暖气,但是房东留下的那个取暖器还是大有用场的。
我和雅诗光溜溜的上了床,雅诗趴在我的胸前和我亲着嘴,少女的感觉和成熟妇人的感觉完全是两样,虽然也添了几分成熟的味道,但是雅诗身上的青涩还是那么的明显。虽然已经跟我亲热过,但是雅诗亲嘴的功夫还不过关,还需要我这个老师来教她。我循循善诱的引导着她,在恣意品尝着她芳香的小嘴和小舌的同时,也让雅诗获得更大的愉悦。
“干爸,你吻得真好…”雅诗挪开小嘴,气喘吁吁的说道,小脸也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我微微一笑,无限爱怜的望着她,雅诗俏脸更红,双手抱住了我的头娇声道:“干爸,你也吃吃我的奶好嘛…自从上次被干爸你吃过之后,我老是感觉奶头有些涨涨的…”
“傻丫头,这是因为你还处于发育阶段嘛。”我笑着摇了摇头,低头吻上了她的一只乳房。她小巧玲珑的乳房如一只小馒头,峰顶粉红色的乳头无比诱人,给人一种纯洁的感觉。我含着她的奶头轻轻的吮吸着,雅诗抱着我的头也发出了轻微的娇哼声,声音细细的,给人一种特别的诱惑。这就是少女独特的魅力,自然的反应比任何的矫揉造作都具有更大的诱惑力。
“咦,怎么还在你侬我侬,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干上了呢?”玉梅姐和刘玉怡洗完澡回来,看到我和雅诗的情形,微感讶异的笑着道。
我吐出雅诗诱人的红樱桃,笑着道:“还不是等你们两个回来嘛,要不然你们又该说我偷吃了。”
“你还真是个小肚鸡肠,我开句玩笑你还一直记得啊?”玉梅姐娇媚无比的横了我一眼,将我的魂都勾去了半条。
二女笑嘻嘻的光着身子上了床,整个床一下子挤得满满的,我不由感慨道:“这么小的床,这可怎么睡啊?”
刘玉怡笑着接道:“这还不简单,回头你和雅诗一起睡,我和玉梅姐睡不就行了?”稍微停顿了一下,她开玩笑道:“你要想让我们陪你一起大被同眠啊,也不困难,等以后买张能够睡十个、八个的超大号的床,到时候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她虽然是玩笑话,但却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让我心直痒痒的。
玉梅姐笑着问道:“怡妹,我一直认为我自己的观念已经是很开放的了,但是看来你比我还要开放。要是我换做你,只怕没法在雅诗面前还这么自然…”
刘玉怡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了我一眼后道:“我是农村出来的,以前还在做姑娘的时候就听大人们讲过不少乱伦的事情,有老公公跟儿媳妇乱搞的、有小叔子跟嫂子通奸的、有姐夫偷小姨子的…其实想想也不奇怪,在农村经常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自然会更容易出现这样的事情,而且这种事情也传得特别快。”
“有些事情你们根本想象不到,真的是非常离谱,比如我就听过一个男人和自己老婆、儿媳妇、亲生女儿同睡一床的事,还有更离谱的就是公公婆婆、儿子媳妇、女儿女婿一家人混着乱来的…”虽然我和玉梅姐的观念都够开放,但是刘玉怡的话还是给我和玉梅姐非常强烈的冲击,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哦…”就在我愣神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肉棒陷入了一个温暖柔软的环境当中,强烈的快感让我失声叫了出来,原来是刘玉怡趁我发愣的时候突然低头含住了我的肉棒。我回过神来,感觉到刘玉怡在用她的舌头轻舔着我的肉棒,忍不住抗议道:“怡姐,你怎么搞起突然袭击来了?”
“嘻嘻,你发呆的样子好可爱,让人忍不住想逗逗你。”刘玉怡吐出粗壮的肉棒,笑嘻嘻的说道,然后低头又将面目狰狞的肉棒纳入了她的小口当中。想不到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是哭笑不得,而玉梅姐和雅诗却是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
玉梅姐娇媚的斜睨了我一眼,娇嗔道:“玉麟,以前我说用口服侍你,你还推三阻四的,现在你怎么不说怡妹啊?看来你们男人啊,都是心里想一套,嘴上又说一套,哼…”我苦笑着答不出话来,虽然在这件事情上我并未说谎,但是我却不想再分辩了,事实上是我自己发生了变化。
“梅姐,你来试试…”刘玉怡听了我和玉梅姐的对话,怂恿起玉梅姐来。玉梅姐略显羞涩的看了我一眼,低头张开小嘴将一柱擎天的肉棒纳入了口中。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还不适应,玉梅姐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一旁的刘玉怡在一旁轻声安慰道:“第一次可能会感觉有些不舒服,等习惯了就好了…”玉梅姐涨红了脸,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刘玉怡在一旁轻声的教她道:“你先用舌头舔…然后可以用牙齿轻轻的咬…”
虽然玉梅姐显得很生疏,对我而言根本没有多少快感,不过这种口交的方式本来就是心理上获得的满足远远大于生理上的满足。看到玉梅姐肯不避污秽的为我做这种事情,我还是非常感动的。不过看到刘玉怡很认真的教玉梅姐,我还是感觉有些好笑,伸手敲了一下看得聚精会神的雅诗道:“你这小丫头看的这么仔细做什么,来,趴在干爸头上,让干爸帮你舔舔…”
“嗯。”雅诗羞涩的应了一声,撅起还显稚嫩的屁股趴到了我的头上,将她少女的神秘禁地呈现在我的面前。我近距离仔细欣赏着她少女的花房,粉红幼嫩的肉缝依旧紧紧的闭合在一起,看不出上次破身带给她的伤害。我伸出舌头,在她诱人的肉缝上轻轻舔了一下,雅诗浑身轻颤了一下,鼻子里也轻哼了一声,她还真是敏感呃。
“哼…嗯…干爸…你的…舌头…也好厉害…啊…”雅诗显得不堪挑逗,我的舌头还没有展开多少攻势,她就显得非常动情,蜜穴里分泌出了大量的蜜液,私处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与此同时,玉梅姐和刘玉怡两人也轮流用她们的小嘴服侍着我的肉棒,虽然看不见是什么情形,但是我从她们的对话当中听得出来,是刘玉怡在用言传身教的方式在教玉梅姐。
“啊…好粗…好胀…啊…”终于玉梅姐忍不住坐上了我的身体,将我的肉棒纳入了她湿漉漉的小穴里,强烈的快感让我忍不住用力向上一顶,顶得玉梅姐也是娇吟失声。
同时,在我的舌头服侍下,雅诗的小穴里也是春潮涌动,带着芳香的蜜液不断流出,喷了我一脸:“啊…干爸…讨厌啦…又舔人家…的小豆豆…啊…”
“啊…怡妹…你好坏…啊…别摸我的奶子…啊…玉麟…啊…这下顶得太深了…啊…顶到人家的花心了…啊…好棒…”
“啊…干爸…啊…再舔深一点…对…对…就是这样…啊…干爸…你好厉害…啊…雅诗…快不行了…”玉梅姐和雅诗的呻吟是此起彼伏,成熟美妇与青涩少女的两种不同风情也在我面前一一呈现,屋外是天寒地冻,屋内却是春意盎然,三女用她们的柔情蜜意编织了一张无形的网,让我陷入其中而不自拔,我感觉自己醉了,而且醉得很深…
“梅姐,莹莹那个小懒虫肯定还睡得正香呢。”我一边开着锁,一边对身后的玉梅姐说道。因为怕别人看见说闲话,所以早晨六点半我和玉梅姐就从雅诗家离开了。
玉梅姐在我背后答道:“也许莹莹和若兰睡在一块呢,这两个丫头都不会做饭,也不知道她们昨晚是怎么对付的,搞不好又是在外面吃的。”
“梅姐,你还担心她们两个饿肚子啊,你也太杞人忧天了。”我笑着摇了摇头,推开门进了屋,玉梅姐也跟着走了进来。
进了屋后,我就往沙发上四仰八叉的一躺,玉梅姐有些讶然的走到我身边,望着我关切的问道:“玉麟,你是不是感觉很累?你啊,已经不是年轻人了,昨晚还非要逞能?”虽然是嗔怪的语气,但是听着让人感觉暖暖的。
“梅姐,瞧你紧张的?累是有一点,不过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主要还是睡眠有点不足。”我握着玉梅姐的手拍了拍,舒缓一下她的情绪。
玉梅姐凝视着我半晌,摇摇头道:“你还想逞能啊?以后你得克制点,像昨天的事情只能偶尔为之;我以后也会盯着你,不让你再这么放纵自己。回头我也会跟怡妹和雅诗说,我想她们也一定会支持我的。”唉,又要被人管了,不过这种被人管的感觉也还不错。
“梅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以后会注意的。”俗话说得好,温柔乡是英雄冢,梅姐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确不能太过沉溺欲海了。且不说身体能不能够吃得消,意志被一点点消磨掉才是最可怕的,我的心中是该有根弦才是。朝卧室呶呶嘴,我对玉梅姐道:“梅姐,你看看莹莹那丫头在不在里面…”
玉梅姐点了点头,走到卧室门边伸手轻轻推了推,发现卧室门并没有从里面上栓,于是就推门走了进去。
“都在呢,两个丫头睡得正香呢。”玉梅姐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条毯子。她朝我嫣然一笑,轻声道:“你不要想错了,不是若兰,是嘉妮。”她轻轻将毯子盖在了我身上,低头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悄声道:“你就在这沙发上打个盹,我回去看看若兰。”
我点点头,目送着她开门离开。看着他温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收回目光望向盖在身上的毛毯,心中感觉暖暖的。若论温柔贤淑,连阿玲都未必比得上玉梅姐,可是我为玉梅姐付出的却太少了。
我心中暗自感叹着,各种思绪也纷至沓来,搞得我是睡意全无,干脆盘膝坐在沙发上练起了气功。沉心静虑,气沉丹田,不一会,脑海中的杂念就被驱赶走了,我逐渐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中。
说起学气功的事情,那还得追溯到大学的时候,我是跟一位外语系的教授学的,此人姓孙,是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我跟他认识其实非常偶然,当时我每天早晨都到操场前面的小树林里锻炼身体,而这个小老头也必定每天到树林里练习太极拳,一来二去,我们就慢慢熟识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这个小老头是个很幽默风趣的人,一点也没有当老师的架子,倒像个老顽童似的很好玩。他也好像跟我特别投缘,经常让我到他家去玩,有次我到他家去玩的时候,他突然跟我说:“喂,小子,想不想跟我学气功?”
“哦,想收我当徒弟啊,你不是不收徒弟的吗?”我和孙教授的关系一直是介于师生和朋友之间,有点像是忘年交,而且他家里也没其他人(老伴去世了,独子在国外留学),所以我跟他一向都是很随便的,说话时也是“你啊你”的,有时候还叫他“老头”,而他呢,也是开口闭口的叫我“小子”。
说起来,这个很好玩的小老头还真是不简单,头上有个省武术协会副主席的帽子,也算是武术界的一个名人吧。他从小就接受身为武术名家的父亲的熏陶,后来又在出国留学期间广泛的接触过西洋的武术,还正经学过自由搏击和日本的柔道,也算是博采众家之长吧?这些都是我跟他认识了很久才慢慢知道了,我知道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简直不相信那个跟我嘻嘻哈哈、没大没小的老头居然还是个远近闻名的武术家。
“谁说我不收徒弟啊,我只是不想收那些连自己练武是为了什么都搞不清楚的糊涂蛋当徒弟,那些不是为名为利,就是为了争强斗狠,你说我能收吗?”老头没好气的瞪着我道:“我观察你小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觉得你小子人还不错,很对我的脾气。不过我也不勉强你,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其实也没什么好想的,难得老头肯主动开口,我也就顺水推舟,真的做了他登堂入室的弟子。
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在正式拜老头为师之后,我们两人之间也恢复了正常的师生关系,这倒不是因为老头摆起了师傅的谱,而是他对我的要求非常严格,让我产生了一种敬畏的心理,所以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跟他轻松的开玩笑了。
我跟老头学了两年,他只教我练气功,但是会经常让我陪他真刀真枪练上两手。刚开始的时候,我还真是不适应,老头一会小擒拿手、一会自由搏击,一会又是柔道,我经常被他给摔得鼻青脸肿,吃了不少的苦头,后来才慢慢适应了。
这些年以来,我是尽可能每天都抽出一点时间来练气功和武术,十几年坚持下来,我感觉自己是受益匪浅,不但身体非常的健康,就连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都极少发生,阿玲为此曾对我说:“这人要都像你这样,那医院也该关门了。”她当然是开玩笑,不过长这么大,我还真没去过几次医院,也算是个异数。
莹莹也许是受了我的遗传,也很喜欢武术,生病也很少。不过让我感到有些遗憾的是,她的性子太燥,要不然也许可以教她练练气功。
“干爸,你是在练气功吧?”当我收功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嘉妮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瞪了眼睛望着我,脸上充满了好奇的神情。从她坐着的姿势来看,她应该看我练功有不短的时间了,看来这丫头的好奇心还真不小。
我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干爸是在练气功。”我抬眼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都已经九点多了,心中也不禁大感讶异,不知不觉竟然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干爸,练气功真的能治病吗?”嘉妮走到了我的身边,歪着小脑袋望着我好奇的问道:“我听人说,练气功什么病都能治,真有那么神奇吗?”气功治病的例子并不少见,经常见诸于报端,但要说什么病都能治,那肯定是胡说八道。
“当然没有你说的这么神奇,这世界上没什么东西是可包治百病的,所以气功也不可能包治百病。”我摇了摇头,望着嘉妮笑道:“不过练气功能强身键体肯定是没有疑问的,你看干爸练了这么多年的气功,就很少得病。”
看到嘉妮对我的回答似乎有些失望,我笑着又道:“你也别因此就小瞧了咱们中国的气功,要知道里面有好多东西是现代科学都无法解释的。当年中国科考队到南极考查的时候,有个队员在冰天雪地当中迷路了,人都快冻僵了,于是他就坐在冰天雪地当中练起了气功;后来其他人找到他的时候,发现他全身已经都被冰雪所覆盖住了,但是说来也真神奇,他居然还活过来了;后来他回国谈起这事的时候,他说是气功的神秘力量救了他的命。这个事情虽然听起来有些玄乎,但是却是真人真事,连中央电视台都做过报道。”
“啊?干爸,有这么神的事?”嘉妮一脸的不相信。
我抚摸着她的秀发笑道:“干爸还能骗你不成?不过这事要较真起来,也许没气功什么事儿,因为谁也说不清楚气功到底是不是真的具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咱们不去较这个真,反正这世界上像气功一样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还多的是,有很多未知的领域等着人类去探索,有很多的秘密等着人类去发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类文明的历史就是一部探索史、一部发现史。”
“哟,柳叔,你又在布道了?”若兰开门走了进来,嘻嘻哈哈的说道。
我还没说话,嘉妮就替我打抱不平起来了,噘着小嘴道:“若兰姐,你怎么这样说干爸呢,干爸说的没有什么不对啊?”
“哟,这么维护你干爸啊?”若兰笑眯眯的走到嘉妮身边,伸手在她的小脸上捏了一把。嘉妮有点不太高兴的哼了一声,气呼呼的扭过头去不理若兰。
看到嘉妮一副小儿女之态,我不禁好笑道:“嘉妮,你若兰姐姐说笑话呢,你生什么闲气?其实若兰说的也不错,老师就跟传教士差不多,老师讲课的过程也差不多就是一种布道,只不过老师布的道不是宗教的教义,而是科学知识。”嘉妮小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
“嘻嘻,柳叔,您这当老师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啊,总是一套一套的。”若兰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随意的跷起了二郎腿,然后笑着说道:“柳叔,咱们炒股也有一段时间了,就您现在的印象,您觉得中国的股市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中国的股市啊?我说不好。”我摇摇头道:“虽然进入股市的时间还短,但这段我也看过不少的书籍和相关报道,也多少知道点。理论上都说股市是一个国家国民经济的晴雨表,但是中国股市显然已经失去了这个功能。”
“我看过有关报道,自2000年6月中国股市崩盘以来的三年多时间里,股市持续低迷,股指下跌了近千点,市值蒸发8000多亿元,这跟中国国民经济每年以8%左右的速度高速增长的大好形势完全是背道而驰的。”
“我自己觉得啊,在中国炒股不是一种投资行为,而是一种投机行为。整个股市就是一个富人的游戏场所,你要有钱就进来玩,玩好了就能把别人的钱赢过来,玩不好那只能自认倒霉赔钱。你要是个没钱的人,千万别指望通过股市发家致富,那跟天方夜潭差不多。”
“柳叔,你说的真够直白的,不过我也同意你的看法,这炒股就是一种赌钱的游戏,不过跟打牌、打麻将还不太一样,这个游戏里面钱越多的人优势越大,存在明显的不公平。”若兰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没炒股之前还很天真的想着挣大钱呢,现在才发觉自己真是幼稚的可以,别说挣大钱了,挣点小钱都很难。”
“这么快就失去信心了,那可不好。”我笑着摇了摇头道:“股市上不是有句话嘛,一赢两平七输,输的永远是绝大多数;尤其我们是刚进入股市的新手,用莹莹的话说就是股市菜鸟,交点学费总是应该的。说到底炒股就是一种斗智的游戏,我就不信凭我们两个的头脑,会输得一塌糊涂。咱眼光放长远一点,先别说挣钱,只要不亏就是胜利。”
“呵呵,柳叔,你这样一说我就感觉没什么压力了。”若兰笑着道,突然一皱眉头道:“柳叔,怡菁姐最近好像来的少了吧?”
“哦,她接的一个活这两天就要交工了,我就没让她过来;等她忙过这阵之后,她还会每天来教我这个学生的。”我笑着向若兰解释道:“好像是一个网络工具软件吧,她跟我讲过,我没闹太明白。”若兰哦了一声,没有说什么,我笑着问道:“怎么没看到你妈和莹莹呢,她们在干什么?”
“又在一起说悄悄话呗,我都不知道她们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说。”若兰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做了个很无奈的表情道:“我现在都有点怀疑,到底我是妈妈的女儿,还是莹莹是妈妈的女儿,因为妈妈跟我好像没有多少话可说。”
“哟,什么时候你也变得酸不溜溜了,我的牙齿都差点被酸掉了。”我做了个很夸张的表情,惹得若兰和嘉妮都咭咭笑了起来。
嘉妮笑嘻嘻的对我道:“干爸,若兰姐姐是吃醋了呢。”
若兰又伸手捏了捏嘉妮的小脸,取笑她道:“哟,小不点也知道什么叫吃醋啊?”
“若兰姐姐,我不是小不点。”对于被人说成小不点,嘉妮显然很不满意。
若兰嘻嘻一笑,眼珠一转,望着我道:“柳叔,我有个问题问了妈,但是她不肯告诉我,你肯定知道答案,你能不能告诉我啊?”我不疑有它,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若兰好像是故意看了一眼嘉妮,然后望着我暧昧一笑道:“柳叔,你和妈、刘姨她们昨晚有没有玩4P啊?”
咣铛,我差点一头栽到地上,我怎么也想不到若兰会问出这么让人吐血的问题。我只觉血往脸上涌,瞬时变成了猪肝一般,反观若兰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脸上还带着颇堪玩味的笑意。在对现在的年青人观念之开放感到敬佩之余,我也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干爸,4P是什么意思啊?”嘉妮歪着小脑袋望着我,皱着眉头问道,天真无邪的小脸上满是困惑的表情。看到我窘迫不堪的表情,若兰这个始作俑者却捂着嘴嗤嗤笑了起来,她这一笑倒让我恍然大悟,她根本就是存心的。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口没遮拦?嘉妮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呢。”我没好气的狠狠瞪了若兰一眼,语气中带着轻微的责怪。我低头看了一眼满脸困惑的嘉妮,柔声道:“嘉妮,你若兰姐姐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你就不要再问了。”
“好、好,是我不对,我不该毒害祖国的花朵。”若兰嬉皮笑脸的说道,这丫头最近也变得跟我没大没小了,是不是我平时对她们都太过放纵了?也许看到我的面色不善,若兰吐了吐舌头,起身道:“柳叔,我不妨碍你们说话了,我去看看妈妈和莹莹妹妹。”嘻,她竟脚底抹油,溜了。
“干爸,人家才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嘉妮看到若兰走了,噘着小嘴坐到了我的身边,显得很不高兴的道:“干爸,莹莹姐、梅姨、若兰姐、雅诗姐她们都把人家当小孩子看,老是说话都不让人家听,现在你也这样。”
“瞧你,嘴巴噘这么高,都可以挂油瓶了。”我笑着摸了摸嘉妮的小脑袋,心说:“你本来就是小孩子嘛,她们当然不能让你听她们谈话,要不然岂不真成了毒害祖国的花朵。”望着小脸微红的嘉妮,我语重心长的道:“嘉妮,你有好奇心不是坏事,但是你现在还小,有些事情不是你这个年纪应该知道的,等以后你长大了,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干爸,你别老把我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其实我心里清楚着呢。”嘉妮噘着嘴娇声说道,我微微吃了一惊,只见她低下头继续说道:“干爸,其实我早就看出雅诗姐和你的关系了,我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虽然我是不清楚4P的确切含意,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我张大了嘴巴,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干爸,您也别这样看着我,现在的电视剧里讲什么的没有,养小蜜、包二奶、婚外恋、艾滋病…您说讲什么的没有?不是我们自己想看这些污七八糟的事情,只要你一打开电视,你想躲都躲不了。”她这话倒是不假,现在的电视剧又没有分级制度,几乎每部电视剧里面都会有些色情和暴力的东西,的确是不适合未成年人观看。
“嘉妮,我都有点不认识你了。”我爱怜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感慨道:“我一直都把你当成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看起来我是错了,而且错得还很离谱。想不到你连雅诗和我的事情都知道了,那你一定感觉很失望吧?是不是觉得干爸也只是个满嘴谎话的伪君子?”
“不,干爸,虽然我现在还无法理解你和梅姨以及雅诗姐之间的事情,但是在我的心中,你依然是我最尊敬和最信赖的干爸。”嘉妮幽幽叹了口气道:“干爸,妈妈也跟你一样,一直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要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倒好了。有时候我老想,要是人能够不长大该多好啊,因为那样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
嘉妮的话让我默然无语,想不到嘉妮在天真无邪的笑容之下,居然还隐藏着一颗多愁善感的心。我感受到了她言语中透出的那种无奈,但是生命的规律却是谁都无法违背的,每个人都会长大,每个人都会经历生老病死,这是谁都无法回避的。我默默的抚摸着嘉妮的秀发,心中不禁涌起几分莫名的伤感。
沉默有顷,嘉妮仰起小脸望着我娇声道:“干爸,有个问题一直让我很苦恼,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什么问题?能说过我听听吗?”从嘉妮皱着眉头的表情,我可以感觉到她心中的那份困惑。
嘉妮点了点头,然后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轻声道:“干爸,你知道为什么我每个周末都往这里跑吗?那是因为我不想呆在家里,我觉得在家里太压抑了,就是和妈妈好像也没什么话可说的。”
“嘉妮,怎么会这样呢?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妈妈这些年为了把你拉扯大而吃的苦,而且我也看得出来,你妈妈是非常非常的爱你,你怎么会跟她没有话说呢?”听到嘉妮的话,我又是大吃一惊,这跟我脑海中想象的母女之间无话不谈的亲密景象实在是反差太大了。
“干爸,我当然知道妈妈这些年为我吃的苦…”嘉妮抬起头迅速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继续说道:“很多事情我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又怎么会不清楚呢?”轻轻的摇了摇头,嘉妮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妈妈心里其实一直都很苦,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流露出来,也从来不跟我说什么。但是当夜深人静、在她以为我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她却经常抱着枕头偷偷的哭…”
说到这里,嘉妮的眼睛好像有些红了,她停下来擦了擦眼睛,然后接着道:“我曾经试图跟她交流,但是只要我一开口,她就会脸一扳,显得很不耐烦的跟我说:”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你只要给我好好学习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知道妈妈还把我当成小孩子,不想让我受到影响,但是她却不知道这样让我感觉更苦恼,而且她的期望也让我感觉心里的压力非常大。”
“为了让妈妈开心,我开始拚命的学习,成绩也越来越好,但与此同时妈妈对我的要求也变得越来越严,从最开始的班级前五名,到后来的年级前十名,以至于现在的年级前三名,妈妈对我的要求逐步升级。干爸,我觉得自己都快变成一个学习机器了,经常是别的同学都玩的很开心的时候,我却还在教室里学习,因为我怕我无法达到妈妈的要求…”
“嘉妮,你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些想法跟你妈妈说呢?”从嘉妮的话中,我感觉她们母女之间的问题的确是有点严重,我觉得是她们母女之间缺乏沟通所致。
嘉妮微微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怎么敢跟妈妈说,我记得以前有一次数学考试考了九十八分,因为没有得到第一名,回去就被她数落了半天,说我不争气啦,说我对不起她啦,说到最后我都怕了,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自己犯了弥天大错似的。”
“而且妈妈一直忙着自己服装店的事情,平时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管我…”嘉妮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很多时候我本来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但是看她累得都快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我也只能把话又咽回肚子里。特别当我不开心的时候,我是非常希望能够跟她说说话,但是都找不着机会跟她说…”
“唉,想不到你们母女之间还存在这么严重的问题,你今天要不说出来,我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我皱着眉头道:“嘉妮,以后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的话,你来找我、找梅姨或者若兰姐都可以,千万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幸亏今天你把这事说出来,要不然我们都还蒙在鼓里呢。回头我会找个时间跟你妈妈谈谈这个事,你和你妈妈之间实在太缺乏沟通了。不过,嘉妮,干爸还是要说一句,你妈妈其实是个非常好的人,只是可能对你的期望过高了…”
“干爸,我当然知道妈妈是个很好的人,而且也是个很可怜的人…”嘉妮又是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以前我年纪小不懂事,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但是现在我都知道了。当然啦,不是妈妈告诉我的,是我从以前的邻居王婶、李婶等人的口中听到的。我听说她们曾经张罗着给妈妈介绍过不少对象,本来有不少条件不错的、也看得上妈妈的人,但是及至听说还有我这个”第三者“的存在,就都纷纷打了退堂鼓。受了几次打击,妈妈也变得心灰意冷,以至于后来真的有个不在乎的人想跟妈妈好的时候,妈妈却反而不乐意了,她是怕我受到后爹的轻视。就这样,妈妈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再找人,不过我却知道妈妈心里其实很苦,要不然她也不会经常在半夜三更趁我睡着之后偷偷的哭了…”
“嘉妮,我想像你妈妈那么好的人,一定会找到属于她的幸福的。”我沉默半晌,才轻声安慰嘉妮道。不过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常十有八九,谁又能担保她真的能够如愿呢?
听了我的话,嘉妮沉默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望着我一笑道:“干爸,有件事说出来你可别笑啊。”
看到我点了点头,她继续说道:“第一次我来这里的时候,干爸你牵着我的手去买菜,当时我感觉干爸你的手好温暖,那是我从来没有过的体会,所以后来我毫不犹豫的就认你做了干爸咯。其实当时我心里想的并不仅仅上认你做干爸而已,我还有个更大胆的想法。我想既然干妈为救我而死了,而我又没了亲爸爸,如果你和我妈妈结婚的话,那岂不是非常完美吗?”
“一方面,我和妈妈也算是从某种程度上报答干妈救我的恩情;另一方面,我觉得干爸你也是个非常好的人,一定会对妈妈好的,这样妈妈以后就不会再那么苦了。说真的,当时我真的觉得这是最好的结局,还想着以后是不是联合莹莹姐来做你们的工作,没想到干爸你和梅姨早就…而后来更是连雅诗姐姐也…”嘉妮摇着头,脸上流露出一种非常遗憾的表情。
“嘉妮…”我爱怜的望着嘉妮的俏脸,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干爸并不是一个什么好人,这世界上比干爸我好的男人多的是,只要你妈妈想去找的话,一定可以找到比干爸好得多得多的男人。不过我想最大的障碍还是你妈妈自己的心理,她只怕还会顾虑到你,所以我觉得你不妨找个机会跟你妈妈好好谈谈,把你今天跟我说的想法都跟她谈谈。”
“好吧,我试试吧。”嘉妮沉吟着点了点头,看来还是有着某种担心。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她们母女之间的问题最后还是要由她们自己去面对、自己去解决。
我笑着拍了拍她,给她打气道:“你妈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你只要找个适当的时机跟她好好谈谈,她一定会理解你的。”嘉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我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了,于是转移话题道:“对了,嘉妮,你昨天就来了,你梅姨昨天又不在,你们三个又都不会做饭,你们是到外面什么地方去吃的?”
“哦,昨天我们是去吃PIZZA了,是玉清姐带我们去…”话还没说完,嘉妮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小嘴,显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我的目光一下子变得严厉起来,我盯着嘉妮问道:“什么玉清姐?是不是梅玉清?你们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我…我…”嘉妮还没有“我”出什么来,门突然被推开了,玉梅姐和若兰、莹莹从对门走了过来,看到我和嘉妮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玉梅姐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咦?你们父女俩是怎么啦?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莹莹,你过来。”我没有回答玉梅姐的问题,而是对她身后的莹莹说道。
莹莹有些迷惑的看了我和嘉妮一眼,慢慢走到我身边,不解的问道:“爸,怎么啦?”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板着脸问道:“昨天梅玉清是不是来了,你们是不是和她一起出去吃PIZZA了?”
“爸…”莹莹脸色一变,望向了嘉妮:“嘉妮,你…”不用嘉妮说什么,她脸上抱歉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莹莹脸色再变,偷偷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怯怯的低下头道:“爸,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我寒着脸没有说话,室内的温度好像也一下子降低了好几度似的,气氛也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玉梅姐有点看不过去,对我说道:“玉麟,你也别莹莹和嘉妮,她们也是为了顾虑你的感受,说起来也是一片孝心,你别太苛责她们…”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的给我说出来。”我用严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莹莹,心中的确有些生气。当然,我并不是因为她们和梅玉清交往的事情而怪罪于她们,我是因为她们故意隐瞒我和玉梅姐而生气。
莹莹怯怯的望了我一眼,拉着我的手臂轻声道:“爸,你别生气嘛,你听我说嘛。那天玉清姐把我和嘉妮拉到对面,跟我们说了好多掏心窝子的话,连你没告诉我的一些事情,她也跟我们说了…我和嘉妮原本都非常恨她,但是却被她的真诚给打动了,还陪她掉了好多的眼泪…”
“爸,你不也常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吗?”莹莹偷偷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我和嘉妮都愿意相信玉清姐是心地善良之人,只是无心之下才铸成大错的,这点你也承认吧?”
看我没有什么表示,莹莹小心翼翼的接着说道:“后来玉清姐又去学校分别找过我和嘉妮很多次,经常放学之后开车送我们回家;跟她接触的次数多了,我和嘉妮也慢慢原谅了她。昨天她本来是想找你谈谈的,恰好你和梅姨去帮雅诗姐搬家,所以她就请若兰姐、我和嘉妮一起去吃Pizza,还给我们买了好多衣服,你和梅姨也都有份…”
“她还真会收买人心啊。”我心中暗自感叹道,想起上次跟梅玉清谈话时的情景,不禁暗自摇了摇头,心说这丫头还真是死缠不放啊,居然从莹莹的身上找到了突破口。不过我也知道,她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其实也只是为了求得自己心里的平衡,这就跟那些信奉基督教的信徒做了错事之后,在神甫(牧师)的面前忏悔已求得心灵的平静是一样的道理。
其实人都是这样,在做了错事之后,就会拚命的为自己找借口,自我安慰自己。我自己也是一样不能免俗,其实我辞不辞职都不能改变我对雅诗和刘玉怡母女已经做过的事情,辞职只不过是求得自己心灵的某种安慰而已,所以真要说的话,其实每个人都是很虚伪的。
只不过虚伪和虚伪之间还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就有了小人和君子之分,以我个人的观点而言,这世界上是不存在什么真正的君子,所以也就相应的有了很多自称君子的伪君子。
若兰看我不置可否,不禁有些不满的道:“柳叔,昨天的事情是我做主答应的,你要怪的话就怪我吧,别怪莹莹和嘉妮。”
抬头看了我一眼,若兰继续说道:“柳叔,你和梅家的恩恩怨怨我都清楚,虽然我也为玲姨的不幸感到很难过,不过我觉得柳叔您也应该大度一点,那位梅姑娘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竟然肯做那么大的牺牲,您难道真的就无动于衷吗?”看样子梅玉清一定跟若兰说过什么,否则若兰不会这么说。
我抬头看了一眼若兰,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若兰,连你也以为我是因为她们与梅玉清的交往而生气吗?非也、非也,我是在气这个两个丫头故意瞒着我和你妈妈这些事…”
我看了看有些惴惴不安的莹莹和嘉妮,语重心长的说道:“念在你们两个是顾虑我的感受而瞒着我,我这回就不怪你们了,不过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可不能再这样瞒着我和你梅姨了,如有再犯,我非打你们屁股不可。”我本来就没有生多少气,只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警醒一下两个丫头,看到两个丫头都一副诚心认错的样子,我当然也就不再苛责她们。
“爸,我以后再也不会瞒你啦。”莹莹吐了吐舌头,有些俏皮的道:“爸,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
“是啊,干爸,我从来没有见你这么严肃过。”嘉妮也心有余悸的说道,看到两人夸张的表情,若兰和玉梅姐都娇笑了起来。
若兰笑着对二人道:“看到了吧,我早就说柳叔不会忍心责罚你们的,你们还不相信我说的话。”
“好啊,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我有点回过味来了,狠狠瞪了若兰一眼。
若兰嘻嘻一笑,然后脸色一整道:“柳叔,您这话倒是真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梅玉清的事情,当时我就跟她们两个说,一定要尽早把事情告诉你,而妈妈更是刚才才知道的,不知何来串通之说?”
“嘿,你这丫头倒较真起来了。”我笑骂着摇了摇头。
靠着我的莹莹突然轻声道:“爸,玉清姐还给你买了套西服,一千多块呢,你要不要试试?”一千多块的西服?差不多就是我一个月的工资了,还真是奢侈啊。其实我一直认为衣服这种东西只要得体合身就行了,至于是不是名牌,是不是很贵,我觉得根本没有必要去关心,我想就算我变得再有钱,我也不会在这种地方无谓的浪费金钱。
“莹莹、嘉妮,我不禁止你们和梅玉清的来往,不过以后你们不能再随便收人家的东西,而且…”
我的目光凝向窗外,沉吟了片刻后接着说道:“而且她们梅家毕竟是有钱人家,难免会沾有一些不良的习气,你们可不能跟着学。尤其是你们女孩子,千万不能沾染爱慕虚荣的坏毛病…想当年,我和你妈结婚的时候,两人的工资加起来才一百多块钱,但是我们依然过得很开心。莹莹、嘉妮,你们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是用钱买不来的,有很多东西比钱更珍贵…”
“爸,我晓得了,那我明天就去把玉清姐送的东西还给她。”莹莹抬头看了我一眼,低着头嗫嚅道。
“人家送东西也是一片心意,既然你已经收下了,怎么好再还给人家,那不是太无礼了吗?倒说不定让人觉得我们是惺惺作态,故作清高。”我摇摇头,伸手摸了摸莹莹的小脑袋,和声道:“做错了事情其实并不要紧,只要以后注意改正就是了,关键是你自己心里要想明白,什么是对的、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对的、不应该做的。”
“嗯。”莹莹和嘉妮乖巧的直点头,若兰咕咕娇笑着道:“柳叔,你还真是个当老师的料,教训起人来还真一套一套的,我今天见识了好几次,也算是开了眼界。”
“啐,你这丫头怎么跟你柳叔没大没小的?”玉梅姐笑骂自己的女儿道,我也不禁莞尔,也许真像若兰说的,当老师的时间长了,都有一种职业病了。莹莹和嘉妮两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笑过之后,莹莹望着我道:“爸,那你还试不试那套西服了?”
“试,怎么不试?”佛家有云,魔由心生,我若无法过梅玉清这关,心结只怕永远都无法解开了。唉,说真的,一千多块钱的西服看起来跟一百多块的西服也没什么多大的区别,只是面料更好些,感觉更笔挺一些而已,我反正是觉得有些不值。
“干爸,你穿起来好帅啊。”嘉妮笑嘻嘻的望着镜子中穿上衣服的我,挤眉弄眼叫得很夸张。
若兰闻言笑着接道:“是啊,柳叔,你要是年轻个十岁,说不定我会倒追你呢。”嘿,想不到我一个堂堂的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小姑娘吃豆腐了。
看着我哭笑不得的表情,玉梅姐、莹莹等人都嗤嗤娇笑了起来,玉梅姐仔细的帮我把衣角拉平,左看右看一番之后,很满意的道:“玉麟,还真不是丫头们说笑,这身衣服还真很配你呢,呃,我有点不明白了,这梅玉清她怎么会知道你衣服的尺寸的?”
“咦,是啊?我怎么没想过这问题?”莹莹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连我都搞不清楚老爸衣服的尺寸,玉清姐怎么会知道了这么准确的?”
我沉吟了半晌,然后说道:“上次我送她回家的时候,一身衣服被她醉酒吐脏了,后来就留在她们梅家,看样子她一定事先量过我衣服的尺寸。”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爸,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那天你还真惨呢,先是被玉清姐吐了一身,后来又被若兰姐吐了一身,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呢。”
莹莹笑嘻嘻的瞟了我一眼,又瞟了俏脸微红的若兰一眼,笑着道:“爸,那天晚上我和梅姨都不在家,该不会是你给若兰姐洗的澡吧?我问过若兰姐,可是她就是不肯说…啊…”原来是羞得满脸通红的若兰去呵她的痒,莹莹这丫头是最怕痒的,尖叫一声逃开了。
“别跑…你给我站住…”若兰追着莹莹跑进了房里。
我偏头看到嘉妮红着小脸偷偷笑着,不禁脸上一阵发烧,伸手敲了她一个爆栗,笑骂道:“小丫头,别听你莹莹姐胡说八道,你这小脑袋也别七想八想的,你还不到七想八想的年纪…”
“干爸…你说什么啊…”嘉妮被我说得俏脸通红,不好意思的也跑进房去了。
玉梅姐望了嘉妮的背影一眼,笑眯眯的道:“这小妮子也开始懂事了,对了,刚才你和她在说什么?”
我轻声道:“谈起了她妈妈的事情,回头我在跟你细说。”
“哦。”玉梅姐轻嗯了一声,望着镜子中的我,轻声喟叹道:“玉麟,跟你站在一起,我才真感觉自己老了。”
“梅姐,你说什么傻话,你才比我大五岁而已,怎么说起这么老气横秋的话来了?要是不知情的人听见了,还以为这是那位母亲再对自己的儿子说呢?”这一刻,我总算多少明白了点玉梅姐的心思,敢情女人都是这么在意自己年纪啊。
“噗哧…”玉梅姐被我逗得忍不住娇笑出声,俏脸一红,娇媚无比的横了我一眼,羞啐道:“贫嘴。”看着玉梅姐含羞带笑的媚态,我不禁心中一荡,痴痴的盯着她的娇靥。玉梅姐被我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俏脸更红,兰花指在我额头轻点,轻啐道:“呆子。”娇侬软语,美人情深,我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一下子全酥了,伸手一把抓过她的纤手,轻轻的吻了下去…。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晚饭后我送嘉妮到校门口,看她坐上车之后才回来,和若兰又一如往常的研究起股票的走势,这已经快成了我每天必做的功课。
现在我对诸如0号指数(流通总市值指数)、0A指数(平均股价指数)、0B指数(流通盘指数)、筹码分布指标CYQH之类的符号和术语已不陌生了。而通常所谓的经验也就是从形形色色的各种指标、曲线当中寻找一些规律性的东西,来预测某只股票的未来走势,从而指导自己的购买和抛出决策。
跟若兰研究完股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若兰也有些乏了,就在网上东游西逛起来;玉梅姐则和莹莹一边聊着天,一边看着电视;我则躲进卧室,抓紧时间看起了计算机方面的书。
最开始看计算机书的时候,看到铺天盖地的各种术语时,我真是觉得眼眩,看一会就觉得很累,现在慢慢也开始习惯了。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直到莹莹的声音在卧室门口响起:“爸,意甲比赛开始了,你看不看啊?”
“看、当然看,昨晚的德甲和西甲都错过了,今晚的意甲当然得看了。”我一边回答着,一边放下了手中的书。
说起来我也是个喜欢看电视的人,不过我从来不看那些婆婆妈妈的电视剧,我只看新闻和体育两类节目。而在体育节目当中,按个人喜好程度从高到低,我最喜欢看足球、F1方程式赛车、围棋三种比赛的直播,其中F1方程式赛车是最近两年才刚刚迷上的,不过等到明年就可以去上海现场看比赛了。
说起足球的话,我只在大学踢过,到QH市后就几乎没有机会自己上场踢球,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对足球这项运动的喜爱。跟很多喜欢看足球比赛的人一样,国内的足球联赛我是从来不看的,因为我不愿意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一个充斥着假球黑哨、水平又滥的比赛上,所以我只看高水平的欧洲五大联赛,那种纯粹足球的快乐让我沉醉其中。
当然欧洲的五大联赛的水平也是有高低之分,毫无疑问西甲、意甲、英超是其中水平最高的,而我最早接触到的便是意甲,时间则要追溯到我的大学时代,也就是八十年代的中期。
当时的大学还不像现在每个宿舍都有电视机,一栋宿舍楼能有一个电视机就不错了,而且还是黑白的。那时候电视频道扳着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连中央五台都还没出生,当然也不可能有像现在这么多的赛事直播。我记得当时只有中央台定期播放的意大利足球甲级联赛进球集锦,像什么桑普多利亚、那不勒斯、国际米兰、AC米兰这些球队的名字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印入了我的脑海当中的。
如果仅仅是那个意大利联赛进球集锦节目,我想是不会让我对足球这么痴迷的,追根究底还是一九八六年的墨西哥世界杯给我的震撼太强烈了,马拉多纳和他的“上帝之手”一夜成名,而他那经典的长途奔袭式进球更是让人永生难忘。
我至今还很清楚的记得当时我和几个同学从宿舍楼门缝隙中偷偷的钻出去、跑到校门外一个小饭馆里看比赛的情形。因为当时学校宿舍一到晚上十点半就熄灯关门了,而那个饭馆的四川老板恰好也是一个球迷,他和我们一起看球,而且还请我们吃夜宵,那段日子是我大学时代记忆最深刻的一段时光,即便到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让人心情激动。虽然现在我已经记不清那个饭馆老板的模样,但直到今天我对他依然心存感激,只是不知人海茫茫中的他还过得好吗?
相比起来,我对围棋的关注就更早了,与国内很多的围棋爱好者一样,我也是在当年老聂(聂卫平)在中日围棋擂台赛上横扫日本棋手的那段时期喜欢上围棋的。不过我喜欢上围棋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围棋当中所蕴含的人生哲理吸引了我,所谓棋如人生嘛。
我自己并不下棋,开句玩笑的说,水平大概是二十四级吧,只要稍微懂点围棋的人都可把我杀的片甲不留。不过我却很喜欢看围棋比赛的转播,因为职业棋手的讲解会让你充分领略到一盘棋过程中的跌宕起伏和峰回路转,让你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做“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一步走错就步步皆错,再想回头已是百年身,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不过现在的中国围棋早已没有了当初老聂横扫擂台赛的威风,连拿个世界棋赛的冠军都成了遥不可及的目标。
远的不说,就拿前几天刚刚结束的LG杯来说吧,被人寄予厚望的常昊和王磊在八强赛上双双失利,韩国棋手又一次包揽四强。我想每个像我一样还在关注中国围棋的人看到这样的消息都会和我一样心如死灰,因为集体疲软的围棋国手已经让我们失望过太多次了,让人看不到一点希望。
自从一九九六年聂马在两大世界围棋赛事决赛中会师之后,整整七年时间居然再无中国棋手获得世界棋赛的冠军,这不能不让围棋国手们感到汗颜。在这七年当中,只有俞斌和周鹤洋两次夺得亚州杯电视快棋赛的冠军还堪一提,不过亚洲杯冠军的份量毕竟不能跟LG杯、春兰杯这样的世界围棋大赛冠军相提并论。
在所有曾经冲击过世界围棋大赛冠军的中国棋手当中,最让人扼腕叹息的当然非聂卫平、常昊师徒二人莫属。
老聂是生不逢时,他棋艺处于顶峰时期的时候,世界性的围棋大赛还没有出现,只能在擂台赛上发发威;等到有了世界性的围棋大赛,他的状态却已经开始下滑了,而且还出了曹薰炫、马晓春这两个苦手,虽经数次努力,但都是功亏一篑。
至于他的得意弟子常昊,不仅跟他一样成名于中日围棋擂台赛,而且冲击世界围棋大赛冠军的历程也跟他有着惊人的相似,数次折戟沉沙于世界围棋大赛的决赛当中,只不过常昊的苦主已换成了有“石佛”之称的韩国天才棋手李昌镐,这不禁让人生出“既生昊、何生镐”之叹。
时至今日,老聂早已是廉颇老矣,作为围棋甲级队“贵州卫视队”的一员混迹于围棋甲级联赛中,虽偶露峥嵘,但已是不复当年之勇,而且经常在局面大优的形势下昏招迭出,令人唏嘘慨叹。
而正当年的常昊也是状态持续低迷,国内外棋赛是连战皆北,这次LG杯居然输给了韩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棋手,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想他们师徒二人的遭遇,与其说他们是棋艺不精而屡屡错失良机,还不如说是命运对他们的捉弄更让人信服。
人都是有偏好的,就算是跟我们没有多大关系的事物,我们通常也会表现出自己的偏好来。这其中有的可能可以说出原因来,有的却说不出什么原因来。就拿意甲的球队来说吧,我喜欢国际米兰,而厌恶尤文图斯;厌恶尤文图斯的理由我可以说出一大堆来,但是喜欢国际米兰的理由却一条也说不出来,也许正如那句流行的广告词说的一样——“我就是喜欢”。
一个人喜欢一样事物的时候,往往会倾注自己的感情,因此也就不可避免的会有喜怒哀乐。足球和围棋,表面上看起来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物,但当你都倾注自己的感情之后,你会发现其实都一样,它们带给你的感受却是惊人的相似。
就像国际米兰这些年的表现让喜欢它的球迷感到失望一样,中国围棋国手们的表现同样让棋迷感觉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苦涩。仔细对比一下,国际米兰这些年争夺意甲冠军的历程就跟中国围棋冲击世界围棋大赛冠军的历程简直是如出一辙,都是每每到了关键时候就掉链子,最后功亏一篑。想想2002年罗纳尔多泪洒圣西罗球场的情景,再回忆一下常昊折戟富士通杯时的黯然神伤,你不觉得这里面有太多相似的东西吗?
生活往往就是这样的残酷,但是却还得继续下去,所以人们会用“明天会更好”来安慰自己。罗纳尔多在球迷高呼“犹大”的骂声当中黯然离开了意大利米兰的圣西罗球场,但却在一年之后在西班牙首都马德里的博纳乌球场夺得了他梦寐以求的第一个联赛冠军奖杯;国际米兰解雇了保守的阿根廷籍主教练库珀,迎来了充满激情的继任者扎切罗尼,一切都似乎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而中国围棋协会也更换了自己的掌门人,但是中国围棋能够因此而走出困境吗?天知道。
十一月五号,星期三,天阴沉沉的,气温也很低,让人从心底里感到一阵压抑。下午四点多钟,我灰头土脸的抱着几本“博弈论”、“模糊数学”、“现代代数”方面的数学书从市图书馆出来,大口的呼吸着外面虽然阴冷但是新鲜的空气,路过的人无不侧目。
问我为什么搞成这副德性,其实很简单,因为我借的这几本书都是理论性很强的数学书,我在图书馆找到它们的时候发现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估计有年头没动了。至于我为什么要借这些无人问津、艰深晦涩的数学书,那是因为我最近正在看有关股市博弈论的理论,学数学出身的我出于一种近乎偏执的感情,希望能够做更深入一些的研究。
我站在图书馆的门口,望着街上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路人,心里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似的。怔怔的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直到我看到图书馆对面招商银行的牌匾,我才蓦然记起出门的时候若兰托我帮她办张“一卡通”的事情。我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心说:“这是什么脑袋?”
我就抱着借来的书穿过马路,登上十几级的台阶,掀开厚厚的门帘,来到位于图书馆对面这栋楼房二层的招商银行营业厅。不知是不是因为已经快到银行下班时间了的缘故,营业大厅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顾客,显得相当的冷清。在我等候的这个窗口的前面只有两个人在排队,所以很快就轮到我了。
“下一个。”在漂亮的营业员小姐有些冷冰冰的声音当中,我凑到了玻璃窗前,递过填好的表格和事先就准备好的身份证复印件:“我要办两张一卡通。”因为我听若兰说用“一卡通”炒股、转帐很方便,所以我干脆也给自己办一张。
营业员小姐从我手中接过了材料,抬起美丽的眼睛隔着冷冷的玻璃扫了我一眼,虽然只是那么极短的一瞬间,但是我还是注意到了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微妙的变化,我从她的眼神当中看到了一丝鄙夷和不屑。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暗自摇了摇头,谁让我搞成这副灰头土脸的德性呢?
不一会儿,两张“一卡通”就办好了。说起来这小姐的工作效率还真可以,不过看到她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将两张卡递给我,我心中不由暗自揣测她是不是想让我在她面前快点消失所以才手脚都比平时利落?苦笑着摇了摇头,抛开这近乎无聊的想法,我抱着手中书向门口走去。
“哎呀…”在我掀开厚重的门帘刚往外迈了一步,头还没来得及完全伸出去,就感到自己跟一个人的身体重重的撞到了一起,然后就是一声女人的惊叫和手上的书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中间好像还夹杂着东西滚动的声音。我心中暗道不好,因为这个营业厅是从二楼凸出来的,经过十几阶的台阶直接连接到地面,我肯定是把人家给撞得滚下台阶去了。
我急匆匆的掀开门帘往台阶下一看,不由一呆,只见台阶下一个身材不高的女人躺在地上呻吟,在她身旁不远处的地上还躺着一个女式小皮包。因为她的脸背对着我,所以我无法确定她的年龄。我心中暗骂了一声该死,匆匆往台阶下跑去,说起来都怪这门口厚重的挡风门帘,让里外的人都无法看到对方的情况。
“对不起、对不起,您伤着哪儿没有?”我一边道歉,一边赶紧把躺在地上的女人给扶起来,这时候我才看清了她的脸。她看上去大约三十来岁吧,虽然算不得绝色美人,但也眉清目秀、姣美可人,细细的眉毛,瓜子脸型,好像有些眼熟。不过此刻我哪顾得上仔细看她的脸,我关心的是有没有伤着人家哪里。
“哎哟…哎哟…我的腰…”那女人皱着眉头轻声说着,手直揉自己的腰,看来有可能是把腰扭了。
在她站起来的时候,我快速的扫视了一遍,发现她虽然身上沾了不少灰,但是好像并没有看得见的伤口。我心下稍定,口中不敢怠慢的向她道着歉:“对不起啊…真是对不起…你到底伤着哪儿没有…”
“我的腰好像扭了一下…”女人一边伸手拍打着衣服的灰,一边确认自己是否受伤了,口中还念叨着:“应该没什么事吧?我穿的衣服厚着呢。”还真是的,还得亏她穿着比较厚的羽绒衣,要不然从这么高的台阶摔下来还真很容易摔伤呢。她身前身后都看了看,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受伤,才抬头来看我,看到我一脸的愧色,她好像倒不好意思了:“我好像没什么事,您也没事吧?”
看到我点了点头,她接着道:“这事也不怪您,是我太着急了,我是怕银行下班了…”也许看到散落在台阶上书,她对我道:“那些书是您的吧?您快捡起来吧,要不然一会该被出来的人踩到了。我还有急事,没时间跟您多说了…”说着她就低头去捡地上的包,我看她的神情显得很焦急,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也低头去捡地上的书。
“哎哟…”我才刚把一本书捡到手里,就听身后“哎哟”一声惨叫,我不禁吓了一跳,刚捡起来的书也掉到了地上。我扭头一看,只见她正痛苦的弯腰摸着自己的脚踝,我赶紧跑到她的身边,弯下腰问道:“你怎么啦?”
“哎哟,刚才摔那一下把我的脚给崴了。”
听她说只是把脚给崴了,我提上来的心又放下了不少,不过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说道:“严不严重?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其实如果真的只是脚崴了,是根本不必去医院了,只要推拿一下很快就好了。
“这么点小事去医院也太麻烦了,而且这银行也快到下班时间了,我还急着取钱呢。”她皱着眉头一瘸一拐的往台阶上走去,还对我道:“我没事的,您不用管我了。”
我看她好像问题不大,也就点了点头,自去将散落在地上的书捡起来。等我捡起书直起腰来的时候,却发现她面有痛苦之色,扶着台阶边上的栏干站着。我心中微讶,走到她身边问道:“怎么啦?”
“我的脚踝好像肿了,一走就很疼。”她抽着丝丝凉气说道,显得既痛苦又焦急。
我看她好像非常急的样子,于是就说道:“要不我扶着你进去,先把钱取了再说,回头我再送你上医院检查一下吧?”
她稍微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十几级高的台阶,脸微微一红,点头道:“那好吧,你扶着我上去吧。”在她的手搭上我的肩膀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她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几,跟我一米七八的身高有着不小的差距,所以我不得不别扭的猫着腰。
“不知可不可以问您一下,您有什么急事啊,怎么这么急着取钱啊?”看她因为身体靠着我,脸上有些尴尬,我于是赶紧找了个话题来引开她的注意力。
她一边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台阶,一边答道:“哎呀,您说我怎么不急?今天都已经五号了,我们厂上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呢,这工人们都快要把我这个会计的办公室门槛给踏烂了,您说我能不急吗?这不,今天下午刚刚有笔欠款到帐,我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取钱回去给工人们发工资。说出来不怕您笑话,就这笔钱也还不够发的呢,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先拿回去先发一部分再说呗,要不然你说让他们拿什么去养家活口,您说是不是?”
“是、是,现在大家都不容易。”我点着头,扶着她走上了台阶:“您是哪个单位的?怎么称呼?”
“我姓梁,是市印刷厂的,说起来像我们这个企业的效益还是不错的,但是就是一堆欠款追不回来,真是没辙。”她摇着头直叹气,我不禁默然无语,因为像她说的这种情况我在电视上、报纸上看得太多了,受困于三角债的企业在全国哪个地方都多的是。
“小姐,我取钱。”我扶着她到了窗口前,她有些迫不及待的递过了支票。玻璃后面的漂亮小姐抬起了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然后低下头噼里啪啦的在面前的电脑上操作起来。
几分钟之后,梁女成功的提出了五万多块钱,在她点钱的时候,空闲下来的漂亮小姐将目光投向了我的身上,那是一种带着鄙视和厌恶的目光,让我感觉浑身的不舒服,心中不爽,暗怒道:“看什么看,不就是看老子的衣服有点脏吗?狗眼看人低。”
办完手续,我扶着梁女出了银行往台阶下走去,路过的行人都投来诧异的目光,我自己问心无愧,当然没有特别的感觉,但是我却感觉我扶着的梁女有点不太自然。在下了台阶之后,她转过身对我道:“刚才真是谢谢您了,我也不好意思再麻烦您了,您自己忙去吧,我自己打个车回厂里去就行了。”
她的脸有点发红,我低头看了她崴了的伤脚一眼,有点不太放心的问道:“你…你真的能行吗?”
“我不碍事的,您不用管我了。”
我看她的表情很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这年头好人也不能做的太过头,要不然人家还以为你想怎么样呢?我只好点了点头,向她告别道:“那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跟她打过招呼,我转身就走,没走出两步,就听到她在身后叫我道:“喂,您等一下…”
“您…还有什么事情吗?”我停下脚步,转过身诧异的问道。
只见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一笑,然后望着我道:“哎呀,您瞧我,刚才都忘记问您怎么称呼了?真是太失礼了。”
“哦,这样啊,我姓柳,柳玉麟,是市高中的一名老师。”我还以为什么事情了,原来只是想知道我姓什么。
听了我的回答,她的身体猛地一震,脸上也有种惊喜莫名的表情,怔怔的望着我道:“您是市高中教数学的柳玉麟柳老师?”
“是啊?你听说过我?”我满腹狐疑的望着她,心中非常的困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在听了我的名字之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过我马上就知道了答案,只见了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惊喜的道:“哎呀,柳老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是梁晓燕的妈妈啊。”
“啊?”我也不禁一呆,心说这事也太巧了吧?我答应晓燕这个礼拜抽时间去她家拜访,本来是准备礼拜五去她家的,没想到今天却在这样一种环境下跟她的妈妈相遇了,还真不是一般的巧呃,不过这倒也是应证了一句话,无巧不成书嘛。
“哎呀,这事还真是巧,晓燕那丫头天天在家里念叨呢,说你这个礼拜要到我们家去,没想到我们却在这种情况下相遇了。”她显得很高兴,脸也因为兴奋而有些发红:“哎呀,你看看我,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梁婉卿。晓燕跟我说过,你今年三十六岁是吧?我比你大三岁,说起来咱们也是干亲家,你就叫我一声梁姐好了。”
“梁姐…咦…你怎么也…”我刚想说话,脑海中去突然想起,她怎么也姓梁呢?
虽然我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她已经知道了我想说什么,她有点不太自然的笑了笑,接过我的话茬道:“你是不是想说我怎么也姓梁?其实很简单,我跟晓燕她爸离婚之后,晓燕就改的跟我姓了。”我“哦”了一声,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不是个让人愉快的话题。
“玉麟…”梁婉卿抬起脸刚想跟我说什么,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们面前,司机用询问的眼光望着我和梁婉卿,那意思是问我们坐不坐他的车。梁婉卿向司机点了点头,示意是要坐他的车,然后回过头望着我,面有难色,欲言又止,我感觉很奇怪,于是问道:“梁姐,你怎么啦,你怎么不上车?”
梁婉卿有点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笑,微红着脸小声道:“玉麟,恐怕还得麻烦你扶我一下,我觉得脚疼的都快麻木了…”
我吃了一惊,埋怨道:“那你刚才还逞什么能?”
她红着脸瞟了我一眼,轻声道:“刚才我我怎么好意思开口嘛?”
“好,咱们不说这些了,来,我扶你上车,我先送你回印刷厂,你把钱交给其他人,然后我送你回家,怎么样?”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扶着她先上了出租车的后座,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跟司机说了句“印刷厂”,司机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车慢慢开动了。
看到梁婉卿脸上颇有痛苦之色,我低头问道:“梁姐,你是不是感觉很痛?让我帮你看看你好吗?”梁婉卿俏脸通红,偷偷看了一眼前面开车的司机,然后轻轻点了点头,低着头很不好意思的将扭伤的右脚抬起并伸到了我的面前。
“哎呀,肿的这么厉害啊?”我将手中的书放到地下,伸手扶着她的小腿,将她的裤管轻轻往上提了一下,隔着白色的丝袜,我看到她的脚踝肿起了老高,难怪她疼的厉害呢。不过这种关节扭伤疼虽然很疼,但是只要处理得当,却并不是很严重的问题。
我抬头看了一眼银牙轻咬的梁婉卿,轻声道:“问题不大,回头我帮你推拿推拿,再擦点红花油,你休息一晚就没事了。对了,家里有红花油吧?”
梁婉卿轻轻点了点头,通红的娇靥娇艳欲滴,更增几分秀色,我看得一愣,才恍悟她跟晓燕的容貌颇有相似之处,难怪我之前会有面熟的感觉呢。
因为是在出租车上,我也不好跟她多说什么,不过好在印刷厂并不远,大约十分钟之后,出租车就停在了印刷厂的大门口,我扶着梁婉卿下了车,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颇有些痛苦。通过看门大爷的传话,几分钟之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从厂里走了出来,来到了我们的面前。看来她好像也是一名财会人员,梁婉卿向她交待了几句,并将装着钱的包交给了她,然后就重新坐上了出租车打道回府了。
印刷厂的职工宿舍楼不远,我们坐上出租车沿街道拐了一个弯就到了,出租车停在了一栋六层高的旧楼前,梁婉卿就住在这栋楼的三单元四层。打发走了出租车司机,我扶着行走仍不方便的梁婉卿往楼道口走去。在离楼道口不远的地方坐着几个正说闲话的老太太,看见我们走近,有个老太太向梁婉卿打招呼道:“婉卿啊,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你的脚是怎么啦?”
“哦,李婶,我不小心把脚给扭了,所以就提前回来了…”梁婉卿一边回答着,一边指着我道:“这位是我女儿的班主任柳老师,碰巧看到了我,就扶我回来了…”我笑着向几个上下打量着我的老太太点了点头,扶着梁婉卿往楼梯走上去。
听着背后传来的窃窃私语声,我不禁暗自好笑的摇了摇头,梁婉卿恰好一偏头,看到了我摇头的动作,不禁笑道:“玉麟,我看你有些多心了,李婶她们都是很好的人,不是那种随便说别人的闲话的…”我低哦了一声,不置可否笑了笑。
扶着梁婉卿进了她的家,我才发现她家也是一室一厅,只不过好像比我家那个一室一厅还要小一些。梁婉卿挣扎着要给我倒水,被我伸手拦住了:“梁姐,说起来我也不是外人,你何必跟我客气?还是你的脚要紧,你先坐一会,我去给你拿红花油,你告诉放在什么地方就行了。”
“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我是主人你是客人,现在却像倒了个个。”梁婉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然后告诉了我红花油放置的方位,我径直走进她的卧室去拿红花油。
卧室正中摆放着一张床,水绿色的床单看起来充满了温馨的味道,看来就是她们母女睡觉的地方;靠床的里边横摆着个衣柜,旁边还摆着另外一个装东西的小柜子;靠门口这边则是一个小的梳妆台,上面摆着梳子、化妆品之类的东西。卧室本来就不大,又放了这些东西,空间显得更加狭窄。
红花油就放在衣柜旁边的小柜子里,我没费多少劲就找到了,等我拿了红花油出来,才发现她已经脱掉了羽绒衣,正神色略显不安的坐在沙发上等我出来。在肉色的毛衣下,胸部的曲线一览无遗,虽然虽然看上去她的胸部并不大,但是线条却非常优美,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梁婉卿俏脸微晕,轻咳了一声,才将我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我老脸一热,心中暗自警惕,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望向他处道:“梁姐,你把鞋和袜子脱了吧,我帮你推拿按摩一下,你就不会那么痛了。”
“嗯。”梁婉卿轻嗯了一声,红着脸开始脱鞋和袜子,看到她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宽慰她道:“梁姐,你不要感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把我当医生就行了。”她轻轻点了点头,脱掉了白色透明的丝袜,露出了娇小而美丽的玉足。不过此刻的我是心无旁骛、目不斜视,让她侧身坐着,将腿伸直放在沙发上。
我坐在她的对面,双手握住了她恰堪盈盈一握的玉足,温软的触感让我心中微荡,不过此刻可不是东想西想的时候,她肿起老高的脚踝才是我注意的焦点。
我拿过装红花油的瓶子,倒了一些在手心,然后看了一眼羞得抬不起头的梁婉卿,轻声道:“可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梁婉卿低垂的螓首微颔,显得不胜娇羞,这也难怪,虽然现代人的观念开放了许多,但是像她现在这样被我将玉足握在手中,难免还会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我沉下心来,双手逐渐加力,在她脚踝周围的几个穴道上按摩推拿,梁婉卿咬着银牙,忍不住娇声轻哼,显然是很疼。
我双手均匀的施力,继续为她推拿按摩着,刚才还肿起老高的部位已经开始消退。梁婉卿闭着双眸,俏脸火红,红唇微张,呻吟有声,不过跟刚才相比,呻吟中痛苦的成分减弱,反倒是多了一丝享受的味道。我抬头轻声问道:“梁姐,感觉好点了吗?”
“嗯,舒服多了,不像刚才那么疼了。”梁婉卿轻轻的点了点头,略现羞涩的问道:“玉麟,你怎么还会这么一手?”
我微微一笑,手底下继续施为,头也不抬的回答道:“我是跟我老爸学的,我老爸则是跟我老妈学的,而我老妈又是跟当过赤脚医生的外公学的。我老爸是个武术教练,带着一帮十几岁的小孩,经常免不了要杵个手腕、崴个脚什么的。我小时候经常看他给那帮小孩处理扭伤的关节,那帮小子每次都会疼得龇牙咧嘴直叫唤,不过叫唤归叫唤,第二天就又都活蹦乱跳的了。”梁婉卿轻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梁姐,好了,你自己感觉怎么样?”看到她脚踝肿胀的部位都消退的差不多了,我结束了推拿按摩的工作。
梁婉卿收回脚,自己活动了两下,抬起头望向我道:“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感觉不太碍事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掠了掠耳旁的鬓发,脸上的红色好像淡了一些。
“梁姐,你还这么客气干什么,说起来还是我害得你崴的脚呢。”我笑着说道。
“玉麟,咱们别说到底是谁的错了,你看我现在都好的差不多了。”梁婉卿很快就重新穿好了鞋,站起来试着走了两下,不过到底还是不会这么快就完全恢复,她走路的时候还是有点别扭。她停下来望着我道:“说起这事也真是巧了,要不然还真难得请你这位大忙人到我们家来坐坐呢。哎呀,你看看我,连杯水都还没给你倒。”说着她就去给我倒茶。
我忙道:“梁姐,你别忙了,我坐会就走。”
“怎么?你刚来就要走?晓燕差不多该放学回来了,你也难得来一趟,怎么着也得吃了晚饭再走吧?”她将水杯递过我,望着我开玩笑的道:“怎么啦?怕大姐的厨艺太差了?还是念着家里的那位?”听她的口气,晓燕应该已经跟她说过我和玉梅姐的事情。
“梁姐,瞧你说的?”我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问道:“晓燕都跟你说了什么?”
“哦,晓燕也没说什么,就是跟我提了提你和那位李大姐的事情。”听梁婉卿的口气,晓燕似乎没跟她提过雅诗母女的事情,这倒让我心中也暗松了口气,要不然我该不好意思再呆在这里了。
不过晓燕那丫头的事情一直是我的心病之一,今天难得有这个机会,是该跟梁婉卿提一提。想到这儿,我抬头望着梁婉卿道:“梁姐,我本来是打算这个礼拜五来的,不过现在当然没有这个必要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是有些关于晓燕的事情想跟你谈谈。”
“哦,是晓燕那丫头又淘气了吗?唉,都怪我对她太娇惯了。”梁婉卿脸色一变,望着我诚恳的道:“玉麟,你是晓燕的干爸,她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你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不要有什么顾虑。”稍微停顿了一下,她有些紧张的又追问道:“晓燕她是闯什么祸了吗?”从她紧张的表情,我看得出来她对晓燕是非常的关心,不过这也不奇怪,她们母女相依为命多年,感情深厚自然不必多说。
“梁姐,你别太紧张了,晓燕没有闯什么祸。”听到我的话,梁婉卿如释重负般的轻吁了口气,我继续说道:“晓燕她是个聪明乖巧的孩子,你应该对她有信心,不过…”
低头避过梁婉卿惊讶的目光,我沉吟了一下,在脑海中稍微组织了一下,然后换了个角度道:“梁姐,你也是从晓燕这个年纪过来的人,像晓燕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有时候难免会有一些不太成熟和充满幻想的念头,这就需要我们做老师和做家长的给予正确的引导…”虽然我说的比较隐晦,但是我想梁婉卿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玉麟,你是说晓燕她…”梁婉卿眉头轻蹙,低下头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呢?”然后猛地想起什么似的,浑身一颤,抬头望向我道:“玉麟,晓燕她该不会已经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那倒还不至于,不过防患于未然,梁姐你最好跟她好好谈谈,她这个年纪还是应该以学业为重。”我摇了摇头道,心中却暗自苦笑道:“要是我意志力再弱点,那就真搞不好会做出出格的事来。”不过这话此刻当然无论如何也不能跟她说,而且我也说不出口。
不过说出让梁婉卿跟晓燕好好谈谈的这番话后,我心中也有几分不安,我不知道晓燕是否会跟她母亲说实话,亦或连我跟雅诗母女的事情都告诉梁婉卿,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不知道自己在梁婉卿的心目当中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形象。不过人生在世,也不能太过自私,不求流芳百世,但求无愧于心吧。
“这丫头…回头我一定好好说说她。”梁婉卿沉吟了半晌后道,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猛的一拍自己的脑袋道:“哎呀,跟你说着说着我都忘了时间了。玉麟,这样吧,你先坐会,我这就去准备晚饭,今天你一定要吃了晚饭再走。”
“梁姐,你脚还不利索,你别忙了,等晓燕回来了让她做饭吧。严格说起来我也算不得什么客人,这饭还是以后有机会再吃吧,我先走了。”我拿起放在一边的书,站起身向梁婉卿告辞。
她吃了一惊,惊讶的拦着我道:“玉麟,刚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说起要走?你看看现在的时间,晓燕也该快回来了,她要知道我没留下你吃晚饭,一定会埋怨死我的。”
“梁姐,晓燕她有什么想法我倒不在意,只要你别有什么想法就行了。”我笑着道:“梁姐,你也不用留我了,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再来的。”
梁婉卿看我去意已决,有点遗憾的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坚持要走,大姐也不好说什么了,不过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
“梁姐,你还说这么见外的话做什么?好了,你也别送我了,还是让脚好好休息一下吧。”虽然我劝她不必送我,但是梁婉卿坚持送我到了门口,一直看着我下楼。走出楼门口,我如释重负的长吁了口,回头又看了看梁家的窗户,心中暗叹一声,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离开了。
“干爸,若兰姐不在啊?”雅诗放学后来到我家,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一边脱着外套,一边探头探脑的四处巡视着。听到雅诗的问话,坐在沙发上的我眼睛仍然盯着手上的“体坛周报”,头也不抬的道:“你若兰姐刚才下楼去了,你找她有事吗?”
“没事,嘻嘻…”雅诗清脆的笑声传入我耳中的时候,我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还没等我的大脑反应过来,雅诗的娇躯已带着一阵香风扑到了我的怀里,将我手中的报纸弄成了稀巴乱:“呃…你…唔…”我的话音在雅诗的偷袭下戛然而止,随着两片温软的嘴唇覆盖上我的嘴,一条香滑的小舌也灵活的钻进了我的嘴里,嘻,我居然被这小妮子给偷吻了,不过她现在接吻的技巧倒是长进不少。
“唔…”雅诗嘴里发着呜呜的声音,和我来了个法试湿吻,她一手圈着我的脖子,一手则拉着我的手覆盖上了她的胸前。隔着并不厚的毛衣,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手底下小白兔的形状和热度,哦,那种软硬适中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我不能自制的揉捏起来。雅诗的娇躯变得火热,软软的贴在我的身上,可爱的小鼻子里喷出丝丝的热气,弄得我脸上有些痒痒的。
“咣。”正当我和雅诗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时候,门却突然被大力地推开了。我微微一惊,而雅诗则是被吓了一大跳,一下子从我身上跳了起来,及至看到门口站着的是晓燕时,雅诗不由跺脚直埋怨道:“晓燕,你干什么啊,差点吓死我。”
“砰。”晓燕重重的关上门,一言不发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到了我对面的沙发上,噘着小嘴,小脸绷得紧紧的,十分幽怨的看着我。我感受到了一种浓烈的醋味,心中暗感头疼,笑着道:“晓燕,你怎么啦,怎么像吃了火药似的?”
“嘻嘻,晓燕吃醋了。”雅诗还真会做怪,用力的吸了几下鼻子,做了个被酸倒的夸张表情。不过晓燕的注意力似乎只在我的身上,对于雅诗的取笑没有任何的反应,而是直直的盯着我道:“干爸,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
“好,我们到卧室里去说吧。”从晓燕有些反常的表现来分析,很可能是昨天我离开她家之后,她母亲梁婉卿已经跟她说过了什么。我伸手拍了拍雅诗的肩膀,示意她就留在客厅,然后我起身走进了卧室,晓燕跟着就进来了,并且立刻关上了房门。她就靠在门上,盯着我问道:“干爸,昨天你去了我家,为什么不等我放学回去就走了?难道我家就那么让你讨厌吗?”
嘿,这丫头居然连这也斤斤计较,我微微一笑道:“晓燕,你该不是就为了这点小事来向干爸兴师问罪的吧?还是你连这种小事也要跟雅诗较劲?”晓燕闻言小脸一红,噘着嘴道:“干爸,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太偏心了一点?干爸,你倒是说说,我到底是哪点比不上雅诗,你什么都向着她不说,连好不容易去我们家一次吧,也是连屁股都没坐热就跑了,好像多坐一会都会要你的命似的。”
“你这丫头啊…还真是个小醋坛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朝晓燕招了招手道:“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会吃醋的人,连这么点小事也会七想八想的,来、来,让干爸跟你解释解释…”晓燕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噘着嘴道:“不稀罕。”她嘴里说不稀罕,脚步却朝床边挪了过来。
“这不是昨天你妈把脚给崴了嘛,腿脚都不利索,你说我还怎么好好意思腆着脸留下来吃饭?”我笑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晓燕坐下来说话。晓燕坐到了我身边,但是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脸,在我说完之后,她紧跟着我问道:“那你跟我妈妈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搞得我妈妈如临大敌似的,审问了我一夜,连”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都来了。”我心中微微一愣,心说梁婉卿怎么这样跟晓燕谈啊,这可不是我的本意。我看着晓燕绷得紧紧的小脸,试探性的问道:“你妈跟你是怎么说的?”
“你还好意思问,不是你跟我妈妈说的吗?”晓燕白了我一眼,气鼓鼓的道:“干爸,我也听雅诗说过了,你早就知道我和雅诗一样地喜欢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而对雅诗却又是好得不得了,到底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干爸,今天你就跟我明说吧,到底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雅诗,弄得你如此的讨厌我,甚至还要去跟我妈妈说那样的话?”
“这才是她真正想跟我说的话吧。”我心中暗自忖道,抬头看着面无表情、小嘴抿得紧紧的晓燕,沉声问道:“晓燕,你告诉我,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你真的认为我是在讨厌你吗?”晓燕微微摇了摇头,小声的道:“干爸,你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只是恐怕你自己倒不明白心里想要的是什么。”我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然后低头凝视着晓燕的俏脸道:“晓燕,我和雅诗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而且是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所以,我和雅诗现在也没有办法再回头。虽然我也明知一旦我和雅诗的这种不正常关系曝光,我就会身败名裂,而雅诗也会遭到千夫所指,但是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吃,我们也只能将错就错下去,但是…”我稍微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后接着道:“但是你不一样,你到现在还置身事外,你完全没有必要硬趟这潭混水…”
“干爸,我是真的好想跟雅诗一样得到你的怜爱,我是真的爱上了你。”晓燕急声说道:“我不在乎未来会怎么样的,就算被别人戳着脊梁骨,我也无所谓的。只要干爸你是真心对我好的话,我觉得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爱?你还不明白什么叫爱。”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叹声道:“晓燕,你扪心自问一下,我在你心目当中到底是个什么角色,老师?父亲?爱人?”看到晓燕低下头沉思起来,我趁热打铁的说道:“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有能够让你和雅诗为我争风吃醋的魅力,在雅诗而言,她在很大程度上是怀着一种抱恩的心理;而在你而言,我不知道是因为你从小缺少父爱而在我这里得到了补偿的缘故,还是因为受和雅诗斗气的心理的影响,抑或是因为你们这个年纪对异性的好奇心所致,总之我认为你现在的行为还不能称之为爱。而且我也一直是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没有任何的男女之爱的成分在里面。而真正的爱情都是双方互动的,两颗心互相吸引,逐渐靠近,并最终走到一起,那才叫爱情。”
晓燕低着头沉思不语,脸上露出了一丝迷茫的神色,我接着说道:“说起来也许只有你去世的干妈跟我之间才能称得上真正的爱情,我和你梅姨之间掺杂了太多的感激,而我和雅诗以及她妈之间,则更是先欲后情,欲望的成分还多过感情。”
停顿了一下,我继续说道:“干爸不妨把说得更明白一些,说起来我已经和雅诗那样了,再多一个你其实是无所谓的,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我的良知仍在,我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害了你,而且我也不希望看到你因为一时的冲动或不成熟的想法而做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来,要不然到时候你一定会怨恨我的。”我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接着说道:“虽然每个男人都会有三妻四妾的性幻想,但是我发现光是周旋于你梅姨、雅诗和雅诗她妈妈之间,就已经让我够头痛了,若是再有你和其他人掺和进来,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你们之间的关系了,因为我既不是情圣,也不愿做个薄幸无情的花花公子。”
抬起头望着晓燕秀丽的俏脸,我轻声说道:“晓燕,我该说的都说了,我根本无法给你所期待的爱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这种跟飞蛾扑火差不多的行为到底是出于什么动机,真的是因为爱吗?我就真的有那么好,值得你做出这样的牺牲?而且你还不要忘了,你还有个为了抚养你而含辛茹苦多年的母亲,你自己想想看,她能接受得了这样为世人所唾弃的事情吗?”
晓燕仍旧低着头沉思着,我也没有再说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晓燕才抬起头,凝视着我,有些迷茫的道:“干爸,原本我觉得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但是听你刚才一说,我又觉得有些想法变得模糊起来…或许你说的对,我真的还没搞懂什么是真正的爱…而且我的确也没有考虑到妈妈的感受…干爸,你说我该怎么办?”
“忘掉这个美丽的错误吧,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爱怜的抚摸着晓燕的秀发,轻声道:“晓燕,你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我相信你能想明白的。就算你现在还没想明白,等你以后长大了再回过头看的时候,你会发现干爸只不过是你少女时代的美好回忆当中的一朵浪花而已…”
晓燕怔怔的望着我,眼睛慢慢的红了,脸上也浮现出伤感的表情。我心中暗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晓燕的眼睛里浮现出了一层水雾,怔怔的望着我半晌,有些哽咽的唤了一声“干爸”,然后一头栽到了我的怀里,轻轻的抽泣了起来。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让她尽情的发泄自己的情绪。
良久之后,晓燕才从我怀里抬起哭花的脸,望着我轻轻的问道:“干爸,你能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吗?”我伸出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干爸怎么会不明白呢?干爸也有年轻的时候啊…”看到晓燕停止了抽泣,并且竖起了耳朵,我只好继续往下说道:“我在读初三的时候,曾经迷恋过年轻漂亮的英语老师,当然当时的我还不像你们这么大胆,只能在心里偷偷的想…后来她嫁人的时候,我还偷偷的哭过一回呢…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可笑…”谈起自己二十年前的糗事,我不禁有些感慨的摇了摇头,低头望了一眼怀中的晓燕,轻声道:“也许二十年后,你想起今天的事情,也会有同样的感受…”
晓燕轻轻的摇了摇头,抿着嘴道:“我不会的,也许二十年之后我是会觉得今天的我有些幼稚,但是我绝对不会觉得有什么可笑的,因为这是我的初恋,虽然或许我还没有真正的爱上你。”她抬起水汪汪的双眸望向我,幽幽的道:“干爸,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你能答应我吗?”我心中微诧,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晓燕轻轻闭上双眸,螓首后仰,将樱唇送到了我的面前,轻声道:“干爸,来吧,给晓燕的初恋留下一点甜蜜的回忆吧。”看着晓燕近在咫尺、娇艳似火、香泽微闻的樱唇,和她充满期待的表情,我犹豫了一下,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双手捧住了晓燕的俏脸,迎着她的樱唇轻轻的吻了下去。少女的樱唇是芳香的,少女的初吻是甜蜜的,我只觉得满齿芬芳,如饮醇酒。晓燕的娇躯轻颤着,脸颊也热得发烫,虽然初尝甜蜜滋味的她还很生涩,只是被动的被我吻着,不过她还是显得既兴奋又激动。及至我的嘴唇从她的小嘴上离开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如痴如醉的表情,虽然只是浅浅的一吻而已。
“干爸,你吻的真好,也许有一天我会真的爱上你。”恢复神智的晓燕脸上还带着一抹桃红,略带羞涩的望着我轻声道。我心中暗自苦笑,刚想说话,不过耳朵里却听见了一些不寻常的动静,于是竖起手指朝晓燕做了个“嘘”的手势。晓燕不解的望着我,我笑着向她指了指房门,晓燕会意的笑了。我蹑手蹑脚的悄悄走到门边,然后伸手猛的一拉门把手,只听“扑通”一声,一下子从外面跌进几个人来,“哎哟”声也几乎在同时响起。
我定睛一看,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原来是莹莹、雅诗和若兰这三个丫头。看着三个丫头从地上爬起,我不禁笑骂道:“若兰,两个小丫头就不说了,你怎么也…”若兰有些讪讪的笑了笑,打了个哈哈道:“呵呵,柳叔…那个…我一时好奇…一时好奇…啊…”晓燕闻言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莹莹和雅诗两个小丫头也跟着嘻笑了起来。
“还笑?该打屁股。”我朝两个小丫头瞪了瞪眼,两个小丫头却朝我皱了皱鼻子,做了个鬼脸。我正要继续数落她们两个,却见晓燕红着脸走到了面前,朝我们说道:“干爸、若兰姐、雅诗、莹莹,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点。”我叮嘱了一声,看着晓燕拿起书包离开,两个小丫头忙跟了上去,送晓燕出门。若兰看着晓燕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转头朝我一笑道:“柳叔,你真厉害,又骗了一个小姑娘的初吻,我真是太崇拜你了。”
“你这丫头也不正经,也该打屁股。”我被若兰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啪的在她的俏臀上来了一下。若兰“哎哟”一声,捂着俏臀跳了开去,红着脸嗔道:“柳叔,你为什么打我啊,我又没有说错什么话,你是很厉害嘛。”
“好啊,你这丫头还没完了。”我做势再打,若兰嗤嗤娇笑着跑开了,看着若兰顽皮的俏脸,我心生感慨的摇了摇头,望着若兰说道:“若兰,我看你这段时间来总是闷在家里不出门,怎么不去找找以前的同学和朋友?”
“哎哟,没劲。”若兰用手抓了抓头发,有点苦恼的道:“我回来的第一天不就去找过以前的同学吗?后来又去找过两次,不过真是没劲,不是忙着谈恋爱的,就是已经结婚了的,聚在一起也就谈些家长里短的琐事,感觉好没意思。”
“你说人家没劲,我看倒是你应该找个男朋友了。”我笑着道:“要不然你整天跟莹莹、雅诗等几个小丫头混在一起,也变得跟她们一样疯了。”若兰似有深意的瞟了我一眼,轻笑道:“柳叔,您干嘛啊,嫌我是眼中钉、肉中刺啊,可我也没坏过您的好事啊。”
“嘿,你这丫头还越说说来劲了,柳叔跟你说正经的,你倒歪搅蛮缠。”我笑骂道,然后脸色一整道:“若兰,柳叔跟你说真的,你也快满二十了,也该谈个朋友了。我听你妈说过,你在大学里也谈过朋友的,怎么最后都没有结果?”
“谈朋友?再说吧。”若兰脸色一黯,摇了摇头道,蓦地又抬起头望向我道:“柳叔,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别生气哦。”我摇摇头笑道:“你问吧,我保证不生气。”若兰沉吟了一下,低下头轻声道:“柳叔,我问你,你们男人谈恋爱的时候,是不是脑子里都是在想着怎么把女孩子骗上床?而且一旦女孩子被骗上了床,你们也就不珍惜了?”
听到若兰的问题,我不禁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我笑着反问道:“若兰,你怎么这样问,是不是你曾经碰到过什么问题…”若兰俏脸微红的抬头看了我一眼,轻声道:“我在大学里跟两个男孩子交往过,都是很快就分手了,因为我实在无法忍受大家互相都还不是特别了解的时候,他们就向我提出的一些非分的要求,所以我实在怀疑他们到底是想跟我谈恋爱,还是只是想得到我的身体?”
我哦了一声,心里有点明白了,我沉吟着道:“若兰,该怎么跟你说呢,应该说你刚才问我的问题,对很多男人而言答案都是肯定的。怎么说呢,男人可能是把得到女人的身体看作是得到了女人的心,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也是向别的男人宣布了他对那个女人的占有权,这可能是一种大男子主义的思想在作祟吧?不过什么都有例外,并不是每个男人都会这样想的,这世上也有不少好男人的,只要你用心去寻找肯定能找到…”
“这可难咯。”若兰皱了皱鼻子,朝我俏皮的一笑道:“以前我一直把柳叔当中”好男人“的典型,没想到这次回来却看到连柳叔你也开始变坏了,柳叔你说这世上还能找到好男人吗?反正我是没什么信心,估计等我找到的时候,人也是七老八十的了。”
我有些好笑的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承认自己是变坏了,不过这世上的好男人可并没有绝种。”
“没有绝种也差不多快成濒危动物了。”若兰笑着道:“我的几个已经结婚的女同学都跟我说,男人说”我爱你“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否则到时候后悔的就是你了,因为他其实想表达的意思是”我们可以那个×××了吧“,柳叔,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把我妈妈骗上床的?”听到若兰的话,我摸着鼻子苦笑起来,应该说她的话还是相当有代表性的。
“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啊,我这老太婆还用得着你柳叔骗吗?”玉梅姐无巧不巧的这时候回来了,恰好听到了我和若兰最后的对话,在她身后还跟着莹莹和雅诗那两个小妮子,看来她们是将晓燕送出了校门,只是不知道她们跟晓燕说了些什么。
“妈,谁说你是老太婆?要是你跟我一起上街,搞不好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姐妹呢?”若兰是大拍她母亲的马屁,虽然玉梅姐保养的还算不错,但是也没有像她说的这么夸张。玉梅姐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伸手打了若兰一下,笑骂道:“你这丫头说这话也不怕别人听了笑话?”然后又摇了摇头,慨叹道:“丫头,女人过了三十就开始走下坡路啦,你妈妈我是真的老了,不能跟你们这些小姑娘相比了。”
“妈,瞧您说的,我觉得你看起来还很年青嘛。”若兰说着转头望向我道:“柳叔,你说是不是?”我当然是猛点头了:“是、是,你妈妈看起来好像还不到二十呢。”“噗哧”一声,玉梅姐忍不住笑出了声,涨红着脸斜睨了我一眼,羞嗔道:“你这人怎么也跟着丫头瞎掺和,在孩子们面前净说些疯话。”
我摸着鼻子望着玉梅姐嘿嘿的笑着,玉梅姐更不好意思了,娇媚的横了我一眼,哼声道:“老的小的都不正经,我不跟你们瞎磨牙了。”说着她扭身进了厨房,惹得莹莹、若兰和雅诗都咕咕娇笑了起来,雅诗一边笑还一边追着玉梅姐进了厨房:“梅姨,我来帮你。”
望着雅诗消失在厨房的背影,我看了一眼仍旧嘻笑不已的莹莹和若兰,不禁笑骂道:“你们两个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懒,你们真该跟雅诗好好学学。”若兰嘻嘻一笑道:“柳叔,你要说别的,我或许还真能学学,不过学做饭还是免了,因为我一进厨房就犯晕,油盐酱醋都会搞错,您要是有胆量吃我做的菜话,我就豁出去下回厨房。”
“那还是免了吧,你会不会做饭不要紧,我的老命还要紧呢。”我摇着头取笑若兰,要吃她做的饭菜实在是太具有挑战性了。若兰双手一摊,耸着肩做了个很无奈的表情,笑着说道:“柳叔,这可是你自己胆子太小,不关我的事情哦,以后你可不能再说我懒咯。”嘿,这丫头居然拿这来做挡箭牌,我能做什么,只能无奈的苦笑着,本来还想说莹莹这丫头两句,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谁让有若兰这个“反面典型”呢?
若兰打开电脑上起网来,而莹莹则坐到了我的身边,抱着我的胳膊轻声问道:“爸,晓燕姐都自己送到你嘴边了,你怎么又把她给放了?”我苦笑了一下,刚想回答她,没想到背对着我们坐在电脑前面的若兰突然插了句道:“柳叔,幸亏您没有轻易的接受晓燕,要不然我会瞧不起您的。”
我苦笑着摇摇头道:“若兰,别说你瞧不起我,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微作停顿,我接着又道:“说起来有时候我都自己变得虚伪了,一方面老是经受不住欲望的诱惑,另一方面又不愿做个小人,真是有点别人说的那个”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意味。想想我连自己多年奉行的做人原则和道德信念都抛弃了,我已经变成了个没有信仰的人,看来我是无药可救了。”
“爸,你为什么这样贬低自己呢?”莹莹仰起小脸看着我,轻声道:“虽然自从妈妈去世之后,爸爸你是变了不少,不过我觉得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挺好的,只要你以后别真的变成一个看到女孩子就两眼放光、满脑子只有色欲的鄙俗之人就行了。”她对我还真是宽容呃,只有“别变成老色狼”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我想这倒还不至于在我身上发生。
若兰也从电脑前面转过身来,望着我诚恳的道:“柳叔,虽然按照通常的道德标准你的确不能称为一个好人,不过只要是人都会有私心杂念和各种各样的欲望,所以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不过我对您还是有一点期望,我希望您能够永远保持您的真诚和爱心,不要伤了关心和爱护您的亲人朋友的心,尤其是不能伤了我妈妈的心,否则我是不会原谅您的。”
“若兰,你又在胡搅蛮缠些什么啊,我和你柳叔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操操你自己的心吧。”我正想回答若兰,却听到玉梅姐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若兰朝我吐了吐舌头,我轻声道:“若兰,你就放心吧,我死都不会伤害你妈妈的。”若兰看我一脸郑重说得很诚恳,也收起了嘻笑之心,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也不再说话,转过头去继续操作电脑。
我低头看了一眼靠在我身上沉默不语的莹莹,低声问道:“在想什么呢?”莹莹抬头看了一眼若兰的背影,将小嘴贴在我的耳边轻声道:“爸,我好想像晓燕姐一样把初吻献给你,不过我不想让你感到为难,我会等到你打开心扉接受我的那一天。”我无语的抚摸着莹莹的秀发,心中却暗叹了口气,心说:“和晓燕的纠缠总算是有个还算完美的解决,但是和莹莹的这笔糊涂帐,到哪一天才是个完呢?”
是夜,雅诗留了下来,本来她是拉玉梅姐一起陪我的,不过玉梅姐却说:“我霸占你干爸的时间太多了,以后要多分点给你和你母亲,今晚你就单独陪陪你干爸吧。”对于玉梅姐的宽容和大度,雅诗自然是非常感激,我除了感激之外还多了份歉疚,玉梅姐似有所觉,轻轻的在我脸上亲吻了一下道:“不要老是觉得对不起我,这对雅诗和玉怡妹子不公平。别瞎想了,放开心怀好好和雅诗过一晚吧。”说着又叮嘱雅诗道:“你明天还要上学,别玩的太晚了。”
“梅姨,我知道。”雅诗目送着玉梅姐离开卧室,几乎就在卧室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雅诗就蹦到了我的身上,我还来不及发出抗议,雅诗香甜的小嘴就堵住了我的嘴,让我发不出声来。这个小妮子啊,我心中叹着气,从嘴唇传来的温柔香甜的感觉让我将所有的想法都抛到了脑后,我低下头专心致志的和雅诗热吻起来。雅诗用尽气力搂着我的脖子,香滑的小舌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玩着你追我跑的游戏。
没有了第三者在旁边观看,心里也没有了任何的顾忌,我和雅诗投入到了忘我的亲吻当中,我们如痴如醉的一遍又一遍的吻着,直到感觉嘴唇都有些发麻,我和雅诗的嘴才恋恋不舍的分开。雅诗的小脸蛋已经是通红通红,眼眸里放射着热情的火焰,含情脉脉的望着我,小嘴娇喘微微,呼出带着少女芬芳的气息,嘴角流出了不少香涎,显得分外的淫靡。
迎着我灼灼的目光,雅诗略带羞涩的甜甜一笑,还没完全成形的胸部在白色的睡衣下起伏着,两粒鲜红的乳头若隐若现,看得我呼吸不由一窒。雅诗甜笑着扑入了我的怀中,口中娇声道:“干爸,我们互相帮对方脱衣服,好不好?”
她虽然是带着询问的口气,但是小手已经摸上了我睡衣的扣子,我当然也不甘落后,伸手替她脱衣。当睡衣从我们各自的身上离开时,我和雅诗的身上都只剩下一条内裤而已。我不再迟疑,伸手就去脱她的内裤,雅诗配合的抬起臀部,让我顺利的将她的内裤从脱到小腿处,然后她两腿朝天调皮的一蹬,一条粉色的小内裤就飘到了床的那一头,然后缓缓的落在床单上。
“嘻嘻,干爸,让我来帮你把大宝贝放出来透透气吧。”雅诗用一种近乎天真无邪的表情跟我说着调情的话,让我感觉分外的刺激,胯下的肉棒已经不可遏制的挺了起来。雅诗隔着内裤伸手握了一把粗硬的肉棒,然后低头隔着内裤亲吻了我的大龟头一口,嘻笑着道:“好可爱的大宝贝,雅诗真是爱死你了。”
我伸手在娇嫩的酥胸上捏了一把,笑着道:“不害羞的小妮子,呆会看我怎么收拾你?”雅诗娇吟一声,柔媚的道:“干爸,我才不怕你呢,我知道你一定舍不得让雅诗吃苦头的。”这小妮子,居然把我吃得死死的,谁让我处处怜惜她还是个小姑娘呢。我笑着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笑道:“你这小妮子倒是鬼灵精,连干爸心里想什么都知道,都快成干爸肚子里的蛔虫了。”
“咦哟,蛔虫好脏的,我才不要。”雅诗皱起了的鼻子,表情十分的可爱。不过她手底下并没有停止行动,而是拉住我的内裤边往下轻轻拉着,将已经迫不及待的小弟弟给放了出来。已经青筋暴露、面目狰狞的肉棒在失去了束缚之后,好像更行粗壮,而且还不住的朝雅诗摇头晃脑,好像在像她打招呼似的。雅诗飞快的将我内裤从腿跟处拉出,随手往身后一扔,然后就一把握住了我的肉棒,口中还娇声道:“干爸,你们男人的这东西还真奇妙,软下来的时候又细又短,硬起来的时候却这么吓人,又粗又长,要不是我已经经历过了,我还真怀疑自己能不能受得了。”
我嘻嘻一笑,伸手将她拉到了身边,双手盖着她胸前的两只小白兔上,轻轻的揉捏抚摸起来,口中笑着说道:“嘿嘿,其实你们女人的小穴才更神奇呢,看起来那么小的洞,却是多粗的阴茎都能容纳得下,比起我们男人来显得更加收放自如,你说是不是啊?”
雅诗嘻笑着不答话,小手却轻轻的套弄起我的肉棒来了,无比温软的触感让我舒服的都要叫起来了,我的双手也更加温柔的在她的胸前活动着,挑逗着她少女的情欲。雅诗嘴里发出了轻微的哼声,赛雪欺霜的娇躯上很快就浮现出了一层桃红色,她的小脸上也似乎渗透出了一层油油的香汗,果然是不堪挑逗的敏感胴体。没多一会,我就感觉到一种奇异的香味从雅诗的身上传来,我低头一看,原来是小妮子已经动情了,从她粉红色肉缝里已经渗出了滴滴带着异香的春露。
“雅诗,你看这是什么啊?”我伸出手指在雅诗的蜜穴里搅动了一下,然后拿出沾着透明液体的手指在雅诗面前晃了晃道。雅诗羞得满脸通红,扑到我的怀里,娇嗔道:“干爸,你好坏,你自己把人家逗得…却又取笑人家…”
随着她身子的扭动,她小巧的乳房在我裸露的胸膛上蠕动着,带给我一种强烈的悸动。我忍住下体的冲动,笑着在她光光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追问着道:“你说什么,干爸没听清楚,你说干爸把你怎么了?”
“干爸…你坏…”雅诗的耳根都羞红了,她伏在我的肩上,贴在我的耳边娇喘着:“干爸…你的…在下面顶得我好难受…我把它放进去…好不好…”说话之间,她的小手已经下探抓住了我的肉棒,我轻轻的托起她的小屁股,嘴却含着她小巧可爱的耳珠轻轻一吮,雅诗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甜腻媚人的娇吟,小手却已经引导着火热的肉棒来到了她馋得直流口水的小嘴。雅诗双手扶在我的肩膀上,臀部慢慢下坐,一种温暖包紧的感觉也随之从肉棒的前端传来,雅诗头微微后仰,杏眼微闭着,小嘴微张着,不断的吐出灼热的气体。
“哦…哦…”雅诗终于坐到了底,让我粗硬的肉棒完全充满了她娇嫩窄小的蜜穴,饱涨充实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娇吟出声。我双手按着她的小屁股,柔声问道:“雅诗,感觉还好吗?”雅诗张开双眸,用带着情欲的目光凝望向我,娇喘着道:“干爸…我感觉棒极了…你的棒棒好粗…涨得我满满的…”她伸过头来亲我,双手扶着我的肩膀摆动起腰部来。感受到她贴在我身上肌肤的灼热,加上从下体传来的强烈的快感,我也变得冲动起来,嘴在空中追逐着雅诗的小嘴,同时双手托着她的臀部来回坐起活塞运动。
“哦……干爸…唔…好棒…我都不用动了…啊……顶得我好舒服…”雅诗的小嘴在我脸上乱亲着,还不断的泄出诱人犯罪的呻吟。我也呼吸急促的在她的脸上、脖颈上、胸脯上留下一串热吻,口水也在她身上沾得到处都是。尤其是饱涨硬挺的小乳头沾了口水之后,显得更加晶莹透明,看得我欲火直冒,动作也有些冲动起来,托着雅诗臀部上下摆动的幅度也大了起来,速度也明显加快。
“啊…啊…啊…干爸…不要这么快了…”在我突然加快速度和幅度之后,强烈的快感让雅诗一下子失去了方寸,大声娇吟了起来:“啊…干爸…啊…太美了…啊…要美上天了…啊…干爸…你慢点啦…啊啊…啊…我不行了…啊…”想不到这小妮子这么不经搞,才二三十下就大叫一声瘫软了下来,蜜穴一阵剧烈的抽搐之后,从花心喷出了大量的阴精,浇得肉棒也是一阵肉紧。
我的欲火刚刚被挑了起来,雅诗这小妮子就缴械投降了,这不禁让我有些失望,但是也只得强忍着胸中的欲火,搂着雅诗一起躺倒在床上。也许是刚才的高潮来得太突然、太强烈了,雅诗的双眸紧紧闭着,神情也有些恍惚,娃娃般的小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慵懒。我静静的拥着她,轻轻的吻着她的小嘴,细心的体会着她高潮之后的蜜穴里收缩紧束的独特快感。
“干爸…对不起…”回过神来的雅诗仿佛做错事的孩子般,有些羞愧的望着我。我笑着亲了亲她渗出香汗的鼻尖,柔声道:“傻孩子,做这种事情最重要的是双方的全心投入,至于男女双方能不能同时达到极乐的颠峰,那就由很多因素决定的,并不是完全可以人为控制的,根本不能强求的。任何多余的想法都是不必要的,你只需要用心去感受,尽情的享受性爱的快乐就好了。”
“干爸,你真是个好老师…”雅诗羞笑着亲了我一口,望着我媚声道:“干爸,来吧,我这个小学生还想从你这里学到更多呢…”看着她这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媚态,我心中的欲火更炽,本来就胀得有些难受的肉棒也变得更粗更硬了,跟我的下体还紧紧的连在一起的雅诗自然感受到了,娇吟道:“干爸…你的好像变得更粗了…哦…好胀…”
雅诗的娇吟仿佛是燎原的星星之火,欲望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下子充斥了我的全身,我不可自制的抱着雅诗一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然后一刻也不耽搁的抱着她的腰肢冲刺起来。少女的嫩穴是如此的紧窄狭仄,肉棒与穴壁嫩肉的快速摩擦产生出无比强烈的快感,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也传遍了雅诗的全身。她大声的娇吟起来,双腿紧紧的缠住了我的腰部,一双柔荑也勾住了我的脖子,将我的头拉向姣美的胸部。
“嗯…爸…你真会弄…弄得雅诗快活极了…”雅诗在激动之下,连“干爸”的“干”字都省略掉了,干脆直接叫起了我“爸”。
她的螓首在枕头上无助的摆动着,满脸潮红,双眼紧闭,两鬓的秀发都被汗水所浸湿,贴在脸颊上,显得水淫淫的,秀丽更增几分。
我抱着她的腰,卯足了劲飞快的冲刺着,粗长的肉棒在她少女的花房无情的蹂躏着,穴内的粉红色嫩肉也不断被肉棒带得翻起。随着“噗滋”、“噗滋”的抽插声和“啪”、“啪”的撞击声,淫水也被肉棒带得四处飞溅,雅诗洁白无暇的小腹和胸脯上也被溅了不少,不过沉浸在性爱欢乐当中的雅诗对此毫无所觉,急速的抬挺着自己的臀部,迎合着我迅猛无比的攻击。
“爸…爸…啊…你好会插啊…女儿…被你插得…快美死了…啊…”听着雅诗的小嘴里不断泄出的“爸爸”、“女儿”之类的字眼,我突然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错觉,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身下婉转娇吟、曲意承欢的少女也仿佛变成了莹莹。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和着一种莫名的快感在我心中同时升起,刹那间我的神智都变得有些不清起来,口中发出野兽般的一声低吼,向雅诗发起了近乎疯狂的冲刺,“啪”、“啪”之声如急骤的雨点般在室内响起,伴随着的是雅诗如泣似诉的娇吟呼痛声。
“啊…爸…你太猛了…啊…轻点…啊…”雅诗略带痛苦的娇吟声将我从迷乱的状态中惊醒,我低头一看,雅诗的秀眉轻皱,银牙轻咬,似有不胜之态。我心中暗愧,立时放缓了冲刺的力度和速度,雅诗的表情也重新变得欢快起来,刚才还皱着的秀眉也舒展开来,眉开眼笑的浪吟起来:“爸…这样就好了…太舒服了…嗯…又顶到人家花心啦…哼…哼…”
“爸…女儿爱死你了…啊…又要不行了…爸…女儿又要来了…啊…啊…啊…来了…啊…”随着雅诗的高潮临近,我也不再刻意的压制那份难言的酥麻,加快速度做最后的冲刺。
随着雅诗一声悠长的娇吟,她的人也像只四爪鱼的紧紧缠住了我的身体,娇嫩的小穴像只唧筒似的一收一放,阴精也随之从穴心深处冒了出来。已经到了极限边缘的肉棒再也受不了这强烈的刺激,剧烈的抖动了几下,然后就猛烈的喷射出大量的阳精。受到滚烫阳精冲激的雅诗全身一阵急颤,口中又是“啊”的一声长吟,穴心深处再度冒出了大量的阴精,和我一起登上了极乐的颠峰。
“爸…刚才我差点快活死了,你也快活吗?”雅诗慵懒无比的躺在我的身上,小嘴在我的脸上轻啄着。我含笑回亲着她道:“我当然快活咯。”我抚摸着她后背如丝缎般光滑柔嫩的肌肤,忍不住赞叹道:“雅诗,你的皮肤真好。”
“真的吗?那爸你喜欢我的身体吗?”雅诗羞喜的望着我,轻声的问道。我微微一笑,轻声道:“我当然喜欢了,虽然你的身体还处在发育阶段,无法跟成熟的妇人相比,不过我相信等你长大了身材一定会非常棒。”雅诗喜滋滋的亲了我一口,突然却脸色一变,连道了两声可惜。我不解的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笑问道:“没头没脑的,可惜什么啊?”
