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沉浮改编版

重生之官路沉浮改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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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手改编沉浮的作品,原作就很淫荡,加点料。如果按自己思路改下去除了
主线不变,将打乱很多故事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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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梦醒

  朦朦胧胧之中,凌寒好象听见两个女人的谈话声音,感觉很不真实,但字字
句句清晰入耳,想挣扎着起来却有所不能,再细细聆听,那声音又象是来自很遥
远的地方。

  是梦境吗?又不象!

  “香兰,这几年苦了你了,凌寒今年都有二十二岁了吧,长成大后生了。”

  “嗯,虚二十二了,”另一个娇软好听的女性声音也响起来了。

  这个声音好熟悉呀,另一个声音似乎有点陌生。

  “是啊,足有一米八几吧,俊死了,还不知道迷死多少女孩子呢,真的是好
花结好果。”

  那个熟悉的声音笑了笑,“光看长相和学问我也不担心他找不上媳妇,不过
这年头没个好工作也熬不出头儿,我也没本事,只是在村里小学校教教书,将来
得靠他自已了。”

  “不是老四答应帮你的忙了吗?他和县里的常务副县长廖仁忠的关系可不一
般。”

  “唉……四哥也没完全答应,只是没拒绝吧,凌寒从北京回来也快两个月了
,无所世事,整天磨着我说什么要下海经商,家里我攒了几万块钱,都不够给他
娶媳妇的,哪能让他糟塌。”

  意识仍处于朦胧状态的凌寒听到这段谈话有些吃惊,二十二岁时?刚毕业?
那不是2000年吗?怎么回事啊?自已现在家里可是有一位天仙般化人的娇妻
的呀,这是在做梦吧?

  耳际又听到另一个声音道:“咱们凌家可是都在官场上混的,虽说没个大官
吧,可安排个自已的子弟也是举手之劳的小事,老四这边要是安顿不了,我和你
二哥说说,去南河镇好了。”

  仍无法撑起眼皮的凌寒知道,老妈的二哥凌之南是云林县南河镇的镇委书记
,副县团级干部。

  “谢谢二嫂了,四哥这边也不晓得怎么样,前两天听说咱们龙田乡水泥厂的
厂长张东健让市纪检委的人请去了,这几天工人们堵在乡政府闹事,要求放人,
我看四哥也忙的够呛。”

  “唉,不是嫂子说你四哥,之北的性子太霸道了,他这个龙田乡的乡长可是
把人家书记郑之和压的抬不起头啊,水泥厂张东健又和他关系近,这次的事不小
,连省里都惊动了,怕你四哥给姓张的咬上一口,那算完了,姓张的也胆儿大,
敢把劣质水泥弄上新津高速公路上去,戳好大的蒌子,你看看,这还不到半年,
高速路新江县段的路面就翻浆了。”

  听到这凌寒脑子里嗡的一声,外界声音就让他隔绝了,2000年新江市发
生的新津高速公路豆腐渣事件是震惊全省的大事件,在此事件中翻身落马的官员
一片,新市政坛大地震。

  当然,做为普通老百姓,这一事件对凌寒也没多大冲击,可在这事件几年之
后自已却从昔日恋人那里知道了一个惊心秘密,说它惊心,是因为这事件关系到
自已和她的一生。

  现在想起来只有痛,锥心的痛,不,绝不能让这一切发生,让我醒过来,我
要改变命运。

  来自心灵深处的呐喊震动了沉睡中的灵魂,我必需醒过来,我要在2000
年新津事件发生时醒过来,我要改变那痛心的一幕,啊……让我醒来吧,我要挽
回可悲的命运……

  ……

  “呀,这个小兔崽子,又给老娘光着腚睡觉。”刚送二嫂走了的凌香兰一入
屋就看见炕上的儿子右腿掀开毛毯,露着个胯下一根光秃秃的大鸟耸立老高,还
吧嗒嘴呢,念念有词的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凌香兰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不过倒没有难为情,儿子就是儿子,别说才二十
二岁,他就是四十二岁在老娘眼里也还是儿子,炕尾有个扫帚疙瘩,凌香兰伸手
拿来,照着凌寒侧俯着身子撅起的光腚就是一家伙,“老娘让你不长记性,抽你
个小兔崽子……。”

  “哦……。”惨叫着,凌寒终于睁开了眼睛,终于醒了过来,蒙在枕头上的
脸猛的抬起来,与平趴在炕上的后背形成九十度角,下巴支在枕头上,两只眼睁
的老大,眼睛里噙着泪花。

  凌香兰俯下身,双手捧着儿子俊秀无双的脸颊,却看到他眼里的泪水不由心
头大疼,还当是自已抽的他过劲了,“睡觉不穿裤衩改不了吧?你看看你,一根
棍儿朝天象什么样子?羞不?”

  “不羞,老妈,你告诉我,今天到底是几几年几月几号?”望着老妈那年轻
了好些那漂亮的有点陌生的脸孔,凌寒仍不敢相信,可这间陈旧土气的老房子确
是那么真实,记忆中这是当年在杜庄儿村的家。

  闻言的凌香兰一怔,又看了两眼儿子,还伸手摸摸他额头,“没烧呀,说什
么胡话呢?”

  凌寒一急,伸出双臂揪住老妈的两个手,居然扭着身子撒娇,“唉呀,快说
啊老妈。”

  “好好好,小祖宗,今天是2000年8月9号,听清了吗?”

  “再说一遍,老妈。”凌寒生怕自已听差了,不过屁股上疼痛还火辣辣的存
在着。

  “2000年8月9号……。”

  “真的……回到了……啊……太好了!”凌寒激动的一把抱住老妈,吧唧一
口亲在老妈的脸颊上,把怀里老妈柔若无骨的身子紧了又,晃了又晃。凌香兰还
没反应过来,自己饱满的胸脯顶在儿子的胸口都变了型,只是笑骂道:“你个臭
小子,发什么疯,还没睡醒!”扬起扫帚疙瘩就要在凌寒屁股上揍。

  凌寒哪里还会给老妈机会,伸出一只胳臂把老妈拿扫帚的手夹在了咯吱窝里
,腆着脸称赞道:“老妈,我发现您越来越美了,怎么就不显老呢,走在外面,
我是喊你老妈还是该喊姐姐啊!”凌香兰杏眼一瞪:“臭小子,你说呢,老娘把
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你敢不认我这个亲娘!”

  凌寒嘿嘿一笑,正准备松开老骂起床,不想被扫帚揍过的屁股一疼,哎呦一
声跌在炕上,连带凌香兰也扑倒向凌寒。无巧不巧,凌寒松手间跌的靠后点,仰
面朝天,胯下一根肉棍儿还怒气冲冲高昂着。凌香兰随着儿子跌倒正张着小嘴惊
叫,那恶心东西就直挺挺插进了一张红润的小嘴。凌寒眼睁睁看着老娘把自己的
肉棍“含”到嘴里,一种熟悉的温软感觉传来,舒服的连屁股疼痛也忘了,发出
一声轻吟。凌香兰确是完全呆滞,神色一时怒一时羞。还是凌寒反应快点,一缩
屁股,脱离老娘“虎口”,带出亮晶晶一串唾液,飞快下床,去翻找裤头。凌香
兰才反应过来,满口腥臊,咳嗽起来。刚才一“插”,确实是深入喉咙,别提多
难受!