雅诗从我胸前抬起头来,望着我说道:“爸,我是在替你可惜,你真不应该轻易就放过晓燕的,她的身材比我好,奶子比我挺,屁股比我大,皮肤…”我没等她说完,就笑骂着打断了她的话:“你这丫头,怎么说起疯话来了……”我伸手在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上轻轻的滑动着,柔声道:“人的欲望是会不断膨胀的,我若不加节制的话,到头来只会害人害己。唉,晓燕的事情总算是解决了,莹莹这丫头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雅诗嘻嘻一笑道:“爸,你这话说的有点太早了,我看晓燕这丫头未必就会如此轻易的放弃。”雅诗的话让我不禁一愣,雅诗笑着继续道:“爸,男女之间的事情你比我清楚,很多时候都是事与愿违的,你也别多想了,一切等到命运女神来做出决定吧。”
“命运女神?”我不禁摇了摇头,如果这世界上真存在所谓的命运女神,那她也一定是个不称职的女神,因为她让许多善良的人遭遇到了非常悲惨的命运,这样不公平的神有还不如没有,我想真正的神其实只存在人的内心当中。
“爸,你沉思的样子显得好深邃啊,也特别的迷人…”我的思绪被雅诗这小丫头的娇笑给打断了,回过神来的我笑着捏了她的小脸一把,笑谑道:“小妮子,发花痴啊?睡觉啦…”我笑着欲把她从我的身上抱下来,她却紧紧的抱住了我,羞笑道:“爸…我喜欢这种跟你融为一体的感觉,你就这样抱着我睡好吗?”说完她又加了一句:“在我的心中,今晚才像是我和爸你的新婚之夜,我想有些不一样的回忆。”
“你这调皮的妮子,我什么都依你还不行吗?”我爱怜的亲了雅诗一口,跟她道了声晚安,然后就抱着她娇嫩的胴体慢慢进入了梦乡…。
“唉,这雨下得还真大。”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玉梅姐一边拉着窗帘,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靠在床头拥着被子看书的我抬头看了一眼窗外风雨交加的情景,无由的叹了口气,低下头继续看我的书。玉梅姐将窗帘拉好,走到我身边柔声问道:“好好的叹什么气啊?”
“哦,没什么,梅姐,你上床来吧,别着凉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掀开了被子。身上只穿着浴袍的玉梅姐甩了甩还有些潮湿的秀发,伸手拉开了腰间的浴袍带子,宽松的浴袍一下子从中间分开,将玉梅姐玲珑剔透的娇躯一下子暴露了出来。我看得不由眼前一亮,玉梅姐在浴袍之内竟然是完全真空的,居然连条内裤也没有穿。
“傻相,都看了不知多少次了,还没看腻啊。”玉梅姐娇媚的横了我一眼,将浴袍脱下来放在了一边的凳子上,然后就钻进了被窝。
我放下书,搂着玉梅姐带着沐浴露香气的娇躯在她的小嘴上“啧”的亲了一下,嘻笑着道:“这么迷人的胴体,看一辈子也不会腻的。”
“贫嘴。”男女之间的甜言蜜语是永远都不会嫌多的,玉梅姐口中虽然娇嗔着,但是面上的喜色却是掩饰不住。
我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忍不住赞道:“嗯,好香。”
玉梅姐俏脸微红的伏在我的胸口,轻声道:“香么?我今天用的是若兰买回来的沐浴露,好像是比以前用的那个牌子要好一些。”
“嗯,真的很香。”我用力的吸着鼻子,手在玉梅姐光滑的后背上轻轻的移动着,口中忍不住赞叹道:“梅姐,你的皮肤好像比以前更光滑细腻了,你自己有没有感觉到?”
玉梅姐轻轻点了点头,小手在我的胸前划着圈,轻声道:“若兰那傻丫头还问我有什么秘诀呢,我就跟她说:”傻丫头,妈妈能有什么秘诀,你也不小了,妈妈就跟你直说吧。其实对于咱们女人来说男人的雨露滋润才是最好的营养品,比什么化妆品和补品都更有效,等你嫁人之后就能体会到了。“你猜怎么着?这傻丫头居然也被臊了个大红脸。”
我微微一笑道:“梅姐,你想看到若兰嫁人恐怕还有得等,这丫头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好像有点太过悲观了。”
玉梅姐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不过我倒不是太担心,男女之事是要讲究缘分的,缘分到了什么都挡不住,也许某天她就会突然带个男孩子回来,跟我们说:”妈、柳叔,我要结婚了。“”
玉梅姐学着若兰的口气说话,居然也学得惟妙惟肖,逗得我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玉梅姐自己也是嗤嗤娇笑起来。她这一笑可不打紧,赤裸裸的贴着我胸膛上的两个大奶子也随着她身子的颤抖在我胸前厮磨着,美妙的触感加上玉梅姐娇躯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我的性趣也来了。
“咦?”感受到我男性雄伟的玉梅姐微咦一声,从我身上爬了起来,一手探到我的小腹下,隔着内裤握住了蠢蠢欲动的肉棒。感受到肉棒的热度和硬度的玉梅姐俏脸更红,凑过小嘴亲了我一口,羞笑道:“今天是怎么啦,现在时间还早呢。”
我微微一笑,伸手在她饱满的胸前掏了一把,嘻笑道:“谁让梅姐你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我要是没有反应就不是正常男人了。”
玉梅姐羞喜的瞟了我一眼,轻声道:“继续看你的书吧,我先给你含含。”我轻轻点了点头,自从那晚和刘玉怡一起用嘴服侍过我之后,玉梅姐渐渐也习惯用嘴了,基本上每次我和她交欢之前她都会先用小嘴服侍我一番。
玉梅姐朝我略带娇羞的一笑,然后就头朝里钻进了被窝,被窝里一阵蠕动之后,我感觉到自己的内裤已被脱下了,随之肉棒就被两片温柔的嘴唇给包围了,然后被窝就鼓起了一块,起起伏伏起来。
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从肉棒传来的快感让我清晰无比的知道玉梅姐已经开始含着我的肉棒在她的小嘴当中套弄起来了。下体传来的强烈快感让我也变得兴奋起来,我伸手到被窝里将玉梅姐抱到了我的身上,以为我要用手为她服务的玉梅姐也善解人意的将雪白浑圆的大屁股撅到了我的面前。
玉梅姐粉红色肉缝从雪白浑圆的屁股和大腿之间向后凸出,看上去与少女娇嫩的阴户并无二致,显得分外的诱人。我忍不住凑上鼻子贴着粉红色的肉缝深深的吸了口气,一种淡淡的幽香飘入了我的鼻中,让我有些发昏头脑为之一轻。
虽然我不止一次的用嘴为雅诗服务过,但一直以来心底却总是有种对成熟妇人下体异味的莫名担心,所以我一直还没有用嘴服侍过玉梅姐或刘玉怡,不过今天我决定迈出这一步,因为我一直认为男女之间应该是平等相待的。我带着有些惴惴的心情,伸出舌头在玉梅姐的肉缝上轻轻舔了一下。
“唔…”从被窝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哼声,玉梅姐的身体也一下子绷直了,显然她也感觉到了。
试探之下,我心底的那种莫名的担心算是完全的没有了,玉梅姐的花房不但没有任何的异味,相反却还带着些沐浴露的香气,看来玉梅姐清洗得很仔细。我放下心来,伸过抱着玉梅姐雪白的大腿往两边分,让她的阴户更加的突出,然后我就低头一口将她的肉缝含在了嘴里,舌头也一下子伸进了她的肉缝里面。
“哼…”玉梅姐的反应有点超过我的预料,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脸贴在她雪白浑圆的大屁股在她的蜜穴里活动着。“呼”的一下,被窝被玉梅姐掀开了,她吐出了我的肉棒,满脸惊诧的扭过头望向我道:“玉麟…你…”
“梅姐,怎么啦?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只许你用小嘴虐待我的小弟弟,就不许我用小嘴欺负欺负你的小妹妹?”我抬起脸笑谑着说道。
玉梅姐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激动,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我朝她露出了温柔的一笑,轻声道:“梅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都不嫌脏,我又嫌什么脏?只是我以前一直担心会有异味而倒胃口,现在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姐姐你的花房不但没有异味,还有些香呢?”
玉梅姐满脸红晕,娇羞的道:“那地方…我每次都洗得很干净的…”
我嘻嘻一笑道:“什么都不用说了,咱们今天就来玩玩69式的花样,嘻嘻,我也是第一次玩呢。”
玉梅姐略带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轻声道:“我还以为你跟雅诗早就玩过了呢。”
我摇了摇头,微笑道:“我不想让雅诗在床上太放荡了,那对她不好。”说着轻轻拍了她的雪白的肥臀一下,嘻笑道:“梅姐,你别再说了,小弟弟有些等不及了。”
玉梅姐横了我一眼,低头重新伏在了我的胯下,将我的肉棒含在嘴里熟练的套弄起来。我只觉浑身都舒爽无比,抱着她雪白的屁股也重新舔起她的小穴来,说起来我的舌技是无师自通,只在雅诗身上有过几次实践,今天也拿玉梅姐来练习练习。
“唔…嗯…”因为嘴里含着我的肉棒而无法发声,玉梅姐只能用身体的扭动和浓重的鼻音来向我传达她身心的愉悦,看到玉梅姐的反应,我非常满意,舌头在她的蜜穴内壁左伸右顶,很快她的蜜穴内是春潮涌动,溪水潺潺。淫水不断的从玉梅姐的蜜穴深处涌出,虽然有点粘粘的,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异味。
我一边用舌头在她的蜜穴内左冲右突,一边也用心的体会着玉梅姐的反应,寻找着她的敏感点。
“哼…哼…哼…”玉梅姐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起来,螓首上下活动着,舌头也时不时的照顾我油光发亮的大龟头和马眼,带给我莫名的快感。我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温热的气体从鼻中不断喷出,舌头却在玉梅姐的蜜穴里开始照顾她的阴蒂。为了不让她受到的刺激太过强烈,我每次只是在她的阴蒂上轻轻的舔两下就离开,饶是如此,玉梅姐每次还是会激动的发抖。
“噗滋”、“噗滋”,粗壮的肉棒在玉梅姐的口中快速的出没着,沾满了口水的棒身更形粗壮,让玉梅姐的小口感觉几乎无法完全容纳。另一方面,在我不知道算是高明还是不高明的舌技下,玉梅姐的情欲也是被完全挑逗了起来,雪白的屁股不住的抖动着,而且不住的向后顶着,想让我的舌头能更加深入,以便填补她蜜穴深处的空虚感。
虽然我们两人都是第一次尝试这种69式的口交方式,不过从反应来看,我们配合的还算相当默契,在体温逐渐升高、呼吸粗重的同时,情欲和快感也在一步步攀升,我和玉梅姐都到了爆发的边缘。
“咚、咚、咚…”就在我和玉梅姐完全沉浸在欢乐的海洋当中、准备一起共同迎接高潮的到来时,却突然响起了极其不合事宜的敲门声,不,应该说是撞门声。我和玉梅姐两人就像是被从头浇下了一桶凉水,高涨的欲望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心情也跌到了谷底。敲门声仍在继续,我和玉梅姐相视苦笑不已,我一边拿过放在床边的睡衣,一边很不爽的扬声问道:“谁啊?”
“干爸…呜…是我…”不甚清晰的哭音隔着两道门传到我和玉梅姐的耳中,我们两人都是浑身一震,异口同声的道:“是嘉妮。”
玉梅姐急忙拿过一边的浴袍,催促我道:“玉麟,你快去开门,别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我顾不得再说什么,一边扣着睡衣的扣子,穿起拖鞋就往外走去。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浑身湿透像落汤鸡的嘉妮,我刚来得及惊呼一声,嘉妮湿漉漉的身体就已经扑到了我的怀里:“干爸…”她抱着我的身体,就呜呜痛哭了起来。
我心中也是大惊,本能的想到是不是她母亲发生什么事情了,当下急声道:“嘉妮,别哭,快告诉干爸,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闹哄哄的?”穿着睡衣的若兰和莹莹出现在对面的门口,看到我怀里的嘉妮,也都是不由自主的发出惊呼。
玉梅姐裹着浴袍就出来了,急声道:“玉麟,快抱着嘉妮进屋来。”
莹莹和若兰也跟着我和嘉妮进了屋,我扶起怀中哭泣的嘉妮,再次催问道:“嘉妮,快告诉干爸,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嘉妮抬起满脸是水的娇靥,嘴张了张,又嘤嘤哭了起来。我不禁更急,急问道:“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你妈妈出什么事情了?”
嘉妮摇了摇头,哭得更大声了,我急得直跺脚道:“你这个孩子,到底怎么啦,你倒是说啊。”眼角不经意的从嘉妮的脸上扫过,一个清晰的手掌印映入了我的眼帘,我猛地一震,追问道:“嘉妮,你是不是和你妈妈吵架了?”嘉妮浑身一震,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不禁长吁一口气,一旁的若兰、莹莹和玉梅姐也是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头。
我刚想再问,玉梅姐在一旁说道:“玉麟,先别急着问了,嘉妮的浑身都湿透了,得赶紧换上干衣服才行,要不然可要冻出病来了。”
我这才注意到嘉妮的身体直发抖,连小嘴都冻乌了,连忙说道:“对、对、对,嘉妮,有什么话呆会儿再说不迟,你快跟你梅姨去洗个热水澡,把湿衣服换了。”看着嘉妮被玉梅姐带进了浴室,我长吁口气对一旁的若兰和莹莹道:“这丫头真是吓死人了,我还以为她妈妈出事了呢?”
若兰俏脸通红的瞟了我一眼,偏过头道:“柳叔,你也快去换衣服吧,不然也该着凉了。”
我低头一看,不由得也闹了个大红脸。
刚才匆匆忙忙的套了个睡衣就跑了出来,扣子没扣好不说,连内裤也没来得及穿,而且刚才更抱着浑身湿漉漉的嘉妮,睡衣的前面都被弄湿了而紧紧的贴在身上,连下体肉棒的形状都清晰可见,哇塞,我竟然春光外泄而不自知。羞窘中我抬头一看,发现偏过头去的若兰连耳根都红透了,而莹莹这小丫头却是满脸通红的盯着我的下体,及至触到我的目光才羞赧无比的偏过头去。
“完了、完了,全被看光了。”我心中那个糗啊,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躲进了卧室,脱掉被弄湿的睡衣,拿过毛巾擦干身体,迅速的换好衣服。我再出来的时候,发现莹莹和若兰裹着一条毯子坐在沙发上低声说着什么,及至看到我出来的时候脸都是一红。我也觉得有些脸热,轻咳一声道:“你们都回去睡觉吧,别在这干耗着了。”
莹莹小脸微红的瞟了我一眼,娇声道:“爸,明天是周末,我又不用上学,晚点睡应该没关系吧?”
我低哦了一声,才想起今天是礼拜五,也就不再坚持了。我坐在沙发上,暗自猜测着嘉妮和她母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上周我还劝嘉妮和她母亲好好谈谈呢,看样子她们母女之间的沟通还是存在问题。我突然想到嘉妮的母亲苗玉秀现在一定非常着急,于是站起身来准备去给她打个电话,我走到电话旁刚想拿起电话,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喂,您好,请问您找谁?”我拿起听筒道。
只听苗玉秀的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过来:“柳老师,我是嘉妮的母亲苗玉秀啊,嘉妮有没有去您那儿?”
“哦,嘉妮在我这儿,我正想给您打电话呢,没想到您却先打来了。”我心中暗暗称奇,口中说道:“我可不可以问一下,您和嘉妮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嘉妮的脸上还有手印,是不是您打了嘉妮?您能告诉我嘉妮做错了什么事情,让您这么生气。”
“哎呀,这个死丫头,我真是被她气死了。”苗玉秀的声音不像刚才那么焦急了,估计心中也是长吁了口气。
“柳老师,您是不知道,嘉妮这孩子最近越来越不听话了。今天我回家的时候发现嘉妮还没有回来,本来我以为她是不是到您那儿去了还是到同学家去了,结果等到晚上九点多钟才等到嘉妮的班主任送她回来,原来嘉妮今天放学的时候跟班上的女同学打架,结果把人家同学的头都给打破了,是她的班主任把受伤的同学送到了医院。柳老师,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稍微顿了一下,她接着又道:“我和她的班主任都问她为什么跟同学打架,她不但不肯说,而且还坚持不肯认错,我一生气之下就打了她,结果她就跑出了家门,我拦都没拦住,这丫头真是差点把急死我了…”
“你先别急,嘉妮今晚就住我这儿,你就放心吧。”我沉吟了一下,对苗玉秀又道:“我还没问嘉妮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根据我对她的了解,这孩子还是很明事理的,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跟人打架。这样吧,回头我跟她好好谈谈。”
“那就真的太谢谢您了,这孩子,净给您添麻烦。”苗玉秀的声音有些自怨自艾:“都怪我平时对她太疏于管教了,这孩子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在学校里跟同学们的关系一直就处得不好,在学习上好像也有些不太上心了。柳老师,我看这孩子好像听得进你的话,你帮我好好管教她。”
“你如果一直是这样想的话,那就是你对嘉妮的误解了,我跟她谈过,其实她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从苗玉秀的话中我知道嘉妮肯定还没找到机会跟她母亲沟通,于是我就说道:“您明天抽个时间来接嘉妮吧,我有些话想跟您谈谈。”
“误解?柳老师,嘉妮这孩子跟您说过什么?”电话的那头传来苗玉秀有些错愕的声音。
我想了想道:“在电话里说话不太方便,您明天过来的时候,我再跟您细说吧。”
苗玉秀沉默了一下,然后道:“那好吧,我明天早上过去,嘉妮就拜托您了。”
“你放心吧,嘉妮不会有事的。”
放下电话,我诧异的看了一眼浴室,心说:“洗个澡换个衣服怎么要这么长的时间?”
若兰仿佛知道我的心思似的,轻笑一声道:“柳叔,你还是坐着慢慢等吧,估计妈妈正在问嘉妮是怎么回事呢?”我一想也就释然了,由玉梅姐单独问嘉妮也许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我静静的靠坐在沙发上,心里却还是想不出嘉妮会因为什么事情而和同学打架。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嘉妮才和玉梅姐从浴室里出来,嘉妮身上穿的是莹莹的衣服,所以显得有点大。她虽然没有再哭泣了,但是眼睛还是红红的,显得很委屈的望着我。我看得心中微痛,更加笃信她一定是受到了委屈,爱怜的牵着她的小手坐到了我的身边。
“干爸…”嘉妮扑入了我的怀中,螓首埋在我的胸前,双肩还轻轻的耸动着。
我爱怜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好孩子,别哭了,干爸知道你受了委屈。我刚才已经跟你妈妈通过电话了,你今晚安心的住在这里吧。”嘉妮轻轻的在我怀里点了点头,抱着我不说话。玉梅姐轻轻的坐到我的身边,看着我怀中的嘉妮,满脸的爱怜之色。
“梅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轻声问道。
玉梅姐轻轻的叹了口气,将她了解到的情况简略的说了一遍,我和莹莹、若兰三人才算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在放学之后,嘉妮跟一个女同学因为一点小摩擦发生了口角,这本来只是件非常小的事情,那个同学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口不择言骂嘉妮是野种,更用“妓女”、“婊子”之类的污言秽语辱及嘉妮的母亲,所以嘉妮愤怒之下狠狠的推了那个同学一把,结果头正好磕在课桌上被磕破了。
闹了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嘉妮的那个同学也真是不象话了,怎么能这么出口伤人呢?我也可以理解嘉妮为什么在母亲追问的时候不肯告诉她真相了,她一定是怕母亲听了之后伤心,而且当时她的老师还在场,恐怕也无法说得出口。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爱怜的拍了拍怀中的嘉妮。
就她母亲打她的行为而言,也不能说就做的有多错,毕竟她也是抱着“望女成凤”的心情,换做任何一个父母处在她那个位置,在发生误会的情况下做出那种举动也是人之常情。
“那个女同学真差劲,这不是往嘉妮妹妹的伤口上撒盐吗,换做是我就不只是推她一下那么便宜了。”莹莹有些忿忿不平的说道,我瞪了她一眼,莹莹朝我吐了吐舌头,没敢再分辩。
玉梅姐轻声问道:“玉麟,你跟她妈妈是怎么说的?”
“我让她明天来接嘉妮,我想亲自跟她谈谈,她和嘉妮间存在一些误会。”玉梅姐哦了一声,不再追问什么,因为我跟她说过上次和嘉妮谈话的内容。
玉梅姐看了我怀中的嘉妮一眼,望着窝在沙发上的莹莹和若兰道:“你们两个回去睡觉吧,今晚嘉妮跟我们一起睡。”
“好、好、好,回去睡觉。”若兰和莹莹有些言犹未尽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回房睡觉。
我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嘉妮,发现她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睡过去了,这也难怪,这小姑娘从家里冒雨跑出来,一直跑到我这里,身心肯定都疲惫不堪。我爱怜的抱着她站起来,伸手触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本来是个下意识的动作,没想到这一触却惊得我叫了起来:“哇,好烫。”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怀里的身体很热,但是我刚才以为是因为嘉妮刚刚洗完热水澡的缘故,想不到真正的原因却是因为她在发烧。
本来已经在往外走的莹莹和若兰都被我吓了一跳,立刻和玉梅姐一起围到了我身边,纷纷伸手触了触嘉妮的额头,都是吃惊不小。玉梅姐啊呀一声道:“这烧得可不低,若兰,你快去找找看,看看家里还有没有退烧药。”
“嗯,我这就去。”若兰急急忙忙的向对面跑去。
我皱着眉头拍了拍怀里的嘉妮,轻声唤道:“嘉妮、嘉妮,快醒醒,别睡了。”怀里的嘉妮没有任何反应,我吃了一惊,忙伸手去摇她,口中的声音也一下子大了起来:“嘉妮、嘉妮,快醒醒。”怀中的嘉妮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呓语,神智依然没有清醒过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嘉妮显然不是睡着了,而是高烧昏迷过去了。
抬头看了眼窗外黑漆漆的天空,依旧是下着大雨,我转头对玉梅姐急声道:“梅姐,快给我把雨衣找出来,我得马上送嘉妮去医院才行。”
玉梅姐也有些发慌,急急忙忙的往屋里跑去,莹莹也跟过去帮忙找。这时候若兰拿着退烧药回来,看玉梅姐和莹莹不在了,她忙去倒水,被我伸手拦着了:“若兰,别忙了,看来嘉妮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都烧得神智不清了,这退烧药还是别吃了,我马上送她去医院。”
若兰闻言不禁一呆道:“要上医院?”我点了点头,若兰怔怔的看了看我怀里的嘉妮,突然转身又向对面跑过去了,我也无心去管她,暂且将嘉妮放在沙发上,一边急急忙忙的给自己换上雨鞋,一边焦急的催促着玉梅姐和莹莹动作快点。哎呀,人越急的时候老天就是偏偏跟你开玩笑,这平常下雨都是打雨伞,雨衣早不知道放到哪个角落里了,现在要找出来还真不容易。
“哎呀,总算找到了,可这雨衣太小了点。”玉梅姐和莹莹费了好一番劲,才从衣柜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许久不曾使用的雨衣,不过正如她所言,这雨衣也是小了些。不过这时我可没功夫跟她多说什么,一把扯过雨衣往嘉妮身上一裹,然后抱着嘉妮就往楼下冲去。玉梅姐和莹莹原本以为雨衣是给我穿的,看我就这样冲了出去,急得在后面直跺脚,但是我也顾不得许多了。
外面依然下着瓢泼的大雨,我心悬嘉妮,想也没想的就冲进了黑黢黢的雨夜里。雨下得还真大啊,我没跑出几步就感觉从头上流下来的雨水将我的视线迷糊了,让我几乎都无法看清前面的路;而且操场上也积了很深的水,让我的小跑也只能变成了深一脚、浅一脚的疾走。雨点不断的击打在我的脸上,然后顺着我的脸颊往下流,顺着脖子直往里灌,让我感觉一阵阵透心的凉。
“柳叔,你等等我。”身后传来若兰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只见一个模糊人影在雨幕中向我这边跑来。
才只这么一会儿功夫,我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落汤鸡,眼睛根本无法看清一米之外的地方。我冲着人影的方向喊道:“若兰,你来干什么,雨下这么大,你快回去…”
“柳叔…你等我一下…”若兰气喘吁吁的朝我跑来,及至等她跑到我跟前,我才发现她一手撑着伞,一手还拿着手电筒。她跑到我近前,用伞为我遮住了头顶的雨,不等我说话就催促道:“柳叔,我来帮你打伞,咱们从学校旁边的那个小胡同直接插过去,能够近一点…”
这个时候不是说废话的时候,我也无暇说什么,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嘉妮,转身朝校园外疾走,若兰是小跑似的跟在我身边,手中的雨伞为我遮挡了不少雨水,让我感觉好受多了的同时也能看清前面的路了。
在黑黢黢的夜里,手电筒的光也只能照到很近的距离,我和若兰是高一脚、低一脚的疾走着。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更别说能碰到出租车了,估计出租车司机这个时候都回家抱老婆睡觉去了。好在大街上没有很深的积水,我和若兰一路跑着赶往附近的医院,好在医院并不太远,大约二十多分钟之后,我和若兰就赶到了医院。
我几乎是一脚踹开了医院值班室的门,满脸雨水的我也看不太清楚里面有什么人,只是模糊的看见两个两个像是护士模样的女孩坐在屋里聊天,然后被突然闯进来的我给吓得跳了起来,这时候我自然顾不得跟人家说对不起,大声问道:“医生在哪里?我的女儿要看急诊,她发高烧昏迷过去了。”
“你别着急,抱着你女儿跟我到急诊室来。”两个女孩当中的一个显得老练一些,很快就回过神来,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我跟着她走,同时口中还吩咐另外一个女孩道:“小玉,你快去通知罗医生。”那个护士答应了一声,从我身边跑了过去,好像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
我和若兰急急忙忙的跟着那个护士来到急诊室,若兰和那个护士同时动手帮忙解着裹在嘉妮身上的雨衣,那个护士伸手触了下嘉妮的额头,也是吃了一惊:“啊?烧得这么厉害啊。”
“医生呢?医生怎么还不来?”我把浑身滚烫的嘉妮放在急诊室的病床上,无比焦急的催问道。
女护士一边向门口走,一边对我说道:“您别着急,罗医生应该马上就到了。”
我急得直跺脚,看着病床上嘉妮红得让人心惊的小脸,我心中不由暗自祷告着:“嘉妮,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和几个护士走了进来,刚才那个出去叫人的小护士也在其中。看到躺在床上的嘉妮,那个医生问了我两句,然后就吩咐几个护士各就各位的忙活起来,量体温、测心率,准备输液的器具,倒还有点训练有素的味道。
而我和若兰则被“请”出了急诊室,隔着模糊的毛玻璃,根本无法看清急诊室里的情况,这让我和若兰更是焦躁不安,在走廊里来来回回的走着。
“这位先生,您别太着急了,您的女儿一定会没事的。”刚才被我吓了一跳的那个小护士受医生之命将我和若兰请出了急诊室,看到我和若兰焦躁不安的样子,有些看不下去了:“你们在这干着急也没有用,值班室里有个电热器,不如让我带你们去把身上的湿衣服烤干吧,要不然里面的小妹妹病还没好,您两位又病了那多不好啊。”
咦,这小护士还蛮好心的,我扭头看她了一眼,蛮年轻的一个小姑娘,年龄好像跟若兰差不多吧。相貌普通了一些,不算很漂亮,不过心地还真不错。而这时我也突然注意到若兰的身上的衣服也是湿了半边,虽然不像我般被淋成了落汤鸡,但是估计也不会好受。女孩子的身体可比男孩子娇嫩多了,湿衣服穿在身上时间长了很容易生病,小护士的话还是蛮有道理的。
我抬头对若兰道:“若兰,这位护士小姐说得很对,你赶紧跟她去值班室把衣服烤一烤吧,别真弄得嘉妮还没好你又病了。”
“柳叔,我身上湿的不多,不要紧,柳叔你浑身都湿透了,你先去烤吧。”
这丫头明明很不舒服还嘴硬,我一板脸道:“你看你嘴都有点发乌了,你还说不要紧?你们姑娘家的身体哪能跟我比,听话,快跟这位好心的护士小姐去烤烤衣服。”若兰迟疑着没动,我催促道:“快去啊,等你烤完了我再去烤。”若兰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那个小护士去了。
望着她苗条的背影,我心中暗叹道:“这丫头长大了,也知道关心人了。”刚才我一心只想着快点赶到医院,没有注意到周遭的事情,现在回过头一想,肯定是若兰为了尽量帮我挡雨而把自己的肩膀大半都露在了外面而遭雨淋,这丫头还真是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急诊室里面的情况依旧不得而知,只看到里面人影在不断的晃动,我的心情变得更加的急躁。一阵凉风带着水气从走廊尽头的门缝当中灌了进来,浑身还湿漉漉的我不禁打了个寒噤,然后是连打了三个喷嚏。我正揉着鼻子,若兰和那个小护士已经烤完火回来了,若兰急声道:“柳叔,你快去烤烤湿衣服吧,我这这里盯着就行了。”
我看了一眼急诊室的情况,看来一时半会还不会有结果,我于是向那个小护士道了声谢,自去值班室烤火。哇,衣服湿得都能拧出水来,我把值班室的门锁紧,将湿衣服脱了下来拿着手上烤,坐在电热器旁边还真是暖和啊,刚才冰冷难受的感觉一下子就被一种温暖如春的感觉所代替了,不过心悬嘉妮病情的我心头依然沉重无比。
还真是让人心急啊,我都烤干衣服了,急诊室的门却还没有打开。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若兰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我感觉自己的心头好像沉甸甸的,有些透不过气来。时间悄悄的流逝着,不知过了多久,急诊室的门打开了,那个姓罗的医生面现倦意的走了出来,我和若兰忙迎了上去,急声追问嘉妮的情况。
罗姓医生吁了口气道:“你们放心,已经没有大碍了。”他望着我道:“您的女儿是由急性肺炎引起的昏迷,这种情况如果不及时治疗会有比较大的危险,但是如果治疗及时一般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所以你们尽可放心。您女儿送来的时候是高烧三十九度,输液之后现在已经降低到三十八度以下,虽然还有点低烧,但是已经问题不大。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建议你们最好是住院观察两天。”
“医生,谢谢您了。”我由衷的道着谢,虽然我对于医生的观感一向不佳,不过今天碰到的医生和护士好像都还蛮不错。罗姓医生摆摆手示意不必道谢,叮嘱了我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就让一个护士领着我和若兰将嘉妮从急诊室送到专门的病房当中安顿下来。望着病床上嘉妮天真无邪的小脸,我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地,呼,总算是逢凶化吉,没出什么大事。
这个病房不大,并排摆着两张病床,中间是一个小茶几,然后就没有其他的摆设了。若兰坐在嘉妮的床边,细心的为嘉妮将被角掖好,然后又很仔细的将嘉妮额头的刘海拨弄整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若兰如此细腻的一面,心中不由暗暗称奇。
我看了一眼那张空着的病床,心中微一沉吟,轻声对若兰道:“若兰,你也累了吧?现在外面还下着大雨,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我看你就到那张空床上对付一夜吧。”
“柳叔,那你呢?”若兰抬头望着我轻声问道,好像生怕惊醒了嘉妮似的。
我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嘉妮,轻声答道:“我就靠着墙打个盹就行了。”
若兰摇了摇头,微微沉吟了一下,咬着樱唇轻声道:“这怎么行呢?你刚刚淋过雨,而夜里温度又很低,你要是就这样坐着打盹不着凉才怪呢。柳叔,说实在的,要让我在这病床上睡我也睡不着,渗的慌,干脆我陪你坐着打个盹好了,这被子呢咱们横过来盖着上身就行了。”
我又想了想也没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而且现在已经过了午夜,离天亮也没几个小时了,也就同意了若兰的提议。不过我还是让若兰合衣躺下睡,而我则靠坐着床头,身上搭了被子的一角。
也许是真的累了,若兰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而我则没有丝毫的睡意,眼睛望着黑黢黢的雨夜,心中感觉空荡荡的,脑海中不期然的浮现出和玲在一起的甜蜜过往,我不能自拔的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当中。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恍惚着我仿佛看到玲浅笑倩兮的向我走来,但是当我高兴的迎上前去的时候,她却如见路人似的跟我擦肩而过,我急得大叫她的名字,但是却发现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我想伸手去拉她,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无法动弹;我眼睁睁的看着玲渐渐远去,一种恐惧和无助的情绪涌上心头,我无法自制的大叫了起来,然后…我醒了。我是被噩梦吓醒的,满声都是汗,而且脸上也感觉凉飕飕的,我伸手一摸,竟是满脸泪水。
“柳叔,你醒了?”若兰的声音好像是从床那头传来的,我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已经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因为我发现自己是头枕着枕头睡着床上的,而不是之前靠坐在床头的姿势。我睁开惺忪的睡眼,明媚的阳光让我感觉有些刺眼,片刻之后,我的眼睛才适应了明亮的光线,眼前的景物也清晰了起来,我这才看到若兰正站在窗户边,表情显得很惊讶的望着我。
“哦,天都亮了啊,瞧我睡得都昏了头?”我掩饰的边说边坐了起来,我做着揉眼睛的动作,双手却是趁机将脸上的泪水悄悄擦去,不过我相信若兰肯定已经看到了我脸上的泪水。唉,竟然在若兰这样一个女孩子面前暴露了自己最软弱的一面,我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这倒不是因为什么大男子主义或是面子问题,而是每个人都有的“不愿让别人看到自己最软弱的一面的天性”在作祟。
“嘉妮怎么样了?”我坐在床上望向另一张病床上的嘉妮。
若兰轻声答道:“嘉妮睡得很安稳,烧也全退了,看来没有什么事情了。”
听了若兰的话,我还有些不放心,自己起身下床来到嘉妮床边,亲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信嘉妮的烧是真的完全退了,我才真的放下心来。
我抬腕看了看表,已经快到早上八点了,病房外面也显得嘈杂起来了,看来早上来看病的人还真不少。我又抬头看了看窗外,昨晚还是风雨交加,今天却已是雨过天晴,天气的变化还真是跟人生一样变幻无常啊。
“若兰,我看嘉妮差不多也快醒了,你在这看着她吧,我去把住院的手续补办一下。”我向若兰交待了一声,自出病房去为嘉妮不把住院手续。
天气变化剧烈,人也容易生病,今天早上来看病的人还真不少,到处都要排队,尤其等着抽血化验的人更是排起了一条长龙,都从抽血室门口排到医院大门外了。三个交费窗口也排起了不短的队,我也只能慢慢排在后面等着交钱。每次当我看到这种类似的场景时,我的脑海里都会冒出一个念头,中国的人太多啦!
好不容易总算轮到了我,交完了费,办完了手续,我一看表才发现就办这很简单的手续就花了近四十分钟的时间,这人多真是耽误事啊。
不过这医院的收费还真不便宜,二话不说先就要交一千五百块的住院押金,这还幸亏昨天我刚从银行取了些钱,要不然还真没带这么多钱呢。说起来这钱原本是想趁着周末带玉梅姐、若兰、莹莹、雅诗她们去逛逛街,给她们买点衣服、化妆品之类的东西,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只能往后推迟了。
“咦?梅姐,你们怎么这么一大早就过来了?对了,你们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我办完嘉妮的住院手续回到病房的时候,却看见玉梅姐、莹莹和若兰正站在病房门口说话。
玉梅姐伸手指了指病房里面,悄声道:“玉秀妹子也来了,正跟嘉妮说话呢。”我恍然大悟,竖起耳朵倾听了一下,发现病房里似乎传来低低的抽泣声,玉梅姐轻声向我解释道:“我在来医院的路上,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跟玉秀妹子说了,我想经历过了这次的事情之后,她们母女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的误会和隔阂了。”我轻轻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和她们一起注意的听着病房里的动静。
过了大约十分钟,病房的门开了,开门的是红着眼睛的苗玉秀,病床上靠在床头坐着的嘉妮同样是两眼红肿,脸上泪痕犹在,显然母女两人都哭过。苗玉秀一边擦着眼睛,一边向我道谢道:“柳老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和玉梅大姐?”
“你还说这些客气话干什么,不是太见外了吗?”我望了一眼病床上的嘉妮,轻声道:“虽然你和嘉妮之间发生了一点小小的风波和意外,不过我想这也未尝不是好事,就像这雨过天晴的天气一样,你和嘉妮之间的误会和隔阂也该彻底消除了吧?”
苗玉秀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点了点头道:“说起来都怪我,以前我只是一味对嘉妮严格要求,完全忽视了嘉妮自己的感受,也忽略了在其他方面对她的关心,我真不是一个好母亲。”
“妈,这不能全怪你,我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病床上的嘉妮望着自己的母亲,诚恳的道:“妈,你永远都是我最好最好的母亲,没有人可以替代你。”
“嘉妮…”“妈…”母女俩的手紧紧的拉在一起,四目深情的互相对视着,眼角闪动着激动的泪花,母女俩因为误解和隔阂而一度疏远的心也重新靠在了一起。在一旁看到这幕母女情深的画面的我、玉梅姐、若兰和莹莹的眼角里同样是泪光闪动,为她们母女之间的深情而感动。浪漫和甜蜜的爱情是无价的,浓浓的亲情又何尝不是无价的呢?
不知不觉之间,又是两个星期过去了,十一月十九日这天正吃午饭的时候,电视上的一则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经过四局棋的对抗,最终世界棋王卡斯帕罗夫与他的计算机对手X3D-FRITZ战成平手,四局棋的结果为一胜一负两平。”
“X3D-FRITZ拥有强大的计算能力,每秒钟能计算500万步棋。它安装了德国公司开发的目前棋艺最高的FRITZ国际象棋软件。这台计算机还使用了美国公司开发的X3D虚拟技术,使人感到是在现实环境中比赛。卡斯帕罗夫在比赛中一直戴着三维立体眼镜,这样可以感到是在真实的棋盘上比赛。计算机使用的语音识别技术使卡斯帕罗夫在比赛中不必动手,只需用嘴说出要如何挪动棋子。
“卡斯帕罗夫被认为是国际象棋史上最出色的棋手,目前在国际棋联排名第一。他在1996年的人机大战中战胜了IBM公司的”深蓝“,但次年输给了经过改进的”深蓝“电脑。40岁的卡斯帕罗夫赛后说:”计算机变得越来越厉害,但是我们人类也在进步,我现在对计算机的了解比六年前多得多。“…”
“真是厉害。”怡菁正好今天也来我家吃饭,听完新闻之后停下筷子大发感慨,看到我举着筷子发愣,她好奇的问道:“柳叔,你怎么啦?”
小嘴里塞满了食物的莹莹闻言嘟囔着道:“怡菁姐,别理我爸,他最近老是莫名其妙的发呆,简直都快成”发呆男“了。”嘿,这小妮子居然把我的沉思说成发呆,还送了我个“发呆男”的外号,真是够损的。
“嘿,莹莹,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爸爸是在玩深沉,是想吸引女孩子呢。”若兰嘻嘻一笑,抿着嘴对莹莹笑道:“你难道没发现,每次你爸爸发呆的时候,雅诗都是目光呆滞、两眼发直的望着你爸爸,脸上还带着近乎虔诚的崇拜…”
“若兰姐,你又来取笑我了,我什么时候两眼发直了?”雅诗被若兰取笑的满脸通红,羞嗔着找玉梅姐投诉:“梅姨,你看若兰姐她又欺负我…”
玉梅姐的脸上带着一种会心的微笑,温柔的安抚了雅诗两句,然后笑骂若兰和莹莹道:“你们两个丫头真是不象话,哪有你们这样做女儿的?”
两个丫头对于玉梅姐的话毫不在意,依旧嘻嘻哈哈的挤眉弄眼。这种互相斗嘴的场景我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今天晓燕还不在,要是晓燕也在的话,那就更热闹了。至于张怡菁嘛,虽然来我家也是非常频繁,不过毕竟她的年纪比其他人都大,这种时候她通常都是在一旁“坐山观虎斗”。
“柳叔,你是不是看了刚才的新闻有些感触啊?”怡菁的注意力并没有被莹莹和若兰的插科打诨所分散,她依然没有忘记问我的问题。
我点了点头,抬起头道:“怡菁,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你肯定猜不到的。我跟你说啊,几年前卡斯帕罗夫第一次跟深蓝比赛的新闻被爆炒之后,我就一直有个想法,你也知道的,我很喜欢围棋的,我当时就想啊,什么时候咱们也搞个人机围棋大战让别人瞧瞧。其实我对于国内有些新闻媒体的过分炒作一直不以为然,为什么啊?国际象棋多简单啊,哪能围棋相比啊?你IBM不是厉害吗?你咋不弄出个能够赢我们围棋职业九段的”最深的蓝“出来?你要是真的弄出来,那才真叫厉害,怡菁,你说是不是?”
“哟,柳叔,你的想法还真让人吃惊。”怡菁的表情显得很夸张,这丫头也喜欢跟我开玩笑。看我瞪了她一眼,怡菁才脸色一肃道:“柳叔,应该说你说的很有道理,从算法的复杂性来说,国际象棋跟围棋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估计再过十年二十年,也不一定能够有像深蓝、X3D-FRITZ这样能跟人对抗的围棋程序出现,因为围棋里面的变化实在是太过复杂了,算法非常难编写。”
稍微停顿了一下,她接着又道:“中山大学有个姓陈的教授,一直致力于研究围棋算法,但好像也没什么进展。虽然他的”手谈“是非常有名的围棋程序,但是棋力实在是太差了,据说最多只能到四、五级的水平,这离职业棋手的水平差得太远了,所以如果想在围棋领域看到像卡斯帕罗夫跟X3D-FRITZ这样的顶级对抗,恐怕还得耐心等个几十年。”
“几十年?”我笑着摇了摇头道:“只怕那个时候我都已经入土了,也没法看到了。”
“看不到就看不到呗,也没什么好遗憾的。”莹莹插了句话道:“爸,你也真是的,就中国围棋这臭样,你还对围棋这么痴迷,I真是服了U.”
这丫头,俏皮话倒是学的很快,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现在中国的围棋真是降到了历史的最低谷,就拿发生在这个月的事情来说,先是被国人寄予厚望的谢赫、胡耀宇在第八届三星火灾杯世界围棋公开赛的半决赛当中双双以半目失利、从而眼睁睁的看着日韩棋手杀进决赛;接着又是中国棋手在第九界“农心辛拉面杯”世界团体赛上连连失利,只剩下主帅古力一个光杆司令。
在报道中国围棋的接连失利的时候,国内的新闻媒体都不约而同的使用了“耻辱”一词,委实一点也不过分。
“唉,不争气啊…”对于莹莹的冷言冷语,我只能苦笑着感叹。人家日韩棋手到四五十岁了还能拿世界冠军,咱们的棋手却是三十多岁就基本上无声无息了,这里面就折射出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国内棋手普遍自律不严、自我放纵、不思进取,最后的集体疲软也就不足为怪了。
“算了、算了,吃饭、吃饭,咱们不说这扫兴的话题了。”玉梅姐看我有些意兴阑珊的味道,连忙笑着转移话题问怡菁道:“怡菁,我好像很少听你谈起你妈妈,你妈妈最近好吗?”
“我妈啊?还是那样,除了有些贫血外,没有什么大的毛病。”怡菁笑着答道:“梅姨,你知道我为什么很少谈起我妈妈吗?”玉梅姐笑着摇了摇头,怡菁笑了笑接着道:“我一般是很少在别人面前谈起我妈妈,这是因为我妈妈她这个人的脾气有点古怪,她老是把人想得特别的坏,所以我基本上从不把自己的朋友带回家,因为她很容易让人误会。”
“哦,还有这回事,这我倒是没听过。”玉梅姐有些讶异的道。
莹莹好奇的问道:“怡菁姐,你妈妈是不是个很厉害的人啊?”
听到莹莹问得稚气,怡菁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倒不是,我妈应该算是很和善的人,只是她看人的时候总是喜欢戴着一副有色的眼睛。”听怡菁说得有趣,我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午餐也就在我们的笑声当中落下了帏幕了。
午餐之后,照例是玉梅姐和雅诗收拾残局,而若兰和莹莹这两个懒虫则趴到了电脑前,在网上东游西荡起来,时不时还干点无聊的事,比如在QHQH里面扮色狼调戏人家小姑娘啦,或是跑到什么无聊的论坛大肆灌水啦,我算是服了她们。至于怡菁嘛,倒不是她偷懒不想帮忙干活,而是她另有重任,她的任务就是抓紧这中午的时间指导我这个菜鸟迅速升级。
“天啦,柳叔,你真是菜得让人发晕。”看到我写的一个很简单的计算FIBONACCI数列的C++程序报出了一大堆编译错误,怡菁在我的身后极为夸张的惊叫起来,惹得若兰和莹莹都是嗤嗤娇笑不已。我没好气的回头看了她一眼,怡菁才忍着笑指点我道:“柳叔,你把这个函数的定义移到上面就行了。”
我按她说的一试,果然顺利编译通过,按F5运行,一切OK.虽然只是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程序,但是对于我这个编程菜鸟来说却还是感觉很有成就感,我想每个初学编程的人在运行自己写的第一个程序(通常是“HELLO,WORLD!”程序)时的感觉都差不多是这样的。
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在怡菁的指导之下,我已经能够很熟练的使用MATLAB软件来计算股票的各种指标,绘出各种趋势曲线,以此来对股票的走势进行分析。MATLAB软件还真是不错,它使得我可以非常方便的计算自定义的股票指标,绘制自定义的曲线,这对我研究股票的数学模型是至关重要的。
不过MATLAB软件功能虽然强大,但是也有其不足的地方,譬如说其可编程的能力就有所欠缺,实现很复杂的算法会比较困难,所以我才会让怡菁教我C++编程。当然啦,我所要学的的只是如何用C++来实现某个算法,至于程序界面、消息响应之类的玩意则不是我关心的内容,因为这些玩意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弄明白的,而且对于我的研究来说也没有什么用。
“怡菁,为什么只是把函数的定义挪动了一下地方就没有问题了,而之前却出现那么多编译错误?”在短暂品味过成就感之后,我回过头问道。
怡菁收起嘻笑之色,耐心的向我解释道:“这其实是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几乎所有的编程语言的编译器都会要求,在调用某个函数之前必须要知道这个函数的声明,不然的话它就会像刚才我们看到的那样报出一堆错来,因为它不知道如何对函数的参数进行压栈。也正因为编译器只需要知道函数的声明,所以我们也可以不像刚才那样把函数的定义移到上面,而只是在上面加一句函数的声明,同样可以解决刚才的问题…”
“停、停、停…”我听的是一个头两个大,急急忙忙的打断了怡菁的话:“什么声明?什么压栈?怎么加句话就行了,你慢点讲清楚。”
看到我急迫的样子,怡菁忍不住笑了:“柳叔,你别着急嘛,听我慢慢给你说…”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后继续道:“柳叔,堆栈我之前已经给你讲过了,所谓的压栈就是指在调用函数之前,需要把相关的参数压入堆栈,所以一般就称为压栈。而所谓的函数声明,就是只对函数的参数和调用约定的一个描述,喏,就像这样…”怡菁一边给我解释着,一边给我示范起来。
“哎呀,怡菁呐,这玩意还真不好懂,你讲了这么多我还是似懂非懂的。”怡菁费尽口舌,又是演示、又是讲解,我却还是没完全弄明白,不禁有些苦恼。
怡菁笑着安慰我道:“柳叔,你别着急,慢慢的你就会都明白的。柳叔,你可别把我刚才的玩笑话当真,其实像你这样已经非常不错了,想当初我第一次上机编程序的时候,简直就是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怡菁姐,你也有这么菜的时候?”一旁的莹莹听怡菁说起自己的糗事,有些好笑的问道。
怡菁娇笑着点点头道:“是啊,我上大学之前都没有接触过计算机,你说第一次上机能不手足无措吗?不过我还不是班里最菜的,因为有些人一堂课下来,一个仅仅数行代码的”HELLO,WORLD!“程序都没编译通过,而我的程序好歹还能运行起来。”
“那也太菜了吧?估计跟老爸有一拼。”嘿,莹莹这小妮子怎么老是跟我过不去,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道:“你这小丫头,怎么就没有一句好话?我记得上个礼拜逛商场的时候,就属给你买的东西最多,你自己说说看,我是对你不好还是怎么着你了,你非要让你老爸我出糗?”莹莹朝我做了个鬼脸,嘻笑不答,我笑骂道:“鬼丫头,还不快上学去,是不是想找骂?”
“是、是、是,我亲爱的父亲大人。”莹莹怪腔怪调的道,活像个唱戏的。我啼笑皆非的摇摇头,不去管她,而是招呼怡菁接着给我讲解C++中有关“指针”的问题。
在C或C++语言中,指针是让很多初学者感到非常苦恼的一个语言特性,我也不例外。怡菁给我讲解了半天,我的脑袋里却依然是浆糊一团,只得朝怡菁摆摆手道:“怡菁,时间也差不多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我的脑袋里还是乱糟糟的,今天晚上我再看看书,明天你再跟我好好讲讲。”
怡菁笑着点点头道:“柳叔,指针的确是比较难懂一些,你看书的同时最好也多实践实践,用得多了也就熟了。”我点了点头,怡菁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后道:“柳叔,下午我还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一边站起身,一边拿过一旁的外套道:“正好我要去小卖部买两节电池,那我跟你一起下楼吧。”
“好。”怡菁点了点头,又向若兰和玉梅姐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跟我一起出了门。在下楼的时候,我问她道:“怡菁,你最近的兼职是做什么?好像没听你提过。”
“哦,我最近兼职的那个公司是个做网络游戏的,二十来个人,算是个小公司了。凭我的感觉而言,公司里的这些人都是能力很强的人,有能力做出非常优秀的网络游戏出来,只是资金方面有些捉襟见肘,因此影响了游戏开发的质量和进度…”怡菁笑着向我解释道:“我到这个公司兼职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我觉得里面的高手不少,我可以跟着学两手…”
我低哦了一声,转移了一个话题跟她闲聊起来,因为我对网游知道的实在不多。
“柳叔,我先回酒吧去了。”我和怡菁在校门口分手,她往酒吧方向走去,我则抬头看了灰蒙蒙的天,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而且有三级左右的风,气温偏低,感觉有些寒冷。
我缩了缩脖子,举步向小卖部走去,这时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停在了校门口,然后从车里面走出了一个身材很高的女人,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好奇的打量起几米外这个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厚厚的羽绒服,稍显臃肿;而她头上则用蓝色的头巾给包了起来,口和鼻则被口罩给掩盖了起来,并且她还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将整个庐山真面目给完全隐藏了起来。
“这么大冷天的,戴什么墨镜啊,真奇怪。”我心中暗自嘀咕着,却见那个女人朝我这边走了过来,于是我站着没动。就在这时候,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悄悄的驶来停在了那辆红色的出租车后面,紧跟着车后窗被摇开了一条缝,然后从车里伸出了一根乌黑的管状物体。
管状物?正将视线从小轿车上移开的我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几乎是下意识的睁大眼睛再次望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瞬间一片空白,因为我发现那从小轿车的车窗里伸出的管状物怎么看都像是手枪的枪管。
青天白日之下,没搞错吧?这是在拍电影?还是在放香港的警匪片?我不禁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想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但是我的眼睛清楚明白的告诉我没有看错。而这时那个有些奇怪的女人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望着我问道:“请问…”
几乎是在女人开口的同时,我也发现了那乌黑的枪管瞄准的目标是谁了,我没有听清女人说的什么话,恍忽中仿佛看到乌黑的枪管似乎微微抖动了一下,然后我本能的跨前一步,伸手狠狠的推了面前的女人一把。没有枪声,只有女人倒地的惊叫声,但几乎就在同时,我感觉胸中猛地一痛,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给贯穿了似的,然后就感觉有热乎乎的东西流出来。
怔怔的看着从胸口往外流的鲜血,我的大脑瞬间陷入了空白,耳边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身旁不远处女人的惊呼声以及远处仿佛是怡菁的尖叫声,我想回头望向怡菁的方向,但是却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连这个简单的动作也无法完成。我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也变得混沌起来,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了阿玲在不远处笑着向我招手。
“阿玲,你是来接我的吗?”我的身体猛地往前一仆,然后就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我这是在哪里?怎么这么黑啊?”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间,我的意识突然又回来了,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条漆黑的隧道当中,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只有远处的隧道尽头有一丝微弱的亮光透过来。
就像是黑暗中踯躅独行旅人突然看到了灯光一样,这微弱的亮光给了我无比的希望,我朝着亮光的方向跑去。噢,这隧道还真长啊,我跑啊跑啊,不知道跑了多久,光线渐渐变得明亮耀眼起来。当我终于来到隧道的尽头时,我才发现那亮光的是一束耀眼的白光,瞬间喜悦的心情充盈了我的身体,因为我看到了面带微笑的玲正站在隧道的尽头含笑望着我。
“玲,你是在等我吗?”我冲上前去,将玲揽入了怀中,玲一如过往般温柔的偎依在我的怀里。我紧紧的拥着玲,口中喃喃自语道:“玲,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了。”
玲轻轻的从我怀里挣脱,望着我微微摇了摇头,我不由一愣,怔怔的望着她发呆。玲依旧是那样脉脉含情的望着我,温柔的轻声道:“麟,现在还不是我们相聚的时候,你必须回到原来的世界去,因为你还有很重要的使命没完成呢。”
“很重要的使命?我?是什么?”我有些摸头不知脑,很重要的使命?难道让我去拯救全世界?别开国际玩笑了。
仿佛是洞悉了我心中所想似的,玲的娇靥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她轻柔的说道:“每个人的存在都有着其特殊的意义,每个人的身上也担负着各自不同的使命,你以后就会知道的。麟,安心回去吧,照顾好我们的女儿…还有每个爱你的女人…”
“玲?你…”我难以置信的望着玲面带微笑、一如平常的娇靥,心中却是如波涛翻涌。
玲凑过头来,在我有些僵硬的面颊上轻轻一吻,柔声道:“麟,是不是我吓着你了?”我僵硬的摇了摇头,玲轻声道:“麟,五十年后我们还会再聚首的,到时候一切的因果你就都明白了,现在让我送你回去吧。”说完她伸手推了我一下,推得不曾提防的我跌了一跤,待得我再爬起来时,却发现周围的环境已是大变,玲和隧道都消失无踪,我急得想大叫,却突然听见从脚下传来哭泣的声音。
“爸…你不喜欢莹莹了吗…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啊…你就是睁开眼睛看我一眼也行啊…爸…”这不是我的宝贝女儿莹莹的声音吗?我低头一看,可不是吗?正是莹莹伏在病床边低声饮泣,而周围还有若兰、雅诗等人在低声安慰。
等等,那躺在病床上面如死灰的家伙是谁?我女儿莹莹怎么叫他为爸?咦,我自己又在哪里?我不禁狐疑的环顾四周,我的妈呀,我竟然飘在天花板上,我既看不见自己的手脚,也感受不到身体的重量,难道我已经死了?我啊呀大叫一声,感觉自己从天花板上一下子掉了下来,直直的朝病床上的“我”砸去,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咦?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咦,好像身体又回来了,因为我感觉脸上凉飕飕的。我试着动了动右手,感觉是那么的真实,这是怎么回事?就在我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个女孩惊喜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莹莹,快别哭了,我看到你爸爸的手刚刚动了一下。”
“呃?真的吗?”惊喜莫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莹莹的哭泣声也戛然而止,我又试着动了动左手,只听惊喜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动了…动了…我也看到了…是左手…”
“对、对、对,是左手,我也看到了…”
“晓燕…快去叫医生…”
“好、好、好…医生…医生…”咚咚咚的跑步声向外远去,我狐疑满腹的睁开了眼睛。
“爸…你醒了…”映入眼帘的是莹莹如带雨梨花般的娇靥,她的眼睛有些红肿,眼角还含着泪水。也许是因为过于激动,莹莹的嘴唇都在发抖。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几张带着惊喜莫名表情的娇靥挤到了我的面前,眼角也都带着泪花,我微微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脖子,一一看过去,是若兰、嘉妮、雅诗和一个有些面熟的女孩,哦,我想起来了,她是莹莹的同学兼死党林婉真,今年国庆的时候还到我们家玩过。
“医生来了,快让开,爸怎么样了?”是晓燕急促的声音,然后就见她涨得红扑扑的小脸挤到了我的面前,看到我正盯着她看,她急声道:“干爸,我是晓燕啊,你不认得我了?”
开玩笑,我怎么会不认得她,我只是刚才经历了太过诡异离奇的事情,一时间脑子有点清醒不过来。我还在回想刚才与玲见面的情景,我可是个无神论者,难道是我产生了幻觉?如果说是幻觉的话,那我飘在天花板上又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能看到莹莹伏在床边哭呢?
“王院长,您快来看看,我爸爸他醒了,但是好像还不能说话。”随着莹莹带着哭音的催促,若兰、晓燕等人都让到了一旁,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和一个女护士被拉到了我的病床前,咦,这不是上次嘉妮生病时碰到的那个好心的小护士吗?
“别着急,让我看看啊。”老医生倒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架式,伸手翻开我的眼皮看了看我的瞳孔,然后又捏开我的嘴巴看了看我的舌苔,我心说:“你这是干吗啊?”不由瞪了他一眼,他看见我瞪他,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对一旁的小护士道:“小玉,给他测测体温,量量血压,我看他意识相当清醒,这还真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奇迹?难道老子非要死了才算正常?
“柳叔,你能听得到我的话吗?你听得到的话就把嘴张开,让我帮你量一下体温。”小护士很温柔的对我说道。
我一边张开嘴,一边狐疑的打量着她。哟,叫得倒是蛮亲热的,我好像不认识你呃,也就上次雨夜送嘉妮来医院的时候跟你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心中虽然有满腹的疑惑,但是此刻却无法说话,因为嘴里被塞了根温度计。看着紧张的围在病床四周的莹莹等人,我才注意到玉梅和玉怡都不在,唉,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但愿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院长,柳叔的体温和血压、心率都很正常,您看是不是…”小护士向老头说道。
真看不出来,就这其貌不扬的小老头还能当上院长,只见他点了点头说道:“嗯,立刻对病人进行全方位的身体检查,也许能够查清楚他为什么还不能开口说话?”
“你咒我啊,谁说我不能说话?”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了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之前倒不是我不想说话,而是根本找不到机会说话。
我这一开口,可把大家都吓了一跳,莹莹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喜极而泣道:“爸…”然后就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而一旁的嘉妮、雅诗等也是相陪落泪。
“别哭别哭,爸爸这不是好好的吗?”看到莹莹有些苍白和憔悴的小脸,我的心也感觉非常的不好受,在中枪倒下的那一刻,我自己都以为是必死无疑了。想不到我福大命大,居然还能活过来,也算是老天见怜吧。
也不知道那天的女人是什么来路,居然会有人雇枪手来取其性命,看样子多半是个当官的。因为从那女人的打扮和年龄来看,似乎跟钱和情扯不上边,那就只可能是为权了。
以前就听说过有副局长、副书记之类的副手为了自己能够坐正,而买凶暗害自己的上司的,想不到我也亲生经历过一回。也不知那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官,要是个贪官的话,那我可真要冤死、悔死了,不过当时也来不及想这么多,可以说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姑娘,别哭了,让我们替你爸爸做个仔细的检查,好不好?”
莹莹含着泪点了点头,然后几个人就一起推着我向外走去,我这才注意到自己睡的原来是那种安了轮子的活动式病床。趁这机会,我问若兰道:“若兰,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大家都好吧?”
“哎呀,我都差点忘了…”若兰的反应让我吃了一惊,不过她马上又让我放下心来了:“柳叔,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好,你不问的话我都差点忘了,我妈和刘姨昨晚守了你一夜,天亮的时候才被我赶回去睡觉了,我这就去打电话通知她们。”若兰说着急急忙忙跑去打电话了,我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下来,因为我最关心的亲人都安然无恙。
“莹莹,今天是几号,我昏迷了几天?”我记得出事那天是十一月十九号,星期三,今天莹莹、嘉妮她们都在,应该是周末了,这么推算来我应该是昏迷了三四天。
莹莹还没来得及答话,在我脑后推着病床的小护士突然答道:“柳叔,今天都已经二十号了,您整整昏迷了一个月。”
“什么?”我被吓得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昏迷几天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如果昏迷时间长达一个月的话,那就差不多成为“植物人”了,也就是医学上所说的“植物状态”。难怪刚才那个老头说是奇迹了,原来我都昏迷这么久了。
看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家急忙扶我重新躺下,老头有些不满的瞪了小护士一眼,显然是怪她太冒失了,说话不经考虑,惊吓了我这个“病人”。我于是趁机向后问道:“护士小姐,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上次也忘了问你了。”
“咦?”众人都是一副见鬼了似的表情瞪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似的,我有点不解的问道:“怎么啦,我说错什么了吗?”
“柳叔,我记得我你说过我姐姐的事情,搞了半天你还不认得我姐姐啊。”小真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们早就认识了呢?”
闹了半天,这个小护士竟然是小真的姐姐林婉玉,怪不得别的医生都叫她小玉、小玉的。我想起小真国庆到我家玩的时候,的确是跟我提过她姐姐今年刚从卫校毕业、分配到市里的医院当护士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这还真是够巧的,我真没想到…”我一高兴,又想坐起来,后面的林婉玉急忙按住了我的肩膀:“柳叔,你现在还是病人,不能随便乱动的。”
呃,做病人的滋味还真不好受,虽然自我感觉良好,不过还得乖乖的接受各种检查,一番折腾下来,除了有些不能立即出来结果的项目之外,其他的指标好像都很正常,这个结果让一直很紧张的陪着我做检查的莹莹放心不少,我这次出事恐怕是把她吓得不轻。
虽然看起来好像一切都很正常,但是负责给我做手术的医院王副院长,也就是刚才的那个老头,却还是要求我尽量少下床活动,等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之后再说。
“咦?妈和刘姨她们怎么还没到啊?这天都快黑了。”若兰突然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喃喃道:“人没醒的时候眼巴巴的守在边上,这人好不容易醒过来了,她们却这么久都不见人影,真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
若兰虽然说的很小声,但我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我不禁暗暗皱了皱眉头,从她的口气当中我听得出来,在我昏迷的这一个月时间当中,玉梅和玉怡两人一定没少伤心和劳神,最难消受美人恩呐。
“爸,你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雅诗在我的身后垫了个枕头,扶着我靠坐在床头,然后柔声问道。她不问还好,她这一问,我的肚子立刻欢快的叫了起来,咕噜噜的声音连若兰、晓燕、小真等人都听见了,大家都嗤嗤轻笑起来。这也难怪,靠输液才维持住生命的我足足有一个月没有吃东西了,这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了,它能不叫吗?
“爸,你想吃什么?”嘉妮也是有样学样,直接就叫起我“爸”来。
一个月不食人家烟火的我,竟然被她这一问给问住了:“让我想想看啊…吃什么呢…”我怔怔的想着,已经一个月不食人家烟火的我,此刻最希望的其实不过是坐在自己家里吃顿普通的家常饭,也许是因为自己是刚刚从死亡的边缘走回来的,此刻的我好像分外的怀念家的感觉。
“砰…”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猛的推开,然后跌跌撞撞的冲进来两个人。我和病房里的其他人都是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愕然望去,却发现这跌跌撞撞冲进来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玉梅和玉怡,两人都是气喘吁吁,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而且玉梅上身的羽绒服鼓起了一大块,活像个孕妇似的,看起来非常的可笑。
不过我却笑不出来,相反我却想哭,因为我看到了玉梅和玉怡两人那憔悴的不像样的脸,还有那深陷下去的眼眶,不用问也知道是我害得她们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我的心不由一阵揪痛。
“玉麟,你醒了?”玉梅和玉怡仿佛心有灵犀似的,居然异口同声的说出了相同的话来。虽然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一句话,但是我却能够从中感受到她们两人的那似海的深情,我强忍心中的激动,默默的点了点头,伸手握住了刘玉怡的手,好冰啊。
若兰这时候突然说了句非常不合时宜的话,她轻声向玉梅埋怨道:“妈,你们怎么到现在才来啊,刚才医生已经给柳叔做过检查了,一切都很正常。妈,你这衣服里到底藏的什么玩意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玉梅听说我检查没事,是长吁了口气,然后就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这下我们都看见了,原来她把个保温瓶给包在羽绒服里了,显然是怕外面很低的气温影响了保温的效果。
若兰一把抢了过去,拧开了保温瓶的瓶盖,顿时一阵诱人的香气随着冒出的热气一下子充盈了整个病房,勾得我空空的肚皮又咕噜噜叫了起来。若兰“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妈,原来你是给柳叔熬粥去了,怪不得到现在才来呢。哎哟,还是莲子粥呢,妈,你好偏心咯,我生病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上心。”
“去、去、去,你这丫头瞎起什么哄啊。你柳叔刚醒,不宜吃油腻的东西,所以才和你刘姨赶急赶忙熬了这点莲子粥。”玉梅一边笑骂着若兰,一边从她手中夺过了保温瓶,她先拿起勺子自己尝了一口,然后才点点头道:“嗯,还挺热的。”说着她坐到了我床边,含笑望着我道:“一定饿了吧?来,让我喂你喝点莲子粥,要不然一会这粥该凉了,来,张开嘴…”
我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像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样顺从的张开了嘴。怔怔的望着玉梅那憔悴不堪的娇靥,我的心中不禁生起了一丝的后悔,为了救一个毫不干的陌生的人,而让自己的至爱亲朋陷于伤心欲绝的境地,我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连我自己都不禁有些怀疑起来。
“烫不烫?”玉梅喂了我一口香甜的莲子粥,望着我柔声问道,此刻她的眼中仿佛除了我之外没有其他的人和物。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轻轻摇了摇头,虽然我完全可以自己进食,但是却无法拒绝玉梅这份难以言表的深情,我知道自己这一生恐怕都无法回报玉梅的深情了,或许命中注定了我这辈子都要亏欠她了。
玉梅极其温柔的一口一口喂我喝粥,而玉怡也在一旁不时的为我温柔的擦去嘴角流出来的少许粥汁,我喝的哪里是粥啊,分明喝的是情意和爱意嘛,刹那间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幸福感充盈了我全身的每个细胞。或许是被这温馨无比的画面所感染,几个丫头都是动容的看着我们,仿佛是被石化了般。
我从未如此强烈的感觉到,我已拥有的和正在拥有的一切其实都是如此的弥足珍贵,为什么之前的我却忽视了这份拥有的快乐呢?幸福其实就是这样简单,它就像孤云出岫、朗月悬空,它就像山坡上静静地吐着芬芳的小花,我们时时刻刻的拥有着它,但却无视它的存在,是欲望遮蔽了我们的双眼,是欲望让我们的感觉迟钝。
“一定还没吃饱吧?忍耐一下啊,你很久都没吃过东西了,不能一下子吃得太多。”玉梅喂我吃完粥,对言犹未尽的我温柔的道,我无语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一切的话语都显得多余了。
若兰从自己母亲的手上接过了空瓶,我这才有机会将玉梅有些冰凉的手抓到了手里,望着她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而玉手被我抓在手里的玉梅和玉怡也显得有些激动,眼圈也开始红了起来。感受到我们三人之间不寻常气氛的若兰,悄悄的拉着莹莹、晓燕等人离开了病房,留给了我们三人独处的机会。
“玉麟,你真吓死我们了,我都以为你要丢下我们不管了…”看见儿女们都离开了之后,玉梅终于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伏在我的胸前嘤嘤哭了起来,而玉怡也是靠在我身上直掉眼泪。
我只觉得鼻子一阵发酸,用尽气力将二女的身体搂紧,口中不断的重复着同样的一句话:“对不起…是我不好…”拥着两个熟悉的娇躯,我不禁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而更多的还有对二女的歉疚,因为在中枪的那一刹那,我脑海中竟然只想到了阿玲,我是不是个薄情郎?
“梅…怡…对不起…对不起…”在二女憔悴的娇靥上留下了一连串激情的热吻之后,我贴在她们的耳边深情的唤着她们的名字,二女也是紧紧的偎依着我,仿佛要将自己的娇躯跟我融为一体似的。我们就这样静静的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呼吸,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完全静止了,我的眼里除了怀里的人儿之外,已经容不下任何其他的东西了。
不知过了多久,玉梅才从我怀里抬起仍带着泪痕的娇靥,羞笑着轻声问道:“玉麟,我和怡妹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我伸手托起二女的下巴,低头在她们的小嘴上各亲了一口才很心痛的说道:“你们也太不知珍惜自个了,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刚才我看到你们的时候,我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二女都低下了头,我轻喟一声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才害得你们…”
“玉麟,你不用再说了,你并没有做错什么。”玉梅伸手捂住了我的嘴,望着我柔声道:“是我们自己太傻了,我们本该相信老天是不会这么不长眼的。”
我暗自摇了摇头,要是真有老天的话,这世间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不平的事了,靠天还不如靠己。我突觉心头有点闷得慌,不由有些难受的动了动脖子,二女忙从我怀里坐了起来,玉怡望着我关切的问道:“玉麟,你是不是哪里感觉不舒服?”
“哦,没事,只是突然觉得有点胸闷,现在好了。”我可不想看到二女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所有轻描淡写的说道。
二女闻言都皱了皱眉头,玉梅面现忧色道:“玉麟,你这次心脏受伤不轻,医生说你以后都不能进行太过激烈的运动,而且也要避免大喜大悲,不然心脏可能会承受不了。”
“我心脏受伤了?”我有些怀疑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前,的确好像有手术过后留下的痕迹。
玉梅凝视着我的脸,轻轻点了点头道:“是的,一颗子弹正好射穿了你的心脏。”稍微停顿了一下,她接着轻声说道:“那天你出事后,怡菁从校传达室打电话告诉我们的时候,我和若兰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等我们赶到校门口时,看到浑身是血的你正被抬上一辆救护车,当时可把我和若兰可吓坏了。还好莹莹已经上学去了,要是她看到你那幅血淋淋的样子,还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呢…”
“那后来呢?”听玉梅讲起我当日出事的情景,突然有种十分怪异的感觉,好像她说的那个人不是我似的。
玉梅伸手轻轻的在我脸上摩挲着,继续道:“你因为心脏受伤严重,失血过多,所以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们都不乐观,觉得你活过来的希望不大。后来是王副院长亲自给你动的手术,整个手术过程持续了八九个小时,因为医院血库里的血源比较紧张,嘉妮和莹莹还给你输过血呢。”
“你不知道,当时可真把我们急坏了,听说要输血,我、若兰、怡菁以及莹莹、雅诗、晓燕都去验了血,却只有莹莹的血型合适。后来玉怡妹子、嘉妮和她母亲玉秀妹子、以及晓燕的母亲婉卿妹子都闻讯赶来,结果也只有嘉妮的血型相配。我当时是既担心你,又担心两个丫头。”
我很吃惊的问道:“怎么之前没有人跟我说过输血的事情?”
玉怡轻声道:“看到你醒来,丫头们肯定都喜翻天了,哪还记得跟你说这些啊。”
玉怡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玉麟,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你恐怕想象不到,你的一条腿已经踏上过黄泉路呢。在手术后的第二天的下午,你突然出现呼吸停顿的现象,医生检查之后宣布你已经脑死亡了,当时我们都被吓得晕过去了,以为你真的丢下我们去了。只有莹莹那丫头不相信你真的去了,哭着求医生们不要停下急救的措施,也许是她的真情感动了上苍吧,你奇迹般的又出现了自主呼吸的迹象,虽然你的人并没立刻醒来,但是至少我们知道你还活着…”
“我被医生宣布脑死亡过?”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天方夜谭里故事的主角,再想起清醒之前的那段记忆,我不禁有些怀疑起自己以前的认识来。难道这世界上真有所谓的阴间?人真的有所谓的灵魂,能够在死后脱离人的肉体而继续存在?不过有一点是确信无疑的,那就是在我身上的的确确发生了一些让人无法解释的奇异事件,也难怪那个老头(王副院长)看到我醒来说是奇迹呢。
看到我若有所思的样子,玉梅轻声道:“玉麟,你也别多想了,不管是上苍见怜还是你福大命大,你这次总算是挺过来了。不过以后你可别再这样吓我们,那会要了我们的命的…”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握着二女的手紧了紧,向她们做着无言的承诺。我能够体会玉梅说这句话时的心情,其实对于我又何尝不是一样,已经经历过失去玲的打击的我,同样无法再次承受失去眼前任何一人的打击。
玉梅微微一笑,正准备说话,眼角处却扫视到若兰在门外探头探脑的,不由笑骂道:“要进来就进来呗,在门口贼头贼脑的干什么?”
“呵呵…”若兰干笑着带着一帮丫头拥了进来,将手上装着两个饭盒的塑料袋递过玉梅:“妈,我刚才带她们出去吃晚饭了,这是给你和刘姨准备的。”她倒是蛮有心的。
我扭头看看外面的天色,才发现外面已经暗了下来。看了看围在床边的几个丫头,我轻声道:“晓燕、嘉妮、小真,天色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吧,免得家里人担心。莹莹、雅诗,你们两个也跟若兰早点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些天也让你们受苦了,你看看你们的小脸都瘦成什么样了。”
“爸(柳叔),那我们明天再来看你。”晓燕、嘉妮和小真倒是听话,很快就跟小真一起离开了病房了。
雅诗虽有些不情愿,但是一向柔顺,所以也没说什么,倒是莹莹这丫头却死活不肯走:“爸,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你,我不会再让你丢下我一个人的…”她的腔调中已经带着哭音,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我实在无法狠心再说出个不字,只得轻轻点了点头。
“雅诗,你是个听话的孩子,早点跟你若兰姐回去休息吧,爸这里不用你操心。”我轻轻拍了拍雅诗的小手,柔声的说道。
雅诗乖巧的点了点头,低头轻轻在我面颊上亲了一下,然后说道:“爸,那我先和若兰姐回去了。”说着她又向莹莹和玉梅等人道:“妈、梅姨、莹莹,爸就交给你们了。”
“丫头,有妈和你梅姨在这儿,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些天你也没睡过安稳觉,听你爸的话,回去睡个安稳好觉。”玉怡也拉着自己女儿的手轻声说道,雅诗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跟着若兰离开了病房。
等到若兰她们走了之后,莹莹立刻旁若无人的坐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胳膊娇声道:“爸,总算能够单独跟你说说话了,这一个月可把我憋坏了。”
我看了一眼在一旁吃盒饭的玉梅和玉怡两人,爱怜的拍了拍莹莹的后背,柔声道:“爸知道,都是爸不好,让你受苦了。”
莹莹摇了摇头,轻声道:“吃多少苦我都不在乎,爸,我只怕你再也不会醒来,再也不要莹莹了…爸,我真的好怕…”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依然红肿的眼睛里又涌出了泪珠。
“别哭、别哭…”我为她擦着眼泪,轻声道:“傻孩子,爸爸怎么舍得丢下你不管了…”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好不好?”莹莹仰起小脸望着我娇声道,我微一犹豫,然后点了点头。
莹莹靠在我身上,幽幽道:“爸,你别误解了我的意思,我不是说让你以后都做个自私自利的人,我的意思是希望你以后想帮助别人的时候,别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因为我宁可自己受到伤害,也不希望再看到你受伤。爸,我要你知道,我绝对无法承受再失去你的打击,那会让我失去活下去的勇气的…”
“莹莹,我明白,你不想爸爸受到伤害,爸爸又何尝不是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受到伤害呢。”我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柔声道:“要不是刚才你梅姨和刘姨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和嘉妮给我输过血呢,怪不得你的脸这么苍白呢?”
“咭…咭…”莹莹是破涕为笑,轻声道:“爸,你这话要是让医院的人听见了非笑话不可,我给你输血都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到现在早恢复正常了,我脸色有点苍白只是因为这段时间休息不好。”说着她又贴着我的耳朵轻声道:“爸,现在在你的血管中流动的有我的血,再没有任何的力量能够阻止我们在一起了,因为我们的血肉已经融为一体了,不是吗?”
我怔怔的说不出话来,莹莹却干脆脱掉了鞋子爬到了我身上,赖在我怀里不肯起来。我向玉梅和玉怡两人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两人都是双手一摊,做了个爱莫能助的手势。
“爸,我不明白你到底在害怕什么?难道到现在你还不肯接受我吗?那我每天哭着祈求你醒过来又有什么意义?如果你希望女儿过得不开心,你尽管可以不理我,我只当你昏迷还没醒。”莹莹的话像是戳向我胸口的刀子,我只觉得心口一阵阵揪痛,十分的难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爸,爸,你怎么啦?”
“玉麟,你怎么啦?”
“莹莹…快去叫医生…”
发现我的脸色不对,三个女人一下子惊慌起来,我伸手拉住了要下床去叫医生的莹莹,摆摆手道:“我没事…看来我这心脏的确是不比从前了…”
“爸,对不起,我不该逼你…”莹莹满脸的歉疚,为我揉着胸口。玉梅和玉怡看我好像又没事了,才放心的接着吃起盒饭来。
望着莹莹那仿佛是克隆自她母亲的娇靥,我的耳边也仿佛响起了玲的声音:“…照顾好我们的女儿…”正如莹莹所质问的那样,如果我活过来并不能让她过得开心,那我活过来又有什么意义?对于已经死过一次的我而言,其实什么都看得淡了,什么名利权势对于我来说是毫无意义,认真的把握每一天,让自己的亲人能够过得幸福快乐才是我重生的意义。
“莹莹,你真的仔细考虑过吗?你要明白,有些事情是无法走回头路的。”望着怀中的娇女,我很严肃的问道。
莹莹脸上闪烁着激动和欣喜的神采,聪明如斯的她已经从我的话中嗅到了什么,她仰起头望着我,郑重的点了点头道:“爸,我早就认真考虑过了,就算不为社会所容,就算被千夫所指,我也无怨无悔,因为我相信爱一个人不是罪。”
“爸,吻我吧。”莹莹闭着眼睛仰起了小脸,红嘟嘟的小嘴微微开启,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没有丝毫的迟疑,没有时间去考虑玉梅和玉怡两人会怎么想,我的嘴唇就好不容易的盖在了女儿的小嘴上。什么人言可畏,什么伦理道德,都TMD的见鬼去吧。我也闭上了眼睛,用心体味着怀中娇女的悸动和香甜,一种血脉相连的奇异感觉占据了我的心房,让我的内心一片宁静空明,不带丝毫的欲念和遐思。
“美吗?”望着莹莹起伏不定的胸脯和涨的通红的小脸,我轻声问道。
莹莹点了点头,突又凑过小嘴在我的嘴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咬着我的耳朵轻声道:“DADDY,ILOVEYOU!”
我心生促狭,故作不解的道:“爱老虎油,什么意思?”
“爸,你坏嘛。”莹莹羞涩的将头埋在了我的胸前,少女的情怀展露无疑,惹得玉梅和玉怡两人都娇笑了起来。两人笑着坐到了床边,爱怜的看着我怀中的莹莹,不需要任何的语言,一个眼神就足以表达彼此的想法,恐怕也只有她们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我和莹莹这不伦的父女之恋吧。
我轻轻的拍着莹莹的秀背,不一会儿她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玉梅轻声道:“这些天也真是苦了莹莹这孩子。”
我轻轻点了点头,低头凝视着怀中莹莹那天真无邪的小脸,口中不由自主的轻叹道:“缘也,孽也!”
“嘿…你们两个丫头能不能安静一点啊?”我一边敲击着键盘,一边头也不抬的对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咬耳朵的雅诗和莹莹喊道,她们还真是像对小麻雀似的,好吵呃。
今天一大早,梁晓燕、梁婉卿和苗玉秀、嘉妮两对母女就跑来医院看我,之后没多久雅诗、若兰和怡菁也过来了,不过她们都是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我统统轰走了,倒不是我不领她们的情,而是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何必让她们在这浪费时间呢,该干嘛干嘛去吧。
就连玉梅和玉怡两人,也被我好言好语给劝走了,只有雅诗和莹莹这两个小丫头,使出独门的缠人功,才让不胜其扰的我同意她们留下来,可是她们留下来也不安分,叽叽咕咕不知在那说些什么。
“SORRY,SORRY…”莹莹有些抱歉的说道,然后两人的声音真的小了下来。
我微微摇了摇头,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着,幸亏若兰今天到医院来的时候,想着把笔记本给我拎来了,要不然我岂不是要无聊死了。不知道是我错觉还是怎么回事,我感觉今天自己的头脑好像格外的清醒,刚才我翻了翻若兰给我带过来的几本书,发现自己以前有些不是很清楚的地方,今天再看时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还真是有些古怪啊,难道我昏迷了这一个月,脑袋瓜也变聪明了不成?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该来的人都来过了,还有谁会来看我啊,我抬起头望着门的方向道:“请进。”
病房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一张年轻而陌生的少女的脸首先进入我的视野,我的第一反应是她走错了房间:“你找谁?”
“素馨姐…”莹莹高兴的跳了起来,朝门边跑去,雅诗也跟着站了起来,含笑望着门口的少女。
咦,莹莹怎么叫得这么亲热,她怎么会认识这个少女的?
从雅诗的反应来看,她似乎也认得这个不速之客,这里面一定有古怪。我直起身子靠坐在床头,满腹狐疑的打量着站在门口的少女。
俏丽姣美的脸蛋、黑白分明的凤眼、小巧可爱的鼻子、殷红诱人的樱唇完美的组合在一起,给人一种优雅脱俗的感觉,好有气质的女孩啊,我心中不禁暗自喝了一声彩。
“素馨姐、常姨,快进来…”莹莹招呼着客人进屋,我这才注意到在少女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呢,这个人我却并不陌生,我心中暗讶,口中忙招呼道:“校长啊,你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原来跟在少女后面的人竟然是校长常玉珍,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柳叔叔,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美丽的少女两个手上都提着东西,看样子估计是什么补品之类的玩意。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她一进屋就跟我打起了招呼,语气中还透着份亲热,我有些摸头不知脑:“姑娘,你是…”
“咦?柳叔,莹莹妹妹没跟你说起过我吗?”美丽的少女微微皱起了眉头,然后马上又笑道:“那也没关系,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好了,我叫吴素馨,是受我妈之托来看望她的救命恩人柳叔叔你的,柳叔,你现在明白我是什么人了吧?”
“哦,你是…请坐、请坐…”我这才会过意来了,我都快忘了那个那个差点让我去见马克思的女人,原来眼前的少女是她的女儿啊。
我招呼着吴素馨和常玉珍坐下,一旁雅诗和莹莹早乖巧的从两人的手上接过了水果和补品,我有些困惑的向常玉珍问道:“校长,你怎么会跟这位吴小姐一起来的?你们以前认识吗?”听我这么一问,常玉珍和吴素馨都笑了,笑得我又是莫名其妙。
常玉珍笑着向我解释道:“你问我们认识不认识,那我告诉你,我是看着素馨出生到长大,你说我们认识不认识?”
我不禁轻“啊”了一声,想不到她们之间不仅认识,而且渊源很深。
常玉珍继续说道:“玉麟啊,你恐怕想不到吧,你那天救的那个人竟然会是我多年的好姐妹,那天她其实就是到学校看我去的…”
以前校长可是开口闭口把“小柳”挂在嘴边,看来因为我救了她的好姐妹的缘故,她连称呼都改了。
“哦,校长,你能说得更详细一点吗?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那位好姐妹、也就是这位吴小姐的母亲,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被枪手给盯上?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她应该是个当官的吧,而且官还不小吧?”
我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不知是我的语气不对还是什么原因,吴素馨好像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涨红着脸站了起来望着我道:“柳叔叔,你是不是在怪我妈妈为什么不亲自来看望你啊?”
“不、不,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有些奇怪。”我连忙摆手,示意吴素馨坐下。
吴素馨一边坐下,一边向我解释道:“柳叔叔,昨天晚上我和妈妈接到常姨的电话,才知道您已经醒了,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就从省城赶了过来。原本妈妈是准备和我一起来看您的,结果还没出门就被一个电话给叫走了,她一再叮嘱我让我代她向您表示歉意。说句心里话,您住院这么长时间,我妈她一次都没来看过你,的确是有些不近人情,连我都有些看不过去。唉~~我妈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谈到工作就什么都不顾了。不过我妈说了,她一定会当面向您道谢的。”
“哦,那到不必了,你也别多心,我没有任何怪你妈的意思。”如果是在之前,我或许会真的有点介意她妈妈的不近人情,不过现在连生死都看透的我,又怎么会在乎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呢?我于是问道:“姑娘,你妈妈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你爸爸又是干什么的?”听到我的问话,吴素馨面色突然一黯,情绪好像一下子低落下来。
“玉麟,还是我来跟你解释吧。”常玉珍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吴素馨的后背,轻叹一声道:“说起来,我们两家多年的交情要从素馨她爸和文秀她爸算起,他们两人是警校的同学,毕业后又一起被分配到刑警队,再后来我们两家就成了要好的朋友。玉麟,你肯定知道文秀她爸六年前因公殉职的事情吧?”我轻轻点了点头,心中明白自己刚才问错了话,戳到了人家的伤口。
常玉珍轻喟一声,接着说道:“文秀她爸是在一次从匪徒手中解救人质的行动当中殉职的,那次行动一共牺牲了五名同志,素馨她爸也是其中之一。”
原来是这样的,这就难怪了。也许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做纠缠,常玉珍马上接着又道:“至于素馨她妈,玉麟你到还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虽然她不算很大的官吧,但是很多当官的却都害怕提起她的名字,因为她是省纪委的副书记,专门就是负责抓贪官污吏的。”
“你母亲姓程对吧?”校长的话让我想起了两年前轰动一时的省人大常委会主任胡××腐败案,这个案子是由当时省纪委的副书记程玉蓉主持侦办的,我听过这位被人称为“女包公”的副书记的一些传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程玉蓉就应该是吴素馨的母亲,也就是我那天在学校门口看到的那个奇怪的女人。
“咦?玉麟,看来你已经猜到了,不错,素馨的母亲就是办过两年前的那个胡××腐败案的程玉蓉。”常玉珍点点头道:“我听素馨说她妈最近两个月以来非常的忙,有时候连家都顾不上回,应该又是在查什么案子吧,也许就是因此而得罪了一些人而惹来杀生之祸吧?”
这么说来我还真没有救错人,要不然平白无故的代人挨枪子也太冤了。向我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常玉珍和吴素馨两人又仔细的询问了我的情况,并叮嘱我要多注意休息。
“柳叔,你好好休息,我下个周末再来看你。”临走时,吴素馨对我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那到不必麻烦了,你有这份心就行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估计很快就会出院了。你回去跟你妈说,多抓几个贪官污吏就行了,不要把什么救命之恩太放在心上,我也只是碰巧赶上了。”
“柳叔,我一定会向妈妈转告的,不过我还会再来看你的。”送走了校长和吴素馨两人,我问趴在床边的莹莹道:“莹莹,这位吴小姐以前来过几次?”莹莹想了想道:“嗯,来过五六次吧,每次都是跟常姨一起来的。爸,你看出来没有,常姨对你的态度好像有了转变呃。”
“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人心都是肉长的嘛。”我略带感慨的说道,雅诗和莹莹闻言都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沉默了一会,雅诗突然仰起头望着我道:“爸,玉清姐和江姨也曾经到医院来看过你呢,你现在还是不能原谅她们吗?”
我微微摇了摇头,淡淡一笑,心中宁静而祥和,与梅家的所有恩怨情仇仿佛都随着这一笑而烟消云散了。
十二月二十五日,本是西方传统的圣诞节,但是走在QH市大街上的我也感受到了浓重的节日气氛。虽然感觉上中国人过圣诞节有些不伦不类,但精明的商家却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不少商家都在自家门前摆出了圣诞老人和圣诞树的造型,吸引着过往路人的眼球。
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感觉暖暖的,我的心情亦一如这阳光般明媚,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心间流淌,眼前的一切都似乎是那么的美好。不管是街角玩耍嬉戏孩童们脸上天真的笑脸,还是路旁大声招揽顾客的商家身上洋溢出的那份热情,抑或是行色匆匆路人脸上漾出的那份憧憬和期待,都让我心情一阵的激动,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到自己生活的这个城市是如此的生机勃勃和充满希望。
我伫立街头,环目四顾,就像一个初入人世般的孩童般充满了好奇,心中颇有几分感悟。
“心地上无风涛,随在皆青山绿水;性天中有化育,触处见鱼跃鸢飞。”
这是《菜根谭》中的一句话,尽管它的意思一目了然:“如果心中风平浪静没有波涛,所到之处无不青山绿水,一派美景;如果本性中有化育万物的爱心,那么所看之物无不是鱼跃鸟飞的悠然景观”,但直到此刻我才算真正的领悟了其中所蕴含的人生哲理。
阳光均等的洒在大地上的每一个角落,但对于那些内心灰暗的人来说是永远感受不到的;相反,只要你的心一片澄明,只要有爱在其中流淌,即使处于污秽脏乱之地,阳光照样可以盈盈的充满心田,让你感受到流水般的明快、跳跃和欢畅。
“爸,你到哪里去了,怎么搞到现在才回来?”在街头踯躅流连了大半日,我才在暮色当中回到了自己的家,可是一进门就被满面焦急之色的莹莹给劈头盖脸的埋怨了起来:“爸,你也真是的,要出院怎么也不跟我们预先说一声,而且出院之后还不立刻回家?爸,你知不知道,我们到处在找你,你差点把我们给急死了。”
“哦,抱歉、抱歉,我也是临时起意才决定出院的。”看到莹莹身后同样面带忧急之色的玉梅、玉怡和雅诗等人,我诚心诚意的向她们道歉。在没有看到我回来之前,玉梅的心情肯定比莹莹还要急切,但是现在她却不忍再深责我,而是轻声阻止了欲继续向我发炮的莹莹:“莹莹,别再责怪你爸了,他这不是回来了吗?”莹莹小嘴鼓了鼓,还有些余怒未消的味道。
“好啦、好啦,我的小公主别再生气了,爸爸向你认错还不行吗?”我拉过莹莹的小手,轻轻地拍了拍,安抚着她为我担惊受怕的心。莹莹听我叫她“小公主”,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然后脸红红的将小嘴凑到了我的面前。
这小妮子,我心中暗笑一声,毫不犹豫的将嘴迎了上去。在我这个好导师的言传身教之下,她这个爱情学徒的吻技现在已经可以毕业了,虽然这些天没少跟她打KISS,但是每次都给我一种新奇的感受,那种血脉相连的奇特感受让心静如水的我也不禁一阵阵心潮澎湃。
良久唇分,莹莹鼻息咻咻的剧烈娇喘着,她的小脸如染了胭脂般红得分外可爱,明亮的大眼睛也变得水汪汪的,好像要滴出水来似的。我觑目看了一下众人的反应,玉梅、玉怡和雅诗都是面色如常,嘴角还带着淡淡的微笑,只有若兰是面色红晕,目光也有些躲躲闪闪的,看来她还有些不太习惯。还好她是早就知道莹莹的恋父情结的,要不然她的反应一定会很激烈。
“莹莹,你的气消了吧?快招呼你爸坐下吧,今天咱们要好好庆贺一番。”玉怡招呼着大家坐下,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圣诞大餐就呈现在了我面前,我不禁有些讶异。雅诗笑着向我解释道:“爸,莹莹中午去给你送饭的时候,才知道你已经出院了。虽然你不回家把我们给急坏了,不过梅姨还是有先见之明,她说你兴许是在医院呆得久了,所以想在外面透透气,让我们不要着急,准备好圣诞大餐等你回来过节。”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脑海中很自然的冒出唐朝诗人李商隐的这道尽了男女之间爱情的最高境界的诗句,我情不自禁的凝望向坐在斜对面的玉梅。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她只是朝我温柔的嫣然一笑,但是蕴含在这笑容中的柔情却是浓得化不开,够我用一生来细细品味。
“柳叔,你不回家到底去干嘛了?”若兰似乎是不堪忍受我和她母亲的“眉来眼去”,有些煞风景的突然开口问道。我从玉梅的身上收回目光,轻轻瞟了一眼有些不太自在的若兰,又看看竖起耳朵的雅诗、莹莹和玉怡,轻笑一声道:“说起来你们也许会不相信,我其实哪里也没有去,只是在大街上闲逛,尽情的享受着明媚的阳光和自由的呼吸。”
“什么?那柳叔你不是从早上十点出院一直逛到了下午五点?”若兰很吃惊的叫了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雅诗和莹莹的脸上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只有玉梅和玉怡像是没听见我说什么似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望着我。
“不错。”我轻轻点了点头,看了看面有惑色的几个丫头,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有些东西只有自己经历过之后才会有深刻的体会,单纯的说教是没有什么用的。看到气氛有些沉闷,玉梅忙岔开话题道:“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好日子,又是圣诞节,大家开心一点嘛,来、来、来,让我们一起举杯吧。”
“CHEERS!”莹莹举杯和我重重的碰了一下,这丫头跟她妈一样,嘴里总喜欢时不时的冒出一两句英文。或许有人会觉得奇怪,我怎么刚出院就无所顾忌的饮酒?嘿嘿,谁让我的身体恢复得快呢。说起来连我的主治医生王副院长都感觉很惊讶,因为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跟我出事之前没什么太大的差别,所以他才会允许我提前出院。
说起来也真是有些古怪,刚醒过来的头两天还时不时的觉得有些胸闷气短,但后来几天就完全感觉不到了,就像我的心脏从来没受过伤似的,搞得王老头都是连呼“古怪”,说他几十年的行医经历当中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出院之前,我悄悄的问他,心脏的伤到底会不会影响我正常的生活?
老头暧昧的一笑,压低声音道:“老弟,你是个福大命大的人,只要你别玩的太过火,一晚上搞个七八个的,不会有事的。不过话说回来,即使真是那样,恐怕先出毛病的也会是你的肾脏,而不是你的心脏。”切,还真是个老不正经的色老头,我真是服了他。
“玉麟,虽然我知道你现在身体已经基本没事了,不过你还是少喝点酒、多吃点菜的好。”玉梅毕竟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我的身体,虽然口中说的是让我少喝点酒,但事实上也就是让我喝了一小杯啤酒之后,就把我的杯子给收起来了。不过对酒这玩意我本来就没什么大的兴趣,所以对于玉梅的“专政”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相反我心里还感觉暖暖的。
说是圣诞大餐还真是一点都不夸张,我们加起来也就六个人,还不如桌上装菜的盘子多。而且她们五个的食量都不大,五个人加起来的战斗力也没多少,消灭面前美食的任务也就大半落在了我的头上。
一顿饭下来,在她们无微不至的照顾之下,我是大腹便便,饱嗝不断,惹得众女都是吃吃娇笑不已。唉~~你说这顿大餐吃的,你说她们一个个拚命给我夹菜,我又不能说吃了这个夹的不吃那个夹的,搞成这样的结果也是在所难免。
看到我的糗样,众女笑过之后倒是有些过意不去,我却并不怪她们,想吃爱情大餐,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呢?
也许是被我们肆无忌惮的卿卿我我搞得有些受不了,若兰饭后不久就先闪人了;雅诗和莹莹两个丫头在洗澡,而我搂着玉梅和玉怡说着永不嫌腻的情话。玉怡靠在我的胸前,微红着脸轻声道:“玉麟,你好像变了,以前的你可不像现在这样满嘴甜言蜜语的…”
我微微一笑,低头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口,轻声道:“不错,我是变了,以前的我始终不能摆脱伦理道德的羁绊,虽然基于责任而勉强接受了你和雅诗,但是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却是始终都无法全心全意的投入。从现在开始,我要换一个活法,我要让你们真正的享受爱情的甜蜜…怡,喜欢我的改变嘛?”玉怡轻轻点了点头,满脸的红晕显得分外的动人。
“玉麟,你终于想通了。”玉梅凝视着我的面庞,轻声说道。我轻轻的抚上她的脸,柔声道:“梅,我是想通了,但是你却还没有。”玉梅浑身一震,怔怔的望着我,我轻声道:“知道我为什么不再叫你梅姐了吗,因为我希望你忘掉自己年纪比我大这个事实,我不在乎这点,我希望你也不要在乎这点,答应我,忘了它好吗?”玉梅眼圈微红,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抚摸着她经过这几天休养已经逐渐恢复如常的娇靥,凝视着她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的美眸轻声道:“别再叫我的名字了,叫我麟好吗?以前阿玲一直都是这样叫我的。”
“麟…”玉梅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自己情窦初开的少女时代,羞涩无比的轻唤了我一声,然后就将羞红的娇靥埋在了我的怀里。我满意的笑了,因为我知道玉梅的心变得年轻了,虽然她以后依然还会扮演着亦妻亦姐的角色,但是我相信她会更多的扮演娇小惹怜的妻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更多的时候是扮演对我关爱有加的大姐姐。
“怡,你也叫声来听听。”我低头望着怀中目现痴迷的玉怡,轻声的说道。玉怡的俏脸涨得通红,羞涩无比的看着我,嘴张了几张,才轻如蚊蚋般的低唤了一声:“麟…”然后就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望着怀中仿佛一下子都年轻了二十岁的两个成熟美妇,我忍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啊,想吓死人呐。”玉梅羞涩难当的来捂我的嘴,却被我在她那如青葱般的玉手上偷吻了好几下,惹得她朝我直翻白眼。我志得意满的搂紧怀中的两个美妇,坏坏的在她们耳边轻笑道:“我们已经很久没在一起了,有没有想过我?”