  “臭……臭小子……老娘我……抽死你!”凌兰香翻身举起扫帚就找儿子算
账,心里的异样涟漪荡了又荡,是在说不出是怒是羞还是……

  ……

  橙色的霞光洒满乡间小道,落日之余辉柔和而绚丽。

  傍晚的风稍微大了一些,吹的野草沙沙作响,田里的庄稼已大部分收割,还
有不少比人还高的玉米绿油油的分布在广阔的田原间,这个时候的蚊子密密麻麻
成片成群。

  远处羊群、牛群都在往回村里赶,那些收割庄稼的人也匆匆扛着锄头铁锹赶
着驴车往回走。

  看到田边站着的凌老师和她的儿子凌寒,人们老远就会问候一声,“凌老师
好。”

  凌香兰实际年龄已经四十岁,但她保养得当,又在村里过着悠然的生活,不
耕不种只教书,皮肤和身段还保留着少妇般的风韵,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的模样
,穿着虽然朴素,可是身材娇小圆润,细腰丰臀的,胸前更是挺拔饱满的如山包
一样,村里人谁见了不眼亮。

  挺拔俊逸的凌寒站在老妈的身侧,长臂挽着她的腰肢,母子俩看起来还真像
姐弟。凌寒眼神迷离的望着天边的霓霞,心里还回想着和老妈发生的尴尬一幕,
当然最后屁股雪上加霜又挨了老妈一顿暴揍。到现在屁股蛋子还生生作痛,走路
也得扭着腰,小步幅,别提多别扭。“老妈也恁狠心……”

  真的穿越了,啊,美好的生活,一切都是真实的,自已的的确确是穿越了数
年时空回到了2000年。而这个时候那件改变了好多人命运的新津事件才刚刚
揭幕,不为别的,只为改变她和自已的命运也要去努力,凭着自已掌握的优势,
改变这一切不是没有可能,即便是曾经不如意的那些事也将彻底发生逆转,眼下
要做的就是,迈出这个村子去,挖掘属于自已的优势。

  曾经很迷茫,看不清要走的路在哪,可是现在不同了,2009年以前发生
的一切自已都知晓。

  老妈的声音这时候惊醒了神思飞驰的凌寒,“想什么呢?儿子,很出神的样
子。”

  凌寒对着老妈笑了笑,一把将她紧紧搂住,“老妈,儿子要好好的孝顺你,
不让你再受一点委屈。”想起老妈当年跟“老爸”私奔,不被家里人认可,自已
四五岁的时候才跟着老妈回到这里,凌家根本不认她这个女儿,从此老妈一个人
带着自已生活,一直苦到现在。

               第二章偷窥

  吃过晚饭的凌寒说出去买盒烟,凌香兰嘱咐了一声“早点回来”。

  2000年的时候,杜庄村就中心大街上有凄昏的路灯,也只有正路是水泥
铺就的,其它小巷子里还保持着乡村特有的土味,凌寒深一脚浅一脚迈出黑巷上
了主街。

  村庄村不多,如今已不足三十户人家了,不少人这二年赚了钱,都搬到公社
龙田村盖了新房,不认老妈的姥爷家就在龙田村,乡政府就在龙田村,老妈的四
哥凌之北就是大乡长。

  凌之北也是这一带远近闻名的人物,因背后有廖仁忠副县长撑腰,乡委郑书
记都给他压着,这两年龙田乡办起了不少企业,都是乡政府工商站的站长张东健
一手搞起来的,全乡人都说张东健是本事人,不过凌寒知道,在张东健背后还有
凌之北的支持,最重要的是张东健有个市里关系很牛B,他能把水泥厂积压难销
的劣质水泥弄上高速路工程全靠那条关系。

  也正是那条关系引发的大灾难,才造成了自已与旧日恋人的一出悲剧。

  最终能穿越回2000年的这个时候,也是这出悲剧所导致的结果。

  凌寒顺着大路一直朝东走,杜庄村唯一一家小卖部在村子东头,买烟出来之
后,凌寒突然有了尿意,左右瞅了瞅,路灯下面总不能解开裤子放水吧,怎么说
自已也是在大城市受过几年高等教育的有体面的青年啊,于是,凌寒就绕到小卖
店的房后面去。

  夜风徐徐,房子后边野草丛生,不远处是几亩连成一片的玉米地,放水的凌
寒无意识的四外游走目光,说来也巧,就在西边玉米地边突然捕捉到两条人影,
一前一后钻进玉米地里去。

  村里九点以后基本没人出地了,这两个搞什么?非奸即盗吧?

  心念动了动,凌寒抖了抖水龙头的残余水滴就猫着腰钻了过去,他天生胆儿
大,可不信什么神神怪怪的东西,虽然夜黑的很凄惨,风吹的很阴森,可他心里
一点不害怕。

  一个大麻袋铺在地上,男人迫不及待的剥着女人的衣衫,大该由于太激动的
原因居然半天解不开扣子,那女的也急了,干脆把衫子和内里的小背心一起卷了
起来,月光下只看见雪白一片,男人将她推倒就把脸蒙了上去,两个手却不闲着
,在女人的胸脯上使劲揉捏了几把,直把女人逗弄的嘟囔几句,这才又顺着摸向
女人的裤子。

  互相爱抚中的男女根本不知道有一双眼睛就在不远处盯着他们,似乎身外的
一切都被他们忽视了,除了风把玉米叶子吹的“沙沙”响之外,就是女人急促的
压抑呻吟和男人粗喘声。男人终于顺利的把女人的裤子拽离了两条白生生的长腿
,一只大手直接插到女人的大腿中间。

  “哎呦!你轻点……”女人轻叫。男人却更加兴奋起来,一只手卖力扣着女
人得阴户,一只手解自己的裤子。刚褪出一条裤筒,就扑了上去。

  靠,居然连内裤也没穿,凌寒心里骂了句,不过凑巧看看肉戏,还是很过瘾
,另外就是探究下究竟是哪两个狂情男女。

  女人已经叉开大腿,迎接男人的撞击,嘴里轻轻的呻吟,两条腿像大白蛇一
样盘在男人健壮的腰间。男人闷声干活,耸动着两瓣黑黝黝的屁股蛋子。玩了一
会,男人把女人翻过来,“媚儿,来跪起来吧……。”

  女人顺从的跪在前面,摆出了狗爬式,雪白的大屁股让偷窥的凌寒也垂涎起
来,“腰细屁股大,好种爱生娃”。

  男人也半跪着抱着女人的屁股在后面折腾,她那身子被洒进玉米地的月光照
的斑斑条条的,白一道暗一道,让凌寒想起了花斑豹,豹子交尾时也是这个姿式。

  媚儿?是张媚吗?好象这个女人是本村头号美女吧,张东健的女儿。

  男的又是谁呢?凌寒穿越而来,对2000年以后的事记忆犹新,但对之前
村里的情况就不大清楚了,因为自已在北京念了好几年书,村里人大都印象不深
,不过要是见了面肯定认识。

  怎么听着这个男人的声音也好象挺熟的,凌寒就一动不动的躲在不远处摒着
呼吸注视着这对男女的肉搏,男的动静挺大,卖力的干,女人嗯嗯唧唧的叫唤着。
不过还没坚持三五分钟男人就爬在女人身上不动了。

  “二贵,你咋越来越不行了?”女的很不给他留面子的瞒怨了一句,显然她
还没满足。“给我舔舔,人家还没够!”

  象死狗一样的二贵翻身仰倒在地上铺好的大麻袋上,喘着气道:“狗日的,
今天没弄好。你也给我舔一回,把老子这把枪弄硬了再干。”

  “你哪回弄好过?十次有八次你弄不好,让老娘掉在半空里,你不死了活着
有什么用?”

  “那要不就缓一缓,缓缓再来,别气,凭俺杜二贵这体质,咋不比那个小白
脸儿能日?”

  张媚哼了一声,“回家日你妈去吧,人家小白脸儿还有个文凭,你有个啥呀?
熊样,不是平日里溜沟子还行,老娘理你。”

  “狗日的张媚,你是不是看见那个小白脸儿回来又动心了?他家穷的连毛都
没一根,俺爹是村支书,你不让俺日让谁日?你爹也让抓走了,你还牛B个啥?
俺要你就不错了。”

  张媚冷笑道:“你杜二贵也就会给老娘溜沟子,不然你那个球毛爹能当上村
支书?”凌寒弊着笑,溜沟子是村里骂人的土话,指讨好奉承别人的意思,溜,
舔也:沟子,女人那条水沟。

  “你个狗日的骚贱货,俺抽死你……。”杜二贵做怒翻起身就朝张媚抽打起
来。

  张媚也不是好欺负的,两个手乱抓乱抠一顿,结果就把杜二贵腿中间那嘟噜
货给揪住了。

  “唉呀呀……捏死了,小婊子……快放手,我的妈呀,蛋黄出来了……啊!”

  “老娘白让你糟塌半年多,你还敢打人?捏死你,老娘也不活了,”张小仙
是失去了理智,老爹也被抓了,自已也成了没靠山的烂货,如今又给他这么打,
活着真没意思了。

  杜二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狠命煽了张媚一个巴掌,把她打翻在地,两个
人都趴着不动了,只一个劲儿的喘气哭泣,凌寒也看不下去了,这叫什么事?

  ……

  前世记忆中张东健的老婆向老妈提过亲,就因为自已考上了大学,认为将来
能有出稀,不过老妈没同意,那时候老妈就发现张媚有点水性扬花,这样的女人
能要吗?

  这事老妈压根就没和自已提过,当时自已在北京念书,根本不知道有这事,
而杜二贵他爹杜福田能当上村支书的确是靠张媚她爹的关系。

  凌寒看的索然无味,索性悄悄离开玉米地,向自家的那陈旧小院摸去。没想
到出来买烟还看场野战戏,虽然看不真切,但张媚也不愧是四乡八里的美人,身
上肉白,腰细,胸脯挺,屁股大,还挺辣!想到张媚的大屁股,凌寒裤裆的老二
就把头抬了抬,心里有股着欲念。

  进了家门,自己房间所在的东屋黑乎乎的,估计老妈没在看电视,老娘花了
三月工资买了个电视给凌寒看就放东屋里。而西屋老妈房间里的灯也没亮。仅靠
东院的卫生间窗户上亮出朦胧的灯光。

  凌寒知道老妈肯定在洗澡,脑子里莫名地涌现出白天老妈和自己的尴尬场景
,美丽的脸庞那惊愕的表情,红艳艳得嘴唇,被温润的口腔包的严严实实还露出
大半截的肉棍……

  凌寒烦闷的一挥手想赶走脑中的这些纷杂的画面,却又有新的画面纷至沓来
,小时候妈妈没有避讳自己换内衣时的惊鸿一瞥,白花花的胸肉,颤巍巍的乳房
上两点嫣红,细细的腰身……母子共用一个卫生间时不小心撞见,那褪至膝弯的
黑色内裤衬着雪白的大腿,还有丰满如同圆月般得屁股……妈妈洗澡时被洗头液
迷住了双眼,喊自己去帮忙时,那仅仅遮住胸腹和胯下大毛巾下的粉白的身体,
曲线玲珑,肉光致致……

  凌寒的理智渐渐被这种渴望的念头击败,深吸一口气,忍不住迈动轻轻的步
子向卫生间走去。哗哗的水声传入耳际,凌寒将眼睛贴在了门缝,透过空隙看了
进去。

  朦胧的灯光下,凌香兰正在冲澡,一只手正划过饱满的臀丘,又探向双跨之
间,一手捧着高耸的乳房,并抬起脸颊让飞溅的流水喷洒在白生生的躯体上,水
流如同爱抚的小手,流过眉眼、流过红唇、流过纤白的颈部达到胸乳最后经过平
坦的小腹流入双腿之间的秘处。凌寒看到得只是侧影,凌香兰美好身体的曲线正
好巧妙的展现在他面前,还是那样的玲珑而又成熟,即使是年轻美丽的女朋友也
比不过这丰润的身体。这时,凌兰香关了花洒转过身来,弯腰拿起一块香皂在身
体上涂抹起来,挺翘的胸脯上和大腿、胯间很快布满白色的泡泡,凌兰香开始搓
洗两只大白兔一样晃荡的乳房,还不经意托着乳房底部向中间挤了挤,毕竟是四
十的妇人了,挺拔但有点外扩的感觉,其实还是比一般人大了点加上乳型又是底
座大上面尖才使之然。

  当凌香兰把一条腿她在小矮凳上开始揉弄胯下时,凌寒不由睁大了眼睛,只
见凌香兰一只纤手在并不怎么浓密的草丛里探寻,甚至有一根中指滑入那神秘的
肉缝里,凌香兰自己都情不自禁的“哦”出一声呻吟,轻吟一起,凌香兰就停止
了继续深入肉缝的动作,仿佛做贼似得,四下瞅了几眼,才又轻轻的把另一只手
捂在嘴上,而探在胯下的手指再次徐徐的揉动了几下,雪白的身体也跟着轻轻颤
抖,渐渐凌香兰手上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但仅仅拨动敏感的肉唇已经令她感到
站不住身体,就放下了踏着小矮凳一只脚,索性坐在了矮凳上,靠着浴室的光洁
墙壁,叉开了两条大腿,手指渐渐深入了肉缝,来回揉弄肉唇几下后,用两根手
指缓缓探入道阴道内,慢慢抠弄几下,雪白的身子抖了再抖,手上的动作也由慢
到快,渐渐剧烈的抠挖起来。

  门外的凌寒,多么想变成那只在不停动作着得纤手,自己也不由把手伸进了
自己的裤裆,握住坚硬如铁的肉棒,眼睛却死死盯着凌香兰的雪白肉体,黑黝黝
的乱草从里那只飞快动作的手。

  凌香兰的动作越来越快,突然挺起了上身,一连气地颤抖起来,胸前的乳房
也起起伏伏,仿佛缺氧的金鱼在挣扎着呼吸,最后一下无力地靠在了墙壁上。良
久凌兰香羞愧地摸了摸自己发烧的脸颊,幽幽叹了口气,接着打开花洒冲洗起来。

  凌寒先是看张媚和二贵野合,刚回家又把老妈自慰看了个清楚,自己也是欲
火中烧,差点擦枪走火,看老妈已经洗得差不多了,才慢慢一步一后退,到了院
门边,喊了声“老妈,我回来了!”

  “臭小子,老娘在洗澡,可别冲进来,还想挨揍!”凌香兰有点异样的声音
从卫生间传来。

  “哦,我倒想也没胆,现在屁股还疼,老妈,你怎么那么下劲打啊,屁股都
四瓣了……”凌寒哀怨的回应。

  “噗嗤”凌香兰竟然笑了,“活该你个小混蛋……”然后卫生间门吱呀一声
开了,走出浴后活色生香穿着碎花睡衣的凌香兰,一边还用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
头发。

  凌寒赶忙上去接过毛巾帮着老妈把头发擦干,故意耸动鼻子,“老妈,你真
香!”,不待凌香兰举手惩戒,就转生溜进卫生间。“老妈,我洗澡,帮我把内
裤拿来啊!”

  凌香兰爱恋地看着儿子的身影消失在卫生间门背后,才叹口气,返身回屋。

  洗完澡,凌寒纠缠老妈给他看看屁股有没有打坏,说洗澡的时候水渍碰到都
疼。凌香兰又心疼的给儿子上了点油膏。凌寒自然又搂老妈肩膀嬉闹了会,在说
笑间把个没穿胸罩的老妈两团肉看的真切异常,差点下手揉弄几下。

  凌香兰也不敢多呆赶忙回西屋,儿子大了,再不是以前的小屁孩了,这不,
小鸡鸡变大肉棒,才和自己闹几下,已经在裤衩里凶相毕露。凌香兰可没注意自
己领口开大了,没带罩子的奶子晃悠悠的给儿子看的清晰。凌寒看了半小时电视
才安生睡觉,梦里前生今世的女友、妻子、还有老妈的身影来来回回变幻,仿佛
还嘿咻了几遍。

  在学校时凌寒有早起的习惯,可自穿越之后就特能睡懒觉,日上三竿了还睡
的呼呼的。

  反正也没啥做的,凌香兰也没叫醒儿子,如今学校里也放暑假,她自已也是
个闲人,想想儿子的工作问题,还是决定去一趟乡政府,厚着脸皮问问四哥,再
不认自已也是他妹子呀。

  凌寒睁开眼的时候都快中午了,撩开薄毯子时发现裤衩又没了,靠,睡的时
候穿着,怎么老半夜在梦里裤呀?这毛病真是改不了,在学校时就养成了,幸好
老妈不在,不然又惨了。

  起身梳洗了一番,蹲在屋檐下点了支烟,记忆中好象凌之北为自已跑下了工
作,还是进了县委办公室的秘书科,看上去是份让人羡慕的工作,其实凌寒郁闷
的很,记忆中自已在秘书科很不受欢迎,一直到和蒋芸结婚才改变了命运,眼下
要是还沿着这条路走,啥事都误了。

  记得新津事件中新江县有两个女人很出彩,一个是县长项雪梅,一个是县政
府办公室副主任沈月涵,记得是8月16日沈月涵上任县审计局当的局长,几天
后就由审计局带队下龙田乡审查水泥厂的帐务了,自已在这之前插进去,才有机
会参与新津事件,才能逆转命运。

               第三章入城

  中午老妈回来时居然拎回了一只烤鸡,说是在乡里饭馆买的。

  只看老妈开心的表情,凌寒就知道进县委的工作有眉目了,不然以老妈的勤
俭还想吃烤鸡?割了自已的鸡鸡烤着吃吧,以前在家的时候,每周才改善一次生
活的。

  果然不出所料,吃饭的时候凌香兰告诉凌寒,明天去县委报道,一切手绪和
档案都已经弄进去了,就差人去了,老妈是左一番叮咛,右一番嘱咐,中间还加
一番威胁,说是工作来之不易,万不可惹事生非,否则老娘认你是儿子,可老娘
手里的扫帚疙瘩可不认得你。

  下午村里就传遍了一件事,张媚被龙田乡派出所的人抓了,听村民说昨天夜
里发生了大事,具体怎么回事人们都不晓得,但是结果是杜二贵给抬进了医院,
差点一命呜呼。

  凌寒心里数,却懒的过问,这对狗男女谁死谁活和他没半点关系。

  倒是老妈从街上回来叹息了一声,“张家那闺女也挺可怜的,都说红颜薄命
是点也不假,她爹在那会儿张媚也风光的不得了,杜二贵就是条狗跟在她身后绕
,现在张东健给抓了,那小子肯定逼张家闺女做什么事了,不然能让人家把蛋黄
捏碎了啊?”