“鬼才想你这坏蛋?”连一向大方的玉怡也有些受不了我的调笑,红着脸嗔道。我轻轻一笑,伸手抓住了她胸前饱满的肥乳,轻轻捏了一下,口中笑着反问道:“是吗?”玉怡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了起来,口中却是银牙紧咬,不肯轻易认输。我微微一笑,手中轻重缓急的揉捏起来,熟稔的挑逗起她的情欲起来。没两下,玉怡就像一团泥般瘫在我的怀里,双眼像要喷火似的,放射出欲焰的光芒。
将玉梅放到一边后,我的双手就直奔玉怡的腰带,而玉怡也急不可耐的去解我的腰带。一旁的玉梅也加入了进来,帮助玉怡手忙脚乱的将我的下身剥了个精光。而与此同时,我也扒去了玉怡的裤子,露出了她那肥美诱人、已经湿答答的阴户。我轻笑道:“怡,你还嘴硬,你看你下面的小嘴都馋得流口水了,好可怜哦。”
“坏东西,还好意思取笑人。”玉梅有些打抱不平的伸手在我一柱擎天的肉棒上狠狠捏了一把,然后就引导着粗壮的肉棒抵住了玉怡泥泞不堪的花径。玉怡脸红得快要滴出水来似的,银牙轻咬,双手扶着我的肩膀,滚圆的臀部下坐,慢慢的将我的肉棒吞噬进去。虽然不过才一月未曾亲近,但是感觉上却是那么的新鲜,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别的原因,感觉玉怡的小穴好像又变紧窄了些,箍得我的肉棒紧紧的。
“呼…”玉怡慢慢坐到底之后,不禁长吁了口气,饱满充实的奇妙感觉让她几乎要晕眩过去。她凑过头来亲了我一口,轻声道:“冤家,你是怎么搞的,怎么你的坏东西好像比以前更粗了,我都有点吃不消了。”我不禁一愣:“不会吧?是不是因为我们好久没亲近过了,你的小穴变紧了?”
玉怡轻轻摇了摇头,略显羞涩的道:“我们不过才一月未曾亲近而已,不可能变化这么大的,绝对是你自己的东西变粗了。”真有这种事情?说起来在我的身上好像还真是发生了不少奇妙的事情,比如身体奇迹般的恢复,又比如脑瓜变得聪明了,只是没想到连小弟弟也变得更粗了,这还真是让人感到古怪呃。
“傻瓜,想什么呢?变大了才更好呢。”玉怡看我一脸于思的样子,羞涩的亲着我道。我一想,倒也是,女人只怕“筷子搅空碗”的尴尬,可没听说那个女人嫌男人的小弟弟太粗了的。
我回亲了玉怡一口,然后把她上身的毛衣连同里面的内衣一起往上掀起来,露出了两座被胸罩覆盖的乳峰。一旁的玉梅早善解人意的伸手到玉怡的背后,解开了胸罩的搭扣,砰的一声,胸罩弹了开去,两个白花花的奶子一下子裸露在我面前,还颤巍巍的向我直点头。
“噢…”玉怡忍不住娇吟一声,却是我低头含住她的奶头轻咬起来,胸前异样的刺激和蜜穴内饱满肿胀的双重刺激让玉怡变得狂野起来,她双手扶着我的肩膀,开始上下摆动起她的臀部来,一种久违的舒爽快感立时传遍了全身,噢,MY GOD!
“噢…噢…麟…我不行了…”不知是因为荒芜太久,还是玉怡的心情过于激动,总之她才套弄了几十下,就软软的瘫在了我的身上。咦?我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呢,她怎么这么快就玩完了?我忍不住笑谑道:“怡,怎么啦?今天怎么这么不经搞?”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那坏东西撑得人家太紧了,让人家怎么能够支撑得久嘛。”玉怡像一个小女孩般,颇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我忍不住笑了,轻轻的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轻笑道:“好、好…都怪我,你先休息一下,让梅来试试。”
我笑着将玉怡从一柱擎天的肉棒上解下,放到一旁的沙发上休息,而玉梅早已是下身不余寸缕,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噢…好粗…胀死人了…怡妹没说错…是你的坏东西变粗了…”一口气坐到底的玉梅忍不住倒吸了口气,感觉自己的蜜穴内火辣辣,又胀又满,好似蜜穴都要被撑破似的。
到此刻,我已经可以肯定,小弟弟的确是发生了变化,只是为什么会在自己的身上发生这些奇妙的变化呢?是长久以来一直练习的气功所蕴含的神秘力量发生了作用?是身体内的细胞在濒死状态下发生了异变?还是冥冥中有阿玲在保佑我?这也许是个永远也找不到答案的问题,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找不到答案就找不到好了,生活还是要照样继续。
“快活吗?”我双手托着玉梅的腰肢助她一臂之力,玉梅面带一种无以言表的满足,一边用力的套弄着我的肉棒,一边娇喘着道:“要快活死人了…你这坏东西…怎么这么棒…我都有点后悔把你…分给别人了…”
看着玉梅眉开眼笑的样子,我忍不住笑问道:“真的吗?”
“假的啦……”玉梅急速的摆动着浑圆的臀部,撞击着我的胯部,发出“啪”、“啪”的声响。口中娇声轻吟道:“你这坏东西…现在变得这么厉害了…要是我不把你分给别人…那我迟早还不得…死在你的坏东西下…”
我笑了,笑得有些得意,也有些坏怀的,玉梅低下头在我脸上轻咬了一口,俏皮道:“坏东西,很得意是吧?别得意得太早了,我和怡妹一定会让你的坏东西服服帖帖的…”
不过,玉梅的大话显然说得太早了,因为她很快就步了玉怡的后尘,随着一股清凉的液体从她的蜜穴深处涌出,她的娇躯也如打摆子似的在我的怀中一阵急抖,然后就无力的倒在我的身上,再无刚才说大话时的那番豪情。
望着玉梅那娇慵不堪的动人媚态,我忍不住笑谑道:“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贫嘴。”玉梅举起玉手轻轻的捶了我一下,然后轻笑道:“我可不是那”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杨贵妃,你也不是那”重色思倾国“的唐明皇,不是吗?”
“当然不是罗,要不然我们岂不是要”天长地久有尽时,止恨绵绵无绝期“了?”我低头亲了玉梅的小嘴一口,轻声道:“我们的未来一定会是幸福的,我保证。”
“我相信。”玉梅轻轻的倒在了我的怀里,一旁的玉怡也靠在我的身上,轻轻的偎依着我。
“好啊,梅姨、刘姨,你们趁我和雅诗姐不在的时候偷吃。”裹着浴袍的莹莹和雅诗出现在卧室门口,面带浅笑的望着下身光洁溜溜、紧紧的偎依在一起的我们三人。也许是因为感觉有些狼狈吧,对于莹莹的调笑,连早已习惯大被同眠的玉梅和玉怡两人也不禁羞红了脸,颇有些不好意思的从我身上离开。看到两人手忙脚乱的穿起了裤子,我不禁轻笑道:“你们两个怎么啦,还不好意思了?”
“你以为我们像你那么厚脸皮啊?”玉梅白了我一眼,轻轻推了我一把道:“麟,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反问道:“你们两个不打算陪我洗吗?”玉怡娇媚的横了我一眼,凑过头亲了我一口,轻声道:“你先去,我们随后就来。”
“那你们快点啊。”我就在客厅中将上身的衣服也脱了下来,赤条条的向浴室走去,胯下的小弟弟刚刚经过淫水的浸泡,显得油光发亮,面目更形狰狞,随着我的走动而摇头晃脑。看到我的恶形恶状,玉梅带着又羞又喜的神情轻轻娇啐了一口:“现宝啊你?”而玉怡则是两眼放光,美目凄迷;雅诗呢,则是面现迷茫,神情痴醉的凝望着我健美的身躯;至于未经人事的莹莹,则是满脸通红,又好奇又羞涩的偷偷朝我的胯下瞟。
“小孩子别乱看哦,小心害眼病咯。”在经过莹莹和雅诗身边的时候,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们羞红的小脸。两个丫头是满面羞红,跺着脚娇嗔不依,我却大笑着躲进了浴室。要是在一个月以前,我简直无法想象自己能够做出这么荒唐的举动来,但是现在我却做的那么自然。正所谓“身如不系之舟,一任流任坎止;心似既灰之木,何妨刀割香涂?”,向往消遥自在的生活是每个人的天性,已经死过一次的我不想再无谓的束缚自己,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活得那么累了。
“当我吻你时候,让我看你的脸…”我一边打着肥皂,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流行歌曲。玉梅和玉怡两个人的动作还真慢啊,怎么还不来?我扯起嗓子向外喊道:“你们动作怎么这么慢?”咦?没人理我,怎么可能?我满腹狐疑的拉开浴室的门,呃?怎么这么安静?人都到哪里去了?我一边冲着身上的肥皂沫,一边在心中暗自嘀咕着。
“搞什么鬼啊,人都跑哪去了?”我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有些气恼的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嚷道。
“嘻嘻,爸,你在客厅鬼嚷什么啊?”卧室里突然传来雅诗的笑声,咦?我满腹狐疑的走进卧室,却见雅诗和莹莹两个丫头已经躺在被窝里面了。我不禁一愕,问道:“她们两个呢?不是说好要陪我洗澡的嘛,怎么人影都不见了。”
莹莹嘻嘻一笑道:“爸,你好惨咯,梅姨和刘姨她们早就回去睡觉了,你被放鸽子了啦。”什么?居然敢这样玩我,看我明天怎么收拾她们?我心中暗自想着,面上却露出了大灰狼似的微笑,望着床上笑成一团、将被子拱起老高的两个丫头嘿嘿一笑道:“你们两个丫头居然敢笑话我,就不怕我把你们给吃了吗?”
“嘿嘿…我们才不怕你这个大灰狼呢,嘻嘻…”雅诗和莹莹两人是异口同声的说道,脸却不争气的红了。
我哈哈一笑道:“真的不怕嘛,那我可真要吃了。”我猛地一下子掀开了她们身上的被子,在我脑海中设想的情节是她们尖叫着来夺我手中的被子,但是恰恰相反,她们既没有尖叫,也没有来夺我手中的被子,而是静静的躺在床上羞笑着望着我,而我却反而吃惊得差点连眼珠都掉了出来。
雅诗的身上已无寸缕,她那娇小的胴体一月不见,好像变得丰满了些;而莹莹娇嫩无比的雪白胴体大半裸露在我的面前,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可爱的白色三角裤遮蔽着她少女的禁地。
我的目光一下子凝注在她刚刚开始发育的胸前,两个娇小的乳峰犹如两个小馒头似的,凸起在她白里透红的细嫩肌肤上,看上去非常的可爱;而在峰顶的两颗粉红色的樱桃则随着她的呼吸,还在轻轻的颤抖着,显得分外的诱人。
让我目瞪口呆的却并不是莹莹美丽诱人的胸脯,而是在这美丽诱人的胸脯的用奶油勾划出的一个心形图案,心形图案正好将两座粉嫩的乳峰包在其中,而在图案下方光滑平坦的小腹上,还有用奶油写出的一句英文“HELP YOURSELF”。
“若兰,在想什么呢?”我无意中抬了一下头,却发现若兰坐在电脑前面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于是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望着她关切的问道。若兰回过神来,抬起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微微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说什么,我更奇怪了:“若兰,你到底怎么了?”
“柳叔,你变了。”若兰沉默了一会,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了一句话。
我不禁微微一怔,仔细想了想,还是无法确定若兰她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于是就开门见山的说道:“若兰,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跟我就不用拐弯抹角的。”
若兰咬着唇看了我半晌,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犹豫再三之后她才低头轻声道:“柳叔,我觉得你这次出院回来,整个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让我有种非常陌生的感觉。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反正就觉得你给人的感觉跟以前很不一样了,让人有些看不透。”
“哦?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我微微一笑,开玩笑的道:“我本来还以为你想说我变得更帅了呢?唉,白激动了一回。”
“柳叔,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若兰没有笑,抬起头神色复杂的望向我,有些迷茫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好久之后,她才咬着下唇轻声道:“柳叔,我跟你说句心里话,我很为妈妈感到担心,我很担心她从你这里得不到她想要的幸福。”
我不禁一愣,心下有些恍然,然后只听若兰继续说道:“柳叔,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妈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她几乎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你的身上,她甚至可以为了你而放弃一个女人的自尊、容忍你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妈妈对去世的爸爸都还不及对柳叔你一半好。柳叔,对于我妈妈的付出,你不会无动于衷的,是吧?”
“当然不会。”我望着若兰沉声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妈妈对我的好,我心里又怎么会不清楚呢?若兰,也许我这辈子都无法报答你妈的情,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让你妈过得幸福快乐的。”
若兰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轻声道:“柳叔,这话要是搁在以前,我不会有什么怀疑,我相信柳叔你一定能够说到做到,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稍微停顿了一下,若兰幽幽说道:“柳叔,我不知道昨晚你和两位妹妹荒唐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妈妈还有刘姨的感受?你昏迷不醒的这些日子,她们两个不眠不休的日夜守在你的病床边,两个人都瘦了好多,她们为的什么?昨晚是柳叔你出院回家的第一晚,我想她们比任何人都更渴望能陪在你身边,而且她们也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有资格应该陪在你身边,但是事实上…”
若兰轻轻摇了摇头,对我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面对她的质疑,我不禁默然。虽然昨晚是玉梅和玉怡把我放了鸽子,但是她们对我的付出跟我对她们的付出完全不成比例,我的确是不经意间有些忽视她们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若兰接着道:“柳叔,我对你和莹莹的关系也有些不能接受,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不为莹莹的将来考虑了?因为莹莹很早就告诉过我她对你的感情,而且也知道你以前为什么会不接受她,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若兰,有些事情是无法用一两句话来说清楚的,我只能告诉你我没有别的选择。”我轻轻摇了摇头,轻喟一声道:“若兰,你恐怕永远也体会不到我所历过的这样死而复生的感觉,那足以改变一个人对人生的看法。若兰,其实我现在的想法非常单纯,我就想让自己身边的亲人过得幸福快乐。”
低头沉思了一会,若兰抬头望着我问道:“柳叔,你觉得你真的能够带给我妈、刘姨还有莹莹和雅诗她们幸福吗?爱情是人类的一种排他性非常强的情感,莎士比亚也说过,爱情的眼里是无法容下一粒砂子的,柳叔你觉得你能把自己的爱情均匀的分给几个人吗?即便是柳叔你能够一视同仁,那她们得到的还能算是真正的爱情吗?而如果你连女人最渴望的爱情都不能给我妈她们,那你怎么敢说能够带给我妈她们幸福呢?柳叔,你告诉我,没有爱情的女人能够算是幸福的女人吗?”
“若兰,你说的不错,爱情的确是不能跟人分享的,所以我不能给你妈她们真正的爱情,这辈子从我这里得到真正爱情的只有你去世的玲姨。”
我微微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但若兰你要明白,爱情跟幸福是两回事,而且爱情是很容易褪色变味的,你得到爱情,并不意味着你就得到一生的幸福。对于两个要相守一生的人来说,平平淡淡的日子才是生活的主旋律,爱情只是平淡生活当中的一道调味品而已。我和你妈她们之间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是我们的心是在一起的,我们彼此宽容、彼此理解、彼此珍惜。”
“曾经有人说,有菜篮子可提的女人最幸福,我不说这句话说的有多正确,但是它至少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幸福其实渗透在我们生活中点点滴滴的细微之处,人生的真味其实存在于诸如提篮买菜这样平平淡淡的经历当中。一个人若一心只想着要去追求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那他永远也是追求不到自己的幸福的。幸福是每个人自己的感觉,若兰,你不是你妈她们,你又怎知道她们不幸福呢?正如庄子曾经说过的,尔非鱼,安知鱼之不乐也?”
若兰低头沉默半晌,才用有些迷茫的眼神望着我道:“柳叔,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又好像没有道理,我一时也想不清楚。不过我会亲自去问我妈她们,因为我还是有些怀疑,几个女人爱上同一个男人会有完满的结局。”
“只要你爱过、付出过,未来的结局是不是圆满,其实并不重要。”我微叹道:“与其为不可预知的未来而杞人忧天,还不如珍惜眼前的每一天来得实在,我现在根本就不去想未来会怎么样,我只想今天我应该怎么样。”
若兰默然不语,低头沉思起来,脸上的神情也变幻不定,显然她还无法完全接受我的观点。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抬起头对我道:“柳叔,我的脑子现在有些乱,我想出去走走。”
“去吧,记得回来吃饭就行了。”看着若兰出了门,我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若兰姐走了?”卧室的门开了一条小缝,莹莹从里面探出了小脑袋。这小丫头昨夜献身,虽然我极尽温柔之能事,但奈何她幼小的花苞太过娇嫩,仍旧是受创颇重,今天只好请假在家休息。
我轻轻点了点头,轻声问道:“雅诗呢?”莹莹是因刚刚破瓜而不良于行,而雅诗则是代莹莹受过,昨晚独自承受了我在莹莹身上没有发泄的欲火,结果也受创不轻,所以今天也请了假,为此玉梅还好好的埋怨了我一顿,说我太不知怜香惜玉。
“诗姐在洗脸呢。”莹莹一边回答着,一边慢慢的走了出来,从她走路的姿势来看,还有些外八字。看到我盯着她看,莹莹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娇羞,脸蛋上也染上了一层桃红。看到我脸上露出了有些坏坏的笑,莹莹羞红着脸扑到了我怀里,粉拳轻轻的在我胸膛上捶了几下,羞嗔道:“爸,你好坏。”
我哈哈一笑,揽住她的娇躯,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还疼吗?”莹莹娇羞无比的点了点头,将通红的娇靥埋在了我的胸膛上。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感受着她尚未发育的娇躯的曲线和起伏,心中充满了怜惜之情。沉默一会,我轻声问道:“莹莹,我刚才和若兰的对话你和雅诗也听到了吧?”
“嗯。”莹莹抬起仍有红晕的小脸望向我,轻点了一下小脑袋道:“我和诗姐早就醒了,只是身子有些不便才没有起床,你和若兰姐的对话我和诗姐从头到尾都听见了。若兰姐说得对,昨晚本应该是梅姨和刘姨留下来陪你的,都是我不好。”
“不怪你,是我自己有些忽略了。”我轻轻在莹莹的额头亲了一口。
莹莹的俏脸又红了起来,她仰头回亲了我一下,然后轻声道:“爸,你是不是在为若兰姐的事情担心?其实你不用太担心,若兰姐她迟早会想明白的。”说着她仰头望向我,红着小脸道:“爸,最好若兰姐也加入我们,那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瞎说。”我轻轻摇了摇头,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若兰半裸的胴体。莹莹的提议的确是让人心动,但只是一厢情愿罢了,若兰连我和莹莹的事情都无法接受,她怎么可能自己跑来插一脚。我伸手在莹莹的小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轻笑道:“除了你和雅诗这两个傻丫头,谁还会把我当宝啊?”
“人家才不是傻丫头呢。”莹莹轻轻在我的胸前捶了一拳,满面绯红的羞嗔道。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莹莹娇羞的咬着我的耳朵轻声道:“爸,你笑得好坏哦。”
我笑得更得意了,莹莹娇羞不依的在我胸前轻捶着,我笑着逗她:“莹莹,爸爸还真没想到,你这个大胆的丫头到了床上居然会那么害羞,简直跟你妈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莹莹窘得满脸通红,奋起反击道:“爸,我也没想到呢,你居然那么变态,拿着人家的内裤闻。”
听到莹莹的反击,我不禁哑然失笑,我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轻笑道:“小丫头,你当时不是闭上了眼睛嘛,怎么会知道的?”
“是我告诉她的。”雅诗笑吟吟的走了出来,恰好接过了话茬。
从她走路的姿势来看,外八字的情形似乎比莹莹还严重,我不禁心中暗生愧疚,伸手将她也搂到了怀里。轻轻的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口,我柔声问道:“雅诗,还很疼吧?”
“已经不碍事了,只是有点火辣辣的感觉。”雅诗仰头亲了我一口,娇羞的轻声道,然后她眼珠一转,伸手在莹莹的小脸上捏了一把,轻笑道:“小妮子,下次可别再这样煽风点火之后就撒手不管了,昨晚多亏爸能忍得住,要不然你这小妮子今天能下得了床才怪呢。”莹莹满脸羞红,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惹得我和雅诗都笑了起来。
搂着两个丫头亲热了一会,我笑着拍拍两人的小屁股道:“好啦,你们别再赖在我身上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呢。”两个丫头有些不情不愿的从我怀里站了起来,似乎并没有离开我身边的打算,我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两个难道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莹莹咧嘴朝我嘻嘻一笑道:“爸,我和诗姐刚才在被窝里就商量过了,今天我们要过一天”HAKUNAMATATA“式的生活。”
“HA…什么来着?”我不禁一愣,这又是什么新名词,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雅诗抿嘴一笑,轻声地向我解释道:“爸,是”HAKUNAMATATA“啦,它指的是像那种吃饱就晒太阳的闲人的生活方式,嘻嘻,所以我和莹莹今天打算什么都不做,就跟在你身边看你都干些什么。”
“你们要是不怕无聊的话,就尽管看咯。”我好意提醒着两个丫头,不过看来是白说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理她们,低下头在我的笔记本上忙活起来。
在住院观察的这几天,我也没有闲着,在怡菁的指导下,我写了一个小的程序,从沪深股市的上千支股票近四年的交易数据当中抽出了近两万个当日涨幅在百分之五以上的股票数据和近八万个当日跌幅在百分之五上的股票数据,我接下来的研究就准备以这十万个左右的典样本据为基础。
我的想法说起来很简单,就是要从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数据当中构建出能够预测股票涨跌的数学模型,然后以此模型来指导股票的投资活动。不过什么事情都是说起来简单,真正要做起来却并容易。我现在正在做的工作就是利用数理统计和聚类分析的知识,对样本数据进行粗略的分类,为进一步的分析和研究做准备。
在这个过程完成之后,接下来我要做的工作就是要从看起来毫不相关的数据当中找出共性规律,用专业术语来说就是要找出数据模式(DATAPATTERN)或者干脆把整个过程称为模式分类(PATTERNCLASSIFICATION),这是最困难、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如果能够这步能够很好的完成,那接下来建立数学模型和利用模型来预测股票走势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听起来好像是有些罗嗦,不过搞计算机的人应该一眼能够看出,我所做的工作其实就是所谓的“数据挖掘”(DATAMINING),而且是属于时间序列数据挖掘(或称时序分析)。
也许有人会对我的想法嗤之以鼻,因为股市是随机的,没有任何规律可循。这种说法有一定道理,但是却是似是而非,因为随机并不就等于没有规律,就像我们大家所熟知的正态分布就是一种随机统计规律。也许还会有人说,你能想到的别人肯定早就想到了,这话本来也不错,但就是太妄自菲薄了,别人搞不出来的东西,未必你也一定搞不出来,人还是应该对自己多些信心才是。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玉梅姐下班回来,我跟她把若兰的事情说了,她听完后皱着眉头道:“若兰这孩子啊,也真是的。”
我安慰她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是很正常的,我倒不在乎若兰她怎么看我,我只是怕她因此而不开心。”
玉梅沉吟着道:“这应该还不至于吧,不过象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对爱情和人生的看法都容易理想化,我们说什么她也未必能够听进去,也只有她自己亲身经历过之后,才能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什么才是真正的人生。”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倒是靠在我身上睡觉的小懒猫莹莹睁开了眼,轻笑着道:“梅姨,要我说啊,咱们干脆把若兰姐也拉进水,那你和我爸爸不就没这么多烦恼了?”
玉梅笑着捏了一下莹莹的小脸,笑道:“你这小妮子,倒是真向着你爸爸,难道你就不怕你爸把身子给累垮了?”稍微停顿了一下,她望着我道:“玉麟,你要是真有这意思,我倒是也无所谓,反正已经有玉怡妹子和雅诗的先例在。只不过依若兰那性子,她怎么肯呐?”
我微微摇了摇头,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就现在你们几个我都照顾不过来,再把若兰拖下水不是害她吗?就算我真有这心,那也要若兰是象你们几个一样是自己心甘情愿才行。”
“嘿,说漏嘴了吧,不小心把自己心里想的给说出来了吧?”玉梅笑吟吟的望着我道,眼睛里还闪着狡黠的光芒。
我微微一笑道:“玉梅,你不用套我的话,你说我现在连莹莹都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接受若兰还会有什么心理障碍吗?我啊,现在是什么都想开了,死后是进天堂还是下地狱,我觉得都无所谓,只要不伤害到别人,我觉得就应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玉梅,你说我是不是彻底的堕落了?”
玉梅轻轻的走到我身边,伸出纤纤玉手贴在我的脸上,凝视着我轻声道:“玉麟,你的确变了很多,以前的你总是为别人考虑得太多了,而压抑了自己的很多情感,活得实在太累了。而且以前的你还有些婆婆妈妈的,不像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大男人,就拿你和雅诗、玉怡妹子的的事情来说吧,你说不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再后悔还有什么用呢?再拿你和梅家的恩怨来说吧,要么你就大大方方的原谅她们,要么你就恨她们一辈子,你可倒好,跟她们是爱恨交织、纠缠不清,我真是服了你。”
“玉梅,经你这么一说,那我以前岂不是非常的不堪,那你怎么还对我那么好?”我是第一次从温柔娴静的玉梅口中听到这样的评价,不免有些许的讶异。
玉梅嫣然一笑,温柔的道:“谁让我从十几年前就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你这个坏东西呢?我有时候也问自己,为什么自己能够心甘情愿的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你,为什么可以毫无怨言的为你做任何事情,但是最后的结果都是没有答案,我想也许只能用我上辈子欠你的来解释了。”
“梅,苦了你了。”我轻轻的摩娑着她抚摸我脸颊的玉手,望着她动情的说道。
玉梅轻轻摇了摇头道:“为自己所爱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一种幸福,我又怎么会苦呢?”
我摇了摇头道:“梅,你这话说得并不对,如果你所做的一切并不为你所爱的人所认同,你觉得那还能说是幸福吗?”玉梅笑了,笑得很甜,我也笑了,笑得很欣慰。虽然我们都没有说一个字,但是从彼此的眼神当中,我们已经读到了对方想说的话,我想我们都是属于幸福的那一类人。
“梅姨,你是更喜欢我以前的爸爸,还是我现在的爸爸?”莹莹突然插了句话,笑问玉梅道。
玉梅沉吟了一会,才笑着说道:“我想我是更喜欢你爸爸现在的这个样子,因为他变得比以前洒脱了,不像以前那样有点假道学,非要人家送到他嘴边才肯吃。我想你也一定更喜欢你爸爸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
莹莹俏脸微红的瞟了我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她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惹得一旁的雅诗嗤嗤娇笑了起来,她这一笑让莹莹更加不好意思了,小脸一下子胀得通红。
“呵呵,新娘子还害羞了啊?”玉梅也忍不住开起了莹莹的玩笑,莹莹满脸通红的低着头含羞不语,倒真像是个新娘子似的。
看着莹莹依旧天真无邪的娇靥,我的心中顿时被柔情蜜意充满,无比怜惜的将莹莹初经风雨之后显得有些柔弱的娇躯搂到了怀中。
莹莹柔顺的伏在我的怀中,将通红的小脸埋进了我宽广的胸怀。我轻轻的摩娑着她乌黑的秀发,幸福和宁静的感觉在心中流淌,仿佛做梦一般美妙,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这并不是梦境,而是我心境的变化使然,正所谓“风花之潇洒,雪月之空清,唯静者为之主;水木之荣枯,竹石之消长,独闲者操其权”。
“嘻嘻,还真害羞了啊?好了,我不逗你了,我要去做饭了。”玉梅笑吟吟的望着我怀里娇羞不已的莹莹说道,然后转身向厨房走去。
雅诗站起来道:“梅姨,我来帮你。”
玉梅忙伸手拦住了她,美目飞了我一眼,笑着道:“雅诗,你今天虽然不是新娘子,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休息比较好。下次注意点,别再伤了自己的身子。”雅诗娇羞的瞟了我一眼,红着脸点了点头。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转眼之间就进入了二零零四年,以“身体欠佳需要静养”为由辞去教师职务的我却过起了一种深居简出的隐士生活,每日窝在家里如痴如醉的研究着股票的数学模型,都有点走火入魔了。为此玉梅等人还紧张过一阵,不过后来看我一切如常,也就慢慢的放心了。
当然,让她们放心的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我的研究成果在实际中已经初见成效,让她们感受到了科学和知识的力量,虽然她们内心当中或许还有些半信半疑。
这天是一月八号(星期四)的下午,若兰从电脑屏幕前回过头来,有些担心的望着我说道:“柳叔,”东方集团(600811)“上午倒是涨停了,可是”中兴通讯(000063)“却还没有动静呢。”她说的这两只股票是我现在手中持有的两只股票,每只股票上投入的资金都有百万之巨,也难怪若兰沉不住气。
我微微一笑道:“你这么性急做什么,现在离收市还早着呢。”
虽然我跟若兰说的时候显得信心十足,但是其实我心知肚明,我现在构建的股票趋势预测数学模型还是比较粗糙的,还有很大的改进余地。不过即便如此,该模型在最近一周的实践检验中效果还是非常不错,已经让我在短短的一个星期之内赚了近四十万,也就是说在最近一个星期之内我在股市上获利就超过了百分之二十,这不能不说是个小小的奇迹吧?
望着若兰流露出忐忑不安神色的俏脸,我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这段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
说起来若兰一开始对我的研究是很不以为然的,并不相信我真能研究出什么东西,在我果断的将手中的近两百万资金悉数投入股市中的时候她还劝过我不要冒险,但是现在她的态度已经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在事实面前,若兰终于意识到我的“股票趋势预测模型”并不是天方夜谭,她现在已经很对我的“股市也有规律可循”的观点深信不疑。从极为怀疑到现在的深信不疑,其实中间只经过了不到两周的时间,这也应证了一句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股票趋势预测模型”这个术语听来有些吓人,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复杂,说得简单点,也就是我通过大量的实际数据运用概率统计、模式分类等数学方法总结出来的一个计算公式,这个公式通过股票最近一周的交易数据,算出一个在“0-1”区间内的小数,这个小数代表的含意是该只股票在接下来的一个交易日上涨的概率大小,我把它称为股票的“上涨概率指标”。
很显然,这个指标越接近于1,这只股票在次日上涨的可能性也越大;而我所要做的只是每天计算一下沪、深股市上千只股票的“上涨概率指标”,然后从沪、深两市当中各选一个“上涨概率指标”最大的股票来建仓,然后就等着次日股票上涨之后清仓;然后重新计算、重新买入、再重新抛出,如此往复,直至荷包满满装不下为止,^_^.不过什么事情都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从最近一周的实践效果来看,虽然通过模型选出来的十多只股票无一例外的都在次日上涨,但是其中有约1/3的股票上涨幅度都低于5%,而涨幅高于8%的股票也只占1/ 3左右,余下1/ 3的股票涨幅则介于5%~~8%。
虽然这个结果已经相当不错,但是我却并不满意,因为我相信能够让结果更好一些,我相信至少应该能达到股票上涨幅度不低于5%的这个目标。
让人高兴的事不只是在股市上挣了钱而已,还有两件让我心情舒畅的事情。
第一件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和沟通,若兰终于渐渐谅解了我和众女的暧昧关系,尤其是对我和莹莹的不伦关系表示了相当的谅解,虽然她的内心当中或许还不能对我们的行为表示赞同,但至少她已经能够跟我们坦然相处,人也重新变得活泼开朗起来,这其实就已经足够了,因为我和玉梅最担心的就是她不开心。
至于另外一件让我感到高兴的事情,则是通过这段时间的小心求证,我肯定了自己的确变得比以前更“聪明”了。
在研究股票的数学模型过程当中,很多时候在面对纷繁复杂、看似杂乱无章的海量数据时,我却能够以异乎寻常的冷静直觉般的从中发现隐藏在这些数字背后的规律。从分析样本数据到归纳出模型,我只用了短短数天的时间,说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像是“天方夜谭”,但是事实上就是发生了,尽管这个模型还很粗糙。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虽然在我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实在是太奇妙、太难以理解了,但是我仍然不愿意去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因为那违背了我对科学的信仰。我相信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只要科学进化发展到足够的程度。
这些天来,我也在网上搜索了不少关于神秘事件和医学方面的资料,虽然还无法很好的解释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但是有些资料还是很有启发意义,也许我在医院醒来之前遇到阿玲的场景就是一种“濒死体验”,而我变得更聪明了则也许是大脑在一种临界条件下发生了重组的结果。
也许是受了我的耳濡目染,莹莹也变得对各种各样的神秘事件兴趣大增,她还特地去买了电视剧《XFILES》第一季到第八季的DVD回来,说是要做一回DanaScully,所以现在每天晚上我又多了项“例行公事”,那就是陪雅诗和莹莹两个丫头看两集《XFILES》。
虽然电视剧里的剧情当不得真,但是在看完了第一季之后,我觉得《XFILES》中描述的神秘事件中应该有不少是有真实背景的,搞不好哪天我柳玉麟的经历也会成为《XFILES》未来剧集的剧情呢。
“柳叔、柳叔,你在发什么呆啊?我跟你说话你都不理…”若兰的推醒了陷入臆想当中的我。
我回过神来,看到若兰正鼓着眼睛瞪着我,我歉然道:“对不起,我刚才想事情来着,我没听见你跟我说什么,不好意思啊,你想跟我说什么啊?”
“呼…”若兰长呼了口气,无奈的耸耸肩道:“柳叔,莹莹还真是没说错,你还真是越来越像”发呆男“了。”说着她摇摇头道:“我是想跟你说啊,我现在要出去见一个老同学,你自己看着点股市的变化,如果势头不妙,就把”中兴通讯“抛了吧,反正咱们也不赔。”
“哦,你好像比我还紧张呃,有什么好紧张的,咱们都已经赚了几十万,有什么可怕的?”我自信满满的说道。
若兰微微一笑道:“柳叔,你还真是牛气冲天啊,不过我还要提醒你一句,股市上可是没有常胜将军的哦,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我微微一笑,开玩笑的道:“你还真是鸡婆呃,你不是要去见老同学吗,怎么还不走?”说着我又笑嘻嘻的道:“是不是去见老同学哦?该不是去相亲吧?如果是的话那可要打扮得漂亮点。”
“是个女同学哪…”若兰被我说得红云上颊,娇嗔道:“柳叔,你就会取笑人,我不理你了。”若兰狠狠的跺了一下脚,有些忿忿的白了我一眼,我不禁哈哈大笑。
若兰腰肢一扭,正欲大发娇嗔,这时候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我朝若兰呶呶嘴,示意她去开门,若兰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走过去开门:“咦,是你?”
“若兰姐,是我,柳老师在家吗?”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膜,我心中微微一动,已知来人是谁。
只听若兰答道:“柳叔在家,你请进吧。”然后就看见若兰领着梅玉清进来了,数月不见,梅玉清似乎清瘦了些。
“柳叔,你看谁来看你了?呃,还给你带礼物了呢?”若兰将梅玉清带到了我面前,同时向我扬了扬手中的礼品袋。
我站了起来,笑着招呼道:“原来是梅小姐啊,快请坐。”
梅玉清娇靥微红,有些拘谨的道:“柳老师,您好,本来早就想来看您…”
“这种话就别说了,快请坐吧。”我招呼着梅玉清坐下,若兰给梅玉清倒了杯茶,然后说道:“玉清,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不能招呼你了,你跟柳叔好好谈谈吧。”梅玉清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若兰又跟我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出门去了,留下我和梅玉清独处。
“柳老师,您最近还好吧?我妈一直挂念着您的身体,还要我代她向你问声好呢。”梅玉清伸手掠了掠额头的刘海,望着我轻声问道。
我微微一笑道:“好,能吃能睡,有什么不好?回去代我向你妈说声谢谢,就说我一切都好。对了,你也别再叫我柳老师了,我已经辞职不做老师了。”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刚才我去见过常校长,她跟我说起您的时候还颇为惋惜呢。”梅玉清轻声问道:“放弃了自己心爱的讲台,您有没有感到遗憾呢?”
“遗憾当然是有一点的啦,毕竟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嘛。”我轻叹一声道:“你不也一样嘛,因为阿玲的事情,连大学都没上成,一定更遗憾吧?”我是前不久才无意中从莹莹口中得知梅玉清去年高考考上了人大,但是就在开学前夕发生了撞死阿玲的事情,所以后来梅玉清也就没去上大学。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让我如何能够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在教室里听课?”梅玉清摇了摇头道:“我已经从莹莹妹妹那儿知道了,您已经打算原谅我了,我非常感谢您的宽宏大量,但是我却无法轻易的原谅自己,我想我这生都不会忘记发生在去年九月那一幕…”
“我也不会忘记,不过…”我轻喟道:“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是无法再更改的,人还是要向前看的。你还年轻,也别因为这事而一蹶不振,把它当成人生道路上的一道坎吧,我想你跨过这道坎之后会变得更加成熟。哦,对了,不知你有没有考虑今年再参加高考?”
“我不打算再考了。”梅玉清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人们常说社会也是一所大学,经过了这半年的是是非非,很多事情我也看开了。我觉得也并一定非要上大学不可,像我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通过自学来掌握必要的知识,同时还能在实践中增加人生体验和社会经验,我觉得我从实际当中学到的东西可能比在大学里学到的东西还多些。”
“你要这么想我倒是也完全同意,毕竟成材之路并非只有上大学一条。”我赞许的点点头,然后又道:“你最近一定很忙吧,我听莹莹说,你当上了一家家电企业的副总经理。”
梅玉清娇靥微红,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您都听说了啊?这家家电企业是”腾龙集团“旗下的一个子公司,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说,这副总经理的头衔只是一个吓唬人的大帽子而已,是我父亲硬要给我戴上的,其实我是去学习的,您说我现在哪懂什么企业管理啊?”
“唉,你可别太瞧不起自己,那些成功的企业家有哪个是天生就懂企业管理的?还不是在实践当中逐渐摸索、逐渐积累经验、慢慢成长起来的?”我微微一笑道:“等你以后成为知名企业家之后,你就可以跟那些菜鸟们说:”想当初,我也是像你们一样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
“瞧您说的,您还真会开玩笑…”梅玉清被我取笑得满脸绯红,起身道:“柳老师,我呆会还有事,所以必须得走了,等有时间我再来看您,您不会不欢迎我吧?”
“欢迎,当然欢迎,只是你以后再来的时候就不要拿什么东西了。”我起身送梅玉清出门,在门口我轻声对她说道:“阿玲的事情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再多想也是于事无补,别人为的给自己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这次见到你,我觉得你好像清瘦了些,以后注意一点。”
“嗯。”梅玉清俏脸微红的点了点头,略带羞涩的瞟了我一眼,然后就跟我告别了:“柳老师,那我就先回去了。”看着她清秀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楼梯下,我微微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
看看墙上的钟,已经是两点半了,才想起股市快要收市了。当我打开股市行情的网页时,看到网友上显示的“中兴通讯”的实时行情曲线时,我禁不住挥舞起拳头大叫了一声:“耶!”实在是太棒了,在快要收市的时候,“中兴通讯”竟猛然发力,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就涨停了,而我手中持有的“中兴通讯”股票也在达到我预设的抛出条件——涨幅达9.5%——时顺利抛出,获利近十万。
今天可真是可黄道吉日,是我和若兰炒股以来战果最辉煌的一日,净赚了差不多二十万,若是若兰知道的话,不知她会高兴成什么样子?
带着一种兴奋的心情,我启动了计算股票“上涨概率指标”的程序LOSTM(Lord of The Stock Market),让它来帮我从沪深股市中选出两只明日之星。
这个LOTSM程序是我在怡菁的指导下完成的,虽然只是一个没有窗口界面的控制台程序(Console Application),可以说是土得掉渣,但我却为它感到骄傲,而且还给它取了个霸气十足的名字“股神”。或许现在这个名字还有些名不符实,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它就会成为名副其实的“股神”。
每每想到这的时候,我都禁不住一阵激动,全身的血液也像要沸腾了似的,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那一天的到来;未来,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年关渐近,身处异乡的人们如归巢倦鸟,纷纷踏上了归乡的路。虽然现在春节的气氛已经大不如前,但是有着几千年古老传统的炎黄子孙还是每年都在这个时候不辞辛苦的赶回父母身边,重温那份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浓浓亲情。
可惜我和阿玲的父母都是早就过世了,而且我和阿玲还都是独苗一个,连兄弟姐妹都没有,过年的气氛自然也就打了不少折扣,不过这样也让我省事不少,我不用挖空心思去想怎么买到火车票,也不用担心被火车上的其他乘客挤成像罐头里的沙丁鱼似的,更不用去忍受牛气冲天的“铁老大”的趁火打劫。
不知是不是沾了新年的喜气,中国股市也是牛气冲天的一路攀升,有了“股神”的帮助,我和若兰在股市上也是高奏凯歌,在一周多的时间里又赚了六十多万,总资金已经超过了三百万;可惜的是股市因为春节来临而休市,让我不得不暂时终止了赚钱大业。不过有句话说的好,这个世界上的钱是赚不完的,我也就暂时抛开股票不想了,放松心情和家人一起迎接猴年的带来。
眼看着除夕就快到了,别的家都是忙得不可开交的准备着各种各样的年货,而我们家则是另外一番景象,玉梅几人花费了不到半天时间就把需要的年货采办齐全,然后大家就都无所事事了,只等着除夕的来临了。
其实这也毫不奇怪,除了玉怡还有父母和弟弟这样至亲的亲人之外,我、阿玲、玉梅不但父母早已经不在,而且也都没有兄弟姐妹;虽然或远或近的亲戚还有几家,但也都是很少走动的,所以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像一般人家那样花费大量的精力和金钱来置办年货。
一月十八日这天傍晚,玉怡下班回来告诉我们她们从明天开始放假,加上更早的时候就已放假了的玉梅、雅诗和莹莹,以及我和若兰这两个闲人,一家人终于都可以暂时把工作抛到一边,开开心心的欢聚一堂、尽情的享受天伦之乐了。
晚饭后,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喝着热气腾腾的绿茶,嗑着瓜子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说起来这样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面在阿玲去世之后还是第一次出现,我的心中也感觉暖暖的。
聊着聊着,话题就聊到了明天干什么,于是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在诸如逛街、购物、搓麻之类毫无创意的提议被我无情的否决掉后,莹莹提议道:“爸,我有一个提议,你看也难得大家都有空,我看不如趁此机会找个地方出去玩一趟,你不正好也在股市上挣了不少钱吗?”
“嗯,我看莹莹这个建议不错,现在好多家庭都不在家过春节,而是到外面去旅游。不过咱们倒不一定非要学人家去外面过年,咱们可以找个近点的地方,玩上一两天就行了。”玉梅首先表示了赞同,她望着我又道:“麟,这段时间你几乎就没出过门,我们都有点担心闷坏了你,正好趁这机会出去放松放松吧。”
我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雅诗、若兰和玉怡也都跟着表示了自己的赞同,我当然没有反对的理由,点点头道:“这个主意是不错,我也举双手表示赞同,不过咱们到什么地方去玩可是要仔细想一想。”说起来要在QH市附近找个地方去游玩还真不容易,因为可选择的地点并不多。
众女又是七嘴八舌的发表了一番自己的意见,不过地点都不够理想,大家商议了一番,也没有什么结果,讨论一时陷入了僵局。
“柳叔,我有个提议…”若兰突然说道:“前几天我听人说起,在QH市和临近的W市交界之处刚刚新建成了一个高级温泉度假村,据说条件和设施都很不错,如果真的是像别人说的这样的话,咱们不妨考虑一下这个地方…”
“对,是有这么个地方,我也想起来了。”雅诗突然一拍脑袋道:“我今天还从报纸上看到过它的广告呢,我怎么给忘了?”
雅诗兴冲冲跑去卧室把今天的“QH市晨报”给找了出来,大家围过来一看,果然在广告版找到了关于度假村的介绍。虽然对广告上天花乱坠般的说辞有些怀疑,但是众人商议一番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就去这个名叫“梦幻山庄”的旅游度假村,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是好是坏自己去见识一下就知道了。
次日上午,经过大约一个小时的行驶,载着我们一家六口和其他二十多位游客的旅游客车在上午十点半的时候就到达了“梦幻山庄”度假村。
我们下车一看,才发现这个建在一座山脚下的度假村规模还不小,而且在靠近外围的一块空地上还正在打地基,好像在不久的将来还要大兴土木似的。站在我身旁的莹莹笑着说道:“看起来还不错嘛,可惜嘉妮她们没有来。”在来之前我们本来是有叫怡菁、嘉妮、晓燕跟我们一起来玩的,不过她们都要帮着家里做事,没有时间出来玩,还真是有些遗憾。
“先生,我们既提供一般的住宿客房,也特别针对一家人提供家庭套房。普通的住宿客房分为六人间、三人间、双人间、单人间四种,家庭套房则分为普通套房、标准套房和高级套房三种,每种房间的价格都是不一样的,这是价目表,你可以仔细考虑之后再做决定。不过因为您是和家人一起来的,所以我推荐您选择家庭套房,因为这样一家人可以住在一起,而且没有外人的打扰,特别适合像您这样一家人出来旅游的情况。”
长相秀丽、笑容甜美、声音迷人的接待小姐热情的为我们介绍这里的住宿环境,刚才我们四处粗略的逛了一下,发现这地方还真如广告上说的,可玩的项目还真是不少,所以决定在这住一晚。
“小姐,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吗,这所谓的高级套房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住一晚的价钱会这么高?”我指着价目表上标价为1188元一晚的高级套房条目问接待小姐道。
小姐甜甜一笑,然后伸手向不远处的一排房子一指道:“先生,你看到了没有,我手指的那排房子就是高级套房,每个套房就是一个独立的二层小楼,现在我们度假村一共也只有十二座这样的小楼。”
稍微停顿了一下,接待小姐接着说道:“在跟您解释为什么住一晚套房的价钱这么高之前,我想先跟你说说这里的温泉,我想您也一定听别人说了,我们这里的温泉可是很有名的,有怯病养颜、强身健体等多种功效,如果来到这里而不泡温泉,那可就真是白来了。”
“这高级套房最特别的地方就在于它的第一层就是一个面积达六十平方米以上的小型温泉浴池,您和您的家人可以在里面想泡多久就泡多久;要不然的话,您和您的家人只能去那种按小时收费的公共温泉浴池,而且还要和其他游客挤在一起,那种感觉当然差远了。先生我跟您说啊,这每晚1188元的价格还是因为我们刚开业不久打七五折后的价格,要再过一阵子来可就不是这个价格了。”
玉怡听得直咋舌道:“这么贵的房子会有人住吗?”
接待小姐微微一笑道:“当然有人住了,今天一上午就有四户家庭选择了住这种高级套房,现在只剩下两套了。”稍微停顿了一下,她接着又道:“这还是因为我们刚开业不久,而且马上要过年了,所以游人比较少的缘故,要是等过完年游人多了之后,这十二间房肯定不够用,所以我们马上将新建一批高级套房,现在都已经在开始打地基了。”
我低哦了一声,朝身旁的众女笑了笑道:“我们一家人也难得出来一次,咱们就当回大爷,住回高级套房怎么样?”
“还是不要了吧,实在太贵了,咱们还是住普通的套房算了。”玉怡和玉梅都小声的对我说道,而雅诗、莹莹和若兰三个丫头的脸上则充满了期待的神情。
我微微一笑,朝玉怡和玉梅摆了摆手,然后对接待小姐道:“小姐,我们决定住高级套房了。”
“哦,好的,请您先交一下押金、办一下手续,然后我们会有一位小姐带你们去。”接待小姐脸上堆满了笑容,要不是职业的味道太浓,还真是非常迷人。
几分钟之后,我们一家六口在一位娇小可爱的服务员小姐带领下来到了我们定下的小洋楼,果然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够大的还冒着热气的大理石铺成的温泉浴池,在池边还有躺椅、软垫、茶几、饮料机、衣柜、电话等;在靠门左边的墙上是一面很大的镜子,右边的墙上则是挂着一副很大的山水画,而正对门的墙上则镶嵌着一个很大的液晶显示屏。
服务员小姐向我们介绍道:“这浴池里面的水都是直接引自地下的温泉,通过先进的自动控制系统维持合适的温度和保持优良的水质,而且这水在引到这浴池之前还经过了数道过滤处理,水中的有害物质都已经被过滤掉了,所以你们可以完全放心的泡温泉,泡多久都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相反因为这泉水中含有很多对人身体有益的矿物质,泡的时间久一点对人体好处会更多。”
说着她对玉怡、若兰等人道:“几位美丽的小姐,这里的温泉能够让女孩子的皮肤变得更加光滑,你们可一定要试试哦。”
“真的吗?那我们一定要试试。”莹莹雀跃着说道,看来女人对于美丽的追求是永远没有终点的,连莹莹这小丫头也这么狂热。玉怡、玉梅等人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从她们脸上流露出的跃跃欲试的神情,我知道她们的狂热程度比之莹莹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服务员小姐伸手一指对面墙上的液晶显示屏道:“对面墙上的液晶显示屏接到我们度假山庄的闭路电视系统,除了能够收看到国内几乎所有的卫星电视频道之外,还可以进行VOD点播,我们山庄为游客准备了上千部国内外经典电影,此外还可以一家人唱卡拉OK.”
“哇,这么先进啊。”雅诗惊讶的说道。
服务员小姐微微一笑道:“这是当然的啦,这高级套房也不是白叫的,虽然这里住一晚的花费相对较高,但绝对是物有所值的。”在带我们看完了二楼的卧室之后,她笑着问道:“不知几位还满意否?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没有?”
我瞟了一下众女,微微摇了摇头道:“我们倒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是不知道你们还提供哪些服务?”
“哦,是这样的…”服务员小姐从桌子上拿起一本类似手册一样的东西递过我道:“我们提供的服务可以说是全方位的,在这本手册上详细的列出了我们提供的服务,以及每项服务的收费标准;此外这本册子还详细介绍了山庄提供的各种休闲度假项目,以及一些注意事项,你们可以仔细看看,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拨打服务台电话,我们24小时都有人值班。”
“哦,那谢谢你了,我们没有别的事情了。”打发走了服务员小姐,我重重的往舒适柔软的大床上一躺,舒服的几乎要呻吟起来。
玉怡一边四处瞅着,一边感叹道:“呃,你们说说看,要建这么一个度假山庄,那得花多少钱啊?”
“我看是少不了,肯定得好几千万。”若兰很肯定的说道:“不知道这度假山庄的老板是什么人,怎么会想到要建这么一个高级的度假村?”
“什么人,有钱人呗,而且是那种钱多烧得慌的人。”玉梅白了一眼懒洋洋的躺在大床上的我,微嗔道:“麟,我看你也是有点烧得慌,才在股市上挣了点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按我的意思,咱们就不该花这冤枉钱,住什么高级套房。”
我笑着从床上坐起,伸手将玉梅拉到了身前,笑着问道:“梅,你和怡是不是看我现在特像那种一夜之间暴富的爆发户?”
玉怡笑着接道:“我看有点像,咱们都是过过苦日子的人,何必去学人家大款摆谱呢?麟,你别嫌我和梅姐多嘴。”
“怎么会呢?”我笑着将玉怡也拉到了自己身前,将二女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道:“你们两个都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还会浅薄到去摆什么谱吗?我是想咱们是冲这里的温泉才来的,不好好泡泡实在就真是白来了;虽然这里提供的休闲项目还有很多,但是这些项目在其他地方也有,只有温泉才是这里独一无二的,冲着一层大厅这温泉浴池,我觉得那一千多块钱花得并不冤枉。”
“那按你的意思,咱们就该什么都不干一直泡在水里了,要不然那不就亏了吗?”玉梅笑着逗趣道。
我微微一笑,看了看三个丫头道:“我倒是想这样,不过几个丫头肯定不会同意,所以我把决策权交给三个丫头,由她们来决定项目,反正晚上咱们有的是时间泡温泉。”
雅诗、若兰、莹莹三个丫头倒是当仁不让,叽叽喳喳了一番,很快就确定了我们这两天的行程安排。
今天下午先是去钻山洞,因为石灰岩地质结构的缘故,在毗邻度假山庄的山腹中形成了一个中空的山洞,由于石灰岩沉积而形成了很奇特的自然景观,所以到此地的人都要去看看。钻完山洞回来之后,如果时间早的话,就去溜冰馆滑旱冰;至于晚上当然是要泡温泉了。
至于明天的安排则是去爬山,然后坐滑梯下来。本来莹莹这丫头还要提议去玩蹦极的,不过被若兰和雅诗给否决掉了,她们两个可没有莹莹那么大的胆子。
说起来这个度假山庄还真是很有些现代气息,准备了各种常见运动的场馆,像什么溜冰馆、保龄球馆、羽毛球、乒乓球、台球室、健身房,跟现在流行的“健康休闲”理念很合拍。
吃过午饭之后我们就兴致勃勃的去钻山洞,顺着人工铺设的一条石子路,我们在有如迷宫的山洞中逛了三个多小时才走出来,每个人都感觉有些意犹未尽。当看到那些倒挂的钟乳石形成的瑰丽壮观的景象,让人实在不由得不感叹大自然鬼斧神工的神奇,同时也会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无比渺小的感觉。
游完山洞出来是下午四点钟,看看时间上还来得及,所以我们就按计划去了溜冰馆。
溜冰馆人不多,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场中溜冰,还不如围观的观众多。因为玉怡和玉梅两人无意下场,只好由我勉为其难的带着三个丫头进场,不过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不过一到场中我就乐了,因为我一看三个丫头的表现,才知道除了若兰有些基础外,莹莹和雅诗比我还要笨拙,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到要来滑旱冰,也许是想尝试一下自己没有试过的新鲜事物吧。
虽然也是第一次滑旱冰,但是我毕竟是练武的人,下盘很稳,而像滑雪、滑冰这类的运动最重要的就是掌握好重心,所以尽管我的动作还有些笨拙,但是很快也能慢慢的滑起来了。
若兰比我滑得要好看一些,不过我看她控制的能力也不强,所以她也不敢滑太快;而雅诗和莹莹两个丫头则几乎是寸步难行,连连跌交不已,无奈之下只得向我和若兰求助:“爸、若兰姐,你们别光顾着自己滑啊,带带我们啊。”
在经过一番努力之后,我带着雅诗慢吞吞的滑着,而若兰带着莹莹同样也不轻松,只有场外的玉梅和玉怡是轻松无比,不时因为看到我们出洋相而发出很响的笑声。不过我们场中的四个人谁都无暇跟她们两个计较,因为稍不注意就得跌跤了。
或许是因为继承了我的运动细胞的缘故,莹莹显然运动细胞要发达一些,在若兰的带领下,她很快也能滑起来了,而雅诗则还不行。看着不时从我们面前滑过的若兰和莹莹做出的鬼脸,雅诗不禁有些泄气,叹道:“爸,我真是个笨女孩,你看莹莹这么快就能够滑起来了,我却还是不行。”
我笑着鼓励她道:“别这么说贬低自己嘛,莹莹她是个野丫头,运动细胞自然发达一些,没必要因此而泄气。”我笑着指着越滑越快的若兰和莹莹说道:“你看她们两个,走还没学会就想跑了,有她们跌跤出洋相的时候,到时候咱们好好糗糗她们,看她们还得意不?”
“嗯。”雅诗重重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看到若兰正牵着莹莹向我们这边快速滑来,我和雅诗就站着没动。看到逐渐接近的莹莹脸上带着有几分调皮、有几分得意的笑容,我不禁暗自摇了摇头,可就在我这个摇头的动作还没有做完的时候,却是异变突生,只见一个小伙子从若兰和莹莹的身前高速滑过,莹莹可能被晃了一下,身体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带得若兰也失去了平衡,两人摇摇晃晃的就向我和雅诗立身之处高速冲来。
“快躲开。”其实不用莹莹喊,我和雅诗也知道要躲开,但是一时之间哪里躲得开呢?于是若兰和莹莹两人就像两个肉弹一样,直直的撞到了我和雅诗的身上。
我只觉得一个香喷喷的娇躯撞进了自己怀里,然后自己就被撞得四脚朝天,带着怀里的娇躯向前还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停下来。而怀里的娇躯则因为惯性继续往前一冲,我只觉得面前一暗,一张如花娇靥盖在了我的脸上,紧跟着只觉两片柔软的嘴唇覆在了我的嘴上,发出了“啵”的一声脆响。
说来话长,但其实整个过程就那么短短的一瞬间。我呆呆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靥,看到的却是若兰同样呆呆的的眼神,一时之间,我们两人是大眼瞪小眼,谁都忘了要分开两人还作着亲密接触、维持着接吻姿势的嘴唇,直到四周的哄笑声清晰的传到我们的耳中。
若兰的娇靥几乎是在瞬间就红透了,她羞急难当的从我身上撑了起来,急急忙忙的想站起来,但是她忘了自己还穿着溜冰鞋,结果自然不言而喻,我的身体再一次当了肉垫,若兰的身体再一次跌到了我的怀里。
“哈…哈…哈…”莹莹放肆的笑声还真让人可气,造成这种尴尬局面的罪魁祸首就是她,她居然还好意思在这儿笑,而且笑得比谁都响,真该打她的屁股。
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再次跌到我身上的若兰羞窘的从我身上爬起,坐在地上手忙脚乱的将溜冰鞋解开,面红耳赤的从地上爬起来后在众人的嘻笑声中狼狈不堪的逃了出去。也难怪她害羞,在众目睽睽之下鬼使神差般的和我打了个响亮的KISS,她这个纯洁的少女情何以堪?
至于我就跟她的感觉不一样了,虽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在我心中并无半点尴尬的感觉,这倒不是因为我的脸皮已经厚到子弹都打不穿的程度,而是因为我心中一片坦荡。至于别人的取笑,就让他们取笑好了,与我何干?正所谓风来拂面,不着痕迹;雨来刷身,不觉清凉。
从地上爬起来的我看到莹莹依然毫无自觉的搂着雅诗笑个不停,我忍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道:“都是你惹的祸,你还好意思笑?”她这才强忍着笑,拉着雅诗走了过来,一起帮我拍打身上的灰。看到两个小丫头因为强忍着笑而变得很古怪的表情,我忍不住笑骂道:“算了,你们想笑就笑吧,免得我看了你们这副鬼样子更生气。”
“咯…咯…咯…”看到笑得像要岔气的两个小丫头,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时候玉怡也走到了我身边,上下打量着我们,关切的问道:“你们没摔着哪儿吧?”
我瞟了笑不可抑的两个小丫头一眼,微微摇了摇头,道:“没有,咱们回去吧。”
“若兰呢?”回到套房,我看到玉梅很惬意的躺在躺椅上,却没有看到若兰的人影。
玉梅朝楼上呶呶嘴轻笑道:“一个人躲在房里害羞呢,连我都不让进。”
我耸了耸肩,像玉梅做了个无辜的表示,却听到身后传来莹莹咭咭的怪笑:“爸,若兰姐的嘴香不香?”“噗哧”一声,玉梅、玉怡和雅诗三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猛地转身伸手将莹莹拉到了怀里,“啪”、“啪”就在她的小屁股上来了两下。
“爸,你怎么打我啊?”莹莹捂着自己的小屁股跳了开去,可爱的样子引得我们都笑了起来。
我没好气的答道:“你还不该打吗?你害得老爸我和若兰当众出洋相不说,还在那儿使劲的嘲笑我们,你自己说说该不该打?”
莹莹嘻嘻一笑道:“爸,人家哪有嘲笑你啊,你可不能乱说。”说着她又挤眉弄眼的道:“爸,说起来你还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你哪有机会一亲若兰姐的芳泽?”嘿,这丫头还表功起来了,我朝她一瞪眼,做势欲打她的屁股,她早知机的嘻笑着跑到了玉梅的身后,还得意的朝我做起了鬼脸。她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小丫头啊,我不禁暗自摇了摇头。
“喂,你们饿不饿?我好像有些饿了。”我不想再跟莹莹胡搅蛮缠下去,拍了拍自己空空的肚皮笑道。
一直含笑不语的雅诗突然望着我嘻嘻一笑道:“爸,难道你刚才吃若兰姐的香唾没吃饱吗?”玉梅等人忍不住又哄笑起来。
我没好气的伸手在嗤嗤娇笑不已的雅诗脸上捏了一把,笑骂道:“跟什么人学不好,偏要跟莹莹那鬼丫头学使坏。”
雅诗笑着挽住了我的胳膊,娇声道:“爸,跟你开个玩笑嘛,别这么小气啦。”
我笑着伸手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然后又看了玉梅等人一眼,提议道:“不如咱们现在就打电话叫东西吃吧,吃完了咱们就好好享受一下这里的温泉浴,你们说怎么样?”
“你是大老爷,你怎么说怎么好咯。”玉梅笑嘻嘻的道:“若兰这丫头估计也不会好意思下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呆会给她留一份就行了。嘻嘻,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她害羞成这样。”
站在她身后的莹莹闻言接口道:“嘻嘻,我看若兰姐倒未必全是害羞,说不定是她想一个人独自品味初吻的幸福和喜悦呢。”
“你这鬼丫头…”玉梅笑骂道,然后想了想后道:“若兰是个比较传统的女孩子,搞不好真被你说中,还真有可能是她的初吻。虽然她在大学里谈过两次不成功的恋爱,但时间都是非常的短暂,搞不好连手都没被男孩子牵过呢。”
“爸,你是不是感觉很开心?”雅诗小声的取笑我道。
我没好气的在她可爱的耳垂上轻咬了口,在她耳边吹了口气道:“小丫头,别惹火了我,要不然呆会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哦。”
雅诗小脸一红,娇羞的瞟了我一眼,娇躯软软的靠在了我的身上。看到她娇媚痴缠的样儿,我心中不由一荡,忍不住低头向她可爱诱人的樱唇吻去。两张嘴紧紧的胶合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吕”字;雅诗火热的娇躯挤进了我的怀里,热情无比的回应着我。
“爸,我也要。”不知什么时候,莹莹这丫头也挤进了我的怀里,向我索起吻来。我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放过了鼻息咻咻的雅诗,低头封住了莹莹那娇艳似火的樱唇。在吻住她之前的那一瞬间,莹莹那白里透红的娇靥几乎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一种从未有过的古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莫非潜意识里我一直是把莹莹当成了阿玲的替身?
“爸,你怎么搞的,跟人家打KISS都这么不专心…”还沉浸在胡思乱想当中的我被猛地推开了,我愕然望向怀中的娇女,却看见莹莹噘着嘴望着我,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眼睛里有泪光闪动。
我不好意思的歉然一笑,放开了还搂着的雅诗,双手捧住了莹莹的小脸,温柔的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花,然后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对不起…莹莹,你让我想起了你的母亲,因为你跟她真是越来越像了…”
莹莹娇躯一震,轻轻的将娇躯偎依到了我怀里,娇靥靠在我的胸前轻声道:“爸,我知道妈妈在你心目当中的位置,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妈妈的替身…”
听到莹莹的话,我心中的震惊简直难以形容,莹莹她怎么能够如此敏锐的察觉到我心中才起的念头?难道这世间真有心意相通这回事吗?我不断的扪心自问着,自己决定接受莹莹的时候有没有这层因素在里面呢?我发现自己无法做出回答,因为我现在回头想想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自己从很早以前开始,就不自觉的在莹莹的身上寻找着阿玲的影子,我总是在不自觉当中把母女两人作着对比。
“爸,你搂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怀中莹莹的娇啼让我的思绪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我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将怀中的娇女搂得紧紧的,仿佛要将她柔弱的娇躯揉进自己的身体似的。
我忙不迭的松开了手,张嘴刚要道歉,莹莹却伸手堵住了我的嘴:“爸,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的…”我无言的将怀中的娇躯紧了紧,无言的体味着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心中被一种难以言表的滋味所充满。
“先生,您订的晚餐给你送来了。”服务员小姐的声音破坏了洋溢在室内的那种奇妙的气氛,我心中暗叹一声,放开了怀里的娇女,同时吩咐雅诗去开门。一段时间以来,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看透这世间的一切,但是现在想来实在太高估自己了,连我自己的内心都无法完全看透,又怎么能够看透别人的内心以及俗世间的纷纷扰扰呢?
“哇…真舒服…”我感觉浑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张开了,舒服的都不想说话了。在吃完晚饭之后,我就迫不及待的在众女的娇嗔羞骂声中脱得赤条条后跳进了浴池,尽情的享受起温泉浴来了。没有了若兰这个“外人”在场,我也就没有了任何的顾忌,我笑嘻嘻的对四女道:“你们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点脱光了下来?可先说好了,谁要是下来的时候身上还有衣服可要受罚的哦。”
“色鬼。”四女虽口中笑骂着,手底下却都是很听话的脱起自己的衣服来。
别看平时雅诗是个很娴静的女孩,不过闺房之内却是颇为大胆,有时甚至还有几分野性。这不,其余三女还在慢吞吞的宽衣解带的时候,她却已经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剥得精光溜溜,然后“扑通”一声跳进了浴池,水花溅了玉梅三人一身,惹得三人又是一阵娇嗔笑骂,而她却笑嘻嘻的投入了我的怀抱,抚摸着我的胸膛笑嘻嘻的道:“爸,没有了若兰姐这个大灯泡,你一定很得意吧?”
“得意的是你吧,不害羞的小妮子。”我探手抓住了雅诗胸前可爱的双乳,大力的揉捏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时常受到我的照顾的缘故,不知不觉当中好像变大了一些。
雅诗嗤嗤笑着,双手却在水面下悄悄的抓住了我胯下的小老弟,顽皮的套弄了起来,本来就蓄势待发的肉棒自然立时就昂首挺胸,露出了狰狞的面目。我一边把玩着雅诗胸前的樱桃,一边笑着问道:“想了?”
“嗯。”雅诗像小猫似的轻哼了一声,媚眼如丝的望着我,手底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缓。
被她的媚态逗得有点上火,我于是腾出一只手,向她的胯下探去。只听雅诗娇吟一声,娇躯软软的靠在了我的身上,这丫头的身体好像是越来越敏感了,只要一碰她的小花苞,她立时就会瘫软如泥。我的手指才在她花径当中抽动两下,她那娇嫩的花房之内已经是春潮涌动、溪水潺潺,与此同时,雅诗浑身雪白的肌肤的也蒙上了一层粉红色,酥乳顶端的樱桃也变得硬挺起来了。
我见雅诗已经动情之极,于是伸手欲把她抱起,但是她却阻止了我的动作,并且轻声问道:“爸,咱们还是按老规矩好不好?”我微微一怔,点了点头,雅诗朝我甜甜一笑,手底下的动作丝毫不见停滞,头却转过去冲着还在磨磨蹭蹭的莹喊道:“莹莹,你快点嘛…”所谓的老规矩,其实就是让莹莹打头阵的意思,这主要是考虑到莹莹的身体还难以完全承受的关系。
“诗姐,你别催嘛,人家这不是来了吧?”莹莹羞嗔了一声,有些羞涩的脱掉了白色的小内裤,然后跨进了浴池。说来也真奇怪,莹莹平时是很大胆的,但是一旦跟我肉帛相见的时候,她却表现得很羞涩,有时候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身上会出现如此大的反差,想来想去也只有用她这是遗传自母亲的观点来解释。
“嘻嘻,爸就先让给你了。”雅诗笑嘻嘻的从我怀里离开,并且把莹莹推到了我的怀里。
莹莹咬着嘴唇,似羞似喜的瞅着我,红着小脸轻轻叫了声:“爸…”带着童音的娇声让我心头不禁一颤,望着怀中那稚嫩无比的胴体,心中的欲火大半被柔情所替代。我无比怜惜的搂着莹莹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低头含住她那红嘟嘟的小嘴吮吸起来,一种如兰花般的香气立时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虽然被我开苞已近一月,但莹莹跟我交欢的次数却还不到五次,这一方面是因为莹莹的身体太过娇嫩,每次和我欢好之后都有休息几天才能恢复如常。另一方面,我也是顾虑到莹莹的身体才刚刚开始发育,担心过多的性爱会对她身体的正常发育造成不良的影响,所以我有意限制了自己和她亲热的次数。
对此莹莹倒是能够理解,只是对于使用避孕套的提议她却是死活不肯答应,我也只好作罢,其实我是不想她的发育受到因服用避孕药而带来的副作用影响。
轻轻的揉捏着莹莹那尚未发育的娇小乳房,虽然远不如玉怡或玉梅的丰满滑腻,但是那种软中带硬的触感却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兽性的冲动。幸好我没有恋童癖,而且莹莹是我最疼爱的娇女,所以我能够平心静气的以一种极为轻柔的动作温柔的爱抚着她的幼乳,感受着她那顶端小小蓓蕾在我的手指下慢慢肿胀挺立的成就感。
莹莹一边轻轻的扭动着娇躯承受着我温柔的爱抚,一边无比热情的回应着我的亲吻,不期然间她已是娇靥似火,娇躯滚烫。
“莹莹,你看这是什么?”我从莹莹的小嘴上挪开了作恶的大嘴,却将刚从她的蜜穴里拿出来的还沾着丝丝黏液的手指竖在了她的面前。
被我吻得差点要断气的莹莹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闻言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我的手指,本来就已经通红的娇靥在瞬间红透了,她羞涩无比的扑到我的怀里,羞嗔道:“爸,你真坏…”言罢还轻轻的捶了我两下,将少女的羞态展露无疑。
我微微一笑,低头在她耳边轻声笑道:“让爸抱着你,你自己来动,好不好?”莹莹羞涩无比的点了点头,闭着眼睛双手抱住了我的脖颈。我双手一捞,就把她的双腿给捞了起来,等我直起身来的时候,莹莹也无师自通的用双腿缠住了我的腰间,而我那早已怒发冲冠的肉棒也急不可待的在莹莹的胯间探头探脑起来。
“嘻嘻,还是让我来帮你们吧。”雅诗笑嘻嘻的从旁边伸手过来握住了我的肉棒,将它引导到了莹莹已经湿濡的蜜穴口,在两者接触的那一刹那,我感到了怀中的娇躯猛的一震。
我并没有急于进入,而是双手托着莹莹的小屁股轻轻的蠕动着,让肉棒在她的蜜穴口一阵揉磨,异样的刺激的让莹莹忍不住娇吟出声:“爸…别磨了…逗死人了…嗯…哼…”娇吟之间,她已经忍不住的娇臀下坐,慢慢的将肉棒吞吐进去。
“慢点,别太着急…”莹莹现在的小穴还紧窄无比,还不能十分顺畅的完全包容我粗壮的肉棒,所以我不时的提醒着她别冒进。
莹莹的小嘴贴在我的耳边,娇喘微微的道:“爸…我没事…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小女孩了…我受得了…哦…”随着莹莹的下坐,粗壮的肉棒慢慢的消失在她的身体内,这个曾经带给她母亲无数的快乐并且在她母亲的小穴内制造出了她这个小生命的粗壮家伙,如今同样带给她无穷的快乐。
“爸,我爱你…”莹莹亲吻着我的面颊,向我倾诉着她无尽的爱意。与此同时,她的屁股也小幅度的上下摆动起来,让我粗壮的肉棒在她的小穴内做起了短距离的活塞运动,棒肉摩擦产生的快感一波波从棒身传到我的大脑,让我产生了几乎难以抑制的冲动。但是我深知冲动的后果将会对莹莹柔弱的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所以我只能强忍心中的冲动,默默的感受着那越来越强烈的快感。
“啊…爸…好胀…嗯…又好美…”莹莹轻声的在我耳边娇喘着,腰部的动作也慢慢大了起来,速度也变得快了起来,带动得平静的浴池也水波荡漾起来。而这时玉怡和玉梅也已经下了水,她们和雅诗一起围在我们身边,笑嘻嘻的看着我们这对父女的激情表演。
“你们…好讨厌…不要看啦…嗯…”莹莹满脸羞红,小嘴在我耳边娇喘着,腰部的动作却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起来,让我那又粗又长的肉棒飞快的在她那娇嫩的蜜穴当中出没着,阴阳相接拍打得水花四溅,发出一阵阵的声响。
虽然莹莹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但是由于她的身体很轻,所以我几乎没有感觉到负重感;我的双手扶着她的纤腰,小心翼翼的提防她因为动作过大而出轨,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唔…哦…爸…我要快活死了…啊…”强烈的快感让莹莹忘记了羞耻,情不自禁的在我耳边呻吟起来:“爸…你的…怎么那么粗啊…我觉得都快…要被撑破了…啊…涨得太满了…让人受不了…啊…”带着些许童音的呻吟声不断传入我的耳中,有如天籁之音般,让我充满了成就感,心中的欲火也更盛,胯下的肉棒也似乎更粗更硬了。
“啊…爸…怎么又粗了…要受不了了…啊…顶到了…啊…”莹莹的小屁股不自觉的用力过大,粗壮的肉棒一下子顶到了她花心的软肉,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让她不禁失声叫了起来。
我的双手按着尚显单薄的小屁股,让龟头顶着她的花心一阵研磨,奇妙的快感让莹莹舒爽的大声呻吟起来:“啊…爸…你好会弄…磨得人家都快酥了…啊…爸…不行了…啊…”强烈的快感让莹莹一下子就到达了高潮,大量的阴精瞬间从她的蜜穴深处涌出,浇得我的龟头也是一阵酥麻,让我也是浑身一阵颤抖。
“还想不想要?”我爱怜的吻着瘫软在我身上的莹莹,柔声问道。
莹莹满脸潮红,娇靥上带着云雨之后的满足和销魂,水汪汪的眸子如蒙上了一层水雾般,有着说不出的娇媚。她没有说话,而是将小嘴送到了我的嘴边,随着她的两片薄薄的樱唇跟我的嘴唇相接,她的丁香小舌也伸到了我的嘴里,和我的舌头追逐纠缠在一起。
我吮吸着她香甜的津液,呼吸着她的芬芳,感受着她胸前蓓蕾的翘挺,心中充满了难以言表的满足,虽然我还远远没有达到生理上的满足。
“爸…我想要更激烈一点的爱爱…不要顾忌我…好吗…”和我湿吻之后,雅诗气喘吁吁的在我耳边向我要求道。
我微微点了点头,心中一转念,已经有了主意。我在莹莹泛着桃红色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咬着她可爱的小耳垂轻声道:“别太勉强自己,如果受不了就要说出来,知道吗?”莹莹轻轻点了点头,柔情似水的眼神当中带着喜悦、羞涩和期待。我不再迟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双手伸到她的小屁股下,托着她的小屁股猛地抛动起来。
“啊…啊…啊…爸…啊…好…美…啊…”突如其来的异样刺激让莹莹有些猝不及防,随着我快速的抛动着她的臀部,她娇小的身子也在我的身前上下跳动起来,所以她的娇吟声也是忽高忽低、断断续续起来。随着她身体的跳动,她胸前的一对娇小的玉乳也如一对调皮的小白兔上蹿下跳起来,猩红的乳头也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让人目眩神迷的轨迹。
“啊…啊…爸…你真棒…莹莹…好满足…啊…这下好重…顶得莹莹好美…”
莹莹的身体以自由落体运动下落,随着她的阴部和我的胯部紧密结合在一起发出“啪”的一声,被蜜穴套着的肉棒也重重的击打在她花心深处的嫩肉上,让她不禁产生了一种被撕裂的感觉。一丝疼痛的感觉从她的下体传来,紧跟着传来的是强烈上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快感,瞬间就将那丝微不足道的疼痛感给淹没了,同时被淹没的还有她的神智。
莹莹觉得自己就像一叶在大海中漂浮的扁舟,随着大海的波涛而被不断的抛起,然后又从半空中猛的掉下来,然后再被抛起、再落下…随着一次次被抛起和落下,她体内的快感也不断的积累,不断的被推向更高的高峰。
“啊…爸…啊…女儿…快活得要死了…啊…不行啊…太美了…啊…”莹莹发出了哭泣般的声音,螓首也无助的摆动起来,一头披散开来的秀发自然也随之在空气中飞舞起来。
“呼…呼…”我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边在浴池内走动起来,同时双手则依旧快速的抛动着莹莹的屁股。虽然莹莹的身体很轻,但是时间一长也是很累人的,我已经是大汗淋漓了,还好我们是身处温泉浴池中,身上出来的汗马上就被泉水给冲走了,所以就没有那种粘乎乎的感觉。
看着青筋暴露、面目狰狞的粗黑肉棒一次次被娇女那粉色的阴道所吞没,我愈发的兴奋起来,双手更加剧烈的抛动着,带给莹莹一波强似一波的快感,惹得她的娇吟也是忽高忽低,颇为抑扬顿挫:“啊…爸…太美了…我都快晕过去了…啊…又顶到人家的花心了…啊…”
豆大的汗珠不断从我的额头滴落下来,我一言不发的动作着,嘴里呼呼喘着粗气。莹莹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也是香汗淋漓,娇喘不已;她那一头飘逸的秀发已经被抖得散乱了开来,有几绺还粘在了她满是汗水的娇靥上,凭添了几分野性的味道。
在我一波强似一波的攻势下,莹莹渐渐呈现出强弩之末的态势,娇吟声也变得有气无力起来:“嗯…哼…爸…你都不会累啊…我又快不行了…啊…”看到莹莹已经快到高潮了,我是卯足了劲,手底下的动作更加猛烈。
“啊…啊…爸…我完了…啊…”随着莹莹的一声长吟,大量的阴精有如出闸的洪水,从她的蜜穴深处激射而出,给予我已经是酥麻不已的肉棒最后一击。
随着肉棒传来的快感传遍全身,没有刻意压抑的我也是脊梁一酥,肉棒顶着莹莹的小花心就猛烈迸发了。随着肉棒在莹莹紧窄的小穴内一阵抽搐,“噗”、“噗”、“噗”,阳精是激射而出,甫才达到高潮的莹莹初尝雨露浇灌的滋味,竟然再次达到了高潮:“啊…爸…你射死我了…啊…死了…”大量的阴精再次从她的蜜穴深处涌出,然后她的身体也如软泥般瘫倒在我怀里。
“美吗?”我一边爱怜的用水清洗着莹莹那白里透红的肌肤上残留的云雨痕迹,一边温柔的轻抚着她的后背。
慢慢从失神状态中清醒过来的莹莹,水汪汪的眼眸里还带着情欲的光芒,娇靥上也带着云雨之后特有的慵懒和妩媚,天真无邪的娇靥上也凭添了几许成熟的味道。仰起头轻轻的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后,莹莹把依然滚烫的娇靥贴在了我的心口上,略带羞涩的轻声道:“爸,到今天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性爱,你在我体内射精的那一瞬间,我才知道原来男女间可以这么快乐的,爸,谢谢你…”
“傻丫头…”我爱怜的亲了她的额头一下,轻声问道:“累不累?”
莹莹羞涩的点了点头,又转头看了看围在我们周围的玉梅等人,羞涩的小声问我道:“爸,你刚才一定累坏了吧?那可怎么办?她们一定会怪我的。”
听到莹莹说的有趣,我不禁哈哈一笑,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小丫头,放心吧,就你一个还累不着我。”莹莹小脸通红,羞涩的在我胸前捶了两拳,我微微一笑,低声道:“你先休息一下,如果觉得累了的话就先上楼去吧。”
莹莹微微摇了摇头,羞笑道:“不,我要看你和梅姨、诗姐她们欢好,刚才人家都被我们都被她们看光了,我也看回来。”
嘻,这小妮子居然连这也要计较,我真是服了她了。笑着将她抱到浴池的一角休息,我扭头朝媚眼如丝眼巴巴的看着我的雅诗笑道:“小妮子,等得很辛苦吧?”
“爸,你知道人家等的辛苦还不快点?”雅诗双手撑着浴池的边将白白嫩嫩的小屁股翘了起来,然后回头向我抛了个媚眼道:“爸,来占有雅诗吧,雅诗一刻也不想再多等了。”
在她雪白的两腿中间,绿草掩映下的蜜穴像个成熟的水蜜桃似的向后凸出,不断涌出透明的淫液。看到这淫靡的一幕,我刚刚才在莹莹体内发泄过一次而稍稍变软的肉棒再次挺直变硬,心中体恤雅诗等待的辛苦,我也不再多言,双手从后扶着她的胯部,肉棒对准她粉嫩的蜜穴腰部用力一挺,坚硬的肉棒一下子挺了进去,然后一刻也不停留的就冲刺起来。
“哦…天啦…太棒了…哦…爸…啊…好…再重一点…也没有关系…对…就这样…啊…”雅诗仰着头欢快的呻吟着,雪白结实的娇臀不住的往后顶撞着,迎合着我一下猛似一下的深深插入。
我也放开胸怀,毫无顾忌的猛冲猛撞,随着我的胯部和她的臀部相撞发出的“啪”、“啪”声,我那凶神恶煞般的肉棒也一下下结结实实的击打在她那娇嫩的花心,带给她几乎难以承受的快感。
“啊…爸…你好棒哦…雅诗…都要快活得上天了…啊…太美了…啊…爸…你真是个完美的情人…雅诗…愿意一辈子…都做你的女人…一辈子…都被你这样干…啊…雅诗…感觉…好幸福啊…啊…不要放慢…雅诗还想要更多一点的爱…”
雅诗完全沉浸在性欲的海洋当中,毫无保留的向我倾吐着她的心声,激励着我向她发起更为猛烈的进攻。虽然我从未奢望能够一辈子拥有这善解人意又温柔多情的美丽少女,但是听到雅诗这样说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我知道至少现在她的心还属于我。
“啪”、“啪”、“啪”,随着沾满淫液的肉棒一次次出没于雅诗娇嫩的蜜穴,她那雪白健美的臀部也被我的胯部撞击得有些发红了,但是沉浸在极乐当中的我和雅诗都是毫无所觉。
看着雅诗那蜜穴内壁的粉色嫩肉一次次被我粗壮的肉棒带得翻出来然后又被挤进去的淫靡景象,我的眼睛里也开始冒火,腰部快速而有力的挺动着,将雅诗逐渐推上快乐之巅:“啊…爸…你真能干…雅诗…都要被你…干上天了…啊…我要飞了…啊…”
也许是因为已经在莹莹身上发泄过一次的缘故,我的火力是分外的猛,在将雅诗送上了高潮之后,我又让玉梅和玉怡两人并排躺在浴池边的软垫上,然后轮流的接受着我不知疲倦的鞑伐。在二女此起彼伏的娇吟和浪叫声中,我是愈战愈勇,勇猛之极。在玉梅和玉怡二女几乎同时被我送上高潮之后,我发现自己仍旧毫无射精的迹象,不得不回头又再次找上了雅诗。
本已有些疲态的雅诗也是鼓起余勇,极力的迎合着我一次又一次的冲刺,但是她毕竟已是强弩之末,不一会儿就呈现出了败势:“啊…爸…你怎么还不射啊…我又快不行了…啊…”
我看着瘫软如泥躺在池边直喘粗气的雅诗,再看看胯下依旧雄纠纠、气昂昂的小老弟,心中不禁暗自苦笑,看来男人这方面的能力太强了也并不都是好事。我一鼓作气又再次把玉梅和玉怡两人送上了极乐的巅峰,才在身下玉怡的婉转娇啼和身后玉梅的玉体厮磨当中爆发了,大量滚烫的阳精从肉棒顶端直射玉怡的蜜穴深处,瞬间强烈的快感冲击竟然让玉怡在短时间内发生了晕眩。
“呼…累死人了…麟…你今天怎么这么厉害…”玉梅四肢大张的瘫倒在浴池边的软垫上,雪白的肌肤上到处是云雨的痕迹,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所浸透,就像是刚淋过雨的落汤鸡似的。我半跪着坐起,伸手拨了拨因为汗水而沾在玉梅娇靥上的几绺青丝,低头在她翕张的小嘴上啄了一口,然后将她和玉怡的螓首都搬到了我的胸前,让她们半躺在我的怀里休息。
原本躺在一旁休息的雅诗看到我们三人腻在一块,也从那边爬了过来,从背后搂住了我,感受到她少女的柔情,我反手到背后紧了紧她贴着我娇躯,让她那玲珑剔透的娇躯毫无阻隔的紧贴在我赤裸的后背上。一时之间,我们谁都没有想说话的意思,就这样静静的相拥在一起,品味着高潮之后的余韵,体味着彼此的深情。
不知过了多久,沉浸在四人世界中的我们才猛然惊觉少了莹莹这个小丫头,抬头寻找,都不禁失笑出声,原来莹莹这个小懒猫早已靠在浴池角落里睡着了,此刻正呼呼睡得香着呢。
左拥右抱虽然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但是我在此还是奉劝那些身体不够强壮的男同胞最好放弃,因为你不但要有充足的体力满足几个女人的索求,而且还要在让她们满足得眉开眼笑之后抱她们上楼休息,这可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的。
为四个获得满足之后慵懒不堪的女人仔细清洗一番并把她们一一抱上楼安置好之后,我也不禁长长的吁了口气,今晚实在消耗了我太多的体力,让我也感到了疲惫,而泡温泉无疑是消除疲劳的最佳选择,所以我并没有回房去睡觉。
偌大的浴池平静无波,完全看不出我们刚才激情交欢留下来的任何痕迹。我赤条条的跨进了浴池,找了水比较浅的一面(浴池底部是个斜坡,深浅不一)靠着池边坐在浴池里,水面正好跟我的下巴齐平,整个身子除了头以外全都泡着热腾腾的温泉水里,那种舒爽的感觉实在难以用言语表达。
我关掉大厅的灯光,闭着眼睛在黑暗中静静的体味着那种毛孔扩展的舒爽,以及身边的泉水慢慢从身体表面流过产生的快意,不知不觉一阵睡意涌上来,我的人慢慢的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当中的我感觉身边好像多了个黑影,处在半梦半醒之间的我梦呓般的随口道:“谁啊?”伴随着一声尖利的女声惊呼和“扑通”一声巨响,一个黑影砸在了我的身上,让迷迷糊糊的我一下子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水,人也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啊呀…柳叔…是你吗…咕咚…咕咚…咳…咳…”砸在我身上的黑影竟然是若兰,她也没有幸免,咕咚咕咚也是喝了好几口水,扑腾了好几下才抓着池边站住了,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从浴池里狼狈不堪的爬起来,伸手抹了抹脸,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后,对着眼前的黑影问道:“若兰,没呛着吧?”
“柳叔,我没事…”若兰的咳嗽慢慢停止了下来,然后似嗔似怨道:“柳叔,你差点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们都睡了。”
“对不起,我迷迷糊糊的都快要睡着了…”我原本是想说我去开灯,但猛然想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所以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若兰,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话刚出口,我就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很成问题,因为很明显她是想趁我们都睡了来泡温泉,没想到却差点被我吓死。
听到我的问题,若兰的呼吸似乎一下子变得急促了许多,我正欲开口说话,却听若兰幽幽道:“柳叔,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们好吵的,让我根本没有办法睡觉,所以我才等你们都睡了之后来泡个澡再回去睡觉。”稍微停顿了一下,她又道:“我怕吵醒你们才没有开灯,哪想到柳叔你也没睡,还在这么黑咕隆咚的夜晚里吓人,简直是要吓死我了。好啦,我要去开灯了…”
“别,别开…”听若兰说要去开灯,我心里一急,不禁伸手去拉了一下若兰。可能是因为没站稳,也可能是脚底打滑,总之若兰被我这么一拉,竟然朝我倒了过来,正倒在我的怀里。软玉温香般的娇躯入怀,我不禁心神一震,若兰的身上竟然只有一层薄薄的内衣,她那饱满坚挺的酥胸就跟赤裸裸的贴在我的胸前一样,美妙的触感让我心中不由一荡。
“柳叔,你…”若兰有些慌乱的声音听在我的耳中,反而让我激荡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在黑暗当中,我轻轻的在若兰的额头吻了一下,然后放开了她的身体,同时柔声安慰道:“若兰,别怕,柳叔是因为没穿衣服,所以不想让你开灯。”
黑暗中若兰站着没动,也没有开口说话,好像是在看着我,可惜是无法看到她的表情,要不然或许我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我不禁有些奇怪,伸手捅了捅她道:“若兰,你怎么啦?”
“叔,抱紧我…”黑暗中若兰猛地扑到了我的怀里,梦呓般的说道。
我不禁一震,伸手欲扶起她,但是她的双手却紧紧的搂着我的后背,让我无从扶起。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的猜测,但是一时半会之间我还是摸不透若兰的心思,我轻轻的拥着她,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若兰,有什么委屈或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尽管说出来吧,你该不是还在为白天的事情而不开心吧?”
伏在我怀里的若兰不但没有回答我,反而抽动双肩轻泣起来,我不禁又是一惊,轻声抚慰道:“若兰,你别哭啊,到底是因为什么啊?”若兰没有回答我,依旧抽泣着,好像个无助的小女孩般让人油然而生怜惜之清。我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假设,但是好像都无法解释眼前的情形,一时之间我竟然是一筹莫展、手足无措,无奈之下我只能轻拍着她的后背,并且软语温柔的开解着她。
良久之后,若兰渐渐停止了抽泣,静静的伏在我的胸前,峰峦起伏的酥胸随着她的呼吸在我胸前轻轻厮磨着,她那不逊于乃母的丰满胸部不断的刺激着我的神经,拥着她的双手也有意无意的紧了紧。
毫无疑问,像她这样一个美丽丰满的少女能让绝大多数的男人都为之怦然心动,而我不但属于这“绝大多数”男人中的一员,而且现在还拥抱着她近乎赤裸的娇躯,所以我很自然的动心了;不仅是为她的美丽,也为她的柔弱。
黑暗能够带给人勇气,我捧起了若兰埋在我胸前的娇靥,我感到她的娇靥在我的手捧上的那一瞬间有如发烧般变得火热起来,我的心一下子激荡起来。黑暗中虽然连若兰近在咫尺的面庞也看不清楚,但是她那轻喘不已、呼出芬芳气息的樱唇为我指明了目标,我低头准确的用嘴封住了她那微张的小嘴。
可能是被吓了一大跳吧,黑暗中我感觉到若兰的身体僵硬了有十几秒之久,然后又一下变得柔软无骨般的贴在了我的身上。算上今天白天在溜冰场的那次,这已经是我和若兰的第二次接吻,只不过白天那是意外,现在则是我主动的。
若兰显然还没有太多接吻的经验,她的反应是那么的生涩,尤其是我的舌头顶开她的牙缝伸进她的口腔时,她好像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牙齿还咬了我的舌头一下,幸好咬得不重,要不然我的舌头可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了。
黑暗不仅给了我勇气,同样也给了若兰勇气,我感觉到她原本抱着我背部的双手哆嗦着搂住了我的脖颈,而且有愈搂愈紧之势。同时,她也开始笨拙的回应我的热吻,小舌头也开始试探性的伸到了我的口中。
虽然若兰的牙齿刮得我的舌头有些疼,但她的反应让我惊喜,也给了我更多的勇气,我的身体稍稍往后退了退,让她和我原本紧贴在一起的身体稍稍分开。我左手移到了若兰脑后扶着她的螓首,右手则不安分的动作起来。
薄如蝉翼的低胸内衣早已被水浸湿,紧紧的贴在若兰的肌肤上,我的右手探进了若兰的内衣里,摸索着将若兰饱满的玉乳握在了手中,丰满滑腻的感觉让人无限的向往,也让人凭添了许多遐思和绮念。若兰的娇躯轻轻的颤抖起来,肌肤的温度也在不断升高,明白无误的显示了她内心的激动和不安。
不知不觉,我加大了手掌下的力量,若兰丰满滑腻的玉乳在我的手掌下不断的变化着形状,她那可堪与玉怡和玉梅比拟的双峰让我有些爱不释手,双峰顶端的樱桃也颤巍巍的逐渐肿胀起来。
在我的情挑之下,若兰的双手死死的吊住了我的脖颈,小巧的鼻子里开始冒出让人肉紧销魂的娇哼,娇躯也颤抖得更加厉害,修长的玉腿更是紧贴着我的大腿厮磨起来。虽然刚刚才在玉梅四人身上消耗了许多的精力,但是若兰生涩的反应让我心中的欲望又开始膨胀,我的手顺着若兰的胸腹下滑,手指挑开了紧贴着若兰肌肤的内裤边缘插了进去,一下子盖在了若兰那绿草茵茵的阴户上。
“叔…不要…”若兰突然猛烈的颤抖了一下,然后用力的推开了我,靠在一旁的浴池边剧烈的喘息起来。
她的反应让我一下子有点发愣,我有些愕然的道:“若兰,你不愿意?”任是谁在兴头上的时候,突然被对方推开,心中难免会产生一点沮丧的情绪。
“不…”若兰重新投入了我的怀抱,抱着我的虎腰轻声道:“叔,对不起,我喜欢你,但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听到一向在爱情观上比较保守的若兰大胆的告白,我心中的兴奋难以言表,我轻轻的拥着怀中的娇躯,亲吻着她的耳垂和娇靥柔声道:“若兰,你放心,叔不会勉强你的…”若兰静静的伏在我的怀里,没有再说什么。
“若兰,你刚才为什么哭?”我轻轻的拍着怀中若兰的秀背,柔声的问道。
若兰沉默了一会,才幽幽的道:“叔,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很矛盾,每次看到你和雅诗她们卿卿我我的时候,我的心里都很不是滋味,但是我又无法说服自己,让自己接受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的命运,尤其是在这些女人当中还有我妈以及莹莹。”
从若兰的这句话当中,我有点明白为什么若兰这段时间以来有点反常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想要一个只属于自己的男人是很自然的需求,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满足她这个要求,所以我只能沉默以对。
“若兰,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为了打破有些让人难受的沉默,我向若兰提起了这个我内心最感好奇的问题。
沉吟了一会,若兰才带着羞涩小声的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是从什么开始心里有了叔你的,现在回想起来,也许那次醉酒的经历就让叔你的温柔深深印在了我的心上吧?而且那晚我的身体也被你看到了,我的心理上不自觉的也对叔你有种异乎寻常的亲近感。”
“不过我觉得自己心理发生变化还是那次送嘉妮去医院的时候,我们一起靠坐着床头假寐,到凌晨的时候你突然紧紧的抱着我,泪流满面像个小孩子似的哭着求我不要离开你,虽然我知道你是在梦中把我当成了去世的玲姨,但是那一幕还是让我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因为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原来爱一个人可以爱得那么深。”
稍微缓了口气,若兰接着幽幽说道:“或许就是从那之后,你的身影就开始频繁出现在我的梦中,有一段时间我非常害怕,我害怕会像莹莹或者雅诗一样爱上你,所以我提醒自己,你是妈妈的爱人,是我的长辈,我不应该喜欢你。但是我每次看到你的时候,看到你那如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样年轻俊朗毫不显老的面庞,看到你那俊美伟岸的身体时,我就不自觉的把自己给陷了进去。”
听到若兰嘴里毫不吝惜的蹦出的溢美之辞,我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老脸,想看看是不是真如若兰所说。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的举动,若兰发出了一声轻笑,她把有些发烫的脸颊贴在我赤裸的胸膛上,轻声继续说道:“不过,叔,经历过那场变故之后,你真的变了好多,要是以前的你是不大可能做出像刚才那样吻我的事情来的,但是现在的你却可以很自然的做出。我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好像有点怀念以前那个更加温柔多情、体贴入微的你,又有点为现在多了些洒脱自在的潇洒气质的你着迷。叔,喜欢上你是我早已有心理准备的,但是我没想到原来喜欢一个人有时也是一种痛苦。”
感受到若兰言语当中透露出的那份内心的挣扎,我的心情也有点难受,我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道:“若兰,我很抱歉给你带来的痛苦,我也清楚自己无法给你所想要的东西,所以如果你的内心真的难以接受的话,那就不要勉强自己了,因为我知道勉强的结果只会给你带来更大的痛苦,或许我们注定了有缘无份吧?”
虽然经历过生死之后的我对世俗伦理可以毫不顾忌,但是对于可能给若兰造成的伤害和痛苦我却不能不顾忌,所以我又一次退缩了。
“不…”若兰从我怀里仰起了螓首,望着我幽幽道:“叔,不要这么快就放弃好吗?人们不是常说缘由天定、份乃人为吗?连你都说我们有缘,为什么就想轻易的放弃呢?叔,我知道你的心里已经有了不止一个女人,或许并不缺我一个,但是我的心里却只有你一个啊。叔,给我多一点时间,也给我多一点的爱好吗?也许只有你的爱才能让我克服心里的障碍。”
“若兰,你真想清楚了吗?现在的你陷的还不深,及时抽身还能全身而退,如果陷得更深而又不能让自己接受的话,那会让你更加痛苦的。”我沉声问道,心里却微微叹了一口气。原本以为自己经历过生死之后不会再受感情的羁绊,但是现实却让我又一次清醒的认识到人生的变幻无常,在人的一生中遇到的很多的事情其实都是无法预先想到的。
“叔,我要不想清楚就不会接受你的吻,也不会跟你说这么多了。”若兰幽幽的道:“这些天来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说这些话,但是每每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叔,是你的吻和这黑暗给了我向你倾诉的勇气,我感觉现在心里轻松了不少。”说到这里她停下来低头亲了我一口,然后小声地道:“叔,我想回去睡觉了,你还要继续泡吗?”