  “啊?不是吧,老妈,真捏碎了?”凌寒头皮有点发麻,这女人也真够狠的。

  “村里人都这么说,二贵他妈哭得死去活来的,我看八成假不了,你找对象
可得给老娘慎重点,别仗着自已脸蛋俊俏就勾三搭四的,惹出祸来有你后悔的一
天。”

  凌寒心说,老妈,迟了,

  当天下午,凌寒就装了五百块钱坐小公共车进县了,送儿子上车时,凌香兰
还哭了。

  凌寒也心酸,但没敢哭,心里邓发誓要好好照顾老妈,孤苦的老妈一个人生
活多年,再不能让她苦了,安顿下来就把老妈弄到一块去,自已是她的命根子,
一天不见她都要挂念。

  ……

  2000年的新江县正在进行着一系列的改造,去年县北因为要修高速公路
,让不少人进行了南迁,今天又改造拓宽县城马路,小门面听说统统要推翻重建
,项雪梅县长有干实事的魄力。

  记得01年项雪梅就当上县委书记,03年时又调任城区政府任区委书记,
04年下半年出任新江市副市长,挂常委衔:06年初就任市长,成了新江第二
号大员,07年底调入省城柏明市任代市长,然后转正,柏明市行政级别是副省
级,市委书记通常挂省委常委衔。

  不到八年时间,项雪梅就从县团级迈入副省级,这算是一个升迁神话了。

  凌寒做为一个穿越人都不晓得项雪梅的根在哪,别人更不清楚了,真正知道
的人却不会透露口气,但从种种迹象中能看出些端睨,这个女人是有来头的,她
本人也不是新江人。

  一路跟着项雪梅腾达的就一个人,沈月涵,沈月涵是新江人,也不知道她是
怎么沾上项雪梅的,项雪梅来新江县任职之初就带着她了,到项雪梅离开新江的
时候,沈月涵已经是开发新区的区委书记了,这两个耀眼的女人有一个共同的特
点,她们都没有家室。

  在仕途上走的女性,很容易被别人抖出些生活作风问题毁掉前程,没了婚姻
就没有了生活作风问题,即便老是和某男在一起也说得过去,你总不能不让人家
谈恋爱吧?最多这么一说。

  凌寒知道,这两个女政客一直都被新江人称为一代靓景,风华绝代不说,最
主要的是干了好多实事,创了好多政绩,在老百姓眼中,她们是清廉的好官,口
碑极好。

  新江县可是说是沈月涵政治起步的地方,凌寒在上一世最是关注这两位女政
客的动向,所以重生之后,他就产生了一种要参与到她们中间的念头,即便已经
惹了一身情债,那再沾点也无妨了,虱子多了不咬人嘛,再说了,能不能沾上还
两说呢,她们那么容易给人沾上,几年过来能几乎不传出绯闻吗?凌寒心中也不
是很有把握,但他要别任何人更有坚定的信心。

  ……

  县城的暄嚣远不是农村能相提并论的,从小公共车下来之后,天色都有点黑
了,凌寒沿着街走向县城的繁荣中心,一边琢磨,怎么才能去了审计局呢?去了
那里才能接触到沈月涵呀。

  一路想着,找了个小馆店先住下,把换洗衣物的杂包丢在床上又出来,县城
里有家回春面馆是前一世自已最常光顾的地方,那时候穷,也就混混小馆子,捡
便宜实惠的吃,在县委当个普通的整理材料的秘书几本没有机会跟着领导会混大
餐厅,专职秘书还差不多。

  记得沈月涵也特喜欢回春面馆的面食,老会去吃,该去碰碰运气,兴许就撞
个正好,抑着这样的念头,凌寒一路溜达到县南边的回春面馆,这时候华灯燃起
,把小县城整个儿点亮了。

  铺面虽不大,不过门前的车停了不少,特色面有特色味道,吸引人是很正常
的,这里的食客不分贵贱,什么档次的人都有,即有衣着光鲜的体面一族,也不
乏灰头土脸的菜贩民工。

  七点钟正是食客如云的高峰期,凌寒入店绕了一围,连个容座位也没有,同
时他也没发现自已要寻找的目标,于是就点了支烟到门外等去了,烟头掐灭好几
个,眼巴巴望着出来进去的人,偏是没有她的影子,实在肚子饿的咕咕叫了才钻
进店里去要面吃,才时人不算多了。

  一碗面加卤蛋加红烧肉一条3。5元,贵是不贵,不过凌寒觉得一碗不够吃
,出来又要了一碗,端着正要返回原来的地方时却看到一个苗条的背影正在门边
的位置吃面。

  这一刻凌寒心脏有些不争气的跳动快了,会是她吗?是不是过去看看不就知
道了?

  于是厚壮着脸皮就坐到了那女人的对面去,放下碗抬头这么一看,傻掉了。

  我靠,好苗条的背影,居然是个下巴有黑胡茬儿的男性化母恐龙,当时胃里
一阵翻腾。

  最要命的是母恐龙看到超级帅哥时,嘴巴张大了,合不上了,嘴里嚼的粘乎
乎的面全让凌寒看见了,一瞬间凌寒忍不住上涌呕感,结果把刚才吃的一碗面全
数喷在桌子上,转头就跑。

  母恐龙这刻也被勾起了喷吐的欲望,凌寒身子刚出门她就喷了,食客们全捂
着嘴呕起来。

  还好凌寒闪的快,不然非给喷一头一脸,逃出门后他都不敢停留,生怕被恐
龙追上来。

  见过丑的,没见过那么丑的,凌寒大叹霉气,沈月涵没撞上,居然撞上这么
个东西,妈的,3。5加3。5,七块钱没了,肚子也空了,这要给老娘知道,
俩屁股蛋儿不变成黑色的才怪呢。

               第四章鸟毛

  真也奇怪了,在家里睡时怎么也醒不来,换地方之后不到七点就睁开眼了。

  起来先在床下找见裤衩穿上,一番洗漱之后拿着自已的包就匆匆下楼退房直
奔县委报道。

  县委和县政府同在一个院子里,楼是98年时峻工的新楼,六层高,左半幢
县委,右半幢是政府,人大和政协还在原来的旧县委,不过离的不远,就在对街
往南一百米处。

  在县委办公室找王连水主任报道之后就正式上班了。

  想起昨天去回春面馆想“偶遇”沈月涵的恶心事,凌寒就闹心,结果在郁结
不舒的情况下一失神把办公室一个暖水瓶打了,刚巧推开门进来一个人,暖水瓶
在他脚前不远炸开,吓得那人朝后猛的一跳,“啊……你,你哪的?你能干点什
么?连个暖壶你都提不住吗?”

  办公室里的人全站了起来,里屋的县委办公室主任王连水忙跑了出来,他是
听见刘民海书记的训人声了,出来一看,心说,你小子真不睁眼啊,上班头一天
就把大书记给惹上了。

  “哟,刘书记,您怎么过来了?小凌,你怎么搞的?好好的咋就把暖壶给打
了?”王长水见刘民海一脸怒气,忙训了凌寒一句,不怒才怪呢,半个裤腿都溅
湿了,没烫着够好了。

  凌寒干笑一声道:“那个……刘书记,实在是对不起,我不小心撞翻暖壶的
,您看……。”

  “晦气。”刘民海怒瞪了凌寒一眼转过身就走了,都没理在一旁陪笑的王连
水。

  王连水翻了个白眼,心说,廖仁忠,你弄个什么人过来呀?长的倒是人模人
样的,可这不干人事呀,头一天上班就触刘大书记的霉头?这以后的日子能好过
的了吗?