“嗯,我还要泡一会。”我轻声答道,同时放开了怀里的若兰。
若兰走出浴池,裹着浴巾摸索着向楼梯走去,走了几步她突然又走了回来,轻声叮嘱我道:“叔,这件事情你先别告诉妈和莹莹她们好吗?我不想被她们笑话。”
“好吧,我就先不告诉她们。”若兰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楼梯口,而我今夜却是注定要渡过一个不眠之夜,我的耳边仿佛响起了那首老歌熟悉的旋律:“今夜无眠,今夜无眠,当欢乐穿越时空,激荡豪情无限…美在梦想之间,心相连风雨并肩,未来不再遥远,情无限祝福永远…”
翌日清晨,当我双眼通红的出现在众女面前的时候,自然少不了要被玉梅她们取笑,只有若兰俏脸一阵阵发红的偷偷瞟我。原本是打算要爬山的,但因为玉梅等人昨晚体力消耗过大,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以爬山就取消了,而是大家一起坐缆车上去,在山顶稍做停留后就坐滑车下来了。因为少了爬山这个过程,所以我们坐滑车到山脚下的时候,时间才上午十点多。
因为莹莹这丫头一个劲嚷着口渴,所以玉梅带着她们买饮料去了,而我则站在路边的报摊边随意的翻看起来。蓦地,一个醒目的新闻标题吸引了我的注意,于是我就顺着标题看了下去。正所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陡然浑身一震,颤抖的手竟然没有拿住手中的报纸,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刮来,将从我手中掉落的报纸给刮得老远,我突然感觉到这风好冷。
“爸,你等等我们啊…”莹莹气喘吁吁的在背后叫着,我却恍如没有听见般依旧大步流星的向前走着,脑海中还一直浮现着从报纸上看到的那个让我触目心惊的新闻标题:“凶残匪徒财迷心窍丧失人性,柔弱女子血染街头生命垂危。”让我感到心惊的不仅是因为事件的本身,更是因为事件中的女主角就是晓燕的母亲梁婉卿,那个身材娇小的柔弱女子。
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残酷,它总是在不期然间将不幸带到你的身边。虽然现在的我对于人的生老病死和人生的各种际遇已经有着一份异于常人的超脱,但是发生在梁婉卿身上的不幸却还是让我怎么也接受不了。
我无法理解命运为什么会如此的不公,为什么像梁婉卿这样柔弱善良的女子会遭受如此的不幸;我更加不能理解为什么贪婪竟可以让人丧失人性若斯,以致为了区区的几万块钱而对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疯狂的挥起了手中的屠刀。
从报纸上的报道来看,事情应该是发生在昨天的上午十点半左右(差不多正好是我们一家人到达“梦幻山庄”度假村的时候),身为市印刷厂会计的梁婉卿到工商银行取了一笔准备用来给工人发放工资和年终奖金的款子,在她走出银行不久就遭到的飞车抢包贼从侧后方的袭击。
由于她背包的带子缠住了她的胳膊,匪徒没有能一下子将包抢走,而梁婉卿也被摩托车给带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梁婉卿大声呼救,同时死死的抓住背包带。抢包的青年开着摩托车拖着梁婉卿的身体前行了一段距离,见并没有如预想中将背包到扯断,就穷凶极恶的取出了藏在身上的凶器,对倒在地上的梁婉卿连砍数刀,梁婉卿身负重伤,倒在了血泊当中…匆匆向护士小姐问清楚了梁婉卿的病房号后,我就急匆匆的向住院部赶去,身后的众女早已是气喘吁吁,她们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我的脚步。
梁婉卿的病房位于住院部的一楼,当先走进大楼的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的晓燕,她正趴在一间病房的窗户上,双肩还抽动不已,显然正在哭泣。
整个住院部大楼显得非常安静,空旷的走廊里除了晓燕之外也看不到别人,从我站立之处望去,形单影只的晓燕显得是那么的孤苦无依,一瞬间我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好像看透了晓燕那被无尽的悲伤和强烈的无助感所充满的心灵,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谕的伤感。
“爸…”晓燕终于发现了我们这群不速之客,隔着老远她就带着哭音向我奔来;当我看到她那红肿的双眼和如梨花带雨般的娇靥时,我的心中不由一阵揪痛。像一个溺水的人突然发现了一个救生圈一样,晓燕飞扑到了我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搂着我失声痛哭起来:“爸…我妈她…”
“好孩子,快别哭了,我们都知道了,你妈她一定不会有事的…”我轻轻的拍着怀里痛哭的晓燕,心中感觉很不好受。看到晓燕伤心欲绝的样子,身边的众女也不禁黯然神伤,尤其雅诗和晓燕这两个小丫头更是差点陪着晓燕掉起眼泪来。
因为刚才从护士的口中我们已经知道梁婉卿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身体还非常虚弱,所以我们就没有进病房里去。隔着几乎透明的窗玻璃,我们看到梁婉卿静静的躺在雪白床单的病床上,因为被单遮盖的缘故,我们无法看到她身上的伤口包扎情况,只能从鼓起的被子形状猜测一二。看上去她的神情很安祥,但是脸色却跟身下雪白的床单似的,苍白得有些吓人。
“晓燕,你妈妈醒来过吗?”我一边替仍在抽泣的晓燕擦着脸上的泪痕,一边柔声的问道。
晓燕轻轻摇了摇头,带着哭音回答我道:“妈妈从昨天到现在都还没醒过,医生说她失血过多,身体太虚弱了…爸,我好怕…”
“好孩子,别怕,你妈妈那么好的人,她一定会挺过来的。”玉梅把晓燕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柔声的安慰着。
一旁的雅诗也牵着晓燕的手,安慰她道:“晓燕,你别太担心了,伯母她会慢慢好起来的…”晓燕红着眼睛轻轻点了点头,渐渐停止了抽泣。
看看楚楚可怜的晓燕,再看看躺在病床上的梁婉卿,我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为这对母女的命运多桀而叹息不已。
虽然我一直拒绝相信人的命运是预先安排好的,但是人与人的际遇不同的确有如天壤之别;有些人从一生下来就锦衣玉食,一生安逸享乐;而有些人则是一降临这个世界就多灾多难,一生颠沛流离。
虽然古语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之说,而且的确有不少人能够历经磨难之后终成大器,但是从宏观上整体来看,这些能够脱颖而出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更多的还是那些遭受磨难而又无力自救的弱势群体,他们往往只能默默的承受着“命运”强加于他们身上的厄运所带来的痛苦,除非有人能够向他们伸出援助的手。
“晓燕,你妈妈所在的印刷厂有人来过吗?”低头沉吟了一会,我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来。
晓燕从玉梅的怀中抬起头,望着我点了点头道:“昨天下午和今天上午,都有印刷厂的人来看过。”稍微停顿了一下,晓燕又补充道:“哦,对了,我妈的住院押金也是印刷厂给交的。”
我低哦一声,心中暗自点了点头,于是招呼众人就在走廊里的长椅上坐下,又让晓燕把她妈妈出事之后的事情给我们讲了一遍,发现跟我们从报纸上看到的并无太大出入。
从晓燕的口中,我们还知道了梁婉卿只差一点就被刺中了心脏,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对此刘玉怡连连感叹道:“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会保佑好人的。”我闻言不禁暗自摇了摇头,老天爷要真是保佑好人的话,也就不会让梁婉卿这柔弱女子遭受这血光之灾了。有句古语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看来老天爷不是个天生的瞎子就一定是个有目如盲的睁眼瞎,与其指望什么狗屁老天的庇佑,还不如靠自己来得实在。
看看身边面现疲态的众女都默不做声,我沉吟着对玉梅说道:“玉梅,不如你带着她们回家休息去吧,我留在这儿陪着晓燕就行了。”不经意间想起明天就是大年除夕了,我猛然醒悟今天医院里为什么这么冷清,心情也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我想恁是谁在这种时候碰上这种事情都会感到很郁闷的。
“玉麟,还是我留下来陪晓燕,你带她们回去吧。”玉梅想是看出了我心情不好,她一边对我说还一边向张口欲言的玉怡使了个眼色;仿佛是心意相通般,玉怡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看到她们姐妹俩之间的这小动作,我心中不禁一暖,悒郁的心情也感觉好受了不少。我不避嫌疑的伸出双手去将玉梅的小手握在了掌心,望着她的娇靥柔声道:“梅,你不用跟我争了,回头咱们要轮流来陪伴晓燕,你还怕没机会吗?”
玉梅娇靥微微一红,把小手从我手掌中抽了回去,然后望着我轻声道:“那我晚上来换你吧。”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我身边的晓燕就急忙说道:“爸、梅姨,用不着你们这么辛苦来陪我,我自己一个人在医院陪着妈妈就可以了。”
“傻丫头,又说傻话了不是?又不是一天两天,你的身体能坚持得了吗?”我微微摇了摇头,爱怜的望着晓燕柔声道:“就算你的身体能够受得了,我们也不放心让你夜晚一人在这空荡荡的医院啊。晓燕,别再说什么了,一切听爸的安排好吗?”
晓燕红着眼圈点了点头,有些哽咽的望着我和众女道:“爸、梅姨、刘姨,还有若兰姐、雅诗、莹莹,谢谢你们…”
“晓燕姐,什么时候你变得跟我们这么生份了?”莹莹拉着晓燕的手,娇声道:“咱们可是一家人呃,你干嘛这么客气啊?”
雅诗也拉住了晓燕的另一只手,附和道:“就是嘛,晓燕,你说这话也不怕爸和梅姨她们听了伤心?”
“我…”晓燕的嘴唇动了动,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眼角里也闪动着激动的泪花。
一直没有说话的若兰突然望着晓燕柔声道:“晓燕,你不用解释什么,你的心情我们都理解。”微微停顿了一下,她又说道:“晓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会是孤单的一个人,因为我们会陪伴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
“若兰姐,谢谢你,谢谢你们所有的人…”晓燕十分感动的说道,她强忍着才没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我微感诧异的看了一眼若兰,以前我怎么没注意到这丫头其实还蛮懂得揣摩人的心理嘛。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注视的目光,若兰娇靥微微发红,别过头去躲避着我的视线。嘻,这丫头还害羞了,我心中暗自好笑,扭头又看了看围坐身边的玉梅众人,我心中的那份郁结之气顿时消除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暖暖的感觉。
我的脑海中不期然间想起那个关于蜘蛛与佛主的故事,说的是佛主和栖息在寺庙前横梁上的蜘蛛关于“世界什么最珍贵”的对话,蜘蛛最初的回答是:“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但后来它投胎到人间亲身经历一番之后,它却有了另外一个答案:“这世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
第一次看到这故事的时候,我是很不以为然的,因为我觉得它有种劝人“安于现状”的颓废感,而且我内心中也一直认为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但是在经历过像阿玲的突然离去以及我自己劫后余生这样的诸多变故之后,我对这个故事的内涵又有了一种新的认识。
与其在失去之后才后悔,为何不从现在开始就好好珍惜呢?与其整天沉溺于不切实际的幻想和白日梦当中,为何不脚踏实地的从现在开始努力呢?人不能生活在幻想和美梦当中,也不能生活在回忆和悔恨当中,如果我们只是一味的执着于“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而对自己已经拥有的一切都视而不见,那我们的生活还有什么快乐和幸福可言呢?
“玉梅,你们回去吧。”我收拾起情怀,催促玉梅她们回去休息。玉梅点了点头,和若兰、玉怡一起站了起来。
这时候却听莹莹说道:“梅姨,你们回去吧,我和雅诗姐要留下来陪陪晓燕姐。”
玉梅带着询问的目光望向我,我轻轻点了点头,玉梅于是转头对若兰和玉怡道:“那我们就先回去吧。”向我们打了个招呼之后,玉梅她们三人就转身离开了医院。
看着轻声软语安慰晓燕的雅诗,我心中不禁生出了许多感慨,眼前不禁浮现出在学校顶楼发生的那一幕,感觉上好像是昨天才刚发生的事情,但实际上却已是物是人非,雅诗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清纯可爱、含苞待放的少女了,在她的身上已经多了几分少妇的风情。靠在我身上的莹莹见我又在发呆,轻轻捅了捅我道:“爸,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回过神来的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叹道:“我是在想人的命运真是很难捉摸,冥冥中好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暗中操纵着一切,它时而翻手为云,时而又覆手为雨,把我们这些普通的凡夫俗子玩弄于股掌之上。”也许是有感于在梁婉卿昏迷不醒的时候自己只能束手无策的枯坐死等,我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很强的无力感,言语之中也不禁流露出一点颓废悲观的味道。
莹莹听了我的话之后微微一愣,大眼睛眨了几眨,正要张口说话,却听一个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柳叔,你说这话也未免太悲观了吧?”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们都是一惊,抬头望去,却发现这不速之客原来是医院的护士林婉玉,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有些面生的姑娘。
莹莹站了起来,跑向了林婉玉:“婉玉姐,是你啊,这位姐姐是…”
“我来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表姐赵佳慧…”林婉玉将她身后的姑娘拉到了自己面前,向我们介绍道。
我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起这赵姑娘,她看上去大约二十出头,身材丰满而修长,一身休闲的牛仔装将她凸凹起伏的身体曲线表现得更加突出;她面目姣好、容颜秀丽,一头柔顺的秀发染成了耀眼的金黄色,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小巧漂亮的浅红色眼镜,显得很新潮时尚又活力十足。
“柳叔,您好,我是”都市生活报“社会新闻版的专栏记者,我老早就听表妹说起过您的传奇经历…”在我打量她的同时,赵佳慧也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大方的向我伸出了她的纤纤玉手。
记者?我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声,出于礼貌的站起身来和她握了一下手,口中敷衍道:“赵小姐恐怕搞错了吧,我一个平民百姓,哪会有什么传奇经历?”
“我都叫您柳叔了,您还跟我打马虎眼啊?”赵佳慧微微一笑道:“柳叔,我可是早听表妹说起过您英雄救美的事迹,你还想不承认啊?说实话,我对您昏迷一个月之后能够清醒过来而且奇迹般的康复的事情很感兴趣,有机会的话我想采访您一下,您该不会拒绝吧?”
“采访我?你没搞错了吧?我有什么好采访的?我又不是什么明星大腕。”我微微摇了摇头,苦笑道:“再说你是负责社会新闻的记者,应该是要报道那些跟社会民生有关的新闻才对,可是我刚才听你那口气,倒有点八卦的味道…”
“柳叔,这可是你理解错了,我们搞社会新闻的记者就是要反映社会底层普通大众的生活状态和生活经历,我报道柳叔的见义勇为难道也不对吗?”赵佳慧很平静的望着我说道,但是语气之间却隐露锋芒。
我心中暗自忖道:“这个小姑娘看来不是个省油的灯,还真有点难缠呐。”想了想后我觉得还是让她死了心算了,于是就直截了当的说道:“赵小姐,我劝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我是不会接受你的采访的,因为我不想自己变成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表姐,我早就跟你说过,柳叔是个很低调的人,他肯定不会接受你的采访的,你非不信,看吧,碰钉子了吧?”一旁的林婉玉也许是怕赵佳慧面子上挂不住,所以打起了圆场。
不过她显然多心了,因为对于我直截了当的拒绝赵佳慧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也没有一丝的尴尬,反而是微微一笑道:“柳叔,你知道我们当记者的脸皮都很厚,所以我是不会这样就轻易放弃的。不过今天我并不是为您的事情而来的,我是来看看这位晓燕姑娘的母亲梁阿姨的…”说话间,她指了指面有凄色的晓燕。
“哦,是这样的,表姐昨天听我讲了梁阿姨的事情之后,连夜写了一篇关于这个事件的报道,就发表在今天出版的”都市生活报“上…表姐今天是特地来看梁阿姨的,也顺便来了解一下更多的情况…”林婉玉看我们都面露疑惑之色,连忙向我们解释道。
“哦,”都市生活报“上那篇”凶残匪徒财迷心窍丧失人性,柔弱女子血染街头生命垂危“的新闻是你写的?”我不禁微感讶异,当时也没注意写这篇新闻的记者是谁,想不到原来是出自眼前这个有点难缠的小姑娘之手。
“不错,是我写的。”赵佳慧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今天的报纸出版之后,我们报社编辑部上午就收到了不少热心观众打来的电话,他们或是关心梁阿姨的伤势,或是询问捐款帮助梁阿姨的事宜,所以报社领导让我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同时决定对这个事件的后续发展继续做追踪报道…”
“哦…”我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听说还有人主动提出要捐助,我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要是这事发生在民风还很淳朴的二十年前,那是一点也不奇怪的;但是在如今这个道德沦丧、拜金主义甚嚣尘上的年代,有人能够主动提出捐助还是很难能可贵的,这倒也说明了不管到了什么时代,这世上总不乏心地善良肯乐于助人的好人,这一点对整个社会来说其实是非常重要的。
我不知道如果自己生活在一个谁都对别人的死活漠不关心的冰冷社那会是种什么样的情景,但是我知道每个人生活在社会这个大家庭当中都难免会遇到困难挫折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所以当你看到身边的人需要帮助的时候,请不要吝惜伸出你的手。
“赵姐姐,谢谢你来看我妈妈…”晓燕很懂事的说道:“虽然我妈妈她还没有醒过来过,但是医生说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我已经知道了…”赵佳慧透过玻璃静静的望着病床上的梁婉卿好一会,才回过头轻轻抚摸着晓燕的秀发道:“晓燕妹妹,我有一个不算好的消息,你想听吗?”
晓燕想都没想,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道:“我想听,是什么?”
赵佳慧苦笑了一下,然后有些无奈的道:“我来医院之前,去了一趟市公安局,询问了一下你妈妈这个案子的进展情况,情况好像不是很乐观…”说到这里,她低头望着晓燕问道:“晓燕,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案子不能及时侦破,那意味着什么吗?”晓燕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瞪着赵佳慧有些发呆。
赵佳慧抬头看了一眼大家,然后盯着晓燕继续说道:“今天上午我也抽空去了一趟市印刷厂,采访了他们的领导和几个工人,你猜他们是怎么说的?”晓燕摇了摇头,赵佳慧继续说道:“他们除了对你母亲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外,更加担心公安局无法及时破案追回公款,因为这意味着那些工人就无法在过年之前拿到他们的工资和奖金了,这对那些工人家庭意味着什么就不用我说了吧?”
“那…那也不能怪我妈妈吧?我妈妈她为了保护公款差点连命都丢了…”晓燕脸色一变,急声分辨道。
赵佳慧点了点头,很平和的说道:“没有人会怪你妈妈,但是你妈妈一定会责怪自己的…我在印刷厂采访的时候,也顺便了解了一下你母亲的情况,这次的事件虽然不是她的责任,但是我想依你妈妈的性情来看,她多半为归咎自己…我本来想是否可以号召大家来捐款,但是时间上也来不及…”
“爸,怎么办?赵姐姐说的不错,我妈妈这人有点死心眼,她一定会这么想的。”晓燕面现焦急的望着我,声音都有些变了。
这的确是个问题,连我都忽略了,不过还好只是区区几万块钱的事情,那就不成为什么问题了。我轻轻的拍了拍晓燕的肩膀,安慰她道:“晓燕,你不用着急,这事我来想办法。”晓燕柳眉一扬,还待再说什么,莹莹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晓燕这才不做声了。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赵佳慧望着我道:“柳叔,你有什么办法?”
我不由暗感头疼,这女孩子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也太难缠了吧,什么事情都想打破沙锅问到底,这种女孩子可不大受男孩子的喜欢。我微微皱了皱眉头,有点不太客气的反问道:“赵小姐,你的好奇心是不是太强了?”
“我…”赵佳慧嘴一张刚想说什么,一旁的林婉玉早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然后朝我歉然一笑道:“柳叔,我表姐有记者的职业病,您别往心里去啊…对不起啊,我们不打扰你们了…”说着她半拖半拉的将赵佳慧给架走了。
赵佳慧倒是也没有太剧烈的挣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深深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好像是——挑衅——我的脑海中不知怎么突然冒出这个词来;望着赵佳慧慢慢远去的背影,我的心中突然有种不安的情绪,冥冥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赵佳慧?我在心中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她的出现对于我来说到底是福是祸呢?
“爸,你在看什么啊?”莹莹白嫩的小手挡在了我的面前,我收回目光低头一看,莹莹这小丫头正鼓着嘴不满的瞪着我,而一旁的雅诗则正抿着嘴偷笑。我先是一愣,继而恍然,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莹莹的小脸蛋上捏了一把道:“你这丫头想哪去了?小醋坛子一个。”
“嗯…”莹莹嘤咛一声,投入到了我的怀里,娇羞不依的举起粉拳就是一阵乱捶,她好像是把我的肚皮当成了鼓。雅诗嗤嗤的娇笑着,神情既娇且媚,让我不禁心中一荡;不过眼角的余光却让我注意到了晓燕的存在,只见她悄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然后神色复杂的转过脸去不看我们。这一幕看在我眼里,心情也有些复杂,毕竟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那么一段说不明、道不清的纠葛。
“啊…我妈她醒了…”晓燕突然惊喜的叫了起来。
我和雅诗、莹莹凑到窗户边一看,病床上的梁婉卿手的确动了。虽然心里也很高兴,但是我还是很冷静的提醒晓燕道:“晓燕,别太激动,小点声。”晓燕强忍着心中的激动点了点头,和我们一起走进了病房,她的小脸因为兴奋而一下子胀得通红,眼睛里含着激动的泪花。
“妈,你醒了?”随着一声轻微的呻吟,病床上的梁婉卿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呈现在她面前的四张脸,她的表情显得有些茫然,好像还没有认出我们来。晓燕也察觉到了,她伸手抓住了梁婉卿的手,急声道:“妈,我是晓燕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晓燕…我怎么…在这儿…”梁婉卿很困难的在枕头上转动了一下头部,她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晓燕忙伸手按住了她母亲的肩膀,防止了她动作过大牵动了伤口:“妈,你别动,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妈,你还没想起来吗?”
“嗯…”梁婉卿皱起了眉头,好像是在尽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我们都静静的望着她,没有出声打扰她。过了好一会儿,梁婉卿突然脸色一变,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挣扎着想坐起来,晓燕忙伸手按住了她:“妈,你别乱动啊,你想做什么跟我说啊?”
“咳…咳…”梁婉卿忍不住咳嗽了两下,雪白的脸上也添了一抹红晕,她娇喘着道:“晓燕…我都想起来了…我从银行里面出来…碰上了抢包贼…我抱着包不放…他就拿出了藏…在身上的西瓜刀…朝我刺来…咳…咳…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咳…晓燕…快告诉我…我的包到底有…没有被…抢走…咳…那可是…要给工人…发工资…和年终奖金的…”
“梁姐,你就安心的养病吧,那个歹徒已经被抓住了,你的包也追回来了,里面的钱一分也没少。”我一边回答着,一边在背后伸手捅了一下晓燕,我想聪明如斯的她应该能够反应得过来。果然,她马上附和道:“是啊,妈,钱都追回来了,你就安心休养吧…”
“玉麟,是你啊?哦,还有莹莹、雅诗啊,麻烦你们来看我。”梁婉卿这才注意到我们三个,有些歉然的向我们打招呼。
莹莹乖巧的凑了上去,亲热的拉着她的手道:“梁姨,咱们说起来也是一家人,你这么客气做什么?晓燕姐,你说是不是?”
“是、是。”晓燕连声说是,她自然是随声附和了。
梁婉卿不禁笑了,笑得很温柔,她爱怜的望着莹莹,轻声道:“真是懂事的好孩子,又聪明又漂亮,比我们家的晓燕可强多了。”
莹莹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小脸微红的忸怩道:“梁姨,瞧你说的,我哪比得上晓燕姐啊。”梁婉卿笑了,晓燕笑了,我们也笑了,这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梁婉卿虽然身体还十分虚弱,但是她精神似乎不错,我们原本是让她好好休息,她却要晓燕把她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给她讲一遍,尤其她还特地仔细问了歹徒被抓捕的细节;这下可有些难为晓燕了,不过事到如今也只有睁眼说瞎话了,我也不时的在旁边帮腔,总算才没有穿帮将梁婉卿给蒙过去了。虽然我这人最痛恨别人说谎,不过此时情势所迫之下,也不得不说一回谎。
趁着晓燕在给梁婉卿讲述今天发生的事,我出了病房去解决内急的问题,从厕所回来的时候,我在走廊里看到一对中年男女正向梁婉卿的病房走去,我忙在后面叫道:“呃,你们找谁啊?”
两人一起站住身回过头朝我望来,男的大约五十上下,女的大约四十出头,而且好像有些面熟。我一边在脑海中回想着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的,一边急步朝两人走去,蓦地,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我恍然大悟眼前的两人是什么来路了,我快步走到面有忧色的二人身前,压低声音问道:“你们是印刷厂的吧?”
“对,我们是印刷厂的,我是印刷厂的厂长齐国辉,这是财务室的小秦…”中年男人主动进行了自我介绍,狐疑的目光却在我身上打转。
我压低声音道:“我是梁晓燕的干爸柳玉麟,请两位借一步说话可以吗,就两分钟。”两人诧异的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满腹狐疑的跟着我走到了一边。
几分钟后,这一男一女出现在梁婉卿的病床前,看见厂里的领导和自己的同事来看望自己,梁婉卿显得非常高兴:“厂长、秦姐,谢谢你们来看我,工厂里的工人都还好吧?他们的工资和奖金都发下去了没有?”她还真是一个会为别人着想的人,她自己都伤成这样,却还惦记着厂里的工人。
“小梁啊,你就安心养伤吧,因为明天还有最后的半天班,所以工人们的工资暂时还没有发下去,不过你就放心吧,明天中午之前每个工人都会拿到自己的工资和奖金的,厂里不会少他们一分钱。”齐厂长从我这里得了好处,自然要帮我圆谎了:“哦,对了,厂里的工人听说了你的事情之后,大家都很关心你。本来是有不少人想来看你的,不过怕人来了太多吵了你,所以就由我和小秦作为代表来看望你。你现在就什么都不要想了,安心把伤养好,大家都盼着你早日回到厂里上班呢。”
“是啊,婉卿啊,你就安心养伤吧,有什么困难直接跟大姐说。”姓秦的女人也很会说话,不过我看她不像是那种特别实诚的人,所以我也无法猜测她这话里到底有几分诚意。
不过对于梁婉卿来说,她肯定不会像我这么想了,她很感动的道:“谢谢你们,也代我谢谢大家,我一定争取尽快康复。”
齐、秦两人和梁婉卿又闲谈了一会,就起身告辞出门。等他们走了一会后,我才向梁婉卿说道:“梁姐,我有事要先回家一趟,一会再和梅姐她们一起来看你。”
梁婉卿自然不会有什么怀疑,连忙说道:“你有事就先忙去吧,不用麻烦来看我了。”
“哦,那怎么行呢?”我一边随口说着,一边吩咐雅诗和莹莹两人好好陪着晓燕。走出医院门口,我看到之前一步离开的齐、秦二人正站着医院门口的报刊亭前,两人的脸上都有些焦急的神色。看到我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两人都是面色一喜,我忙走了过去说道:“别的话也不用多说了,咱们走吧。”
“好。”两人同时点了点头,和我一起向街道对面走去。
除夕之夜,本是一家人享受团圆合美之乐的时候,但因为出了梁婉卿这档子事情,我们的心情也多少受了点影响。一家人草草的吃过年夜饭后,玉梅就让我和玉怡赶紧把为晓燕母女准备的年夜饭送去,我和玉怡出门不久,若兰从后面追了上来:“柳叔、刘姨,等我一下,我想去看看晓燕。”
我们三人到达医院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正是华灯初上时,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种欢乐祥和的气氛当中,不时有欢声笑语传入我们的耳中。但是当我们三人走进医院的时候,却完全是另外一番不同的感受,那种冷冷清清的感觉让人极其的不舒服,也让我的心头多了几分莫名的伤感。
医院的值班室里,几个年轻的护士正嗑着瓜子聊着天,也许是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一个护士探出了头,她一眼瞅到了走在最前面的我,就立刻把头给缩了回去。也许是因为昏迷一月又奇迹般康复的经历有些过于离奇吧,再加上这半年以来我也经常光顾这里,所以现在这个医院的大部分医生和护士都已认得我了。在经过值班室的时候,耳尖的我“不小心”听到了如下一段对话:“小美,是什么人啊?”
“呵呵,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僵尸先生“啦,要不要跟人家打个招呼啊…”
“小美,你怎么还这么说啊,要是被主任听见了,我又得挨骂了…”
“嘻嘻,你怕什么嘛,主任今天又不会来的…”一阵女孩子的嘻笑声将这个名叫小美的护士的声音给淹没了,但是就我听到的这些已经足够了,由此我不难想象这些年轻的女护士在私下里是如何议论我的。瞟了一眼走在我身边强忍着笑意的玉怡和若兰,我不禁暗自摇了摇头,自己也觉得好笑,真不知道这些女孩子是怎么想的,难道我真的是复活的僵尸?
“爸、刘姨、若兰姐,你们来了啊。”看到我们三个人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晓燕抛下正与她谈笑的林婉玉迎了上来。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然后将手中的保温瓶递给了她:“饿了吧?”
晓燕顾不上答我,扭开保温瓶盖深吸了口气,然后馋相毕露的嚷道:“哇,好香啊…”
晓燕垂涎三尺的样子惹得我们都笑了起来,玉怡笑着把自己手中的保温瓶也递了过去道:“我这还有饺子呢,也很香的哦。”
晓燕一听忙高兴的接过去,打开盖闻了一下,然后高兴的嚷道:“太香了,我都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你这小馋猫,我看你的口水都快流成河了,你还说忍不住要流?”斜躺在床上的梁婉卿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嘴馋的女儿,忍不住开口取笑道,看来她的情绪相当不错。
众人一起笑了起来,晓燕小脸一红,跺着脚娇嗔道:“妈——你怎么这样,你这不是败坏人家的形象吗?”
梁婉卿微微一笑,并不理她,而是含笑向我们三人道谢道:“怡妹、玉麟,还有若兰,真是太麻烦你们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要不是有你们,我们母女俩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梁姨,你怎么还说这种客气的话,来,我扶你坐起来。”若兰体贴的扶着梁婉卿坐了起来,玉怡忙不迭的在梁婉卿的背后垫上了个枕头。
晓燕坐到了床边,夹起一个饺子送到了母亲的嘴边:“妈,你快尝尝这饺子的味道…”这小妮子倒是还有点孝心,虽然自己很馋,但也没忘了让自己的母亲先尝。
“你这丫头…”梁婉卿爱怜的望着面前的女儿,感觉是既欣慰又心痛,欣慰的是女儿越来越懂事的,心痛的是女儿这些年跟着自己吃了不少苦。她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在晓燕期盼的目光中把饺子吃到了嘴里,只轻轻咬了一口,她就忍不住赞叹起来:“嗯,味道真好,晓燕,你也尝尝…”
“嗯,真好吃,妈,来,再吃一个…”晓燕尝了一个,也是赞不绝口,不过她没有忘了自己的母亲。
看到这温馨的一幕,我们几个心头也感觉暖暖的。我有些感慨的摇了摇头,无意中目光落到了含笑站在一旁的林婉玉,于是笑问道:“小玉,怎么你今天也值班吗?”
林婉玉笑答道:“是啊,谁让我们都是刚来不久的新人呢?”她倒是说了句大实话,我不禁哑然失笑。
若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拉着林婉玉坐到了对面的那张空病床上,低声笑道:“小玉,我跟你说件事情…”说完她就和婉玉咬起了耳朵,两人一边说着还一边轻笑不已,不时还朝我投来谑笑,不用猜我也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了,我有些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我和若兰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但是在这个特殊的夜晚,连QH市也变成了不眠的都市,依然是灯火通明,不时还传来或远或近的爆竹声。我偏头看了一眼默默的走在我身边的若兰,轻声问道:“若兰,怎么不说话?”
“呼…”若兰轻轻的吁了口气,往我身上挨了挨,然后抱住了我的胳膊,软软的靠在我身上轻声道:“我在想一些事情…”经过这两天的适应,若兰好像不是那么害羞了,也不是那么爱脸红了。
我轻嗯了一声,随口问道:“想什么?”
若兰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幽幽一叹道:“想起来就像是一场梦,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是啊…”我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有些感慨道:“在这即将过去的一年里的确发生了太多让人难以忘记的事情,酸甜苦辣、悲欢离合,什么滋味都尝过了,也许是老天爷他老人家觉得我们以前的日子过得太平淡了吧?”
“我倒宁愿过那平平淡淡的日子…”若兰轻轻叹了一口气,言语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失落。
我微微一怔,停下了脚步,目光凝视在若兰那如花的娇靥上,只见她黛眉轻皱,双眸当中带着一丝的迷惘,在路灯光线的映照下,她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清晰动人。我轻喟一声,凝视着若兰的眼睛柔声问道:“若兰,大学里发生的那件事情你到现在依然无法释怀吗?”
“我怎么能够释怀呢?”若兰轻轻的摇了摇头,反问我道:“难道因为她是副校长的女儿,所以我就该自认倒霉?”若兰的脸色突然变得坚定起来,她好像是在内心当中下了某种决心:“总有一天,我会让她自食其果,让她为自己的卑鄙行径付出代价…”
“若兰,仇恨会蒙蔽人的眼睛,你还是要看开一点,犯不着为了一个小人而毁了自己的生活。”我有些担心的劝道,一个心中只有仇恨的人是不会快乐的,我有点担心若兰会钻牛角尖。
听到我的话后,若兰朝我嫣然一笑,然后将螓首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道:“柳叔,你放心吧,我还不至于为了那样一个小丑人物而想不开。”稍微停顿了一下,她轻声又道:“柳叔,谢谢你…”
“咦,怎么突然跟我客气起来了?”我爱怜的望着靠在我身上的若兰,轻声道:“所谓无功不受禄,我又没有为你做过什么,有什么可谢的?”
轻轻的摇了摇头,若兰仰起头凝视着道:“或许对于你来说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对于我来说却都足以让我铭记在心…就拿我回到这里的那天说吧,也许你现在都不记得当时的情形了,但是我却记得很清楚。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那天我向你哭诉在学校的遭遇后,你连问都没问,就说相信我。或许你无法想象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对我意味着什么,对于当时的我而言,这简单的一句话其实不啻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让我的心情好受了很多…”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啊?”我轻轻摇了摇头,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如果我的一句话真像你说的这样有魔力,那你就不会跑去喝闷酒了。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多担心你,生怕你一时想不开而做出轻生的事情来。”
“对不起啦,人家当时情绪很坏嘛…”若兰向我吐了吐舌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向自己的父母撒娇似的,然后又抱着我的手臂摇了摇道:“说起来这都要怪我的那个老同学,本来我是想从那里听到些安慰的话的,结果她倒喋喋不休的数落起我来,说我太单纯、大傻,对人太实诚,让人害了都不知道云云。本来我的情绪还好,给她那么一说,倒让我觉得自己做人真失败,情绪也一下子坏到了极点,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跟她喝起酒来…”
“嘿,你这老同学还真会安慰人…”我有些好笑道。
若兰也笑了,不过她马上又收敛了笑容,轻声道:“她也是无心的,唉…”若兰突然叹了口气,没有再往下说。
我微微一愣,讶然问道:“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是不是你这位老同学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原来那段时间她正跟她老公冷战呢…”若兰轻轻一叹,幽幽说道:“我这位老同学其实是我的一位学姐,她老公是她高中的同学,两人结婚之时别人都说她们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两人婚后日子也过了一段很甜蜜的日子,后来却不知道怎么搞的,两人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发生口角,感情也接近破裂的边缘…”
“哦,那现在她和她老公是不是和好了呢?”这种两口子吵架的事情实在是再平常不过了,所以我听在耳中也没有什么反应,而是随口问了句。
若兰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恐怕没有,前些日子我听一位朋友说她和老公闹着要离婚,也不知道情况到底怎样?”叹了口气,若兰接着又道:“她结婚的时候我们同学都羡慕得不得了,谁又能想像得到,这么快就会变成现在的局面呢?”
“两口子的事情很难说的,要想维系一段婚姻,很多时候都需要双方做出一定的牺牲,双方都需要更宽容一些。”我轻声说道:“婚姻往往是爱情的结果,但要维系婚姻却常常不是仅靠爱情就能做到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并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
“真是这样的吗?”若兰的语气当中带着些许的疑惑:“难道你和玲姨这样让人羡慕的模范夫妻之间也需要靠牺牲和宽容来维持婚姻吗?”
“当然。”我肯定的说道:“毕竟我和你玲姨都是这红尘中人,谁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微微停顿了一下,我继续说道:“我和你玲姨在那间租来的小平房里整整住了六年,虽然她从未亲口向我抱怨过,但是从她每次谈起别的同事搬进新家时流露出的那种向往和憧憬,我能够体会到她心中的那份渴望。”
“爱情虽然美好,但是既不能拿来当饭吃,也不能拿来当房子住,你说你玲姨看到自己的同事朋友都住着比我们好的房子,她心里能没有想法吗?凭她的条件,完全可以找比我强得多的人,你说她是不是为我做出了牺牲呢?如果没有宽容和理解,你说我们能过得下去吗?”
若兰默然良久,才挤出了一句:“柳叔,依你的意思,那是不是说只有生活无忧之后才能谈爱情呢?”
“我没有这么说,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也可以这么说。你看看琼瑶的小说里,哪个男主角不是有钱的少爷,也只有像他们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阔少爷才有时间来演绎所谓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要是换成个穷小子,每天为了生活而疲于奔命,哪有时间整天围着女孩子转?”
我笑了笑道:“不过话说回来,贫贱夫妻也是有的,只是在如今的商品社会里,能够相濡以沫的贫贱夫妻是越来越少咯。我听说大城市的很多女孩子找对象的时候,最低条件都是要有车有房,你说有了这前提条件的爱情还是原滋原味的吗?”
若兰没有说话,轻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轻笑一声继续说道:“现在的父母也真会教育孩子,前两天我还从网上看到一则新闻,说是有个四岁的女孩许愿说长大以后一定要嫁给有钱人,你说这女孩的父母是怎么教育自己孩子的?要是你玲姨的父母当初也是这么教育她的话,你玲姨恐怕永远也不会看上我这个一贫如洗的穷小子。”
“叔,那玲姨当初怎么会偏偏看上你呢?”若兰好像对我和阿玲的事情特别感兴趣似的,有些刨根问底的追问道。
我耸了耸肩,双手一摊道:“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看上我的,我自己也问过她很多次,但她就是不肯说,也许她哪根筋不对吧,谁知道呢?唉,不说她了,若兰,你倒是说说,你又怎么会看上我这个年龄可以做你父亲的小老头呢?”
“哼,谁看上你啦?”若兰害羞了,洁白如玉的娇靥上好像蒙上了一层桃红色,也许是受不了我注视的目光,若兰羞涩的低下了头,将染上粉红的脖颈露在了我的面前。灯下看美人,羞态最迷人。我心中不禁一荡,双手不自觉的把若兰拉到了面前;仿佛是察觉到了我的意图,若兰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没有任何的迟疑,我轻轻的捧起了若兰那发烫的娇靥。
羞涩的瞟了我一眼,若兰轻轻的闭上了美眸,吐着芬芳气息的樱唇却仰了起来。
我毫不犹豫的低头吻了下去,嘴巴准确无误的包住了若兰那小巧的樱唇,轻吮起来。若兰的娇躯轻轻的颤抖着,香甜的小舌却主动的伸到了我的嘴里,虽然还有些笨拙和生涩,但却带给我更加强烈的诱惑和刺激。两条舌头在口腔内纠缠在了一起,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像是一个小孩子突然发现了一件有趣的玩具一样,若兰的香舌有些乐此不疲在我口中搅动着,挑逗着我的神经。
不知什么时候,若兰的一双柔荑紧紧的吊住了我的脖颈,而我则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移到了她那丰满的臀部,紧紧的将她玲珑剔透的娇躯压向我的怀里;仿佛是要将她的身体揉进我的身体似的。
我手底下的力量在无意中逐渐加大,但是沉浸在热吻中的我们都毫无所觉。虽然并不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若兰的反应,但是却是最从容的一次。若兰紧紧的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轻轻的颤抖,鼻翅在急促的翕张着,美丽的面庞上挂着让人沉醉的笑容。真美,我在心中暗暗赞叹道,此刻的若兰仿佛化身成了一个美丽的安琪儿。
时间在我们的热吻当中停滞了,我和若兰不知疲倦的吻了又吻,我的嘴都有些发麻了。“咻”,一只响箭带着尖利的声音从我们身边飞过,然后在我们身前不远处发生了爆炸。
突如其来的巨响让我和若兰都吓了一跳,热吻也戛然而止,从头顶上飘来的笑声让我们的脸有些发烧,看看四周,才发现我们停身在一栋居民楼前,我和若兰抬头愕然望去,却见四层楼阳台上露出了一个小男孩顽皮的笑脸,在他旁边还站着一个美丽的少妇,看到我们抬头,少妇娇声向我们道歉:“对不起两位啊,我的儿子太调皮了…”
想到刚才的一幕都落在了第三者眼中,若兰有些羞涩难当,“嘤咛”一声,将通红的娇靥埋在了我的怀里。
“没事…没事…”我的脸也有些发烧,抱着若兰赶紧逃离了现场。看着怀中的若兰仍旧紧紧的把娇靥埋在我的胸前,我不由心中暗笑,口中却开玩笑的道:“若兰,真看不出来你原来这么沉啊,看来你应该减肥了哦。”
“人家哪里沉了,人家才…”是女孩子都不会容忍男人对自己的体重提出质疑,若兰也不例外,但是及至看到我脸上的笑意,她立刻明白受到了愚弄,举起粉拳轻轻的捶了我两下,羞嗔道:“叔,你真坏,又来骗人家…”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若兰捶了我几拳,自己也忍不住趴在我肩膀上嗤嗤笑了起来。
我和若兰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猴年(按农历)了,给我们开门的是莹莹,她开口就埋怨道:“爸、若兰姐,你们怎么这么晚回来啊,我们还等着你们回来一起许愿呢。”我和若兰闻言不禁相视一笑,因为我们刚才已经许过愿了,而在农历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一家人一起许下新年的愿望是我们这里的一个风俗。
“对不起啦…呃,怎么啦?”我向莹莹歉然一笑,正想解释一下,却突然发现莹莹的眼神十分古怪。
我和若兰都是一愣,却见莹莹一脸狡黠的凑到我身边一阵猛嗅,之后又跑到若兰的身边直吸鼻子,然后咭咭娇笑着跑开了,口里还嚷道:“哈哈…我知道了…梅姨…诗姐…”
“怎么啦?”玉梅和雅诗闻言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拦住了笑不可抑的莹莹:“莹莹,你笑什么?”
“你们自己看啦…哈哈…”莹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指着我们的手也直颤抖。
我和若兰面面相觑,各自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玉梅和雅诗狐疑的看着我和若兰,突然一起举手指着我的脸嘻嘻娇笑了起来。我不解的道:“你们怎么啦,难道我脸上有花吗?”
“啊呀…”若兰突然怪叫了一声,俏脸一下子胀得通红,匆匆抛下一句:“我回去睡觉了…”然后就夺门落荒而逃了。
我伸手摸了摸脸,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的看着三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发呆。好半晌,玉梅才忍住笑将我拖到了挂衣柜的镜子前,看到镜子里的影像时,我终于明白她们为什么笑了,我的脸也一下子红了,因为我看见自己脸上有两个清晰的唇印。
“我去看看若兰…”玉梅“温柔”的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然后娇笑着出了门。
看玉梅出了门,莹莹和雅诗两个丫头娇笑着围了上来,看到两个丫头不怀好意的眼神,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笑骂道:“你们想干什么?”
“诗姐,上。”随着莹莹的一声令下,两个丫头一起扑到了我的身上,将我扑到在沙发上,然后两人的粉拳就像雨点般落在了我的身上,当然啦,她们的粉拳打在我的身上跟挠痒痒也差不多了多少,让我直想笑。莹莹这丫头更搞笑,也许是觉得光打还不够解气吧,她骑到了我的身上,双手揪住了我的衣领,扳起小脸喝道:“大色狼,你招不招?”
“女侠饶命,小的招。”雅诗早被我们父女的装腔作势给逗得笑晕了,捂着肚子直嚷疼。莹莹板着小脸瞪了我一会,自己也忍不住趴在我胸前嗤笑起来。被两个丫头这么一闹,我觉得自己好像也一下子年轻了很多,抱着两个嘻笑不已的丫头坐了起来,然后伸手捏了莹莹的小脸一把道:“小醋坛子,就你眼睛尖。”
“人家才不是醋坛子呢,我吃醋也吃不到若兰姐身上啊。”莹莹皱起小巧的鼻子朝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取笑我道:“老爸,你也真是太逊了,偷吃之后都不知道要擦干净嘴。”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佯怒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小丫头是不是讨打,敢取笑起老爸来了?”
莹莹嘻嘻一笑,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噘起嘴埋怨我道:“爸,你也太不应该了,这么有趣的事情你怎么能瞒着我们呢?”
一旁的雅诗也是附和道:“是啊,爸,你快给我们讲讲,你和若兰姐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我们一点都没察觉?”
“小丫头,好奇心不要太强,小心以后变成长舌妇。”我笑嘻嘻的在雅诗鼓鼓的胸脯上掏了一把。
雅诗小脸一红,伸手按住了我在她胸前作怪的魔手,央求道:“爸,你给我们讲讲嘛…”
看看莹莹也是一脸的期待,我有些无奈的道:“你们两个小丫头啊…好吧,我就跟你们说说,不过你们可不能拿去取笑若兰哦。”
“嘻嘻,爸,你好偏心哦,现在就开始向着若兰姐…”莹莹这丫头总是唯恐天下不乱,看我拿眼瞪她,她忙笑道:“爸,开个玩笑啦,你接着往下说…”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像小猫一样窝在怀里的雅诗,清了清嗓子,然后给两个丫头讲起了我和若兰之间发生的一切…。
正月初二这天,正好苗玉秀、姚嘉妮母女来给我们拜年,所以我们就一起去看了看淑玲。从墓地回来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就连几个平时总是叽叽喳喳的小丫头也是出奇的安静。我心里一直在想,如果阿玲泉下有知,看到我带着其他的女人出现在她的墓前,她会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哎哟…”心神不宁的我上楼梯的时候,差点跟人撞个满怀,而且是个美丽的女人。我抬头、她低头,两人这一照面,都不禁一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张典雅端庄的绝美脸蛋,黑白分明的眼睛、轮廓分明的鼻子、白里透红的脸蛋、瓠翕微露的小嘴,都给人一种美的享受。不过让我发呆的倒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那冷艳动人的独特气质,以及那成熟妩媚的独特风韵。
“柳老师,你是柳老师…”我刚想说对不起,她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神情也显得很激动,我不禁又是一呆:“你是…”
“玉麟,你怎么糊涂了,这是你救过的玉蓉妹子啊。”校长常玉珍的声音在楼梯口响起,我仰头看去,却见常玉珍正和两个美丽的少女并肩站在楼梯的拐角处,这两个少女我并不陌生,一个是常玉珍的女儿郝文秀,一个则是曾经从省城来看过我的吴素馨,我终于知道了眼前这美丽的少妇是何许人啦。
“来,请喝茶。”主客落座之后,常玉珍首先说明了来意,原来程玉蓉、吴素馨母女是特地从省城赶来看我这个救命恩人的,没想我不在家却在下楼之时碰上了。说起来我还真有点不相信眼前这美丽的少妇就是让贪官们胆战心惊的省纪委副书记,所以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在常玉珍说完之后,程玉蓉望着我微微一笑道:“柳老师,我隔了这么久才来看你,你不会怪我吧?”她有种冷艳的气质,这优雅的微微一笑,让人不禁有种春风解冻般的感受。
“怎么会呢,你工作忙嘛。”我随口谦虚道,心中却想道:“难怪她上次要把自己的脸都全部包起来呢,原来是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程玉蓉又仔细的询问了我的身体各方面的状况,我敷衍了几句,然后道声“失陪”溜出来到阳台上透透气,或许是因为有校长常玉珍在场的缘故吧,我总感觉有些不自在,女人凑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我还是别掺和的好。
“柳老师…”我扭头一看,是常玉珍的女儿郝文秀,她正站着门口看着我,脸上的神情有些落寞。大半年时间不见,她好像出落得更加漂亮了。看到我转过了头,她咬着嘴唇问道:“柳老师,你是不是又想起了许老师,我听说你们刚去墓地看过她。”我默默点了点头,文秀在这里读高中的时候,淑玲特别喜欢她,两人之间的感情不仅仅是师生之情那么简单。
文秀有些伤感的走到我身边,靠在栏杆上,目光望着远方幽幽道:“为什么像许老师那么好的人这么轻易的就走了呢?”我无言以对,因为我也曾经不止一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为什么老天要残忍的把阿玲从我身边夺走?沉默一会,文秀轻声问道:“柳老师,你很爱许老师,是吗?”
“是的,我爱她胜过爱自己。”或许我以后会爱上许多的女人,但是阿玲永远是我心中的最爱。
文秀偏头望向我,轻声问道:“那你爱李老师吗?”从文秀这句话当中,我就知道常玉珍并没有把我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自己的女儿,要不然文秀也就不会这么问我爱不爱玉梅了。
“爱。”凝视着文秀那有如一泓深潭的黑眸,我毫不迟疑的答道。
文秀低头沉吟了一会,然后又抬头问我道:“一个男人可以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吗?又或者我问你,当你如此回答我的时候,你是不是把许老师给抛到脑后了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因为我和玉梅之间的事情又岂是一句话能够说明白的。
文秀看我默不做声,可能以为我不高兴了,忙解释道:“柳老师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要惹你不高兴,我也知道李老师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只是……我只是…”
看到文秀憋的脸通红,我淡淡一笑道:“你不用解释了,你是想为淑玲鸣不平吧?”文秀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我微微摇了摇头,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文秀刚到QH市的情景,六年过去了,当初的小女孩已经长成大姑娘了。看到她充满青春气息的健美身材,我心中一动,笑问道:“有男朋友了吗?”文秀俏脸一红,羞涩的点了点头,我微微一笑道:“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放到清华那种男女生比例严重失调的地方,男生们一定会为了争着追你而打破头吧?”
“柳老师你又取笑我啦,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文秀被我说得满脸通红,有些羞涩的道:“柳老师,我不跟你说了,我要进去了。”看着文秀的背影从视野中慢慢消失,我心中不禁暗自默默为这初涉爱河的少女祝福,但愿她在爱情的道路上能够一帆风顺。
短短的七天春节假期转眼就过去了,整个城市又恢复了往常的生活节奏,家里的女人们也纷纷忙于各自的事情,搞得我变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不过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因为我可以完全沉下心来在数学世界里尽情遨游。
玉怡要上班,而玉梅则抓紧开学之间的时间逐家走访那些申请助学金的学生家庭,她这个“淑玲助学基金会”的主任也不能光说不练呐;而若兰则是参加了一个工商管理方面的培训课程,说是要给自己充充电;雅诗和莹莹虽然自己没有什么太多的事情,但是到医院陪伴梁婉卿、梁晓燕母女的任务全落到了她们的头上,所以也不得轻闲。
随着一月二十九日的重新开市,中国股市依旧延续了去年的牛市,简直是祖国山河一片红。我并没有执着于却分析具体的哪一只股票,而是开始重新审视股神LOTSM中使用的算法模型,尝试着将博弈论的思想引入模型当中。
中国人可以说是博弈论的老祖先了,春秋战国时代“田忌赛马”的故事其实就是一个典型的博弈案例,其实说穿了一句话,所谓的博弈就是在一个竞争局面下,考虑到所有参与竞争人的行为影响下,采取什么样的策略能够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从博弈论的观点来看,股市就是由成千上万的股民构成的一场竞局,在这场竞局中,自己之外的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对手,如果不了解自己对手的心态,在股市上赔钱当然就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了。
更进一步,中国股市是一场接近于零和(甚至是负和)的竞局,因为中国股市当中的分红派息所注入的资金远远少于交易税和佣金所带走的资金,所以总体上来看股市不仅没有让投资人手中的资金增值,相反却可能是贬值的。
在零和竞局中,一个人的胜利必然建立在其他人的失败之上,自己的赢就等价于别人的输,自己想赢就等价于想让别人输。而要想在股市当中赚钱,首先就必须找到自己的输家。
沃伦·巴菲特曾经打过一个比喻,他说:“好比打扑克牌,如果你在玩了一阵子后还看不出这场牌局里的凯子是谁,那么这个凯子肯定就是你。”也就是说如果在入市时你算不清谁将成为自己的输家,那么你将肯定成为股市中的输家。虽然沃伦·巴菲特是以善于投资闻名于世,但他实际上是一个深谙股市博弈之道的人,这点从他那个着名的“市场先生”的故事当中也可以进一步得到验证。
从宏观上来看,股市竞局的对立双方可以用庄家与散户来代表,要想从股市上赚到钱,其实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种是你有足够的智慧,能够与庄家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并能从中获利;一种则是跟庄家站在一起,要么跟庄、要么帮庄、要么干脆你自己做庄。
有些进入股市多年的人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采用技术分析的方法能够挣钱而我同样采用技术分析的方法却老是赔钱,这其实是他没有想明白这背后其实都是庄家操纵的结果。
执迷于技术分析的股民,其实往往最容易成为狡猾庄家的猎物,这些庄家往往会采用先训练后利用的办法,先故意形成某种规律,让人看懂,再利用这种规律反做,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些只知在行情起伏中捕捉规律而对宏观的博弈局面没有清晰意识的人必然会着这个套。
LOTSM之所以能够预测出股票的走势,其实深层的原因是它利用概率统计规律找到了庄家拉升股价的某种操作模式,或者换句话说是从某种程度上摸清了庄家的意图,当然能够用它来赚钱也就不足为奇了。
从这个意义上而言,LOTSM的操作思路就是一种跟庄策略。虽然从实际上的效果来看,LOTSM的效果已经非常不错,但是它纯粹从统计概率的观点出发有时难免出现偏差,而且很多时候我们有一些更好的方法来预测庄家的操作思路,如果能把这些先验信息加入到模型当中,无疑将会使模型的准确性得到进一步提高。
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你看到某支股票在股价上升过程当中穿过了筹码分布的密集区,但是抛售股票获利的筹码却很少,这就是很明显的庄家在拉升股价,操作的时候可就要瞪大眼睛了。
不过什么事情都不是说的这么简单,要将博弈论方法引入到LOTSM模型当中同样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现在的我似乎对数字和符号有种天生的敏感,往往能够从如迷雾般的数字图表当中发现通向光明的捷径。根据实际操作的效果,我不断的修正和改进着模型,LOTSM预测的准确性也有了明显提高,当然与此同时,我投在股市里的资金也如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平淡无奇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梁婉卿的身体也一天天好了起来,但是我和若兰的关系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虽然亲个嘴、摸个乳什么的已是家常便饭,但是却始终没有捅破最后的那层窗户纸。若兰似乎对我们目前这种关系很满意,而我也并不着急,因为我不想有丝毫的勉强;相反倒是玉怡等人对我和若兰这种不温不火的关系有点心急,这正应了一句老话,皇帝不急急太监。
不知不觉就到了二月十六号,如平静的湖面被突然丢进了石头一样,一向平静的QH市突然变得不平静了。随着程玉蓉带领的省纪委工作组的突然到来和市长周×皮被宣布双规,一场反腐的战斗正式在QH市打响了。
到这个时候,我才恍然明白程玉蓉上次告别的时候说的那句“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是什么意思,当时我还以为她只是随口说说呢。如此看来,我替程玉蓉挨子弹的那次事件背后恐怕另有隐情,综合种种迹象来分析,程玉蓉的那次QH市之行恐怕是怀着特殊的目的来的。
所谓树倒猢狲散,随着市长周×皮的倒台,QH市一批大大小小的官员都陷入了人人自危的恐慌当中,一种不安的气氛也在QH市悄悄的蔓延了开来。
不过这些都跟我没关系,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依然闭门不出潜心研究我的股票模型,到了月末一盘点,获利竟然超过200%,总资金已经过千万。不过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家里的几个女人时,她们却都是“哦,是吗?”这样冷淡的反应,好像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让我小小的郁闷了一回。
随着三月的到来,春天的气息也一天比一天浓了,天气也渐渐暖和了起来。也许是怕我一个人在家里闷吧,玉梅等人鼓动若兰拉我一起去学车,说是以后买了车家里有两个司机会方便许多,我一想也是,所以就和若兰去找了个驾校报了名。
以前看别人开车好像是很轻松的事情,等自己摸上方向盘的时候才知道并非那么轻松,我还好些,只是在练贴库揉库的时候撞断了几根标志杆而已,而若兰可就闹了不少笑话,不是差点把车开进水沟里,就是倒车的时候猛往前冲把教练吓得半死,看来她是得了那位开宝马车的东北大嫂真传。
因为若兰参加的培训班是下午上课,所以我们都是上午去驾校练车,今天同样也不例外。
午饭后,家里的几个女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又只留下我这个光杆司令悠哉游哉。泡上一杯茶,点上一只烟,我悠闲的在网上搜索起自己感兴趣的资料来。随着LOTSM的预测模型越来越准确,我不再把大量的时间花在研究国内股市上,一方面,我开始有目的的关注起国际股市的动态来;另一方面,我的目光重新投向了围棋这块让人又爱又恨的天地,因为我有一个梦想。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将我的注意力从电脑屏幕前引开了,我一边暗自猜测会是谁,一边有些不情不愿的起身去开门。“梁姐,是你?”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前几天才刚出院的梁婉卿,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看到我有些诧异,梁婉卿微微一笑道:“怎么,不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
“梁姐,你真会开玩笑,快请进。”我一边把梁婉卿让进屋里,一边说道:“梁姐,你才刚出院,怎么不在家里好好休息?”
“我早都没事了,还休息什么…嗯,这是什么味?”梁婉卿一边说着,一边皱起了眉头。她的目光在室内快速扫视了一遍,很快就发现了异味的来源,她皱着眉头道:“玉麟,你还抽烟?”
我忙走过去将烟在烟灰缸里掐熄了,笑着解释道:“这是最近刚养成的一个毛病,嘴里不有点东西好像总不舒服。”
“来,梁姐,喝茶。”我将手中的茶杯递给梁婉卿后就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我一边打量着她,一边笑问道:“梁姐,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在医院休养了一个多月,她好像变得丰腴了些。
梁婉卿微微摇了摇头,抬起头望着我道:“我今天来倒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事情,就是想亲自跟你说声谢谢。”
“梁姐,你也太见外了吧?还专门跑来跟我说什么谢谢,这又何必呢?”我怔怔的道,因为我们都是这么熟了,再说这种话好像有点虚伪的味道。梁婉卿没有回答,而是直直的盯着我的脸,倒让我有点莫名其妙,“梁姐,你怎么啦,我的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梁婉卿又摇了摇头,轻声道:“玉麟,见外的应该是你才对,明明是你自己拿钱出来的,你还让厂长他们来骗我?”
我先是一愣,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梁姐,你知道了?”
梁婉卿点了点头,苦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本来是想看看你们什么时候告诉我真相,没想到你们压根没这打算,就连晓燕这丫头也瞒得我紧紧的。”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晓燕告诉你的那你又怎么知道的呢?”听了梁婉卿的话,我不禁一呆,当时编那个谎言只是为了不影响她养伤,并没有要一直瞒着她的意思,因为这谎言太容易被戳穿了;后来因为一直没人提起,我们也都把这事给忘了。
梁婉卿望着我轻声道:“是有天赵记者来看我的时候无意当中说出来的,要不然我还一直被你们蒙在鼓里呢。”赵佳慧?她怎么会知道的?我的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个让人有点头疼的女孩形象,自从那次在医院见过面之后,她又几次找到我希望采访我,但都被我不太客气的给拒绝了,因为我不想成为流言蜚语的主角。
“梁姐,其实…”我刚想解释两句,梁婉卿摇手阻止了我,她幽幽说道:“玉麟,你不必解释什么,我又怎么会不明白你的好心呢?只是这样值得吗?”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望着我的视线也有些模糊:“玉麟,其实你完全不必这样做的,为什么…”
“帮助一个朋友还需要理由吗?”我耸了耸肩,故作轻松的道:“区区几万块钱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我要不这么做的话,你还能安心养伤吗?其实这个问题是那位赵记者最先想到的,是她提醒了我和晓燕。梁姐,你也不必太耿耿于怀,等这案子破了,这钱也许还能追回来呢。”
“你就别安慰我了,案子到现在都还没破,谁知道还能不能破?就算以后破了,那笔钱估计也早给匪徒挥霍光了,哪还能追得回来?”梁婉卿摇了摇头,苦笑着道:“你的这个人情看来我这辈子都是没办法还了,就是把我卖了也不值八万块钱呐。”
“梁姐,你何必把什么人情看得这么重呢?如果还要你还什么人情的话,那我又何必帮你呢?”我摇了摇头道:“梁姐,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就行了,何必自寻烦恼呢?”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梁婉卿轻叹一声道:“你说的倒轻松,你施恩不图报说忘就忘还说得过去,我要是也像你说的那样说忘就忘了,那不是忘恩负义吗?古人说,滴水之恩亦当涌泉相报,何况你这次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要不然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厂里的那些工人?”
“梁姐,我觉得你对自己也太苛责了吧?那又不是你的错,我想只要明事理的人都不会怪到你的头上,你又何必把什么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呢?人要都是像你这样,那活得岂不是太累了?”我好言劝道:“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年,如果太执着于某些东西的话,往往会让生活失去乐趣,会让自己过的不开心的,你何不尝试着改变一下自己呢?”
“你说的的确有道理,但是我这个人也就这命了,想改也改不了。”
梁婉卿一副认命的消极态度让我感觉非常不舒服,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从梁婉卿的口中听到这么消极的话,在之前一次去医院探望她的时候,我曾无意间听到过她和玉怡的一次谈话,她们谈论的话题是从我和玉怡的关系开始,当时梁婉卿问玉怡道:“怡妹,玉麟对你好吗?”
玉怡回答道:“玉麟对我很好啊,我从未过得像现在这么踏实。”
梁婉卿有些不死心的又问道:“那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像这样无名无份的跟着他吗?你就不怕哪一天他不要你了?”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本来就是我先找的他嘛。”玉怡轻声说道:“玉麟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心肠又好,我想他不会无情的丢下我们母女不管的。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有那天,我想我也不会太怪他的,因为他给我们母女的已经太多。”
“怡妹,你也太死心眼了吧?我看玉麟虽然看上去谦谦有礼,但是骨子里难脱花心的毛病,你一心向着他,却不知道他的心里又在念着哪个女人呢?”梁婉卿叹了口气道:“怡妹,你知不知道,连我们家晓燕都差点给他…”
“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玉怡语气中透着些疑惑:“卿姐,你该不会是因为晓燕的事情而对玉麟有成见吧?要不是玉麟把持得住,晓燕恐怕…”
“怡妹,我知道。”梁婉卿幽幽一叹道:“我并没有责怪玉麟的意思,只是晓燕她…唉,自从她告诉了我她和玉麟之间的事情,她的心变重了;原来回到家跟我总是有说有笑,有时还打打闹闹的,现在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老是一个人呆呆想心事。”
“怡妹,你我都是过来人,不用我说你也明白。怡妹,玉麟帮过你们母女,你对他这么死心眼我还想得通;但是我却想不通,为什么连晓燕这样的黄毛丫头对他也这么着迷?我真替你和梅姐担心,要是哪天他真的招惹了年青姑娘,那你们可怎么办呐?”
“怎么办?凉拌呗。”玉怡嗤嗤一笑道:“卿姐,你就别替我们瞎操心了,你还是替晓燕多操操心、替你自己多操操心才是。卿姐,说真的,这么多年你就没想过再找个人吗?”
“怎么没想过,但是谁肯要我这样带着女儿的离婚女人?”梁婉卿叹了一口气道:“而且那个狠心的男人实在太伤我的心了,让我不敢再轻涉雷区…”
“卿姐,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想不开吗?”玉怡轻叹一声,沉默了一会后道:“卿姐,你也别想太多了,而且晓燕也大了,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了,我们女人呐,终究还是要找个男人依靠的。现在我每次想起以前和雅诗相依为命的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都有种不堪回首的感觉…”
“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我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我认命了;现在的我只有一个心愿,只要老天能让我看到晓燕欢欢喜喜披上婚纱的那一天,我就心满意足了。”梁婉卿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可惜晓燕这丫头却让我提心吊胆的,唉…”
玉怡显然也不知道如何再安慰梁婉卿,两人的谈话就此戛然而止,但梁婉卿言语之中流露出的那种对生活消极的态度却在我心里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记。我可以想象她作为一个单身母亲这些年来所承受的种种压力,我也可以理解她作为一个心灵受到过伤害的女人对于感情的态度,但是我依旧无法接受她那种屈服于命运的安排而不作任何抗争的人生态度。
“你自己又没试过,怎么知道改不了?”我觉得心中有一股悒郁之气,说话的语气也有点变了:“梁姐,不是我说你,你这脾气真得改改,不仅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那些关心你的亲人朋友。你是没见过晓燕听到那位记者提醒后着急的样子,要不然我不知道你会怎么想?”
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点教训人的味道,我停顿了一下,舒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接着道:“诚然,勇于承担责任是一个正直的人应具有的最基本品质,但是也要看看是否属于自己的能力范围。就拿你这次的事情来说吧,固然是因你而起,但是这属于突发意外事件,不是你所能预料和控制的,把什么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既没有必要,也于事无补,你这样除了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心理压力和给亲人朋友们造成困扰之外,不会有任何益处。”
“但是我一想到那些辛苦工作了一年的工人可能因此而无法过一个开开心心的新年,我就会觉得自己太对不起他们了。”梁婉卿有些嗫嚅着道,也许是我的话让她感受到了一些压迫感吧。
我点了点头,轻声道:“不错,那些工人的确是这起事件的受害者,但是你不要忘了,你自己同样也是受害者,而且受到的伤害比他们更大。他们最多是不能及时拿到工钱,但是你却差点连命都丢了,你还有什么对不起他们的?”梁婉卿低下头沉默了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梁姐,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都如人愿,我们只要尽了努力,做到无愧于心就行了。”
看着梁婉卿那娴静的面庞,我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梁姐,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不是坏事,但千万别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这个世上没有救世主,你不是,我同样也不是。虽然这次我出手帮了你,但是这世上比你更需要帮助的人又何止千万,你说你我能一一帮助他们解决困难吗?答案当然是不能。梁姐,或许你会觉得我多嘴,不过作为朋友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与其执着于一些虚幻的东西,还不如多考虑怎么让自己和亲人过得开心些来得实际。”
“玉麟,谢谢你这番话。”沉默良久,梁婉卿才抬起头望着我真诚的说道,微微叹了口气她又道:“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改变自己的生活,只是有些事情…唉…一言难尽呐…”
我想起了曾经听到的她和玉怡的谈话,也没经过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道:“什么事情这么复杂,还一言难尽呢?不就是怕受到第二次伤害,又怕晓燕受到委屈吗?”
“你…”梁婉卿的俏脸一下子染上了一层桃红,她有些难为情的低下了头,手指绞着自己的衣服忸怩的道:“是玉怡跟你说的吧?”我不好说是自己偷听到的,只好点了点头。梁婉卿沉默了一会,轻声道:“你都知道啦,我也不用多说什么了,我们女人天生就是这么命苦…”
“什么天生命苦?你自己不晓得去争取幸福,还想等着幸福来敲你门啊?”
我轻轻摇了摇头道:“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果说以前还要为晓燕考虑的话,那她现在都快成人了,你也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了。要不然就像你说的,你等到晓燕披上婚纱的那一天,你说你是一个人生活还是夹在他们小两口中间?”
“我觉得玉怡说得很对,就算是事业上很成功的女强人,也终究还是要找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其实我觉得这句话对男人也同样成立,事业上再成功的男人同样需要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因为一个人独立撑起一片天要承受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但如果能有个人能跟你分担就完全不同了。”
“我又何尝不想有个避风港呢?但是…”梁婉卿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道:“你看我都成小老太婆了,高不成低不就,谁肯要啊?我可不想给自己找个老头…”
我微微一笑,开玩笑的道:“谁说梁姐是小老太婆了?我看是梁姐眼界太高了吧?唉,本来小弟还想毛遂自荐的,看来是没希望了…”
“噗哧”一声,梁婉卿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红着脸斜睨了我一眼,咬着嘴唇轻嗔道:“你还真是口花花的,居然吃起梁姐的豆腐来了?要是被梅姐她们听见了,她们会轻饶了你?你也真是的,招惹了雅诗还不够,还要来招惹我家晓燕,还好你没有动晓燕,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虽然梁婉卿并不是那种绝色美女,但是此刻她红云上颊,含羞轻嗔的模样看着我的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动人,我怔怔的望着她的娇靥,心中却是绮念横生,有种想把她拥入怀中轻怜蜜爱的冲动。
“梁姐,你真美。”我怔怔的望着梁婉卿的娇靥,喃喃自语道,对于她说了些什么,我根本没有听进去。
梁婉卿被我灼灼的目光看得羞涩不已,再听到我没头没脑的话,不禁羞的娇吟一声,粉脸一下子胀得通红,低着头羞嗔道:“玉麟,你胡说些什么,怎么开起我的玩笑来了?”
“梁姐,我不是开玩笑,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美…”仿佛是受到了神秘力量的驱使般,我如被催眠般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了梁婉卿的面前。
梁婉卿看到走近的我,面上出现了一丝惊慌的神色,有些吃惊的抬头望着我道:“玉麟,你…你想干什么?”
“梁姐,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想近一点看你…”
梁婉卿有些惊恐的将自己身子往后面的沙发上靠,我却如影随形般的靠了上去,直至她退无所退。纤秀的瓜子脸,配上一双细细的柳叶眉和一对若清潭般的双瞳,以及一个小巧可爱的鼻子和一张殷红的小嘴,感觉是那么的和谐,我如中了魔般,突然低头向梁婉卿那轻吐着兰息之气的樱唇之上吻去。
“玉麟…别…别这样…唔…”在我的唇封住她小口的一刹那,梁婉卿浑身一震,整个人像是被吓呆了,瞪大了眼睛望着我近在咫尺的脸庞。她的樱唇柔软而香甜,更有一种如兰似麝的幽香从她的发间不断钻进我的鼻孔当中,让我如痴如醉。
“呜…你…欺负我…”像是突然一下子清醒过来似的,梁婉卿猛地一把推开了我,然后伏在沙发上嘤嘤哭了起来。
我的神智也一下子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虽然心中也暗暗诧异刚才自己的出格举动,但是此刻却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看到伏在沙发上耸着双肩抽泣不已的梁婉卿,我的心中不由一痛,上前一步,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身体:“卿姐,别哭了…”
“玉麟…你…你快…放开我…”梁婉卿剧烈的挣扎起来,但是身材娇小的她力气毕竟有限,她越挣扎反而被我愈抱愈紧,这让她有些惊慌失措起来,一边双手用力的推拒着我,一边急声道:“玉麟…你…快放开我…要不然…我喊人了…”
“卿姐,我真的喜欢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并没有放开她,而是贴在她的耳边柔声说道,仿佛一下子又被我的话吓呆了般,梁婉卿浑身一震,也停止了挣扎。我扳着她的肩膀让她的身体慢慢转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梁婉卿那泪流满面、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的心头又是一震,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在我的心头升起。几乎是不加思索,我低头就去吻她脸上的泪痕。
梁婉卿像是被惊醒了似的,伸手挡住了我,同时身子也向后缩,像个受惊的小白兔似的:“玉麟…别这样…”
“卿姐,看着我的眼睛…”我紧紧的把她揽在怀中,盯着她的眼睛柔声道:“卿姐,做我的女人吧,我会让你和晓燕过得幸福的,相信我。”
梁婉卿显得很慌乱,像个拨浪鼓似的摇着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不…玉麟…不…这样不行…我们不能这样…玉麟…你放过我吧…”
我微微摇了摇头,低头轻轻的在她的樱唇上吻了一口,轻声道:“卿姐,你害怕什么?还是不相信我?你不是说没人肯要你吗,我要你,我要让你和晓燕过上更加幸福的生活…”看到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反而激起了我征服的欲望。
“不…玉麟…我不要这样的同情和怜悯…我也不能对不起梅姐她们…”梁婉卿使劲的摇着头,显然她的内心还不愿意就此投降。
我低头在她的脸上亲吻着,同时柔声道:“卿姐,这不是怜悯,我是真的喜欢你,不要再紧锁自己的心扉了,打开一扇窗,给自己一片新的天空吧…”说完我就一口封住了她的小嘴,梁婉卿咿咿唔唔了几声,慢慢放弃了挣扎。
“嗯…哼…”在我热吻和爱抚下,梁婉卿的抵抗变得微不足道,反倒有点欲拒还迎的味道。她的双手也不知不觉的勾住了我的脖颈,将我的头拉得更低。
一吻勾动天地情火,梁婉卿热烈的反应了起来,丁香小舌也主动伸到了我的口中,和我纠缠在一起。梁婉卿双眸紧闭,鼻翅翕张,不断的喷出芬芳的热气;而我则睁大了眼睛,近距离的观察着她美丽的娇靥,这一刻我在心中暗暗发下了个誓言。
热吻已不能让我满足,我的右手不知不觉当中已经移到了梁婉卿的胸前,隔着并不厚的衣衫,开始探寻她美丽的胸部。哦,柔软滑腻的感觉真好,她的胸部虽然不大,但是触感非常美妙;我只觉得胸中有团火烧了起来,手底下不克自制的加大了力度,隔着衣服揉搓起她的胸部来。
“啊…玉麟…别这样…”我的动作惊醒了梁婉卿,她一下子推开了我,气喘吁吁的道。此刻的她满面潮红,鬓发微乱,眼神有些迷乱,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定定的凝视了她半晌,我突然合身一扑,将她压倒在了沙发上,然后低头就去找她的小嘴。梁婉卿忙用手撑着我的胸膛,口中也急道:“玉麟…对不起…我真的不能…”
“对不起?”我怔怔的望着梁婉卿那还布满红云的娇靥,口中喃喃的念道,这句再平常不过的礼貌用语,此刻听在我的耳中,却让我感觉有如5T重的巨锤击顶一样,心中的所有的柔情蜜意一下子烟消云散,整个人也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我颓然叹了口气,有些失神落魄的从她的身上爬起,慢慢走到一边抱头坐下,心中全被苦涩和失落所填满。
梁婉卿去浴室洗过脸出来后轻轻走到了我身后,我很想转头看看她此时的表情,但心中的挫折感却让我放弃了这个想法。我涩声道:“对不起…”虽然心中很是失落,但是我并没有丝毫怪她的意思,毕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我目前近乎荒唐的生活方式。身后的梁婉卿没有说话,我也是无话可说,两人就这样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言不发,室内也一时陷入了让人难以忍受的沉寂当中。
“那…那我走了…”久久之后,梁婉卿终于开口说道。我头也没抬,也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再见?慢走?欢迎再来?也许是看我没有说话的意思,身后的梁婉卿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脚步声慢慢向门的方向移去,开门声、关门声、脚步声…终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怎么会这样呢?”梁婉卿走后,我抱着头坐在沙发上冥思苦想着,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去强吻梁婉卿的。
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是那段很短的时间之内我的思维和行动都不受大脑控制了,心中的绮念也来得毫无征兆,感觉上就像是我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我”的存在,而且他还短暂的接管了我的身体,这实在是让人太难以置信了,我都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玄幻小说看多了而得了臆想症。
虽然一时还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那么冲动的,但是我并不后悔自己的行为,而且后来我跟梁婉卿说的那些话也的确是我的真心话,我的的确确是想把梁婉卿变成我的女人,而且这个念头并不是今天才突然起的,而是我在医院看到晓燕趴在病房的窗户上哭泣的那一幕时就有了的,那一幕给我内心造成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时至今日,我闭上眼睛依然能够强烈的感受到那一刻从晓燕的身上透出的那无尽的悲伤和几近绝望的无助感,也正是那一刻我第一次起了要照顾梁婉卿母女的念头,只不过那时的我还并没有细想梁婉卿的问题。
及至后来,我无意当中听到了梁婉卿和玉怡的对话,将她变成自己女人的念头于是开始在我心中生根发芽,因为我自信能够带给梁婉卿幸福和快乐。我之所以这么有自信,是因为现在的我对女人这种奇特的生物有了一份更深的认识。
像梁婉卿这种年纪的女人,早已过了浪漫的年代,而且还经历感情的挫折,对于生活她们会非常的理智和实际,一个温馨的家、一个疼她爱她可以让她依靠的男人和一个乖巧可爱的儿女,就是她们的最高追求了,而这些都是我能够做到的。
但如果换做晓燕的话,我就不敢这么有自信了,因为现在的晓燕还只是个情窦初开的花季少女,正是对爱情充满幻想的年纪,这个年纪的她在感情上所做出的任何决定都可能是不理智的一时冲动。也正因为有了这层认识,现在的我虽然对于伦理道德已经不放在心上,但是对于跟像晓燕这样的小丫头发生情感纠葛我还是极力避免。
如果有朝一日非要让我在梁婉卿和晓燕之间做出选择的话,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梁婉卿,因为我知道自己能给梁婉卿幸福,但是我却无法预知自己能给晓燕的是幸福还是噩梦。
虽然今天出师不利,但是我心中并不气馁,对今天的结局我也不感到丝毫的意外;因为我早就注意到了,梁婉卿是一个相当坚强的女子,在她那柔弱的身体之下隐藏着一份让人肃然起敬的坚毅。
另外,我想梁婉卿在感情上曾经遭受过的伤害也使得她不会轻易的接受另外一份感情,但我有信心能够用自己的真情打动她那尘封以久的心。我并不认为我和玉梅等人之间的关系是我和梁婉卿之间的最大的障碍,晓燕也不是,真正的障碍其实还是梁婉卿那紧锁的心扉。
“叔,怎么啦?不舒服?”上完课回来的若兰看到抱着后脑勺靠坐上沙发上的我面色有点不太好,关切的走到了我身前问道,同时还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摇了摇头,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她坐下;若兰满脸迷惑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狐疑满腹的坐在了我身边。
我轻咳一声,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然后慢慢说道:“今天晓燕她妈来向我道谢,但是我却干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呃?叔,你没发烧吧?你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听我讲完,若兰瞪大了眼睛望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双手一摊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当时好像是很自然的就说出了那样的话、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不可能啊…”若兰皱着眉头沉吟了半晌,突然俏脸一红,压低声音道:“叔,是不是妈和刘姨她们这些天忽视你了,所以…所以…”若兰见我盯着她看,脸立时红得像个大红布,也“所以”不下去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失笑道:“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是不是想说我是因为欲求不满而见色起意?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的吧?”看到若兰羞态可拘的样子十分可爱,我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她可爱的小鼻子:“要是我真的欲求不满的话,你还能毫发无伤的坐在这里吗?”
“叔…”若兰满脸涨红,羞涩的摇晃着我的胳膊以示抗议,我哈哈一笑,伸手一揽将她揽入了怀中。
若兰温柔得像只小猫,柔顺的偎入我的怀中。虽然在众人面前她不好意思与我有任何亲密的动作,但是只有我们二人相处时,她却并不介意与我亲热温存,显得相当的温柔乖巧。跟若兰相处了这么久之后,我发现若兰骨子里其实是个相当传统的女孩,身上有着中国传统女性的许多优点。
“嗤…嗤…”静静的伏在我怀里的若兰突然嗤嗤娇笑了起来,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我不解的看着她道:“你笑什么?”若兰俏脸涨红,强忍着笑意道:“叔,我在想梁姨一定被你给吓坏了,她哪想得到平时温文尔雅的你会突然——兽——性——大——发——咯——咯——”说着说着,她自己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啊,你敢笑话我,看我怎么治你?”我佯怒道,伸手去搔她的痒。若兰一边咯咯的娇笑着,一边摆动娇躯躲避着我的偷袭,打闹间我的手不经意的碰到了若兰胸前高耸的部位,刹那间的奇异感觉让我和若兰都浑身一震,怔立当场。
我只觉有股电流般的感觉从指尖一下子传遍了全身,呼吸也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虽然我已经不止一次的攀越过若兰的玉峰,但却似乎都没有此刻的感觉这般强烈;我不可自制的大手一张,隔着衣服抓着若兰的玉乳揉捏了起来。
“嗯…”若兰娇哼一声,俏脸涨得通红,贝齿轻咬,樱唇微张,神情似羞似喜,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瞟了我一眼后就羞涩无比的闭上了。
她的双手扶着我的肩膀,螓首微微后仰,将形状美妙的酥胸挺得更高了,让我手底下的行动更加自如。看到若兰如此的善解人意,我心头的欲火腾的一下被点着了,我抓着她衣服下摆往上一翻,就将她的毛衣连同里面的粉色内衣给翻了起来,她那丰满饱满的两座玉峰就一下子呈现在我的面前。
虽然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若兰胸前这美丽的春光,但是因为时间久远的关系,留在脑海中的印象已经越来越模糊了,今日美景得以重见,让我一下子看直了眼。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若兰的乳房似乎比我用手掌测量出的尺寸还要大一些;她两个又白又嫩的乳房将黑色的蕾丝胸罩撑得高高鼓起,好像随时都有撑破胸罩的可能;在两个罩杯顶端,乳头凸起的形状清晰可见,而在两个罩杯之间则是一道深深的雪白乳沟,让我一下子就迷失了。我一头扎在了若兰的双峰之间,闭上眼睛大力的嗅了起来,尽情的呼吸着若兰那让人神往的乳香和她那如兰似麝的处女体香。
“呀…”若兰轻呼一声,双手抱住了我的头压向她的胸前,娇躯也不由自主的轻颤了起来。若兰的反应让我兴奋欲狂,我一口叼住了她右边罩杯的顶端凸起,而右手则抓住她左边的罩杯大力揉捏了起来。
若兰的娇躯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但是她并没有丝毫阻止或挣扎的意思,相反她的双手更加用力的将我的头压向她的酥胸,与此同时她的酥胸也更向前挺起,似有若无的呻吟声也从若兰那似火的樱唇中溜了出来:“嗯嗯…叔…哼…叔…”
若兰的娇吟传到我的耳中,让我一阵阵的肉紧,胯下的小老弟也涨得发疼,着急的想从裤子里跑出来透透气;不过此时的我正忙着照顾若兰的酥胸,暂时是顾不上小老弟了,只好先委屈委屈他,一会再让他吃大餐好了。
在我的爱抚情挑之下,若兰的两粒如樱桃般的乳头在我的口中和手指下变得硬挺肿胀起来,她的娇躯也剧烈的颤抖起来,肌肤也变得滚烫起来。对于若兰的反应,我自然是洞若观火,我知道她的处子春情已经被我挑逗了起来,我心中暗喜,继续的挑逗着她的敏感地带。
“嗯…叔…别逗我了…抱我进房吧…我不想在这儿…”若兰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哪受得了我这个花丛老手的挑情手法,她终于禁不住心中的酥痒,咬着我的耳朵娇喘着向我投降。
我心中一阵狂喜,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呐,我终于要采撷若兰这朵娇嫩无比的鲜花了。我按捺住心中的狂喜,拦腰抱起若兰向卧房走去;怀里的若兰娇靥似火,星眸半闭半睁,又羞又喜的瞟着我,说多娇媚有多娇媚。
“哗…”我一把拉上窗帘,转身走向坐在床边的若兰,此刻的她就像一个洞房花烛之夜的新媳妇似的,咬着嘴唇瞟了我一眼,又立刻羞涩的低下了螓首,纤手也有些无措的绞着自己的衣角,紧张不安的心情表露无疑。
我深吸了口气,稍微平定了一下自己激荡的心情,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道:“若兰还是第一次,可别把她吓着了。”
我轻轻的走到若兰的身前,低头凝视了若兰那比花还娇艳的娇靥半晌,然后蹲下身子去脱若兰脚下的运动鞋。若兰一动不动,咬着嘴唇偷偷的瞟着我,任我帮她脱鞋。若兰的脚虽然不是三寸金莲,但是也不大,显得小巧可爱,我握着她的纤纤玉足,感觉似有一股独特的香气飘到我的耳中,我的心中不禁微微一荡,忍不住低头去闻她玉足的气味。
“叔…别…很臭的…”若兰看我竟然低头去闻她的脚,惊得忙要收回自己的脚。我手下微微一紧,她的企图便宣告失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一种混合着少女香汗和体香的独特气味让我精神一震,我瞟了一眼羞涩难当的若兰,轻笑道:“若兰,一点都不臭哦,还很香呢。”
“叔…你…你好坏…”若兰羞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耳根都红透了,显得可爱之极。怔怔的望着若兰这娇羞可爱的样子,我突然觉得此刻的若兰简直就是天底下最美丽的一副的图画,我都有点不忍心去破坏这美丽的图画了,口中脱口而出道:“若兰,你真的想好了?”话才出口,我就情不自禁的在心中暗叹了口气,脑海中也不由自主的冒出“煮熟的鸭子又要飞了”的念头。
听到我的声音,若兰也是浑身一震,螓首也猛地抬了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射出一丝讶异的光芒投向我的脸上。我心中一片湛然,毫不退缩的跟她对视着,眼神中没有半点虚伪的成分。
好像只是短短的一瞬,又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和若兰就这么互相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一动不动。突然,若兰笑了,是梨涡浅笑,如春风解冻,又似百花绽放,让我不禁一呆,脑海中陡地想起了一首老歌的歌词:“梨涡浅笑,似把君邀,绮梦轻泛浪潮,春宵犹未觉晓…”
看到我呆呆的样子,若兰又是微微一笑,梨涡浅现,让人目眩神迷。我正暗自不解,却见她贝齿轻咬、面带羞涩的将一双柔荑举过了头顶。
我心中猛地一震,双手如被人操控了一般向若兰衣服的下摆伸去,口中却不由自主的轻唱出声:“但望相看慰寂寥,时刻与共享分秒,愿折腰,今生效同林鸟…”
“…愿折腰…今生效同林鸟…”让我感到惊奇的是,若兰竟然轻声和了起来,我真没想到她也会唱这首八十年代的老歌,但此刻我的心境却正如这歌中所唱。在唱到“同林鸟”的时候,我正好把她上身的毛衣连同内衣从她高举的柔荑中脱出,现在她上身的遮掩就只剩下那快被撑破的黑色蕾丝胸罩了。
我不再迟疑,伸手就欲去解开她的胸罩,若兰却在这时候朝我微微地摇了摇头。就在我茫然不解的时候,若兰又羞涩的朝我呶呶嘴,我顿时恍然大悟,感觉自己的心好像也一下子变得年青了许多。
“呼…总算弄开了…”我轻吁了一口气,随着我牙齿的松开,若兰那前扣式的胸罩也“腾”的一下弹了开去,两个白花花、颤巍巍的大奶子一下子冲破束缚顶到了我的脸颊上,丰满滑腻的感觉让我心中一热。
我几乎是本能的一偏头,就将其中一个奶头含在了嘴里,然后轻轻的吮吸起来。若兰发出了压抑性的轻哼,纤手插在我的头发里轻轻的摩挲着。
“若兰…你的奶子真漂亮…”我吐出了已经肿胀不堪的奶头,发自内心的由衷赞叹道。若兰又羞又喜的轻嗯了一声,纤手却引导着我的双手来到了她纤细的腰间;虽然有点惊奇于她今天的表现,但是此刻却不容我多想,因为眼前还有个难题等着我解决呢。
“是哪个孙子发明的这牛仔裤啊,这不是让人着急吗?”在几次的努力都告失败之后,掌心冒汗的我终于掩饰不住心中的怒火,忿忿不平的说道。满面娇羞的若兰闻言忍不住“噗哧”一声娇笑了起来,将臀部又抬高了一些,好方便我行动。呼,费了一番劲、出了一身汗,还是在若兰的全力配合下,我才终于把她那条紧得不能再紧的牛仔裤给扒了下来,这也太折腾人了。
“叔…别看了…好羞人的…”见我死死的盯着她的两腿之间,若兰羞得要将腿并起来,但是我怎么会让她如愿呢,我还没有看够呢。几乎接近透明的小三角裤本来就遮掩不住她两腿之间的春光,现在则更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被浸湿的三角裤紧紧的贴着她的阴部,粉红色的肉缝已是清晰可见,黑色的森林区域也一目了然。
我强忍住心中的激动,以近乎虔诚的心情轻轻的扯下了若兰的三角裤,若兰顺从的曲起膝盖,让我很从容的将她的三角裤从她的腿弯褪出。
“真美……”面对若兰的桃源美景,我忍不住赞叹道。高高隆起的雪白阴阜,整齐排列在两边的黑色森林,以及正中那粉嫩诱人的、流水潺潺的小溪,构成了一副绝美的处女发春图。
听了我的赞美,若兰却羞得用枕头盖住了自己红得不能再红的娇靥,雪白的肌肤也因为害羞泛起了一层桃红,变成了白里透红,煞是可爱。但是此刻的我全部心神都被她两腿之间的美丽景色所吸引,我半跪在她的两腿之间,双手从下抱住她雪白圆滚的臀部,低头朝她那粉红色的肉缝吻去。
“啊…嗯…”若兰禁不住情欲的煎熬,有些难耐的呻吟起来,我却并不着急上马,舌头仍旧灵活的在她的娇嫩的蜜穴里搅动着。她的蜜穴里已经是春潮滚滚、玉液横流,不断溢出一种奇异的香味,直往我的鼻子里钻,刺激得我的神经更加的兴奋。我的舌头灵活的在若兰那鲜嫩无比的蜜穴里左冲右突着,以前的我对口交还有些抵触,现在却已经很习惯了。
若兰“嗯”“哦”不已的娇吟着,臀部也难耐的向上挺着,似乎想让我的舌头更深入一点,我当然会如她所愿,舌头更加深入,而且不时的在她的小豆豆上拨弄一两下,若兰的呻吟声立时大了起来:“啊…叔…别舔人家那里…啊啊…啊…叔…别逗人家了…受不了啊…”
见若兰已经不堪挑逗,我暂时放过了她,直起身来给自己解除武装,没想到刚才还用枕头蒙头的若兰却坐起身来,望着我羞涩的道:“叔,我来帮你…”我不禁一愣道:“你…”我是想说她刚才还那么害羞,现在怎么敢来帮我脱衣服。若兰望着我羞涩的一笑,伸手去解我衣服上的扣子,同时口中轻声道:“难道做妻子的不应该服侍自己的丈夫吗?”
我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整个人也一下子呆住了,眼前也是一片模糊。我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某根弦被触动了,我终于明白此刻的若兰是抱着一种什么心态来跟我做爱的,她是把我当成了她的丈夫,而我呢,充其量也只是把她当成了情人,因为阿玲早占据了我心目当中妻子的位置。
我的心中突然感到一阵羞愧,我觉得自己真的好薄情,即便是在和玉梅、玉怡、雅诗她们激情交欢的时候,我在内心当中也从未把她们当成自己的妻子,哪怕只是短暂的片刻。
“哇…好大啊…”若兰的惊呼声将我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我这才发现若兰已经将我坚硬如铁的小老弟从紧绷绷的内裤当中给解放了出来。她用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握着我粗硬的肉棒捋了两下,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突然低头一口含住了我的肉棒,我只觉得涨得有些难受的肉棒一下子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环境当中,强烈的刺激让我忍不住叫了起来:“哦…”
“咳…咳…”粗大的肉棒让毫无经验的若兰差点窒息,她狼狈不堪的吐出了肉棒,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带得胸前的丰满的乳房也剧烈的抖动了起来。我心中甚为感动,轻轻的拍着若兰的后背为她顺气,若兰望着我歉然一笑,羞涩的道:“叔…我太没用了…”我轻轻摇了摇头,想说点什么却觉得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
若兰好不容易顺过气来,不服输的她还想再次来过,却被我给阻止了,我捧着她的脸柔声道:“若兰,不用了,你的心意我明白。”我温柔的凝视着若兰那美丽的大眼睛,以充满虔诚的声音柔声说道:“若兰,我爱你…”这一刻,我的心里只有若兰一个。
“叔,我也爱你…”若兰定定的望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射出万千的柔情,仿佛要将我熔化一般。一切的言语都是多余,我和若兰紧紧的相拥在一起,热烈的吻在一起。
一吻勾动了天地情火,我们的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我们不知疲倦的你吸我吮,双手也紧紧的把对方搂向自己,好像要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似的。不知不觉之间,熊熊的情欲之火也在我们的心中越烧越旺,吻已经不能让我们满足了。
不知是谁主动,反正我们是相拥倒在了床上,若兰已经有些意乱情迷,她用柔软的小手引导着我粗壮的肉棒抵住了她窄小的蜜穴口,媚眼如丝的望着我娇媚的道:“叔,爱我吧…”
“刚开始会有点痛,你忍着点…”我柔声提醒着若兰,双手捞起她修长的玉腿盘在了我的腰间,同时双手搂住了她的柳腰。若兰轻轻摇了摇头,娇声道:“叔,你尽管来吧,我不怕痛…哎哟…”我趁着她说话分神的时候,粗壮的肉棒野蛮的顶开了她的蜜穴嫩肉,“噗”的一声冲破了她珍贵无比的处女膜,直接顶到了她的蜜穴深处。
骤然承受如此强烈的破瓜之痛,若兰的俏脸疼得都有些变形了,她的贝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双手则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指尖都快插进床单你了。
“若兰,很痛吧?都怪我。”看到若兰痛苦的样子,我心中也是一阵揪痛,我低下头亲吻着她,同时腾出手在她的胸前轻柔的揉动着,想借此来让她分心。若兰想是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仰起小脸迎合着我的亲吻,娇喘着断断续续的道:“叔…我没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听妈说过…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叔…你尽管爱我吧…”
“小傻瓜,这么多天叔都等了,难道还急这一时半刻吗?”我心中暗暗为若兰的痴情感动,心中充满了爱怜之意。若兰仰起小脸回亲着我,一双柔荑也吊住了我的脖颈,气喘咻咻的娇声道:“叔…你真好…我感觉好像不是那么痛了…你动动看…”
“好,如果太痛的话你就告诉我……”我勾着若兰的细腰,腰部轻轻的动着,慢慢的将肉棒抽出一小截,然后再慢慢的插回去。
处女的蜜穴果然紧窄无比,紧紧的箍着我的肉棒,让我十分的肉紧。虽然从生理上急需大起大落、痛痛快快的插干一会,但是此时此刻我却无能如何也不能干出这煮鹤焚琴的事来。
我的动作相当的轻柔小心,我的眼睛也一直注意着若兰的反应;刚开始的时候,随着我抽插的动作,她的眉头会跟着皱起,显然肉棒刮得她娇嫩的蜜穴肉棒有些疼痛。大约轻抽慢插了约百余下,若兰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了,她的脸上也流露出快活的神情来,我知道她已经挨过了最困难的阶段。
“叔…我不痛了…你别顾忌我了…啊…啊…”若兰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却是我突然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和力度。看到若兰已经开始享受性爱的欢乐,我也放下了心中的禁忌,双手捞起她的两条玉腿架在我的肩膀上,然后双手抱住她丰满的臀部大开大阖起来。若兰的蜜穴又湿润、又温暖,而充分分泌的淫液让蜜穴里变得滑腻无比,让我的肉棒进出十分的顺畅。
“啊…叔…好美啊…你插的我美死了…啊…”若兰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此刻的她已经是满脸酡红,清纯秀丽的娇靥也因为初尝性爱的滋味而变得更加妩媚动人。
我呼呼的喘着粗气,腰部向打桩似的,一次又一次的将粗壮的肉棒狠狠的顶到了她的蜜穴深处,还不时的顶着她的花心一阵研磨,强烈的快感让若兰意乱情迷,她无师自通的挺动着下体疯狂的迎合着我的抽插,口里更是淫词浪语娇声不绝:“啊啊…叔…我的爱人…啊啊…你真太棒了…啊…插得我太美了…啊…叔…再插深一点…对…啊…”
若兰的媚态刺激得更加狂野,我扳着她的双腿就是一阵狂抽猛插,面目狰狞的肉棒在她那娇嫩无比的蜜穴里横冲直撞,龟头如雨点般的一下狠比一下的击打在若兰的花蕊上,插得她一阵大呼小叫:“啊…叔…你太会干了…我要被你插死了…啊…”
“啪”、“啪”、“啪”,下体相接之处不断发出让人血脉偾张的撞击声:“噗滋”、“噗滋”、“噗滋”的水声也是此起彼伏。若兰娇靥酡红,都快能滴出水来了,她的脸上春情荡漾,樱唇翕张,吐气如兰,不断发出让人消魂的呻吟声:“叔…快点…我要不行了…啊…要来了…啊…”
她的纤腰一阵急扭,丰臀一阵猛摇,急速的迎合着我的抽插,胸前的一对又白又大的奶子也是一阵猛烈的晃动,真是乳波臀浪,让人目不暇接。
“啊…叔…我死了…啊…”随着我重重的一击,若兰的花心一抖,大量的花蜜喷涌而出;与此同时,她的花房也一阵猛烈的收缩,紧紧的挤压着我的肉棒,好像要从我的肉棒里挤出点什么似的;并且,她的花心也突然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吸力,我感觉像是有张小嘴在吮吸着我的龟头。
一阵酥麻的感觉在瞬间又脊梁传遍全身,我没有可以的忍耐,低吼一声,弓着腰,龟头顶着若兰的花心“噗”、“噗”、“噗”就是一阵猛烈的喷射,滚烫的阳精烫得若兰尖叫了起来:“啊…叔…烫死我了…”她的四肢像八爪鱼一般,紧紧的缠住了我,直到我的肉棒在她的蜜穴里吐尽最后一滴阳精。
“若兰,快活吗?”高潮之后的若兰娇柔无力的躺在我的怀里,胸前的玉乳被我抓在手里揉捏着。
若兰的脸上带着高潮之后特有的满足和娇慵,她轻轻的吻了我一口,玉手在我的胸膛轻轻的画着圈,含羞带喜的轻声道:“嗯~~快活死了,叔,你的这个东西真是个宝贝。”
说话之间,她柔软的小手探到我的胯下握住了那尚未完全软化的肉棒;受到异样的刺激,胯下的肉棒不受控制的又变硬变粗了,若兰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放开,吓声道:“怎么这么快又变大了?”
我微微一笑道:“谁让你又撩拨他的?”说着我一翻身,又将若兰压在了身下。若兰吓了一跳,急声道:“叔,别这么快嘛,让人家休息一下。”我哈哈一笑,翻身下来,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道:“若兰,我逗你玩呢,我怎么舍得让我可爱的小”妻子“受苦呢。”
我故意把重音放在“妻子”两个字上,就是想让若兰明白我的心意。若兰果然浑身一震,怔怔的望着我半晌,猛地扑到了我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我。我轻轻的抚摸着她光滑的秀背,心中充满了柔情。
“若兰,你怎么哭了?”好半天若兰都没说话,我却感觉到胸前一片冰凉,捧起若兰的俏脸一看,她果然是泪流满面,让我不禁一惊。若兰一边伸手擦着眼泪,一边转颜朝我笑道:“叔,我是太高兴了…”我自然明白她此刻心中的感受,一边伸手去替她擦眼泪,一边却取笑她道:“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叔,你坏嘛…”若兰羞涩的举起粉拳在我胸膛轻轻的捶了一下,然后又低下头在我的胸前轻轻的咬了一口。
若兰毕竟跟莹莹和雅诗那两个青苹果不一样,她已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给我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拥着她丰满的娇躯,柔声问道:“若兰,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以前你一直都说还没做好准备,今天怎么没有这么说?”
噗哧一笑,若兰娇声道:“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今天是舍身饲狼,牺牲自己来解救广大妇女同胞,要不然谁知道你一时冲动会对哪个良久妇女下毒手?今天幸好是梁姨,要是换成别人的话可就麻烦大了,只要她喊一嗓子你不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不是?反正我迟早都有这一天的,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关系呢,叔,你说是不是呢?”
“嘿,你这丫头倒会取笑人。”我佯怒的在她的股间摸了一把,若兰嘤咛一声,嗤嗤娇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她望着我道:“叔,说出来你可别生气啊,其实我是看你向梁姨求欢被拒绝显得很失落,我要是再拒绝你的话,那你岂不是太惨了?”
“啊?”我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呆呆的望着怀里的若兰,我不相信这是她的心里话。看到我呆呆的样子,若兰噗哧一笑,在我脸颊上轻轻印上了一吻,然后笑着道:“叔,你呆呆傻傻的样子真可爱。”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若兰,心说:“难道女人都喜欢捉弄自己的男人?”
若兰又是嫣然一笑,将娇躯往我的怀里偎了偎,然后幽幽的道:“叔,刚才都是跟你开玩笑的啦,不过我本来的确没有打算在今天把自己交给你,我原本是打算明天才把自己交给你的。”嗯?!我又不明白了:“明天?明天有什么特别的?”
“你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若兰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天是三月十一日号啊,又不是九一一,有什么特别的啊?”
“哎哟,我的天呐。”若兰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看着我,好像我已经不可救药似的。我被她看得心中一阵发毛,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若兰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道:“叔,你也真是的,连自己的生日都会忘记,我真是服了你。原本人家是想把自己作为生日礼物的,不过提前一天也没有关系,就当是我的生日礼物提前送了呗。”
“生日?”我这才恍然大悟,要不是若兰说出来,我还真想不起明天就是我的生日。我爱怜的望着怀中的若兰,低头在她的小嘴上轻啄了一下,柔声道:“这是我收到的最珍贵的生日礼物,若兰,谢谢你,我永远不会忘了今天…”
“我也不会……”若兰小声的说道,然后略带娇羞的问道:“叔,你满意吗?”听若兰问得好笑,我在心中暗自摇了摇头,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道:“满意,我当然满意啦。”若兰羞笑了一下,然后轻声道:“这还差不多,人家可是为了这一天而特地做了准备的。”
“准备?”我有些疑惑的看着若兰,她被我看得脸一红,羞涩的说道:“是啊,人家又没有经历过,当然要先做些准备啦,人家不好意思说啦…唔…”其实她也不用再说了,因为我想知道的答案都已经知道了,我心中暗暗感动,低头封住了她的樱唇。
正当我和若兰你侬我侬的时候,客厅方向却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若兰啊呀一声,羞得直往我的怀里钻,口中急声道:“这可怎么办啊?非得被她们笑话死不可?”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示意她安心;这时候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却是玉梅和莹莹出现在了门口,两人先是一愣,及至看清床上的状况,不禁相视大笑了起来。
“真美啊…”看着怀里的若兰那有如天使般纯洁的面容,我在心中暗自赞叹道。
此刻的她也许正做好梦吧,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容,让我看得都有点痴了。顺着她睡衣的领口望去,我看见的是她有如婴儿般细嫩红润的肌肤和那对雪白丰满的酥乳,正是春光这边独好,但我的心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欲念,纯粹是一种欣赏美好事物的心态。老实说,我到现在也不太明白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若兰,但是我却很清楚自己生命中的女人又多了一个,同时自己肩上的责任也多了一份。
“若兰,我一定会让你过得幸福快乐的。”我在心中暗暗发誓道,手也不自觉的抚上了她那柔顺的秀发。虽然我的动作十分的轻微,但怀里的若兰还是嘤咛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也许是一时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若兰的眼神当中还带着些许的迷惑,我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容,柔声道:“早啊。”
“哦…早啊…”清醒过来的若兰忍不住俏脸一红,面带娇羞的向我问安。初为人妇的少女总是很容易害羞,若兰也不例外,更何况昨天她还被撞破“奸情”的玉梅和莹莹等人笑话了一番,尤其是还被莹莹那可恶的小妮子趁她手脚发软的时候上下其手大吃了一通她的嫩豆腐。
“睡得好吗?”看到若兰的羞态,我心中爱怜大增,低下头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若兰娇羞的点了点头,轻声道:“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扭头看了一下还拉着窗帘的窗户,呀了一声道:“叔,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我微微一笑道:“现在大概快到九点了吧,你放心,她们都早已经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没有人再来笑话你的。”听我这样一说,若兰羞涩的将通红的俏脸埋在了我的胸前。
昨天还真是羞了她这个初经人事的娇娃,尤其是莹莹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居然跳上床来在我和若兰的身上一阵乱摸,真是败给她那个家伙了。不过莹莹她还算懂事,晚上没来给我和若兰捣乱,让我和若兰过了一个平静的洞房花烛之夜;真要说起来这洞房花烛之夜还真有些名不符实,因为我和若兰只是相拥在一起说着永不嫌多的甜蜜情话而已。
“叔,你睡得好吗?”在我的怀里静静的伏了一会,若兰抬起依然发红的俏脸羞涩的问道。
看她那副娇羞中带着喜悦的娇媚样儿,我觉得自己也好像年青了好多似的,我故意暧昧的朝她挤了挤眼,然后叹了口气道:“我怎么会睡得好呢?你自己想想看,有个丰满漂亮的大姑娘睡着我旁边,但却是只能看不能吃,你说我能睡得安稳吗?”