  “唉,你呀你,”王连水承过廖仁忠的情,这次替廖仁忠安排凌寒也是还人
情,同时他也看好廖仁忠,刘书记明年换届退位的可能性是极大的,按一般猜估
,项雪梅很有可能出任县委书记,而市里如果不空降一位县长的话,廖仁忠是肯
定能坐上这个位置的。

  所以王连水明知道刘书记和廖仁忠明和暗扛他也不想弃掉自已早铺好的路子。

  说了凌寒两句就匆匆去了刘书记办公室,一进门就听见刘书记道:“什么货
色,打发远,给我。”

  王连水苦笑着,小心翼翼的应诺着,没说个啥就退了出来,回了办公室就把
凌寒叫了进去。

  “小凌啊,其实县委这地方也混不出个情由来,呵,你看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你挑挑。”王连水心说,是你小子自已不长眼,偏偏把暖壶砸在了刘书记脚下,
卷铺盖换地方吧。

  这话问的凌寒好不欢喜,不是吧?这就挑地方了?看意思是我这个暖壶砸好
了,错有错着,哈,心里想着,面上却不表露,“王主任,这事没弄好,害你也
给书记批,真是对不起。”

  “那倒没啥,呵,年青人嘛,难免有失误,下去锻练锻练也好,机会以后有
的是嘛。”王连水这么说也没错,明年廖仁忠一上台不是又有机会了,其实他也
不清楚凌寒和廖仁忠什么关系。

  “是的,是该锻练,王主任,您看我去审计局怎么样?”

  王连水眉头皱了一下,心说这小子看着挺精明的,咋就选个审计局,那不过
是能吃点残羹喝点剩汤的小衙门,给你这么好个挑的机会,你居然都不利用,
“你决定了?”

  “嗯,决定了,听说那地方比较轻闲,我这个人也懒点,叫王主任见笑了。”

  ……

  中午都没到凌寒就去审计局报道了,心说,老妈要是知道这事,非气的背过
气去不可,嘿。

  审计局的局长刚调走几天,新任还没派下来,情况果然和前一世一样,凌寒
心中暗笑,穿越之后的运气还是相当好的嘛,还真得感谢昨天那位恐龙姐姐,没
她那一出自已今天也不至于郁闷的打翻暖壶,一切都是天意啊,一想到8月16
号就能见到沈月涵了,心下好不激动。

  不过接下来两天凌寒多少有点郁闷了,局里综合股股长马大山却看自已不顺
眼,敲打了两回摆明了要好处,自已没孝敬他,这小子就开始整人,什么卫生间
便池堵了你去看看,楼道这么脏你咋不扫一扫?本来要冲他两句,可灵机一动计
上心来,自已还没想到怎么接近沈月涵呢,这小子就给出了个好主意,嘿,对,
就让你压迫几天,激起民愤,正好沈月涵来了拿你小子开刀,俺做为一撮受压迫
的代表,心怀正义又欲立威的沈大局长能不关心一下吗?

  于是,凌寒表现出惊人的“吃苦耐劳”的精神,挨着几天在每个楼层的卫生
间晃,结果还被三股奇丑如猪的副股长李某某在厕所撞见,扣了个“耍流氓”的
帽子,凌寒根本不在乎。

  审计局女的多男的少,其中最有姿色的两个都在二股,一个是副股长顾月娥
,一个是会计杜月琳,都是熟美的冒油的那种风情少妇,二十七八岁模样,身条
丰腴性感,奶大腰细,牛仔裤下包裹的臀滚圆肥硕,也难怪马大山一天老往二股
跑,感情是有目的。还有一个风骚少妇也不错,名叫李玉莲,局里都传这女人和
马大山有一腿。

  8月14号中午,凌寒在厕所撒尿时碰上了综合股另一个闲人王得利,这个
小子也就比凌寒大两三岁的样子,相貌用猥琐两个字来形容是不够的,还得加上
龌龊二字才勉强匹配。

  那家伙抖了抖放完水的鸟,斜着眼朝凌寒看了一眼,“我说兄弟,该孝敬就
孝敬点,马股这人你惹得起吗?哥哥我来了这快两年了,让他拾掇了三个多月,
不是通便池就是打卫生间,要不就是扫大院,不干吧他月底不能你开资,你告他
吧,头头儿们全不理你,没闹。”

  凌寒哧的一声冷笑,甩着鸟扭过身朝王得利道:“你看,我穷的连根毛也没
给他准备的。”

  王得利瞪眼一看,不由吓了一跳,真是没长毛的,让他吃惊的不是这个,
“兄弟,好家具呀。”

  凌寒提了裤子也斜着眼望着他,嘿嘿笑道:“好家具吧?怎么着?你的小菊
花发痒了?”

  王得利一米七多点的身高,哪敢向凌寒龇牙,这家伙少说也一米八四,打不
过人家,他干笑了一声就走了,出了卫生间才呸了一口,神气什么?不就是长了
个没毛的粗鸟吗?有啥呀?

  溜进二股时看见马大山正在和股长贺涛声聊天,其实姓马的一双色眼就在顾
、杜二人身上转。

  “马股,刚才在厕所碰见凌寒,我好心点拔他两句,你猜那小子说什么?”

  “嗯?说什么了?他敢说什么?”马大山一张疤脸顿时飙怒起来。

  王得利压低点声音道:“那小子转过身拿鸟对着我说,一根鸟毛也没给你准
备的。”

  马大山顿时大怒,抬手就给了王得利一个大嘴巴,“放你妈个狗屁。”

  贺涛声忍不住笑了起来,那边几个女会计都红着脸低着头,苦忍着笑,弊的
相当辛苦。

  王得利挨了一巴掌有点不甘心,但却不敢发火,仍陪着笑脸道:“嘿……马
股,这话是凌寒说的,可不是我说的,不过我看清楚了,那家伙真是没长一根毛
的,鸟比驴的还粗呢。”

  女会计们有点坐不住了,马大山就是个大流氓,王得利是个小流氓,这俩个
货一天在二股胡说八道,众人也没办法,马大山惹不起,以前局长是他姐夫,现
在又调走当组织部副部长了。

               第五章调戏

  凌寒洗了洗手,出了卫生间到楼门厅掏出烟刚点着,身后传来女人说话声。

  回头一看是二股副股长顾月娥和会计杜月琳,俩人出来一看凌寒在哪那抽烟
,脸上同时一红,大概想起刚才王得利说的话了,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二人居然
同时笑了起来。

  见她们对着自已捂着嘴笑弯了腰,凌寒不由一楞,以为身上哪出问题,忙低
头上下左右的找,可看了一遍都正常啊,结果二女笑的更厉害了,凌寒忍不住问
,“二位大姐,怎么了?”

  好不容易收声,二女臂挽着臂走近他,大胆的顾月娥道:“小帅哥想知道啊?
请我们俩吃饭?”

  凌寒心说请就请,面对这等风情韵美的熟妇他打心眼里不拒绝和她们发生关
系,不过多少凌寒还是有些心虚,主要他腼腆了点,二女都是过来人,见他脸红
更大胆了,越瞅他越顺眼。

  “到底怎么了嘛?呵,请吃饭没问题,不过我是个穷人,只请得起你们吃回
春面。”

  “好啊,一会下班,不许懒帐呀,吃完饭就告诉你。”

  凌寒爽快的答应了,中午下班凌寒就在单位门口等着,人们陆陆续续走光了
,碰到马大山和王得利时还给瞪了一眼,他假装没看见,大约又过了三几分钟顾
月娥才和杜月琳推着自行车出来,见凌寒在门外等着,同时嗔怨,“还以为你吓
跑了呢,原来在这等着呀。”

  “呵,怎么会呢,骑车子去啊,谁带我?”

  “美得你,人高马大的,你来带我差不多。”顾月娥过来就把自行车给了凌
寒,她是那种爽朗型的个性,杜月琳相对来说稳重一些,论年龄也是顾月娥大她
一两岁。

  自行车上路,顾月娥侧跨坐在后衣架上,手臂很大方的环住了凌寒的腰,凌
寒身子一僵,面对大胆的风情少妇,他没有经验,倒是产生了一种自已被她戏耍
的感觉,不过挺剌激。

  凌寒可没看见顾月娥朝落后一个车轮的杜月琳挤眉弄眼,杜月琳无声一笑,
偷看了一眼凌寒侧脸,果然有红痕,就朝顾月娥指了指脸,那意思是说“小帅哥
脸红了”。

  顾月娥捂着嘴笑,却也没发出声音,一路上她们你一句我一句问凌寒的情况
,凌寒也一一作答,有了这番交谈,好象融洽了许多,在面馆吃饭时有说有笑,
多半凌寒被她俩打趣。

  出来的时候,顾月娥朝杜月琳使眼色,杜月琳就让凌寒带她走,经过一番接
触她也放开了,二女认为凌寒是那种知书达理的文质彬彬的男人,能说出“没给
马大山准备一根鸟毛”的话也真是不容易,这几天也看的出来,小帅哥待人接物
言谈举止颇有雅士风度,可不似马大山王得利两个贱人那么粗俗不堪,尤其那玉
树临风之姿,看着就让人心动眼馋的。

  回了局里才不到一点,二女放自行车入车棚的时候凌寒先进楼去了,顾月娥
这才找到机会和杜月琳说私话,“喂,怎么样?月琳,再耍耍这个嫩小子,蛮剌
激的嘛。”

  杜月琳脸一红,低声道:“我的娥姐,你就不怕张大东剥了你的皮呀?”

  张大东是顾月娥丈夫,她哧的一笑,“别提那个牲口,一天在外面花天酒地
的,回了家棒子就蔫了,没玩女人才怪呢,老娘偶尔开开荤咋了?你不敢呀?还
是你家李晓兵是个好男人?”

  杜月琳翻了个白眼,“好个屁,出门时候油头粉面精神十足的,一回家就变
成死猪了。”

  两个女人挽着胳膊朝楼道里走,顾月娥附她耳上又道:“凌寒八成是个嫩男
人呢。”

  “不会吧,象他这年龄的男人有不开荤的吗?别是披着羊皮装相。”

  “我看不象,逗他两句就脸红了,呵,说心里话,我看着他就是动心,非吃
了他。”

  杜月琳知道顾月娥是那种敢说敢做的性子,自已不动心是假的,“真上呀?
娥姐。”

  “没假,不过姐这心里也虚,没做这种出轨的事,好妹子,陪姐一起好不,
你有我就敢。”

  “什么呀,你上就上呗,还拉个我?我才心虚呢。”

  “咱俩在一起时你心虚不?不吧?呵,这就对了,互相壮胆,先和他逗耍的
套近关系再说。”

  凌寒从传达室看到她们入楼,就出来着,“娥姐琳姐,怎么回事还没告诉我
呢。”

  顾月娥扑哧一笑,“到办公室吧,嘴干的,先给两个姐姐砌杯茶总应该吧?”

  “不是耍我呢吧?”凌寒无奈跟着上楼去,中午人们全回家了,只剩下传达
室的胡大爷。

  三个人进了二股办公室,凌寒真就给她们倒了茶水,二女却进到里面股长的
小办公室去,平时那里都不锁,有中午不回家的人可以躺在里面的单人床上休息
一会儿。

  凌寒端着水进来,道:“耍够我了吧,说吧,再不说我跳楼的心都有了。”

  逗的她们齐声娇笑,顾月娥才道:“上午你在厕所和王得利说什么来着?”

  “啊?那个……什么也没说啊。”凌寒心说,莫不是姓王的给自已到处宣传
了吧?操!

  想到着脸微微一红,顾杜同时笑了起来,大该又想起王得利的话了,弄的凌
寒越发的尴尬了。

  “行了,娥姐,你看凌寒脸红的,哈……。”杜月琳越看他越有趣,忍不住
又笑了。

  二女并坐在床沿边,荡着穿着肉色丝袜的性感小腿,别有一番动人的风情,
她们穿的是那种工作套裙,中长的正好把大半截大腿遮盖,双腿交换着搭着,瞬
间隐隐露出小内裤来。顾月娥穿的是紫色的内裤,里面鼓鼓的,而杜月琳穿的是
黑色花边内裤,同样鼓鼓囊囊还露出几根耻毛。看的凌寒越来越脸红。

  顾月娥拍了拍自已身边的床铺,笑道:“来,坐这,坐过来姐告诉你。”

  凌寒多少有点心慌,这种熟妇风情实在是不曾领教过,看见顾月娥笑的很暖
味,心里更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这女人不是绝色,但容颜也秀丽端庄,配上
一双大大杏仁儿眼,相当的有魅力。

  搓了搓手还是选择了坐下,凌寒还故意表现出一付从容不在意的模样,其实
紧张的神色没逃过二女的观察,而他越是这样越能勾起二女戏耍他的心思,他要
是主动一些二女可能退缩了。

  顾月娥基本确定这是个没经历过真枪实弹的嫩小子,心里不由一热,什么伦
理道德一瞬间给她丢去了一边,大方的伸手搂住凌寒的脖子,让自已丰硕的胸压
迫在他臂上,同时拢着纤手在他耳朵上,凑上嘴去说了几句小声话,末了还道:
“马大山气的脸都黑了,你可真有意思。”

  “我、我就是瞎说了一句,你们别听王得利那个生孩子没卵儿的家伙扯淡。”
凌寒忙否认。

  顾月娥却搂紧他不放,媚态横生的娇笑道:“我和你琳姐可不信,要不给姐
摸一下?”

  “啊?”凌寒第一个反应就是双手掩裆,“真的,娥姐,没、没那事……。”

  “不信你,王得利亲口说的,验证一下吧,来,月琳,你摁着他,我非摸他
一下,验证到底是不。”顾月娥说着就将凌寒扳翻在床上,杜月琳虽是有点紧张
,可在顾月娥的鼓舞下提足了勇气。

               第六章验货

  凌寒惊呼一声,身子顿时缩成一个团翻过来爬在床上,双手还紧紧捂着裤裆。

  任凭二女推翻鼓捣也没能将他的手扳开,结果二女笑的气都岔了,三个人折
腾了一头汗,凌寒有劲,又不能推搡她们,只能护着自已了。杜月琳白忙半天没
弄成,大是气苦,扬起手就朝凌寒跪撅着的屁股抽了一巴掌,打的他直龇牙,才
笑骂道:“你承认不?不承认就剥裤子。”

  凌寒看出她们是要真剥,忙道:“琳姐,我、我承认了,别剥了行不,我怕
了你们了。”

  “不行,给姐看看才成……咯咯!”顾月娥还不死心,“琳琳,你挠他痒痒
,我剥他……”

  杜月琳真的腾出一只手就挠凌寒的咯吱窝,凌寒还真怕痒,一面死护着裤裆
,一面打滚。

  顾月娥干脆一迈大腿骑在凌寒双腿上,双手去解凌寒的腰带,凌寒忙护着腰
带扣,可是刺啦一声,裤子拉链被顾月娥声东击西拉开了,一只小手迅速探进去
,抓住一个软乎乎得肉长虫。凌寒暗叹完了,失陷了。

  “哈……抓住了……看看……还真的没毛毛啊。”顾月娥惊叹,原来已经再
次深入内裤抓住凌寒的肉棍,周围果然一根鸟毛欠奉。

  杜月琳也急忙伸手进去,“啊……果然没有……哈哈哈!”

  二女笑的前仰后合,两人两只手还捉着凌寒的老二。凌寒羞的俊面通红。

  顾月娥道:“看把你羞的,我和你琳姐见过男人那个玩意儿,稀罕的看你呀?
哈……好了验证过了,快起来吧,贺股长的床都给弄脏了,小心他下午来骂人。”

  顾月娥挪动大腿从凌寒身上下来,没注意裙子已经缩到屁股蛋上了。紫色的
内裤明晃晃的露出来。丝袜刚撸到大腿中部还剩半截雪白的大腿暴露在空气里。
看的凌寒眼睛都直了。杜月琳也好不到那去,不过反应快忙整理裙子,边推推顾
月娥。顾月娥发现自己露底了,脸上一红道:“怕啥,脱光了给凌寒看也没啥,
是吧?凌寒,你想看不?”眼瞅着凌寒快滴出春水了。

  “想!”凌寒下意思的回答,可是马上又不好意思的脸红了。顾月娥哧哧笑
着,跪立在床上,真的伸手把紫色的内裤拉到大腿弯处。

  “琳琳,你也脱给他看看得了!……来,凌寒,摸摸姐姐……!”顾月娥又
鼓动杜月琳也脱了,一边把凌寒的大手拽向自己的阴户。

  凌寒不由自主顺着顾月娥的牵引把手覆盖在她的阴户上,卷曲的阴毛弄得手
腕麻痒麻痒的,手心是湿热的阴门,感觉已经有点湿润了。顾月娥的阴户饱满,
掩映在一丛浓密的耻毛中的阴唇褶皱还是粉红色的,看来那事儿干的不多,凌寒
轻轻揉动了几下。

  顾月娥轻轻呻吟了下,道:“好人,看看就罢了,今天这里不能给你,不是
地方啊!”