“叔…”若兰羞得连耳根都红透了,脸上都快能滴下水来了。她羞涩无比的将螓首靠在我的胸前,小声的道:“叔,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我…我可以的…”
看到纯洁的若兰真的相信我的话,我哈哈大笑一声,有些感动的将她搂得更紧,然后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道:“兰儿,叔逗你呢,你还当真了?不过说真的,你昨晚搂得我是真紧,让我都差点透不过气来。”
“叔,你好坏。”若兰羞涩的举起粉拳在我肩膀上轻轻捶了一下,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粉红的娇靥望向我道:“叔,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我被她问得有些发楞,怔怔的道:“我叫你兰儿啊?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若兰摇了摇头,将螓首靠在我的肩膀上咬着我的耳朵道:“叔,我好喜欢听你这样叫我,你再叫我一声好吗?”
我虽然有些奇怪,但嘴里还是说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别说一次,就算叫几千几百次也无不可啊,兰儿…”
“嗯。”若兰娇媚的轻嗯了一声,搂着我后背的双手搂得我更加紧了。我不知道若兰现在心里想什么,我也不想去猜她在想什么,我只是静静的拥着她,感受着她的呼吸和心跳,心中一片宁静;若是时光能就此停住脚步,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
上午的时光就在我和若兰的卿卿我我中很快过去了,中午玉梅和玉怡先下班回来,但是等她们把饭都做好了,莹莹和雅诗这两个小姑奶奶还没回来,我忍不住嘀咕道:“她们两个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边上的若兰听了,望着我答道:“昨天我好像听到莹莹和雅诗商量来着,我想她们是不是放学之后去给你买生日礼物了。叔,你是不是饿了,要不我们先吃吧。”
我微微摇了摇头道:“我还不饿,这两个丫头也真是的,我哪要她们给我买什么礼物嘛?”说着我转向玉怡和玉梅两人道:“你们两个也不用操什么心啊,我也不要你们什么礼物。”
“知道啦,不过买个生日蛋糕总是要的吧。”玉梅笑着道,瞟了一眼靠在我身上的女儿,她嘻嘻一笑道:“我都差点忘了,昨天你就已经收到了最好的生日礼物了,自然不用我们再准备什么礼物了。”说完她和玉怡一起嘻嘻笑了起来,倒把若兰笑得满脸绯红,不依的嗔道:“妈…你…你好坏…”
“哦,现在就开始嫌弃妈啦?”
玉梅笑吟吟的逗着若兰,让若兰大感吃不消,只得转而向我求援:“叔,你看妈嘛,老是取笑人家,你也不管一管?”
我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她道:“好了,别这么小气啦,让她笑话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当初你也不是没少笑话她嘛。”若兰不好意思再说什么,走过去打开了电视,借此来掩饰心中的羞意。
“唉,真惨呐。”本来还想继续取笑若兰的玉怡和玉梅却被电视当中正报道的马德里爆炸案给吸引了,看到电视上播放的爆炸现场画面两人是忍不住叹息了起来。想不到我昨天对若兰说的一句戏言倒真应验了(乌鸦嘴?),这三一一还真成了个跟九一一似的日子,真是晕啊,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呃,这该不是个不吉利的征兆吧?
既然出现了这种事情,各国的政要们自然少不了要像小丑一般跳出来大骂一通恐怖分子,不过他们似乎都忘了一点,那就是他们自己也同样要为惨案承担一份责任;恐怖分子固然是要遭到谴责,但他们这些虚伪的政客比恐怖分子更应该遭到谴责。
想想看,死在美英等国枪炮下的伊拉克平民有多少,死在以色列导弹之下的巴勒斯坦人又有多少,跟这些流氓国家的流氓政客们相比,区区一个本·拉登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用博弈论的观点来分析的话,这些恐怖活动不过是恐怖分子为了在和政客们间的博弈中占得上风而采取的一种再自然不过的行动,正如各国政府都不遗余力的加强反恐力度一样,都是为了使己方利益最大化的行为;只不过在这场双方势力悬殊的博弈当中,利益受到伤害的却往往是与他们毫无干系的平民百姓;打个不恰当的比喻,这就好比是两人打架,结果被打伤的却是旁边看热闹的人。
也许有人会觉得奇怪,为什么九一一之后各国都加强了对恐怖活动的打击,但换来的结果却是恐怖活动越来越猖獗?其实一点都不奇怪,既然这世界上并不存在所谓的公平和正义,那么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式的报复就成了唯一的选择,这是人类固有的思维逻辑。
在九一一已经过去两年多的今天,作为九一一策划者的本·拉登已经成了恐怖分子阵营当中的一面旗帜,美国为了抓住他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但抓住他就真的万事大吉了?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在所有据称是本·拉登的录音讲话中,都有这么一句开场白:“你们希望生,而我希望死。”
在我们看来是疯狂的恐怖活动,但在本·拉登和他的追随者看来却是在“殉道”,这种由于仇恨而产生的信仰才是真正让人感到可怕的地方,而且这还不是反恐行动或战争所能消除的。正如埃及总统穆巴拉克在伊拉克战争爆发之后发出的警告所描述的,一场战争不但不能消灭恐怖分子,相反却可能催生一百个新的恐怖分子。
“若兰,想什么呢?”看到若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若兰将身子往我身上靠了靠,幽幽叹息了一声道:“我在为那些死在爆炸中丧生的无辜平民感到悲哀,因为他们本来是可以不用遭此厄运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生命是被他们的政府夺走的。如果没有西班牙政府当初不顾国内反战的民意而一意孤行的参加伊拉克战争,恐怕也就没有今天的”三一一“马德里爆炸案,这还真应了中国佛教里的因果之说。”
说到这里,她突然歪头望着我道:“叔,你说这民意在这些政府的眼中到底算什么?”
“民意?”我微微摇了摇头,有些感慨的道:“恐怕大多数的时候,民意都是被这些政客们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政治筹码吧?虽然连中国古代的封建帝王都知道说”民为贵、君为轻“,但从古到今,真正又有几个把老百姓的事情放在心上的官员呢,更别说那些高高在上的帝王了?什么民主、什么民意,都不过是政客们用来蛊惑人心捞取政治资本的伎俩罢了。”
“想想看,中国改革开放都二十多年了,还不是一样有很多人一年到头连饭都吃不饱?但你再看看,哪次开人大的时候不是一片歌功颂德、粉饰太平之声?听取民意?说得很好听,但真正有几个当官的愿意这样做呢?要不然的话,为什么只有在温总理碰上那个敢说真话的农妇之后,拖欠农民工工资的问题才会被大家提起,那些当官的以前都干嘛去了?”
“叔,你是不是太悲观了些?”若兰沉吟着道:“毕竟现在的情况是在逐步改善当中,而且温总理也是个很务实的人。”
我点点头道:“我不是悲观,而是现实的确让人无法乐观。诚如你说,看上去温总理的确是个很务实的人,国务院的那些部长们他也能时刻盯着,但是下面的那些省长、市长、县长、乡长之流呢?天高皇帝远,下面的这些人里面又有几个真正是务实为民的呢?恐怕还是想着自己乌纱帽的居多吧?”
若兰默然无语,没有再说什么,或许我的话有偏颇之处,但是很多时候明明是下面政府份内的事情,却非要上面的领导批示之后才给办,好像没有上面领导的批示,下面的人就什么事情都办不成,这种事例我们从新闻媒体当中知道的已经太多了。
当然还有更可笑的事情,我们经常从电视上看到,哪个地方煤矿爆炸出生产事故了,当地的什么书记省长总是连夜召开紧急会议来部署什么安全生产的重要指示,人都死了,你再怎么部署有个P用啊?
其实这些当官的也知道没用,但是这面子上的功夫还必须得做,你可别误会了,以为他是做个老百姓看的,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人家当多大的官啊,哪有这份闲功夫来取悦你老百姓?其实人家是做给上面那些人看的,这可关系着他以后的仕途呃,你说人家咋能不卖力表演呢?一句话,中国,已经到了必须要做出一些改变的时候了。
“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方向传来,玉怡站起身道:“肯定是两位小姑奶奶回来了,我去开门。”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她刚拉开门,莹莹和雅诗就出现在了门口,两人都跑得是气喘吁吁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玉怡一边将二女往屋里拉,一边埋怨道:“怎么跑这么喘啊?慢点走不行啊。”
“不好啦…咳…不好啦…”莹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脸上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我们都是吃了一惊,玉梅急问道:“发生什么事情啦?”
莹莹喘着大气道:“咳…大事不好啦…玉清姐…她被人抓走了…”
“什么?”这丫头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我皱着眉头问道:“你这丫头怎么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你说清楚一点,到底谁被抓走了?在什么地方被什么人抓走了?”
莹莹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边拍着胸口边对雅诗道:“诗姐,你来说吧,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是玉清姐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雅诗娇喘着道。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玉梅笑骂莹莹道:“你这丫头说话颠三倒四的,我还以为玉清被人绑架了呢,这不是吓人吗?”说着她对雅诗道:“雅诗还是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又怎么知道玉清的事的?”
“哦,是这样的…”雅诗接过自己母亲递过的一杯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然后道:“前两天玉清姐来看莹莹的时候,莹莹无意说起今天是爸的生日,玉清姐知道后说她也要送一份生日礼物给爸的。”
“原本我们和玉清姐说好了的,中午放学后她开车来接我们,然后一起去给爸买生日礼物,但是我们没有等到她,打她的手机也打不通,给她家打电话也没有人接,我和莹莹就直接找到了她上班的地方,一问才知道她上午就被人给带走了,有人说是检察院的人,又有人说是调查组的人,爸,你是不是打电话问问蓉姨?”
“哦,是这样啊。”我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程玉蓉的那个调查组是由省纪委、反贪局、监察厅等多个单位组成的联合调查组,的确是有检查机关的参与。
随着市长的周×皮的问题逐渐浮出水面,QH市被卷入的官员也越来越多,社会上不时有××局长被请进调查组的传闻,看来曾经在QH市呼风唤雨的梅氏家族也不可避免的被卷了进去。不过这并不奇怪,梅氏家族跟市里的这些头头们本来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何况中国的民营企业家里根本没几个屁股干净的,梅氏家族恐怕也难说清白。
“爸,你怎么一点都不在意似的?”看到我一脸平静,莹莹忍不住埋怨道。
我微微一笑,示意她们都坐下,然后我才说道:“看样子调查组的人带走玉清的可能性很大,你们想想看,玉清的父亲梅腾龙跟市里的头头们是什么关系,既然周×皮被调查,他们梅家的人自然也难脱干系。不过我想应该跟玉清关系不大,什么事情只怕也难扯到她的头上吧?我估计是调查组找她了解情况,所以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莹莹和雅诗虽然有些不放心,但听我这么一说,也就没再说什么。
到了傍晚,嘉妮、晓燕和怡菁也联袂而至,参加我的生日晚宴。说是生日晚宴实在是有点夸张,因为只不过是自家人坐在一起吃顿普通的家常饭而已。
嘉妮显得很活泼,一会跟这个说笑几句,一会跟那个打闹一些,整个气氛让她这么一闹,显得活跃了许多。相比起来,晓燕和怡菁两人显得就沉闷了许多,尤其是怡菁,最近来我家来得少了,人也好像跟我们生分了许多了似的,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有些勉强。
“晓燕,你怎么闷闷不乐的?”分吃完生日蛋糕之后,玉怡关切的问着坐在自己身边沉默不语的晓燕。
晓燕看了我一眼,有些闷闷的说道:“我妈这两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些古里古怪的,本来今天我是让她跟我一起来的,但她却不肯来,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啦?”听到晓燕这么说,莹莹、玉梅等知道内情的人都给了我一个笑谑的眼神,让我不禁脸上一热。
“哦?”玉怡眼珠一转,接着问道:“那你跟你妈说你要来这里的时候,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玉怡还真是鸡婆呃,她问这话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
不过晓燕的反应让人感到很奇怪,听了玉怡的问话,她先是脸一红,然后支支吾吾的道:“没…没说什么…”很显然,梁婉卿肯定跟晓燕说了什么,听晓燕刚才的口气,梁婉卿并没有把昨天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女儿,但从晓燕的反应来看,她跟晓燕说的什么话很值得玩味。
“咱们别说这些了,来,让我们一起举杯敬今天的老寿星一杯。”玉梅看到气氛有些不对,赶紧站起来招呼大家向我敬酒,当然她们女士们喝的是饮料。
唉,今天这个生日晚宴还真是有些不尴不尬的,莹莹和雅诗两人仿佛还在担心玉清的事情,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话也很少;晓燕是闷闷不乐,而怡菁则是心事满腹,有些神不守舍;而原本像只叽叽喳喳的百灵鸟的嘉妮,似乎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虽然玉梅、玉怡、若兰三人极力想活跃气氛,但奈何其余众人都是各怀心事,本来应该是高高兴兴的生日晚宴搞成这样,我也只有苦笑的份了。
“柳叔、梅姨,对不起,我还有事,我想先告辞了。”饭吃到一半,怡菁就起身告辞,让众人都是错愕不已。
玉梅还待出言挽留,被我用眼色制止了,我起身对张怡菁道:“既然你有事我们也不留你,让我送你出门吧。”张怡菁张嘴欲言,但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向玉梅等人打了声招呼后,怡菁当先向门口走去。
“怡菁,怎么有阵子不见,你跟我们变得这么生分了?”在楼梯口,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怡菁勉强笑了笑道:“柳叔,哪能呢?这段时间我很忙,没有常来看你和梅姨她们,真是不好意思。”
我看得出怡菁这话说得很勉强,想起曾听莹莹说起她看到怡菁和一个青年走得很近,于是就带着猜测问道:“怡菁,你是不是在谈恋爱?”
“嗯。”张怡菁的脸红一阵,又白一阵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轻轻点了点头。看到她的反应,我颇为不解,于是问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好事啊,什么时候把你的他带来让我和你梅姨她们看看,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你参考参考呢。”
“嗯。”怡菁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然后低声道:“柳叔,我真的还有事,我得走了。”
看到怡菁这有些反常的反应,我心中虽然满腹的疑惑,但是也不会再追问什么,只得道:“那好吧,你走好啊,下楼小心点。”送走张怡菁,回到客厅,却见众女都停杯放筷望着我,我有些好笑的道:“你们这是怎么啦,怎么这样看着我?”
“爸,你问清楚了吗?怡菁姐她怎么啦,怎么好像一下子跟我们都疏远了起来,刚才我跟她说话她好像也心不在焉的。”雅诗忍不住问道。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她好像有很急的事情似的,我也不好多问她,不过从她口中我还是知道了一点,她正在谈恋爱,也许是跟她对象闹别扭了吧?”众女都哦了一声,没有再追问什么,玉梅也重新招呼大家用餐。
过了一会,坐在我身边的嘉妮突然小声的问我道:“爸,是不是谈恋爱的人都像怡菁姐这么大的反应?”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坐在她另一边的玉怡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有些好笑,伸手拍拍她的小脑袋道:“等你再大一点,你自己就知道了。”嘉妮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再问了。
也许是因为心事满腹的怡菁离开的缘故,气氛好像比刚才也活跃了许多,几个丫头也嚷着敬我的酒,当然她们是想用人海战术把我灌醉,用心还真险恶啊。也许是因为今天是我生日的缘故,玉梅和玉怡都没有出言阻止,而是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倒是若兰一脸的担心。正和几个丫头闹着的时候,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若兰起身道:“我去开门。”
“啊,玉清,是你啊。”若兰的声音让雅诗和莹莹两个丫头都是一喜,两人跑到门口不容分说的将梅玉清给架了进来,梅玉清以为两人是因为她失约的事情而怪她,所以首先解释道:“莹莹、雅诗,对不起啊,中午我…”
“玉清姐,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是被调查组的人带走了,他们没难为你吧?”莹莹性急的问道。
梅玉清吃了一惊,怔怔的问道:“莹莹,你怎么知道的?”
莹莹眼珠一转,正要解释,玉梅已开口招呼道:“玉清,来,坐我这儿。”莹莹话到嘴边,被玉梅这么一打岔,就没有说出来。
“嘻嘻,玉清姐,这该不是你要送给我爸的生日礼物吧。”细心的雅诗发现了梅玉清手中的用丝带包扎的小盒子,梅玉清俏脸微红的瞟了我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莹莹嘻嘻一笑,一把从梅玉清的手中抢过了盒子,娇笑着道:“我来看看是什么…”说着她就要去拆开盒子。
“莹莹…”梅玉清有些羞急的喊道,我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动,朝莹莹瞪了一眼道:“丫头,别胡闹,把礼物给我。”
莹莹本待再说什么,看我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满腹不高兴的将小盒子递到了我手中,小嘴噘得老高。我有些好笑,伸手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笑骂道:“你看看你,嘴上都可挂油瓶了,小姑奶奶,你可别忘了,这是人家送给你老爸我的生日礼物呃,你怎么抢着要拆?”
莹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着我的手臂晃了晃道:“那你就快拆咯。”这丫头,虽然已经提前告别了少女之身,但还是一副小孩心性,气来得快也去得快。
我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道:“不急,不急,呆会再拆不迟,倒是你和雅诗担心了一下午,难道不想问问玉清是怎么回事吗?”听见我说不拆,玉清露出了松一口气的表情,同时向我投来了感激的一瞥,看来我的直觉还是对的。
“哦,对了,都差点忘了。”被我提醒的莹莹忙跑到梅玉清身边,她先将中午的事情快速说了一遍,然后就追问梅玉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这个问题我们也同样很关心。
看到我们都一副很想知道的样子,梅玉清也没卖关子,而是开门见山的对我们道:“想必你们也猜到了一些,我们家是因为市长周×皮的案子而被调查的,因为我爸爸跟周市长的关系非同一般。其实,调查组一来QH市我们家的人就被有关方面的人给监视了,只不过迟到今天才采取行动吧。”
稍微停顿了一下,梅玉清继续说道:“我和妈妈、大嫂都只被单独询问了一番便被放了出来,不过我爸、我哥哥还有我姨父却是被批捕了,他们这次只怕是在劫难逃了。”虽对自己父兄以前的行为有所不满,但毕竟是血脉相连的至亲,所以梅玉清还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悲伤的神情。
“玉清,你为什么这么说呢,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我沉吟着问道。
梅玉清摇了摇头道:“具体我爸他们做过什么我并不太清楚,也许妈妈会知道一些。不过有次我听见她跟爸爸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言语中好像提到了一些什么事情,不过后来我问她的时候,她却不肯说。”
稍微停顿了一下,她苦笑着摇了摇头道:“QH市早就有人对我们梅家看不顺眼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我担心有人会借此机会将我爸他们往死里整。其实凭良心说,我爸他们虽然不算什么好人吧,但也不是穷凶极恶之辈,应该不至于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估计是经济问题的可能性很大。”
“玉清,我想你是过虑了,这次的案子是由省纪委的程副书记主持侦办的,我想她应该能秉公执法的。”玉怡出言安慰道。
梅玉清点了点头道:“但愿如此吧。”说着又转言一笑道:“咱们别说这个了,说点别的吧。”众人于是把话题岔了开去,大家边吃边聊了起来。
“爸,现在可以拆开了吧?”送走了梅玉清、晓燕和嘉妮之后,莹莹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拆梅玉清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看来这丫头还一直记着这事呢。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笑骂道:“你都想了一晚上了,拆就拆吧。”
“嘻嘻…”莹莹嘻嘻娇笑着,毫不客气的拿过小盒子就拆了起来,众女也围了过来,女人嘛,好奇心难免要强一点。才把盒子拆开,莹莹就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哇塞,是领带呃。”
我凑过头一看,可不是嘛,是一条很精致的领带,我没好气的在莹莹的小脑门上敲了一下,笑骂道:“领带就领带呗,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老爸,你还真是迟钝呃。”莹莹一副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已经不可救药似的,而雅诗和若兰等女也是一脸笑谑的看着我。
雅诗笑吟吟的走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胳膊娇声道:“老爸,你的魅力还真是超级无敌呃。”我当然知道女孩子送领带的暧昧之处,但是我更知道梅玉清的心意,看来对于阿玲的死她还是不能释怀啊,我不禁暗自摇头苦笑了起来,这般纠缠下去,何日才是个了结呢?
三月十二日,植树节,但QH市的人们显然都没有植树的心思,因为早晨传出来的一条消息让所有的QH市人都感到震惊:QH市首富梅腾龙、其子梅云鹏以及其妻妹夫童自刚昨夜离奇暴毙于调查组驻地内。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谣言,但后来发生的一切都为这条消息的真实性做了佐证。先是各种版本的谣言和传闻满天飞,接着就是新闻媒体也卷了进来,各家报纸都争相做独家报道,但其实也都是道听途说再加胡乱猜测。
这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QH市已经是人心惶惶了,梅氏父子的突然死亡就像是又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让本来已经不平静的QH市更加动荡不安。
中午的时候,先是梅氏父子的尸体解剖结果出来,显示他们三人都是氰化物中毒;紧接着就是,调查组驻地遭到一群市民的围攻,他们当中大部分是梅氏腾龙集团的员工,这些人将攻击的矛头直指调查组的组长程玉蓉,现场一度十分混乱,后是公安部门出面干涉才暂时平息了事态。
但事情到此还没完,到了傍晚时分又有最新消息传来,省委已经做出决定,程玉蓉停职检查,同时省纪委已派出另外一位副书记来接替她的工作。
一时之间,有关程玉蓉的各种谣言也甚嚣尘上,说什么的都有,譬如其中有一说是说程玉蓉是××大官的情妇,因为梅氏父子手中有不利于她情夫的证据,所以她才丢车保帅、杀人灭口,说得是有鼻子有眼,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这些八卦的传闻,当然是不足为信;但是对于程玉蓉的处境,我们一家人却真的很替她担心。想想我替她挨枪的那次,再想想这次的梅氏父子离奇死亡的事件,一切的迹象都在告诉我,程玉蓉来QH市的目的显然并不只是一个市长周×皮而已,因为周充其量只能算条小鱼罢了,很显然在周的背后还有更大的鱼。
虽然程玉蓉是个经验丰富的纪检工作者,但是她显然还是低估了她对手的能量,不说对方能在她的势力范围内毒杀梅氏父子,单就这社会上流传的种种对她程玉蓉不利的谣言和传闻来分析,也能看出背后有人操纵的痕迹,由此可见对手的影响力有多大。
接下来几天发生的事情更加重了我们的担心,几次去探望程玉蓉都是未果,关于梅氏父子离奇死亡的调查结果也对她越来越不利,一切的证据都指向是她指使手下心腹毒杀梅氏父子的。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在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关于案件的有关调查结果本来都应该属于机密,但却被新闻媒体给提前捅了出来,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程玉蓉处境的危险。
果然,两个星期之后的三月二十六日,一个黑色星期五,传来了一条让我们感到有些无法接受的消息,是说程玉蓉因涉嫌犯罪已被开除党籍和免除公职,并已经被移交司法机关。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堂堂的省纪委副书记,竟被如此“迅速”而又草率的处理,尤其是在梅氏父子的案子还有诸多疑点的情形下。在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窗外正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仿佛是老天也在为程玉蓉“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的命运而哭泣,但是命运真的就不可挽回了吗?
三月,对于QH市的人们来说意味着动荡和不安,但对于已经历了两年寒冬的中国股市来说,却是久违的春天终于来了。随着沪指一举突破了一千七百点的大关,中国股市终于一扫长久以来的阴霾,重新焕发出了勃勃生机。
既然股市的大盘都是这么强劲,手握股神的我自然是无往不利,投入股市中的资金也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到三月底的时候已经超过五千万了,说起来够吓人的,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看来什么东西多了都会腻啊,连钱也不例外。
虽然在股市上所向披靡,但程玉蓉的事情却搞得我们一家人心里都不痛快,或许是因为潜意识里我们都把程玉蓉当成了是自己的亲人吧。在得知自己母亲被移送司法机关的消息之后,程玉蓉的女儿吴素馨也从省城赶了过来,她和校长常玉珍两人到处托人打听程玉蓉的消息,但是却都徒劳无功,因为相关的当事人都怕在这种敏感的时刻惹火烧身,谁都不愿意透露更多的细节。
在吴素馨提出跟自己母亲见面的要求被有关部门驳回后,我们以吴素馨的名义为程玉蓉聘请了一名律师,然后向司法机关提出了对程玉蓉取保候审的申请。
虽然不出我们意料的取保候审申请被驳回,但是没想到连律师申请会见程玉蓉的要求也没有成功,倒不是有关部门故意为难,而是程玉蓉自己拒绝了见面请求。
这让我们颇感意外;不过程玉蓉也透过工作人员的口向我们转达了“她现在一切都好”的信息,让我们多少也安了些心,惟有吴素馨对于自己母亲的行为还耿耿于怀,在回来的路上还直埋怨:“我妈也真是的,她到底想什么啊,怎么连我们都不肯见啊?”
“会不会是蓉姨她…不好意思见我们?”一直低头沉思不语的若兰突然插了一句。
大家闻言都是一愣,吴素馨有点怀疑的道:“不会吧?”虽然她是怀疑的口气,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暴露了她内心真实的想法,显然她也没有自信。
除了那位我们聘请的方律师已经先行离开之外,陪吴素馨一起去见她母亲的还有我、若兰和校长常玉珍。本来常玉珍是满心希望能见程玉蓉一面的,所以才暂时抛开了繁忙的校务,陪我们一起去见程玉蓉。但她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让她的心情颇有些郁闷,一路上都是一言不发。
听到二女的对话,她皱着眉头接过话头道:“素馨,我看也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你妈那个人很好强的,她肯定不愿意让我们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吴素馨沉默了一会,很苦恼地说道:“那她也不能这样啊,我可是她的女儿啊,她不应该连我也不见啊,难道说她怕我们不相信她?”
看到这个靓丽的少女陷入了无尽的苦恼当中,我忍不住劝道:“素馨,别瞎猜了,虽然我跟你妈只见过几面,但我相信她不会是因为面子问题而拒绝跟我们见面,我想她一定有她的道理。”
“哦?柳叔,你为什么这么说呢?”吴素馨精神一振,急急望着我追问道。
视线从她那与乃母颇为相肖的美丽面庞上掠过,我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后道:“素馨,你仔细想一想,如果说你妈真的是被人陷害了,那受了冤屈的她这个时候应该最希望见到自己的亲人,她怎么会因为微不足道的面子问题而拒绝跟我们见面,除非她真的做过那些事情…”
“这不可能!”吴素馨大声叫起来,惹得路人都向我们投过了异样的目光。吴素馨话才出口,也觉察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她俏脸微红,有点不好意思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声说道:“柳叔,我不相信我妈会做出那些事情,那些污七八糟的谣言打死我也不相信…”
“不光你不信,我们大家也都不相信。”我点了点头,给了吴素馨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低声道:“所以我才说你妈一定另有打算啊,原本我还非常担心你妈的处境,现在我倒不是那么担心了,从你妈的反应来看,她似乎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担心…”
“柳叔,你是说…”吴素馨面现一丝惊喜,望着我追问道。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但我相信在场的几人都明白了我想说什么。原本我心里还有一丝怀疑,程玉蓉怎么说也是省纪委的一面旗帜,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被自己的对手给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现在看来事情似乎还并没有糟糕到不可挽回的境地,程玉蓉手里似乎还有牌可出,只是不知道她最后的王牌会是什么?
等待,永远是一件让人感到不舒服的事情,但很多时候除了等待你几乎不能够做什么,我们现在就处在这种境地当中。虽然经过我们大家的开导之后,吴素馨的心情不再那么沉重,但是她却怎么也不肯回省城,而是不顾自己的学业滞留在了QH市。
四月一日这天下午,我正一个人在家里盘点上个月在股市里的收获,吴素馨找上门来。
进了屋她开门见山的对我道:“柳叔,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哦?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我微感讶异的说道,一时猜不到她想让我帮什么忙。
但是她的回答马上消除了我心中的疑惑:“柳叔,我想请你带我去看看梅家的人,我想代我妈跟她们道声歉,你觉得合适吗?”
对啊,梅家,我心中不禁一动,我怎么把梅家给忘了?说不定能从她们那里找到线索呢。我点了点头道:“你去见见梅家母女也好,但愿她们别听信了那些传言…”
“请问你们找谁?”虽然只来过一次,但凭着印象我和吴素馨还是很顺利的找到了梅家的别墅,但给我们开门的却是一位有些面生的美丽少妇,看上去她似乎还不到三十岁,身材却极为惹火,无论是高耸的乳房和浑圆的臀部,还是性感的红唇和白皙的肌肤,都给人一种天生的诱惑。在我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冷冷的打量着我和若兰,眼神里充满了戒备。
“小姨,是谁啊?”随着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梅玉清美丽的娇靥也出现在我们面前,多日不见,她姣美的面容似乎有些许憔悴,看来家庭发生的剧变对她还是有很大的影响。当她的视线看到我的时候,梅玉清的眼睛陡然一亮,略带惊喜的道:“是你?”
“玉清,你们认识?”少妇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我,口中却向梅玉清问道。
从刚才梅玉清对她的称呼来看,她应该就是江瑞香的妹妹,也就是这次跟梅氏父子一起遇害的那个童自刚的妻子江瑞珠。还真看不出来,她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身材保养的还真好。
“小姨,这位就是我常跟你说起的那位柳…柳老师啦…”
在向江瑞珠介绍我的时候,梅玉清显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停顿了一下才说了个“柳老师”,仔细想想好像除了最开始有几次她是用“柳老师”这个称谓来称呼我之外,其他大多数时候她跟我说话时并没有使用任何称谓。
“柳玉麟,不过不当老师已经很久了。”望着江瑞珠那美丽却没有一丝笑容的脸庞,我伸出了手。
在伸出手的同时,我突然想起自己说话的口吻就像“英雄本色”当中的那句台词:“阿SIR,我不当老大已经很久了!”心中不禁有种想笑的感觉。
江瑞珠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伸出纤纤玉手跟我礼节性的握了一下手:“江瑞珠,玉清的小姨。”
“吴素馨,我一位朋友的女儿。”我指着身旁的吴素馨向梅玉清和江瑞珠两人介绍道。三女互相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彼此盯着对方打量起来了。
感受到三女之间那微妙的气氛,我不由暗自摇了摇头,心说:“难道女人看到漂亮同性的时候都是这般深怀戒心吗?”
“柳先生,吴小姐,请进吧。”江瑞珠首先回过神来,招呼我们进屋。请我们在大厅坐下之后,梅玉清忙着给我们倒茶,而江瑞珠则上楼去叫江瑞香、莫雨晴婆媳。
趁着梅玉清给我们倒茶的当儿,吴素馨好奇地四处打量屋里的摆设和布置,而我则在考虑呆会怎么跟梅氏母女点明吴素馨的身份,同时我还很想了解一下有关梅氏父子的事情,但是不知道能否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
“来,请喝茶。”一身休闲装的梅玉清将手中两杯茶分别递给我和吴素馨,有钱人家还真是不一样,这茶杯接到手里,我已经闻到了一股淡雅的茶香,头脑也为之一清。说了声谢谢,我迫不及待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哇,好苦啊,我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给吐出来。
看到我的反应,梅玉清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笑着解释道:“这是上等的‘苦观音’,刚入口的时候很苦,但再回味时却是香甜无比。”
其实不用她说,我已经体会到了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香甜感觉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这倒真是契合了“苦尽甘来”之意境。
旁边的吴素馨听到我和梅玉清的对话,有点不相信的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感受了一翻苦尽甘来的滋味之后,忍不住赞叹道:“真是好茶。”
梅玉清微微一笑,正待说什么,却突然转头朝楼梯口方向望去,我和吴素馨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转过了头。
出现在楼梯口的是江瑞香、江瑞珠和莫雨晴三人,江氏姐妹走在前面,而莫雨晴跟在两人身后。这是我时隔近半年之后再次见到江瑞香,看上去她曾经光彩照人的娇靥似乎略显憔悴,秀眉轻颦,似乎笼罩着一种浓烈得化不开的哀怨。
在我望向她的时候,她也正向我看来,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一触即分,在那一瞬间我注意到了她躲避我的眼神和她微微发红的娇靥:“原来是柳先生呐,今天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啊?”
咦?江瑞香说话的这口气不对啊,在场众人听着都是一愣,这哪像是招待客人的口气啊,分明是在怪我没早来看她们嘛,我和吴素馨都不禁愕然站了起来。
也许是察觉到不妥,她马上又掩饰地说道:“你们快请坐,我是开玩笑的,我是想说前两天你不是让若兰和莹莹来看过我们吗,今天怎么还自己亲自跑来?还有这位小姐是…”她指着吴素馨问道,虽然她掩饰得快,但她洁白如玉的俏脸上已然染上了一层红晕。站在她身旁的江瑞珠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些许讶异和好奇的成分。
“你是瑞香阿姨吧?我叫吴素馨。”吴素馨跑到了江瑞香的面前,很乖巧地说道,还真看不出来她还有这么乖巧的一面。
江瑞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她牵着吴素馨的手向我们走来,同时口中还称赞着吴素馨的美貌:“真漂亮,今年多大了?”
“二十。”吴素馨被称赞得有点不好意思,小脸也有点红了。
以我的观点来看的话,现场的五个女人都可称之为美女,但要真分出个高下的话,还是吴素馨和江瑞珠两人要更胜一筹:吴素馨的高人之处在于不仅拥有天使般美丽的相貌,更在于她继承自乃母的独特气质,让人感觉是天生丽质;而江瑞珠则完全是另一种类型,成熟、丰满、性感、惹火,给人的感觉是天生尤物;相比之下,江瑞香、梅玉清、莫雨晴虽然也都是不多见的大美女,但比之吴素馨和江瑞珠两人还是显得略逊一筹。
宾主各自落座,寒暄了一番之后,江瑞香首先忍不住问起了我此来的目的:“柳先生,看你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你们今天恐怕不是专门来看我们母女的吧?”
我苦笑了一下,摸着鼻子道:“大姐,你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好了,这‘柳先生’三个字听着实在太别扭了,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噗哧”一声,是一直没有开口的莫雨晴先忍不住笑出了声,跟着梅玉清、吴素馨、江瑞珠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的吗?”江瑞香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微微一笑道:“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小柳好了。”
小柳?饶了我吧,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被人叫成小柳,那感觉别提有多别扭了。看到我的脸都快变成苦瓜了,江瑞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少有的微笑,她轻笑道:“跟你开个玩笑呐,玉麟,你现在该可以跟我们说了吧?”
我点点头,朝吴素馨使了个眼色,有些怯怯地看了我一眼,吴素馨有些吞吞吐吐的朝梅氏众女道:“瑞香阿姨、瑞珠阿姨,还有雨晴姐姐、玉清妹妹,今天是我让柳叔带我来的,一来是看看你们,二来是想代我妈妈像你们说声抱歉。”
“抱歉?你妈?”梅氏众女都是一愣,江瑞珠首先忍不住问道。吴素馨好像有点缺乏勇气跟对方对视似的,低头呐呐答道:“我妈叫程玉蓉,就是现在已身陷囹圄的那个调查组组长。”
“什么?”梅氏众女都是大吃一惊,江氏姐妹更是一下子站了起来,众女的目光也一下子全聚集到了吴素馨的身上。
一瞬间,室内的温度好像一下子就降到了冰点似的,连我都感觉有些凉飕飕的,刚才还融洽无比的气氛如今已经是烟消云散。
看到吴素馨咬着嘴唇一副受气包的样子,我忍不住对江瑞香说道:“大姐,我不知道你们对外面的那些传言是怎么看的,但是我相信你们梅家的人绝对不是素馨她母亲干的,我想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听我这么一说,梅家众女脸上的神情缓和了许多,梅玉清像是在给我帮腔似的:“说句心里话,我也不太相信外面那些传言,我想一个纪委副书记还不会笨到干出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就算她真的想置我爸他们于死地,也完全用不着把自己给搭进去。”
“是啊,我也相信素馨她母亲是被人陷害的。”看到梅玉清帮我说话,我趁热打铁道:“今天我带素馨来看你们,一是素馨她想代她母亲跟你们说声抱歉,二是我想问问你们是否知道什么线索,看能不能对素馨她母亲现在的处境有所帮助,我想你们也一定希望早日弄清楚事实的真相吧?”
“哦,我说你怎么今天这么好心来看我们,闹了半天你原来是来帮那个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的女人做说客的啊?”听了我的话之后,脸色已经趋于正常的江瑞香脸色不禁大变,冷笑着对我说道:“对不起,柳先生,您和这位吴小姐还是请回吧,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呃,她还毫不留情面的向我们下逐客令了,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说完她看也不看我们,转身就向楼梯口走去,莫雨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向江瑞香追去:“婆婆…”江瑞珠脸上带着一种颇堪玩味的表情瞟了我一眼,也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去,留下我、吴素馨和梅玉清三个人面面相觑。
“这…这是怎么啦?我说错什么啦?”我有些莫名其妙的道,梅玉清苦笑了一下,对我们道:“对不起,我妈她最近的情绪有点不太稳定,我也不知她是怎么了,也许她还无法面对爸爸和哥哥遇害的现实吧?算了,我送你们出去吧,真不好意思,让你们白跑一趟。”
“玉清妹妹,你真的相信我妈是清白的吗?”在门口,吴素馨拉着梅玉清问道。
梅玉清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这个案子里面的疑点实在太多了,只是事情的发展太匪夷所思了,我听说你妈她自己已经承认了,所以才会这么快的就立案了,反正我现在无法分辩哪些事情是真的,哪些事情是假的。”
吴素馨默然了,她何尝不是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供认不讳,打死她也不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干出那样的事情来。
“玉清,你回去吧。”在别墅门口,我们和梅玉清告别。虽然今天我主要的目的只是带素馨来跟梅家母女见见面,并未对找到什么线索抱多大期望,但是出现这样的结局还是让我始料不及,我没想到江瑞香会突然翻脸,而且是这么毫不留情面。
低着头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才猛然想起,已经很久没听见吴素馨说话了,我扭头一看,却见她正歪着脑袋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我疑惑的问道:“素馨,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吴素馨微微一笑,咬着嘴唇轻声问我道:“柳叔,你跟瑞香阿姨之间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
“胡说,小孩子别打听大人的事情。”我板起脸一副教训人的样子。
只是我却忘了吴素馨早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只听她噗哧一笑道:“柳叔,你可别搞错了,我可已经是成年人了。”说到这里撇撇嘴道:“柳叔,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两三分。柳叔,我真没想到,你原来是这么花心的人,居然跟瑞香阿姨也有一腿。”
“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和玉清她妈之间清清白白的。”我有些恼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吴素馨。
看到我真的生气了,吴素馨也不敢再说什么,吐吐舌头乖巧的道:“柳叔,你别生气嘛,我不说就是了嘛。”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心中的气恼也消去了不少。仔细想想,我和江瑞香之间虽然没有发生什么越轨的事情,但是要说清清白白恐怕也值得怀疑,毕竟我们几乎是肉帛相见过。
看到我久久不发一言,吴素馨有点不太确定的道:“柳叔,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
我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笑骂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小气?”
吴素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俏皮吐吐舌头,想了想又道:“柳叔,那我妈的事情怎么办?”
“等。”我只说了一个字,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我们除了等待好像也做不了什么,吴素馨也默然了。
回到家,若兰已上完课回来了,看到我和吴素馨,她有些惊奇的道:“叔,你和素馨姐去哪里了?怎么都是一脸的不高兴?”
“瞧你说的,我哪有不高兴啊?”我笑着摇了摇头,我倒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即便是江瑞香那样翻脸对我们,谁让我去揭人家的伤疤呢?虽然江瑞香的反应显得有些过度,但想想阿玲去世后的那段时间的反应,我也就释然了。虽然江瑞香和她丈夫之间的感情无法跟我和阿玲之间的感情相提并论,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她还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与妹夫两位亲人。
“若兰妹妹,我跟你说啊…”两个年龄相若的女孩子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无心偷听两个女孩子的谈话,所以自己走到了窗户前,望着窗外的天空发起了呆。
我在脑海里把梅氏父子遇害前后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重新过了一遍,猜想着是谁要除掉梅氏父子。从我们知道的情况来分析的话,几乎可以肯定程玉蓉的调查组里有内鬼,而能够在程玉蓉的身边安插自己的人,这本身就说明了这人的份量,想通这点,我不禁又为程玉蓉的处境担心了起来。
“叔,你在想什么?”一具丰满的娇躯从背后贴上了我,同时一双雪藕般的柔荑也从背后搂住了我的脖子,不用说除了若兰不可能是别人。
我反手搂住她丰满的臀部,随口问道:“素馨呢?”若兰伸出香舌在我的耳垂上轻舔了一下,腻声道:“早走了。”
我偏头在若兰那吹弹得破、白玉般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问道:“你们两个刚才在说什么,说的那么投机?”
若兰俏皮地用牙齿在我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用一种醋意十足的口气道:“叔,素馨姐刚才向我举报,说你看到梅家那位小姨的时候,眼睛都看直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是不是真的?”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转过身将若兰丰满的胴体揽入了怀中,在她那噘起的殷红小嘴上狠狠亲了一下后笑问道:“兰儿,你吃醋了吗?我可没想到你还会吃醋,素馨这不是在害我嘛。”
若兰仰起小嘴回亲了我一下,甜甜一笑道:“我怎么会因为素馨姐的玩笑而吃醋呢,不过…”若兰的脸色一整,很认真的说道:“不过如果叔你见一个爱一个或者是把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家的话,那我可真的会吃醋哦,而且是大大的吃醋哦。”
“哦?”我抱着若兰,坐回了沙发,听她说得有趣,我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个大大的吃醋法,说来我听听。”
若兰嘻嘻一笑道:“那我就出去找八个,不,十个情人,气死你。”
我低头作沉思状,然后一本正经的道:“八个,不,十个,你受得了吗?”
“噗哧…”若兰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举起粉拳狠狠地捶了我一下,娇嗔道:“叔,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朝她一龇牙道:“谁说的?你看我这满口都是上好的象牙,嘿,牙好胃口就好,吃饭倍香,身体倍棒…”若兰笑不可抑,瘫倒在我怀里。
笑闹过后,若兰从我怀里抬起头道:“叔,你知道我今天回来时碰到了什么人吗?”看我笑着摇了摇头,若兰继续说道:“我碰到了那位赵大记者,我看到她和一个男孩手牵手很亲密的走在一起。”
我不以为然的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上次我们俩不也看见过她和她男朋友互相搂着腰在大街上走吗?”
“可是这次的男孩换了呃,不是上次那个。”若兰没好气白了我一眼道,我微微一怔,然后笑道:“怪不得小玉跟我说,她这位表姐换男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的速度还快,我本来以为她是在开玩笑,现在看来这位赵大记者还真是一位新新人类啊。”
“叔,那你怎么看待她这种对感情的态度呢?”若兰很感兴趣的问道。
我微微一笑道:“这很正常嘛,至少比你和我之间的感情要正常,我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态,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还没有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男孩,等到有一天她遇上自己的白马王子,她自然就会停止玩这种爱情游戏。
我记得香港有位姓何的女星,年轻的时候什么都追求完美,在十六岁那年一口气结交了42个男友,平均八九天就换一个,但却没有一个人让她动心,而她自己却慢慢患上忧郁症,直到遇到她现在的丈夫,一切才又重新恢复了正常。“
若兰默默地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突然抬头望着我问道:“叔,要是…要是有一天我真的喜欢上别人,你会不会伤心?”
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我当然会伤心,但是我会祝福你们,然后从你的生活当中消失。”
“为什么?”怀里的若兰娇躯一震,问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爱怜地看着怀中这朵已经为我绽放的鲜花,我轻叹一声道:“兰儿,你看叔都是奔四十的人了,而你还正是花容玉貌年纪,叔能够拥有你一时已经非常满足了,哪敢再奢求拥有你一世。”
“叔,瞧你说的老气横秋,好像你真的已经七老八十似的。”若兰嗔怪的瞪了我一眼,然后俏脸微红的说道:“叔,说真的,我觉得你像越来越年轻似的,一点都不像三十多岁的人。”
我微微摇摇头,低下头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口道:“兰儿,别安慰我了,岁月不饶人呐,任何人也无法消除岁月加诸于人身上的痕迹啊。”
“叔,我是说真的,难道你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若兰急急分辩道:“不光是我这么觉得,妈妈她们也是这么觉得的。”
听到若兰说的这么肯定,我不禁也有一丝动摇起来,难道真的像她说的,我越活越年轻了?那不成了时光倒流了?
看到我将信将疑的神情,若兰轻声说道:“叔,我确信在你身上的确发生了一些奇妙的事情,不仅如此,就连我们这些跟你有过亲密接触的人也都发生了一些变化,叔,难道你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吗?”
看到我愕然摇了摇头,若兰羞涩一笑道:“你没发现妈妈她们眼角的皱纹都快没了吗?你也没发现我们的皮肤比以前更光滑了吗?”
我怔怔的想了想,然后说道:“唉,你这么一说倒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不过中国的道家早就有阴阳和合之说,有雨露滋润的女人本来就会变得更漂亮的,你说是不是?”
若兰俏脸羞红,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是把发烫的娇靥静静的埋在了我的怀里。
“兰儿,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干什么?”爱怜的看着像小猫一样窝在我怀里的若兰,我轻轻拍着她的秀背问道。
若兰从我怀里仰起了小脸,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后道:“我也没想好,反正我不会每天无所事事的,我要努力让自己过得更充实一些。”
“哦,没想好?我倒是有个想法。”看到若兰的好奇心已经被我吊了起来,我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道:“你不是正在学工商管理的课程嘛,光有理论没有实践显然是没有用的,你看咱们现在也有钱了,我想要么咱们自己开个公司,要么干脆买个小公司,让你先玩玩,积累积累经验。”
“啊?这…我行吗?”若兰显得很没自信,但是从她的眼神当中,我看得出她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跃跃欲试了。
我有些好笑的道:“你这是怎么啦,这还没开始干自己先就没了自信,那怎么行?兰儿,谁都不是天生的企业家,何况又没人要你非挣钱不可,就是赔钱也没关系嘛,就当是交学费了。”
“那怎么行,我朱若兰可不能让人看笑话,要是公司赔了钱,我还有什么面目见江东父老啊?”若兰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我知道,她是认真的,想不到我一句安慰的话倒激起了她的斗志,这倒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若兰看我带着笑谑的眼神看着她,俏脸又是一红,想了想。又有点不放心的道:“叔,你不会哄我吧,你说话可要算数哦。”
“嘿,连我都不相信了啊?”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若兰忙低下头亲了我一口,娇声道:“叔,你别这么小气嘛,人家是太兴奋了耶。”说着她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主意,然后望着我道:“叔,你饿不饿,我到厨房去做东西给你吃好不好?”
“什么?你下厨房?”我吃惊的连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一脸不可思议的道:“这不是愚人节的玩笑吧,我们朱大小姐也会下厨房?”
若兰从我身上爬了下来,朝我嫣然一笑,然后转身袅袅走进厨房,一副“你等着瞧好了”的神态。虽然看见若兰是一副信心爆棚的样子,但是我却还是心中忐忑,暗自祈祷不已。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四月七日这天下午,我突然接到了方律师的电话,半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见到了久违了程玉蓉。
不过见到她的时候,我、吴素馨和方律师都小小吃了一惊,因为我们见到的是一个一身休闲装打扮,正在轻松的翻阅时装杂志的丽人。
吴素馨首先忍不住埋怨道:“妈,你倒真是悠闲啊,却把我们给急死了。”
“谁让你急的,我不是让人告诉你们我很好了吗?”程玉蓉的一句话噎得自己女儿说不出话来,吴素馨有些气鼓鼓的坐到了一边。
看到这对母女的斗嘴,我不禁暗自摇了摇头。向我和方律师分别打过招呼之后,程玉蓉笑着拉过仍旧气鼓鼓的女儿的手,轻轻拍了拍道:“这么不经逗啊,还生妈妈的气啊?”
“你还说呢,一点都不体谅别人的心情。”吴素馨有些不满的嘟囔道,程玉蓉笑着道:“好、好,是妈不对好不好,别生气啦。”
吴素馨当然不会因这小事而生气,她望着自己的母亲很严肃的问道:“妈,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些事情?”
听见吴素馨问出这个问题,我和方律师不禁对视了一眼,这个问题同样是我们最想知道的。程玉蓉的目光从自己女儿的脸上移到了我的脸上,然后又从方律师的脸上掠过,最后又停留在了吴素馨的脸上。
室内一下子静寂如水,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从吴素馨有些粗重的呼吸声中,我知道她现在一定很紧张,我能够体会她现在的心情,她现在是既期待又害怕知道答案。目光在吴素馨的脸上停留了好久,程玉蓉才轻启樱唇,很清晰的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妈,你吓死我了。”吴素馨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母亲,如释重负的道:“我就知道妈妈不可能干出那些事情的,我就知道…”
程玉蓉轻轻的抱着自己的女儿,眼神中透着份溺爱。虽然心中很想知道程玉蓉突然叫我们来的用意,但是看到母女相拥的动人场面,我和方律师都不忍心惊醒她们,所以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良久之后,程玉蓉将女儿从自己怀中扶了起来,爱怜的为她拨了拨额头的刘海,然后才抬起头对跟我站在一起的方律师道:“方律师,能不能请你和小女离开一下,我想和柳先生单独谈谈。”
“好的。”方律师很识趣的走到了门外。
而吴素馨却有点不太高兴了,小嘴也噘起了老高:“妈——”
程玉蓉没有跟她解释什么,只是轻轻地瞪了她一眼,吴素馨看看我又看看自己母亲,狠狠的跺了跺脚,不情不愿的起身离去,留下我和程玉蓉独处。
看到女儿的背影消失在门户,程玉蓉才收回目光投向坐在她对面的我,她自嘲的笑了笑道:“玉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形下见面,让你看笑话了。”
“唉,我说大姐,你还真沉得住气啊。”对于程玉蓉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再过十天就要开庭了,你还像个没事人似的,我真是服了你。”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大姐,你今天把我们找来,总该不会只是想跟我们聊聊家常吧?”
“当然不是。”程玉蓉的脸色一整,盯着我道:“玉麟,我这次可真的惹上大麻烦了。”
我不禁一震,心中也是一沉,心中也有点恍然刚才她那轻松的姿态可能是做个自己女儿看的了。望着她又恢复了冷艳的面庞,我沉声问道:“大姐,你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了,怎么这次会这么不小心?”
“不小心?”轻轻摇了摇头,程玉蓉面带苦笑的反问道:“玉麟,你知道人类的什么行为是最不能让人原谅的吗?”看到我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她轻轻点了点头,有些悲愤的道:“不错,就是背叛。”稍微停顿了一下,她轻声继续道:“第一次来QH市碰到杀手后,我就知道纪委内部出了内鬼,所以这次组成调查组的人员都是我亲自挑选的,但是我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自己最信赖的人,一个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也被大家公认为很有前途的纪检干部,却在我的背后狠狠捅了我一刀,你说我还能埋怨谁?我有目如盲,竟然对自己身边的内鬼一无察觉,相反还对他信任有加,弄到如今这个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那位新来的纪委副书记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也被收买了?”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程玉蓉的俏脸突然一红,冷声道:“别提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提到他我就想吐,真不知道我们纪委里面怎么会出现他这种败类。”看到我一脸的不解,程玉蓉歉意的笑笑道:“以后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了。”
从程玉蓉的口气和反应当中,我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看来这位姓牛的纪委副书记一定做过什么让人感到恶心的事情。
“玉麟,你肯定感到很奇怪吧?为什么,上次你们来看我,我却没有见你们吧?”程玉蓉看我没说什么,主动换了个话题。
我轻轻点了点头,等着她继续往下说,只听她道:“其实很简单,因为那时候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当中,我怕你们不明究竟之下乱说话,所以就没跟你们见面。”
听到她的话,我不禁本能地看了看四周,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监视器之类的东西。看到我的举动,程玉蓉显然也明白我的用意,她轻声道:“你不用看了,这里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
“感到很奇怪是吧?”程玉蓉好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不过她并没有正面解答我的疑惑,而是冲我笑了笑,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这世界总有阳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反之亦然。”简单的一句话,却解答了我心中许多的疑惑,我心情轻松了些,低声问道:“大姐,那你们到底掌握了对手的多少罪证呢?”
程玉蓉苦笑着摇摇头,有些自责的道:“本来我们的确是掌握了很多线索,但当时出于怕打草惊蛇的考虑,所以我们并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准备把网张开然后一网打尽。后来我察觉到对方有除掉梅氏父子的企图,所以当机立断的申请逮捕了梅氏父子,原本是想保护梅氏父子这重要的线索,但是没想到我这招却正好中了敌人一石二鸟之计,等于是自己伸出脖子让人砍。”
稍作停顿,她继续说道:“后来看情势非常不利,我只好出来承担了所有的罪行,以便能给自己的同志争取调查的时间。不过由于出卖我们的人对我们掌握的情报太清楚了,因此很多线索都被对手给掐断而无法继续调查下去,对手这招还真高啊,只靠安插在我们身边的这个人,就给予了我们致命的打击…”
“那…那你们难道一点罪证都没掌握?”我的心不禁一沉,从程玉蓉低沉的语气当中,我感到了事态的严重。
程玉蓉微微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轻声道:“那当然不会,但我们手里已经掌握的证据还不足以让对手遭受致命打击,对方的主要认为在需要的时候还可以采用‘丢车保帅’的策略脱身,而一旦让对方的老帅脱身,那我们可真的就万劫不复了…”
“那…那你们岂不是非常危险?”虽然内心非常不情愿说出这样的话,但是我还是说了出来。
程玉蓉点了点头道:“不错,如果我们不能掌握更有力的证据,那我们的确会非常危险,而我更将是首当其冲遭到对方最猛烈的报复,不过…”她话锋突然一转,紧紧盯着我道:“不过我们并不是没有机会,我们手里还有最后的一张王牌。”
“最后的王牌?”我浑身一震,情绪也一下子上来了。
程玉蓉的眼神里突然流露出一丝笑意,她盯着我道:“不错,最后的王牌,想知道我手中的这张王牌是什么吗?”看到我点点头,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就在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笑的时候,她突然伸手一指我,一字一顿的道:“最——后——的——王——牌——就是——你——”
“啊?!”我毫无形象地大张着嘴,脑中也陷入了一片空白。
“大姐,你开什么玩笑啊?”回过神来的我看到掩嘴而笑的程玉蓉,不禁有些气恼,心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捉弄人。
程玉蓉看我面色不善,歉然一笑道:“对不起啊,开个小玩笑。”我鼻子里哼了一声,没说什么,却见程玉蓉脸色一肃道:“玉麟,玩笑归玩笑,但我们要想拿到决定性的证据,却非得你帮忙不可,这也是今天我找你来的原因。”
“不会吧?我一个平民百姓,能帮什么忙啊?”看程玉蓉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我感到非常迷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从刚才跟她的对话当中,我知道还有她的同事在暗中帮助她,既然连他们都无法取得证据,那我一个老百姓又能做什么?
“你别着急,先听我说。”程玉蓉摆摆手示意我少安毋躁,然后沉吟着道:“玉麟,一时半刻要把所有的事都跟你解释清楚也不可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次调查组来QH市绝不只是为了你们这个周市长,他只是一条小鱼而已,我们真正的目的是想顺藤摸瓜,挖出他背后的大鱼。”
“现在我也可以告诉你,这条大鱼就是省里的一位主要领导,我们纪委从一年多以前就开始陆续收到反映这位领导有腐败行为的举报信,但是却一直没有抓到他真正的把柄,直到去年的十一月份,我们收到一封来自QH市群众的举报信,事情才开始有了转机,哦,你救我的那次,我就是来核实举报信中所反映的问题的…”
不出我的所料,调查组来QH市的目的果真不单纯,原来他们的目标是直指省里的主要领导,这就难怪为什么会出这么多事了。两年前的那个省人大常委会主任胡××腐败案也是程玉蓉主持侦办的,当时是在省纪委组织的调查组掌握了胡××的充分犯罪证据之后,中纪委才介入案件调查的,看来程玉蓉这次也是想故技重施,却没曾想还没拿到对手的七寸,反被对手先狠狠咬了一口。
轻轻吁了口气,程玉蓉接着道:“这封举报信中所反映的问题非常严重,而且经我初步核实发现信中反映的问题也基本属实,不但你们QH市及临近的W市的主要领导都牵涉其中,而且也牵涉到我们一直想调查又无从下手的那位省领导。经过我们的工作,你们周市长已经供认了他受那位省领导的授意而违规批准”梦幻山庄“旅游度假村项目的建设而导致大量农民土地被非法侵占的事实,但是光有他提供的证据还不够…”
“梦幻山庄?”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禁一愣,程玉蓉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我,问道:“你听说过这个地方?”
“听说过?我还带玉梅她们去那玩过呢,那是过年前的事情了。”我一边回答着程玉蓉的问题,一边在心中暗自忖道:“当时在梦幻山庄的时候我就觉得它的老板肯定不简单,看来我的直觉还真准,从程玉蓉的话来分析的话,梦幻山庄的幕后老板肯定跟那位省领导有关系,要么是他的亲属,要么就是他收了人家的钱。”
“哦?你去过?那就不用我多费舌了,那里面的奢华你比我更清楚,但是你知道它的老板是谁吗?”程玉蓉看了我一眼,见我等着她往下说,她就没有停顿的继续说道:“通过我们的调查,我们发现虽然它名义上的老板是你们QH市的首富、”梅氏集团“的董事长梅腾龙的儿子梅云鹏,但其实梅氏家族投入的资金只占整个项目建设资金的一小部分,还有大部分建设资金的来源不明,我们怀疑这里面涉及到更深层次的腐败问题。现在我们已经初步判定,梦幻山庄最大的老板就是那位省领导的儿子,其次才是梅云鹏,此外QH市、W市一些的主要领导的亲属也在里面占有一小部分股份…”
“哦,原来是这样…”听程玉蓉这么一解释,当初在梦幻山庄的很多疑惑都解开了,当时我们还在猜测是什么人这么有钱有势能够盖这么豪华的度假村,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又是一次典型的官商勾结,一次权力加金钱的经典演绎,只可怜了那些靠土地吃饭的农民;但世道往往就是这么不公,最弱势的群体常常也是受到伤害最多最深的群体,真是天道无行呐。
“不过…”程玉蓉话锋一转,面带苦笑道:“对手实在是太狡猾了,我们现在根本无法找到足够的证据来证明那位省领导的儿子就是”梦幻山庄“的幕后老板,而如果不能够证明这一点,那我们一切的辛苦也就都白费了,所以现在就看你肯不肯帮忙了?”
“大姐,你这是什么话?我要能帮忙的话还能袖手旁观?”我话出如风,但话一出口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我注意到了程玉蓉脸上那不易察觉的黠笑。
只见她微微一笑,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了:“就等你这句话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看到程玉蓉一副“奸计得逞”的嘴脸,我突然有种所救非人的感觉,但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晚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真让我去上刀山、下火海恐怕我也不会皱眉,所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程玉蓉和她所代表的人间正义被邪恶的黑暗势力所迫害,即使那正义的力量跟邪恶势力比较起来是那么的渺小。
凝视着程玉蓉那艳丽脱俗的绝美娇靥,心中一片宁静的我沉声道:“说吧,到底需要我帮什么忙?”
程玉蓉诧异的看着我,好像一下子不认识我了似的,怔怔的看了我半晌,她才回过神掩嘴轻笑道:“玉麟,你这是干嘛啊,怎么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式?你放心,不是叫你去上刀山下火海…”我没有笑,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她的娇靥,虽然她的笑颜如花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温暖感觉,但我的心中却如平静无波的湖水,连一丝涟漪也没有起。
看我不为她的言词所动,程玉蓉有点不好意思的收敛了笑容,掩饰的轻咳两声后正色对我道:“玉麟,这件事情对你来说,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见我只是看着她而没有一点想说话的意思,她只好继续往下说道:“我们需要你帮我们取得一份至关重要的证据,如果有了这份证据,我们的对手就无处遁形了…”
“那份证据在哪里?”我不动声色的问道,大脑却在高速的运转着。
程玉蓉没有回答我,而是伸出手指在桌上写了两个字。我微微一怔,低声问道:“确定吗?”
程玉蓉点点头,轻声道:“很可能在他老婆的手里。”虽然她没有明说这个“他”是指谁,但我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人。
我低头想了想,然后抬头问道:“既然你们早知道了,为什么你们没有…”
程玉蓉轻轻摇了摇头道:“最开始我们只是根据他话中的暗示而产生了怀疑和猜测,最近我们的人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找到了一份秘密档案,通过解密这份档案,我们终于确认了这份证据的存在;而且从档案中的内容来看,这份证据可能会带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收获。”
稍微停顿了一下,她又道:“从我跟他谈话的情况来看,他是个非常精明的商人,这种人做事一定会给自己留后路的,所以我坚信一定有这份证据的存在。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他对我身边的人放松了警惕,也许他不会出事,在这件事情我确实是难辞其咎…”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言语中流露出了很强烈的自责。
“大姐,这种事情谁又能未卜先知呢?你就不要苛责自己了。”我轻声安慰着程玉蓉,自己却忍不住暗暗皱了皱眉。
程玉蓉又叹了口气,然后轻声对我说道:“玉麟,我们的人也尝试过,但是她们一家人现在对调查组的人都怀有很深的敌意,我们的人根本无法接近她们。另一方面,对手的人也在紧盯着她们,这也让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如果一旦对方知道了这份证据的存在,那将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这点我不说你也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我点点头,皱着眉头道:“狗急了会跳墙嘛,我当然明白。”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眉头紧锁的样子,程玉蓉轻声问道:“玉麟,感觉有困难吧?我知道这件事情不会那么容易,不过以你和她们家的那层特殊关系,恐怕也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了。”
“也许会有点困难,不过我会想办法的。”我轻轻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舒缓了一些,然后低声问道:“大姐,如果我真的拿到了证据的话,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程玉蓉轻声答道:“你就到这个地方去找这个人,以后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说完她用手指一笔一划的在桌上将那人的姓名和地址都写给我看,写完之后还不放心的问道:“看清楚了吗?”
我点了点头,想想又道:“这人可靠吗?”
她微微一笑道:“你又忘了我说的那句话吗?”
我微微一怔,才恍然明白她话中所指。看看好像该说的都说完了,我问道:“大姐,你没什么要交待的吧?”见她微微摇了摇头,我又道:“那我去把素馨和方律师叫进来。”
“不用了,我今天主要是想见你。”程玉蓉轻轻摇了摇头道。
想想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于是起身告辞:“大姐,那我就先走了,你就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我就转身向外走去,却听身后传来程玉蓉低低的声音:“玉麟,你自己要多加小心。”程玉蓉的声音柔柔的,听在我的耳中让我心中不由一荡,但我强行忍住了想回头的冲动,脚下不停的大踏步向外走去。
“方律师,今天辛苦你啦,回头见。”送走方律师之后我回头一瞧,却见吴素馨正噘着小嘴生闷气呢,想必是在因为程玉蓉冷淡了她而不高兴。见我望向了她,她仰起写着“我不高兴”的小脸向我问道:“柳叔,你和我妈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啊?怎么说了那么久?”
“别问了,你以后自然就知道了,现在咱们回家去吧。”心里想着事的我无心跟她解释,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然后一言不发的钻了进去。
吴素馨虽然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但是她毕竟还不敢在我面前耍小姐脾气,只是狠狠的跺了一下脚,然后噘着小嘴钻进了后座。跟司机说了句“市高中”之后,车缓缓开动了,而我则往后一靠闭目养起了神。虽然美其名曰为养神,但我的心里一点也不平静,脑子也一刻没有停止运转。
出租车在学校门口停了下来,我扭头对坐在后座仍在生闷气的吴素馨道:“素馨,你先回你常姨家去,我还有事要去办。”
吴素馨显然是猜到了我要去办的事跟她妈有关,所以磨磨蹭蹭的不肯下车,而且还娇声对我道:“柳叔,你要去哪里啊?带我一起去吧。”
我不得已只好板起了脸,沉声道:“你要希望你妈早日洗刷冤屈的话,就乖乖的给我回家去。”吴素馨虽然满心不高兴,但是也不敢跟我犟嘴,噘着小嘴不情不愿的开了车门下去,然后“啪”一声狠狠将车门关上了。我暗自摇了摇头,然后扭头对司机道:“开车。”
“咱们去哪?”司机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问道。
我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了前几天若兰刚给我买的手机,一边对司机道:“你往前开就行了。”
司机哦了一声,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闷声不响的开着他的车;而我这时已经用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一个清脆无比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喂,您好。”
“喂,玉清,是我,柳玉麟。”刚才我已经翻来覆去的想过了,这件事情还是先取得梅玉清的帮助比较妥当。
从手机里传来梅玉清的一声轻“啊”,显然她有些惊讶,然后我听到了另外一个人声音在问梅玉清是什么人,从声音上来判断应该是位少女,过了一会梅玉清的声音才再次传来:“哦,我听出来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有急事找你,电话里说不太方便,我想马上见到你。”我开门见山的说道,虽然这样稍嫌唐突,但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而生变,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梅玉清对此显然没有心理准备,她沉吟了一下才道:“那好吧,我开车去见你。”
“玉清,不用这么麻烦了,我现在已经上了出租车,告诉我你的位置我直接去找你。”
“哦,这样啊,我和表妹小雨现在正在南大街华联商厦对面的咖啡厅里…”
一刻钟后,出租车停在了梅玉清所说的那个咖啡厅前面,但是我刚一下车,就看见咖啡厅前面围了一堆人,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听到了一个男子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这小骚货,给你脸你不要,居然敢打老子,今天不操死你这小婊子老子不姓许。”
我奋力挤进了人群当中,就见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正一手捂着脸,一手朝他对面的一个姑娘抓去。我定睛一瞧,那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梅玉清,此刻她是面色铁青,咬着嘴唇向后躲着那个油头粉面的禄山之爪,姣美的面容因为愤怒都有些扭曲了。
一瞬间,我只觉得热血上涌,心里像有团火烧了起来,那是愤怒之火。因为我实在无法不愤怒,这么大一群人,居然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弱女子受到流氓的欺负而无动于衷,而且还饶有兴趣的看起了热闹,让人怎能不愤怒?
在愤怒之余,我也从心底深处涌上一层深深的悲哀,为我们有着几千年灿烂文明和优秀传统的中华民族感到悲哀,因为在我们的国家日益强盛的时候,几千年一脉相承传下来的民族精神却在流淌于我们身体里的血液中悄悄流失;如果我们现在还不正视和反省和这个问题,有朝一日我们抛弃了自己的民族之魂之后,龙的传人就会变成蛇鼠一窝,这决非危言耸听。
“嘿嘿,我看你往哪儿躲,你就乖乖的跟我走吧,哥哥我一定会很温柔的…哈哈…啊…”正满嘴污言秽语淫笑不已的男子突然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却是他抓向梅玉清的咸猪手被我一下子给扭到了背后,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叫了起来:“你…你…小子…管…什么…闲事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看起来不像中年人的缘故,这家伙居然叫我小子。
“我管你是谁啊,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就冲你今天欺负这位姑娘,我也非教训你不可。”说话之间我扭着他的手一使劲,同时伸脚在他腿弯处踢了一脚,油头粉面又是一声惨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时候惊魂未定的梅玉清才发现是我,连忙跑到了我的身边,满腹委屈的望着我道:“你…你怎么现在才来?”虽然感觉她的语气有点过于亲昵,但是看到她那惊魂未定的样子,我又觉得自己多心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看到她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忙向她道歉,同时伸脚踢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油头粉面的屁股:“还不快向人家姑娘道歉?”
油头粉面的手还被我扭着,疼得直龇牙咧嘴,听见我的话他扭过头怨恨的望向我,咬牙切齿道:“小子,你胆子够大,在QH市敢如此对老子许祖雄的你还是头一个,识相的就快点放了老子…”
“嘿,你还敢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才不管你祖上是雄还是雌。”虽然许祖雄这个名字听着有些耳熟,但是他的嚣张让我气不打一处来,我又狠狠的踢了他一脚,然后骂道:“快点向这位姑娘道歉,不然老子扭断你的胳膊,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胳膊硬?”说话之间我的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油头粉面又惨叫了起来。
旁边梅玉清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袖,好像是要我算了,但我没理她,就冲这坏小子刚才那番污言秽语,我也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你…你…好…算你狠…老子今天认栽…”油头粉面无比怨毒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看到他这副态度,我非常不满意,又狠狠踢了他一脚道:“老子没听见,说大声点。”
“对不起——”油头粉面几乎是用喊出来的,因为他疼得冷汗都出来了。我放开了扭着他的手,最后踢了他的屁股一下:“滚吧。”四周围观的人群又是发出了一阵哄笑声,这群无聊的看客,我在心中暗自咒骂道。
油头粉面从地上爬了起来,灰溜溜的向外走去,走出去老远,他停下来扭头怨毒的望着我和梅玉清骂道:“小子,你听好了,跟我许祖雄作对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你给我等着瞧。”
“你小子还皮痒是不是,老子正好要活动活动筋骨。”我作挽袖子状向许祖雄那小子走去,那小子见势不对,撒腿就跑,惹得围观的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就连梅玉清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她似乎忘掉了刚才的不愉快,亲热的挽着我的胳膊道:“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围着四周仍不肯散去的无聊人们,低声道:“你的车在哪儿,我们上车再说。”梅玉清点了点头,挽着我的胳膊向外走去,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道,但是他们的目光却还是集中在我和梅玉清的身上,眼神里面有艳羡,也有忌妒,让我感觉颇为不舒服。
走出老远,我低声对身边的梅玉清道:“玉清,你可以放开我的胳膊了吧?这样让人看了容易误会,你难道没看见刚才那些人的眼神都像要吃了我似的?”
“噗哧”一声,梅玉清轻笑出声,但是她不但没有放开我的胳膊,反而是往我身上靠了靠,微嗔道:“那些讨厌的家伙理他们做甚,刚才看着人家被欺负都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句话,我都为他们感到脸红。”
对梅玉清的亲热劲让我还真有点吃不消,不过她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问题,我皱着眉头问道:“玉清,刚才那个家伙到底是谁啊,怎么那么臭屁?还有你刚才不是说在跟你表妹喝咖啡吗,你怎么又会跟刚才那个家伙起了争端的?”
“我刚才送表妹下楼,想想你也差不多该到了,所以我就没有再进去,而是在门口等你,没想到碰到了这个让人讨厌的家伙。”梅玉清有些沮丧的说道。
“这家伙是世远集团董事长许世远的宝贝儿子,一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以前就纠缠过我,但是我没有给他好脸色看。说起来他们家和我们家暗地里一直在斗劲,以前我爸爸和哥哥在的时候,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现在我爸爸和哥哥不在了,他就欺负到了我的头上,见到我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气不过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哦…”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觉得许祖雄这个名字有点熟,原来他就是QH市之狼啊。对于这个家伙的劣迹,我是早有耳闻的,说来其实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小屁孩罢了,如果不靠着他老爸(QH市仅次于梅腾龙的第二富豪)与市里那些大大小小官员的关系,QH市哪有他发飙的份,早被人砍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家伙很难缠的,今天在你手上出了这么大的丑,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你以后要小心点。”梅玉清突然有些担忧的望着我说道,末了还自怨自艾的道:“都怪我不好,为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我微微摇了摇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道:“这怎么能怪你呢?有些事情要找到你头上,你躲也是躲不掉的。你不用替我担心,我就不信这世界真没了天理,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不过玉清,你自己要小心一点倒是真的,要不然再碰上像今天这种情况就麻烦了。”
“我会小心的。”梅玉清轻轻点了点头,放开了一直紧抱着我的胳膊,原来说话之间我们已经来到了她的车前。
不是那辆曾经沾染了阿玲鲜血的红色法拉利,而是我曾经看过她母亲开过的那辆POLO车,看到我有些异样的眼神,梅玉清似有所觉,默默打开车门钻了进去。我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摇摇头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一时之间,两人都好像找不到什么话说,俱是默默的望着车前的玻璃发呆。
“对不起…”一阵令人难耐的沉寂之后,梅玉清终于打破了沉默,但是她的声音却在发抖。
我略感诧异的扭头一看,却见梅玉清正极力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我心中不由一酸,伸出左手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别再责备自己了。”
“我…我…也不想…这样…”她的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抽泣着回答我,但是她越擦眼泪流得越多,擦着擦着她猛地转过身子向我怀里扑了过来,然后伏在我胸前嘤嘤哭了起来:“但是…我就是…忘不了嘛…”
我脸上的肌肉剧烈的抽动了两下,原本打算推开梅玉清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好久,最终轻轻落在她的后背上。不仅她忘不了,其实我又何尝忘了呢?
这段时间以来,表面上我纵情声色周旋于数女之间,好像风流快活无比,但谁又能知道当身边的女人都已经酣睡入眠的时候午夜梦回的我却是辗转难眠呢?也只有那个时候,我才能独自品味内心的孤独,独自舔舐心底最深处的伤口,也只有那个时候的我才是最真实的我。
我曾经以为自己能够超脱于任何情感的羁绊,但是最后我发现我错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终究只是一个凡人,一段刻骨铭心、魂牵梦萦的记忆又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快别哭了,再哭就难看了。”想起还有正事要办,我压抑住了自己内心的隐痛,将梅玉清从怀里扶了起来,然后取出面巾纸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我非常的自然,就好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在安慰哭泣的娇女一般;当然,我知道梅玉清她绝对不会是这么想的,从她粉红的俏脸和羞喜交加的表情就可见一斑。
见我替她擦干眼泪之后就在车内四处张望了起来,好像在找什么似的,犹豫半晌之后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在找什么?”我没有回答她,目光继续的在车内的各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搜寻着,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找到,不过跟程玉蓉的谈话让我心里多了根弦。见我依然如故,梅玉清更加莫名其妙,瞪着还有些红肿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我,表情十分的可爱。
“哦,找到了。”想不到还真被我找到了,看来“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话到什么时候都不会过时啊。
看着我从她座位下面摸出的小东西,梅玉清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好像还是没有搞明白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
我微微一笑,然后摇开车窗将它用力的丢向远处,看到梅玉清仍是迷惑不解的望着我,我一本正经的向她解释道:“这个东西叫做窃听器。”话才出口,我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因为我突然想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很像以前赵忠祥做“动物世界”节目解说时的那句经典台词。
而梅玉清在听了我话后却是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她马上意识到不妥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我轻声道:“你不用感到惊奇,其实你们一家人都在别人的监视当中,搞不好还有其他地方也被人安了这种玩意。”
“什么?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梅玉清很吃惊的道。
我轻声道:“我也是猜的,想不到还真被我猜中了。玉清,我现在可以跟你说我找你的目的了…”
简单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她讲了一遍,梅玉清吃惊得嘴都合不拢:“你说我哥是”梦幻山庄“的老板,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也许他们不想告诉你吧,不过我想你妈妈一定知道。”我轻皱着眉头道:“玉清,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如果证据真在你妈手中而我又能顺利拿到的话,不但你爸爸他们遇害的真相能够查明,而且也能为素馨她妈洗刷冤屈,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那些害死你爸爸的真凶依然逍遥法外吧?”
“我当然希望那些家伙受到惩罚,不过我又能帮什么忙呢?你为什么不直接去跟我妈说呢?”梅玉清有些奇怪的说道。
我一愣道:“你是装傻还是真不懂,你忘了上次我去你们家的时候你妈对我的那态度?她好像对素馨她妈成见很深,我怕我直接去跟她说,又会被她给赶出来。”
“你才装傻呢?”梅玉清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道:“难道你真不明白我妈为什么那么对你?”
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道:“我不明白啊。”
梅玉清又是娇媚的白了我一眼,轻声道:“亏你已经有了那么多女人呢,怎么反应还这么迟钝呢?”从她的这句话当中来看,她似乎知道我的一些事情,不过我来不及细想,因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让我感到吃惊。
“不会吧?难道说你妈她…”我猛地一惊,仔细想想梅玉清说的或许真的有可能,只是我从来没往这方面想。
梅玉清鼓鼓眼睛道:“你自己想想看,我爸爸出事后那么长的时间,你来看过我们没有?上次你和那位吴小姐去我家时,妈刚听你来的时候还很高兴,但及至听说你还带了位姑娘来,她就知道你不是为看我们来的,你说她能高兴吗?”
“我不是为了避免大家都尴尬吗?”我苦笑着道,看来之前我跟梅玉清说的那句话倒先应验在我自己的身上,有些事要找到你头上,还真是躲也躲不掉的,我跟梅家母女之间看来注定是要纠缠不清了。
梅玉清轻轻瞟了我一眼,然后极为大胆的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说了句让我吃惊得差点连下巴都掉下来的话:“你自己不都说了吗,躲是躲不掉的,我和妈妈是不会放过你吧。”
“你…你…和你…妈妈?”我很费力的说道,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下来了。
看到我吃惊的糗样,梅玉清嫣然一笑,然后羞涩的轻声道:“其实你不用这么吃惊,莹莹把什么都跟我说了,包括你和她,还有若兰、雅诗的事情,我都知道…”
“这个小丫头,回去非打她屁股不可。”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的我,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莹莹这小丫头搞什么啊,这种话也能随便跟人说的吗?幸亏梅玉清自己也跟我纠缠不清,要是传到了别人的耳朵里,若兰、玉梅她们还有脸见人吗?
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梅玉清有些娇羞的道:“你不要责怪莹莹,并不是她自己要告诉我的,她也是被我给诈出来的。不过说真的,我刚听说的时候也真是吓了一大跳呢,我怎么也想不到原来私底下你是那样的人。”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最荒唐的一面,为什么还要学那扑火的飞蛾呢?”我有些苦恼的说道,因为我很清楚梅玉清这么做的动机,而这动机也正是我苦恼的根源。
梅玉清羞涩的一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轻声对我道:“你不是想从我妈妈那里得到那份证据吗,其实这并不困难,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
“哦,怎么做?”我的精神不禁一振,这才是我眼下最着紧的事情。看到我满腹狐疑的把头凑了过去,梅玉清狡黠的一笑,然后凑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饶是我脸皮厚如城墙,听了她的话后也是老脸发热,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反问道:“这就是你给我出的主意?”
梅玉清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然后撇撇嘴道:“听不听随你的便,不过拿不到你想要的东西那可不要怪我没帮你。”
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禁大感踌躇,但想到还处在困境中急需帮助的程玉蓉,稍作犹豫后我很快下定了决心:“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梅玉清微微一笑,斜睨了我一眼道:“这么快就下定决心了?看来那位吴小姐的母亲真是魅力超人啊,要不然你怎么会舍命救了她一次还不够,还要不顾一切的再次救她?”我苦笑了一下,本想反驳两句,但一想她已经知道了我和若兰她们的事情,我若再分辩恐怕只会是越描越黑。
“怎么?脸红了?”梅玉清笑嘻嘻的望着我道,见我苦笑不已,她嘻嘻一笑道:“好啦,我不逗你了,现在我就带你到我家去,不过你也不要太心急了,一切看我的眼色行事。”说话间她已经开动了车子,我心中泛起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怎么啦?不会是因为我刚才笑话你而想不开吧?”听见我的叹气声,梅玉清忍不住偏头看了我一眼。
我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玉清,我说咱们之间的关系好像跟咱们之间的称呼一样,都是乱七八糟的,我问你,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我心里怎么想的你还不知道吗?”梅玉清一边开着车一边回答我道,想了想又道:“最好不要在我开车的时候跟我讨论这个问题,以后有时间咱们再慢慢讨论吧。”看她现在的态度,一副吃定了我的架式,让我不禁感到有点郁闷,但是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谁让我现在有求于她们母女呢。
“呃,怎么又是你?你来干什么?”看到我出现在她们家大厅,江瑞香仍旧没有什么好脸色给我看。不过没见到她那位惹火的妹妹,这倒是让我不致于太尴尬。
我苦笑了一下,刚要说话,却被梅玉清给抢先道:“妈,你别这样对待我请来的客人啦,今天要不是他出手相救,我可要被许祖雄那个混蛋欺负了。”
“啊,怎么回事?”听说自己女儿差点出事,江瑞香也紧张了起来。梅玉清笑眯眯的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江瑞香和莫雨晴婆媳听了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两人都是吃惊不小,心里暗自庆幸不已。也许是察觉到自己刚才对我的态度有点过分了,江瑞香有点不好意思的向我道歉道:“对不起,刚才,我有点失礼了…”
“哦,没关系,我…”我刚想跟江瑞香说明来意,梅玉清却打断了我的话:“别说那么多了,妈,饭做好了没有,我都快饿死了。”她这一说我这才注意到虽然天还没黑,但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江瑞香看了自己女儿一眼,朝旁边莫雨晴吩咐道:“雨晴,准备开饭吧。”莫雨晴答应一声向厨房走去,而江瑞香则偏头望向我,道:“你也留下来吃顿饭吧?”
“好。”我当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我正愁没有理由留下来呢。
如果换了另外一个场合,有三个美女陪着吃饭那一定是件非常惬意的事情,但是此刻的我却是坐立不安,食不甘味。且不说有些异样的气氛让我失去了品尝美食的兴趣,只一想到今天来的目的也让我心神不宁;有几次我本来想找机会探探江瑞香的口风,但都被梅玉清给岔开了,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我对她直使眼色,她却像没有看到似的,让我只能暗自着急。
一顿饭,吃的是宾主都不欢,饭后莫雨晴独自收拾着残局,江瑞香则道声失陪上楼休息去了,我则把梅玉清拉到了一旁,低声埋怨道:“你到底是在帮忙啊还是在拆台啊?”
“你着什么急嘛,你先坐会,我上楼去问问我妈,看看她手上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东西。”梅玉清不慌不忙的丢下一句话,然后袅袅上楼去了。本来以为她应该很快就会下来,但是都二十分钟过去了,她依旧没有下来,我不禁有些焦躁起来了。
“您请喝茶。”收拾完残局的莫雨晴看我坐立不安的样子,给我倒了杯茶,可能是看到我不时的往楼梯口方向望,她笑着问道:“在等玉清?”从她脸上的笑意,我知道她肯定想歪了,但是此刻的我无心去管她怎么想,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哦?”莫雨晴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她坐到了我对面的沙发上,笑眯眯的问道:“柳先生,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和玉清的关系现在到了什么程度?”
听到她问的这么八卦,我不禁大感头痛,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莫小姐,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和玉清是算朋友呢还是别的什么关系?说句心里话,我并不希望她因为我前妻的关系而与我产生什么感情纠葛,因为我不想到时候弄得大家都很痛苦。”
“柳先生,不瞒你说,其实我和婆婆也就这个问题劝过玉清,不过她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子,别人很难改变她的主意。”莫雨晴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道:“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不过柳先生,不管你和玉清最后到底怎么样了,请你都不要故意去伤害她,因为她其实也是个受害者。”
“你放心吧,我早已没有了报复的念头。”我微微叹息一声道。
莫雨晴又道:“柳先生,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帮帮玉清。”
我一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讶然道:“小姐的意思是?”
莫雨晴用手将秀发往后梳了梳,明眸善睐的大眼睛凝注在我的脸上,红嘟嘟的小嘴微微开启,轻声道:“柳先生你忘了吗,梅家还有一份偌大的产业呢。可惜我不懂生意场上的事情,而婆婆也因为深受打击而心灰意冷,所以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压到了玉清一个人身上,而这哪是她一个女孩子所能完全承受得了的?”
“我明白了,不过我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我说的是实话,莫雨晴微微一笑道:“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并不是一定要你去帮她做什么事情,而是希望你能多关心关心她,有时候精神上的支持远比物质上或是其他方面的支持更为重要,你懂我的意思?”我轻轻点了点头,腾龙集团这么大一个企业,要管理好对谁来说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况还是人生和社会经验都很不足的梅玉清。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感觉跟莫雨晴交谈了几句之后心中的烦躁去了不少,虽然不知道梅玉清和江瑞香母女在搞什么鬼,但我想到如果江瑞香手中没有那份东西的话,梅玉清应该早就下来告诉我了,她没有理由要在这件事情上戏弄我,所以我现在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
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莫雨晴,她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我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轻声道:“莫小姐,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好像是满腹忧愁似的,今天看你似乎气色好多了。”
莫雨晴俏脸一红,幽幽一叹道:“最近这一个月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但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种解脱吧。”微微摇了摇头,她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丈夫的尸骨未寒,我这个做妻子的就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太过无情了?”
“道是无情却有情呐。”我自言自语的说道,像是在安慰莫雨晴,又像是在安慰我自己。一时之间,我们都沉默了下来,各自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才将我们两人惊醒过来,我抬头一看,却是梅玉清终于下楼来了,我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无意间看到墙上的挂钟,我才注意到不知不觉之间,距离她上楼之时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怎么样?”我迎上梅玉清急急问道。
梅玉清看了一眼坐在大厅里的莫雨晴,然后才拍拍胸口道:“你让我喘口气再说行不行,我的嘴都说干了。”这还真是急郎中遇到了慢性子,见我的目光直直的瞪着她,梅玉清这才吐吐舌头,低声道:“我费尽口舌,妈才告诉我的确有那份东西存在,不过听说你是要拿来救素馨她妈,妈可是很不高兴,现在她在房间里等你,你自己去跟她说吧,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我的表现?什么表现?难道是床上的表现?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硬着头皮向楼上走去。
江瑞香的卧室是楼梯右手第二间房,我走到门口刚想敲门,里面却传出了江瑞香的声音:“门没有关,你进来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硬着头皮推开门走了进去,却见江瑞香正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斜倚在沙发上看着我,脸色的表情似笑非笑,隐隐带着一丝嘲弄的味道,颇堪玩味。
看样子她是刚刚洗过澡,秀发上还泛着水光,胸前也有一大片雪白的酥乳露在外面,但现在的我哪有心思想这些?我硬着头皮走到了的面前,呐呐道:“大姐,我来是想…”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意。
“你不用说了,玉清已经都跟我说了,你想要的东西就在我手里,不过你要想拿到它却得付出代价。”江瑞香面无表情的说道,让我无法猜测她现在想些什么。我不禁大感头疼,心说这女人要是不讲理起来,还真是不可理喻。
我伸手摸了摸鼻子,苦笑着道:“大姐,你就直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把那东西交给我?”
“哦,听你这口气,好像你为了这个女人什么事情都肯干似的?”江瑞香脸上露出了嘲讽的表情,言语也显得有些刻薄:“真不知道那位漂亮风骚的程大书记给了你什么甜头,让你肯这么替她卖命,一次不够还要再来一次。”
虽然梅玉清之前也说过几乎相同的话来取笑过我,但是从两张不同的嘴里说出来,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心知再做任何辩解都只会是火上浇油,除了苦笑我还能做什么呢?
“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吧。”江瑞香的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视线也从我的脸上移开了,“如果今天晚上你留下来陪我,我就把你要的东西给你。”
咦?只是这样的要求吗?那我不是赚大了?我有点不太相信的望着江瑞香,也许是被我的目光看得有点不堪忍受,江瑞香红着脸嗔道:“你别想得太美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对我做任何事情,而相反我却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情,并且你要无条件的满足我的任何要求,如果你做不到或者违反了约定,那交易也就无效了。”
难道她有鲜为人知的特殊嗜好?这是我听了江瑞香的话后的第一反应,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我咬咬牙道:“我答应你。”虽然答应得很痛快,但是内心中却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种很奇特的情绪。
“好,这可是你自己决定的,但愿你别后悔。”江瑞香的脸上泛起了一种让我感到很不安的笑容,她舔了舔性感的红唇,把头扭向一边道:“限你在一分钟内脱掉身上的所有衣服,然后躺到床上去。”
我足足愣了十秒才反应过来,虽然对于她这样的要求感觉有些丢脸,但是想想之前我们也算是肉帛相见过,既然她都好意思,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到这,我也不再迟疑,唰唰唰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三振出局,我的人也光溜溜的躺到了床上。顺着我的视线望去,江瑞香正背对着我,她那曼妙玲珑的身材一览无遗,而且我还发现她那白色的睡袍里面竟然是真空的!
“嗯哼,动作还蛮快的嘛。”虽然江瑞香极力装出一副老练的样子,但是她发颤的声音还是让我听出了端倪,我心中不禁暗笑。不过等我看到江瑞香手上的毛巾时,我有些笑不出来了,因为我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见江瑞香笑眯眯的走到了我身边,用毛巾在我的手腕上打了个结,我忍不住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害怕了?还是你想违背约定?”江瑞香的一句话就让我泄了气,连带的胯下的小弟弟都软了下来。看着江瑞香笑靥如花,我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果然不出我的预料,她用四条毛巾将我的手脚绑在了床的两头,让我动弹不得,我心中不禁想道:“她该不是个SM女王吧?但愿她不会拿出鞭子来,要不然我可就惨了。”我在心中暗自祈祷着,也许是我的祈祷真的感动了上苍吧,江瑞香并没有拿出皮鞭,但是她却拿出一件让我感到寒毛竖起的道具,一把明晃晃的剃刀。
“大姐,你…你要干什么?”我强自镇定的问道,心中却在暗念阿弥陀佛。
江瑞香粲然一笑,笑眯眯的反问道:“你说呢?”似乎还嫌刀不够快,她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块牛皮,将剃刀在上面磨得嚓嚓直响,而我的心也跟着磨刀的嚓嚓声直往下沉。
“嗯,可以了。”江瑞香举起似乎更亮的剃刀看了看,盯着我胯下像条死蛇的小弟弟,讥笑道:“怎么啦,害怕了?”
见她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我小心翼翼的道:“大姐,你开玩笑的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可不想变成太监。”
“现在才后悔,太迟了点吧?”江瑞香脸色突然一变,咬牙切齿道:“我今天就要把你这淫根给断了,看你以后怎么去花心,看你以后拿什么去勾引别的女人?”说着她就一式“拨草寻蛇”,伸手朝我胯下抓去。
看她的神情不似开玩笑,我心头不由大骇,再也忍不住的剧烈挣扎了起来:“不要啊——”一声凄厉无比的叫声划破夜空,惊得或远或近的汽车防盗装置都一起响了起来…
“大姐,你悠着点啊,我的下半生幸福可都在你手里啊…”我哭丧着脸泄气的道,脑海中却清晰的感受到锋利的剃刀贴着小老弟而带来的让人胆战心惊的凉意。
江瑞香正聚精会神的低头“修理”着我的小老弟,听了我的话,她抬起头瞪了我一眼,叱道:“你鬼叫什么,要是我的手被你吓得哆嗦的话你可别怪我。”
现在是她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还能说什么?我已经是欲哭无泪了,想不到我柳玉麟也有虎落平阳的时候,竟然受此奇耻大辱?看着一缕缕卷曲的黑毛轻轻的飘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我在心中暗暗的为跟随了自己几十年的亲密战友默哀:“别了,阴兄。”
“好了,大功告成。”江瑞香很熟练的将我两腿之间的黑色森林给剃得干干净净,然后将明晃晃的剃刀举到自己嘴边,张开红嘟嘟的小嘴十分优雅的吹了口气,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我心中郁卒,见她将剃刀放到了一边,我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江瑞香歪着头审视着我的两腿之间,神情满意的点着头,就像是她刚刚完成了一件杰出的艺术作品似的。似乎觉得光看不过瘾,她还伸出手拨弄起我那软如死蛇、光秃秃十分滑稽可笑的小弟弟,这让我更加无地自容,脸上有如火烧般,羞愤得直想挖个洞钻进去。
“哟,我的柳大少爷怎么啦,怎么哭丧着个脸啊?”江瑞香笑嘻嘻的将装着我阴毛的透明塑料小袋举到了我面前,好像是在向我展示她的战利品似的。
我气得牙根直痒,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理她,心中却暗自发誓道:“江瑞香,你给我等着,我要不把你操得死去活来我就不姓柳。”
“怎么啦,还要给我脸色看啊?”江瑞香笑颜如花,媚劲十足的低头在我赤裸的胸膛上轻轻舔了一口,然后嗤嗤媚笑道:“人家看你下面的茅草乱糟糟的,好心好意帮你修剪一下,你却一脸臭烘烘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茅草?修剪?有冇有搞错,你可是把我的阴毛全剃光了,这也叫修剪?我的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心里那个郁闷啊。
“怎么?对我的工作不满意?那真是对不起柳大爷啊,小女子重新再来。”江瑞香眼里闪烁着恶魔的光芒,纤手向放在一边的剃刀摸去。
虽然明知她是吓唬我,但我知道如果今晚不顺着她点,指不定她还会想出什么折磨人的鬼主意来呢?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我还因为程玉蓉的事情而有求于她呢?罢了、罢了,反正今晚丢脸肯定是丢定了,我又何必再打肿脸充胖子呢,万一惹毛了她不给我那东西,那我的“牺牲”岂不就是毫无价值了?
想通这点,我心中的郁闷和羞愤减轻了不少,我苦笑着望着半跪在我身边的江瑞香道:“大姐,你这又是何苦呢?我自问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如此羞辱我呢?”
“羞辱?你也知道这是羞辱?”江瑞香脸色陡变,如染寒霜,盯着我恨恨的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当你把我从你怀中推开的时候,你给我的又是怎样的羞辱呢?还有,当你无情的拒绝清儿的示爱时,你给清儿又是怎样的羞辱呢?你口口声声的说没有对不起我们的地方,你自己想想,你是怎么对待我和清儿的?”
仿佛是积蓄了许久的委屈一下子得到了释放的机会,江瑞香的眼睛里泪花闪动:“不错,是清儿首先对不起你,铸下了无可挽回的错误,但她是无心铸错,而且我们母女也是竭尽所能希望能弥补你,甚至不顾羞耻的主动对你投怀送抱,但是你呢,不但毫不领情,还让我们受到了难以启齿的羞辱,难道我和清儿真的就那么贱?”
“大姐,我…”江瑞香的话让我猛地一震,我多少有点明白她为什么要如此“修理”我了,看来我的那次拒绝让她一直耿耿于怀。
我张嘴刚想解释两句,却被她毫不留情的给打断了:“你不用说了,难道你还想把那些虚伪的鬼话再说一遍吗?你不是很高尚吗,你不是对你的亡妻情深意重吗,你不是很有原则吗,怎么连自己的学生和女儿都给睡了?上次还跟我说什么有夫之妇不能动的鬼话,今天怎么像个猪哥似的猴急猴急的就把自己给脱得光溜溜了,而且连我剃你的猪毛你都不敢吭一声啊?哼,我算看透了你这种人,满嘴里仁义道德,其实还不是虚伪的伪君子?”
这些话恐怕是积压在江瑞香的心头很久了,她的嘴巴像机关枪似的劈头盖脸的就朝我一阵扫射,可怜我连分辩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我说错了?委屈你了?”看我一脸苦笑的样子,江瑞香似乎非常的不满意,不依不饶的继续数落我道:“清儿那么漂亮懂事,我就不信你不动心?你知不知道,清儿就毁在你们一家人手上,到现在清儿还经常被噩梦所吓醒。就因为她这么死心眼,我这个当妈的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往火坑里跳,想不到你你却还故意拒绝来羞辱她,难道她所受的折磨还不够吗?你自己也不想想,若她真跟了你这个混蛋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你却还要把她羞辱个够才罢休,难道只有你去世的老婆是人,清儿就不是人了吗?”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牛粪?火坑?原来我在她眼里是这样的,不过凭心而论她这么说也并没有错,唯一错的是她对我动机的猜测,这可必须得说清楚,否则我就真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大姐,你真的认为我是为了羞辱你和玉清才故意拒绝你们吗?那就太冤枉我了。”听了江瑞香说了这么多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我心中的那点羞愤早就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愧疚的心情,是对她们母女的愧疚。我从来没有站在她们的角度考虑过,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对她们母女造成这么大的伤害,虽然我是无心的。
望着江瑞香那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的委屈表情,我心中也是一阵黯然,我诚恳的道:“大姐,你怎么骂我都可以接受,你骂得很对,我的确是个混蛋,一个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的混蛋。但是大姐请你相信我,除了最开始的那段时间我对清儿怀有报复的心理之外,后来我就再没起过这种念头,拒绝清儿并不是想以此羞辱她,而是因为我不想害了她…”
“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尚了?还是你转性吃素了?你连自己那么小的女儿都下得了手,怎么突然就对清儿仁慈起来了,而且清儿还是撞死你妻子的仇人?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儿吗,拿这种滥理由来糊弄我?”
面对江瑞香咄咄逼人的诘问,我羞愧得说不出话来,江瑞香却不罢休,望着我冷然道:“说出你内心真实的想法吧,清儿那么漂亮,对任何男人都是具有相当的杀伤力,我不信你这个滥情的家伙能够免疫。”
沉吟半晌,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望着江瑞香那板着的俏脸,叹息了一声道:“好吧,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我承认,玉清的确是个可以让任何男人都动心的女孩子,如果不是因为看到她就会勾起我对亡妻的记忆,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接受她的示爱。大姐,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
人人都会有软弱的一面,但是却并非人人都会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的软弱,尤其是男人更是如此。虽然我非常不情愿在江瑞香面前暴露自己软弱的一面,但是当真的把一切都说出来之后,我却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表的轻松。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江瑞香并没有嘲笑我,她静静的凝视着我的脸,许久才道:“你终于说出了你的心里话,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呢?是怕我笑话你吗?”说着她伸出手轻轻的贴着我的面颊。
我现在四肢还动不了,心中又猜不透她到底想干什么,所以脸上的肌肉还很僵硬。想必是手里的感觉让她猜到了我的心思,怔怔的望着我半晌,江瑞香突然嫣然一笑,轻声道:“你这么怕我吗?还是怕我的剃刀?”
我哭笑不得的望着她,心说今晚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但就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却突然一黑,同时嘴上传来一阵温软香甜的感觉,是江瑞香她吻了我。但是还没容我多体会,江瑞香已经移开了她的小嘴,她的脸上也染了一层红晕,望着我轻声道:“感觉好点没有?”我轻轻点了点头,搞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心态,怎么一会阴一会晴、一会风一会雨的。
“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也像刚才那样说实话。”江瑞香望着我道,见我点了点头,她微红着脸道:“那位省纪委的程副书记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肯为了她连这样的羞辱也肯承受?”
就是傻子也能听出她这问话的用意,我苦笑一下道:“大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跟这位程副书记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瓜葛。要说我完全是基于道义而帮助她,恐怕你不会相信,我承认她的确是一位非常有吸引力的漂亮女人,像她这种女人特别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望,或许我帮助她也有这种因素在里面吧?”
“真的?难道你们之间连嘴都没亲过吗?”江瑞香有点不太相信的说道,语气中的酸意却是昭然若揭。
我苦笑着摇摇头道:“大姐,你想的哪里去了?我和她之间从来就没有谈过有关男女之情的事情,别说亲嘴,连手都没牵过。大姐,你说你这飞醋吃得何苦呢?”
“谁吃醋了,你以为你是皮鲁斯·布尔斯南啊?”被我说中心事的江瑞香俏脸一红,羞嗔道:“我是不忿你居然肯为她这样委屈自己,却连来看我们母女一下都不肯,难道我们是洪水猛兽?还是说我们母女就让你那么不屑一顾吗?”
“大姐,你这话就太严重了,你明知道不是那样的嘛?”我不禁有些头疼,女人要钻起牛角尖起来,还真是让人不好招架。
江瑞香一瞪眼,嗔道:“那是怎样的?”
我心说你不是明知故问嘛,但是这话却是万万说不得的,我苦笑着道:“大姐,你知道我是怕大家见面了尴尬嘛。”
“哦,你怕跟我们见面了尴尬?那为什么那位吴小姐叫你带她来,你就屁颠屁颠的跑来了?为什么那位程副书记说我手里有证据,你也跑的屁颠屁颠的?”