  那边杜月琳却羞声说:“娥姐,我刚来大姨妈,我先给你们把风,出去啦!”
说完起身就跑。

  顾月娥媚声道:“要不,姐给你。有琳琳把风!”说完准备解衣服。

  凌寒可知道这里可不是地方,连忙摇头,翻身下床,先帮顾月娥整理衣服,
抹了把头上的汗,“哎呀,娥姐姐你准备玩死我啊,这真不是地方啊。”

  “吓什么呀?又不是强奸你,哈……!”顾月娥又是捉狭的笑。二人各自整
理好凌乱的衣服。

  这会儿杜月琳也进来了对凌寒道:“你可得小心了,姓马的非要整你,别说
姐没提醒你。”

  “整我?就他?不知道谁整谁呢,嘿……。”凌寒诡秘的一笑倒是让二女为
之一惊,那表情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出现,给人的感觉尤为强烈,顾杜交换了一
个眼神,心下讶然。

  下午马大山果然找茬儿,这不对那没味的,凌寒也不嘲理他,该干啥还干啥
,装的那叫一个乖呀,好多同事都看不下眼了,心说,凌寒你怕他个啥?他能把
开除了?最多迟发俩月工资。

  不过凌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嘿,姓马的,民愤起来了,你小子好日子到头
了。

  晚上,凌寒又请顾、杜吃饭,仍旧在回春面馆,吃完饭时,凌寒才道:“两
位姐姐要是看我这几天受的挺苦,就帮我个忙好不好?”

  “呀,上了小贼头的当了,这顿饭好吃难消化呀。”顾月娥笑着打趣。

  杜月琳不以为然的道:“说来听听,能帮得上姐就帮你,出格的事可别指望
呀。”

  “呵,出不了格,我是说新局长来了两位姐姐都写封匿名信替我鸣个冤,背
地里发动发动群众,让大家伙都来落井下石,新官上任是要立威的,不拿马大山
开刀找谁去?”

  二女对望一眼,顾月娥道:“匿名信姐给你写,才不怕呢,不过怕没啥效果
,姓马的有靠。”

  “是啊,凌寒,他姐夫刚调到县委,好象沾上了刘书记,任组织部副部长了
,怕是没人惹得起,这么一闹腾,怕姓马的怀疑到你头上,那不是更惨了?”杜
月琳的担心也是正确的。

  凌寒笑了笑,“我连毛都不长,我怕他个毛啊?我忍辱负重就等这一天呢,
赌也得赌一次。”

  “行,凌寒,两个姐姐帮你这回忙,事成之后可不仅要请我们吃饭那么简单
哦。”顾月娥笑嘻嘻的道,杏眼含春,伸手又悄悄摸到凌寒的裤裆里。

  杜月琳见二人眉来眼去,看二人的意思,可能真要找地儿去颠龙倒凤,自怨
自个儿大姨妈来的不是时候,就要起身告辞。顾月娥却恋恋不舍看着凌寒。

  凌寒各握着顾月娥和杜月琳的手道:“凌寒不是木头,二位姐姐对小弟有情
有义,但男子汉不做出一番事业哪对得起美人垂青,相信我,把我们的美好时光
放在将来,我一定给你们更好的人生。凌寒有一天爬起来,忘不了娥姐琳姐的好
,我们香的一起吃,辣的一起喝。”

  这话也够让二女感动的,女人就喜欢那种被哄着的感觉,爱人也好,情人也
好,有哄最好。二女和凌寒又密议一番才依依不舍离去。

  ……

  在凌寒的企盼中,8月16号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院子,赶紧扫院子,一会新领导就来了,头一天上任咱们别出了洋相。”
马大山喊着。

  “马股,您不早说,两个清洁工人今天打发着去搬新锅炉了,没人扫呀。”
科员王得利道。

  “你猪脑子呀?不会叫凌寒来扫吗,快去。”马大山怒斥一声。

  大约十点左右,凌寒刚扫完全院,浇上了水压了土气,喘气还不匀的时候,
几辆小车就驶了进来,三辆车全是桑塔纳,一辆是2000型号的时代超人,另
两辆是普桑。

  局里大小领导都纷纷列队在楼门厅迎接新领导,顾月娥也在后面,不过她的
眼往凌寒哪看。

  那辆时代超人上下来的赫然是两个“扎眼”的少妇,凌寒就站在那里提着浇
水桶发怔。

  其实发怔的不光是他一个人,楼门厅一堆所谓的领导们全在发怔,他们心情
那个激动呀,终于见到了令全新江县人都瞩目的年轻县长项雪梅,难怪今天连马
大山这样的货色也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头发上居然还喷了发膠,所有的人大气也
不敢出。

  项雪梅来新江县挂职是副县长,结果没半年就取消挂职提成县长了,很多人
都认为她有深刻背景,但没人知道有多深,根在哪:背景神秘呀,这个看上去二
十七八岁的女人是耀眼异常的。

  “久违”的两张面孔,要比前一世更给凌寒震撼的感觉,因为前一世自已没
想法,只是远远的望着她们做一个旁观者,但是今生却不同了,嘿……你们的生
命中会因有我而更精彩。

  ……

  沈月涵的上任似乎给全局上下带来了无比的动力,一个个卯足了劲儿,好象
吃了几颗伟哥似的,脖子都硬的转不回弯儿了,一连两天都是这样的,不过新局
长大人被一堆匿名信困扰着,大部分是为一个叫凌寒的新来没几天的小伙子抱不
平,也有一小部分历数马大山的“累累罪状”,什么张扬跋扈调戏同事,还暗中
与办公室会计李玉莲乱搞男女关系等等。

  凌寒却没写什么信,而是继续装“受压迫”的那撮人,蹲在后面锅炉房和张
大爷安装锅炉。

  “小凌呀,看不出你文质彬彬的干这种活也很麻利呀。”烧锅炉的大爷老张
头儿笑呵呵的道。

  “张大爷,这算啥呀?想当年我扛锄头种地,出猪食放毛驴啥没干过?嘿…
…。”

  “小凌,听说你也是有文凭有大学生呀,马大山有点过份了,他姐夫不在这
当局长了,还嚣张个啥?没这么拾掇人的,你说说你才来几天?该干的全干了,
掏厕所,扫楼道,修锅炉,这也不是你们这些科员该干的事呀?小凌,大爷悄悄
问一句,你是不是得罪过马大山?”

  凌寒坐上靠着刚安装好的锅炉掏出烟,

给老张头儿烟点,才苦笑道:“我一
共才来了十一天,哪认识马股长呀?头一天上班马股长就让我去疏通卫生间的女
便池,结果给三股的李副股长扣了个进女厕所耍流氓的帽子,前

两天迎接新局长
哪遭,事后又嫌我拿着浇水桶站在院里丢了大伙的脸,我也是堂堂名牌大学毕业
的经济学硕士研究生,唉……大爷,不说了干活。”

  “小凌啊,想开点,年轻人办事要灵活嘛,大爷也在机关呆了些年,这种事
见多了。”

  突然一声轻咳从门口传来,凌寒和张老头齐齐回头,看到的赫然是新任局长
沈月涵。

  顿时,两个人全傻眼了,其实凌寒是装的,蹲着两天了,就等你来打水呢,
刚才听到脚步声,偷眼一看,果然等来了沈大局长,急忙开口叹命苦,张大爷不
负众望的引出了话头,嘿!

  这天下午,凌寒当真被沈局长请去了办公室。

  传话的是王得利,这小子前脚传完话,后脚就跑到马大山那里“溜沟子”了。

  入到沈月涵的办公室,凌寒才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下欣赏这位前一世令自已仰
慕的女大神。

 

              第七章沈月涵

  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都不合适来形容沈月涵的那种气质,她不美吗?非
也!

  在凌寒记忆中,单从容貌上比较的话,项雪梅才是项级美女,前世与自已失
之交臂的她才能与项雪梅一较长短,而沈月涵和前世的妻子蒋芸是同一个级别的
美女。

  她们是绝对两种不同的风格,沈月涵的清冷秀淡是不可匹敌的,而蒋芸的娇
姿媚态是绝世无双的,各有千秋,各占擅场,似乎拿到一起比较有点不太合适,
名符其实的各领一类风骚。

  凌寒轻微的深呼吸,他不想让沈月涵看到自已太不堪清秀魅力的轰炸惨样。

  “坐吧,小凌,我看过你的档案了,不错嘛,经济学硕士头衔,好象和你的
年龄不相称?”