还在吃醋啊,我不禁大感头痛,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那可就真的没完没了的。想了想,我苦笑着道:“大姐,你就放小弟一马吧,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以后一定会补偿你们的。”
“怎么补偿?我可不信空头支票的。”江瑞香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奸计得逞的黠笑,头也伸到了我的面前。
明知是陷阱,但是此刻的我也只能闭着眼睛往里跳了,我顺着她的低胸领口瞟了一眼她因为低下头而完全暴露在我视线里的浑圆乳房,咬咬牙道:“大姐,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愿意用一生来照顾你们,让你们过得幸福和快乐。”
“哎哟,这甜言蜜语还真的能甜死人啊,说的好听,其实还不是想让我和玉清做你的地下情人啊,你想得倒美,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江瑞香伸手在我的胸前狠狠捏了一把,痛得我忍不住叫出了声,她下手还真狠啊。
我无奈的道:“大姐,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在你心里,你一定把我看成是不知羞耻的下贱女人,所以我不强求你对我怎么样,过了今晚,是情人也罢,是路人也罢,我都不在乎,天底下又不是除了你就没有别的男人了。”江瑞香语气中带着很强烈的哀怨,我本来想说点什么,嘴却被她的手给捂住了,只能“呜呜”的干着急却发不出声音。
自嘲的笑了笑,江瑞香突然脸色一整,很严肃的对我道:“我要跟你说的是清儿的事,我要你答应我,娶清儿为妻,你跟别的女人的关系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清儿必须是你法律上的合法妻子,你能做到吗?”
“我…”我张了张口,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个“能”字。对于别人来说,这恐怕是件最容易不过的事情,但是对于我来说,却感觉有如千金压顶一般,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我能答应江瑞香的要求吗?我要是答应了,那若兰、雅诗、玉梅她们怎么办?我怎么对得起她们?一时间,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但是对于眼前的困境却依旧是一筹莫展。
“怎么?这么简单的要求都做不到吗?那看来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啦。”江瑞香说着就欲下床。
我急忙阻拦道:“大姐,你总得容我考虑考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我只觉得头大如斗,因为我不知道如果我答应了,那我怎么去面对玉梅她们。
对于我的困境,江瑞香自然是心知肚明,她冷笑一声道:“觉得很为难是不是?怕对不起你的那些女人是吧?那你有没有想过,像现在这样就是对得起她们了?我告诉你,偷偷摸摸的感觉或许偶尔会更刺激,但没有一个女人会乐意一辈子只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偷偷摸摸的,即便我现在不逼你,迟早你也必须面对这个问题。”
“作为一个母亲,我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成为街头巷尾被人谈论是非的主角,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绝对不会让步,你要说我故意逼你也可以,我就是要逼你。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考虑,如果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你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没有选择的余地是吗?”我苦笑着自言自语,然后抬起头望向江瑞香道:“我答应你的要求。”
江瑞香微有讶色,问道:“你不考虑了?”
我摇摇头道:“既然没有我选择的余地,再考虑又有什么意义?”
江瑞香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轻声道:“她的魅力真的这么大么?”
我知道她指的是谁,但是我已经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跟她纠缠下去,我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移话题道:“大姐,你就不怕我现在答应了你,以后再反悔吗?”
“如果你不怕我公布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话?”江瑞香的一句话就让我感到无比的泄气,她说的没错,她只要将我和莹莹的不伦之恋公诸于众,就非我所能承受。我心中暗叹:“莹莹,莹莹啊,你这大嘴巴还真会给我惹祸啊。”不过这事也给我提了个醒,以后和众女的关系一定要小心谨慎才是,否则谁要知道了都来敲诈我那我哪受得了啊。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感觉四肢有些发麻,于是对江瑞香道:“大姐,既然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
江瑞香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道:“难道忘了吗?你今晚都是属于我的,夜晚的时间还长着呢,你急什么?”说话之间她已经探手抓住了我两腿之间已经开始慢慢硬挺起来的肉棒,媚笑着上下捋动起来:“嘻嘻,你很敏感呢。”
江瑞香的小手跟她整个人一样,都给人一种肉肉的感觉,从她的手法上来看她是相当熟练的,我只觉得一阵欲望之火慢慢从心底升起,但是却苦于四肢都无法自由活动,那种感觉就像是有只小猫把你心头抓得痒痒的,你却没法伸手去挠一挠。本来被剃去阴毛的小弟弟就有种很痒的感觉,现在连心头都痒了起来,这就无异于是火上浇油,让我周身都感觉不自在。
看到我脸上古怪的表情,江瑞香露出了狡黠和得意的媚笑,她促狭的握着我一柱擎天的肉棒快速的套弄了几下,然后媚笑着问我:“舒服吗?”我的妈呀,你这不是折磨人嘛,我心中苦笑,面上却不能表示出来,只能被迫的点了点头。
“想更舒服一点吗?”都这个时候,还问这种问题?我心中微忿,却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看来她今晚是打定主意要让我在她面前没有任何自尊了。
似乎对我的回答和态度都很满意,她唔了一声,然后媚笑着舔了舔性感的嘴唇,轻声道:“我可以帮你,不过你也不能光享受。”
我还没完全明白她想干什么的时候,就见她蹶起屁股朝我脸上坐来,我四肢无法动弹,避无所避,只觉眼前一黑,一个雪白肥嫩的大屁股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但也只是惊鸿一瞥而已,因为我的视线马上被遮住了,只感觉脸上一片毛茸茸的感觉,却是江瑞香将她的蜜穴已经凑到了我的嘴边,一阵沐浴露的香气渗入了我的鼻孔,紧跟着她的睡袍下摆也放了下来,将我的头完全罩在了里面。
大好的春光就在眼前,却是无法睁眼欣赏,我刚想出声抗议,两片肥厚的阴唇带着湿润的气息已经压到了我的嘴上,让我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咽了下去。不知是因为她刚才洗澡洗得很干净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并没有闻到让人难以忍受的异味,这让我心头大宽,不自禁伸出舌头去舔了一下。
“嗯”,趴在我身上的江瑞香身子颤动了一下,口中也发出了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吟,很像发情小猫的叫春声,让我不禁心痒难忍,闭着眼睛凭着感觉活动起舌头来。
“嗯…啊…哼…”江瑞香似乎在极力的忍耐着,但是她身体的反应却背叛了她,也许是因为很久都没有被男人浇灌过,她的身体显得异常的敏感,我的舌头只不过是浅浅的伸进了她的蜜穴口,她那丰满肉感的娇躯就像一条蛇似的在我的身上扭动了起来,引得我内心的欲望全都被激发了出来,一时只觉得血脉偾张,周身都像有火在烧。
“这个女人在搞什么啊,只顾自己享受,想憋死我啊。”感觉到江瑞香握着我肉棒的小手停止了动作,欲火焚身的我忍不住用牙齿含住她的一瓣肉唇轻轻的咬了一口。
强烈的刺激让江瑞香不禁惊叫起来:“呀…你干什么…”话刚出口,她也许就意会到了什么,握着我肉棒的小手一紧,媚笑着道:“嘻嘻,我都差点忘了你这小东西了…唔…”强烈的刺激从肉棒的顶端传来,仿佛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流过我的全身,我用力的向上一挺,肉棒完全被一个温暖湿润的宫殿所包围,那是江瑞香的小嘴。
“唔…你…这…死人…要…憋…死…人…啊…”不知是我的肉棒太粗还是江瑞香没有防备,反正她被顶得差点呛了,“啪”的一声,我露在外面的屁股挨了一下,却是江瑞香在惩罚我刚才未经允许的行为。辣块妈妈的,我心头有些窝火,舌尖一下子顶进了她的蜜穴深处,左冲右突的搅动起来。
“唔…啊…咿…唔…”江瑞香身体扭动得更急,小嘴却还没有忘了为我服务,两片温软的樱唇包裹着我粗壮的肉棒上下吞吐着,带给我一阵阵难以言表的快感。
真想不到她的口技这么好,看来以前她一定没少为她老公这么服务,可惜我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不过我想一定能够媚死人。真不知道那个梅腾龙是怎么想的,放在这么好的尤物老婆不享用,却跑去外面七搞八搞,真是暴殄天物啊。
我的心中刚升起这个念头,自己马上又觉得很可笑,我自己又跟他有多大差别呢,还不是背着玉梅、若兰她们在外面胡搞乱搞?唯一的差别,也许就是我不会像梅腾龙对待自己的老婆一样把玉梅她们干晾在一边,任由她们肥沃的良田荒芜。
“我的妈呀,水还真多。”我心中暗暗叫苦,江瑞香的蜜穴内已经像是发洪水一般,春水不断涌出,滴滴答答的弄得我满脸都是,粘粘的、腻腻的,感觉别提多别扭了。还好她的玉液虽然有种微酸的味道,但是却并不会让人感到讨厌或是恶心,这也算是唯一值得安慰的地方。不过即便这样,时间一长我也受不了,我心中暗自打定主意,决定来个快刀斩乱麻。
想到便做,我不再迟疑,舌尖在她的蜜穴里探测了几下,就准确的找到了她阴蒂的位置,这下我当然不会客气,舌头卷着她的阴蒂,用舌尖一阵研磨,江瑞香的身体立时如筛糠似的抖动了起来,樱桃小嘴也放开了我的肉棒,颤声惊呼了起来:“啊…不要…啊…啊…完了…”
江瑞香的高潮还真是说来就来,我感觉有一股滑腻温暖的液体带着一阵奇特的香味从她的蜜穴深处涌出,顺着她的蜜穴口向外涌出,流得我满脸都是。与此同时,江瑞香的娇躯在一阵急抖之后也无力的瘫软在了我的身上,她的阴部也无力的贴在了我的脸上,让我几乎要窒息,于是我剧烈摆动起头部向她发出无声的抗议。
察觉到了我的举动的江瑞香无力的从我身上爬了下来,口中很不满的嗔道:“你怎么啦,让人家多躺一会不行啊?哈…哈…哈…”却是她终于注意到了我脸上的一片狼藉,忍不住嘲笑起我的狼狈之状。
“你还好笑,我都差点被你的水给淹死了。”看她笑起来没完,我很不满的嘟囔了起来。
听了我的话,江瑞香俏脸一红,羞啐了一口,小手也在我的大腿上“温柔”的掐了一把,疼得我直龇牙咧嘴。此情此景,倒正好用一首经典老歌的名字来形容,恰似(掐死)你的温柔。不过掐过之后,江瑞香还真拿过一条湿毛巾,跪在我身旁仔细的为我擦起脸来,那份温柔让我感觉她好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这种强烈的反差让我的心理一下子还真有些难以适应。
“好了,擦干净了。”江瑞香仔细的将我脸上擦得干干净净之后,笑着向我说道,却发现我的视线正凝注在她睡袍内的丰满乳房,不禁又是俏脸一红,笑骂道:“你在看哪里啊?小色狼。”虽然她是嗔怪的语气,但是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到的却是她掩饰不住的喜色,她终究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啊。
就在我心中暗自感慨的时候,她却给了我一个挑逗的媚笑,然后从床上站了起来,纤手却慢慢移到了自己肩膀上的睡袍吊带处。
我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手上的动作,我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个尤物。我真没想到,外表看来端庄大方的江瑞香,骨子里骚劲居然一点不逊于乃妹,那个性感风骚的江瑞珠。难怪我第一次来她家的时候,她能做出那种投怀送抱的举动呢,看来我真的应该重新评价她了。
我心中暗自想着,眼睛却是一刻也没有离开她的身体,睡袍吊带顺着她的胳膊慢慢滑下,她那雪白丰满的胸脯也渐渐的露出了庐山真面目。终于,她身上的睡袍就像一片落叶般,悄无声息的掉落在她的脚边,她那珠圆玉润的胴体也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了我面前。
我的呼吸在她的睡袍掉落的那一刹那停止了,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裸体,但是数月不见,她似乎更形丰满,高耸的双峰,丰满凸挺的臀部,光滑而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修长性感的玉腿,都让人有种目眩神迷的感觉。
当然,最吸引人的还是她那两腿之间的神秘宫阙,高高凸起的阴阜像个馒头似的煞是诱人,肥厚的阴唇因为充血已变得肿胀不堪;粉红色的肉缝也微张着,闪烁着露珠的晶莹和光泽,再搭配上那已经湿了一片而显得有些杂乱伏贴的黑色森林,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淫靡气息。仿佛感觉到那微张的小嘴在向我招手似的,我不禁有些口干舌躁,忍不住暗自咽了口唾沫,胯下的肉棒也硬得有些发痛了。
“怎么?想啦?那你求我啊?”看到我的反应,江瑞香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仿佛是对自己的身体的十分满意。
但是我听了她的话之后,心头却是暗怒,今晚我已经被她弄得已经几乎毫无男人的尊严了,她竟然还想要我求她,也未免太过分了。我强抑心头的欲火,微晒道:“我求你?你求我还差不多。你的身材的确不错,不过是中看不中用,就凭你刚才的表现,只怕我不用两分钟就把你搞定了。”
“你…可恶…竟敢如此小瞧我?”江瑞香被我的冷嘲热讽逗起火来了,看来“中看不中用”这句话不仅对男人有极强的杀伤力,对于女人也一样有效。她咬着嘴唇瞪着我,涨红的俏脸上升起了一层掩饰不住的怒气,我心头暗凛,生怕她再玩出什么花样。要是像“鹿鼎记”里的韦公公一样被“火烧藤甲兵”,那我可就真的没得玩了。
“好,咱们就来看看到底谁先不行。”江瑞香咬着嘴唇想了想,然后望着我“咬牙切齿”的道,说完她就两腿分开跨在我腰间,然后一屁股就朝我的小弟弟坐了下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大叫出声,这要是一下子坐错了位置,那我的小弟弟还不给她坐断不可。但是要我向她求饶,我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我干脆一闭眼,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心中却暗暗祈祷着:“我的小老弟啊,你可千万看准了…”
“咦?怎么什么动静也没有?”我闭着眼睛等了半天,却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不禁疑惑的睁开了眼睛,却见江瑞香正屁股悬空半蹲在我的腰间,还笑嘻嘻的看着我呢。我脸上不禁一热,心中却暗怒道:“辣块妈妈的,耍老子啊。”
“嘻嘻…”在这个回合当中占了上风的江瑞香得意的笑了笑,然后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肉棒,在我猛地一激灵的时候,她的大屁股猛地往下一坐,我粗壮的肉棒就进入了一个紧窄温暖的所在,异样的刺激让我忍不住呻吟出声。她的蜜穴肉壁像小手一样紧紧的箍着我的肉棒,还真是够紧啊。
对于我的大号家伙,江瑞香同样也显得有些不太适应,这从她眉头轻皱、美眸微闭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我心中暗爽,口中却趁机奚落她道:“怎么啦,一下子吃撑了?不行就不要勉强自己嘛。”
“呸,你以为你是亚洲巨炮啊?简直开国际玩笑嘛,老娘会连你这种小香肠都对付不了?”听到江瑞香不服输的说出这样的粗话,我心中都快笑翻了天。
江瑞香显然也明白再跟我斗嘴也讨不了好去,于是就将怒火全部发泄在了我的小老弟身上。她双手撑着我的胸膛,丰满的屁股一上一下的顿挫起来,看着自己粗壮的肉棒出没于她那滴着露珠的肉缝,我心中的快感更增几分,心中暗道:“我就不信我收服不了你。”
“嗯…哼…”江瑞香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显然也是担心我取笑。她满脸潮红,春情荡漾,美眸紧闭,秀发散乱,丰满的屁股快速的起伏着,带得她胸前的两个雪白丰满的乳房也像两只活蹦乱跳的大白兔上下跳动,可惜的是我却只能看不能动。
我一边暗自咽着口水,一边用力的向上挺动着腰部,让粗壮的肉棒狠狠的顶向她的蜜穴深处,顶向她的花心。辣块妈妈的,以后可不能再玩这种游戏,打死我也不能再让人把手脚捆住,这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江瑞香的水还真多啊,一股一股从她的蜜穴流出,顺着她白嫩诱人的大腿根部往下流到我身上。随着她的屁股与胯部的猛烈撞击,“啪”、“啪”声和“噗滋”、“噗滋”声此起彼伏,构成了一首无比动听的仙乐。真看不出来,江瑞香到了床上竟然是如此的狂野,她银牙紧咬,从鼻腔里发出一阵阵诱人的娇哼声,柳腰用力的摆动着,我的妈呀,我的肉棒都快要被她给摇断了。
“嗯…好美…啊…啊…又顶到了…”渐渐地,江瑞香陷入到了无边欲海当中,她不再压抑自己的内心的快感,小嘴里发出了一阵诱人的娇吟。她的头用力的向后仰着,秀发顺着她的秀背像瀑布般垂下,随着她腰部剧烈的动作而在空中飘舞着。
我小心的压抑着心中的冲动,目光却凝注在江瑞香那春情荡漾的脸上,但见她美眸紧闭,小嘴微张,布满潮红的俏脸上已经是香汗淋漓了。而不知何时,她撑着我胸前的双手也已经移到了她自己的胸前,不能自制的在自己那两个诱人的乳房上抚摸揉捏起来,乳峰顶端的两个紫色樱桃早已充血肿胀,傲然挺立在空气中。
“唉,可怜的女人…”从江瑞香如痴如醉的表情和她抚摸酥胸的动作我知道,她平时一定没少靠自己的手来解决生理需要,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她的心态失衡,所以才会想出这样有些变态的办法来对待我。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心头那点的怒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怜惜。我很想让她把我的手解开,但是见她那副沉醉于快乐中如痴如醉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啊…好粗…啊…我要上天了…啊…太快活了…”江瑞香像是一个突然找到了自己喜欢的玩具的孩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这一刻,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任何人,她只是在单纯的追求着属于自己的快乐。她灵活的扭动着腰肢,或深或浅、或左或右,本能的追索着自己最大的快乐。
不知是因为刚才已经有过一次高潮,还是因为荒芜得太久,她像一匹不知疲倦的野马,在我的身上纵横驰骋着,连汗如雨下她也丝毫不觉。她的娇躯热力十足,肌肤的温度高得烫人,我甚至感到了一丝的灼痛。我怜惜凝视着她的娇靥,心中用心体会着她的反应,腰部适时的上挺,让她的花心一次次重重的落在我的龟头之上,将她一步步推上快乐的颠峰。
“啊…不行了…我要完了…啊…”女人的体力毕竟有限,已经坚持了近半个小时的江瑞香终于也呈现出了强弩之末的疲态,腰部的动作越来越慢。随着她丰满的臀部重重的一坐,她那花心的嫩肉也与我肉棒顶端的龟头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然后我就只觉她的蜜穴内就像是火山喷发一样,一下子喷出了很多温度非常高的熔岩,差点将我的小弟弟烫得当场缴械。
“啊…我死了…”江瑞香像一只水老鼠般瘫倒在我的身上,浑身湿漉漉的,她的人还沉浸在无边的快感当中,美眸还紧紧的闭着,娇靥上却流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嘴角也挂着一丝醉人的微笑。
她倒是满足了,我却是正在兴头上被人突然下马,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人十分难受。不过心中对于江瑞香的怜惜大大冲淡了我心中的欲火,虽然手脚没法动,但是我的嘴还可以动,我轻柔的吻着她近在咫尺的娇靥,慢慢的将她从高潮的余韵唤醒过来。
“你…”清醒过来的江瑞香面对我充满怜惜的眼神和温柔的亲吻,竟然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我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什么都不要说,然后轻声道:“香姐,帮我把毛巾都解开吧。”怔怔的望着我半晌,江瑞香神色有些复杂的为我解开了绑住手脚的毛巾,我终于恢复自由了!
轻轻的捧着她那还带着云雨痕迹的娇靥,我毫不犹豫的吻了下去,江瑞香先是一呆,然后就火热的反应了起来,她像八爪鱼一般四肢紧紧的缠在我身上,近乎疯狂的回吻着我,在我的脸上留下了一串唇印。
我觉得自己像是抱着一团火,紧抱在一起的两个身体在床上翻滚着,激情的火焰也在我们心中熊熊燃烧起来。当我们的滚动停止时,一切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在江瑞香充满春情的娇哼声中,我猛烈的突入她的体内。
“哦…好弟弟…你好棒…嗯…好美…再大力一点…对…就是这样…”江瑞香快活的呻吟着,她的螓首像拨浪鼓似的在枕头上摇摆着,散乱的秀发遮掩了她半边的娇靥,更增几分妩媚。而她修长的玉腿这时候却呈大字分开,高高的架在我的肩膀上,我如出柙的猛虎,双手抱着她丰满的大腿根部,腰部一阵急速的挺动,近乎疯狂的向她发动着攻击,就像是要把身下的猎物生生撕裂似的。
“好弟弟…姐姐…要快活死了…我要上天了…再快一点…”江瑞香完全放开了自己的心扉,近乎疯狂的挺动着她的柳腰迎合着我一下猛似一下的冲刺,现在的她已经抛开了一切的顾虑,完全融入到两人的性爱游戏当中了。刚才的交欢充其量只能算是她的独舞,而现在则是两人水乳交融的双人舞,个中的滋味自然也是分外不同。
“好弟弟…你怎么…还没有…姐姐…又要不行了…”
江瑞香被我一二再、再而三的推上高潮,而我也感觉到了高潮来临的征兆,我一边更加迅猛的挺动着腰部,一边喘着粗气道:“香姐…你再坚持一下下…我也快到了…”江瑞香听我这么说,也是鼓起余勇,腰肢挺动得更急,迎接我最后的攻势,随着一阵急促如雨点般的撞击声,和两人气喘如牛的呼吸声,最美的一刻终于来临了。
“啊…啊…啊…啊…啊…”在江瑞香再次达到高潮后的一连串呐喊声中,我粗壮的肉棒死死的顶住了江瑞香的花心,就像是一杆银枪一样把她死死的钉在了床单上,让她无从逃避,然后我就在她的蜜穴深处猛烈的爆发了,将积聚了一晚上的欲火酣畅淋漓的发泄了出来,那种发自内心的痛快淋漓实非任何文字所能描摹。
“呼…呼…”折腾了一晚上,我也有些疲惫,闭着眼睛躺在江瑞香肉感十足的娇躯上直喘气。蓦地,我感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从脸上传来,我伸手一摸,发现她的脸上满是泪水,我一惊睁开眼睛,却见她的娇靥已是梨花带雨,眼泪不断从她紧闭的美眸中涌出。
我大吃一惊,连忙从她的身上翻了下来,把她的螓首抱到自己胸前,柔声问道:“香姐,你怎么啦?”
江瑞香不肯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饶是我也算是在女人堆里打过滚的,但也难以猜测她此刻的心情,只得柔声抚慰,蜜意亲吻,她也渐渐停止了哭泣。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怀里传来轻微的鼾声,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竟然已经睡着了。我心中暗叹一声,暗自摇了摇头,抱着她也慢慢的堕入了梦乡之中。
再睁眼时,外面已经是日头高照,我低头看看怀中,江瑞香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我的怀里,一双柔荑还紧紧的抱着我的身体,眼角泪痕犹在。我心中微酸,忍不住低头去亲她的眼睛,怀中的人儿一动,她慢慢睁开了眼睛。我低头亲了亲她的小嘴,柔声道:“对不起,吵醒你了。”
江瑞香俏脸一红,轻轻摇了摇头。看到她少有的露出羞涩之态,我心中不禁一荡,胯下立刻有了反应,但是想到正事还一点都没办,我只得强行将脑海中的绮念抛开。
望着江瑞香那艳若桃花娇靥,我咳嗽一声,刚要开口,却被江瑞香伸手堵住了,她樱唇微张,轻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先去洗澡。”我心想也许她不想让我看到她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了吧,于是就点点头,起身往浴室走去。
等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江瑞香还裹着被子靠坐在床头,我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从枕下拿出了一张用盒子装着的光盘递给我:“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
我心中微讶,从她手中接过了光盘,出于本能我不自觉的看了看四周,江瑞香微微一笑道:“现在才想到也太迟了点吧,我和清儿仔细检查过这屋里每一件东西,应该不会有什么窃听器之类的东西。”怪不得昨晚梅玉清上楼那么久呢,看来她是真把我的提醒放到了心上,不过这种事情还是小心点好。
“香姐,你休息吧,我先走了。”匆匆忙忙将衣服穿好,我向江瑞香道别。
她脸色一黯,低头道:“你这就要走了吗?”
她说话的语气让我不由一愣,我走到她床边坐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香姐,你别这样,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江瑞香面露一丝喜色,咬着嘴唇道:“你是说真的吗?你真的愿意接受我这样的坏女人?”
我微微一笑道:“奸夫配淫妇,不正好是绝配吗?”
江瑞香羞红着脸啐了一口,还伸手打了我一下,想了想她又道:“我那样对你,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吗?”
我知道她是指昨晚的事情,我一指还放在一旁的塑料袋,恶狠狠的道:“我当然生气,而且是大大的生气,你让我都没脸去见我的那些女人了,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哼,我没断了你那淫根就算便宜你了,你还敢生气?”江瑞香也一瞪眼,没好气的道。
看到她恢复常态,我心中的担忧也没有了,我伸手在她的俏脸上摸了一把,哈哈大笑道:“你舍得吗?”
江瑞香娇啐一口,欲伸手打我,我却已经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我停下了脚步,轻声叮嘱道:“香姐,这段时间你们最好少出门,出门时也要小心一点,有事CALL我。”说完我就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我没有看到身后那双含着眼泪的美眸,但是我知道要她完全向我敞开心扉还尚须时日。
下得楼来,我看见梅玉清和莫雨晴两人正在吃早餐,两人都好像没有睡好觉似的,都顶着一对熊猫眼还一个劲的打哈欠。看到我下来,二女都是俏脸涨红,眼角也带着忍俊不禁的笑意,我以为是二女昨晚听到了什么动静,也就没太放在心上,厚着脸向二女打了个招呼,我就向外走去,梅玉清拦住了我:“你这么急着走吗?不吃点什么吗?”
“谢了,我不吃了。”
我急着想走,梅玉清却没有放我走的意思:“你急什么嘛,你先坐下吃点东西,我一会开车送你。”听她这么说,我倒不好坚持要走,只得由她拉到了餐桌旁。但是很奇怪的是,她把我拉到餐桌旁之后,就转身向一个房间走去,而把为我准备早餐的任务交给了面带黠笑的莫雨晴。
我心中暗自诧异,喝着莫雨晴递过来的牛奶,吃着面包片,不知道这两丫头在搞什么鬼。过了一会,我才看到梅玉清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我这才明白她是去拿她的笔记本电脑去了。
“让我看看行吗?”梅玉清走到了我身边,向我伸出了手。
我一愣:“什么?”
梅玉清一瞪眼:“你装什么傻啊,从我妈妈那里拿到的东西啊,难道你连我也不相信?”
我一震道:“你早就知道?”
我的意思是问她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妈妈手里的东西是一张光盘,她却摇了摇头道:“我要早知道不早就看了,还等到现在?”
我一边将光盘递给她,一边诧异的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梅玉清狡黠的一笑道:“跟你差不多同时吧。”
看到梅、莫两人脸上那从见到我就抑制不住的黠笑,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太对劲,但是此刻我也无心再追问下去,因为梅玉清已经打开了光盘里的文件,装着魔鬼的潘多拉盒子也终于被打开了。
三个人凑在一起将光盘里的内容迅速的浏览了一遍,我们的心情只能是一个词来形容,震惊!虽然我从程玉蓉那里已经得到了很多信息,知道这件案子里面牵涉到了省里的大官,但是没想到牵涉到的官员竟是如此之多。
“这…都是真的?”梅玉清怔怔的问道,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苦笑着摇摇头,拍拍她的肩膀道:“总不至于你老爸连给谁送钱了都会记错吧?”梅玉清无语,看来我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都太过善良了,官场里的黑暗绝不是我们这些人所能想象的。现在再来想想前不久国家刚出台的限制反腐题材电视剧播出数量的政策,也就不难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狗屁不通的政策出台了,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我们去哪里?”坐上车之后梅玉清问道。
我想了想道:“你的目标太明显,你还是先送我回学校吧。”梅玉清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就把车子发动了起来。
我一边喝着手里的可乐,一边随口问道:“玉清,你妈以前是干什么的?”
“哦,我妈以前是护士。”梅玉清娇笑着答道,我心中恍然,暗道这就难怪了,怪不得她剃毛的时候手法那么熟练呢。看到我恍然大悟的表情,正在开车的梅玉清突然偏头对我狡黠一笑,红着脸轻笑道:“剃的很干净吧?”
“噗…”刚喝得嘴里的可乐一下子全喷了出来,溅得到处都是,而我自己也被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
梅玉清踩了一脚刹车,将车速放慢了下来,关切的望着我道:“你…没事吧?”
我想我此刻的脸一定比关公的脸还红,我有些傻傻的问:“你知道?”
“嗯,我知道。”梅玉清强忍着笑点了点头,OH,MYGOD!我想此刻如果面前有个洞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如果玉梅她们知道的话,大不了被她们嘲笑一顿,但是我没想到连梅玉清居然也知道了,这实在是太丢脸了。我已经无心去想梅玉清她是怎么知道的,现在我只想学校的门口快点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生气了?”看到我久久不说话,梅玉清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梅玉清轻声又道:“对不起,希望你也别生我妈妈的气。”
我苦笑着说不出话来,这种情景下我还能说什么呢?从昨晚上到今天早晨,江瑞香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显然不太可能是她事后告诉梅玉清的,那就是说梅玉清很可能是事先就知道了,搞不好她也是同谋也说不准呃。想通这点我不禁对梅玉清有点不满,心说:“我让你帮我的忙,你却故意让你妈来整我,这过分了吧?”
一路上我们没有再说过话,梅玉清看我脸色不佳,脸上也似乎有些悔意,几次她想开口跟我说点什么,我都故意装着没有看见把头转到了一边。不过好在这种尴尬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很快我们就已经行驶在通往学校的大路上,学校的校门已经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里。突然,我听到身边的梅玉清咦了一声,然后似乎有些讶异的道:“呃,那不是开酒吧的那个姑娘吗?”
我抬头往窗外一看,却看见张怡菁正向我们这个方向走来,虽然张怡菁跟我们家很熟,梅玉清也多次到过我家,但她们两人却好像没有在我家碰过面,梅玉清那次在怡菁的酒吧喝醉可能是两人仅有的一次见面。
我看到张怡菁在前面走得很快,在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小伙子,两人好像是发生了争吵,小伙子几次伸手去拉怡菁的手,都被怡菁给甩掉了。我心中恍然,这小伙子应该就是怡菁的男朋友吧,看上去人似乎不错,怎么两人闹起别扭来了?
“哦,跟男朋友闹别扭了?脾气蛮大的嘛。”梅玉清好像也看出来了,可能是见我很注意的样子,她脚踩刹车慢慢将车停靠在了路边。张怡菁本来是低着头向我们这边疾走着,可能是看到了我们吧,她突然朝我们这边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挥着手,口里还大声喊着什么,可是我们却听不清她说什么。看到她的脸色很焦急的样子,我以为她有什么急事,于是就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柳叔,小心后面。”几乎是张怡菁焦急的大喊声传入我耳膜的同时,我也感到了脑后生风。
我本能的往后一闪,扭头道:“什么人?”话才出口,我就感到头部好像是受到了从天而降的5T大锤的重重一击,顿时眼冒金星,头疼欲裂,同时感觉有股粘稠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不用看也知道那是我自己的血,王八蛋,想让我破相啊!(三十六)醋海微波虽然身体反应敏捷的我侥幸躲过了第一击,但是接踵而至的第二击却还是没有能躲过;他奶奶的,还真是流年不利,小弟弟才刚遭无妄之灾,现在脑袋又挂了彩,正应了一句古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还真TMD的晦气啊。虽然知道自己的额头已经流血了,但是我却没有时间伸手去摸,因为我要面对的不是一般的流氓混混。
对方一共有四人,都是手持木棒的青年,年龄都在二十多岁,刚才攻击我的则是离我最近的两个,另外两个身形更威猛的则站在稍远的地方没有立刻加入战局,一副看戏的表情。从刚才两人对我的攻击来看,我面前的这些人绝对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职业打手,一击必中、毫不留情、残忍歹毒是他们最大的特点。
我几乎还来不及看清面前两人的面容,两根有我小臂粗的木棒呼啸着又向我的脑袋招呼过来,这次要是再被打中,估计我不死也得残废。TMD,老子是睡了你们老母还是玩了你们老婆,你们要置老子于死地?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怒火在我心中熊熊燃烧了起来。
“小心…”在张怡菁和梅玉清的惊呼声中,两根木棒一前一后,一个击向我伸手挡架的左手小臂,一个直奔我已经受伤的额头。
还在车中没有下来的梅玉清见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抑制不住的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大喊:“不要…”汹涌而出的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仿佛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眼前也仿佛出现了脑浆迸裂的血腥场面,泪如雨下的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整个人也瘫软在座位上。
“咔嚓。”清脆无比的声音听在梅玉清耳中,让她的心彻底的沉入了深渊,在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生命都仿佛离她而去,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似的空空荡荡。
而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面前的两个打手脸上却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他们的心里也许已经在想着完成任务之后老板将会赏赐给他们的金钱和美女了;但是他们未免高兴的太早了,碎裂的不是我的手臂和骨头,而是那粗如小臂的木棒。
看到断成两截的木棒,面前的两人都是不由一呆,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转瞬即逝的良机。
趁着对方愣神的一瞬间,早已看准对方来势的我,在木棒就要击中我头部的一刹那,右手准确的抓住了木棒的末端。剧烈的疼痛从手掌心传来,我知道右手虎口肯定被震裂了,而左臂刚才承受了那猛烈的一击,也已经发木了,但是现在根本没时间去看。几乎就是右手抓住木棍的同时,我的左脚顺势踢出,目标直指面前之人的裆部。
“啊…呀…”被我踢中小弟弟的家伙松开了手中的木棒,双手捂着小弟弟又蹦又跳,疼得直叫唤:“你…这…混…蛋…哎…哟…疼…死…我…了…哎…哟…”我当然知道自己的出脚有多重,估计就算没踢破他的卵蛋也足以让他从此不举。不过这也怨不得我狠心,刚才一棒让我头破血流的就是这个家伙,我脚下当然就不会再留情了。
“你小子找死啊?”木棒在手,我刚想教训一下那个还握着断成半截的木棒发呆的家伙,原本站在旁边看戏的两个肌肉发达的打手反应极快,已经挥舞手中的木棒向我攻来。我心中不由一凛,这两人一出手我就知道他们比刚才的两个家伙更不好对付,而且两人出手的时机和角度拿捏配合得很好,逼得我不得不向后退去。
“梆”、“梆”、“梆”、“梆”,棍棒交击之声接连响起,我勉力挡住了对方两人的连续四击,人也往后退了四步。这两个家伙的蛮力是很大,震得我差点丢掉手中的木棒,这当然不是我真实的实力,虎口的受伤让我现在根本无法握紧手掌的木棒,所以我只能且战且退。
“想偷袭?得问我同意不同意。”张怡菁的喝声刚传入耳中,紧跟着身后就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我不用看也知道是张怡菁把想偷袭我的发呆男给摔在了地上,她可是空手道高手啊。
追打我的两个男子显然被我身后的场面分了心,挥向我的木棒同时一滞,虽然只是短短的那么一瞬间,但是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大喝一声,毫不顾忌对方向我身上招呼的家伙,猛地踏前一步,手中的木棒迅猛无比的打向左边那个家伙的脑袋,一副拚命三郎的架式。
“×你妈的。”两个家伙被我不要命的举动吓了一跳,惊怒交加的破口大骂起来,不过两人毕竟不是普通的混混,反应也是极快。左边的那个家伙看我气势汹汹,也不得不暂时放弃了攻击我的举动,收回手中的木棒迎向我的攻势;而右边那个家伙则是手腕一转,手中木棒变了个方向,朝我脑袋的侧后方急速落下。
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我不顾自己门户大开的攻向其中一人,就是为了引诱另一人向我发动攻击,这一招“声东击西”虽然很老土,但是在很多时候还是非常有用的。
“哎哟…×你妈的…”气急败坏的叫骂声中夹杂着咣噹一声,却是我突然回马一棍,正敲在右边那个男人的手腕处,他立刻惨叫着丢弃了木棒。手腕、脚踝、下阴都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在敌众我寡且已经受伤的不利形式下,任何的妇人之仁都可能是致命的,我惟有一击就让对手丧失战斗力才能避免自己受到更大的伤害。
“我×…哎哟…”我反手一棒,如法炮制,将还有些发懵的另一个家伙的手也给废了。在木棒接触到他手腕的一刹那,我甚至听到了他腕骨碎裂发出的清脆声响,他这辈子算是别想再拿棍子了。所谓玩火自焚、玩水自溺,他以前用手中的木棒不知伤害了多少人,现在自己也终于遭到了报应。说起来好像很长,但其实从我遭袭到现在反客为主,不过也就是一两分钟的事情。
而在另一边,张怡菁已经拳打脚踢把那个倒霉蛋给打的七晕八素,今天她的火气好像很大,手脚底下是毫不留情,把那个家伙打得鼻青脸肿。她一脚狠狠的跺在那个倒霉蛋的脚踝上,满脸怒气的喝道:“说,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啊…啊…我的脚…我的脚…”倒霉的打手抱着脚疼得在地上直滚惨叫着,连眼泪和鼻涕都出来了,嘴里也不得不向张怡菁求饶了:“大姐…别打我…我说还不行嘛…是许祖雄…让我们来的…”
“许祖雄?那个人渣?”张怡菁不由一愣,她还不知道我和许祖雄之间的瓜葛呢,不过她显然也没有兴趣知道。稍微一愣神后,她脸上的怒气似乎更浓了,对着那个倒霉蛋又是一阵拳打脚踢。“那个混蛋让你们来你们就来啊?那他让你们把老母送去做鸡你们是不是也照做?你们这帮混蛋,就会帮着像他那样的人渣欺负别人,今天我就好好教训一下你这混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做这种坏事…”
原来是许祖雄那个混蛋啊,我本来还怀疑是那股黑暗势力呢,我心中暗暗舒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怀里的光盘,完好无损。
“大姐…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刚跟男朋友吵了架的关系,张怡菁好像有满腔的怒气没有地方发泄似的,打得那个倒霉蛋是抱头鼠窜、哭爹喊娘。
不过对于这种人渣,是根本不值得有丝毫的同情的。对于张怡菁的发飚,她那个一直站在旁边的男朋友是看得目瞪口呆,不光是他,就是三个被我打伤的打手也是呆若木鸡,他们想不到自己的同伙居然被一个女孩子打得这么惨,显然他们为自己同伙的无能感到有些无地自容。
张怡菁的情绪感染了我,让我也有种想发泄的冲动,这种冲动最直接的来源是昨晚在江瑞香那里受到的“羞辱”。虽然我曾经暗自发誓要好好报复一下江瑞香,但是对于女人就是无法狠下心来的致命弱点让我最终还是心软的放过了江瑞香,不过因为受到江瑞香的羞辱而产生的愤怒却并没有完完全全的消失。
在这种情况下,我又遭到了这些打手的突然袭击,让我心头本来已经要熄灭的怒火又熊熊的燃烧了起来。虽然对于女人我很难狠下心来,但是我并不是一个迂腐的滥好人,对于眼前的这些人渣,我的心比铁还硬。
“来啊,快来打我啊,怎么不打了啊?”我用左手抹了一下脸上的血,带着痛打落水狗的无比快意,挥舞着手中的木棒向面前还捧着手腕疼得龇牙咧嘴的两个打手走去,满是血污的面目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两名打手有些惊恐的向后退着,眼睛里却放射出怨毒无比的目光,好像要择人而噬似的。但非常可惜,目光并不能杀人,他们现在已是被拔了毒牙的毒蛇,已经彻底丧失了害人的能力,只能任余怒未消的我尽情的蹂躏。
“我让你们打我,我让你们打…”我恶狠狠的挥舞着手中的大棒,追打起手无寸铁的打手来,而就在这时,警笛的声音也在远处响起。两个手腕受伤的家伙相视看了一眼,然后毫无义气的丢下那个因小弟弟受到重创而行动不便的同伙以及那个被张怡菁打得抱头鼠窜的倒霉蛋,撒腿向停在我们的车后面的那辆面包车跑去,然后坐着车仓惶逃离现场。
就是这辆面包车从梅家的别墅外一直跟踪我们到了这儿,可惜心里有事的我和梅玉清都没有注意到后面有车跟着,而且无巧不巧的是,张怡菁和她男朋友的出现更是完全吸引了我和梅玉清的注意力,让我在刹那间完全忽略了来自身后的危险;可以说,我这一棒挨得还真冤枉,要不是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情都碰到了一起,我完全有可能不被打到的。
“大哥…别打了…饶了我吧…”
跑了两个打手,另外两个打手自然成了我和张怡菁的出气筒,我是毫不留情的把自己的怒气发泄到了打手的身上:“饶你?你这王八蛋让我破了相,我他妈打死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做这种害人的事情。”
“我不敢了…哥饶命…”我面前的打手被余怒未消的我打得无处可逃,只能抱着头向我求饶。
这时候满脸还带着泪痕的梅玉清跑到了我的身边,抱着了我握住木棒的手:“快别打了,警察马上就要来了,你还在流血呢…”说着她就取出手帕为我擦起脸上的血污来,从我刚才自己摸到的情况判断,我头上的伤口不大,只是开了个小口子。不过看到梅玉清一脸痛心、满脸泪痕的样子,我也只得悻悻的丢掉了手里的木棒。
这时候梅玉清也注意到了我的手也在流血:“你、你的手也在流血?快给我看看。你这人,怎么搞的,自己手在流血还打他干什么?”梅玉清嗔怪的语气让我心中一暖,看到她紧张的样子,我心中不由暗叹了一声,想起了答应她母亲的条件。
“怡菁,别给自己找麻烦,快住手吧,你看他都被你打成什么样了?”张怡菁的男朋友终于忍不住走到了她身边,想让她住手。
但是张怡菁并不领他的情,冷冷的甩开了他的手:“我不用你管,我没见过像你这么胆小怕事的男人,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刚才没见到你放个屁,现在倒跑出来充滥好人,你知不知道,就是你们这种胆小怕事的人太多了,才会让这些流氓地痞横行霸道、为非作歹。”
张怡菁的男朋友被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很是尴尬,当然尴尬的不止是他一个,还有那些刚才远远的站着看热闹,而现在却已经围到了我们身边的那些好奇心很强的人们。
“怡菁,住手吧。”看到110的警车已经呼啸着开了过来,我忙劝住了还没打过瘾的张怡菁。今天还真是奇怪,110的速度是少有的迅速。
两个警察从警车上下来,一高一矮,矮个的二十多岁,而高个的四十多岁。看了看现场,小个子警察指指地上躺着的两个还在呻吟的家伙,问我道:“你打的?”
“是啊。”我冷冷的答道,这个人模狗样的家伙让人看着就不顺眼。小个子脸色一变,上来就要来抓我的手臂:“小子,你还挺拽,跟我们走一趟吧。”
旁边的张怡菁正因刚才没打过瘾而暗自不爽,本就有一肚子的气,现在看这个小个子不由分说就要带我走,气是不打一处来,伸手拦住小个子警察质问道:“你凭什么带他走?”
“凭什么?你刚才自己不都听见他承认了,他把人伤成这样,已经涉嫌触犯刑法。”小个子振振有辞道,这家伙还真会狐假虎威啊。
张怡菁怒极而笑道:“你们连事情的经过都不调查,就不由分说的要拿人,难道你们警察就是这么办案的吗?难道你没看见他也受了伤,还是你的眼睛长到屁股上?”
“这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嘛,还有什么可调查的?”小个子警察脸上有些挂不住,色厉内荏道:“我警告你,快点给我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抓。”
张怡菁哪吃他这一套,冷笑道:“抓我?好啊,我还告诉你,地上的这个家伙就是我打的,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胆子抓我。”
“你打的?”那个小个子警察吃了一惊,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及至听到人群中传来的哄笑声,他涨红了脸跨前一步道:“你打了人还挺横的,我有什么不敢抓的?”说着伸手就伸手去抓张怡菁,却见张怡菁伸手一拨,就把他给拨得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惹得四周围观的人群又是一阵哄笑。
“你…你…敢拒捕?”小个子警察的脸红得像猪肝,别在腰间的手铐也拿了出来。不过他好像有些胆怯,不敢再上前去。
这时候四周围观的人群可就炸锅了,纷纷议论了起来:“这到底是警察啊,还是土匪啊?坏人不抓抓好人?”
“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你没看过电视上的报道?现在是警匪一窝,官匪一窝,那些黑社会跟警察和当官的都一个鼻孔出气,只是苦了我们这些老百姓。”
“是啊、是啊,这个小姑娘还不知厉害自己往枪口上撞,这下恐怕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围观人群的议论声不断传入小个子警察的耳朵当中,让他感到更加难堪,他有些恼羞成怒的对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发话的另外一个警察道:“老胡,你给所里打个电话,就说这里有人打架闹事,让多派几个人来。”
“够了,别再胡闹给我们警察脸上抹黑了。”这个被称为老胡的警察大约四十多岁,他一直是冷眼旁观的看着小个子警察的举动,显然他对小个子警察的举动也很不耻。周围那些人的议论声他显然也听到了,所以脸色很是难看,这时候听小个子说让他再多叫几个警察来,他终于也忍不住了。
“老胡?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小个子没想到老胡根本不买他的帐,脸色也是一变,说话的口气中也带着威胁的口吻。被称为老胡的警察脸上抽动了一下,冷冷的看了小个子一眼,小个子被他像刀子一样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悻悻的闭上了嘴,但是眼中怨毒的目光却是有增无减。从刚才两人的对话当中,不难揣摩这两人之间的微妙关系,看来这个老胡应该是比较正派的。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胡不再理那个小个子,转而询问起我来。梅玉清看到我和张怡菁的口气都很冲,生怕我们再口出不逊而惹来麻烦,赶紧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老胡问完之后,又仔细询问了那两个还躺在地上的家伙,因为四周围观的人很多,这两个家伙倒也不敢信口雌黄,也只得老老实实的交待了自己所做的事情。
问完我们和躺在地上的两个家伙之后,老胡又找了几个围观的群众询问了一遍,并都一一仔细记录之后,才转头对我们道:“柳先生,张小姐,整件事情的经过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你们的行为基本上属于正当防卫,所以现在我不会拘留你们,不过如果以后还有事情要找你们进一步了解的话,还希望你们能够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
“一定一定。”这个老胡给我们的印象很不错,我和张怡菁自然一口答应。
看看好像没什么事情了,梅玉清指了指我问老胡道:“那我们能不能走了?他的头和手都受了伤,我们要马上去医院。”
老胡点了点头,有些抱歉的道:“瞧我,我都差点忘了这茬了,你们快上医院吧,这两个混蛋就交给我来处理了。”
“老胡,你怎能这样就放走他们?”小个子在一旁听老胡就这样让我们走,有些急了。
“小王,你要搞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你现在是警察,不要老是给我们警察抹黑。”老胡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显然他对小个子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但是同样显然的是,这个小个子一定是有某种背景的,所以让他是既气愤,又无奈。
“好、好,你有种。”小个子忿忿的说了句,然后骂骂咧咧向警车走去,看到他这副痞样,老胡和围观的人群都是直摇头。
而这个时候我们三个也坐上了梅玉清的车,看到张怡菁也坐了进来,我有些讶然的道:“怡菁,你跟着来干什么?你不管你男朋友了吗?”
“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早就分手了。”张怡菁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神情很是落寞的答道。
我不禁吃了一惊,看她不像是说气话的样子,不禁惊问道:“为什么?我看那个小伙子长得挺帅的,脾气好像也挺好的,刚才你那么说他都没有生气,是性格不合吗?”
“柳叔,你别问了。”张怡菁痛苦的摇了摇头,我暗叹了一声,也就不再追问下去,毕竟这是她的私事。一个月前我生日的那天,她是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当时的情绪就很不稳定,看来很有可能那时候她和她男朋友之间就已经出了一些问题;不过从今天那个男孩的表现来看,他还是想尽力的挽回这段短暂的恋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张怡菁会这么的决绝。
我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张怡菁在感情上已经受到过一次很大的伤害,看来这次短暂的恋爱只怕会让她再次受伤,但愿她能挺住,毕竟感情的事别人是无法插手的。
“头还很痛吗?”开车的梅玉清回头看了我一眼,柔声问道。
我微微摇了摇头,刚想说话,张怡菁却已经忍不住冷冷的道:“你好好开你的车就行了,假惺惺的有什么用?如果我猜的不错,柳叔恐怕也是因为你才会惹上许祖雄那个人渣吧?真不知道柳叔前世欠了你什么,碰上你总是倒霉。”真不知道张怡菁是怎么了,怎么像吃了火药似的这么冲?从反光镜里我看到梅玉清紧紧的咬着嘴唇,委屈的都快哭出来了。
“怡菁,你冲玉清发什么火?这又不关她事。”我忍不住对张怡菁微责道。
没想到她却朝我一瞪眼,嘲讽的道:“怎么啦?心疼了?”锐利的目光凝注在我的脸上,她摇了摇头道:“柳叔,你真是让我失望。早上我碰到了莹莹,她说你一夜都没有回来,柳叔,你难道真的忘了玲姨是怎么死的吗?”
“怡菁,别胡说八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看到前面开车的梅玉清身体都轻颤了起来,我只得板起了脸,她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点也不给梅玉清留面子。看到我的反应,张怡菁似乎也非常不满意我的态度,冷哼了一声,把头转向窗外不再理我,车内立时陷入了让人感到难堪的沉默当中。严格来说,张怡菁这话并没有说错,只是她不该在梅玉清面前说这话。
右手缝了四针,额头缝了两针,左臂上青紫了一大块,再加轻微的脑震荡。这个结果对于我来说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冷不丁的挨了那么一棍,这样的结果应该值得庆幸了。本来医生出于保险起见建议我在医院再观察两天,但被我拒绝了,自己的事自己知,我感觉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在医院的走廊里,我们迎面碰上了林婉玉那个小妮子,看到我身旁的二女和我身上的伤痕,她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在经过我身旁时,她压低声音轻笑道:“柳叔,你还真吃香啊。”对于她肆无忌惮的调侃,我惟有苦笑的份。
在医院门口,我对梅玉清和张怡菁二女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事,不跟你们一起回去了。”
梅玉清显然知道我要去干什么,闻言没有说什么,张怡菁却忍不住道:“柳叔,你要去干什么啊?反正我也没事,不如让我陪你去吧?”不等我出言反对,她又加了一句:“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这丫头,简直就是不让人有拒绝的机会嘛,不过想想让她跟着去也没什么不可以,于是我就道:“你这丫头,你要跟着就跟着吧。玉清,那你先回去吧。”
“好。”梅玉清的目光在我和张怡菁的脸上游移了一阵后,神情有些复杂的点了点头,我看得出来,她和张怡菁之间已经产生了一些小小的芥蒂,这都是张怡菁刚才说话有些过火所致。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必须尽快把手中的光盘交到相关人的手中。
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我和张怡菁钻了进去,不待出租车司机开口,我就直截了当的道:“往前开。”出租车司机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闷声不响的发动了车子。
“柳叔,咱们这是去哪儿啊?我们都绕着大街遛了两圈了。”出租车司机都没开口,张怡菁却沉不住气了,也许是误会我在耍她,她显得很生气。我也懒得向她解释,目光依旧盯着反光镜上,再三确认没有人跟踪之后,我才向出租车司机说出了真正的目的地。十几分钟之后,出租车停在了一栋居民楼面前,我对满腹狐疑的张怡菁吩咐了两句,让她在车里等我,然后自己下车走进了居民楼。
“我可以相信你吗?”在将手中的光盘递向面前的老者手中时,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很傻的话。
老者接过光盘,很慈祥的笑道:“玉蓉一定没有告诉你吧,我一直把她当女儿看待。”说着他看了看我头上的伤处,很关切的问道:“你的伤要紧吗?”
我微微摇了摇头,向他告辞道:“东西我已经交给您了,能不能救出玉蓉就全看您的了,我不耽误您的时间,我先走了。”
老者点点头,送我出门,在门口他对我道:“你就放心回去好好休息、专心养伤,玉蓉她不会有事的。”
“嗯。”告辞老者出了居民楼,却看到张怡菁正焦躁不安的在出租车旁边走来走去,看到我出来,她忙迎了上了:“柳叔,你到底来见什么人啊?”
我阻止了她继续发问,轻声道:“怡菁,别问了,我现在跟你也说不清楚,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柳叔,你今天怎么怪怪的?这么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啊?”重新坐上了出租车之后,张怡菁还喋喋不休的说着。
有点受不了她的聒噪,我就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于是我就问道:“怡菁,你兼职的那个公司怎么样了?”
“不太妙,公司资金周转不灵,到现在员工二月份的工资还没发呢?”张怡菁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现在公司里是人心浮动,很多人都在考虑离开公司,我也打算做完这个月就不做了。”
我心中微微一动,追问道:“公司里的这些人素质怎么样?”
“柳叔,你问这干什么?”张怡菁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答道:“我记得我好像跟你说过一次,除了个别人之外,绝大部分都是非常不错的年青人。说真的,这几个月我跟他们还真学了不少东西,要不是公司现在这个样子,我还真不愿意离开呢。”
“哦。”我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心中却暗暗起了个念头。
可能不想在这个让她感到不愉快的话题上继续下去,张怡菁话题一转,追问起我和许祖雄结怨的经过来。我简单的将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张怡菁听后撇撇嘴道:“我说什么来着,果然是由那个梅家丫头引起的。”
“怡菁,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老是要跟梅玉清过不去似的?”听出张怡菁话中的火药味,我苦笑着道:“连我现在都看开了,难道你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吗?”
张怡菁微微摇了摇头道:“我倒也不是因为玲姨的事情而排斥她,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反正她们梅家的人给我的感觉就不好。”感觉不好?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我暗自摇了摇头。
“对了,柳叔,你今天的反应怎么那么迟钝,让人欺近到身后都没有发觉?我一个劲的大声提醒你,你怎么还是被人打中了头部?”张怡菁突然问道。
我苦笑道:“我坐在车里根本听不见你喊的什么,只看到你又是挥手,又是大喊,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我以为你有什么急事,所以注意力全都放在你身上,哪里还会想到背后会有人偷袭?”
“这么说是怪我咯?”张怡菁有点不高兴的道:“我看到那辆面包车停在了你们后面,紧跟着就出来了四个拿大棒的家伙,看他们的架式就是冲你们的车去的,我好心提醒你们反倒错了?”
我微微一笑道:“你别多心,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刚才还多亏你帮忙呢。”
“是吗?”张怡菁听我这么说,脸色好看了不少。想了想,她又问道:“柳叔,你说那个人渣会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我冷笑一声道:“我还没找他的麻烦,他还敢再找我的麻烦?哼,就算他不再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会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的。”看见前面的司机竖起了耳朵,好像在偷听我和张怡菁的对话,我伸手敲了敲座椅的后背,“老兄,好好开你的车。”
张怡菁却是看都没看他,而是关切的望着我道:“柳叔,那个家伙的老爸在QH市蛮有势力的,你可不要冲动。”
我微微一笑道:“蛮有势力?哼,还不是权钱交易?不过钱并不是万能的,他们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怡菁,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柳叔,你为什么说的这么肯定?”张怡菁很疑惑的问道,我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她,而这时候出租车也停在了学校门口。
下车之后,我对张怡菁道:“要不要到我家去坐会,若兰这会肯定在家。”
张怡菁想了想道:“不了,柳叔,我一会还得去公司一趟,过两天我再去看您吧。”
“那就随你。”跟张怡菁在学校门口分手后,我独自向学校里走去。在宿舍楼下,我看到了梅玉清的车子,看样子她跟我们在医院门口分手之后,就来到了我家等我。不过我还忘了一个人,等我推开家里的门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三个姑娘时,我才想起了还有吴素馨这个让人头疼的任性丫头。
“叔,你回来了,伤口还疼吗?”若兰抢先迎了上来,温柔关切的声音让我感到了丝丝的暖意,不过她那不避嫌疑的亲昵却让吴素馨瞪大了眼睛。
我摇摇头示意她我没事,然后跟吴素馨和梅玉清两人打了个招呼,待我坐下之后,吴素馨向我道歉道:“柳叔,对不起,昨天是我太任性了。”
咦,这丫头也懂得向人道歉,我看了一样旁边的梅玉清,有些恍然道:“玉清,是你跟她说了些什么吧?”
梅玉清点点头道:“嗯,我告诉了素馨姐一些事情。”我唔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吴素馨却望着我问道:“柳叔,我妈她真的会没事吗?”
虽然自己并没有任何把握,但看到吴素馨那患得患失的表情,我还是毫不迟疑的点点头道:“你就放心吧,你妈很快就会没事的。”
“柳叔,谢谢你。”吴素馨很诚恳的对我说道,我坦然的接受了她的道谢。望着她那与程玉蓉极为相像的绝美面容,我突然有种非常奇特的感觉,感觉就像是冥冥中有只可以翻云覆雨的手特意安排一般,把我和她母亲的命运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
“兰儿,叔真对不住你啊。”在送走了吴素馨和梅玉清两个丫头后,我毫无保留的向若兰和盘托出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一方面,纸是包不住火的,梅玉清好像已经在我回家之前对若兰透露了些什么,即便我有心想瞒显然也是瞒不住的;另一方面,我也不想欺骗若兰和玉梅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因为我一直认为欺骗是感情的毒药,不管是以前对阿玲,还是对现在的若兰她们,我都不想有任何的欺骗,我想以后我也不会欺骗她们。
“叔,你别这样说。”若兰仰起头轻轻在我的嘴上亲了一下,她的动作很小心,生怕一不小心触到了我的伤口,她的这份温柔让我心中的愧疚更增几分。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若兰幽幽道:“叔,虽然我做梦都想有一天能和你真正走进婚姻的殿堂,但是我很清楚一旦我们的关系被公开之后将是一种什么样的后果,我想我是没有勇气去面对被别人戳脊梁骨的现实。也许,我们可以搬到一个陌生的城市,甚至我们可以出国,那样就不必承受千夫所指了,叔,不瞒你说,我真的产生过这种念头。”
“兰儿,我…”我刚开口嘴就被若兰伸手掩住了,只听她柔声道:“叔,你听我说完。这种想法是在我还没有献身给你之前的幼稚想法,并不代表我现在的想法。虽然这种想法非常有诱惑力,但是却是太自私了。”
“一方面,你不只属于我一个,你属于我们大家;另一方面,我有种感觉,你以后将会成为一个不平凡的人,若为了我的一点私心而让你陪我一起隐姓埋名我想我也不会开心的。当然,这些都是不重要的理由,最重要的是因为我现在明白了,两颗心真正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有没有那样一张法律意义上的契约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因为幸福并不是靠契约带来的。”
“叔,玉清是个率真的好姑娘,我看得出来,她是真的非常爱你。”若兰的螓首靠在我的胸前,幽幽发香沁人心脾,“叔,或许你现在对于她的感情比较复杂,但我能够感觉到你其实是有点喜欢她的。叔,我想跟你说的是,我希望你能把对江阿姨的承诺忘掉,而真正用心去尝试爱她。”
“兰儿,你真是个傻得让人心疼的傻丫头。”如果没其他女人和我的纠葛,我和若兰也许会是非常幸福美满的一对,但是人是永远也不可能走回头路的,已经发生的事情是谁都没法去改变的,我能做到的只是用我的爱去呵护她们。我爱怜的在若兰那似火的樱唇上亲了一口,柔声道:“兰儿,为什么这么不遗余力的帮玉清说好话?”
“也许因为我们之间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吧?”若兰轻笑一声道:“叔,我和玉清真的很谈得来的,那种感觉就像是两个多年的老朋友般,我是真心欢迎玉清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的,我想我妈还有莹莹、雅诗她们也一定很欢迎玉清的,唯一的障碍可能就是叔的心魔。常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叔的心魔因她而起,当然也只能由她来解开了,这大概就是佛家所谓的”因果“吧?”
阿玲被梅玉清撞死,然后梅玉清又成了我的新夫人,若事情真的照这样演变下去,那就真的成了一个轮回了,难道人世间真存在所谓的轮回吗?我在心中暗自咀嚼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也慢慢从心头升起。
本来是一连串的偶然和巧合,回过头来看一切却又仿佛像是冥冥中刻意安排好的。正如若兰刚才所说的,我对江瑞香的那个承诺其实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我是否能够完全放开胸怀毫无芥蒂的接纳梅玉清,不然就算我真做到了对江瑞香的承诺,那也只会给梅玉清造成伤害。
“叔,我得提醒你一句,对于江阿姨的行为,妈和刘姨恐怕会很不满。”心思灵慧的若兰好心的提醒我。
我微微一怔,讶然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那你自己对这件事情又是怎么看的呢?”面对善解人意的若兰,即便谈论的是让我感到最糗的剃毛之事,我也并没有感到太尴尬。
“我也感觉江阿姨有点过分,不过我多少能体会她当时的心境,所以我不会怪她。”若兰嘻嘻一笑道:“不过妈和刘姨她们的想法可能就跟我不同了,叔,你只要用心想一想,就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不禁恍然大悟,心中也不由得暗赞她的心思细腻。
“她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作贱人?”玉怡一边为我擦洗着寸草不存的小弟弟,一边忿忿不平的道。而为我擦洗着后背的玉梅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她十分难看的脸色也已经表达了她的态度。因为我的右手受了伤,所以洗澡之事就由二女代劳。
一切正如我和若兰想象的那样,对于梅玉清的事情众女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而对江瑞香的剃毛之举,却是反应各不相同。莹莹和雅诗两个小丫头毫无心机,对于我的“受辱”是善意的取笑;而对于玉怡和玉梅两人,却是非常不满,对于二女的不满,我心中是暗自叫苦,心说:“江瑞香啊,江瑞香,你还真会给我找麻烦啊。”
“唉…一个人睡还真是不习惯呐…”我苦笑着摸着有些发僵的脖颈,哈欠连天的走出了卧室。
玉梅她们都已经上班去了,只有若兰正斜靠在沙发上看时装杂志,看到我委靡不振的样子,她噗哧一声娇笑了起来,问道:“叔,你怎么啦,昨晚睡得不好吗?”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呐。”我摇头晃脑作痛不欲生状,惹得若兰是娇笑连连,并作呕吐不止状。
“丫头,讨打啊。”我佯怒着坐到了她身边,伸手将她玲珑剔透的娇躯搂了过来,顺手还在她的翘臀上轻拍了一记。若兰轻啊了一声,强忍住了笑意,俏脸却憋得通红。望着她桃花般艳丽不可方物的笑颜,我忍不住赞叹道:“兰儿,你真美。”
“叔,怎么突然说这种话,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若兰俏脸更红,发自内心的喜悦却是掩饰不住的荡漾了出来。
我低头在她的娇靥上轻轻一吻,手上微微用力,将她的娇躯搂得更紧,然后轻叹一声道:“兰儿,没有你们在我身边,我还真有些不适应。”若兰也是轻叹一声,纤手轻轻的抚过我的面颊,眼中充满了怜惜。我把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摩挲着,静静的享受这份难得的温柔滋味,心中也倍感充实。
自从我上次受伤之后,玉梅和玉怡就以“我的身体需要静养”为由颁布了一条“柳氏家规”,内容就是在我身上的伤完全好之前禁止众女陪我睡觉。
如果说仅仅是不让众女跟我做爱交欢,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因为我还不至于无女不欢;但是对于已经习惯了怀里抱着女人睡的我来说,孤枕难眠的滋味实在是不太好受,一连十多天都没有睡个好觉。
不仅如此,因为我的手受了伤,所以每天都是由她们帮我洗澡,这下可好,可怜的小弟弟每天都被她们玩得“火冒三丈”却不能发泄,这种欲火焚身的滋味远比之孤枕难眠的滋味更不好受得多,我也总算是领教了女人吃醋的杀伤力。
玉梅这样做无非是要给我一个小小的惩戒。对我和江瑞香之间发生的事情,玉梅和玉怡心里还是有些不太痛快,因而或多或少也有些迁怒于我。
记得古龙先生有句妙论,不吃饭的女人或许有,但不吃醋的女人绝对没有。虽然玉梅和玉怡对我的荒唐一直都是给予了最大程度的宽容,甚至某些时候还在鼓励我,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们已经完全忘记了女人的吃醋天性,这次江瑞香的事件终于将她们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醋意给激发了出来,我这个“罪魁祸首”自然首当其冲成了炮灰,这个江瑞香还真是害人不浅呐。
当然,我心里很清楚,玉梅和玉怡并不是因我的女人又增加了一个而吃醋,而明白这点的我也颇为自责,自己居然让一直以无比温柔和宽容的情怀包容我的玉梅和玉怡都忍不住吃起醋来。
或许我是太在意那份可以解救程玉蓉于危难的证据,或许我对江瑞香太过忍让和宽容,让我几乎完全忽略了玉梅和玉怡她们的感受,这也就难怪她们会生气了。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怎么后悔也是于事无补的,眼下最让我头疼的是怎么弥合江瑞香和玉梅她们之间的裂痕;所谓家和万事兴,如果几个女人之间暗地里较起劲来的话,那这个家肯定也别想安宁了,所以我必须要想办法将不和谐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不过事情并没有说起来这么简单,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但是直到目前为至我还是一筹莫展。
不仅是江瑞香和玉梅她们之间的芥蒂让我一筹莫展,梁婉卿的事情也让我颇有些踌躇。
前段时间因为程玉蓉的那档子事而让我暂时将儿女之情放下了,但玉梅她们透过晓燕的口多次请梁婉卿到家里来作客,她却都没有来。我原本以为她知道我受伤之后应该会来看我,但是没想到连苗玉秀和嘉妮母女都来看我了,她却偏偏没来,甚至连让晓燕带句问候的话都没有。梁婉卿的反应让我有点琢磨不透,难道是我上次的举动把她给吓坏了不成?
不过事情也并非都是让人心情不快的,至少有两件事情让我心情很愉快。一是我最近在忙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而另外一件事情则是关于程玉蓉和QH市的腐败案的。
在光盘交出后不到一个礼拜,中纪委的特别调查小组就在上周四(4月15日)悄悄来到了QH市,介入了反腐案的调查。在从那位拿走光盘的老先生嘴中得到这条消息时,我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虽然常言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但我一直认为就算黑恶势力再大,他们也不可能一手遮天。何况我也是做了第二手准备的,即便万一光盘落入了对方的手中也还有补救的机会,所以我能够比较安心。不过在程玉蓉的冤情被平反和在那些贪官都被绳之以法之前,我还无法完全放下心来,所以我也一直密切关注事件的进展。
“叔,你在想什么?怎么半天都不说话?在生我妈的气?”看我半天都不说话,若兰很关切的问道,语气中也透着一份担心。
我从沉思惊醒,望着若兰那柔情脉脉的美眸,柔声道:“怎么会呢?我是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情。”
“哦?”若兰凝视着我的面庞半晌,仿佛想从我脸上找出点说谎的蛛丝马迹来,但是她显然失望了。沉默一会,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要从我身上站起来,“叔,我都忘了,你还没吃早餐呢,我这就去给你准备。”
我抱着她的手并没放松,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吃了。”
“叔,你没事吧?”若兰很担心的望着我道。
我不禁有些好笑,伸手在她可爱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道:“兰儿,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好得很,怎么会有事呢?”想了想我又问道:“兰儿,你上午没有什么安排吧?”
“没有,叔,怎么啦?”若兰有些诧异的问道。
我微微一笑道:“我想让你陪我出去办点事,你有没有兴趣?”
若兰一怔道:“我当然有兴趣了,对了,叔,你这些天都在忙些什么,老是往外面跑而且还不告诉我们你在干什么,今天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了?”
“瞧你说的,好像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我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俏脸道:“我不是跟你们说过等时机成熟我就会告诉你们的吗?呆会你就全都知道了,不过现在还得委屈你做一会闷葫芦。”
若兰噘起了红嘟嘟的小嘴,像个小女孩似的扭着娇躯向我撒娇起来:“叔,你也太会吊人家胃口了,你就先告诉人家一点吧,好不好吗?”
像这样嗲声嗲气的撒娇出现在若兰身上还真不多见,她的娇媚之态看在我的眼里,让我心中不由一荡。不过我马上想到还有正事要做,强忍住心中的激荡轻轻在她的樱唇上一吻,轻笑道:“兰儿,你真的想现在知道吗?我可原本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哦。”
“惊喜?那…那你还是别说了。”若兰犹豫了一下后道,说完她又有点不甘心的道:“叔,我还真忍不住想现在就知道。”
看着她那患得患失的表情,我忍不住想笑,我笑着将她从怀里扶了起来道:“去换身衣服吧,我等你。”
“换衣服?”若兰有点迟疑,人也站着没动。
我笑着推了她一下道:“还不明白?我是让你去换件更漂亮点的衣服啦。”其实她穿什么衣服都很漂亮,只是我觉得穿牛仔裤显得有点不够正式,所以我才叫她去换身衣服。
若兰恍然大悟,略带羞涩的瞟了我一眼,嘟囔道:“早说嘛。”
趁着若兰换衣服的时候,我往外打了两个电话,将事情安排妥当。
其实也不是什么神秘的事情,之前我早就跟若兰说过的,准备弄个小公司让她玩玩。那次刚好从张怡菁的口中听到了她兼职的那个软件公司的情况,我就暗暗留下了心,前些天我专门去这家名为“四海科技”的软件公司了解了相关的情况,并跟他们老板进行了几次谈判,最终以600万人民币的价格达成了收购协议,而今天就是正式签署收购合同的日子。
600万人民币,说起来不是一个小数,如果是放在一年以前,我简直想都不敢想,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却只能算是小菜一碟了。
在进入四月份之后,沪深股市都出现了一些异常和波动,德隆系、托普系、ST春都的事件也让很多股民提心吊胆,这里面尤其是德隆系的“三驾马车”在短短数月之内缩水近百亿让股民是心惊肉跳,不少股民都有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不过这些事件和传闻都对我没有什么影响,有股神在手的我在股市上依旧是所向披靡,资金像滚雪球似的直往上蹦,如果按照当前股市行情来估算的话,我手上的资金已经超过了15000万了,这说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就是活生生的事实。
“若兰,你到底好了没有?不就是换件衣服嘛,怎么这么半天还没换好?”对于每一个亲身经历过的男人来说,等待女人换衣服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饶是心理上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的我,在耐心等待了二十多分钟之后,终于也忍不住对动作慢吞吞的若兰抱怨起来了。
“叔,你别催人家嘛,人家总要挑选比较一下吧?”面对若兰理直气壮的反诘,我惟有无奈苦笑的份。
又等了差不多五分钟之后,若兰终于在我的千呼万唤中走出了房间,当看到她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的呼吸都差点停止,她实在是太漂亮了。一袭雪白的连衣裙将她纤细修长的身材和玲珑剔透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粉嫩诱人的肌肤让人遐想联翩,白璧无瑕的娇靥上那抹淡淡的微笑更是让人沉醉,再配合着那如瀑布般自然垂下的披肩长发,浑身散发出一种优雅动人、清新脱俗的独特气质。
“太漂亮了,实在是太漂亮了。”足足眩晕了十几秒之后,我才反应过来对她啧啧称赞起来。在我的印象里,若兰一直是疏于打扮的,穿衣服也是比较随便的,但没想到今天这么刻意打扮之下,竟让我有惊艳莫名的感觉。
“真的吗?”若兰娇靥微红,脸上的欣喜和满足却是写得明明白白。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笑着道:“真看不出来,你这么一打扮都快让我认不出来了,以前怎么很少看到你打扮自己?”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嘛。”若兰嫣然一笑道:“如果没人欣赏,我打扮来干嘛?”
“说的也是,好花也需要懂得欣赏的赏花人。”我点点头,然后笑着对若兰道:“不过兰儿,我原本只是想让你换件衣服而已,哪想到你搞得这么夸张,打扮得跟要去选美似的,这让我都不敢带你出门了,我怕自己被大街上那些忌妒发狂的男人给吃了。”
“油腔滑调。”若兰红着脸羞啐了一口,娇羞的道:“叔,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若要真论漂亮,素馨姐可比我要漂亮得多。”凭心而论,单就容貌和气质来说的话,吴素馨的确要比若兰要强上一点,但是已身为少妇的若兰另有一种成熟的风韵,却是尚待字闺中的吴素馨所没有的。
“谁说的?在我眼里,谁也比不上我的亲亲兰儿漂亮。”对于女人来说,甜蜜的情话是永远不会嫌多的。
“肉麻。”若兰红着脸羞啐了一口,但是脸上的笑容却像鲜艳的花朵一样绽放了开来,将她内心的真实感受完全出卖了。娇媚的瞟了我一眼,她笑着又道:“叔,你身上的这身衣服是不是也应该换一换?”说完她就不顾我的反对,将我拉进了房间。
一番折腾之后,看到镜子中西装革履的自己也人模狗样的蛮像回事,我不禁也感觉有些惊异,暗自在心中问着自己:“这真的是我吗?”
“叔,你现在的样子好帅哦,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奔四十的人了。”站在我身边的若兰也痴痴的望着镜中的发呆,眼睛里满是跳动的红心。
我有些好笑的转过头来,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笑谑道:“别发花痴了,我还约了人见面呢,再不走的话人家该急了。”
若兰被我取笑得俏脸绯红,羞笑着要来扭我:“啐?谁发花痴了?”
“冯先生、方律师,对不起,我们来晚了。”我忙不迭的向站起身迎接我和若兰的“四海科技”老板冯先生和帮助我办理相关合同事宜的方律师(就是聘请作为程玉蓉律师的那位老兄)道歉,因为若兰换衣服耽误了时间,我们比约定见面的时间晚了差不多快半个小时。
“没关系,快请坐,这位就是朱小姐吧?”若兰的漂亮让冯老板和方律师都是眼前一亮,两人都是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冯老板跟我的年纪差不多,我曾经跟他提起过我的打算(就是准备把这家公司交给若兰打理),所以他很容易就猜到了若兰的身份。
若兰微微一怔:“您怎么知道我姓朱?”说着又很疑惑的望着站在冯老板身边的方律师,讶然问道:“方律师,你怎么也在这儿?”
“朱小姐,你…”方律师很疑惑的看看若兰,又看看我。
我微微一笑向他道:“我还没跟若兰说呢。”待大家都坐下之后,我向身边满脸疑惑的若兰解释道:“我已经准备把冯先生的这家软件公司买下来,法律合同方面的事情我不太清楚,所以就请方律师来帮我办理相关事宜,而且我已经决定聘请方律师作为公司的法律顾问,以后有什么法律方面的事情你找方律师就行了。”
“呃?叔,这就是你说的惊喜?你该不会要说把这家公司交给我打理吧?”若兰这才反应过来,也许是因为有些突然,她好像还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笑着点点头道:“当然是交给你打理啦,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嘛?”
“叔,谢谢你。”若兰惊喜莫名,忘情的抱住我并且在我脸上吻了一下。
有外人在场,我可不敢跟她亲热,忙不迭的把她推开:“你这丫头,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这时候若兰才醒悟过来,俏脸立时羞得通红,螓首也羞涩难当的低到了胸前。我转头向看得目瞪口呆的冯老板和方律师解释道:“这丫头兴奋过头了。”两人醒悟过来,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一副“我了解”的表情。
我暗自摇了摇头,也懒得去管他们会怎么想,望向方律师道:“方律师,你看合同文本方面还有什么问题吗?”
方律师脸色一整,摇摇头道:“柳先生,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装着合同文本的文件夹递给了我。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接过合同文本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抬头对冯老板道:“冯先生,那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可以签字了?”
“哦,当然。”冯老板也是个很干脆的人,很爽快的说道。不过当他在最后一份合同文本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手中的签字笔却是久久都没有放下,好半晌才望着我们苦笑道:“说句心里话,我还真是有些舍不得,要不是因为…唉…不说这些了…”他摇着头站起了身,我们都能够体会到他此时的复杂心情,所以谁都没说什么。
在把合同文本递给我后,冯老板握着我的手很诚恳的道:“柳先生,”四海科技“在我手里并没能够走向四海,但是我衷心希望有一天您能够做到这点。”
一种从未有过的豪情和自信在一瞬间充盈了我全身,我想也没想的就答道:“冯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四海科技在我手上名扬四海。”这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承诺,在感受到冯老板对四海科技的那份特殊的感情之后,原本只是准备给若兰随便玩玩的我也有了更长远的想法。我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够让这家公司名扬四海,但是只要我努力去做了,那就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好,看来我没有看错人,把四海科技交给你这样的人,我也很放心。”冯老板紧紧的握着我的手,眼睛里仿佛有泪花在闪动。我心中也颇为感动,用力的回握着他的手。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对于一手创办这家公司的冯老板来说,这家公司也许就像他的亲生儿女一般,我从这些天跟他打交道的过程中能够深深的体会到这一点。
“柳先生,那您是不是现在就跟员工去见个面呢?”在情绪平定下来之后,冯老板向我建议道。
我点点头道:“也好。”冯老板带着我向隔壁的一个大房间走去,那里面就是四海科技的员工办公的地点,之前我已经看过了。我回头看了一眼走在我身后的方律师和若兰,看到若兰那一脸兴奋的样子,我的心也好像变得年青了很多。虽然刚刚走入社会的若兰现在各方面都还显得很稚嫩,但是我相信只要给她磨炼的机会,她一定能够很快的成长起来,我对她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一直以来,我其实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我的这些女人都能够自由做她们想做的事情,所以我一直鼓励若兰、玉怡她们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因为我不想她们只是我的附属物。
就拿玉怡来说,她当售货员的工作非常辛苦,但每天的工资不过区区三四十元而已,对于身家已经过亿的我来说,她辛辛苦苦挣这点钱有意义吗?如果简简单单从数字上来看,当然没有意义,但对于玉怡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格来说,却是非常重要,所以虽然我很心疼玉怡的辛苦,但是却从来没有阻止过她出去工作。
不仅如此,玉梅她们的这次不同寻常的吃醋还让我有了更深的认识,温柔贤惠的女人是绝大多数男人都喜欢的,但是温柔贤惠并不简简单单的等同于对自己的男人百依百顺而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这样变味的“温柔”也许刚开始会让男人受宠若惊,但是时间一长也会习以为常进而腻味甚至反感。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对玉梅她们的温柔贤惠习以为常,甚至是视而不见,这是一个极端危险的信号,还好这次江瑞香的事件让我及时的警醒;也正因为这样,这些天我虽然在生理上备受折磨,但是我对玉梅她们却没有丝毫的怨气,相反我在内心中还暗暗的感激她们。
不过现实中似乎还有很多女孩并不明白这点,我不止一次的看到过这样的情景:满脸泪水的女孩哭着责问要抛弃自己的男友:“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什么都给你了,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对你比对我父母都好,你为什么还要抛弃我?”
为什么?这个问题的确切答案也许连上帝都无法给出,假如真的存在上帝的话。不过有个可能的答案,那就是因为你对他太好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男女之间的感情也许是这世界上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事情了。
“各位同事,都停下手里的工作过来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冯老板大声的招呼着自己的员工过来,很多人脸上都是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我们,当然若兰的漂亮吸引了最多的眼球。
我也看到了久违的张怡菁,她正跟一个青年在讨论着什么,听见冯老板的话她抬头看了一眼,结果看见了站在冯老板身边的我和若兰,马上很惊讶的跑到了我们的面前,“柳叔,若兰,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菁姐,你怎么在这?”若兰也很惊奇的反问道,她并不知道张怡菁就在这里兼职,同时她也注意到了我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所以也跟张怡菁一样满腹狐疑的望向了我。我看公司的员工们都放下手里的工作围了过来,所以到了嘴边的话也就咽了下去,只是朝她们笑了笑,示意她们少安毋躁。两女虽然心里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但是看看情况,还都很听话的站到了我的身边。
“诸位四海科技的同事,今天我有几句心里话想跟大家说说,我知道你们对我都有意见,我不怪你们,因为是公司对不起你们,是我冯某对不起你们。”冯老板有些动情的说道,但是对于他的这番话,下面的那些员工并没有太强烈的反应,大多数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也难怪这些年青人,他们都已经两个月没有领到工资了,心里有怨气也是很自然的。
“不过请大家放心,我冯某绝对不会坑了大家…”冯老板话锋一转道,不过他话还没说完,就听一个员工说道:“老板,你这话我们都听了很多遍了,我们现在只想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领到工资。老板,我们也知道公司很困难,但是我们都要养家糊口啊。”
“是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领到工资啊?”好几个员工一起叫了起来,焦急的心情溢于言表。
“你们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不过请你们先暂且忍耐一下,听我把话说完。”冯老板等员工们的情绪平静了下来之后,才继续说道:“在场的诸位都是为四海付出了很多心血的同仁,我一直都是心存感激的,今天我这个不称职的老板要在这里跟诸位真心的说声谢谢。”冯老板还真是位性情中人,朝员工们深深鞠了一躬。这些员工大都是二十多岁的年青人,看到冯老板的举动,是又惊讶又迷惑。
“诸位同事,这是我最后一次以老板的身份跟你们说话了,你们马上将会有新的老板,就是站在我身边的这位柳玉麟柳先生,下面就请柳先生跟大家讲几句话。”冯老板将我推到了员工的面前,骤然听到这个让人吃惊的消息,员工们都是神情一呆,然后低声窃议起来;而站着我身边的张怡菁也是张大了嘴,一脸的震惊。
“大家好,我想大家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很吃惊,同时我也知道你们也一定非常关心公司拖欠你们工资的问题,所以我首先跟大家说的就是这件事情。”因为事先已经对四海公司的情况做过详细的了解,我非常清楚这个公司现在的状况,所以我一上来就直奔主题:“我向大家保证,公司拖欠大家的工资将会在最短时间内发放到大家的手中,最迟不超过明天。”
我的话音刚落,下面就是一阵哗然,员工们都纷纷议论了起来,有些人更是鼓起掌来,不过也有半信半疑的,这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很清楚。
“老板,你该不会是骗我们吧?”有个员工小声的说道。
我笑了笑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们以后就知道我柳玉麟是个什么样的人。”说着我又指指身边的若兰道:“我跟大家介绍一个人,我侄女朱若兰小姐,从今以后她将以四海科技公司的经理身份正式主持公司的工作。”不好说什么别的关系,只好拿侄女来充数。
听到我宣布若兰为公司经理,下面又是一片哗然,而且员工们的吃惊程度比之刚才更大;张怡菁更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我和若兰,那表情就好像是撞鬼了似的。
“啊?不会吧?”
“谁知道呢,反正能拿到工资也不错啦。”
我听见员工们在小声的议论着,于是扭头对若兰笑道:“若兰,你跟大家说两句吧。”
“嗯。”若兰点了点头,还深吸了口气,看得出来她有些紧张。看到她走到我身边,我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往后退了一步,让她去独自面对员工们充满好奇和怀疑的目光。其实我的心里也很紧张,如果第一次跟员工见面就搞砸了的话,那她以后就难在员工面前树立威信了,所以我也在心中暗暗的替她捏了一把汗,不过看来我是白担心了。
“大家好,虽然名义上我是经理,但是大家刚才已经听到了,我只是代替我叔叔管理这个公司而已,所以我并不是你们的老板,而是你们的同事,我跟你们一样都是给我叔叔打工而已,所以我衷心希望以后能跟大家合作愉快。”若兰这妮子还真会说话,一下子就拉近了跟员工们的距离。
扫视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员工,她继续说道:“我初来乍到,对公司的情况很不了解,而且我也没有多少经验,但是我可以向大家保证,只要我在经理这个位置上坐一天,公司就绝不会再出现拖欠员工工资的情况,而且我会努力营造一个公平的环境,让大家能够跟公司一起发展和成长。”
“经理,如果我们现在要离开公司的话,公司会不会为难我们?”有个人问道。
“不会。”对于这个有些尴尬的问题,若兰倒是显得很从容:“强扭的瓜不甜,公司绝不会强留任何一个想离开的员工,但是我可以告诉大家一点,公司也绝对不会亏待为公司做出了贡献的员工,我会让每一个付出了的人都会得到公平的回报,在这里我也衷心希望大家能留下来跟我和公司一起成长。”
她这番话非常得体,让我有些要刮目相看的感觉,而且有些员工自发的鼓起掌来,显然对她这番话非常的认同。
“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的话,大家就先回去做事吧。”若兰今天的表现相当的不错,看到员工们各自散开了,她才回头朝我吐了吐舌头,惹得方律师和冯老板都笑了。
我笑着看了看还有些发呆的张怡菁,转头对冯老板道:“冯老板,麻烦你带若兰熟悉一下公司情况吧,她还什么都不了解呢。”
“哦,好的,朱小姐,请跟我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公司的大体情况。”冯老板带着若兰去了。
我转头对方律师道:“方律师,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了,你先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有事我会让若兰打电话给你。”
“那好,柳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程书记的事情也还要麻烦你多用点心。”
“柳先生,这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好,那就回头见了。”
送走了方律师,我回头对一脸于思的张怡菁笑道:“怡菁,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柳叔,我在想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发现我真的完全不了解你了,你最近做的这些事实在是太让我吃惊了。”张怡菁苦笑一下,皱着眉头道:“柳叔,你把公司交给若兰,你能放心吗?”
“人做事都有第一次嘛,谁也不是天生的企业家。”我微微一笑道:“咱们也别站在这里说话了,到隔壁的办公室去谈吧,我还有事情想问你呢。”
“好吧,我也有事正想问你呢。”张怡菁皱着眉头道:“柳叔,这件事情你花了多少钱?应该不会少吧?而且你怎么突然想到要买这家公司,是不是因为听了我上次跟你说的话?”
“钱不算多,六百万。”我边走边答道:“怡菁,我的确是听了你上次跟我说的话之后,才起了把这个公司买下的念头,不过要买个或者自己开个公司的念头却是早就有了的。”说话之间,我们已经走进了隔壁的经理办公室,虽然这以后将是若兰的办公室,但是我暂时借用一下应该不算鹊巢鸠占吧?
“六百万还不算多?柳叔,你哪来的这么多钱?梅家不就才给了你两百万吗?”对于我在股市上的斩获,张怡菁并不知情,所以她才会如是说。
我微微一笑道:“哦,你不知道,我在股市上大赚了一票,要不我哪有钱来干这事。”
张怡菁哦了一声,又道:“柳叔,你既然想买这家公司,怎么预先也不告诉我一声,搞得我今天像个傻子似的。”
“怡菁,这可怪不得我,我还正想问你呢,这段时间你都在忙些什么,说要来看我的也没来看,我到酒吧找了你好几次但酒吧都关着门,我到这里也有好几次,但也一次都没有碰到你,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干了呢。”我双手一摊,很无辜的说道。
“哦,那是我错怪柳叔了。”张怡菁做出了一个很无奈的表情,苦笑着对我道:“这段时间我在家陪我妈呢,她身体有点不太舒服。”
我微微一怔道:“看你的表情,好像你妈的问题还很严重似的,到底是什么病,让你这么愁眉苦脸?”
“柳叔,你想错了,我妈她身体没什么大毛病,我不是担心她的身体,而是我受不了她的唠叨。”张怡菁苦笑着道。
“这几天我耳朵都快生茧了,柳叔,你是不知道,我妈对我的终身大事比我自己还要上心,到处托人给我介绍对象。哦,对了,上次的那个人也是她托人给我介绍的,我也是实在躲不过了,本来想敷衍敷衍就过去了,没想到最后闹得大家都不高兴。就为这事,我妈现在是从早到晚在家数落我,我都快被她的疲劳轰炸给逼疯了。”
“怡菁,这事柳叔得说你一句,终身大事怎能敷衍,你抱这种心态去跟人家交往,怎么可能有好结果?”从我的观感来看,她的那个男朋友应该还不错,所以我有点打抱不平起来。
张怡菁摇了摇头苦笑道:“柳叔,你不了解情况,算了,咱们别说这个了。柳叔,你刚才不是说有事要问我嘛,不会就只是想问问我为什么没去看你吧?”
“当然不是。”看到张怡菁不想在自己的感情问题上纠缠下去,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虽然我是一番好意想关心她,但是我深知好心有时候也会办坏事,尤其是涉及到男女感情的事情,所以我很知趣的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追问下去,转而跟她谈起了正事。
“我这几天一直找你,就是想问问你,你想不想成为四海公司的正式一员?以我对你的了解,我觉得你把时间和精力都花在经营酒吧上也实在太浪费了,你难道真的就准备一直这样过下去?”
“柳叔,你是知道我的情况的,我又能怎样?正正经经的上班固然是不错,也比较符合我的兴趣,但现实一点说,每月挣的工资可能还不如我开酒吧呢。”张怡菁无奈的耸耸肩道。
她说的也是在情在理,但是我也是早有打算,我笑着道:“怡菁,你没有领会到我的意思,我并不是让你来四海做个普通的员工,我是准备让你做若兰的副手。你也知道的,若兰什么经验都没有,而且对计算机也不太懂,如果有你帮她的话,那我就放心多了。”
若兰低头沉吟了起来,我知道她肯定是有些心动了,她想了想之后道:“柳叔,那你自己为什么不来管理公司,而把担子全部交给若兰呢?”
我微微一笑道:“我没有兴趣。”看着张怡菁犹豫不决的表情,我笑眯眯的道:“怎么啦?还无法下定决心吗?那我就帮你下决心吧。怡菁,如果你答应帮助若兰的话,我可以给你四海公司10%的股份作为回报。”
“柳叔,你开国际玩笑吧?就算我答应帮助若兰,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10%的股份,那不就是相当于无缘无故的给了我60万嘛,你就是愿意给我还不敢要呢。”张怡菁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我说的话。
我早知道她会是这种反应,于是笑着道:“怡菁,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既然说出来了,当然就是真的给你10%的股份,莫非你还信不过我?”
“柳叔,你这也太慷慨了吧?完全没有理由啊?”张怡菁一个劲地直摇头,“给我个理由先。”
“其实理由很简单,这个公司本来就是我买来让若兰锻炼的。虽然600万说起来不是个小数目,但是因为我这钱都是从股市上来的,来得太容易,自然也就不心疼。”我笑着解释道:“再说了,虽然我给你的是10%的股份,但是却并不等于给了你60万。”
“呃,这话怎么讲?”张怡菁有点不明白,很疑惑的问道。
“从现在来看,10%的股份的确相当于60万,但是你却不能立刻拿到这笔现金,你可能需要工作至少三年之后才能将股份兑现成现金,这就跟那些大公司里的股权差不多。”
我笑着解释道:“你的工作要干得好,三年后公司的价值可能就不止600万,当然你这10%的股份也就不止60万了;但是如果你的工作干的不好,三年后公司亏本了甚至破产了,那这10%的股份也就不到60万了,甚至还可能是负的;所以这10%的股份到底相当于多大的价值,完全取决于公司的发展状况,而这又取决于你们的工作状况,我这么说你总明白了吧?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柳叔,其实你不用掩饰,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逮谁谁会不乐意啊?”张怡菁凝视着我的面庞半晌,然后轻声道:“柳叔,如果换做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你还会这么慷慨吗?”
我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道:“当然不会,我又不是脑袋秀逗了;再说了,要是别人我也不放心若兰啊。不过你就不同了,你懂计算机,正好可以弥补若兰的不足;而且你跟若兰也很合得来,我想你还不至于去害她吧?如果有你帮助若兰那我就可以乐得轻松,可以很放心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看起来好像是你单方面得利了,其实对大家都有好处,你说是不是?”
“哦,闹了半天,原来是要我来当保姆啊,柳叔,你还真够奸的。”张怡菁开玩笑的道,她这个说法倒是很形象,其实某种程度上她还真就是充当若兰的保姆角色,帮助若兰拿一些主意。
我笑着道:“怡菁,那你到底做不做呢?你不用现在回答我,我可以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
“柳叔,我不用再考虑了,我答应你。”张怡菁好像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很干脆的说道。
我自然也非常高兴,笑着道:“那这事咱们就算说定了,回头我会让方律师拟个协议,把那10%的股份用法律文本的形式明确下来,也免得你担心我耍赖不认帐。”
“柳叔,您就别提那10%的股份了,你还当真了啊?”张怡菁摇摇头道:“我现在使用的电脑还是您送给我的,我脸皮再厚也不敢腆着脸接受这10%的股份啊。柳叔,你要是非要给我这股份,那我就只好让您另请高明了。”
“你这丫头,别人想还想不到呢,你却送上门都不要。”我摇摇头笑着道:“也罢,这10%的股份就当是我先替你保管的吧,以后等你出嫁的时候,就当作你的嫁妆好不好?”我这话也是半真半假,听起来像是开玩笑,其实是我的真心话。
“什么嫁妆?叔,菁姐,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啊?”张怡菁口一张刚要说话,这时候若兰却闯了进来,很好奇的向我们发问。
我发现冯老板并没有随她一起进来,于是问道:“冯老板呢?”
“哦,他在跟员工们话别,我不想打扰他们,所以就先过来了。”若兰笑着走到了张怡菁身边,搂着她的肩膀道:“菁姐,我好像听到你们在说什么嫁妆的事情,是不是你要嫁人了?”这丫头还真会联想。
张怡菁哭笑不得的道:“你这丫头的想象力还真丰富,我真服了你。”
看到一脸迷惑的若兰,我笑着道:“若兰,我刚才已经跟怡菁说好了,让她做你的副手,帮助你管理整个公司,你觉得怎么样?”
“真的吗?那当然太好了。”若兰很高兴的道:“我正求之不得呢,如果有怡菁姐的帮助,那我心里也就有底了。”说着她眼珠一转道:“叔,那咱们也不能让怡菁姐白干活吧?”
“那当然了,我刚才正跟怡菁说这事呢,我本来想给她10%的公司股份,但她却不要。”我耸耸肩很无奈的道:“没办法,我只好先暂时保管这些股份,准备等她出嫁的时候当作她的嫁妆咯。”
“叔,这个主意好。”若兰拍着手笑道。
张怡菁却很不高兴了:“柳叔,你要再说这种话,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好、好,我再也不说了,你别生气。”一看张怡菁真的要生气了,我赶紧打住了,看来对于感情的事情她还非常的敏感。我当然明白她是因为曾经受到的伤害而谈虎色变,心中不由暗暗叹息,这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为什么偏偏在感情上屡遭挫折,一再的受到伤害呢?
“叔,谢谢你。”才一进屋,若兰就将我扑倒在沙发上,然后火辣辣的吻就送了上来。送上门来的美食我自然不会客气,我捧着她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的小脸痛吻起她的小嘴来,在恣意品尝了一番她的小香舌之后,我抱着娇喘微微的她柔声问道:“兰儿,累不累?”
“不累,就是太兴奋了。”若兰娇喘着道,娇靥有如绽放的桃花透着粉红,显得分外的艳丽。我温柔的为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鬓发,刮了她可爱的小鼻子一下,笑着道:“今天算是你走马上任的第一天,也难怪你这么的兴奋,等过两天新鲜劲头没了,你就该叫苦了。不过兰儿,你今天的表现还真不错呢,比我预想中的要好得多。”
“那是因为有叔你在我身边啊,我一点都不紧张。”若兰坐在我的大腿上,双手搂着我的脖颈,有如夜空里的星星般明亮的眸子含情脉脉的凝注在我的面庞上,似海深情几乎要将我融化。我隔着薄薄的衣衫揽着她纤细腰肢,清晰的感受着她那肌肤的嫩滑和臀部的丰满圆润,再加上从她那近在咫尺的娇躯上不断散发出的醉人幽香,我不禁有些心旌动摇,当了十多天和尚的小老弟也蠢蠢欲动。
“叔,你是不是想要?”坐在我怀里的若兰感受到了我胯下的雄伟,俏脸变得更红,轻咬着贝齿小声的问道。
我有些赧然的一笑,揽着她腰肢的手微微加力,调笑道:“谁让我的兰儿这么漂亮迷人呢?我想就算我的本家下惠兄来了也会忍不住吧。”
听我说得有趣,若兰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了声,娇媚的横了我一眼后,她红着脸将我的右手拉到了她胸前饱满的玉乳上。我微微一怔,斜睨着她轻笑道:“兰儿,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你存心要让叔难看啊?”
我口中虽然是这样说,但魔手却已经隔着衣衫在她的胸前轻轻的活动起来,虽然顾忌到玉梅、莹莹她们随时可能回来而无法真刀真枪的大干一场,但能逞逞手足之欲过过干瘾也好。
“不…”若兰微微摇了摇头,艳如桃花的娇靥上多了一层说不出的娇媚,美眸也变得水汪汪的,透出浓浓的春意:“叔,我想要你,就现在,就这里。”说完她就轻轻将裙子的下摆提起,同时另一只手引着我的左手钻到了裙子里面,隔着内裤覆盖在了她那肥美的阴部:“叔,我已经湿了。”
若兰无比诱人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浑身都像着了火一般,压抑了许久的欲火也不可遏制的熊熊燃烧了起来,胯下的肉棒也硬得发痛起来。
“兰儿…”我吻上了若兰迎上来的小嘴,大手在她的裙子里活动起来,隔着薄薄的内裤,我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她肉缝的形状和湿热的触感。若兰显得情动之极,咿咿唔唔的迎合着我的热吻,火热的娇躯在我的怀里扭动着,饱满的酥胸隔着薄薄的衣衫在我的胸前厮磨着,顶端的两粒樱桃就像是两团火,把我的整个人都给点燃了。
“嗯…叔…哦…”若兰软软的靠在我的身上,娇喘微微的小嘴在我耳边低声的呻吟着。
我的手熟练的挑开她内裤的边缘伸了进去,触手处一片毛茸茸的感觉,手指轻车熟路的就滑到了她湿润的敏感之处。虽然看不到她裙子里的美妙春光,但是从她蜜穴里的滑腻湿润的感觉来看,我知道她的羊肠小径已经泥泞不堪了,而且她那肥厚的阴唇充血肿胀的感觉也从指尖清晰传来,不断的冲击着我的神经。
我的小弟弟已经涨得有些难受了,迫不及待的想要从裤子里钻出来透透气,不过看到若兰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紧紧的贴在我身上,我也只得暂忍欲火,魔手更加卖力的挑逗着若兰的春情。
“叔…停一下…”若兰娇喘着将紧贴在我身上的娇躯微微挪开,纤手也抓住了我在她的裙子里活动的魔手。我微微一怔,讶然道:“若兰,怎么啦?”
若兰满脸通红的娇靥上春情荡漾,高耸的酥胸也剧烈的起伏不已,她用水汪汪的媚眼勾人魂魄的睨了我一眼,红菱般的小嘴微张,娇喘着道:“叔…我不要…一个人舒服…我要最真实的感觉…”
说话之间她的手已经隔着裤子盖在了我那顶起如小帐篷的部位,纤手还隔着裤子在我那坚硬如铁的肉棒上握了两握,异样的刺激让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叔,这些天你一定忍得很辛苦吧?今天就让兰儿好好服侍你一回吧。”若兰的声音甜得有些发腻,手底下却是丝毫不停顿,很快松开了我的皮带并拉开了拉链,让我那被高高顶起的内裤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被她的动作挑逗得有些受不了,我有些迫不及待的去扯她的内裤,若兰将臀部抬起,给予我行动的方便,我很容易的就将她的内裤褪到了膝盖处,而若兰的双手这时也已经将的肉棒从紧绷绷的内裤当中解放了出来,一柱擎天的肉棒青筋暴露,面目狰狞,还直摇头晃脑不已,一副择洞而钻的架式。
看到我胯下寸草不存的滑稽可笑样,若兰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弯了腰,她这妩媚诱人的样子挑逗得早已欲火高炽的我不禁有些冲动起来。
“若兰,别笑了,快坐上来吧。”我大喘着气有些受不了的道,同时双手托起了若兰的腰肢,满腔的欲火如果再不发泄的话我想我会爆炸的。
若兰咬着嘴唇轻嗯了一声,臀部微抬,一手扶着我的肩膀,一手握着我的肉棒引向她滴着花蜜的蜜穴口,然后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在我用力上挺的同时她也猛的下坐,多日不知肉味的肉棒猛地挤开她的阴唇,一下子充满了她的整个蜜穴。
“啊…”强烈的刺激让若兰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螓首不由自主的向后仰起,而饱满的酥胸也用力向前挺出,美丽的上身弯得就像一只绷紧了的弓。
久违的快感再次充盈了全身的每个细胞,我舒服得都快要呻吟出声,忍不住赞叹道:“兰儿,你的那儿还是好紧,夹得我太舒服了。”
“叔…我也好舒服…嗯…”若兰抱着我的头压向她的胸前,充满活力的腰肢却已经迫不及待的扭动起来,因为她的蜜穴已经湿润得很充分,所以我那粗壮的肉棒毫无阻碍的在她那紧窄的蜜穴里横冲直撞起来。我双手揽着她的腰肢助她一臂之力,脸却埋在她高耸的胸前,隔着衣服含着她的一粒小樱桃吮吸着。
本来就已经肿胀不堪的小樱桃在我的舌头和牙齿的照顾下,变得更硬更挺,完美的形状在被我口水打湿而变得透明的胸衣下清晰可见,带给我无比强烈的视觉冲击。
“啊…叔…你的…又粗…又长…胀得我…好满…好舒服…啊…太充实了…”若兰有些狂野的扭动着腰肢,丰满的臀部飞快的重复着抬起下落的动作,坐得我俩的结合部位不断发出啪啪的声响。
我喘着粗气,腰部也用力的向上挺动着,让肉棒一次次的深入到她的蜜穴深处,一次次顶到她那敏感之极的花心。若兰的肌肤顿时变得火热起来,我揽着她腰肢的双手甚至感到了灼热,同时她的额头也已经渗出了油油的香汗。
“兰儿,累不累?”我有些费力的向上挺动着,坐着干这事实在有很多不便之处,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显得很累赘。
在经过了我的雨露滋润之后,若兰越来越散发出惊人的成熟魅力,她春情荡漾的娇靥上布满了红潮,充满情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都快滴出水来了,媚态横生的样儿撩拨得我心中的欲火更炽。
若兰一边扭腰摆臀上下套弄着我的肉棒,一边低下头来寻找我的嘴唇给了我一个很响亮的吻,然后吹气如兰的娇喘着道:“叔…我不累……我要快活死了…”
“啪”、“啪”、“啪”,“噗滋”、“噗滋”、“噗滋”,淫靡的声音是此起彼伏,但是沉溺于欲海中的我们已经没有心思去管这白昼宣淫是不是会被别人听到,我们已经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了性爱的快感当中。
滴滴的香汗不住的从若兰的额头滴下,她满头的秀发也披散了下来,遮住了她春情荡漾的娇靥,毕竟是已经跟我有过很多次欢好的经验,若兰并不是一味的套弄,时不时她还会让我的肉棒深深的刺入她的蜜穴,然后用花心的嫩肉抵着我的龟头一阵旋转研磨,那种酥麻的快感简直是深入骨髓,好几次都让我险些丢盔弃甲。
“兰儿,你磨得真好,叔差点就忍不住了。”我一边享受着若兰的技巧带给我的无边快感,一边也不忘对她的辛苦劳动称赞两句。
若兰羞涩的笑笑,布满红潮的俏脸更增几分娇艳,她一边扭动着臀部在我的龟头上厮磨着,一边羞笑道:“叔…这都要感谢你这个好老师啊…叔…你真是一个绝佳的情人…宝贝又粗又长…能够带给女人无法抗拒的快感…兰儿…这辈子是无法离开你了…叔…我告诉你…这些天兰儿也忍得好辛苦呢…兰儿每天做梦都会梦到…跟你做这种事情呢…”
“嘻嘻…原来我的亲亲兰儿也是一个小色女啊…”男女交欢之时,调情的言词也是必不可少的,何况挑逗若兰这种艳丽无双的美女,更会让人产生不可言谕的成就感和征服的快感。
若兰被我取笑得羞涩不已,羞赧的闭上了美眸,满脸通红的羞嗔道:“叔…你好坏…还笑话人家…早知道…人家就不…告诉你了…”稍微停顿了一下,她又睁开美眸望着我有些担心的问道:“叔…兰儿是不是个坏女人…其实兰儿也不想这样…但是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
“我的好兰儿怎么会是坏女人呢?兰儿,你真好。”若兰的深情让我感动,言词已经无法表达我的心意,我只要用行动来表示我对她的爱意。
我双手托着她的腰肢,用力的上下摆动起她的柳腰来,让我那一柱擎天的肉棒快速的在她那湿淋淋的蜜穴中出没起来。
猝不及防的若兰在强烈的快感冲击下大声呻吟了起来:“叔…啊…太快了…这样下去兰儿…很快会不行的…叔…慢一点啊…兰儿还想和叔一起呢…”
“兰儿,你不用管我,也不要刻意的压抑,叔也快了…”看到若兰在这种时候都还能想着我,我感动得想哭,我柳玉麟何德何能啊,能得到这样美丽多情的少女的青睐。
满腔的柔情和爱意化作了更加激烈的交欢,我们两人气喘吁吁的上挺下坐,配合的默契无间,我们都仿佛是要把对方融到自己的身体里似的。
激情在我们的胸中燃烧,我们彼此用心的体会着对方的愉悦,连我们的衣服被滴出来的淫液弄得一塌糊涂也丝毫不觉。
“叔…我不行了…啊…叔…我要跟你一起……”若兰已经快到颠峰,螓首也像拨浪鼓似的的剧烈摇摆起来,仿佛要摆脱那种深入骨髓的酥麻。
我喘着粗气剧烈的动作着,气喘吁吁的道:“兰儿…叔也要来了…我们一起…来吧…”
“啊…叔…”随着若兰一声悠长的高吟,我们果真一起到达了极乐的颠峰,在若兰的花心深处涌出大量阴精且急剧收缩痉挛的同时,我粗长的肉棒也顶着她花心的嫩肉一挺一挺,抽搐着喷出了滚烫的阳精,烫得若兰又是一阵娇吟,娇躯也无力的瘫软在我的身上。
“玉麟…若兰…你…你们…”下班的玉梅和玉怡却在这个时候打开了家门,两人无巧不巧的赶上了我和若兰的云收雨住的一幕,两人吃惊得嘴都合不拢,呆呆的看了我们好几秒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迅速的将门关上,然后两人靠着门背后直喘气:“玉麟,若兰,你们…你们也太大胆了…”
虽然已经跟我欢好了不少次,但是若兰还从未在别人面前跟我欢好过,这次被玉梅和玉怡当场抓到,立时羞赧无比,偏偏她这时候身体又是娇软无力,羞涩难当的她只得将螓首深深的埋进了我的怀里,我看到她的耳根都红透了。
不过玉梅并没有因为若兰的羞涩而放过她,她板着脸走到了我们面前,有些怒气冲冲的数落起躲在我怀里的若兰:“若兰,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叔的身体还有伤呢。”
“梅,你别怪若兰,是我要她陪我的。”看到玉梅有些责怪若兰的意思,我忙解释道。
“哦,你就有理了,若兰年纪小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玉梅的怒火一下子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她不依不饶的道:“玉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你说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胡闹,一点也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而且被别人听去了还了得?”看到玉梅发火,一向温柔的玉怡给了我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笑嘻嘻的作壁上观。
事到如今再做任何解释都只是火上浇油,对于玉梅的发火我当然不会怪她,她也是关心我为我着想嘛。不过我要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她,我的身体真的已经没事了。
想到这儿,我在若兰耳边低声说了句后把她放在了沙发上,然后将有些碍事的裤子脱掉后我就挺着沾满了淫液和阴精、阳精混合物的肉棒向玉梅姐走去,虽然刚刚才发射过一次,但是肉棒依旧十分硬挺,现在的我性欲好像越来越强,每次都要发射三到四次才会软下来。
“你献宝啊,还不快点收拾一下?”看到我挺着肉棒向她走过去,玉梅又好气、又好笑的骂道:“我也真是服了你们叔侄两个,真要玩就脱光了衣服上床再玩也不迟啊,你看你们的衣服都被搞成了什么样,回头洗都不好洗。”
“梅,你要骂我呆会再骂吧,现在我要让你知道,我的身体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我不由分说的就抱住了玉梅的身体,玉梅挣扎着道:“你干什么啊,难道还没疯够啊?我可不陪你疯。”看得出来玉梅这话说得有些言不由衷,我紧紧的抱着她道:“梅,咱们好久没做了,难道你一点不想我吗?”
“鬼才想你,你以为自己是块宝啊?”玉梅明知自己的力气是无法从我怀里挣脱的,挣扎了两下之后也就认命了,不过她口上却还是不肯轻易就范。一旁的玉怡闻言嘻嘻娇笑着道:“梅姐,这话你就说得口不对心了吧?昨天晚上你做梦的时候还抱着我乱亲,口里还喊着玉麟的名字呢。”
“玉怡,你…”玉梅的脸一下子胀得通红,被玉怡将她的隐秘说了出来,她也有些不好意思,看到我一脸的笑意,她忍不住羞嗔道:“你得意了?真不知道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家伙,简直一点都不知道体谅人家的心意。”说着说着她的眼圈都有些红了,眼神也显得很幽怨。
“梅,对不起…”我低头去吻玉梅的眼睛,也许是因为有自己的女儿若兰在场,玉梅有些害羞的闭上的眼睛。心中激荡的我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串激情的热吻,然后我封住了她那娇喘不已的樱唇。
玉梅的娇躯也变得火热,软软的靠在了我的身上,欲拒还迎的接受着我的热吻。在吻她的时候,我的双手也没有闲着,我熟练的挑逗着玉梅身上的敏感点,没几下她就气喘咻咻,春情荡漾了起来。
“玉麟,别,莹莹她们该回来了…”看到我开始脱她的衣服,玉梅又挣扎了起来。
我搂着她不让她动弹,然后颇为霸道的道:“梅,我要你,现在。”
刚才若兰对我说的话,我现学现用到了玉梅的身上,玉梅怔怔的望着我的面庞,眼神当中有着些许的迷茫,我毫不退缩的跟她对视着,我要让她知道我对她的爱是不容置疑的,我要让她知道我对她的心永远也不会变。
渐渐的,玉梅望向我的眼神当中柔情更浓,变得更加火热,半晌,她才极其轻微的叹息一声,闭上美眸软软贴在了我的身上,她臣服了。
“怡,你也过来,我要同时爱你和梅。”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正想悄悄溜进厨房的玉怡也被我叫住了,不容她说话,我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怡,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现在只想在这里占有你和梅,我要让你们俩知道我是有多么爱你。”
“玉麟,不要太勉强自己,你的身体才刚好。”玉怡迟疑了一下,还是走到了我的身边,不过她似乎还是有点不太放心我的身体。
我邪邪一笑道:“怡,你怕我不能满足你和梅吗?呵呵,一会你就知道你错得有多离谱了。”
我不再多费口舌,双手齐动开始脱二女身上的衣服。
玉梅和玉怡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似的,两人也帮我脱起衣服来,不到片刻功夫,我们三人就赤裸相见,看到玉梅和玉怡两具丰满迷人的胴体呈现在我的面前,我竟然有种眼晕的感觉。
的确,跟半年之前相比,她们的身体更加丰满,肌肤也更加光滑细腻,一些奇妙的变化悄悄的在她们的身上发生。
“妈,玉姨,你们的身体真迷人,别说是柳叔,就是我看见都会动心。”已经恢复了些许精神的若兰看到梅、怡两人绝美的胴体,忍不住调笑起来。
玉梅还是第一次在女儿的面前跟我欢好,也有些不好意思,闻言羞嗔道:“你这丫头还好意思说这话,还不是你挑起了这人王的兴趣,害得你老妈我和你玉姨都要遭殃。”
“嘻嘻,梅,怎么会是遭殃了,呆会保证你爽得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我笑嘻嘻的拍了拍玉梅的丰臀,让她和玉怡并排趴在沙发上。
两女都是羞啐了一口,红着脸依言趴到了沙发上,将白花花的屁股冲着我高高撅起,两人都不是第一次跟我玩这种游戏,自然也对我的意图心知肚明。爱,不光是说的,更是要做的。
我没有任何想让她们难堪的意思,我只想用赤裸裸的性爱来让她们知道我到底有多爱她们。
“玉麟…别逗我们了…给我吧…”看来十多天没近我的身,玉梅她们比我更渴望性,我只不过对她们稍做爱抚,两人的玉液就汩汩的流了出来,玉怡更是忍不住的扭动着雪白圆润的大屁股催促了起来。
我当然不会忍心让她们难过,当下不再迟疑,双手抱住玉怡丰满诱人的雪白臀部用力一挺,肉棒便挺进了她那水草肥美的小穴当中,荒芜多日的良田终于再次得到我这个辛勤农夫的耕耘了。
“啊…玉麟…用力…好……”玉怡忍不住浪吟出声了,臀部也用力向后顶挺着以迎合我的冲刺,我如出柙的猛虎一般,迅猛无比的挺动腰肢向前冲刺,顶得玉怡的身体一晃一晃的,她那雪白的大屁股也被我的胯部撞得发红,发出急促而响亮的啪啪声。
“啊…玉麟…这下太猛了…”在玉怡的小穴那冲刺了五十多下之后,我转移到了玉梅的身后,在被我猛烈的突入体内之后,玉梅也忍不住失声娇吟了起来。
我一刻也不耽搁的猛烈冲刺起来,玉梅一边迎合着我的冲刺,一边像骄傲的天鹅向后仰着脖子娇吟起来。而骤然失去肉棒的玉怡却是有些酥痒难耐,忍不住用手爱抚起自己的玉乳和阴部,看到这一幕的我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一边在玉梅的体内横冲直撞着,一边对玉怡道:“怡,你转过身来向上躺着。”
“你这家伙又想玩什么花样啊?”玉怡一边嘟囔着,一边却依言仰面躺在了沙发上。我从玉梅的体内退了出来,还没来不及说话,玉梅已经忍不住回头向我埋怨道:“你这家伙搞什么啊,存心要急死人啊,是不是我刚才说了你两句,你还记在心上啊?”
我微微一笑,却不说话,而是抱起了她,玉梅讶异的道:“你抱起我做什么…啊…”这声啊却是因为我把她放到了玉怡的身上,异样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轻叫了一声。
看着两具丰满迷人的胴体面对面搂抱在一起,看着两个丰满迷人的小穴紧贴在一起,我的眼中开始冒火,我扳着玉梅雪白的大腿将雪白的臀瓣稍稍分开,然后胯下还滴着玉液的肉棒,带着狰狞的面目再次进入了玉梅那同样滴着玉液的蜜穴,几乎在同时,玉怡和玉梅同时发出了一声轻呼:“啊…”我心中暗笑,有些促狭的大力抽动了起来,二人立时娇吟不断。
“啊…玉麟…好棒…啊…再重点…”这是玉梅的声音,小穴中的充实爽得她眉开眼笑。
“啊…玉麟…好奇怪的感觉啊…坏东西…你真会作弄人…”这是玉怡的羞嗔,却是暗含欣喜之意,她现在才体会到我的用意。
因为她的小穴和玉梅的小穴紧紧的贴在一起,所以我在玉梅的小穴里出没的时候,肉棒同样也在她的小穴上摩擦着,虽然不如真正插入的快感,但是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给她解解痒。看到效果颇佳,我暗暗欣喜,腰部大力的动作着,顿时室内啪啪之声大作。
“啊…坏东西…再重点…梅姐…你…啊…不要啊…”我轮换的在二女的小穴内冲刺着,爽得二女是神魂颠倒,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不由自主的紧紧抱在了一起,高耸的双乳也紧靠在一起厮磨着,甚至两人还不由自主的吻在了一起。
看到这淫靡不堪的一幕,我心中的欲火更炽,腰部的挺动也更急促,像打桩机一般将粗大的肉棒一次次塞进二女的蜜穴。
“叔…人家也好难受啊…”一具玲珑剔透的赤裸娇躯从背后抱住了我,我不用看也知道是若兰,这丫头看到我们三人这荒唐的一幕,也心痒难耐的脱光了加入进来,不过懂事的她自然不会跟自己的母亲争抢我的肉棒,所以只好用她那饱满的酥胸贴着我的后背厮磨来过过干瘾。
我的上帝,这刺激也未免太强烈了吧,面前的两个熟妇已经让我魂飞九天,若兰的加入更加让我不知身在何方,爽到不知今夕是何年。
“啊…不行了啊…要去了啊…”在我的一阵暴风骤雨般的猛烈冲刺之下,玉梅和玉怡两人也被我推上了高潮,两人紧紧的搂抱在一起,娇躯一阵急抖着大泄特泄,而几乎同时,我也在玉梅的体内猛烈的爆发了,不仅如此,若兰也在同一时刻达到了高潮,软软的瘫倒在了我的身上。
就这样,玉梅躺在玉怡的身上,而我趴在玉梅的身上,而我背上还有一个若兰,就像是叠罗汉一样,我们叠了一层又一层。
“你这坏东西,居然想出这种坏点子折腾我们…”玉梅在我的胸前狠狠的揪了一把,疼得我差点大叫起来,什么时候温柔贤惠的玉梅居然也学会了这“驭夫大法”中的绝招,看来以后的日子只怕不太好过了。
我疼得龇牙咧嘴起来,忍不住嘟囔道:“我的姑奶奶,我辛辛苦苦忙活了这么半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着也不该得到这样的回报吧?”看到我龇牙咧嘴的糗样,玉怡和若兰忍不住嗤嗤娇笑了起来。
“哼,你自己兽性大发作贱我们,还好意思说自己辛苦?”玉梅撇撇嘴道,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松口。
我捧着她因带着云雨过后的春情和满足而风情万种的俏脸深深的吻了一口,然后深情的凝视着她那水汪汪的美眸诚恳的道:“梅,对不起,这次是我错了,我完全没有考虑到你们的感受,原谅我好吗?”
也许是我的表情过于正经,玉梅像是被突然吓到一般,愣愣的看了我半晌才“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兰花指在我额头轻轻一点道:“小色狼,这次算便宜你啦。”说完又轻轻一叹,幽幽道:“玉麟,别怪我多嘴,我们不是阻拦你去帮助别人,我们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是我们大家的依靠,我们不想再看到你因为帮助别人而使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甚至受到伤害,这个要求不算太过分吧?”
玉梅的话中并没有提到那次我为程玉蓉挡枪子差点挂掉的事情,但是我明白那次的事情在玉梅她们的心目当中还是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她不提并不是因为她已经忘记,而是因为她害怕提起。
“当然不过分。”我紧紧的抱着玉梅丰满的娇躯,凝视着身边的三女道:“梅、怡,还有兰儿,我向你们保证,我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绝不会再做逞一时之勇而让你们担惊受怕的事情。以前阿玲也常说我不成熟,说我看问题太偏激,做事也容易冲动,看来我是该改改了,不为别的,就为了你们我也该做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我要让你们永远都是开开心心的。”
“玉麟(叔),我们相信你。”三女异口同声的道,玉梅在我的脸上吻了一口,然后羞笑着道:“小色狼,还不肯放开人家吗?要是被雅诗和莹莹那两个小妮子看到了现在的场景,估计我们的晚饭也是不用吃的了,嘻嘻…”
“咦,今天怎么吃饺子?”雅诗和莹莹回来的时候,家中已经恢复了正常,不过看到晚饭吃的是从超市买来的速冻饺子,两人都是瞪大了眼睛。虽然若兰在饭桌上给大家讲有关“四海科技”的事情,但是两个小丫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不时的看看我,又看看脸上还春意盎然的三女,两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雅诗倒还好,只是一个劲的抿嘴偷笑,莹莹这小丫头却是很会作怪,她一脸坏笑的像小狗似的在室内这儿闻闻、那儿闻闻,又跑到我和玉梅三人的身边在我们身上一阵猛嗅,弄得玉梅三女都是羞赧不已,然后她才对着面如桃花的玉梅三女宣布道:“嘻嘻,原来你们趁我和诗姐不在偷吃了,现在我宣布,今晚老爸是我和诗姐的,不过,嘻嘻,你们要是忍不住想加入的话,我也不反对,就是不知道老爸吃不吃得消,嘻嘻…”听到小丫头这话,我咣噹一下,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匆匆又是数天过去,时间已到了四月底,天气也越来越热,夏天的气息是越来越浓。
在接手四海公司的第一个星期,我也一直是陪着若兰呆在公司里,看到若兰和怡菁渐渐从刚开始的紧张、兴奋和生疏变得从容、平静和老练起来,我也放心了,找个机会跟二女做了一次深谈后,我就把公司完全交给了两个女孩打理。
与若兰、怡菁的这次谈话的内容主要是有关公司的未来发展方向,以及我的一些的想法,我不知道是自己太异想天开还是她们太缺乏想象力,反正若兰和怡菁听了我的想法之后,都是一副撞见鬼似的眼神瞪着我,让我是又好气又好笑。
虽然把四海公司完全交给了若兰和怡菁,但是我也并没有闲下来,仍然在股市上投入了很多的精力。国际股市方面,我关注的是日本股市和美国股市;而国内股市上,我重点关注的是跟世远集团和腾龙集团有关联的几只股票。
关注腾龙集团的股票当然是因为我与梅家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而关注世远集团的股票,则是我早就打定主意要在股市上给许家一个难忘的教训,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所以先摸清对手的情况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整天钻在股市和股票里也有些枯燥,我自有调剂情绪的高招,不过却让玉梅她们大跌眼睛,因为她们发现我不看股票的时候居然是在看围棋棋谱。
我当然不是当棋手的料,但是对围棋一直就很感兴趣的我在接触了计算机这个奇妙的领域之后,在股神也取得巨大成功的激励下,我决定尝试着用我擅长的数学方法来研究围棋中所蕴藏的奥秘。
在中国古代的道家学说里有“道生阴阳,阴阳生万物”的论述,而计算机世界则是由0、1这两个二进制数创造出的奇妙世界,同样的,围棋中的黑、白二色棋子也为我们展现了一个充满了智慧和哲理的瑰丽世界,这让我不得不感叹世界的奇妙和造物主的神奇,这也是我研究的兴趣和冲动之所在。
四月二十七号这天下午,分析完股市行情的我正惬意的躺在沙发上翻看老聂的“我的人生九局”,突然接到了方律师的电话,原来是检察院终于同意了对程玉蓉取保候审的申请:“柳先生,我现在马上去检察院办理相关的手续,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不了,方律师,我还有事就不去了,这事就拜托方律师你了。”我想了想后回答道,照我以前的性子,我肯定想也不想就会答应的,但是现在的我已经开始注意约束自己的行为。虽然我从来就没有对程玉蓉有过什么不良的念头,但是我还是不愿引起玉梅她们产生不必要的猜疑。
仔细想想也是,之前的我对于程玉蓉的事情好像是有点过于热心了,抛开为她挡枪子的那次不提,这次又为她在江瑞香面前失去了男人的尊严,这种付出就是我心中的至爱淑玲也没有享受过,也难怪玉梅她们有所不满了。
记得有人这样说过,爱情不是一本你可以放到书柜里保存五十年而不变质的书,爱情是一种植物,需要浇水照顾,让一个人每天给同一种植物浇水,是需要很大的耐心的。
的确,爱情是需要用心经营的,江瑞香的事情让我心中多了根弦,如果让家里的女人对我心生怨尤,那绝对是我的问题,因为像玉梅她们那样的宽容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了;如果我还不知足在外面胡来而惹得她们不高兴,那我真是百死莫赎了。正是有鉴于此,这段时间我是收心养性,暂时把梁婉卿还有梅家的事放到了一边。
结束了与方律师的通话之后,我暗自沉思了起来。自从中纪委的调查组来到QH市之后,虽然省里方面还没有什么动静,但是QH市市委书记黄××很快就被双规了,而今天程玉蓉的取保候审申请也获批准,一切情况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对于黄××被双规,我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我早从那张光盘里的资料中知道了这是必然的结果,在中国现行的政治体制之下,出现像QH市这样市委和市政府两套班子同时烂掉的情况也几乎是必然的,即便是当初陈熙同当北京市委书记时也无法幸免。
傍晚玉梅下班回来的时候还带回了一个意料当中的客人,就是刚刚恢复自由之身的程玉蓉,看起来刚出囹圄的她心情很不错,如花娇靥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陪着我们寒暄的两句之后,玉梅起身走向厨房:“你们慢慢聊吧,我先去准备晚餐。”
“玉麟,谢谢你,这次多亏你…”待玉梅进厨房之后,程玉蓉看着我再次向我道谢,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有点异样的味道。
虽然我叮嘱过玉梅她们,但是我却不敢担保她们不会将我和江瑞香之间发生的事情告诉程玉蓉,因为我很清楚女人们在说私房话的时候,是什么话都有可能说出来的。
摇摇头驱散脑海中的杂念,我笑着打断了程玉蓉的话:“大姐,你刚才不是已经道过谢么?这种话听多了也会让人不舒服,咱们还是说点别的吧。”程玉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就住口不再说了。我沉吟着问道:“大姐,中纪委调查组来QH市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省里好像一点动静也没有?”
程玉蓉闻言微微一笑道:“玉麟,你也太心急了一点吧?这个案子牵涉面这么大,涉及到的官员这么多,调查组能不慎重行事吗?你就多点耐心吧,像这种大的案子,至少也得几个月才能完全调查清楚,你就拭目以待吧,那些胡作非为的家伙一定会受到惩处的。”
“哦,大姐,你好像还是信心十足嘛。”我有点惊异的看了程玉蓉一眼,笑着问道:“难道这次事件对你一点儿影响都没有吗,你就完全没有受到任何的打击?”
听了我的话,程玉蓉露出了苦笑的神情,她摇摇头道:“要说对我没有影响那是自欺欺人,这就好比是猫在捉老鼠的时候反而被老鼠所戏弄,这种被挫败的感觉真的让人很不好受。说真的,我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办案居然把自己给办进了看守所,要不是借助你与梅家的特殊关系,恐怕我这次真是在劫难逃了,这次惨痛的教训足以让我铭记一生。”
“那大姐你刚才怎么还对调查组那么有信心的样子,你就不怕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
“你忘了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吗?这世界上总有阳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同样的,这世界里同样有永远充满阳光而不被黑暗所笼罩的地方。我不相信那些贪赃枉法的家伙真的能够一手遮天,或者可以说,我是不愿意相信他们能够一手遮天,如果连中纪委的人也被他们控制和收买,那我们的党、我们的国家也就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我想这绝不是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所愿意看到的。”
程玉蓉的这番话说得有点沉重,从她的话中,我也听出了她其实并不真的像她表现的那样充满信心,也许这次她自己遭受的挫折让她更加清醒的认识到了官场腐败问题的严重性吧。
“哦,对了,大姐,那个从我手里拿走光盘的老人家到底是什么人,他是不是跟中纪委有什么关系,要不然中纪委调查组怎么这么快就来到QH市?”看到程玉蓉有些忧心忡忡的神情,我突然想起了一直让我感到很好奇的一个问题。
“哦,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上次没来得及跟你说他的事情,他姓秦,是我爸爸生前的一位好友,我一直叫他秦伯伯的。”程玉蓉轻轻的甩了一下头,将从额头垂下来遮住眼睛的秀发甩到了脑后,本是极为自然平常的一个小动作由她这么一位美丽成熟的女人做出来也是非常具有美感,让我不由眼睛一亮。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的眼神,程玉蓉突然朝我嫣然一笑,笑得我又是一愣。
“玉麟,你觉得大姐漂亮吗?”程玉蓉突然含笑向我问道,我有些茫然的点点头道:“漂亮。”
话才出口,我也猛然醒了过来,面上立时像发烧般热了起来。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我心中不由暗自责怪起自己来,为什么自己对于漂亮的女人这么缺乏免疫力,按理说自己也不是没有见过漂亮女人的,怎么美色当前时还是很容易受到迷惑呢?
“玉麟,你很怕玉梅么?”仿佛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般,程玉蓉嘴角荡漾着一丝颇堪玩味的笑容,还故意压低了声音向我问道。我暗自警醒,收摄心神正色道:“大姐,别开玩笑了,对了,刚才你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口中的那位秦伯伯到底是什么人呢?”
程玉蓉带着点失望的眼神瞟了我一眼,也正色回答道:“其实你猜的不错,秦伯伯的确是跟中纪委有些关系,他退休前曾担任过中纪委的副书记,说起来我投身纪委很大程度上也是受了他老人家的影响。这次中纪委调查组能这么快来,当然有他施加个人影响的关系,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你从梅家拿到的那张可以作为证据的光盘。现在的这些贪官啊,越来越狡猾,作案的手法也越来越隐蔽,要想抓住他们的狐狸尾巴还真是不容易。就拿省里的那位仁兄来说吧,就是典型的”老子当权官,儿子捞钱“家族式腐败,如果不从他的儿子打开缺口,根本不太可能找到他的犯罪证据。”
“是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现在还有几个贪官会傻乎乎的直接收受别人的钱财呢?”我深有同感的说道,这世界上没有谁会不爱钱,但是中国有句古话说的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果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甚至是通过坑害别人的利益来敛财的话,那就是铤而走险陷入疯狂了。
虽然我现在已经可以算是一个大富翁了,但在过去的漫长岁月里,我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穷人;我也艳羡过别人的阔绰,但是我从未因为自己的囊中羞涩而心理不平衡,除了对那些不劳而获的贪官外。
我想很多跟我一样痛恨贪官污吏的普通百姓跟我的想法都是一致的,我们之所以如此的痛恨那些贪官污吏,是因为这些畜生贪污挥霍的正是千千万万像我们这样的普通百姓用辛勤汗水换来的劳动果实,而这正是让人所不能容忍的地方。
我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份资料,内容是有关大陆最近几年携款外逃的贪官的情况,我不知道这份资料的真实性有多高,但即便这里面的内容只有百分之十是可信的,那它所揭露出来的腐败问题也是让人触目惊心的。但是痛恨归痛恨,我们这些草名又能拿那些权大气粗的官老爷如何呢,想想都让人郁闷。
“你在想什么?”看我很久都没有说话,程玉蓉有些好奇的问道,也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的我惊醒。摇摇头将脑海中的不快暂时抛开,我淡淡的道:“哦,没想什么,对了,大姐,你的事情到底查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你可以官复原职?”
“我也不知道,应该不会很快吧,毕竟我的停职决定是省委做出的,在整个案子没有完全查清楚之前要复职恐怕是没有指望了。”程玉蓉好像对自己被免职和开除党籍并不太介意,她淡淡一笑道:“这样也好,以前我一直忙于工作难得休息,这次就当是给自己放个长假吧。”
“大姐,你还真想得开。”我有点感慨的说道,程玉蓉的心胸还算是蛮开阔的嘛,换作别人碰到这种事情,只怕郁闷得要死要活。程玉蓉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感慨的道:“人生不如意事者十有八九,想不开也得想得开才行。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东西腐蚀了我们党员干部的灵魂,使得如今的官场是腐败成风,屡禁不止,甚至是越禁越泛滥?如果仅仅从贪欲来找原因,显然并不完全能够说明问题。不仅如此,我同样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本该是造福一方的父母官对于上司脸色的关注程度会远远超过了对于自己下属百姓生活疾苦的关心?”
“大姐,你是真想不明白吗?我看你是不愿意面对现实吧?”针对程玉蓉的疑惑,我一针见血的指了出来:“在中国现行的政治体制之下,这种局面的出现可以说是一种必然。缺乏监督和制约的绝对权力必然导致绝对的腐败,而党政不分的政治体制又使得政府官员的权利和义务不清,这种情况下你怎么能指望那些官员都具有很高的觉悟去自觉履行自己应当承担的义务呢?想想中纪委书记吴官正最近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要善待群众“,大姐你不觉得非常可笑吗?如果为官一方的干部连善待自己管辖下的百姓都做不到,那他还能算是一个合格的官员吗?可是现在中国的官员连这最最基本的一点都需要上头来特别强调,这难道不是是非常悲哀的事情吗?”
“玉麟,你这话是不是有点过于偏激?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是现在的情况不正在好转吗?最近媒体上不是报道了有关北京密云县县长和中石化总经理等人引咎辞职的事情吗?这说明我们的政府正在向有责任的政府转变嘛。”程玉蓉对于我的观点似乎并不完全认同,拿出最近媒体关注的“引咎辞职”的话题来反驳我,看来即便是在被关押期间,她也一直在关注着最新的时事动态。
“大姐,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你好了,我不知道你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呢,还是自己在骗自己不愿面对现实。”我感慨的摇摇头道:“大姐,我问你一句话,这QH市的第一把手是市委书记黄××还是市长周××?”
“当然是姓黄的了。”程玉蓉有些迷惑的答道,她显然还没想明白我为什么问这种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答案的问题。我点点头,继续说道:“可是根据宪法来说,地方各级人民政府才是地方各级国家权力机关的执行机关;如果从宪法的立法原意来看,毫无疑问,市长周××应该是QH市的第一把手,那大姐我问你,那市委书记黄××又算哪棵葱呢?他凭什么成为QH市的第一把手?”
程玉蓉默然了,我想到这个时候她也多少有点明白我的意思了。我想不光是她,也许几乎每一个中国人都对这种现象习以为常甚至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了,没有人会愿意去想这里面是不是存在着不合理的东西。
“大姐,我想你已经明白我要说的意思了,党政领导权责不明才是问题的根源。”看着程玉蓉低头沉思了起来,我继续阐述我的看法:“就拿你刚才有关引咎辞职的话题来说吧,几乎所有的媒体都是一致叫好,但是我却以为现在就开始叫好未免太早了。暂且抛开引咎辞职是否会带来诸如借此逃避刑事责任之类的话题不说,咱们就事论事,大姐,我问你,明明大家都知道密云县委书记和中石化党委书记才是真正的第一把手,那为什么引咎辞职的却不是他们?也许你会说他们担任的是党内职务,但是地球人都知道,他们才是真正拥有最大权力的人,可是偏偏他们却不被要求承担与自己权力相对应的责任,大姐,这是不是非常可笑呢?”
“玉麟,你的意思我懂了。”程玉蓉沉吟良久,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你这话还真说到点子上了,拥有权力的人却没有被要求承担相应的责任,那么他极可能并不是在认真和严肃的行使自己所拥有的权力,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大姐,可怕的还不止如此。”我点点头继续说道:“更可怕的还在于他们的权力并不是通过国家法律所规定的权力机关(人民代表大会)所赋予的,这也就是说除了党内有限的监督机制之外,他的行为是完全不受监督和制约的,当然他们也就几乎不必承担责任。像刚才说的密云县委书记和中石化党委书记就是两个活生生的例子,当然,这样的例子想举多少就举多少,拿去年北京遭受非典肆虐的事情来说吧,时任北京市市长的孟学农被就地免职,可当时的市委书记刘琪到现在却依然稳如泰山。大姐,你给我说说,是谁给了这些书记们几乎不受监督制约的绝对权力,又是谁给了他们可以不必承担责任的”免死金牌“?”
程玉蓉无言以对,她当然无法回答了,也许该说她是不愿意回答,因为连地球人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不过她就是无法说出口罢了。沉默了良久,她才抬头望向我道:“玉麟,那依你这么说的话,那岂不是没有希望了?”
“希望当然是有的,但必须做出变革。”我起身走到窗户跟前,眺望着天边的朵朵白云,叹声道:“要从根本上改变现状,必须从制度上着手。有人说这都是一党制惹的祸,其实我却认为关键并不在于是一党制还是多党制,最关键的还是在于任何时候都不能把一党的意志凌驾于政府和人民的意志之上。如果做不到这点,你就是再谈什么”几个代表“,什么”党内监督条例“,以及什么”廉洁从政若干准则“,那都是扯淡。”
“玉麟,你的想法还真大胆。”程玉蓉起身走到了我的身边,苦笑着对我道:“不过,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个问题上你看得比我更深远、更透彻,也让我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现在回想起来当初我加入纪委的时候,想法其实非常的单纯,那就是我每抓住一个贪官的时候,这世界上的贪官就少了一个。但今天听了你这席话,我突然有些怀疑自己这些年来辛辛苦苦的工作是否真的有意义?”
“意义当然是有的,只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而已。”我回过头看了一眼程玉蓉的秀丽的面容,轻声道:“正是有了你们这些人,那些贪官才不敢明目张胆的胡作非为,也让那些想腐败的官员在伸出罪恶的猪手之前会再三的思量,这怎么能说没有意义呢?只不过如果想仅仅通过加大反腐的力度就能根除腐败,而并不打算从根子上解决问题,那根除腐败也就必然是水中花、镜中月了。”
“呵呵,你说的也对。”程玉蓉淡淡的一笑道:“不过,这跟我当初加入纪委的信念还是存在不小的差距,看来我也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这些年来的工作了。说真的,今天跟你的这席谈话,还真是让我感受颇深。之前我就从玉梅她们的口中听说你常有些愤世嫉俗的言论,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不过我却并不觉得你这是愤世嫉俗,相反我却觉得你有点像是个洞悉世情的智者。”
“智者?大姐你也太抬举我了吧?我可不是东方慧。”我苦笑着道:“我不过是个只能偶尔发发牢骚的草民而已,根本无力去改变或影响什么,也就只能偶尔发发牢骚发泄发泄情绪罢了。”
偏过头深深看了我一眼,程玉蓉叹了口气道:“玉麟,你太悲观了,虽然我们每个人的能量都非常的弱小,但这并不能成为我们置身事外的借口,你应该更积极一些。”太悲观了?或许她说得对,事在人为,也许这世上真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咦?你们在谈什么,怎么都是一脸的苦相?”腰间系着围裙的玉梅从厨房走了出来,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很奇怪的问道。程玉蓉瞟了我一眼,笑着答道:“哦,我们在谈官场和腐败的问题,玉麟还发表了一通高论呢。”
“他能有什么高论?发牢骚罢了。”对我了如指掌的玉梅不屑撇撇嘴道,不过她的评价还真中肯。玉梅并没有理一脸苦笑的我,而是笑着对程玉蓉道:“蓉姐,你也真是的,三句话不离本行,还真是典型的职业病,为何就不能让自己好好放松放松呢?”
“唉,也许我天生就是劳碌命吧。”程玉蓉淡淡的笑容里带着点苦涩,又有点落寞。像她这样丈夫去世多年而心灵缺少慰藉的女人,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当中,以此作为自己感情的寄托为是很很好理解的。听到程玉蓉这样说,玉梅有点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也跟着叹了口气。我被玉梅看得心中一跳,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但却说不出哪里不对。
“好了,玉梅,别说这个了,我来帮你一起准备晚餐吧。”看到气氛有点压抑,程玉蓉忙笑着转移了话题,玉梅还待推辞,却已被她以不容置疑的口吻给堵了回去:“玉梅,你是想说我是客人吧?你们要真把我当客人,那我以后可不敢再厚着脸皮来你们家了。”听程玉蓉这么说,玉梅也没什么话说了,两女说说笑笑的一起走进了厨房。
“爸,我回来了。”莹莹一进门就丢掉手里的书包扑到我怀里给了我一个响亮的吻,我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推开她,同时压低声音道:“别胡闹,你蓉姨在呢。”莹莹也吓了一跳,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问道:“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哦,是玉清姐开车送我回来的啊,她和诗姐在后面呢,我先去厨房看看蓉姨。”莹莹趁我不备在我脸上偷袭了一下,然后带着一串娇笑窜进了厨房。这个调皮的小丫头,我有些苦笑的摸着脸上被亲的地方想道,不过上天并没有给我太多的时间去抒发感慨,因为我已经看到雅诗和梅玉清也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有了刚才莹莹的教训,我没等雅诗扑上来就抢先说道:“雅诗,回来了啊,快去见见蓉姨。”
“哦,蓉姨出来了?”听到这个消息的雅诗也显得很高兴,不过她似乎并没有任何自觉,依旧是旁若无人的扑上来在我脸上啃了一口之后才娇笑着往厨房里跑去,让我简直是哭笑不得。不过跟两个小丫头相比,站在面前脸色有些不郁的梅玉清更让我感到头疼,我苦笑着招呼她道:“玉清,你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吗?”梅玉清没好气的答道,瞟了一眼不断传来欢声笑语的厨房后,她一屁股坐到了我的对面,颇有些幽怨的望着我道:“你又不肯去看我们,我要再不来的话,估计你都要把我和妈妈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深闺怨妇似的,我的意思是你前两天不是才来看过我们吗?你要忙的话用不着老往我这里跑。”我摸着鼻子苦笑着道,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我虽然没有再去过梅家,但是梅玉清却是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对于她,玉梅众人倒是很宽容,笑脸相迎,笑脸相送,如果不是我警告过玉梅她们不要掺和我和梅玉清之间的事情,估计她们还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不过表面上的和谐并不能掩盖深层次的问题,虽然玉梅她们对于梅玉清很友好,但是我很清楚她们对于江瑞香还是心存芥蒂的,这从玉梅她们在梅玉清面前从不提起江瑞香就可以看得出来。这还真是一个让我很头痛的问题,因为顾忌到玉梅她们的情绪,所以我也无法过度迁就江瑞香。
这段时间我都没有去看她,估计她也会对我心存不满。不过这也不能怪我,把事情搞成今天这样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她的责任,我如果再迁就她的话那只会是火上浇油,引起玉梅她们更大的不满,那只会是事情朝更糟的方向发展。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能否取得玉梅她们的谅解,关键还得看江瑞香自己的态度。
相对于我和江瑞香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而言,我和梅玉清之间的关系倒显得简单了。虽然当时为了取得江瑞香手中的光盘,我被迫答应要娶梅玉清,但是这一点却并未对我和梅玉清之间的关系产生多少影响。
虽然梅玉清也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但从我的心理上来说,我对她根本没有那种恋人的感觉,这种情形下当然无从谈及嫁娶。从我的内心来说,我最想娶的人是玉梅和若兰这对母女,但是造化弄人,我的这点私心恐怕是不能如愿了。
我现在不娶梅玉清也并不能算是食言,因为我当时答应江瑞香的条件中并没有时间限制,而且梅玉清上个月才刚过十九岁的生日,离法定的结婚年龄也还差上一岁呢。
正因为有这些因素在里面,所以我并不急于改变现在和梅玉清之间这种介于一般朋友和男女朋友之间的关系。对于这一点,梅玉清自己其实也很清楚,她非常明白如果我不能真正从心理上接受她的话,那即便是我实践了自己的诺言娶了她,那也不是她真正想要的结果。
正因为如此,虽然她会偶尔以开玩笑的口吻提醒我,不要忘记答应娶她的承诺,但是却从来不曾向我施加过什么压力,而且她也从来不在玉梅她们面前提起这事,可以说正是她的聪明和乖巧为她赢得了玉梅她们的好感,在这一点上她那个风骚冶荡的母亲就差得太远了。
“不欢迎我来就直说嘛,何必拐弯抹角的?!”梅玉清又瞟了瞟很热闹的厨房,撇撇嘴道:“我早看出来了,你不就是为了那张光盘吗?这下你的美人也终于救出来了,我和妈妈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想把我们一脚踢开了是不是?”
“胡说。”我压低声音怒斥道,同时狠狠的瞪了梅玉清一眼,什么“我的美人”?这要让程玉蓉听见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梅玉清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很不服气的道:“朝我瞪什么眼啊,是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吧?你们男人都是这副德性,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难怪别人会用”身边站个好看的,怀里抱个发贱的,家里放个能干的,就是到老也得搞个懂保健的“这样的话来形容你们男人的花心。”
梅玉清的话让我哭笑不得,我没想到她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看到我直眉瞪眼的呆看着她,她用鼻子轻哼了一声,然后压低声音道:“你可别忘了,你可是向我妈妈许诺过要照顾她的,你该不会尝了甜头之后想抹抹嘴丢下我妈不管了吧?”
“甜头?”我啼笑皆非的道,真不知道梅玉清今天是哪根筋不对,怎么净是说这种话。
梅玉清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反诘道:“难道我还说错了吗?如果不是尝了甜头那天你会那么疯狂?我妈可是被你弄得在床上躺了两天才恢复元气呃,你还在这儿装无辜?”
我是彻底的呆掉了,我想不到她居然能够说出这么暧昧的话来,我的厚脸也不禁一阵阵发烫,而尚还是原装处女的她当然更不济,在说出这番话之后俏脸也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了起来。
幸好两个丫头和两个大人都在厨房里高声的谈笑着,要不然被她们听到了,被笑话倒是其次,关键我是担心玉梅她们听了又有其他想法。
“我真想不到,你的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呢。”呆了半晌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摇头苦笑道:“是不是你妈教你来向我兴师问罪?”我总觉得梅玉清今天的反应有点不太对劲,好像是有人让她故意这么说的,而嫌疑最大的当然是她那个风骚的母亲江瑞香。
“我的脸皮再厚也没有你的厚啊。”梅玉清红着脸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然后摇摇头道:“我妈才没有教我来跟你说这些话呢,她有自己发泄不满的方式。”
嗯?我听得一愣,怔怔的望着梅玉清的娇靥,等着她的下文。梅玉清的脸上露出了很古怪的笑容,她好像是要强忍着自己的笑意般,捂着自己的小嘴轻笑道:“我妈在墙上挂了个飞镖盘,并且在上面贴了一张你的头像,然后每天在那苦练飞镖…呵呵,谁让你连看都不肯去看她呢。”
“什么?她拿我当靶子练飞镖?”我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这个发骚的小淫妇,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我咬牙切齿的想道。
这段时间我没有去看她,其实也有给她机会的意思,原本我是期望她能自己找上门来,以一个低的姿态来获得玉梅她们的谅解和宽容,看来是我太一厢情愿了,看来她根本没有一点自我反省的意识,简直是枉费了我的苦心,让我怎能不生气呢?
可能是我的声音太大了,在厨房里谈笑的众女都被吸引了过来,莹莹走到了我的面前,歪着小脑袋看看我,然后满脸好奇的道:“老爸,你和玉清姐在谈什么啊,怎么你的头上好像在冒烟?”不待我反应过来,她又一脸崇拜的道:“不过老爸,你头上冒烟的样子真的好帅哦。”
“噗”,实在受不了小丫头花痴模样的我立时仆街,而玉梅众女也忍不住哈哈狂笑了起来,一时之间花枝乱颤,乳波臀浪让人看得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你…你…怎么来了?”看到站在门口的我,梁婉卿吃惊得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趁着她愣神的当儿我仔细的打量起她来,两月不见,她似乎清瘦了不少,面色也有些憔悴,看来这段时间她过得并不开心,我不由暗暗心痛,心中暗怨道:“还真是一个倔强高傲的女人,宁可自己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也不肯拉下面子来,这是何苦呢?”
今天已经是五一长假最后一天的下午,本来五一长假是出去旅游度假的大好机会,但是家中众女都嫌人多拥挤不想去凑热闹,所以我们也就哪里都没去。当然我也没有因此而轻闲下来,这几天都陪着一帮女人逛街,地球人都知道,女人逛街只是手段,疯狂的采购才是目的,这可就苦了我这个免费的苦力外加活动钱包。
除了家中的几个女人以及受到玉梅她们邀请的程玉蓉外,嘉妮、晓燕和梅玉清、张怡菁几个大小姑娘这些天也一直跟我们一家泡在一起,有一个可以好好宰我的机会,她们当然不会错过。对付一个女人就已经是很麻烦了,何况我要面对的是一群女人,这可让我大感吃不消。
当然,我并不是心疼我的钱包,我只是受不了她们不知疲倦的脚力和近乎疯狂的采购欲。
男人购买商品的时候通常都是预先想好了自己要买的东西,进了商场之后就直奔目标而去,采购完成之后又会毫不拖泥带水的立刻离开。而女人们则是正好相反,她们通常都没有明确的目标,进了商店之后才东看看、西看看,然后不管有用没用,只要自己看上眼的都统统买回家,所以我经常被这帮女人晾在商场门口一晾就是两三个小时,有过这种经验的男士当知其中的痛苦。
好不容易熬到今天,这帮女人们才肯放过我,不过她们对我这个钱包的态度实在让我无法接受,她们居然以要进行女人间的谈话为由把我给赶出了家门,让我是有家不能归,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啊?
这些天来我和江瑞香之间的关系仍旧处于冷战状态,虽然这跟我以前对待女人的态度大相径庭,但是出于以后家庭和睦的长远考虑,我没有迁就仍不知悔改的江瑞香,狠下心来一次也没去看过她。
因为我很清楚如果我太迁就江瑞香的话,那必然会引起玉梅她们的不满,从而给以后和睦相处留下隐患,这是我绝对不愿看到的情形。
现在的主动权都在江瑞香手中,如果她能放下架子以一种低姿态获得玉梅她们的谅解,那所有一切的不愉快都会烟消云散,但是让我感到失望和生气的是,江瑞香并没有任何的悔改之意,相反她还经常透过梅玉清的嘴向我施加压力,但这只能让我增加对她的不满。
与江瑞香不同,梁婉卿和我又是另外一种情形。虽然梁婉卿一直拒绝着玉梅她们的好意邀请,而我也自上次强吻她之后一直没有再去看她,但我和她之间的情形跟我和江瑞香之间的冷战还是有太多的不同。
最大的不同并不在于我和江瑞香已经赤身肉搏过,而在于我和家里的女人们对待两人完全不同的心态。我是自己主动想把梁婉卿拉入到我的世界,而对于江瑞香则可以说是迫不得已;家里的女人对于江瑞香也是颇有不满,而对于把梁婉卿拉入我们这个大家庭则持相当积极的态度。
今天我本来没有想来找梁婉卿的意思,因为我不想在玉梅她们因为江瑞香而心生不快的事情刚刚过去之后,马上又因为别的女人而让她们不开心。但是玉梅在推我出门的时候,却悄悄的跟我说:“玉麟,你去看看婉卿吧,我听晓燕说她这段时间很不开心,你好好开导开导她吧,最好能把她给吃了,嘻嘻,你放心,我们不会乱吃醋的…”
听了玉梅的话,我也真的就跑来看梁婉卿了。我其实早就想来看她了,但因为先后发生程玉蓉和江瑞香的事情,搞得一段时间以来我也完全失去了偷香窃玉的心情。
我想玉梅她们可能是觉得梁婉卿跟她们有相似的生活经历而属于同一类人,因此基于将心比心的心态和同情的心理而对我和梁婉卿之间的事情大开绿灯;相反,江瑞香给她们的感觉却是高高在上的富太太,尤其是江瑞香还对我做出过那么过分的事情,所以她们无法心平气和的接受江瑞香成为我们家庭中的一份子。
“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吗?”梁婉卿怔怔的望着我,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让我猜不到她在想些什么。看她丝毫没有邀请我进屋的打算,想到玉梅嘱咐的我只有厚着脸皮自己提出来。
梁婉卿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不冷不热的道:“进来吧。”然后侧身让我进了屋,自己随后也关上了门,跟着我走了进来,淡淡的道:“坐吧,想喝点什么?”
“白开水就行。”趁着梁婉卿给我倒水的时候,我环顾了一下室内的布置,好像跟我上次来她家看到的情况没什么两样。老实说,梁婉卿不露声色的反应让我摸不透她心理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摸不准她到底对我是有心还是无意。
最近发生在家里的事情让我心中暗生警惕,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决定要在今天跟梁婉卿把话说清楚,跟她来一个彻底的了结。虽然我私心里是希望梁婉卿能够成为我的女人,但如果她实在不乐意的话,我也不想再勉强她了,毕竟强扭的瓜是不甜的,我已经有够多的女人要对付了,何苦再要强逼一个并不心甘情愿的女人呢。
一言不发的将水杯放到了我的面前后,梁婉卿坐到了我的对面,自己也端着一杯水默默无语的喝了起来。让人感到压抑的沉寂压迫得我有些难受,我端起水杯轻轻的喝了一小口,偷偷瞟了一眼对面低首垂眉的梁婉卿,轻声道:“卿姐,你好像清减了不少。”
“柳先生,请你自重,上次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梁婉卿义正辞严的态度让我感到郁卒不已,我一边苦笑着,一边暗自忖道:“难道她真的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但是让我这样就放弃她,我又觉得太不甘心,想了想之后我强笑道:“卿姐,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我也是关心你,我听晓燕说,你这段时间很不开心…”
“不用你来假惺惺,我开不开心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没资格管我的事情,要管你去管你家里的那些妖精。”梁婉卿冷冰冰的态度让我脸上的笑容彻底的冻结了,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搁谁身上都好受不了,我就算脾气再好,也无法忍受梁婉卿这近乎不可理喻的态度,何况她的话还伤及了玉梅她们,我的怒火也一下上来了。
“你怎么回事你?把好心当作驴肝肺,简直是不可理喻,早知道这样我才不会管你的事呢。”说完我就起身准备往外走,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本来满心高兴的来看她,没想到她却是这般态度对我,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那是你自己要管的,我又没有求你。”梁婉卿也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我道:“柳玉麟,我再告诉你一遍,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虚伪嘴脸和卑鄙用心吗?你以为用那区区的八万块钱就能买到我梁婉卿的心吗?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我梁婉卿不会像刘玉怡那么贱,她为了区区的几万块钱就心甘情愿的让你玩弄,甚至还把自己的女儿也赔上了,但是我不会。”
“好、好,说得真是太好了。”我怒极而笑道,心中的怒火也像火山爆发一般不可遏制的喷发了出来,看到梁婉卿那高昂的头颅和冷冰冰的面庞,我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我是曾经强吻过你,但是那是我的错,难道玉怡她们也错了,难道她们对你的关心就应该换来这样的侮辱?心中的悲愤让我的情绪有些失控,我抬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柳玉麟啊柳玉麟你他妈的怎么这么贱?你他妈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干嘛?闲事管了也就管了,还自作多情干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取其辱又怨得了谁呢?”
在我给自己一巴掌的瞬间,我好像看到梁婉卿的脸色大变,但是我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再去管她,甚至连看都不想再看她。
我弯下腰向她深深的鞠了一躬,心如死灰的道:“对不起了,高贵美丽的梁小姐,对于我过去的行为给您造成的困扰,我深表道歉,不过我相信大人大量的您是一定不会跟我这种卑鄙小人一般见识的,对不对?您也大可放心,我不会再来纠缠您,我柳玉麟虽贱,但是我再贱也不会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对不起,我告辞了。”
我一秒钟也不想再呆在这里了,所以说完之后我看也没看梁婉卿的表情转身就向大门走去。在转身的一刹那,我心中突然有种解脱般的感觉,终于一切都结束了,但是这种结局的方式却是我打破脑袋也想不到的。哼,我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心中全被苦涩和愤怒所充满。
“你…等…等一下…”在我的手已经扶上了门把的一刹那,身后却突然传来了梁婉卿稍显急促的声音。
我停下了脚步,但是却并没有回头,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笑着道:“怎么啦?对我的羞辱还感到不过瘾吗?是不是要我跪地磕头,大人大量的您才肯宽恕卑鄙无耻的小人我呢?”
“玉麟…你…我…对不起…”
我看不到梁婉卿的表情,但是我却能听出她的声音中带着哭音。可惜此刻已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我心中再无丝毫的怜香惜玉之心,我冷笑着道:“对不起?我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可当不起,你也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一切都是我自取其辱。”我觉得再多呆一秒都对自己是一种煎熬,心中的愤怒也让我急需找个地方发泄。
“玉麟…你不要走…”我转动门把手刚要打开门,梁婉卿却冲上来抱住了我的腰。如果是我刚来的时候她就做出这种动作的话,我一定会笑歪嘴巴,但是现在的我已经心如死灰,刚才梁婉卿的那番话实在是太伤人了,我到现在还感到心中一阵阵作痛。
虽然梁婉卿娇小玲珑的娇躯隔着单薄的衣衫紧紧的贴在我的后背上,但是给我的感觉就跟一具尸体贴上我的身体感觉差不多,反而感觉分外的不舒服,我很不耐烦的怒声道:“你干什么?放开我。”心中的怒火已经让我的情绪失控了,我想只要是男人碰到我这种情况也都会跟我差不多,除非他是个痿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走…”梁婉卿的声音完全变成了哭音,同时我的背后突然一凉,难道是她的眼泪?哼,终于要使出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看家本事了吗?可惜少爷我现在已经是心硬如铁,再也不会轻易的就被女人的眼泪所打动了,我心中暗自冷笑着。
我不知梁婉卿为什么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但我已经不想再去想这事,我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离开这让我深感受伤的伤心之地,“放开!你再不放开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就不放开…我不让你走…”梁婉卿死死的抱着我。
她的行为不但没有激起我的同情,反而让我更加感到愤怒和厌恶,我极不耐烦的道:“不可理喻。”几乎在话出口的同时,我的双臂也用力的向后一振,梁婉卿虽然用力的抱着我的腰,但是身材娇小的她怎敌得了日日修练气功的我,顿时“哎哟”一声,整个人被摔了出去。
虽然心中的愤怒已经让我几乎失去理智,虽然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但是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弱小的女人动粗仍是超过了我的底线,即便这个女人刚刚还无情的刺伤过我的心。
我迅速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梁婉卿摔四仰八叉的躺倒在沙发前面的地上,身体好像并没有受到伤害,我也就心安理得了。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梁婉卿那满面泪痕的凄苦模样仍旧深深的印入了我的脑海中,我心中不禁暗叹一声:“既然并非完全无情,为何非要在我的心口狠狠的捅上一刀呢?梁婉卿,看来我们是注定无缘啊。”
“这是你自找的。”我寒着脸说道,摇摇头将脑海中最后的一丝犹豫赶走,我伸手扭开了门。只要跨过面前的这道门槛,一切就都结束了吧,这是我要跨出门的一刹那心中的念头。和梁婉卿交往的一幕幕情景也像过电影似的在脑海中一一闪现,曾经美丽的邂逅现在看来却更像是一出肥皂剧,而我正是那剧中不幸的悲剧男主角。
“玉麟…求求你…不要走…我刚才说的不是我的真心话…”身后传来梁婉卿哀求的声音让我稍稍犹豫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而已,我终于还是义无返顾的跨了出去。是真是假,我都不想再去管了,我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
“啪”的一声,身后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伴随的是梁婉卿极为痛苦的一声惨叫。就是这声惨叫,让我已经跨出去但尚未落地的腿又收了回来,我的头也不由自主的向后转去。
梁婉卿极为痛苦的面朝下摔倒在地上,显然是她刚才想从地上爬起来追我的时候绊在了沙发旁边的茶几腿上,所以才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看到她满是泪痕的脸因为痛苦已经有些变形,牙齿紧紧咬得嘴唇都快出血了,她的眉头也是紧紧的锁着,表情显得十分的痛苦。我不禁有些动容,不过刚才她的那番话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我狠狠心站在门边没动。
梁婉卿泪眼模糊的双手撑地欲起,但是却没有成功,我看出来她的左脚好像崴了。梁婉卿咬着牙又尝试了几次,但是腿上的伤痛让她的努力全化成了泡影,她依然没能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我站着门边冷冷的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她的心彻底跌入了谷底,她知道一切都无法再挽回了,一刹那间她只感到万念俱灰,精神也一下子崩溃了。
她泪如雨下,发疯似的用力的拍打起身下的地面来,嘴里还歇斯底里的哭喊着:“你走啊,你怎么还不走?我求求你,快走吧,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吧…”她的哭声如杜鹃啼血,让闻者心伤,也让我无法再继续冷漠无情下去了,于是我轻轻的关上了门,然后向她了走过去。
“我不要你管…”梁婉卿用力的将我的手拨到一旁,将泪流满面的脸转了过去。也许是我刚才的冷漠深深的刺痛了她,也重新激起了她的自尊和骄傲。
我心中也是一阵揪痛,不顾她的挣扎将她一把抱了起来,梁婉卿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双手不断推拒着我:“你…放我下来…我不要你管…我不要你廉价的同情…”我的心情非常的难受,我紧紧的抱住了怀中的梁婉卿,不给她更大的活动空间。梁婉卿见挣脱不得,双手转而在我胸前捶打起来:“我不要你假惺惺的关心…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就会欺负我…”
“不要丢下我…呜…呜…”看到我要将她放在沙发上,刚才还在捶打我的梁婉卿突然像一个受惊的小孩子一般紧紧的抱住了我,同时将脸埋在我胸口大哭起来。我有些木然的抱着她的身体,心中却是分外的苦涩,从梁婉卿的反应来看,她应该对我是有情的,但是为何她又要说那样一番刺伤我的话,尤其是对玉怡的侮辱性言词更让我无法原谅她。
“呜…呜…你这坏蛋…呜…”梁婉卿大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抽泣着道:“你真无情…人家只是说了你两句…你就要丢下人家不管…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撩拨人家呢…在俘虏了人家的心之后…又无情的把人家一脚踢开…难道你们男人都是这般薄幸无情的吗…呜…呜…你这个大坏蛋…”
梁婉卿声泪俱下的控诉着我的无情,双手也在我背后捶打起来,“大坏蛋…大坏蛋…就许你一声不响的就把人家抛在一边这么久…人家难道说你两句都不行吗…呜…呜…”
我说不出话来,心中也是一片惨然,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为什么搞得大家都很难受?是因为她的演技太佳让我发生了误会,还是我对她根本就不了解以至发生判断错误?但是玉怡的事情又怎么说呢?如果她不能合理的解释,那我还是无法相信她的话。
想到这里我沉声道:“只是说我两句?你说的倒轻巧,明明是我们两人的事情,你为什么还扯上玉怡,还用那样的言词侮辱她,你明知道我不会容忍任何人这样说她?”
“对不起…对不起…人家是一时口不择言…其实…其实…人家是羡慕她…也忌妒她…”梁婉卿一边抽泣着向我解释着,双手又紧紧的箍住了我,好像深怕我丢下她不管了。
到现在我对她的心态总算有点了解了,看来她是想给我来一个下马威宣泄宣泄自己的幽怨之气,但是没想到口不择言触到了我的逆鳞,在我冲冠一怒之后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才又不顾一切的想留下我。
不过事情搞到这个局面,我已经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梁婉卿的话,想了想之后我又道:“我还是不相信你真的愿意跟我,自从上次之后我们就再没见过面,你总该不会说是这期间你突然爱上了我吧?”
正如重圆的破镜将始终带着那无法消除的裂缝一样,正如少女一旦失去处子之身就再无法挽回一样,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状态了。不管我和梁婉卿的未来如何,她今天对我讲的那番话我是永远都不可能忘了,那种心灵刺痛的感觉是让人永生难忘的,即使我现在知道梁婉卿那番话可能只是她想向我发泄怨气而故意说的,但是误会有时候也具有非常强大的杀伤力,它足以让两个生死相许的恋人劳燕分飞。
“你到现在还不相信人家…难道你非要人家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吗…”梁婉卿抽泣着道:“其实…其实…早在上次你对人家那样之前…人家就有心跟你了…看到玉怡她们幸福的样子…人家真的动心了…只是…只是…那天人家刚好身子不干净…所以才狠心拒绝了你…你倒好…口口声声还说要给人家幸福…却把人家丢在一边不闻不问…你说人家不该有怨气吗…”
“该,该,都是我混蛋。”听到梁婉卿的真心告白,我要是再怀疑的话那就真的不是人了,虽然心中还有些隐隐做痛,但是心中的愤怒早已经烟消云散了。仔细想想,虽然这些天是因为程玉蓉和江瑞香的事情闹得我没有心情来看她,但是对于梁婉卿而言,我却是不折不扣的薄幸无情。想到梁婉卿这些天来内心所受的痛苦,我心中更痛了,手下不由自主的加力将她的娇躯抱得紧紧的。
“你哪里体会得到人家的痛苦呢…这些天来…在厂里流传着一些谣言…不知那些人从哪里知道了你帮助人家的事情…不管我走到哪里…背后总有人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人家是牺牲色相才换得了八万块钱…有说人家是你包养的情妇…”
“如果一切都成为事实的…人家也认了…可是现在却是人家担着虚名却要受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的遭遇…你呢…你这坏蛋…却看上了美丽的纪委书记…又跟梅家的人不清不楚的…你让人家怎么样嘛…呜…呜…”梁婉卿积聚了许久的委屈终于能够得到宣泄的机会,她伏在了我的胸口大哭起来。
“卿姐…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尽情的哭吧…把心中的委屈都哭出来吧…”想想她刚才说的这些话,我心中大为悔恨,因为是我给她带来了这么多的痛苦。
或许是因为压抑得太久了,梁婉卿这一哭竟哭了有半个小时之久,让我一直抱着她的胳膊也有些发酸,我的衣服也被她的眼泪打湿了一大片。不过她的眼泪也终有哭干的时候,到这时我才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我抱着她进了卧室,将她放在床沿坐下,然后扭身去卫生间给她拧了条湿毛巾,“来,把脸擦擦,我来看看你的脚是不是扭了?”
梁婉卿低垂着头,布满泪痕的俏脸有些发红,一言不发的从我手中接过了毛巾擦了起来。
我蹲下身子,脱掉了她左脚的鞋子,隔着袜子在她的脚踝周围捏了捏,抬头问道:“痛吗?”梁婉卿红着脸轻轻点了点,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我暗自摇了摇头,第一次认识她的时候她伤的是右脚,这次她却伤了左脚,看来我跟她的脚还真“有缘”啊。我蹲下身子脱去她的袜子,她那小巧美丽的玉足二度呈现在我的面前,不过在她的脚踝上方,洁白的肌肤上却有一块淤青,显然是她刚才拌到自己摔倒时造成的。
“舒服吗?”我轻轻的揉着淤青部位,同时柔声问道。梁婉卿若有似无的轻嗯了一声,听在我的耳中让我有种异样的感觉。
我一边轻轻的揉着,一边趁机欣赏着她美丽的玉足和纤细的小腿,心中也不自觉的升起了一丝绮念。我是满怀信心的来到这里的,但是见面说不到两句话,我俩就撕破了脸皮,也让我的心情跌入了谷底,想不到后来又峰回路转,事情又居然来了个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们又重归于好,这事情也未免太有戏剧性了,想来我和她之间的事情都可以拍成电影了。
“嗯…哼…”梁婉卿令人心痒的娇哼声传入我的耳中,将我的思绪从绮念遐思当中拉了过来,我这才发觉自己的揉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轻轻的爱抚,我的脸也一下子热烘烘的。
我抬起头望向梁婉卿,却见她满脸通红的正望着我,小嘴微微张着,水汪汪的眼睛里有种奇异的光芒。我仿佛是被催眠了般,慢慢的站起了身,视线却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那娇喘不已的似火樱唇。我觉得自己的周身血液都快沸腾了,一种强烈的冲动从心底涌起,我猛地伸出双手捧住了她的俏脸,然后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猛地低头吻住了她。
经历过刚才风波的梁婉卿当然也不会再次拒绝我了,她同样也分外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她双手揽住了我的脖子,仰着头火热的迎合着我的热吻,香甜的小舌也带着一股香甜的气息主动了伸到了我的嘴里。
我恣意的品尝着她甘甜的津液和香甜的小舌,心中却有着强烈的愧疚之感,我并没有做到上次我向她保证的那样让她过得快乐和幸福,相反却带给了她不少痛苦。不过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很,我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好补偿她这些天所受的痛苦,现在我所做的一切就当是先付给她的利息好了。
“卿姐…”热吻良久之后,我才依依不舍的从几乎要窒息的梁婉卿嘴上移开了自己作恶的大嘴。
梁婉卿的娇靥上泛上了一层醉人的酡红,还有些红肿的眼睛已经变得水汪汪了,不断放射出情欲的火焰。纤手轻轻的盖在了我的嘴上,她娇喘着向我发出了爱的邀请:“玉麟…要了我吧…让我真真切切的感受一回你的爱吧…我不想再在孤寂和彷徨中惶惶不可终日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容不得我再有任何的迟疑了,我再一次噙住了她的小嘴,双手也不安分的动作了起来。
梁婉卿身上衣服越来越少,她那娇小美丽的娇躯也渐渐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当我将她胸前的唯一遮掩抛到一边的时候,她那两个小巧如乳鸽般的美丽乳房一下子暴露在空气当中,让我呼吸不由一窒。而梁婉卿则满脸通红的闭上了美眸,娇躯也轻轻的颤抖了起来,她小巧的乳房虽然远不能跟玉梅、若兰她们相比,但是美丽的形状同样让人印象深刻。
“卿姐,你真美…”我情不自禁的赞叹道,然后一头扎在了她的胸前,叼住她的一只乳房吮吸舔噬起来,同时一手抓住她的另一只乳房,用力的揉搓了起来。
梁婉卿的娇躯变得滚烫了起来,白皙的肌肤上也蒙上了一层浪漫的桃红色;她的螓首用力的向后仰着,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将美丽的胸部尽力向上挺起;她的脸色已是醉人的酡红,神情似痛苦又似舒爽,但她却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的羞人的声音。
我一边尽力挑逗着梁婉卿的情欲,一边用心的体会着她的反应。慢慢的,梁婉卿胸前的两粒粉红的乳头变得坚硬挺立了起来,颜色也变得更深了,有如两粒紫葡萄般可爱又诱人。
我知道时候差不多了,于是不再流连于她的胸前,而是顺着她的小腹下滑,来到了她那双腿交接之处的禁地。此刻,梁婉卿的全身上下也就仅存这遮掩她桃源仙洞的肉色内裤了,看到三角裤正中央的一滩水印,我不再迟疑,一把将她的内裤给扯了下来。
“呼…”感觉到自己的下体一下子暴露在了空气当中,梁婉卿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轻呼,双腿也不由自主的想并拢,但是我怎么会让她如愿呢?我双手扳着她的双腿,让她的阴部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我的眼前。也许是长期缺少园丁的照顾,她的阴毛浓密而杂乱,整片的黑森林都要将她那潺潺的小溪给遮掩住了。
我手下使力,把她的双腿用力分开,遮掩在浓密阴毛下的粉色肉缝终于羞羞答答的露了出来,此刻桃源仙洞之中已经是春潮涌动,玉汁横流。梁婉卿娇呼一声,羞涩无比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我充满柔情的轻声道:“卿姐,我要来了哦。”说话之间,我坚硬如铁的肉棒已经抵在了梁婉卿的小穴口。
“嗯…”随着梁婉卿的一声闷哼,我的肉棒猛地一下插入了她的小穴,饱满紧胀的感觉让我从头爽到了脚。我只觉得胸中的欲火熊熊燃烧了起来,再也顾不得怜香惜玉,双手扳着梁婉卿的双腿,跪在梁婉卿的双腿之间用力的挺动起腰部,让粗黑的肉棒快速的出没于她那蜜汁横流的小穴。
“啊…啊…”梁婉卿小嘴大张,娇小的身子被我顶得一晃一晃的,带得她胸前的两个小巧乳房也前后晃动了起来,就像是两只调皮的小白兔,在空中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强烈的快感让梁婉卿渐渐迷失了,虽然刚开始时荒芜许久的小穴有种不堪承受的胀痛,娇嫩的蜜肉也被粗壮的肉棒摩擦得有种灼痛的感觉,但是很快久违的难言快感很快就淹没了她的痛感。
梁婉卿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被风浪打得摇来摆去的,她努力的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却发现晕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终于迷失在无边的快感当中,身体本能的反应着、迎合着,娇喘微微的小嘴当中也哼出了令她脸红的呻吟:“嗯…啊…玉麟…好弟弟…你好厉害…啊…要插死姐姐了…啊…好棒…”
感觉到身下的梁婉卿不由自主的挺起腰部迎合着我的冲击,我心中的欲火烧得更旺,粗壮的肉棒带得蜜液飞溅,同时也将她穴口的嫩肉带得翻进翻出。
因为已经是多年荒芜,梁婉卿的蜜穴紧窄程度丝毫不亚于处女,紧紧的包裹着我的肉棒,带给我难以言表的强烈快感。什么技巧都变得毫无意义,我只是猛烈的插入、再插入,龟头像雨点一般击打在梁婉卿柔嫩的花心上,将她逐渐推上快乐的颠峰。
“卿姐…你的身体真迷人…”我喘着粗气,用力的挺动着腰部,看着身下娇小玲珑的梁婉卿婉转承欢、娇啼不已,我心中不禁涌起一种强烈的成就感,同时也涌起一种更强烈的征服欲望。
梁婉卿变得愈发狂乱起来,她的双手抓着我的胳膊,扭腰摆臀疯狂的迎合着我的冲刺,口中的淫词浪语也是无法抑制的倾泄而出:“啊…要干死人了…啊…受不了…啊…不行了…啊…啊…”
梁婉卿蜜穴内也变得火热起来,随着我重重的一击,她终于无法抵挡无边的快感,在娇吟声中到达了快乐的颠峰:“啊…死了…啊…丢了…”大量的阴精从她花心深处涌了出来,当头浇在我的龟头之上,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不过我还并无丝毫泄精的征兆,在经受阴精的洗礼之后,我觉得肉棒似乎更形粗壮,胀得有些难受。
达到高潮的梁婉卿无力的瘫倒在了床上,这让正处于兴头上的我不禁颇感难受;在欲望的驱使之下,我抱着梁婉卿的身体翻了个个,让她面朝下趴在床上,而把圆挺的臀部高高翘起。
梁婉卿浑身无力的任我摆弄着,还沉浸在高潮余韵当中的她尚未清醒过来,我的肉棒已再次从她的两腿之间从后方进入了她的身体。我双手扶着梁婉卿软得像面条的腰部,胯部猛烈的撞击着她结实圆润的臀部,室内顿时“啪”、“啪”之声大作。
“嗯…哼…”梁婉卿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而螓首则埋在了枕头上,嘴里咬着枕巾发出了如泣似诉的娇哼。我不可遏制的猛烈冲刺起来,持续的活塞运动也让我的体力消耗不少,我的全身都布满了汗水,尤其脸上更是汗如雨下,但是我已经无暇顾及,只是埋着头像一头不知疲倦的耕牛在不辞辛劳的耕耘着肥沃的良田。
“啊…又死了…啊…”激情终有消退时,当梁婉卿不知第几次达到高潮的颠峰时,我也猛烈的在她的蜜穴深处爆发了,强烈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失声娇吟了起来,而我也心满意足的倒在了她的背上。虽然这是我俩的初次合体交欢,但让我们两人都有种水乳交融、心满意足的感觉。
“卿姐,快活吗?”我亲吻着怀中的美丽而娇小的梁婉卿,充满柔情蜜意的眼神丝毫不加掩饰的在她娇小玲珑的娇躯上踆巡着。
梁婉卿伏在我的胸前,小嘴微张的轻喘着,纤手也在我的胸前画着圈,闻言轻声道:“快活死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以前的日子恍然如噩梦般…”
“卿姐,别再想过去不开心的事情了,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会好好的补偿你这些年来所遭受到的不幸。”看到梁婉卿眼中闪过的悲伤,我的心又痛了起来。我伸手拉过她的纤手放在了我的心脏位置,然后吻着她道:“卿姐,你知道你说出那番绝情的话来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吗?现在想起来还隐隐作痛呢,不信你摸摸看。”
“对不起…对不起…”梁婉卿满脸歉疚的道,然后在我的脸上留下了一串激情的热吻,看到她的样子,我不由暗怪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过了好一会儿,梁婉卿才慢慢平复了下来,她像只小猫一样窝在我的怀里,幽幽的道:“玉麟,今天我说出那番话真是不应该,尤其是那样说玉怡,简直是猪油蒙心,也难怪你会那么生气,回头我会自己去跟玉怡道歉的,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我想我是无法去面对她的。”
我心中暗叹了一声,不想再在这问题上纠缠下去,于是就笑着道:“卿姐,想想上次的事情还真好笑,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会那样?好像是冥冥中有种力量在召唤我似的,后来想想都有些后怕,要是你喊人我可就完蛋了。
“那天要是我真的喊了,你怎么办?”梁婉卿轻笑着问道。
我心情大好,邪邪一笑道:“你要敢喊,我就敢奸了你。”
梁婉卿的纤手在我胸前轻轻掐了一把,羞啐道:“流氓。”
看到她娇羞可人的样子,我心中不由有些得意,笑着问道:“卿姐,如果你当时不是因为月信来临的话,你会拒绝我吗?”
“会的,因为我要替晓燕报一箭之仇。虽然我应该感谢你放过晓燕,但是你也让她伤心了好久,我也要让你尝尝被人拒绝的滋味。”梁婉卿轻笑着道,脸上露出了母性十足的神情。我心中不禁一荡,忍不住又吻住了她的樱唇,梁婉卿咿咿唔唔的火热反应了起来,一时之间我们完全沉浸在了这难得的欢娱当中,而完全忽略了身外的事情,变故也在不知不觉当中悄悄接近。
“妈,你在吗?”当晓燕清脆的声音传入正纠缠在一起的我们两人的耳中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我和梁婉卿都像石化一般动弹不得,而突然出现在卧室门口的晓燕同样被石化了。看到我和梁婉卿赤身裸体的搂在一起,她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眼神。
我本来并没有认为这是多严重的事情,因为我和梁婉卿的事情本来就会告诉她的,但是当我看到晓燕那一脸震惊、难以置信和满是愤怒的神情,我觉得情况有点不妙。
“晓燕…”看到晓燕的眼神,我想到了电影“儿子与情人”中儿子看到未婚妻与自己老爸赤身裸体躺在床上时的眼神,我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梁婉卿满脸羞红的拉过被子遮盖住了我们俩裸露的身体,羞赧无比的将红透了的俏脸向我怀里藏,被自己的女儿撞破“奸情”,她当然会不好意思了。
“你们…怎么能…我…我恨你们…”晓燕掩面跑了出去,仿佛有晶莹的东西从空中掉落。
虽然我心理上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我还是和梁婉卿一样,被晓燕这句充满恨意的话语给惊呆了。直到听到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我和梁婉卿才猛然醒悟过来,刚才还高涨的情欲一下子就冷却了下来。两人手忙脚乱的抓过衣服穿了起来,梁婉卿一边套着衣服一边急得都快哭了起来,“玉麟,这可怎么好?”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我一边安慰着六神无主的梁婉卿,一边暗自提醒自己要冷静。我第一时间通知了玉梅她们,大家分头找起了晓燕。随着夜幕的渐渐降临,我和梁婉卿的心也越沉越低,所有可能的地方我们都已经找过了,但是都没有发现晓燕。
“卿姐,你先别着急,你再仔细想想,晓燕她还可能去哪儿?”我一边安慰着已经急得快哭出来的梁婉卿,一边也在暗自思考着一个问题,晓燕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六神无主的梁婉卿满脸的焦虑不安,紧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她能去哪儿呢?”看到她那惶恐无助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的心中也很不好受,如果晓燕出什么事的话,我想我肯定不会原谅自己。
正在彷徨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若兰打来的:“叔,别瞎找了,我和莹莹在街上碰到晓燕了,现在正送她回家。”
若兰真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啊,我悬着的心一下子变得踏实了,梁婉卿更是喜极而泣,抱着我的手臂如释重负道:“这丫头真是吓死我了,咱们快点赶回去吧。”
“晓燕她怎么样了?”才进家门,梁婉卿就急急的抓着在坐在大厅的若兰和莹莹问道。若兰朝卧房呶呶嘴,然后轻声道:“她已经睡了,我们在街上碰到她的时候,她正往回家的方向走,看上去好像没发生什么事,就是不太肯说话。”
“呼…”梁婉卿长出了一口气,还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看到她向卧房方向走去,我伸手拉住了她,朝她摇了摇头,因为这个时候去跟晓燕谈话显然不是一个好主意。梁婉卿明白了我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只是想去看看她。”
看到梁婉卿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卧室,我朝若兰和莹莹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去吧,今天真是多亏了你们。”
若兰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跟我们没关系,看样子是她自己想回家。”稍微停顿了一下,她又轻声道:“叔,你留下陪陪梁姨吧,我和莹莹自己打的回去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送两个丫头出门,在门口莹莹踮起脚啃了我一口,然后朝我做了个鬼脸道:“老爸,你这次惨咯,燕姐好像哭过,眼睛红肿红肿的,我们跟她说什么她都好像没听到似的,看起来你和梁姨这次是真的很伤她的心,你自求多福吧。”
晓燕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呢?若兰和莹莹走后,我苦苦的思索着这个问题。晓燕以前对我的依恋我是知道的,就算她现在对我还有些依恋,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因为我和玉梅、玉怡的关系她是早知道的,而且梁婉卿还是她的母亲,怎么说她都不应该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尤其是连“恨”这样的字眼都说出了口,这实在是有些不同寻常。
“若兰她们呢?”良久之后,梁婉卿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到若兰她们已经不在,于是就问我。
我轻轻的将她揽入了怀中,柔声道:“我让她们回去了,晓燕怎么样了?”
梁婉卿轻轻的偎依在我胸前,轻声道:“她已经睡着了。”说着她抬起头望着我的脸,幽幽道:“玉麟,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卿姐,别胡思乱想了。”我轻轻拍了拍她的秀背,柔声道:“你放心吧,晓燕她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一定会理解我们的。我答应过你,要让你和晓燕过得幸福快乐,相信我,我一定会做到的。”梁婉卿轻轻的点了点头,将单薄的身子往我怀里靠了靠。我和梁婉卿就这样在黑暗中紧紧偎依在一起,倾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我没有丝毫的后悔,但是引起晓燕这么大的反应,我还是感到非常遗憾,如果能早些跟她取得沟通,我想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想起了王菲唱的那首“宽恕”,想起了那句“爱本是恨的来处”,我也不禁在心中问着自己:“难道爱真的比恨更难宽恕?”
“呼…”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我轻轻的吁了口气,悄悄地睁开了眼,正好看到晓燕娇小的身影闪进了卫生间。其实我早就醒了,只是为了看看晓燕的反应才故意装睡的,原本以为只是一会的事,没想到她站在面前看了我们半天,让我差点憋不住气露出馅来。明媚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射了进来,看来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不知道这丫头的气消了没有?”我心中暗自想着,低头看了一眼双手紧紧的搂着我的后背窝在我怀中甜睡不醒的梁婉卿,我和她就是这样在厅里的沙发上坐了一夜。看到她眼角清晰可见的泪痕,我的心微微有些刺痛,这个让人心生怜惜的小女人,即便是昨晚睡在我的怀里也是睡得非常不安稳,夜里是呓语不断,一会是让晓燕原谅她,一会又是让我不要离开她,让我是心痛不已。
“嗯,天亮了吗?”也许是被晓燕在卫生间洗漱的声响惊醒了,怀里的梁婉卿慢慢睁开了还有些迷蒙的双眼,怔怔的望着我近在咫尺的面容,她的神智才慢慢清醒过来,俏脸也慢慢红了起来。
看到她害羞的样子,我心中暗笑,低头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口,在她耳边小声问道:“卿姐,昨晚睡得好吗?”
“嗯。”梁婉卿轻轻的嗯了一声,有些羞涩的道:“抱着我很辛苦吧,快放我下来吧。”我微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将裹在我们两人身上的薄毯拿开,梁婉卿红着脸从我怀里爬了下来。听到卫生间里传来的动静,梁婉卿的神采突然黯淡了下来,神色复杂了向卫生间的方向投去一瞥,然后满脸担心的望向我。
“没事的,呆会你跟她好好谈谈。”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慰着她,同时伸手为她将额头垂下的刘海拨到脑后。也许是我的安慰起了作用,梁婉卿脸色不那么难看了,轻轻朝我点了点头。
洗漱完毕的晓燕终于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她的小脸绷得紧紧的,看见坐在沙发上正注视着她的我和梁婉卿,她似乎有点惊讶,不过马上就脸色一变,冷冷的哼了一声之后就扭过头看也不看我们的朝卧室走去。
“晓燕…”欲言又止的梁婉卿看晓燕根本没有等她开口的意思,慌忙站起来追着晓燕进了卧室,然后卧室的门也被关上了。虽然偷听别人的谈话是很不礼貌的,但是不太放心的我也顾不得这是小人行径,悄悄的走到了卧室的门口,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晓燕,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这是梁婉卿的声音,虽然无法看见她的神情,但是从她的语气当中我也不难想象她那副低声下气的模样。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梁婉卿明明没做错什么,却非要把自己说得像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似的,这都是一个爱字在作怪,是父母对于自己儿女不可理喻的爱。
“哼,我没有你这样的妈妈。”晓燕原本娇脆的声音现在听来却是那么的刺耳和让人不舒服:“亏我之前还对你那么信任,把自己的什么秘密都跟你说了,到头来你却偷偷的勾引他跟你上床,天底下哪有像你这样跟自己女儿抢男人的妈妈。你出去,我不想再见你。”
“砰。”在门外听到母女俩这番对话的我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推开门闯了进去,入目正是那满脸羞愧、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有些无地自容的梁婉卿。看到在她美丽的眼睛里打转的泪花,我心中的愤怒更增几分,满脸怒气的死死盯着绷着俏脸的晓燕。
母女俩都被我这个不速之客给吓了一跳,也许是被我那副要择人而噬的样子给吓住了,晓燕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害怕的神情:“你…你进来干什么?”
“干什么?我来教训你这不知好歹的小丫头。”我怒气冲冲的道。
梁婉卿忙不迭的拉住我的胳膊,急声道:“玉麟,你别乱来,晓燕她还小,你先出去,我再跟她好好谈谈。”说着她就把我往我推。
我却反客为主,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推到了卧室外,“卿姐,你别拦我,我今天还非得替你好好教训一下这不知好歹的丫头不可。”说着我就一把将门关上,并且从里面将门锁上了。
“玉麟,你干什么啊,快开门啊。”梁婉卿可能是被我的样子给吓坏了,在外面用力的拍打着门,我却充耳不闻,转身冷冷的盯着面前不远的晓燕。
本来我和小丫头之间有段不堪不尬的过往,情蔻初开的小丫头对于我和梁婉卿之间的事情有些敏感我也可以理解,但是她对梁婉卿说的那句话却让我接受不了,这事真要怪也只能怪我,是我主动把梁婉卿拉进自己的圈子的,我不能眼看着她为我被黑锅受委屈。
“你…你要干什么?”看到我向她步步逼进,晓燕有些害怕起来,不断的往后退着,“你再往前走,我可就要喊了。”被我逼到角落里的晓燕虽然有些惊慌,但是还是不肯向我示弱。
本来只是想吓吓她先在气势上压倒她,然后再好好训训她,没想到她倒要挟起我来了,看来不给点颜色她看看不行。想到这里,我冷笑着向她逼近,“喊?好啊,喊得越大声越好。”
“救命啊,非礼啊…”晓燕的脾气还真够倔的,我还没挨着她,她就扯开嗓门叫了起来。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我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揪过她,抱着她的腰让她面朝下方,然后右手连挥,“啪”、“啪”、“啪”就不客气给了她的小屁股几下。
“玉麟,晓燕她不懂事,你别打她啊,我求你了,快把门打开。”被挡在门外的梁婉卿听到屋里的动静,将门拍得咚咚直响。她的哀求让我听得有些不忍,但想到不可半途而废,狠狠心,装作没听到,右手继续“问候”着小丫头的小屁股。
晓燕在我的手上剧烈的挣扎着,甚至还用脚在我身上乱蹬着,“你…你凭什么打我…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快放开我…大坏蛋…大色魔…大混蛋…大变态…”真看不出来,小丫头骂起人来也毫不含糊。
“凭什么?就凭你不知好歹,是个不孝之女。”看小丫头还不肯老实,我有些气恼的把她按在床沿,手底下的劲道也加重了些,“啪”、“啪”、“啪”,手掌接连落在了晓燕那还有些单薄的小屁股上。
晓燕吃不住痛,尖叫了起来:“住手啊…呀呀…好痛…变态…呀呀…”
“玉麟,快住手啊,你怎么能打晓燕呢?”梁婉卿的声音又急又怒,但是我依旧是充耳不闻的继续着自己的打屁股大业,其实我又何尝忍心这样做呢?挨打的是晓燕的屁股,痛的却是我的心,要不是晓燕的话太伤梁婉卿的心,我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别打啦…好痛…呜呜…妈妈…救我…”开始的时候晓燕还叫骂着,被我打了十几巴掌之后,她不敢骂啦,而是低低的哭泣了起来。
我的心本就软,再看到晓燕已有悔悟之意,于是就停下了手,怒声道:“你不是不当她是妈妈了吗?怎么现在想起她的好了?”
“我…我…知道…错了…”晓燕满腹委屈的小声道,眼泪儿吧哒吧哒的直往下掉,看得我一阵阵心疼,但是嘴里却依然不依不饶的教训她道:“你还知道错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妈妈这些年为了把你抚养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气,她为的什么?难道就是为的一句”我没有你这样的妈妈“吗?我要是有你这种不孝的女儿,早被你气死了。”
“玉麟,求求你别说了,晓燕她还小。”门外的梁婉卿哀求着道,但是我没有理会,而是继续道:“我不管你怎么看我,卑鄙无耻也好,变态色魔也好,这都没有关系。但是即便这样,你也没有资格管我和你妈之间的事情,而且也是我勾引你妈跟我这样的,并不是她来勾引我,这点你要搞清楚。一句话,如果你再敢对你妈她有任何不敬的话,我绝饶不了你。”
“我…我知道了…”晓燕有些怕怕的看了我一眼,小声的道。我以前对她们都是很和蔼的,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宠溺的,所以今天发生的一切她一定会在很长的时间里都不会忘记。
看她站着不动,我有些怒道:“你还站在干什么,还不快去向你妈道歉。”
“哦…我…这就去…”晓燕被我吼得一愣,委委屈屈的看了我一眼,抽泣着去开门。
门开了,一脸焦急的梁婉卿冲进来,一把就将晓燕抱在了怀里,“燕儿,他打你哪儿了,打疼了吗,快让妈看看。”嘿,梁婉卿还真是母性泛滥,她难道不知道慈母出败女的道理吗?
“妈…”满腹委屈的晓燕总算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她扑在梁婉卿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梁婉卿慌了,连忙拍着晓燕的后背柔声安慰道:“乖孩子,别哭、别哭,咱不理他这个大坏蛋,啊?”说着她抬起头狠狠瞪了一眼站在旁边做壁上观的罪魁祸首,娇嗔道:“晓燕长这么大我一次都没打过她,你还真狠得下心下得了手?要是晓燕有什么事,我可饶不了你。呃,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出去好好反省反省,呆会再跟你算帐。”
好嘛,全赖上我了,我可是全为了她啊,看来好人还真难做啊。我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了一眼相拥在一起的母女俩,摇摇头走了出去。
虽然手段是激烈的点,但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任性的小丫头又怎么肯低头认错呢?与其冒着让她惹出更多事情的风险,还不如让我背个黑锅当恶人好了。我不想打扰母女两人之间的交流,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之后,我就出门去给母女俩买早点,昨晚被小丫头那么一闹,搞得我们连晚饭都没有吃成,现在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
下楼的时候,我碰到了几个同住这楼的居民,这些人有男有女,但是看我的眼神却都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我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后来发现他们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吃饱了没事干的无聊闲人,我暗自吐了口唾沫在心中骂道。想起梁婉卿跟我说过她在厂里受到流言的困扰,我的心情就更加不好,为什么这世上总会有些人喜欢当长舌妇呢?
买完早餐回来,在楼道口遇到了几个有些面熟的老太太,其中一个拦住了我问道:“看你有些面熟,你是婉卿的朋友吧?”
我不知她问这干嘛,点点头道:“是啊,您有什么事吗?”
老太太一笑,压低声音道:“事情倒是没有,不过是想跟你说一句话。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就是传言中的那位有钱人,不过我看得出来,你和婉卿之间并不简单,婉卿是个好闺女,你可别辜负了人家。”
“哦,那当然,那当然。”这是哪跟哪儿啊,怎么老太太也来多管闲事,我不禁面红耳赤,有些狼狈的在老太太们善意的笑声中逃开了。看样子是该为梁婉卿她们母女俩好好打算打算,不能再让她们住在这里受人闲气了,我心中暗暗想道。
其实我是早就有意搬离学校,但之前一则资金尚不充裕,再则买房子的事情也不是很紧急,所以就一直耽搁了下来,现在该是时候考虑这个问题了。另外,我和若兰也都在上月底通过驾照考试了,虽然驾照还没拿到手,但是应该很快就会下来了,买车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
我提着早点进了屋,发现母女俩还在卧室内没有出来,我探头一瞧,看见梁婉卿和晓燕母女俩正坐在床边搂在一起亲热的说着话,两人脸上的泪痕都已不见了,看样子母女俩已经和好如初了。
我心里暗自高兴,忖道:“总算把麻烦的小丫头给摆平了,未来的日子还真值得人期待啊。”我不由自主的想入非非起来,脑海中想象着以后和梁婉卿、玉梅、若兰她们大被同眠的美景,嘴角也不自觉浮起了一丝邪笑。
虽然这件事情是解决了,梁婉卿也正式成为了我的女人,但是我很清楚,我和晓燕之间的事情还没有完。从这次晓燕的反应来看,我看得出来她对我还是有些迷恋,不过我并不怎么担心,未来到底会怎么样就让时间来告诉我们答案吧。
有一点我是很清楚的,那就是我以后绝不会再主动去招惹女人,即便她是天仙下凡。这段时间的经历已经让我深深体会到女人越多越麻烦的真谛,更何况我也不是铁打的人,光是目前的这些女人就已经够我应付的了,我哪敢再给自己找麻烦。
“喂,两位姑奶奶,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好不好,我的肚子老兄已经在抗议了。”看到母女俩说个没完,丝毫没有停嘴的意思,我只好再当一回恶人。
再看到我的时候,晓燕似乎还有点害怕的样子,有些怯怯的拉着梁婉卿的衣袖偷偷看我,看来刚才我真把她给吓着了。注意到了自己女儿的异样,梁婉卿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摸摸晓燕的头安慰她道:“别怕他,他要再敢打你,妈妈跟他拚命。”看到梁婉卿的样子,我就有些好笑,她就像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不被老鹰吃掉的老母鸡,而我当然就是那只要吃小鸡的老鹰了。
“你这家伙,居然这么狠心的打晓燕,实在太过分了。”梁婉卿拉着晓燕从我面前走过的时候,伸手在我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疼得我差点跳了起来。
我忍不住叫屈道:“卿姐,你简直是过河拆桥嘛,我要不给小丫头一点颜色看看,她都要反上天了。”
“那你也不能打她啊,而且下手还那么重。”梁婉卿又扭了我一把,然后指着我的鼻子笑骂道:“都是你这坏东西害我们母女反目,你还有脸在这表功?”
我是彻底的无话可说了,女人有时候就是不可理喻的,我除了呵呵傻笑之外还能做什么呢?看我一脸吃瘪的样子,原本还有些怕我的晓燕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而我打蛇随棍上,趁机对晓燕道:“晓燕,对不起啊,刚才爸的手可能重了一点。”
“嗯…不怪你。”晓燕显得很不好意思,羞红着脸小声道。
梁婉卿对于我动手打晓燕的事情似乎还不能释怀,伸手又待扭我,被我顺手牵羊的拉住了她的手臂,涎着脸道:“卿姐,你就别再掐我了,要不然回头玉梅她们看到了我身上的伤痕,还会以为我在外面招惹了什么厉害的野女人呢?来,快坐下吃饭吧,你们不饿我可饿坏了。”
“什么野女人?饿死你这坏东西才好呢。”梁婉卿羞笑着伸手打了我一下,拉着晓燕一起坐下,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吃起了早餐,一场风波就此烟消云散。
看到母女二人又恢复了以前的活力,我心情也是大好,笑呵呵的道:“晓燕你今天就别去上学了,在家休息一天吧,我刚才已经打电话给你梅姨,让她帮你请了假。”
“嗯。”晓燕轻嗯了一声,抬头看了我一眼后又低下头继续吃着早餐,看来她还一时不好意思跟我太过热络。梁婉卿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还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溺爱之情溢于言表,我看在眼里不禁暗自摇了摇头,不想我的这个小动作也没有逃脱梁婉卿的法眼,当然也就少不了要挨她的白眼。
“卿姐,你先别忙着收拾,我有事跟你们商量。”早餐之后,梁婉卿本待起身收拾残局,却被我伸手拦住了。
梁婉卿闻言又坐了回去,有些诧异的道:“什么事啊?”坐在她身边的晓燕也有些诧异的看着我,可爱的小耳朵也竖了起来。
“卿姐,我想让你别在印刷厂做了,这几天我也准备到外面买套房子,过一阵子你和晓燕就搬过去吧,省得在这儿老被人在背后议论。”跟她们没有必要拐弯抹角,所以我就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虽然不在乎别人的议论,但是我却不能不为她们母女考虑。
“怎么,想学别人金屋藏娇吗?”梁婉卿微红着脸笑着打趣我道。
我呵呵一笑道:“固所愿尔,不敢请尔。卿姐,你不是跟我说过不想空担虚名吗?这不正好遂了你的意嘛。”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燕儿还在呢。”梁婉卿被我调笑得满脸羞红,很不好意思伸手打了我一下。
一直沉默不语的晓燕站了起来,强自一笑道:“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房去看书了。”说着她就转身向卧房走去,不知怎么的,她的背影给人一种落寞的感觉,我不禁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都是你这坏家伙,害得我们家燕儿成了这样,你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开心起来,要不然我可饶不了你。”看到晓燕进入房间之后,梁婉卿坐到了我的怀里,纤手放在我的腰部,温柔的要挟我道,一副“你不答应有你好看”的架式。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想再受皮肉之苦的我当然只有一个劲点头的份,“好、好、好,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哼,算你啦。”梁婉卿娇笑了起来,不过还是警告性的在我的腰上轻轻掐了一把,笑过之后她脸色一整道:“玉麟,你跟梅姐她们商量过没有?我可不想因为我们母女俩而把你们正常的生活给搅乱。另外,我要辞职了去干嘛,我可不想坐在家里等你来养活。”
“卿姐,这就是你多虑了,玉梅她们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嘛,昨天还是玉梅她主动提起让我来找你的呢。”我一时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不过我自己却并没有意识到,“至于工作的事情,那你就更不必担心了,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了。”
“要是梅姐不让你来,你就不来了是吗?”听完我的话之后,梁婉卿一脸幽怨的望着我,显得很受伤的样子。
女人呃,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生物啊,我只不过随便说了一句,就引起了她强烈的反应,难怪孔老夫子会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凭借三寸不烂之舌,我说尽了甜言蜜语,再加上甜蜜的亲吻和温柔的爱抚,三管其下总算是平息了梁婉卿的怨气,这再次验证了那句老话,女人吃起醋来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想到便做,是我一向的做事风格。接下来的一个礼拜,我都在忙着买房子的事,在看了不少地方之后,我最后以800万买下了一个港商所有的豪华别墅,不过由于房子需要重新装修和布置,所以还不能立即入住。对于我的决定,玉梅她们是有点小小的意见的,主要是嫌我花钱太大手大脚了,我知道她们是担心我有了钱就忘了本,但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另外一方面,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调查组终于有所动作了,五月十八日这天下午,中纪委和省市两级纪检机关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在QH市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正式向外公布了调查的初步结果,主要内容是:一、省委副书记、省长王××涉嫌腐败,现已被双规;二、省反贪局局长林××、省国土资源规划局局长顾××,涉嫌渎职和腐败,现已被停止工作,接受调查;三、QH市党政主要领导均涉嫌腐败,现正接受调查组进一步的调查;四、接替被解职的省纪委副书记、调查组组长程玉蓉工作的省纪委副书记牛××和调查组数名成员因严重违纪,现已被停职检查;五、现已查明,省纪委前副书记程玉蓉指使心腹杀害QH市富豪梅氏父子一案系被人栽赃嫁祸,省委已做出决定恢复程玉蓉同志的党籍和工作,并且决定其不再担任省纪委副书记一职,组织上对其另有任用。
从涉案的人员和级别来看,毫无疑问,QH市腐败案将是2004年中国第一腐败大案最有力的竞争者。
在知道了新闻发布会的内容之后,我们一家人也为程玉蓉感到高兴,她终于可以摆脱流言蜚语的困扰,还自己一个清白了。本来我们是想在家里给她开个小型庆祝会,不过却怎么也联络不到她,于是也就只好作罢。我们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当时我们正在吃午饭,而我正为一件事情而生气。
我之所以生气,也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我面前的这份今天才出版的“都市生活报”特别增刊。整整的八个版面,讲的全是我的事情,简直就是一个我的家世大起底,让我怎能不生气?
“人人皆有丑,不露是高手”,我想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愿意把自己的隐私全部公诸于众。在八个版面的文章当中,从我的人生履历到婚姻家庭生活都有比较详尽的介绍,而所有这些文章都是围绕一个主题来展开的,那就是我和淑玲、玉梅以及程玉蓉三女之间的感情纠葛。
在增刊的第一版正中央,是一张我和程玉蓉、淑玲、玉梅三女的大幅合成照片,在照片的右边是竖着一溜的粗黑体铅字——“独家揭密:美丽的女书记背后的男人”,旁边还有个字体稍小的副标题——“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的故事”。
单是标题就已经如此的暧昧和让人浮想翩翩,里面的内容就可想而知了,让我感到怒不可遏的是文章里面不止一处的、极其露骨的暗示我和程玉蓉、玉梅之间存在暧昧关系的描述,不仅如此,文中更影射程玉蓉是我和玉梅间的第三者,这让人怎能不生气?
而所有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叫赵佳慧的记者的杰作,那个采访要求被我拒绝过很多次的麻烦女记者。我不知道程玉蓉看到会怎么想,昨天的新闻发布会才刚刚还了她的清白,今天她却又卷入了让人难堪的绯闻当中,想必她的心情好不了吧?不过我似乎猜得有点不对,因为我正这样想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而来的不速之客正是程玉蓉。
“玉麟,怎么啦,跟谁生这么大气啊?”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程玉蓉看起来心情不错,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有种高贵迷人的气质。
坐在我身边的莹莹抓过我面前的报纸递给了她,“蓉姨,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爸爸就是为它在生气呢?”
程玉蓉并没有接过报纸,而是淡淡一笑道:“就这啊,我早看过了,玉麟,你就为这生气?”
她的态度让我们大家都是一愣,玉梅笑问道:“蓉姐,难道你一点都不在意别人把你当成第三者?”
程玉蓉耸耸肩,很无所谓的道:“这有什么好介意的,之前比这更难听的传闻我都不在乎,还会在乎这点小意思?不过,呵呵,玉梅,还真好笑,咱们居然糊里糊涂的成为了情敌。”
“呵呵…”众人都被程玉蓉的话给逗乐了,刚才因为我生气而有些沉闷的气氛也一扫而空,而我心中的怒火也消除了不少,人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有个问题让我感到很迷惑,那就是赵佳慧她从哪里打听得的消息,尤其是我从江瑞香取得光盘间接救了程玉蓉的事情,只有很少的人才知道,赵佳慧她从哪里听到的?虽然赵佳慧在文中并没有点出江瑞香的名字,对取得光盘的经过也只是一笔带过,但是光凭她知道有光盘的存在就让人觉得有些不简单,她到底是从什么渠道打听到的呢?
“玉麟,别为这种小事生气啦,不值得。”看到我沉默不语,程玉蓉反而宽慰起我来了:“对于这种事情最好就是不去理它,要不然只会越描越黑,那样反而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我想想也是,连她都能够不介意,我还有什么好介意的,摇摇头驱散脑海中的不快,我笑着问道:“对了,大姐,你不当副书记了准备干嘛?能不能先给我们透露一点。”
“呵呵,这个是秘密。”程玉蓉避而不答,卖起了关子:“要不了多久,你们就知道了。”
我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莹莹已经嘟起嘴不满的道:“蓉姨,你也太会吊人胃口了吧?这有什么可保密的,难道你连我们都不相信?”
“你啊,还真会缠人,那好吧,我就悄悄的告诉你。”程玉蓉笑着凑到了莹莹的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然后就听莹莹很高兴的道:“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和玉梅等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到底跟莹莹说了什么,不过既然莹莹听了这么高兴,应该是件好事吧。
下午三点钟,我在一个咖啡厅里见到了赵佳慧,我是通过她的表妹林婉玉联络到她的。虽然并不打算跟她太过计较,但是还是有必要警告她一下,同时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告诉了她那些事情。
这个时间咖啡厅里的客人并不多,只有几对小情侣模样的青年男女在几个角落里亲昵的低声谈笑着,而我和赵佳慧之间当然又是另外一种情形。赵佳慧坐在我的对面,很优雅的用勺子搅着自己的咖啡,斜睨着我道:“这么心急火燎的把我找来,是想兴师问罪吧?说吧,准备怎么对付我,我洗耳恭听。”
“哼,你不是对我的事情很清楚嘛,怎么还说这样幼稚的话?要想对付你,随便找个人就可以把你给做了,还用得着我亲自出马么?”应付像赵佳慧这样的豪放女,在气势上绝对不能输给她,否则就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了,所以我上来就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哦,我怎么不知道柳先生什么时候成了黑老大?”赵佳慧故意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是掩饰不住。
我恨得牙直痒痒,冷冷道:“赵小姐,你别太过分了,我柳玉麟虽然不想惹事,但是绝不怕事,如果真的惹火了我,没有你的好果子吃。你听着,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两件事情。其一是想从你嘴里知道,是谁让你写那样的文章的,你又是从哪里打听到那些线索的?其二是想给你一个忠告,别再打扰我的生活了,我不喜欢自己成为别人议论的主角。”
“哦,蛮酷的,你是不是就靠这招来骗女孩子?”我的警告对赵佳慧好像丝毫没有作用,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好像毫不在意似的道:“喂,柳先生,说真的,你还蛮风流的嘛,从外表上还真是看不出来,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彼此彼此,赵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啊。”我针锋相对的讽刺道。
但不管我说什么,赵佳慧都像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让人几乎抓狂,“哦,那这么说咱们还是同道中人咯?不过我可不像柳先生你同时脚踩几只船,那是很危险的玩火游戏,对于男人我可是很专一的。”水性杨花,还专一呢,我呕。
“赵小姐,咱们不要绕弯子了,如果你不想大家撕破脸皮闹到法庭上,那你就痛痛快快的回答我的问题,说吧,到底是谁让你写的文章?”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就凭她写的那篇文章,我完全有理由告她侵犯隐私和名誉权,但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唉,你这人还真没有情趣,相貌嘛也马马虎虎,真不知道那些女人是怎么看上你的。”赵佳慧完全不顾我要吃人的眼神,自顾自的对我品头论足,让我有些哭笑不得。有这样另类的女人存在,应该是男人们的不幸吧,我在心中暗暗为那些被她甩掉的男同胞们默哀。
“好了,我不捉弄你这位蹩脚的大情圣了。”看到我快要抓狂,赵佳慧嘻嘻一笑道:“其实你仔细想一想应该是不难猜到的,除了梅腾龙那位风骚的夫人,还有谁会对你和那位女书记的事情那么耿耿于怀呢?”说完她起身站了起来,嘴角带着一丝颇堪玩味的笑容,“你已经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那就没我什么事了,所以我要走了。记得下次人家采访你的时候可别再粗暴的拒绝人家哦,那会让人家很没面子的。你知道的,女人都是很小心眼的。”
这个让人头疼的女人,还真是有够麻烦的,我冷冷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情颇有些不爽,这次的事情除了赵佳慧报复我之前拒绝她采访要求的因素外,主要还是江瑞香借赵佳慧的手中的笔在向我示威,她还真是会惹麻烦啊。
“哦,我差点忘了一件事情。”已经走到门口的赵佳慧突然回过头来,望着我微微一笑道:“如果我猜测正确的话,你前妻的死应该和梅家那位大小姐不无关系吧?下次有时间一定要跟我仔细讲讲哦,我的好奇心可是很强的,拜拜咯,蹩脚情圣。”
说着她就咯咯娇笑着走出了咖啡厅,而我却突然感到一阵脊背发凉,心中不禁暗自警惕,这个女人不简单呐。
跟赵佳慧在咖啡厅分手之后,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梅家。对于江瑞香的所作所为,生气倒在其次,让我有些心灰意冷才是真的。我并不是个小心眼的男人,所以对于江瑞香曾经给予我的羞辱我也能够大度的原谅她,但是这次她的行为实在是她过分了,已经超过了我能够容忍的底线。
“雨晴,你婆婆在吗?”给我开门的是莫雨晴,也许是因天气渐热的缘故,她穿得很清凉,上身套着一件宽松的T恤,下身则是一条长不及膝的短裙。从她胸前鼓胀的情形来看,她连乳罩都没带,所以两个乳头凸起的形状清晰可见。
“哦,婆婆在家呢。柳叔,你好久没来了呢。”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是我,莫雨晴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勉强;也许是因为我和江瑞香的特殊关系,她不再叫我“柳先生”了,而是改口叫我“柳叔”。
我跟在莫雨晴的身后走进客厅,随着她的腰肢轻扭、莲步轻移,一股淡淡而充满诱惑的香水味不断的从她的身上飘了过来,让我心中不禁有种痒痒的感觉。更要命的是,随着她的摇曳生姿,那白色短裙的下摆也自然的荡起,秀出她那雪白晶莹的大腿,白花花的直晃我眼,搞得我心下不禁有些蠢蠢欲动,尴尬之下只得将目光移向它处。
“柳叔,你自己进去吧。”莫雨晴将我带到二楼,指着江瑞香的卧室轻声对我说道。我点点头,正要举步,莫雨晴突然压低声音对我道:“柳叔,婆婆这段时间心情不太好,我希望你能多迁就她一下。”迁就?我难道还不够迁就她吗?我不置可否的朝莫雨晴苦笑了一下,然后举步向卧室门口走去,几乎与此同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叹息,然后就是莫雨晴下楼的脚步声。
我在门口静静的站了一会,然后轻轻的扭开了门,蹦入我眼帘的是一个坐在梳妆台前的美丽背影。除了江瑞香当然不可能是别人,但是大白天的她身上居然只穿着一件近乎透明的睡衣,还真是骚到了家。不过这有些放浪的穿着倒也无伤大雅,让我感到非常不舒服的是她手指间正升起袅袅轻烟的香烟,因为我对于女人抽烟一向是很反感和厌恶的。
“晴儿,是你吗?”江瑞香头也没回,有些慵懒的问道,语气中透出一份颓废和落寞。
“是我。”我沉声答道,虽然心中对江瑞香颇有不满,但我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所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江瑞香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又可气又可怜的女人,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我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怨恨、怜悯等多种情绪混合在一起,一时之间是五味杂陈。
“你…来了…”听到我的声音,我看到江瑞香的身子先是猛的一震,然后一下子转了一百八十度面冲向我。虽然她极力的掩饰心中的情绪,但是她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心底的秘密。一个多月不见,她美丽的面庞略见憔悴,脸上也带着一种浓浓的幽怨之色,我看在眼里,心下也不禁微痛。
“嗯,我来了。”我面无表情的说道,看着她手指间还在燃烧着的香烟,我不禁皱了皱眉头道:“你怎么还吸烟?这对你不好。”
也许是我的语气触动了她的心思,江瑞香眼圈一红,很幽怨的道:“你管我呢?反正你又不肯要我。”
“你…”我深吸了口气,强压下胸中的怒气,冲动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上次在梁婉卿那儿闹得差点不可收拾的情景还记忆犹新,今天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让自己的情绪平息了下来,然后和声道:“香姐,你明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偏要这么说呢?难道我们非得这样互相伤害对方不可吗?”停下来喘了口气,我继续说道:“香姐,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不怪我?”江瑞香怔怔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嗫嚅着道,看到她这副心虚的样子,我不禁暗自摇了摇头,心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我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直到她有些受不了的低下头,我才微责道:“香姐,你这次做得真的太过分了,你有什么怨气向我撒都没关系,但是你实在不该把不相干的玉梅她们扯进来。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也不想再多怪你,只要你去向玉梅她们认个错,我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江瑞香咬着嘴唇没说话,但是写在脸上的委屈却是连瞎子都可以看得出来,我叹了口气道:“香姐,如果你实在觉得很为难的话那就算了,因为我不想勉强你去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我也不怪你,要怪的话也只能怪我们是有缘无份。”
“你…不想要我了?”听到我的话江瑞香再也忍不住的站了起来,夹在纤细的手指间的香烟也因为心情的激动而掉落在地上,美丽的大眼睛也被泪水所充满,嘴唇也有些哆嗦的道:“你说过的话难道不算数了,你可是答应过我的,难道你想玩过就算?”
“不错,我是答应过你。”我点点头道:“但是,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女人争风吃醋整天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的,我更不想自己成为八卦绯闻的主角和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香姐,如果你无法做到和玉梅她们和睦相处的话,那我也只能做个食言而肥的无耻小人了。”
我想我的话说得不能再明白了,我想她也应该明白了,如果要我在玉梅和她之间做出选择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玉梅而不是她。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或许有些残忍,但是为了以后的家庭和睦和避免后院起火,我不得不这样做。
“人家…人家都听你的还不行?”咬着嘴唇呆呆想了半晌,江瑞香才委委屈屈的噘着小嘴道,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我看得有些好笑,心中对她的态度也有些讶异,本还以为会大费周折,没想到事情却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居然“不战而屈人之兵”。看到她那副委屈受气的样子,我走上前轻轻将她拥在了怀里,顿时一股幽香直往我鼻子里窜。
江瑞香将自己那丰满无比的娇躯紧紧的贴在我的身上,举起粉拳在我胸口轻轻捶了两下,然后仰头望着我无比幽怨的道:“你好可恨,就知道欺负我,到底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辈子要受你这样的欺负?为什么你对别的女人那么好,却惟独对我这么无情,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一眼不说,一来还说不想要我了,难道我真的让你这么讨厌?”
“嘿,你还有理了?瞧你干的这些破事,我要不迁就你的话早跟你掰了,你去打听打听,有几个男人能像我这样对你这么容忍,你知足吧你。”说着我不解气的在她丰满的臀部狠狠的来了一巴掌,然后警告她道:“你给我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你要是再敢乱来,我可不饶你。”
江瑞香臀部受袭,不禁娇哼了一声,娇靥上也飞起了一朵红云,嘴里却还不肯认输的道:“要不是你薄幸无情的话,我又怎么会做那些事情呢?”看到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才悻悻的住口。
我抱着她在床边坐下,然后问道:“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叫赵佳慧的记者的?又怎么会跟她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不认识她。”江瑞香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女孩一般怯怯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嗫嚅道:“那些事情也不是我跟她讲的,而是我妹妹跟她讲的,我是后来才知道的。玉麟,对不起,都是我妹妹喜欢多管闲事,她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你欺负,所以才找到那个记者瞎说了一通。”
“我倒是无所谓,但是对玉蓉姐就太过分了,虽然你老公和妹夫的死跟她是有关系,但是你们也不能这样造她的谣、败坏她的名誉啊?以前关于她的那些传言我想你们也多少听说过一些,好不容易昨天她的冤屈得以昭雪,今天你们又这么来一下,你说别人会怎么看她?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下她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请呢,你说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呢?”
虽然不想再苛责她,但对于这件事情造成的后果还是有必要让她认识清楚,要不然她以后冷不丁的再来这么一下,我可受不了。
“对不起嘛,人家已经骂过妹妹她了。”江瑞香仰起香唇亲了我一下,然后拉着我的手伸进了她的睡衣,覆盖上了她饱满的酥乳上。虽然还隔着一层乳罩,但是触感跟直接接触差不了多少。看到她这样讨好我,我也不忍再责备她,而且手掌心传来的美妙触感也让我的心活动了起来,再加上从她的身上传来的阵阵肉香,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覆盖在她酥胸上的魔手也开始活动了起来。
“嗯…哼…”江瑞香眯着眼睛,红红的小嘴微张着,不断发出小猫似的娇哼,显得很享受的样子。看到她这副媚态,我心中的欲火也慢慢升腾了起来,我另外一只手也没有闲着,而是从她的睡衣下摆处伸了进去,按在了她那圆滚翘挺的美臀上忽轻忽重的揉捏起来。
江瑞香满脸潮红,丰满的娇躯如棉花一般软绵绵的紧贴在我的身上,水汪汪的美眸里也放射出情欲的光芒,小嘴里不时发出两声轻哼,逗得人心痒痒的。我的双手在她的胸前和臀部活动着,不时的低下头在她诱人的小嘴上轻啄一下,江瑞香仰起螓首迎合着我的亲吻,鼻息也渐渐粗重了起来。突然,她红唇轻启,幽幽道:“玉麟,你和那位美丽的书记到底做过没有…啊…”
这最后的“啊”是我惩罚性的狠狠捏了一把她胸前的小樱桃,让她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我又好气又好笑,这种时候她居然还没忘了程玉蓉,看来对于我和程玉蓉之间的事她还是很上心的。我重重的在她的臀部拍了一记,笑骂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蓉姐是很漂亮不错,但还不至于漂亮到让我为她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吧?”
“你说得好听,我看是人家看不上你才是真的,人家可是有身份的人呃。我劝你还是别费心思了,你就是赴汤蹈火人家恐怕也未必会放在心上,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江瑞香张开小嘴在我肩头轻轻咬了一口,然后醋意决然的道:“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把你迷住的,她不也跟我一样是个寡妇吗,只是脸蛋稍微漂亮点罢了,我就不信我和玉清加起来还比不上她一个人,但是为什么你肯为她那样牺牲,而对我和玉清都爱理不理的?”
“你啊,醋劲还真不小。”我在她丰满的臀部用力捏了一把,然后语重心长的道:“香姐,我为什么要帮蓉姐我想你也应该清楚,只是你非要往歪里想吧?诚然,男人看到美女如果不动邪念那就不是男人了,我虽然也姓柳,但也不是柳下惠,动动邪念也是很正常的,但这只是人的一种生理本能罢了,跟我帮她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香姐,你要总是喜欢这么乱吃醋的话,我可不敢把你带回家,要不然我好好的家不被你搅得天翻地覆才怪。”
“你要是对人家好一点,人家又怎么会乱吃醋呢?”江瑞香有些幽怨的道:“要我拉下脸去向你的其他女人低声下气,你以为这种滋味好受吗?”
我叹了口气道:“香姐,我知道你感到委屈,其实玉梅她们何尝又不委屈呢?这都怪我,是我害了你们…”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你这个害人精。”江瑞香在我背后“温柔”的掐了一把,然后媚眼如丝的道:“你这个坏东西,占了人家的身子之后就把人家丢在一边不管,今天无论如何你得留下来陪人家,而且心里不能再想别的女人。”
“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恐怕不是要我陪,而是要我兄弟陪吧。”我的魔手在她胸前狠狠掏了一把,然后笑谑着道。
江瑞香娇媚无比的横了我一眼,羞嗔道:“鬼才稀罕你那坏东西,要是我上次把它给咔嚓了,你现在还神气得起来吗?”她口中虽然这样说,纤手却是探向了我鼓囊囊的下体。
“你这小淫妇还敢说,上次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帐呢。”我有些气恼的狠狠的在她的肥臀上拍了一巴掌,然后双手握着她睡衣的衣襟向两边一扯,她那薄如蝉翼的睡衣顿时“嗤啦”一声给从中扯成两半,算是彻底的报销了,而她那只遮住三点的丰满胴体也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的乖乖,她还真不是一般的骚呃,窄得不能再窄的丁字裤根本无法遮掩住她水草丰美的阴户,有不少阴毛都露在外面,大方的向我打着招呼。
“你这小色鬼,这么猴急做什么,把人家的衣服扯坏了你得赔。”江瑞香似怨实喜,媚态横生的挑逗着我的神经。
“你这个小淫妇,谁让你挑逗我的?”我笑骂着在她股前摸了一把,然后将她美丽的螓首压向了我的胯下,“你不是要我赔你嘛,那我就赔你一根丈八蛇矛好了。”
“啐,驴不知马脸长,你真以为自己是亚洲巨炮啊?”江瑞香羞啐了一口,乖乖的将我的小弟弟从裤子里解放了出来。经过了近两个月,原本寸草不存的小弟弟已经重新长出了半寸左右的阴毛,也许是想起了自己的“丰功伟绩”,江瑞香“噗哧”一笑道:“真可爱。”边说还边用纤手轻轻的拨弄着我的小弟弟。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有些恼怒的打了她一下,“你这小淫妇,还…哦…”她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妖精,居然趁我说话的时候发动偷袭,将我已经有些摇头晃脑的小弟弟含在了嘴里,然后熟练的吞吐起来。
江瑞香的口技实在不赖,我舒服得差点呻吟起来,虽然上次已经享受过她的口技,但却无法面对面的看到她的表情,今天总算有机会能够一补缺憾了。她满是红晕的美丽面庞涂上了一层淫靡的气息,充满春情的脸上带着一种让人发狂的媚笑,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也不断放射出情欲的火焰,让人难以自制。
看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在自己的胯间吞吐不已,对于每个男人来说都会感到骄傲,一种征服的快感在我的心底慢慢漾起,我的眼睛里也开始冒火。
三两下将她已经被扯成两半的睡衣丢到一边,再将她那后扣式的胸罩除下,她那丰满而不见下垂的乳房就被完全解放了出来,随着她的螓首起伏不已,两个雪白的乳房也随之在空中跳动不已,漾起一片乳波,看得我也心跳加速起来。
在江瑞香小嘴的服侍下,沾满了口水的粗壮肉棒更形威猛坚挺,尤其前面的紫红色龟头更是油光发亮,显然是已经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江瑞香偏会作怪,小嘴轻轻含着大龟头不时用香舌轻舔着我的马眼,让我一阵阵有种忍不住要发射的冲动。
“好了,别舔了,趴到床边去,老子要操你。”虽然对她的口技非常欣赏,但是如果被她吸两下就泄了也太没面子了,所以我及时的悬崖勒马。听我说得粗俗,江瑞香俏脸更红,媚态横生的飞了我一眼,果真乖乖的趴到了床边,将雪白肥美的大屁股撅了起来。看到她这么上路,我心中不由暗乐,三两下将自己身上的累赘解除,然后光溜溜的站到了她的身后。
“再撅高点。”我伸手在江瑞香那雪白的屁股上大力拍了一巴掌,然后伸手去扯那条深深陷进她臀缝里的丁字裤。江瑞香似有若无的轻哼了一声,将屁股撅得更高以方便我的行动,雪白的臀瓣上慢慢浮现出了五个淡淡的指印。虽然我对于女人一向温柔,但看到她那雪白的大屁股,我还是忍不住有种想拍打的冲动。
我很清楚是江瑞香勾起了我的这种冲动,正所谓干柴遇到烈火、奸夫碰上淫妇,江瑞香的受虐和施虐倾向也唤醒了我内心中的黑暗欲望。其实不论男女人人都会有轻微的受虐和施虐的倾向,只不过有些人这种倾向更强烈一些,所以才有所谓的SM爱好者。
“啧啧啧,你还真浪啊,都湿成这样了。”我举着手中湿答答的丁字裤调笑道。
江瑞香被我取笑得满脸羞红,白皙无暇的肌肤上也染上了一层粉红,扭动着臀部娇嗔不依道:“坏东西,就知道欺负人家,快点啦,别逗人家啦…”
“啪。”我又在她那雪白的肥臀上来了一巴掌,然后笑谑道:“你还真是够骚的,快叫声好听的…”
江瑞香的骚劲还真不一般,她将被我打得有些发红的雪白肥臀高高撅起,让她那还滴着春露的淫荡小穴从两腿之间暴露在我的面前,她还扭头朝我飞了个媚眼,然后媚笑着腻声道:“好哥哥…好老公…别逗香儿了…快把你的大鸡巴给香儿吧…”
“小淫妇。”我吞着口水骂了句,江瑞香的媚态简直是让人发狂,欲火焚身的我再也忍不住了,双手猛地掰开她的臀瓣,雄纠纠气昂昂的小弟弟准确无比的找到了她的桃源仙洞,然后腰部用力向前一挺,一下子充满了她的蜜穴,直抵她的花心。
“啊…好满…好哥哥…用力的干死香儿吧…啊…”
“啪…啪…啪…”臀胯相击发出巨大的声音,此刻一切的技巧都显得多余,我一上来毫不客气的狂抽猛插起来,肉棒插入次次见底,直达她的蜜穴深处娇嫩的花心;而肉棒抽出时又几乎完全退出,使得她蜜穴内壁的嫩肉也跟着翻出,然后又随着肉棒的插入被挤进去,如此循环往复,直插得江瑞香大呼小叫,浪叫不已。
“好老公…你真棒…香儿还要…再快点…”她一边浪叫还一边向后顶挺着肥臀,激烈的迎合着我的冲刺,此刻的她已经完全沉浸在欲海当中,几乎完全是靠本能在反应着。我也完全放开了自己的胸怀,全心全意的投入到这快感无比的肉搏当中,因为这种畅快淋漓的放纵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享受的。
“啊…好哥哥…香儿要被你插死了…啊…又要来了…”在我的猛烈无比的攻势之下,江瑞香的高潮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已经大泄了两次的她已经露出了极度疲惫之态,虽然她的肥臀还高高的撅着,但整个上身却像面条一般瘫软在床单上,美丽的螓首也埋进了枕头里,只是不时的发出如泣似诉的呻吟。
原本洁白的床单现在已经被汗水、淫液、精液等多种液体的混合物搞得一塌糊涂,乍看上去就像是一幅泼墨山水画,战况之激烈由此可见一斑。
“呼…呼…”经过大半小时毫不停顿的冲刺,我也是大汗淋漓,不住的喘着粗气。而江瑞香比我更不济,雪白的肌肤已经变成了醉人的桃红,不断渗出的香汗也使得她全身湿透了,浑身湿漉漉的像个水老鼠,将身下的床单也浸湿了一大片。
快感在小腹下凝结,我也快到高潮的临界点了,我双目赤红,嘴中不断的呼出灼热的气体,双手搂着她的柳腰一阵疾风骤雨般猛攻,龟头像雨点般一次次击打在她娇嫩的花心,操得她失声娇吟不已:“啊…要死了…顶到人家肚子里去了…啊…要死了…好哥哥…好老公…你要干死香儿了…”
跟玉梅、若兰她们往往是和风细雨的时候居多,很少像这般暴风骤雨似的猛冲猛打,这两种方式给我的感觉也是迥然不同。
跟玉梅、若兰她们,我更多的感受到的是那种水乳交融、合而为一的美妙感觉,是情多于欲,心理上的满足胜过生理上的快感;而像现在这样的狂抽猛插,则更多的是一种生理上的痛快淋漓的发泄,是欲多于情;虽然生理上的满足感更加强烈,但是心理总感觉还是缺少点什么。
“啊…死了…飞上天了…”江瑞香终于支持不住,花心大开,大泄特泄起来,蜜穴内部的嫩肉也剧烈的收缩起来,就像有无数只小手紧箍着我的肉棒用力挤压一样,那种感觉就跟挤奶差不多。
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我本就到了高潮的边缘,先是被她蜜穴深处的阴精当头浇在了龟头上,再被她的蜜穴嫩肉这么一收缩挤压,顿时脊梁一麻,精关大开,滚烫的阳精像机关枪子弹似的在她的蜜穴深处一阵连发扫射,烫得她高声尖叫了起来,敏感无比的花心再度大开,又大泄起来。连续两次高潮几乎没有任何间隔,强烈到无法忍受的快感竟然让久旷的江瑞香爽晕了过去。
肉棒在江瑞香的蜜穴内抽搐了良久,终于最后一滴阳精也被榨了出来,我也有些疲惫的瘫倒在她的秀背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不久。良久之后,慢慢平静下来的我才从她的蜜穴内拔出了渐渐发软的肉棒,随着肉棒的拔出,一股黄白色的混合液体也从她的蜜穴流了出来,顺着她的大腿流到了早已一片狼藉的床单上,在已经变成山水画的床单上又重重的加了一笔。
我将陷入昏迷状态的江瑞香轻轻的搂到了自己的怀里,轻柔的爱抚起来,在我的爱抚和亲吻之下,陷入假死状态的她才慢慢清醒过来。看到我关切的眼神,她羞笑着亲了我一口,然后将螓首藏进了我的怀里,羞笑着小声道:“我以前只听说过女人兴奋到顶点的时候会乐昏,但没想到我今天自己亲自体验到了一回,玉麟,谢谢你带给我这么美好的体验,我以后真的离不开你了。”
“香姐,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再让你感到孤独和寂寞。”我亲吻着她的秀发,心中的怜惜又增几分。
纤手在我还沾满汗水的胸前游移着,江瑞香幽幽道:“玉麟,你别哄我了,我知道在你的心中,我是永远不能跟你的那些女人相比的。玉麟,其实我也明白你对我的宽容已经是很难得的,我也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但是我就是无法拉下脸去向你的那些女人低头认错。玉麟,你会怪我吗?”
“香姐,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我有些心痛的去吻她,却被她伸手挡住了,“玉麟,你听我说完,这些天其实我也想了很多,虽然我不甘心,但是我明白有些事情是丝毫勉强不得的。从你的眼中,我看到的更多的是怜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玉麟,我不怪你,因为当初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强迫你跟我发生关系的。”
说到这里,她仰起头望着我道:“玉麟,我也没有太多的奢求,我也不想强行进入你的生活而让你感到为难和困扰,我只要你能时不时的来陪陪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默然了,因为江瑞香说的是事实,对于她我的确是怜惜的成分更多,真正的男女之情实在是谈不上多少。
“你不用感到歉疚,都是我自己太傻,把你给吓跑了。”江瑞香苦涩一笑,神情中有几许的落寞。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紧紧的搂着她,如果当初她不是采用那样一种方式对待我,或许我和她的故事真的可能是另外一种版本,但是历史永远不会有如果。
“对不起,我又让你感到困扰了。”看到我的神情有些严肃,江瑞香仰起殷红的小嘴亲了我一口,然后轻笑道:“玉麟,虽然从相貌上来说你并不算是很出色,但你让人感到很有安全感,而且在床第之上你也是个绝佳的情人。虽然对于不能真正在你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这点我还有些遗憾,但是能够成为你的性伙伴也让我可以聊以自慰了,至少这样我也能够经常体验到那让人难以忘怀的快感。”
对于江瑞香此时我也无法做出进一步的承诺,我只有暂时将这个问题放在了一边。感受到她情绪上有些许的失落,我笑着在她饱满的胸前掏了一把道:“香姐,抛开别的不说,你在床上的战斗力也不赖嘛,咱们还真是奸夫对淫妇,也算是天生的一对了。我很好奇,这些天来你是怎么熬过来的,你难道不难受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不好意思说嘛。”江瑞香露出了少有的娇羞之态,红着脸不肯说。
可是这却更加重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追问道:“香姐,咱们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男女自慰是很正常的,你还怕我笑你不成?”
“我怕了你了…”江瑞香扭扭捏捏半天,才将小嘴凑到我的耳边,悄悄的告诉我真相,原来她是和自己的儿媳莫雨晴互相用嘴和手来满足对方。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一想到莫雨晴平时那端庄大方的模样,就有点怪异和好笑的感觉。
看到我脸上露出了笑意,江瑞香羞红着脸捏了我一把,然后小声的道:“我妹妹有时候也会过来,我们偶尔也会三个人一起玩,说起来这把戏最早还是妹妹教我的呢。对了,玉麟,你恐怕不会想到,上次那么整你也都是妹妹出的主意,要不然我可想不出那种损招。都怪我耳根软,听从了她的主意,要不然现在恐怕你也不会对我避之如蝎。”
“香姐,你说得也太夸张了,我哪有躲你的意思。不过你那妹妹也太损了,以后你可别再听她的话闹出什么事情来才好。”闹了半天原来这些事情都跟那个性感风骚的江瑞珠有关,怪不得上次我总觉得江瑞香有些怪怪的感觉,跟我以前对她的印象大不一样,原来都是因为那个江瑞珠在其中捣鬼。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人家现在也后悔听了她的鬼话,都是她说什么”对男人不能太好“,又说什么”男人都是贱骨头,你越不给他好脸色看他就越像苍蝇似的叮着你“,哪想到你这家伙根本不吃这一套。”江瑞香一副知错就改的样子让我对她的好感增加不少,应该说江瑞珠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并非个个男人都是贱骨头,至少我对那些自命清高的女人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玉麟,你有没有兴趣,我想让晴儿陪你。”沉默了一会,江瑞香突然抬头望着我道。
我吃了一惊,道:“香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还嫌给我惹的麻烦不够多啊,难道你存心想让我后院起火看我笑话啊?”
江瑞香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撇撇嘴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我只是说,让晴儿跟我一样做你的性伙伴而已,又没说要你负责,你怕什么?”
“香姐,雨晴还年轻,你为什么不让她找个人嫁了呢?”我皱着眉头问道,对于像江瑞香这样的半老徐娘我不会有任何的顾忌,但是对于像莫雨晴这样的年轻姑娘,我多少还是有些顾虑的。
江瑞香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没想过,晴儿嫁给鹏儿之前曾有个相好的,但后来晴儿迫于家庭的压力而嫁给了鹏儿,两人也就因此反目。说起来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做父母的总向着自己的儿女嘛,当初晴儿不愿嫁给鹏儿的时候,是我去给她父母做的工作,当时晴儿的双胞胎妹妹正因为要出国的事情而和家里在闹矛盾…”
江瑞香没有再往下说,但是我已经能够略略猜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停顿了一下,她继续道:“原本我以为鹏儿成家之后他会收收心,没想到他依然在外面花天酒地,只苦了晴儿。唉,都是我的一点私心害了她啊。”
“上个月的时候,有次闲聊的时候无意中谈起过去的事情,我就鼓励晴儿去看看她以前的相好,因为我知道晴儿其实一直都没有忘了他,而对方到现在也还没有成家。听了我的话,晴儿真的去了,不过她去的时候是满怀憧憬的,而回来的时候却是哭着回来的,她以前那个相好骂她是”贪慕虚荣的婊子“,还骂她是”不要脸的破鞋“,你说这让晴儿怎么受得了?要不是我一直小心安慰照顾,晴儿只怕会做出傻事来呢。”
伤心的人到处都有,看来莫雨晴也逃不脱爱情女神的捉弄,由她我很自然的想到了张怡菁,虽然两人的经历并不太一样,但是最后的结果却都是差不多。想了想之后,我说道:“香姐,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你还要她来陪我,那不是在她的伤口上再撒把盐吗?”
“不,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人在心灵受到创伤的时候往往会在生理上寻求发泄和满足,所以很多人会在心灵受伤后放纵自己。晴儿现在是心若死灰,也许只有这样极端的方式才能让她摆脱心灵的阴影,重新燃起对生活的信心。”
“香姐,我总觉得这样不好,你可别乱来。”对于江瑞香的话我还是深表怀疑。
江瑞香斜睨了我一眼,笑谑道:“呵,你紧张什么啊,我只这么一说罢了,也许晴儿根本就瞧不上你这个小老头呢。”嘿,又被她给耍了,我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我和江瑞香下楼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来,大厅里的四个人正在吃饭,除了梅玉清和莫雨晴外,还有那个风骚的江瑞珠,以及一个我没见过的女孩,大概十四五岁。从容貌上来看,她跟江瑞珠颇有相似之处,看来她应该就是江瑞珠的女儿,也就是梅玉清曾经跟我提到的表妹。
看到我们下楼,众女脸上的神情都是似笑非笑的,梅玉清起身招呼我们道:“我还以为你们没这么快下来,所以就没等你们。”
江瑞香自然明白女儿话中的暧昧之意,红着脸狠狠剜了自己女儿一眼,赶紧找座位坐下,而我则被梅玉清拉到了她身边的座位,并且还顺便向我介绍了她的表妹童雨寒。她的热情还真让人有些受不了,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过她自己却似乎没有丝毫的觉悟,一个劲的往我碗里夹菜:“你吃吃这个,很好吃的,而且大补…”
“噗哧。”首先忍不住笑起来的是江瑞珠,然后一直有些落寞的莫雨晴也忍不住轻笑起来,只有小姑娘童雨寒似懂非懂,在我们几人脸上瞟来瞟去,好像并未完全明白我们在说什么。
听自己女儿说得这么露骨,江瑞香的脸羞得更红,红着脸一个劲直骂“死丫头”,惹得小姑娘好奇的问道:“姨妈,表姐又没说错话,你为什么骂她?”她天真的话自然又是惹得众女一阵娇笑,而我除了老着脸皮呵呵傻笑之外又能说什么呢?
“玉麟,要不要喝点酒?”也许是被自己的女儿和妹妹取笑得有些受不了,江瑞香掩饰的起身去柜子里拿了一瓶红葡萄酒和几个高脚杯,红着脸向我问道。
想起自己以前喝醉酒后干下的糗事,我摇了摇头道:“还是别喝了吧,我在家从来不喝酒的。”
江瑞香闻言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表示,坐在她身边的江瑞珠却向我抛了个媚眼道:“哟,男人哪有不喝酒的,该不是你家里那些女人管着你不让你喝吧?”
这个风骚的妇人,居然向我挑衅起来了,我的眉毛挑了挑,强忍心中的不快道:“没那回事,是我自己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哈哈哈…”江瑞珠好像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似的,放肆的笑了起来,“这也太好笑了吧?像你这样这么花心的男人,居然不会喝酒,打死我也不相信。呃,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我的眉头不由自主皱了起来,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放肆了。
坐在她身边的江瑞香看我面色不善,忙对我道:“玉麟,你别往心里去,瑞珠她就是喜欢信口开河,你别理她就是了。”说着她伸手拉了拉自己的妹妹,有些嗔怪的道:“瑞珠,开玩笑也要有点分寸,你惹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你再这样姐姐可要生气了。”
“哟,姐姐,你心疼了?开个玩笑而已嘛。”江瑞珠嗲声嗲气的对乃姐道,听得我浑身都快起鸡皮疙瘩了,还真是看不出来,她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居然还这么骚。
江瑞香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向我确认道:“玉麟,你真的不喝吗?这是度数很低的葡萄酒,喝不醉人的。”
我刚想摇头,但看到江瑞珠脸上露出的不屑之色,于是点点头道:“给我来一杯吧。”江瑞香忙把给自己倒的酒递了过来,我接过喝了一口,甜甜的,的确没多少酒味,倒有点像是饮料。
江瑞珠看我接过了酒,咯咯一笑道:“这才像个男人嘛,别搞得像个娘们似的。”说着她从自己姐姐手中抢过酒和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又给坐在她身边有些落落寡欢的莫雨晴倒了一杯道:“晴儿,别再不开心了,为那种臭男人伤心不值得。来,咱们喝酒,一醉解千愁。”
“珠姨,你说得对,咱们喝酒。”莫雨晴勉强笑了笑,然后举杯仰头一饮而尽。她喝得太猛了,有少许的红酒顺着她的嘴角流向了她的脖颈,在雪白的脖颈映衬下,葡萄酒红得像鲜血一样,显得分外的刺眼。我看在眼里,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晴儿,喝这么急做什么,慢点喝。”江瑞香关切的语气中透着一份歉疚。
莫雨晴回头给了自己的婆婆一个宽慰的微笑,然后摇摇头道:“婆婆,没事的,你不都说过这酒喝不醉人的吗?”说着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举杯对我道:“柳叔,我敬你一杯,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对待婆婆,别再让她伤心了。”
“我会的。”我默默的喝了酒,轻轻点点头道。
坐在我身边的梅玉清热情的往我碗里夹着菜,关切的道:“你先吃点菜。”也许是看到我有点不太高兴的样子,她笑着道:“你怎么啦?开心一点嘛,来,快吃点菜吧,呆会我还得向你和妈妈敬酒呢,你们能走到一起也不容易啊。”
是啊,这中间的波折还真不少呢,我心中暗道,眼睛不由自主的向江瑞香望去,恰好她也在这时向我望来,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江瑞香脸一红,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看到江瑞香少有的羞涩之态,我心中不由微微一荡,现在的江瑞香可是可爱多了。从她对梅玉清和莫雨晴两人的态度来看,她本性还是很善良的,或许是受了她这个风骚的妹妹的不良影响吧。
一顿晚饭在觥筹交措当中落下了帏幕,除了江瑞珠的女儿童雨寒被禁止喝酒之外,其他人都喝了酒。
我喝得不多,除了感觉身体有些发热之外,倒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相反几个女人倒是都喝了不少,虽然不至于喝醉,但是脸蛋都喝得红红的,眼睛更是水汪汪的,勾人魂魄。如果仅仅是这样倒也罢了,让我受不了的是她们根本就没把我当男人看似的,本来就穿得很清凉的她们肆无忌惮的在我面前展示丰满诱人的曲线,让我的眼睛是大吃冰淇淋。
“你们慢慢聊啊,我有点热,想先去洗个澡。”感觉到小弟弟已经不安分的蠢蠢欲动起来,为避免出丑卖乖,我找个借口逃进了浴室。在我关上门的时候,耳中还听到江瑞珠那非常放肆的笑声,我靠在门上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道:“这个江瑞珠还真是骚得可以,也不知道她以前那个老公怎么受得了?”
“呼,舒服。”我躺在注满温水的浴池当中,懒洋洋的感觉让我舒服得想叫出声来,心头的一丝欲火也慢慢平息了下来。头脑清明的我一边用手往自己身上浇着水,一边想着现在和以后的事情。
再过十来天就是六月了,到时候别墅就该装修完了,我准备让玉怡、雅诗母女,玉梅、若兰母女,婉卿、晓燕母女都搬进去跟我和莹莹一块住。对于别墅的装修我并没有花多少钱,因为我不是那种有了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暴发户,最主要的花费都是用在添置家具上,最大的工程也就是把墙壁重新漆一遍,因为众女对原来房间的色调不太喜欢。
虽然五月份的股市整体上是起起落落,但是我的股票却并未受到多少影响,常听人说股市上没有长胜的将军,但是至少从现在来看我是做到了这一点。仅仅半年的时间,我的财富就由两百万暴增到现在的超过七亿,而且还在不断的继续增值,这绝对是个奇迹。不过,不管是我还是我的那些女人,没有一个人因此而忘乎所以,这让我感到非常欣慰。
在知道我的资产过亿之后,玉梅她们就没再问过我股票的事情,所以现在她们并不确切的知道我在股市上到底挣了多少钱。她们不问,我也没说,倒不是我想对她们有所隐瞒,而是我不想她们太看重钱这东西。
至于还没有完全融入我的家庭的江瑞香、梅玉清这对母女,她们当然就更不清楚我现在的家底,她们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在股市上大赚了一笔;在她们的观念里,用两百万能够赚几千万就已经是近乎天方夜谭了,哪想到我做到了她们都不敢想象的。
在股市挣的钱越多,我也越发的小心。刚开始是用我和若兰的两个帐号来炒股,现在我又用玉梅、玉怡、婉卿和怡菁的名义新开了四个帐号;虽然每个帐号上的资金仍然过亿,但是这样分散开来比所有的资金都集中在一个帐号上还是要隐蔽得多。我觉得自己的心态不错,我想这恐怕得益于我经历过生死之劫,连生死都能勘透,我又怎会傻到为了一点可怜的虚荣心而去招摇呢?
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密切的关注着跟腾龙集团和世远集团相关的几只股票,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我的做事风格一向是少说多做、先做后说。
我还没有对世远集团的股票采取任何动作,这主要是因为我不想打草惊蛇,而且对于每日成交金额在几百亿的股市来说,我现在所能动用的七亿资金还是少了点,我还需要进一步积累资金。根据我从各方面收集到的情报来看,世远集团现在的日子其实也并不太好过,因为世远集团的主营业务是房地产,而今年QH市的房地产市场已经远不如前两年火爆了。
至于腾龙集团方面,因为牵涉到QH市的腐败大案而在接受有关方面的调查,公司的股价在最近两个月内是一跌再跌,跟三月初最高的每股28元相比,现在已经是缩水近半,而且还在继续下滑。
我很清楚梅玉清现在面临非常大的压力,但是现在还不到我介入的时候,这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因为腾龙公司涉嫌经济犯罪的问题尚未调查清楚,现在贸然介入不是最佳选择;另一个原因则是我从梅玉清口中得知,世远集团许氏父子现在对腾龙集团也是虎视耽耽,在他们还没有动作之前,我当然也是按兵不动了。
仔细想想,我能有今天的局面,还真该好好谢谢程玉蓉。要不是那次我为她挡枪眼发生意外,也就不会在我身上发生一系列奇妙的事情了。一饮一啄,仿佛天定,我不知道应该说我是程玉蓉的贵人,还是应该说她是我的贵人,反正冥冥中好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将我们两人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了一起。虽然省委还没有正式就她的工作安排做出决定,但从莹莹口中得知她想法的我隐隐有种预感,她会如愿以偿的留在QH市。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程玉蓉想留在QH市,因为就算是她自己的想法有所改变,想从另外一种途径实现自己的理想,她也完全可以换个地方去重新开始自己的仕途,那绝对比留在QH市受到流言蜚语的困扰要强得多。或许是她不服输的性格让她做出这样的决定吧,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这才是她的性格。
正如我跟江瑞香所说的,对于程玉蓉这样风情万种的绝色美女,男人不动心是不可能的,要不是害怕流言蜚语会给她的仕途造成致命打击,我说不定真的会泡她的,毕竟那样的女人是让人很难抗拒的。
对于未来,我现在还并没有清晰而明确的目标,只是有一些模糊的想法。在股市上的巨大成功给了我极大的自信,很多以前不敢想的现在也敢想了,但是说句心里话,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潜能,到底有多大的能力。对自己都认识不清,又怎么能定下目标呢?不过我想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自己的认识也会越来越清楚,我对自己的定位也将会越来越准确,到那时我相信自己会很清楚自己真正想做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正闭目躺在浴池里神游物外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了浴室门锁转动的声音。我以为是江瑞香,所以我动都没动,而是信口笑谑道:“香姐,怎么啦,想陪我鸳鸯戏水啊?”
我没有听到回答,但却听到了唏唏簌簌的脱衣声,我有些讶异的拿掉了盖在头上的毛巾,扭头一看,不由又是大吃一惊。因为我看到的并不是江瑞香,而是莫雨晴,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弯腰将白色的三角裤从脚脖子处脱出。
“柳叔,想不到是我吧?”看到我猛然回头,已经身无寸缕的莫雨晴满脸通红,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都快要滴出水来了。晶莹如玉的肌肤,丰满高耸的双乳,光滑平坦的小腹,修长白皙的玉腿,高高凸起的阴阜,芳草萋萋的桃源仙境,构成一幅诱人心魄的图画,让我看得双眼冒火,呼吸也顿时变得粗重起来了。
“好看么?”在我灼灼的目光注视下,莫雨晴不但没有任何遮掩,反而袅袅的走到了浴池边,嘴角带着一丝羞笑向我问道,充满古典气质的俏脸上自然的流露出一股荡意。
她的声音惊醒了目眩神迷的我,我心神一颤,勉力将自己的目光从她那充满诱惑的娇躯上移开,然后叹了口气道:“是你婆婆要你来的吧?你还年轻,何苦自暴自弃呢?”
“柳叔,你也看不起我吗?”莫雨晴脸色一变,秀眉一挑,脸上浮现一层幽怨之色。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只是…”
我的话还未说完,她已经轻抬秀腿跨进了浴池当中,并且伸出纤纤玉手堵住了我的嘴,一双美眸火热的凝视着我半晌,然后妩媚的道:“柳叔,咱们只谈风月,别说那些扫兴的事情好吗?”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根本无法说话,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张嘴,莫雨晴那红嘟嘟的樱桃小嘴就已经把我的嘴堵住了,她那带着诱人香甜气息的舌头也迫不及待的伸进了我的口腔中,追逐起我的舌头起来。
如兰似糜的幽香和淡淡的肉香不住往我鼻子里钻,刚刚才慢慢平息下来的欲火又腾的一下被点燃了,我已经无法去思考这么做是否道德,我本能的伸手抱住了莫雨晴贴在我身上的娇躯,和她打起了激烈的嘴仗。
莫雨晴显得分外的激动,丰满的娇躯像蛇一样在我怀里扭动着,肌肤相贴的感觉让我感觉分外的刺激,刚才还很老实的小弟弟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在她的大腿根部顶撞起来。我的双手也不甘寂寞的活动了起来,一手勾着她的脖颈将她的螓首拉向我,一手则插进了我们紧贴在一起的胸腹,在她那有如大白兔的饱满酥胸上大力揉捏了起来。
“嗯…哼…”莫雨晴的娇躯扭动得更急,肌肤也变得火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鼻子里更不时泄出小猫叫春似的呻吟。
她的火热反应让我有些许吃惊,但是更多的则是让我感到兴奋,一种要征服她的兴奋。兴奋的我有些不可自制,更加用力的挑逗和吮吸她的小香舌,盖在她乳房上的手也变得有些粗野起来,肆无忌惮的用力抓、抚、揉、捏着,让她那美好的乳房不断的变换着形状。同时,原本勾着她脖颈的手也顺着她光滑诱人的秀背下滑,来到她那盈盈恰堪一握的柳腰,用力的将她的娇躯贴向我的胸膛。
“嗯…嗯…”莫雨晴的娇躯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好像是想从我怀里挣脱似的,正大逞手足之欲的我现在已经是欲罢不能,又怎会甘心让到嘴边的鸭子又飞走。因此我手下更加用力的紧搂着她的柳腰,像要把她的娇躯揉进我的身体似的。
“啊呀…”正得趣的我突然惨叫一声,狼狈不堪的推开了粘在我身上的莫雨晴,嘴角传来的痛感让我有些恼怒:“你怎么回事,不是你自己要这样的吗,怎么又咬起人来了?”嘴里传来一丝咸咸的感觉,看来我的嘴角是被她给咬破了。
“噗哧”一声,看到我狼狈样的莫雨晴却笑了,她低下头在我受伤的嘴角轻吻了一口,然后羞笑道:“谁让你这么霸道,搂得人家腰都快折了还不肯放手,活该。”女人真是怪物,这是我心中的唯一念头,我无论如何也很难将眼前娇媚诱人的少妇跟印象中那个端庄守礼的梅家少奶奶联系起来,她们之间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看到我有些呆傻的样子,莫雨晴又是粲然一笑,然后嗤嗤低笑着将目光投向了我两腿之间坚挺的所在,并且还用手抓住了我那在水里探头探脑的小弟弟。
“真可爱,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呢?”莫雨晴用手轻轻的套弄着我的小弟弟,媚笑着挑逗着我。
我斜睨了她一眼,调笑道:“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这话我说得很自然,丝毫没有负罪感,此刻的我和莫雨晴,完全是最原始状态的男人和女人,一切都是出于生理的本能欲望,几乎没有搀杂任何的感情因素在里面。
“试试就试试,我还会怕你不成?”莫雨晴咯咯的荡笑了起来,她举手投足所流露出的荡意,让我有理由相信,现在在我面前出现的是莫雨晴的另外一副面孔。
只要是人都会有很多的面孔,人前一个模样,人后又是另外一副模样,此刻的莫雨晴向我展示的恐怕就是她最为放浪的一面。又轻轻的套弄了我粗壮的肉棒几下之后,她双腿分开跨坐在我身上,然后用手分开了自己的阴唇,另外一手则握着我的肉棒导向她的蜜穴。
已经充血的阴唇呈现出紫红色,随着她白嫩如玉葱般的手指轻轻的将她肥厚的大阴唇分开,她那桃源仙境内部的美丽而神秘的景色也暴露在了我的面前。粉嫩无比、带着无比诱人的粉红色的内壁嫩肉,如珍珠般晶莹剔透、小巧可爱的小阴蒂,以及那让古往今来无数英雄尽折腰的迷人仙洞,无一不带给人强烈无比的视觉冲击,我甚至听到了自己喉咙里咽口水的声音。
不过,让我感到遗憾的是,这无比美丽的景色只是惊鸿一瞥。由于我躺在浴池里,因此胸部以下都没在水里。随着莫雨晴的慢慢下坐,她那胯下迷人的风景也跟着没入了水中,虽然浴池里的水并不浑浊,但还是看不真切。
“啊…”随着莫雨晴的一声轻呼,我感到自己胯下的肉棒进入了一个异常紧窄温暖的所在,虽然只是刚刚进去了一个龟头,但紧窄压迫的异样快感还是让我忍不住叫出了声:“好紧呐。”
莫雨晴抬头看了我一眼,红着脸羞涩一笑道:“那当然啦,你以为人家是水性杨花、跟男人随便乱交的淫娃荡妇吗?”她边说边往下坐,脸上的笑意慢慢没了,刚才还舒展开来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怎么?还会痛吗?”看到莫雨晴难受的样子,我有些疑惑的坐了起来,体贴的揽住了她的娇躯。按理说她结婚也有年余了,就是荒芜了不短的日子,也不应该会有这么不适的反应。
莫雨晴给了我一个感激的眼神,羞笑着道:“柳叔,你那坏东西太粗了,胀得我有点痛。”说话之间她双手扶着我的肩膀猛力往下一坐,随着“噗”的一声我的肉棒一下子就充满了她的整个蜜穴,而与此同时莫雨晴却是闷哼一声,脸上也露出了非常痛苦的神色。
“晴儿,很痛吗?”看到她痛苦的神情,我心下大为怜惜,凑过去轻轻吻了她一下。
莫雨晴不好意思的冲我笑了笑,红着脸道:“也许是因为好久没有做过,一下子有些不太适应。”
我眼珠一转,正想开口,眼角处却瞟见一丝淡淡的血红从两人结合的部位慢慢浮了上来,我吃了一惊道:“你受伤了?”我没有想到她看起来这么成熟的身体居然这么柔弱,我才刚进去就让她受了伤,这可就不好玩了。虽然我可以不介意跟她玩一夜情,但是我却无法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想到这里,我就伸手准备把她从我的肉棒上“拔”下来。
“好痛…叔,你别乱动,我没事的。”莫雨晴有些羞涩的制止了我的动作,眼神也躲躲闪闪的。
看到她这么反常的表现,我的心中更加疑惑,怔怔的望着她道:“晴儿,你真的没事吗?我觉得最好还是检查一下比较保险。”
“我真的没事,那是…处女膜破了…”迟疑了一下,莫雨晴才娇羞无比的轻声道。这怎么可能呢?她明明不是处女啊,看到我满脸疑惑的眼神,莫雨晴娇羞的亲了我一口,然后才把小嘴凑到我的耳边,轻声告诉了我原委:“我前夫的那东西比你细多了,而且他嫌我太冷淡所以也很少跟我做,所以我的处女膜还留下了部分没有被破坏,今天算是被你给彻底的破处了。”
我怔了怔,然后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莫雨晴白了我一眼,羞啐一口道:“傻瓜,当然是洗澡的时候发现的啦。”然后又笑着亲了我一口,“不过你的体贴和关心让我感到很开心,不像以前那人一点都不顾及人家的感受,上来就只知道在人家身上发泄兽欲。”
我有些怜惜的亲了她一口,抚摸着她柔嫩的肌肤柔声道:“那今天我就把主动权交给你,你自己怎么舒服怎么动,好不好?”
“嗯。”莫雨晴羞笑着点了点头,将我的双手拉到她饱满的双峰上,然后双手扶到了我的肩膀上,轻轻抬动臀部慢慢的扭动起来。
经过了刚才和我一番对话,她的心情显然大为放松;再加上肉棒在她春潮涌动的蜜穴里泡了这么一段时间,再动起来已经没有多少障碍了。不过刚开始的时候,莫雨晴的动作还是很小心,眉头轻皱,臀部轻抬,那种又爱又怯、又想又怕的神态让我差点笑出了声。不过我可不敢真笑出来,所以我只能强忍着笑,闷声不响的在她饱满的胸前活动着。
“啊…太满了…好充实…”经过一阵子的试探之后,莫雨晴终于完全放开了胸怀,大起大落起来,强烈的快感也让她抛弃了羞耻之心,眉开眼笑的大声浪叫了起来。
随着她的上下套弄,“啪”、“啪”之声顿时大作,浴池里水波动荡,水花四处飞溅,弄得浴室里到处都是水。但是沉浸在快感中的莫雨晴哪还顾得了这许多,她美眸微闭,螓首向后仰着,小嘴里哼哼唧唧,一副快活难耐的样子。
“嗯…叔…你舒不舒服…晴儿可是舒服死了…晴儿还从没这么痛快过呢…叔…你太棒了…难怪婆婆会那么迷恋你呢…啊…叔…你别咬啊…啊…”莫雨晴的双手慢慢由扶着我的肩膀改为搂着我的脖子,我的脸是被迫埋在了她胸前的山谷间,美食就在眼前,我自然不会错过,嘴巴一张就衔住她的乳房轻咬起来,强烈的快感冲击让她忍不住失声尖叫了起来。
“叔…你真好…晴儿…要快活死了…”莫雨晴的丰满的臀部快速的抬起又落下,虽然看不清水下的旖旎景色,但是光只想象那粗黑的肉棒出没于她那娇嫩无比的嫩穴的情景就足以让人发狂。
一波又一波久违的快感让莫雨晴有些迷乱起来,她的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整个俏脸都笼罩了一层让人沉醉的春情。人还真是不可貌相啊,她那带着古典气质的美貌给了我一种错觉,让我以为她是属于那种比较传统的女孩子,但是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完全如此,她的小嘴毫无顾忌的诉说着她身体和心灵上的愉悦。
“嗯…好舒服啊…啊…又顶到了…”她的呻吟一声高似一声,丰满的臀部重重的坐在我的胯部,一柱擎天的肉棒狠狠的顶到了她花心的嫩肉。我强忍着心中的冲动,用心的体会着那阴阳交接产生的无比快感,双手和口都没有闲着,让她那有如婴儿般幼嫩的肌肤感受到我的热情。
不知是不是因为荒芜太久的缘故,莫雨晴很快就呈现出高潮的前兆来了,“叔…我要不行了…啊…这下顶到花心了…受不了了啊…要飞了…”
“飞了啊…啊…我要死了…啊…”果然过没多久,莫雨晴就尖叫着瘫软在我身上,她的蜜穴内一阵紧缩,花心处喷涌出大量的阴精,正浇在我的龟头上,让我不禁打了个寒噤,差点忍不住缴枪。虽然我还远没到发泄的时候,但是看到她满脸红潮,香汗淋漓、一脸满足的娇媚样儿,我的心情也感觉非常的舒畅,毕竟男女交欢除了生理上的快感之外,心理上的快感同样非常重要。
我躺在浴池里,让她躺在我的身上,轻轻的抚摸着她白皙细嫩的肌肤,静静的等待她从高潮的快感冲激中清醒过来。
“叔,谢谢你。”良久之后,从高潮余韵中清醒过来的莫雨晴喜滋滋的亲了我一口,云雨之后满足和慵懒的神情让人忍不住想搂着怀里再轻怜蜜爱一番。
我爱怜的在她还香汗油油的鼻尖上轻刮了一下,笑嘻嘻的道:“晴儿,你可是满足了,叔叔可正难受得紧。”说完我还促狭的将下体往上挺了挺,让她对我胯下的坚挺感受得更深。
“啊…”莫雨晴红着脸轻啊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叔,对不起,让我休息一下,咱们再来。”
我亲了她一下,哈哈一笑道:“你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你别忘了还有你婆婆呢,她今晚只怕不会轻易放过我的,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们…”
“我当然不介意。”莫雨晴没等我说完就已经先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我想婆婆她也不会介意。”说完她又望着我道:“柳叔,你觉得我是不是很无耻?”
我摇摇头,道:“真要说无耻那当然是我了,晴儿,你是知道我家里的情况的。”
莫雨晴点点头道:“我当然知道,不过柳叔你放心,我们不会缠你的,今天我之所以不顾羞耻的找上你只是因为我想找个看得顺眼的男人发泄一下,我也知道柳叔你不可能看上我的,所以你不用有什么顾虑。”
我此时也不好说什么,想了想便道:“这个问题咱们以后再谈吧,这个澡洗得时间也够长了,我们该出去了。”莫雨晴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当下两人快速的将身体冲洗干净,然后各自擦干。
看到她还准备穿衣服,我笑着拦住了她,“衣服就别穿了吧,要不然呆会还得脱,太麻烦了,用这个就行了。”我笑着递过一条浴巾,莫雨晴红着脸接过,用它将自己玲珑剔透的娇躯裹了起来。我也用一条浴巾缠在腰间遮住了不安分的小弟弟,然后一把将莫雨晴横抱了起来,“晴儿,让我抱你上楼吧。”
莫雨晴惊呼一声,轻声道:“小妹她们恐怕还在客厅里呢,让她们看见了不好。”
我微微一笑道:“有什么不好?她们只怕早就知道了?”说着我就打开了浴室的门,抱着羞涩不已的莫雨晴走了出去。还好,大厅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人,我隔着浴巾在她的臀部捏了一把,笑着道:“别害羞了,一个人也没有。”
莫雨晴红着脸抬起头横了我一眼,伸手在我腰间轻捏了一把,羞嗔道:“你这人还真霸道。”我哈哈一笑,抱着她向二楼走去。莫雨晴像只小猫一样柔顺的缩在我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我的脖颈,我能清晰的感受她的心跳和在我耳边吹气如兰的呼吸,这么可爱诱人的少妇,梅天鹏还有她那个不知所谓的男友居然暴殄天物不知珍惜,最后居然白白便宜了我,真是他妈的爽啊。
还没走到江瑞香的卧室门口,我就听到卧室里面传来有些奇怪的声音,我心中暗笑,心说:“她还真骚,等不及自己就先玩起来了。”怀里的莫雨晴也似有所觉,身体的温度好像一下子升高了不少,呼吸也似乎变得急促了起来,看来刚刚才经历过高潮的她身体还真不是一般的骚啊。思忖间,我抱着莫雨晴已经走到了门边,促狭心起,我一脚大力踹开了门。
“再深点…啊…”我本来以为是江瑞香忍不住在自慰,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幕假凤虚凰的好戏,江瑞珠正撅着雪白的大屁股埋首于乃姐的两腿间啧啧有声,舔得正欢呢。
我的一脚让床上的两姐妹吓了一跳,及至看清是我和莫雨晴,江瑞香红着脸羞嗔道:“你要吓死人啊,还傻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快关上门进来…啊…”这最后的这声“啊”却是江瑞珠趁她不注意,给她来了一下偷袭。
我不得不佩服这两姐妹的镇定,尤其是撅着大屁股趴在床边的江瑞珠,她居然只是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就旁若无人的回头继续舔起乃姐的蜜穴来,这不是在向我挑衅吗?
我用脚关上了门,然后抱着莫雨晴走到了床边,并顺手将她放在了床上。从我踢开门开始,我的目光就没有移开过江瑞珠那近乎完美的胴体,尤其是她那雪白浑圆充满弹性和光泽的大屁股,以及从她那两腿之间露出的水草肥美的丰腴阴部。她的阴毛非常的浓密,在芳草萋萋中若隐若现的是一条潺潺的小溪,粉嫩诱人,像小嘴似的一开一合,仿佛在向我发出“请君入瓮”的邀请。
我感觉下体像有一团火,坚挺的肉棒将围在腰间的浴巾顶得高高隆起,喉咙里也忍不住发出了“咕隆”的奇怪声音。
“喂,我说,你是死人啊?呃,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迟迟不见我有所动作,埋首于乃姐两腿之间的江瑞珠终于忍不住了,扭头白了我一眼,似嗔怪又似挑逗的媚声向我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所以我动了。我一手扯掉了自己腰间的遮羞布,下一刻我就出现在江瑞珠的背后,我喘着粗气抱住了她的小腹,青筋暴露面目狰狞的肉棒准确无比的抵在了江瑞珠那春潮泛滥的小穴口,然后腰部用力向前一挺,只听“滋”的一声脆响,肉棒迅猛无比的一下子充满了整个甬道。
“哼。”江瑞珠娇哼一声,身体也被我顶得向前一倾,正在她乃姐胯间忙活的小嘴也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拱,吃了一嘴的阴毛。“你这家伙不会温柔点啊?”江瑞珠一边吐着嘴里的阴毛,一边不满的娇嗔道:“你太粗鲁了。”
“你这淫妇不正喜欢这种调调吧,你就准备接招吧。”看到她的糗样,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想起她给我造成的麻烦,我今天不干得她求饶我就不姓柳。我双手前移抓住了她胸前那对傲人的乳房,被蜜穴紧紧包裹的肉棒急不可待的冲刺起来,顿时“啪”、“啪”、“啪”的清脆撞击声响彻室内,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分外的醒目。
也许是不肯向我示弱吧,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拚命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来。但下体传来的前所未有的充实快感带给她的刺激实在是太强烈了,她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随着我深深的刺入而颤栗着,她的小嘴不由自主的呻吟起来:“啊…好满…胀死人了…”她已经顾不得再替乃姐服务了,她那像天鹅一样雪白的脖颈也扬了起来,美丽的螓首也用力的向后仰着。
“啊…好舒服…再深入一点…再用力一点…”江瑞珠像个无耻的荡妇,摇摆着臀部迎合着我的抽插。我喘着粗气用力的挺动着腰部,粗黑的肉棒像打桩机一样在她那娇嫩的蜜穴里快速的出没着,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插爆她。
我猛烈的动作着,江瑞珠也激烈的迎合着,一旁的江瑞香和莫雨晴看得是春情荡漾,美目凄迷,两女几乎不分辕轾的丰满胴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紧的纠缠在了一起,她们口舌交缠,双手抱着对方胡乱抚摸着,两具让人神魂颠倒的娇躯在床上翻滚扭动着。
“小淫妇,哥哥插得你美不美啊?”我一边大力的抽送着肉棒,一边用力的揉捏着她胸前的饱满,同时还不忘观看江瑞香和莫雨晴这对婆媳的精彩表演。人生若此,夫复何求,我是心花怒放,肉棒一次次顶进江瑞珠的蜜穴深处,重重的击打在她那娇嫩的花心上。
“美…啊…顶到了…啊…顶死人了…”江瑞珠被我干得娇喘不已,不知羞耻的大声叫着床:“啊…太美了…大鸡巴…哥哥…你要干死人了…”她还真是骚到了家,叫床声让我听着都有点脸红,不过对于男人而言,能够征服这样的尤物成就感一定会更强吧。
“你还真够骚的,知道哥哥的厉害了吧?”我在她已经被我撞击得有些发红的臀部上轻拍了一掌,腰部的挺动却是一刻也不停歇。
江瑞珠娇哼了一声,丰满诱人的胴体在我身下扭动着,她媚笑着回头瞟了我一眼,媚眼如丝的腻声道:“好哥哥…你真是太棒了…瑞珠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你的好粗好长…我太喜欢了…”
“你这淫妇,骚得让人真受不了。”我笑骂着又在她的臀部轻拍了一掌,双手惩罚性的用力抓捏着她饱满诱人的奶子。
江瑞珠又是一声轻哼,媚眼如丝的腻声道:“好哥哥…你打得人家好兴奋哦…再大力一点…人家好想被你打…”啊?我不由瞪大了眼睛,她竟然有很明显的受虐倾向,而且看样子比她姐姐的情况要严重,这倒是让我有点意外。
“好哥哥…求你了…别逗人家了…人家向你认错还不行嘛…以前都是人家错了……”看到我并没有依言动手,她居然一副酥痒难耐的模样扭动着屁股向我哀求起来。她不提以前的事情倒好,一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啪”、“啪”、“啪”,我毫不留情的拍打起她雪白的屁股起来,当然我腰部的动作是不会有丝毫停顿的。
“嗯…好哥哥…你真好…人家…爱死你了…啊…要来了…来了啊…”江瑞珠尖声叫了起来,蜜穴里一阵地动山摇般的猛烈收缩,蜜穴内壁嫩肉像会动的小手一样紧紧的箍住了我粗壮的肉棒,让其无法动弹分毫。而她的娇嫩花心更像一张小嘴一样,含着我的龟头一阵吮吸。
我再无法忍受了,滚烫的阳精猛烈的喷射而出,射得江瑞珠也是阴关大开,阴精从蜜穴深处喷涌而出,充满了整个蜜穴。这个骚妇,看来真是有受虐的特殊癖好,我只不过拍打了她的屁股几下,她就这么快达到了高潮。
不过初次交锋就这样缴枪了也太没面子了,我闷声不响的抽出了泄精后还依旧坚挺的肉棒,然后将江瑞珠的身子翻了个个,让她正面向上躺在床上。刚才的高潮消耗了她太多的能量,她像条死蛇似的任我摆弄,嘴里有气无力的道:“好哥哥…你想干什么…”
我第一次有机会看到江瑞珠的正面裸体,只见她美丽无比的娇靥被如云的秀发遮住了半边,原本晶莹如玉的娇靥上现在布满了红潮和掩饰不住的春情荡意,要多迷人有多迷人;弯弯的眉毛,长长的睫毛,可爱而秀气的鼻子再搭配上红润诱人的樱桃小嘴,构成了一幅动人而精致的图画。
此刻,她可爱的鼻子轻轻的颤动不已,鼻尖还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汗珠;而她的迷人小嘴则半张半闭的娇喘不已,不时的呼出火热而带着兰香的气体。
接下来是她那有如高贵天鹅般白皙如玉的脖颈和她那如凝脂般娇嫩滑腻、吹弹得破的肌肤,以及那一对高耸入云的双峰,此刻峰顶的那两粒乳头已经肿胀挺立起来,有如两粒紫红的水晶葡萄一般诱人。
再往下看,是她那光滑平坦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可爱的肚脐眼,修长美丽的双腿,以及两腿之间那淫靡不堪、还向外涌着黄白色混合液体的粉红色肉缝,此刻肉缝两边的浓密森林已经因为被淫液浸湿而杂乱的伏贴在肉缝的两边。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咯。”我瓮声瓮气的道。
我无法再忍耐下去了,伸出双手捞起了她的两条美腿往肩上一架,然后粗壮的肉棒再次挺进了她那没有闭合的蜜穴。江瑞珠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充实饱涨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好胀啊…好美…”
“美的还在后面呢,你就等着享受吧。”我不再多费口舌,双手抱着她的大腿根部用力的抽插起来,还未完全从刚才的高潮中恢复过来的江瑞珠身体十分的敏感,哪受得了我的再次猛烈轰炸,立时大呼小叫的浪叫起来:“啊哈…好哥哥…你要插死人啊…怎么还这么硬啊…啊…好棒啊…啊哈…”
“婆婆…嗯…”
“晴儿…啊…”
一旁的婆媳俩还在磨镜子,娇躯在床上扭动如蛇,口中也不时发出让人肉紧的呻吟浪叫。我心中的欲火也高涨起来,用力的挺动着腰部,一阵冲、顶、插、抽猛烈攻击,江瑞珠刚开始的时候还挺腰送臀迎合着我,但慢慢的她就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她的身体被我撞击得就像大海里的一叶扁舟,不断的被抛起再落下,渐渐的,她的神智变得迷糊起来了…是夜,淫兴大发的我不知疲倦的在三女身上轮番鞑伐,不眠不休,直到三女都被我干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才心满意足的在莫雨晴的蜜穴里灌满了精液,结束了这场荒唐的游戏。在我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沉沉睡去的时候,身旁的三女早已发出了轻微的酣声,而窗外已经天色已经微白。
这一觉我睡得十分安稳,再睁眼时外面已是日头当中,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没多久,和我肢体交缠的三女也依次醒了过来,不过体力透支的她们仍旧是手脚发软。
“你啊,就像是从恶牢里赶出来似的,要不是知道你家里还有好几个女人,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几年都没近女人了。”江瑞珠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锐气,像一个小女人似的窝在我怀里,娇声向我说道。
我伸手在她的股间掏了一把,哈哈一笑道:“还不是你这小淫妇发骚,让人忍不住想插爆你那骚穴。”
江瑞珠红着脸捶了我一下,娇嗔道:“人家哪有啊?”
我又是哈哈一笑,低头亲吻了一下偎在我身上沉思不语的江瑞香,笑问道:“香姐,你在想什么?”
江瑞香美目有些迷离的凝视着我,眸子里射出可以足以毁灭一切的情火,半晌才轻叹一声道:“我现在有点后悔了,我想我以后只怕再也忘不掉你了,我不该放手的。”听她这么一说,江瑞珠也失去了笑容,默默无语的将娇躯往我怀里挤了挤,背后莫雨晴丰满的娇躯也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身上。
我默然半晌,才轻声道:“香姐,这件事情咱们以后再说好吗?现在我只能跟你们说我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只要你们愿意,我一定会找机会来陪你们的。”对于和眼前这三人的关系,我觉得还是暂时维持现状比较好。昨夜的荒唐虽然让人回味无穷,但是想想让她们成为我家庭里一员可能带来的风险,我觉得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有你这句话我们也知足了,玉麟,你别多想,我们没有逼你的意思。”江瑞香柔道,我默然点了点头,因为此刻我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
沉默半晌,怀里的江瑞珠突然仰起头望着我道:“麟哥,你带我们去见见你的那些女人好吗?”麟哥?这倒是个挺新鲜的称呼,我心中不禁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我猛然醒悟,在我的那些女人中,要么就是比我小很多的年轻女孩,要么就是像玉梅她们比我大,跟我同辈又比我小的除了眼前的江瑞珠还真没有别人。
“带你们去见玉梅她们倒无不可,不过你可别乱说话。”对于江瑞珠以前的劣迹,我还是心有余悸。
江瑞珠不好意思的捶了我一下,娇嗔道:“还真是小气的男人,人家不是已经向你认过错了嘛,你怎么还跟人家斤斤计较?”
“认错就完了吗?你也不想想,那个叫赵佳慧的记者写的那篇东西会让别人怎么想?”我大力的在她的臀部拍了一巴掌,笑骂道:“别忘了我没有提醒你,到时候被玉梅她们赶出门可别怪我不帮你。”虽然我坚信玉梅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让江瑞珠记住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还是很必要的,我在心中暗自向玉梅道歉:“玉梅啊,别怪我把你说成度量狭小的醋坛子,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
“玉梅大姐真的会赶我出来吗?”江瑞珠听我这样说,也少有的露出了担心的神色。
江瑞香看得不忍,安慰她道:“妹妹,你别听他的,我想玉梅妹子不会这么小气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把她看得像宝,而把我们姐妹当成路边的野花。”
听到这充满醋意和带有一丝火药味的话,我惟有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使出“乾坤大挪移”,顾左右而言其他道:“今天天气不错啊。”
“噗哧”声响,却是三女忍不住娇笑出声,江瑞香略带幽怨的白了我一眼,嗔道:“装傻。”
当我把梅氏三女带到玉梅、玉怡和若兰、雅诗她们面前的时候,我还有些不安,不过看到众女呼姐论妹的亲热劲儿时,我又感觉非常的迷惑,看来女人不是我能完全搞明白的生物。
为了免得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我找了个借口溜到了阳台上吹风,望着远处的蓝天白云,我的心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听着耳边不时的传来众女的娇声软语,我不禁暗自想道:“未来的生活应该会更加多姿多彩吧?”
今年的酷暑好像到得特别早,才刚到六月,不少地方的气温就已经飙升到了三十七八度。虽然QH市暂时还没有热到这种程度,但是也差不了几度。不过跟往年有点不同的是,今年我再也用不着担心怎么熬过酷热难当的夏天了,因为我们就要搬入堪称豪华的新家了。
六月十二日,星期六,四年一度的欧洲杯开幕的日子,也是我们一家搬入新家的日子。一般来说,搬入新家总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所以才有所谓的“乔迁之喜”之说;但是在告别那不到四十平米的一居室旧居的时候,我和莹莹的情绪却都有点低落,这一切只因为有一个我们曾经最深爱的人儿在这里跟我们共同生活了差不多八年之久,而现在她却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们,过往的甜蜜回忆现在却成为了我们父女心中永远的痛,这怎能不让人黯然神伤?
“对不起…”感受到我们父女异样情绪的梅玉清抱着眼圈都已经红了的莹莹,一脸愧疚说道。
虽然今天是周末,但是因为若兰一大早就去公司了,而玉怡、雅诗和婉卿、晓燕则分别在各自家中等着(她们今天一起搬家),所以来帮着搬家的只有玉梅和莹莹、嘉妮两个小丫头,再加上梅玉清而已。
梅家的几个女人倒是没什么事情想来帮我搬家,但是被我劝阻了,一方面因为东西本来就少,而且还请了搬家公司,她们来了也帮不上忙;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段时间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多得很,所以抱着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心态的我拒绝了她们的好意。不过,梅玉清终究还是没听我的劝告而跑来了,也许此刻她应该已经开始后悔了吧?
“算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望着梅玉清怀中双肩在微微抽动的女儿和神情也有些黯然的玉梅,我叹了口气道。在向给自己留下无数美好回忆的地方投去最后一眼后,我收拾起情怀,转身对四女道:“我们走吧,玉怡她们还在家里等着呢。”
说完我就头也不回的上了搬家公司的卡车,虽然这个地方的确是有很多值得我留恋的东西,但是人毕竟不能永远生活在回忆中,好好把握现在和开创更加美好的未来,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因为旧家具、旧家电什么的都已经被预先处理掉了,所以虽然是四个家庭(我、玉梅、玉怡和婉卿)一起搬家,但是一个卡车就装下了所有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就是些衣服、书籍、电脑之类的东西,再加上一些舍不得扔掉的有纪念意义的小件物品。
而新家的家具、家电都是重新购买的,而且早已经布置好,因此也就半天时间,就全部都安顿好了。宽敞明亮的新家当然跟那一居室的旧居有天壤之别,但是当我看到卧室里那张只能称之为“特大号”的木床时,我不知道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因为那张大床就是睡上十个人也不成问题,而且据说这是莹莹小姑奶奶的主意,她还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呃!
中午,把若兰、怡菁从公司叫了回来,再把梅家的几个女人也都叫了过来,大家一起到外面酒楼大搓了一顿,算是庆贺乔迁之喜吧。搬进新家之后,从新家到梅家别墅也就不过几分钟的车程,倒是免了我以后的奔波之苦。
自从上次我带江瑞香、江瑞珠她们跟玉梅、婉卿她们见过面之后,她们之间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每隔几天玉梅就会让我去陪江瑞香她们;虽然不知道她们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从做人来说,玉梅真的是没的说;在痛失了淑玲之后又让我拥有了这样的女子,老天也算是对我不薄了。
“叔,我和怡菁姐先回公司了,你陪妈妈她们好好逛逛街吧。”酒饱饭足之后,若兰和怡菁首先起身告辞,这两个丫头这段时间还真是一心扑在了四海公司的事情上了,不但每天是早出晚归,就是连周末也基本上是泡在公司里。
她们能够这样用心做事我当然感到很欣慰,但是我也非常担心,担心会累坏了她们;其实她们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拚命的,因为我对公司能否赢利其实并不关心,我所关注的其实是她们能否在管理和运作公司的过程中得到成长。
“呃~~若兰,你们等等…”我拦住了拔脚欲走的两个丫头:“若兰、怡菁,我早就想跟你们两个说,这段时间你们也太拚命了,这样下去小心把自己给累坏了,还是应该适当的放松放松自己,别太拚命了知道吗?若兰,今天下午你就别去公司了,陪我去买车吧,你不是早就想买那款大众的新甲克虫吗?”
“柳叔,谢谢你的关心,我们以后会注意的。”怡菁有些感动的说道,她又看了看还在犹豫的若兰,笑着道:“若兰,你还犹豫什么啊,你看柳叔对你多好啊,让我都有点羡慕了。”说着她又拍拍若兰的肩膀笑道:“下午公司里也没什么事情,就有几个面试的,一切交给我好了,你就放心去玩吧。”两丫头最近忙着招兵买马,还请了一位业界颇有名气的游戏策划人加盟,看来她们的“野心”还真不小呢。
“那就辛苦你了。”若兰很开心的说道,她心里当然是愿意陪我去买车了。
怡菁笑笑刚想说话,被我抢先道:“呃,怡菁,你也别走,我还有事请你帮忙呢。”怡菁一愣,望着我疑惑的道:“柳叔,你找我帮什么忙啊?”
“哦,是这样的,我最近的研究工作遇到了一些困难,家里的电脑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慢了,我想买一台性能很好的服务器,这方面你是我的老师,我不找你找谁?”我笑着向她解释道:“干脆你也别回公司了,呆会我们买完车之后就顺便去买服务器,难得今天周末,你也放松放松吧。而且我刚才听你说公司也没多少事情,就几个人面试是吧?没必要事事都亲历亲为吧,这事完全可以交给别人去办啊。”
怡菁稍微沉吟了一下,然后俏皮的笑着道:“既然柳叔你都开金口了,我还敢说不吗,要不然你这大老板不炒我的鱿鱼才怪?”大家都被她的话给逗乐了,她不说我还真是差点忘了自己还是四海科技的后台老板呢,我还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老板啊,想不到我一不小心居然就成了甩手掌柜,嘻嘻。看到若兰打了个电话三言两语就将公司的事情交待清楚,我忍不住笑着打趣她道:“若兰,看你现在的样子,可比我这挂名的老板有派头多了。”
“叔…”若兰被我说得俏脸一红,羞嗔着白了我一眼,然后望着玉梅她们道:“妈,你们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看车?”婉卿瞟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接过话茬道:“不怕我们当电灯泡吗?”众女轰然一声大笑了起来,顿时把若兰闹了个大红脸,弄得她很不好意思:“婉姨,你…”在场的众人当中,除了江瑞珠的女儿童雨寒还不清楚我和若兰之间的关系之外,别人都是知道内情的,包括原本还不甚了了的怡菁也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从若兰的口中知道了。
“呵呵,若兰,你和丫头们去吧,我们这些老太婆已经商量好了要一起去逛街呢。”玉梅含笑为自己的女儿解困,不过她这一句话也将在场的女人分割成了两个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一个当然是她、玉怡、婉卿和江氏姐妹组成的这个她自称为“老太婆”的阵营,而另外一个当然就是由莹莹、若兰这样十几、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和大姑娘们组成的青春阵营。
年龄对于女人来说,永远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虽然在我的雨露滋润下,容光焕发的玉梅看上去也就是三十许人,但是在潜意识当中她或许还是无法摆脱美人迟暮的阴影吧。
“妈,瞧你说的,你现在看上去就跟我姐姐差不多,谁敢说你是老太婆?”若兰乖巧的讨好着自己的母亲,玉梅笑骂道:“你这妮子的糖衣炮弹妈妈我可吃不消,你还是留着对付你叔吧。”众女又是轰然大笑,这次连不知内情的小姑娘童雨寒也露出了似懂非懂的神情,脸红红的一会看看我,一会又看看若兰,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可爱。
“叔,咱们走,妈妈她们太坏了,老是取笑人家…”若兰连续两次被人取笑,脸红得像个关公似的,拉着我落荒而逃。
到了停车场一清点人数,才发现人太多了,不过这也好办,让几个小丫头挤着坐一下就行了,反正也没多远的路程。于是若兰、怡菁、童雨寒、晓燕四人坐上了莫雨晴的车,而我和雅诗、嘉妮、莹莹三个小丫头则上了梅玉清的车,当然啦,我肯定是坐副驾驶的位置,而三个小丫头少不了要受点委屈咯。
梅玉清开的仍然是那辆POLO,而莫雨晴开的则是一辆崭新的北京现代伊兰特,这是她们卖了那辆沾血的红色法拉利后买的。在去车行的路上,三个小丫头一直在后座上打闹着,细心的我却发现了开车的梅玉清有些沉默。我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她肯定还在想着上午发生的事情。虽然有心开解她,但是一来因为她在开车,二来后座的三个小丫头太闹了,所以话到嘴边我又咽了下去。
时间不长,我们就已到了QH市最大的车市,因为若兰的目标已经很确定了,所以上来我们就直接了当的先定下了一辆大众的新甲克虫。车行的老板看到我们连价都没砍,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及至听到我们说还要再买一辆车,老板更是乐不可支,叫来三个漂亮的售车小姐为我们介绍各种车型。奥迪A8—L6加长型、奔驰S350、宝马760…,三个售车小姐卖力的向我们推销着各种高档轿车,一帮丫头也是各有想法,叽叽喳喳的向我推荐着她们中意的车型,吵得我的头都大了。
虽然来买车之前并没什么明确的目标,但是买车的原则却是早就定下了的。原则有二,其一,决不买鬼子的车,就是把钱扔到水里也不能让日本和美国鬼子给赚去了,是不是?其二,不能买太贵的车,除了因为不想太过招摇外,没必要花太多冤枉钱也是一个原因,因为这种高档轿车往往都是暴利的。
正是基于这两点原则,我没有被漂亮的售车小姐迷惑和被众丫头所左右,而是挑选了一辆价格上只比若兰的甲克虫高出不多的雪铁龙C5.对于我的选择,车行老板当然感到非常遗憾,不过即便如此,我们买这两辆车的花费也在八十万之上了,这无论如何也不是一笔小生意,所以他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买车的费用加上各种各样的手续费也没有超过九十万,这显然大大低于丫头们的预期,这从她们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其实没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人都是有虚荣心的,而女人的虚荣心更胜于男人,何况她们还多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若是以前的我,也许也会受不了虚荣心的诱惑而花几百万买一辆名车,但是经历过生死的我,当然不会再为这些毫无意义的虚荣和名利所迷惑。钱财也好,名利也罢,都是外物,如果为它们所累,人也就失去了生活的乐趣。
心才是人的主宰,以心为主宰,超脱外物的束缚,万物皆为我所用,就可以海阔天空,遨游四海,享受自由自在的乐趣,正所谓“鱼得水游,而相忘今水;鸟乘风飞,而不知有风。”
虽然相关的手续还需要几天时间才能办好,但是车已经可以先开回家了。出了车行我们兵分两路,我和怡菁去电脑城买服务器,而若兰、梅玉清、莫雨晴则开着新车带一帮小丫头们去兜风。不用说我的雪铁龙肯定是要被她们给霸占了,所以现在我只能开那辆POLO和怡菁赶往电脑城。
在路上,怡菁详问我买服务器干什么,我告诉她道:“怡菁,是这样的,最近这段时间我除了研究欧美和日本股市之外,其他的时间都花在研究围棋上,你是知道的,我对围棋和人工智能一直是很感兴趣的。”
“这我知道啊,我一直以为你只不过说说罢了,你还真的付诸行动了啊?”怡菁有些讶异的看了看我,然后沉吟着道:“要做这种研究还真得性能非常好的服务器才行,普通的计算机肯定是不够用的。不过服务器可都很贵,上个礼拜我们公司才刚买了一台HP的W8000系列的图形工作站,双CPU、12G的内存,就花了差不多三十万。柳叔,你想买什么样的?”
“我哪知道要买什么样的,不过反正个头不能太大、性能还要好就是了,比如说有几十个上百个CPU的那种。”我随口答道,怡菁“噗哧”一笑道:“柳叔,你以为CPU可以像叠积木一样随便往上加啊?不说别的,散热问题就很难解决,一般的服务器能到32个CPU就很不错了。而且这种服务器往往贵得离谱,没有几百万根本买不下来,柳叔,你真舍得花这么多钱吗?”
“为什么不?”听到怡菁的语气中透出的不相信,我偏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反问她道:“既然要买,当然就不会心疼钱了。你知道吗,就我家里的那台台式机,我随便做个什么计算恨不得都要几天才能算出结果来,那哪受得了啊?”
“谁让你拿那种家用电脑去做复杂的科学计算了?”怡菁轻笑道:“对了,柳叔,冒昧问你个问题,你到底在股市挣了多少钱?每次我问若兰的时候,她总是讳莫如深,根据我的判断,你买车买房又买公司,这又要买服务器,这些加起来就差不多小两千万了吧?我真是想不出来,你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挣到这么多钱的,也太神了吧?”
“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神了,炒股票嘛,只要你看准了,那你的资金就会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而我的运气又恰恰比较好罢了。话说回来,连我自己也没想到在股市上会这么顺,不过这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很多事情并不是你做不到,而是你不敢去想、不敢去做。”我一边开着车,一边随口调笑道:“怡菁,也许有一天你会成为中国的比尔·盖茨呢,你说你现在能想得到吗?”
“比尔·盖茨?柳叔,你也太会开玩笑了吧?就我这样还比尔·盖茨呢。”怡菁苦笑着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扭过头望着我问道:“对了,柳叔,你前两天是不是碰到我妈了?”
“嗯,那天我从酒吧门口过,见门开着我就走了进去,我进去一看就发现柜台后坐着个中年妇女,一问才知道是你妈,看样子你妈的身体确实不太好呃。”
“是啊,我是不想让她再管酒吧的事的,按我的意思本来是要将这个酒吧转手的,但是我妈她说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有点事做也不至于太无聊,我想想也是,她一个人老呆在家里也是够闷的。”怡菁有些无奈的道,偏头看了我一眼,她又问道:“柳叔,你跟我妈都说了些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你妈她太客气了,跟我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说是感谢我对你的照顾,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哦,是嘛,那她有没有跟你说起我啊?”怡菁的语气中透着些蹊跷,好像是有某种担心似的。我有些奇怪的扭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着道:“当然说了,她说你眼高过顶,等闲的男孩子都看不上眼。看得出来,你妈对你的终身大事真的很在意。”
“我妈她就是喜欢瞎操心。”怡菁的语气中透着苦恼和无奈:“我真是怕了她了,每天在我耳边像念经似的,整个一”大话西游“里的唐僧,让人真是受不了。”
“怡菁,做父母的总是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得到幸福,你妈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柳叔,我不是不理解她,我只是受不了她每天的絮絮叨叨。唉,我真的很羡慕若兰,我妈要是能像梅姨一样那么通情达理,我也就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苦恼了。”怡菁很无奈的道,然后偏过头来望着我道:“柳叔,说真的,我怎么也想象不到,你和若兰之间居然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你现在才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吧,呵呵,你以后可要小心咯…”因为怡菁也算是老熟人了,所以我开起玩笑来也就没有什么顾忌。本来以为怡菁会大发娇嗔,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好久都没听到她的声音,我扭头一看才发现她正咬着嘴唇望着正前方,脸色显得很阴沉。我微有些讶异,但更多的则是自责,于是忙向她道歉道:“怡菁,对不起啊,我这人喜欢开玩笑,信口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啊。”
“哦~~柳叔,你误会了,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怡菁勉强笑了笑,有些落寞的道。我感到非常的迷惑,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很显然是我的玩笑让她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极有可能就是想起她以前不成功的恋爱经历。
因为我的一句玩笑,无意间勾起了怡菁的不愉快的回忆,车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一时之间我也找不到什么话说。不过好在电脑城很快就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这种尴尬也就没有持续多久;等到从车子上下来的时候,怡菁的脸色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
怡菁显然是轻车熟路,带着我直奔各大品牌服务器的代理,经过一番比较衡量,最后我们选定了IBM X445系列服务器,并且决定采用该系列服务器所支持最高的配置,即32个CPU和64G的内存。正因为我们的要求有一些特别,所以要等到几天之后才能提货。
“真是太贵了。”在回家的路上,怡菁还在为高得有些离谱的价格感叹着。
我点点头道:“谁让咱自己造不出芯片来呢?什么时候咱自己有了能跟Intel、AMD相抗衡的芯片,他们的价格自然也就降了下来,关键还是咱们自己不行啊。”
怡菁也深有同感的道:“是啊,咱们跟人家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硬件硬件不行,软件软件也不行,除了眼睁睁的看着国外的公司,在中国大把大把的捞钞票,又能怎么样呢?”
她说的是事实,就像前两个月闹得沸沸扬扬的无线标准之争,最终的结果是Intel借助美国政府逼迫中国政府做出了巨大的让步,我们每一个炎黄子孙都不应该忘记这个屈辱的事件,总有一天,我们要让这些不可一世的跨国公司老老实实的按我们的规矩办事,而不是相反。
我和怡菁回到家的时候,逛街的“老太婆”们已经回来了,而那些兜风的小丫头却还不见踪影。大家一起闲聊了会之后,玉梅和玉怡就起身去准备晚餐,怡菁也自告奋勇的去帮忙,而我则被江瑞珠、江瑞香两姐妹拉到了书房。看着两女面色不善,我不解的问道:“两位姑奶奶,这又是怎么啦?”
“你还装傻呢,你不是答应过我们要帮助清儿的嘛,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有多难?”率先向我发难的是江瑞珠,她一开口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对于这段时间腾龙集团发生的事情,我当然是心知肚明的,随着检察机关调查的深入,腾龙集团存在巨额偷税漏税和金融诈骗的犯罪事实已经逐步浮出了水面,公司的总会计师和几名高管已被刑事拘留,而所有这一切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腾龙股票在股市的一泻千里和相关债权银行采取的冻结资金和逼债的举动。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腾龙公司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大烂摊子,而这一切显然不是梅玉清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那柔弱的肩膀所能承担的。
“我当然知道了,只怕你们却还不知道呢。”我拉着二女坐下,反问她们道,“玉清跟你们说过腾龙集团涉嫌偷税漏税的金额有多少吗?”
二女一愣,江瑞香皱着眉头想了想道:“清儿没跟我们说,我猜大概有几千万吧?”
“几千万?你也未免太小看你的前任老公了吧?”我微微一笑道,“再乘个10还差不多。”
“几亿?”姐妹俩人都呆住了,江瑞珠喃喃道:“清儿,怎么都不跟我们说呢?”
“跟你们说有什么用,难道你们能拿出几亿的私房钱把这黑洞堵上?”我故作轻松的调侃道,伸手将还有些呆呆的姐妹俩搂入了怀中,看到二女似乎还未从刚才的震惊当中清醒过来,我低头亲了亲她们安慰道:“你们别担心,我既然答应过你们,我就一定会帮玉清渡过难关的,不过目前时机还不成熟,因为有关部门的调查工作还在进行当中。”
二女闻言都是眼睛一亮,江瑞香有些不相信的道:“你能有什么办法呢?原本我还想如果牵涉到经济犯罪的金额不大的话,凭借我们手中掌握的公司50%的股份,应该还是可以度过难关的。但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如果牵涉到经济犯罪的金额就高达数亿,再加上还有上十亿的贷款要还,那腾龙公司恐怕真的就只有破产一条路了,你又能有什么高招让腾龙公司起死回生呢?”
“高招我倒是没有,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涉案的高管和财会人员最后肯定都逃不脱法律的制裁,而腾龙集团则很可能会被处以高额的罚金。如果没有大量的资金注入,正如香姐你刚才所说,腾龙公司恐怕就真的是回天无力了。”我话锋一转道:“不过,要真是让这么大一个集团倒闭也未免太可惜了,所以我不会袖手旁观的,一旦时机成熟我就会介入。”
“你要真想介入腾龙集团什么时候介入都可以,就算我们把那50%的股份免费送给你都没有问题,但这都不解决实际问题啊。”江瑞珠从我怀里仰起头望着我道:“我知道你从股市上挣了不少钱,且不说你挣这些钱也不容易,就算你真的有心把这些钱投进去,那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吧?”
“哈,不相信你老公我的实力啊。”我佯怒着在江瑞珠的肥臀上拍了一巴掌:“你又不知道我从股市上挣了多少钱,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杯水车薪啊?”江瑞珠娇哼一声,红着俏脸嗔道:“你是谁的老公啊,不知羞。再说了,你炒股也不过就这半年的事情,就凭那两百万的原始资金,你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在短短半年时间挣上几亿吧?”
“那咱们打个赌好吗?”我笑嘻嘻的看着怀中满脸不相信的姐妹俩,不怀好意的道:“如果我真的做到了,你们两个可要叫声‘好老公’来听哦。”二女俏脸都是一红,江瑞珠气道:“赌就赌,我就不信你真的能够做到。”
“那香姐你呢?”我笑嘻嘻的问着没有表态的江瑞香,她白了我一眼,羞嗔道:“你要是真的有证据能够证明,别说让我们姐妹叫声‘好老公’,就是让我们姐妹陪你一起荒唐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哦,是吗?”我不怀好意的瞄了一下满脸红晕的江瑞香,笑嘻嘻的道:“香姐,该不是你们欲求不满,故意想输给我,然后嘿咻嘿咻…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大腿和腰上就同时遭到了姐妹俩“温柔”的照顾,疼得我龇牙咧嘴。
“呸,你才欲求不满呢。”姐妹俩步调一致的娇啐道,满脸通红的从我怀里站了起来:“快点,让我们看看你的证据,我们还就不信了,半年时间你就能让资金增值100倍,那还不成神仙了?”姐妹俩到此时都还不相信,但是她们却不知道,到今天我的资金已比当初的两百万增值超过1000倍了。
“嘿…那可说不准,没准你们老公我真是神仙下凡了呢。”我一边口花花着,一边在姐妹俩的白眼中打开了笔记本电脑:“你们可看清楚点,别到时候又说我蒙你们。”我并没有打算把全部的底牌都让姐妹俩知道,因为没有必要。
我只给她们看了四个帐号的持股情况,但即便只是我所拥有的十个帐号当中的四个,按照昨天股市收盘价,这四个帐号所持有的股票总价值也超过了十亿。
“我的妈呀,你是不是人啊,十亿啊。”姐妹俩的震惊难以用笔墨形容,看着我的眼神也像见了鬼似的,我有些好笑的伸手在二女那丰满的肥臀上各拍了一掌,笑骂道:“不是人难道是鬼不成?喂,愿赌服输,该兑现承诺了吧?”
“好老公~~~~”江瑞珠倒是很爽快,“好老公”叫得又甜又腻,丰满的娇躯也主动偎到了我的怀里,两条如雪藕般的玉臂也吊上了我的脖颈,性感的樱桃小嘴贴在我耳边娇声道:“老公~~你当真只靠当初的两百万挣到了现在的十亿吗?”
“怎么,到现在还不相信你老公我吗?”我笑着在她胸前掏了一把,然后望着一旁的江瑞香道:“香姐,该你啦。”
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江瑞香红着脸走了上来,在我面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咬着我的耳朵轻如蚊蚋的叫了声:“好老公~~”
“嘿嘿…这才乖嘛。”我志得意满的将江瑞香也揽入怀中,笑呵呵的调笑道。
江瑞香轻轻的偎入我的怀里,纤手却在我的腰间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然后略带幽怨的道:“你就会口花花占人家便宜,要是我们姐妹俩真的让你做我们老公,你只怕又不乐意了。”
哎呀,这个小娘皮的还真会吃醋,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总算摸清了这个女人的特点,也多少有点理解她以前的老公梅腾龙为什么会舍得丢下家中的尤物而到外面去沾花惹草。
想想也是,如果你的老婆是一个占有欲和性欲都很强的女人,而且床头论兵时你还屡屡吃败仗,你说你还能开心得起来吗?
“香姐,你看你又来了,难道咱们现在这样不好吗?”我有些头大的道,怀里的江瑞珠也帮我说话:“是啊,姐,你就别逼他了,他也有他的难处。”与已经四十二岁的乃姐相比,今年才三十五岁的江瑞珠正处于如狼似虎年纪,长久的欲求不满让她的心理也发生了扭曲,所以以前的她才会屡屡做出出人意料之举。
不过经过我这些天的雨露滋润,容光焕发的她已经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虽然在床上一如往昔般狂野不羁,但面对我时却将女人的温柔全部都表现了出来。虽然她口头上还不愿承认,但是我很清楚她现在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已经完全被我征服了,所以她才会不由自主的帮我说话。
“你啊,现在完全被他给迷住了,真是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妹,唉…”江瑞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逗得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而江瑞珠却被乃姐说得满脸通红,颇有些不好意思。也许是看不惯我小人得志的张狂,江瑞香又“轻轻的”在我腰上掐了一把,嗔道:“瞧你这得意的样儿,笑得真可恶。”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姐妹俩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跟着嗤嗤娇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江瑞香偎依在我胸前,轻声道:“玉麟,跟你说正经的,我们姐妹俩都是有儿有女的人,也不会在乎什么名分,只要你一直能像现在这样对待我们,我们也就心满意足了。不过对于清儿,我还是希望你能让她成为你真正的妻子,这点对于清儿非常重要,因为她一直都希望能够用这种方式来弥补她曾经犯下的过错,我想你应该不会不明白吧?”
“我怎么会不明白呢?”我叹了口气,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今天早晨梅玉清那充满悔恨和愧疚的娇靥,摇摇头苦笑道:“正因为我明白,所以我就更加不愿意用这种方式得到她和她的爱。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我对她的恨意早已不复存在,但是要让我从心理上完全接受她或者说要我爱上她,我现在还做不到。香姐,我真的不想伤害她。”
“我知道,我知道。”江瑞香紧紧的搂着我,纤手在我背后轻拍着,然后柔声道:“玉麟,我没有逼你现在就答应,之前我逼你做出的承诺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只是希望你能试着接纳清儿,给她一个机会。清儿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如果你跟她多接触多相处的话,我想总有一天你会真的爱上她的。”
“不知道这算不算‘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啊?”江瑞香的语气让我有些好笑,我忍不住调侃道。
“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能拿玉清跟瓜相比吗?”江瑞香娇啐着捶了我一下,我微微一笑,正想说话,却听见客厅里传来很嘈杂的声音,我苦笑着对江氏姐妹道:“小捣蛋鬼们回来了,这下家里怕是难得清净的了。”
江瑞珠微微一笑,接过话茬道:“一个家庭里有了孩子们的欢笑才会更热闹嘛,我看我们家的雨寒跟莹莹、雅诗她们很合得来呢,这孩子平时也没有什么朋友,尤其是年龄相近的朋友。我原本还很担心她呢,这下好了,我可以少操不少心了。”
我点点头笑问她道:“那你有没有跟她说明我们之间的关系呢?”江瑞珠俏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我还没跟她说,不过看样子她好像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我低头吻吻她,笑着道:“现在的孩子早熟得很,你还是找个机会跟她说清楚吧,免得她七想八想的。”
“嗯。”江瑞珠乖巧的点了点头,娇媚的样子显得分外诱人。听到客厅里传来莹莹大声叫我的声音,我有些无奈的将二女从怀中扶了起来:“小姑奶奶在叫我呢,咱们出去吧。”江氏姐妹柔顺的点了点头,从我怀里站了起来,顺手帮我整理起被揉皱的衣服。
“香姐,回头跟玉清说一声,把我的意思告诉她,让她别担心了,一切有我呢。哦,对了,还要告诉她别理那些想打腾龙集团主意的人,要不然她糊里糊涂的把腾龙集团给卖了,那我还玩个屁。”临出门的时候我想起腾龙集团的事情,于是就向江瑞香嘱咐了几句。
“啐,清儿才不会这么糊涂呢。”江瑞香一副护女心切的模样,娇笑着打了我一下,然后和妹妹一起将我推出了书房。
“爸~~”莹莹的胴体带着一阵香风扑进了我的怀里,拥着这与我血脉相连的娇躯,我的心中充满了难以言谕的满足,人生若此,夫复何求?
- 最新
- 最热
只看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