  “那个…不怕领导见笑,读研是早了些,归功于我导师的厚爱,本来有出国
的希望,可导师偏偏就…唉,我没门没路的,最后就返回家乡了,我那文凭人家
都说是假的,我也懒的解释。”

  “既然你是学经济的,我随便问两句,咱们县经济基础差,你认为招商引资
还有优势吗?”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凌寒眉锋一蹙,她有心考校自已?嘿……不凭学识,就
凭记忆也能轻易的回答这个问题呀,这个让你另看我一眼的机会我就不客气了,
放过了就是傻鸟。

  “有啊,局长,正因为经济基础薄弱才要大力建设嘛,光是市县级政府领导
们对这一块的重视,就不是那些经济基础强的城市可比的,优厚的政策倾斜不是
优势?满目全是失业的人群,潜在着这么大的廉价劳动力市场不是优势?大片大
片的廉价土地不是优势?遍地黄金没人挖掘不是优势吗?要说没优势,那是替自
已能力低下找的一种借口。”

  “听你这话口气不小呀?你说咱们县能发展点啥?”

  “县里也有些基础,比如矿业、林业、绿色蔬果业、科技化的农业种植等等
,先是利用自身拥有的资源积累财富来改善投资环境,然后可以把那些有污染的
城市里不能生存的企业引过来在县城外大片的荒山野地建厂,修条路啥都有了,
比如一些制药厂,大型轧钢厂,冶铁厂,他们很意愿意来的,因为咱们县里那些
山头上有相当丰富的金属矿藏量。”

  沈月涵现出讶色,点了点头,凌寒心说,沈姐姐,这不是纸上谈谈兵,算什
么呀?

  “小凌,这些事说起来容易,可真要做的话就难了,县里领导谁都知道这些
优势,可是真正入手的时候却困难重重,这样那样的因素引来的制约很大,想的
太乐观没实际效用。”

  “领导,说句大不敬的话,当官的是有这样那样的顾忌,既想出政绩,又怕
引火烧身,真正有魄力的领导不多,能置死地而后生的领导就更少了,头顶乌纱
尸位素餐的倒比比皆是。”

  “行啊,你连我也骂进去了吧?”沈月涵笑骂道。

  凌寒笑道:“哪敢?局长肯听我这个小人物说话就有不拘一格用人才的胸襟
气魄,凌寒佩服。”

  “呵…这马屁拍的…耍滑头啊,先用话把我架起来,我不用你反倒显我的小
气了,是不?”

  “是,我承认我是有点急了,可我一个小人物哪有那么多接触局座的机会?
无势无靠的,想干实事也找不见门,局座这么年轻就出山独挡一面了,这也算我
的机会,我宁肯被撞的头破血流也不能放过之后悔恨呀,今天毛遂自荐,也不怕
局长笑我,我只想干点实事。”

  这回轮到沈月涵头皮发麻了,还真是没碰上过这么“厚颜无耻”来投靠的呢。

  “你这态度可有点卑躬的味道,向我表忠心吗?”沈月涵故意激了他一句。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这算什么?只要局长用我干事就行。”

  “马大山那么整你,无非是要点好处,也是要给你做事的机会,你咋不灵活
的敷衍他一下?”

  凌寒摇头失笑,“他?嘿,我怎么看都看不出他是个有做为的货,敷衍他不
如捐慈机构呢。”

  沈月涵冷哼了一声,语气转冷道:“马大山是你的领导,他纵有不对,可你
这态度也有问题呀。”这话指出了凌寒对领导的不敬,领导就是领导嘛,你这种
态度对领导就以了吗?

  凌寒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局长,领导当不好,下属肯定对他有看法,想让
人敬先敬人。”

  沈月涵再次点了点头,玉容突然解冻,露出个笑容,“蛮有点刚正不阿的味
道嘛。”

  “局长过奖了,恶势力面前我是绝不低头的,不满归不满,不过该干的活我
还干。”

  ……

  新江县下辖的几个乡中就数龙田乡最富有了,下面有企业,税收自然不成问
题,而且龙田乡境内金属矿藏丰富,县里正在向市政府报批相关的开采政策,一
但正式运营黄金滚滚来呀。

  这也是项雪梅县长一任上主抓的一件大事,再就是县城的改造,县城北户的
南迁工程早就完成了,县城北面规化新建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高速公路都通车
半年了,还有县城主干道的拓宽重修,民宅改造,生活园基础建设等等项目,都
在起步阶段,倒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自和凌寒谈话之后沈月涵对他留上了心,观察几天之后倒是发现他言行如一
,仍旧乐呵呵的。

  其实她是有点头痛怎么安排凌寒这个新来户的工作,审计局是会计专业的口
儿,他是个经济学历,不会打算盘呀,小领导的位置也轮不到他坐,总不能让他
在综合股“游手好闲”吧?

  想到自已这个局长还没司机,是不是先让这个家伙当几天车夫?也不知他会
不会开车?

  这天中午下班,凌寒刚走出大门,屁股后面就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

  他往路边一闪回过头看,赫然是自已驾着桑塔纳的沈月涵,“哟,局长,怎
么十二点半才走?”

  沈月涵横了他一眼,停下车道:“天天逛卫生间挺美的?你这人脸皮不薄,
咋不去找我?”

  凌寒眼一亮,却苦着脸道:“话都说明了,局长脸拉这么长,我哪敢去惹你
心烦?”

  “凌寒,女领导要是带个男秘书,你说会不会有人闲话呀?”

  “局长,你自已先不要想歪了,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呀,要是为了别人的看
法而活着那就累了,我个人认为领导和秘书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更能迎刃
有余,局长天仙般的容貌,怎么看都是大慈大悲的观士音现世,犯得着和一些人
变眉色脸吗?俗话说的好,杀鸡焉用宰牛刀,有事卑职服其劳,恶人我替局座当
,恶名我替局座顶,表里相依,刚柔并济,以不变应万变,任其奸狡凶残穷淫极
恶,局长自安坐泰山,素衣纤指,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沈月涵扑哧一笑,又剜了他极具风情的一眼,“你行,拍的好马屁啊,上车
吧。”

  “上车?”

  “嗯哼……怎么?怕我把你卖了啊?”

              第八章头把火

  有机会和领导一起吃饭,这是个继续给某人上眼药的好机会。

  这两天凌寒一有空就象王得利打探局里上上下下各人的情况,这小子知道的
龌龊事多,也还吃了两顿饭,不过收获甚丰,基本上把审计局上上下下各人间的
的关系和背景弄清了。

  尤其谈到综合股时凌寒说更明白,前任罗信康不敢把办公室主任田新健捋了
让马大山当正主任,原来田新健是前任县委书记的侄女婿,现任的刘书记是他一
手提拔的,有这层关系,罗信康怕把现任刘书记得罪了,于是就另立一个综合股
,让马大山当股长把田新健给架空了。

  “我就说这个综合股是哪来的,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局长,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您一把还没点呢,是不是该让下面的人产生
点紧迫感了?”

  沈月涵瞪过眼来,这个家伙不是个省油的灯呀,“是吗?可以谈谈你的想法。”

  凌寒忙挺身坐直,正色道:“局座是新任,下面人表面恭敬,心下未必服你
,头一把火要的效果是立威,这个威要立的让他们心惊胆颤,下刀要狠,对所有
人要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那你认为谁合适拿来开这头一刀?”

  “局座不怕得罪那位县委组织部的罗副部长,马大山的是合适的人选,拆撤
综合股是借口。”

  沈月涵嘴上没说什么,心下却点头,这小子和自已想一块了,的确,马大山
是最合适的人选。

  “当然局座要是觉得姓马的暂时碰不得可让他再逍遥几天,选鲁副局开刀也
行,听说上任罗局长走后他就一直掌着财务大权,局座来了都有几天了,他也不
表态,这不是明欺负人吗?”

  这鲁有智的后台是副县长钱建设,主管文教、卫生的末位副职,这是个低调
比较务实的人。

  沈月涵摇了摇头道:“鲁副局长如果够聪明的话,敲山震虎就能让他看清形
势的了。”

  凌寒眼一亮,“那就说局座决定向马大山下手了?”

  “你别一付小人的得志的模样,我敲的综合股,不是马大山,公是公,私是
私,嗯?”

  凌寒干笑一声,沈月涵话中有话呀,我也没想现在就报复姓马的,秋后的蚂
蚱他能蹦几天?

  “局座,我这人也不循私情的,公是公,私是私嘛,哪能假公济私呢?”

  “清楚这一点就好,别仗势欺人,我也不让你仗,敢胡来我先让你灰飞烟灭。”

  凌寒龇了龇牙,当下干笑了一声没言语,低头吃饭。

  “凌寒,咱们这小局子里也没有秘书这类差事,我也不能凭白提拔你,要不
先给我开车?”

  “行,不过没驾驶本,车是会开的,上大学那时候就学会了。”凌寒心说,
终于探到梯子了。

  眼见凌寒眸光发亮的盯着自已,沈月涵脸微红,“结帐去。”言罢,头扭一
边去了。

  哇靠,来的时候不是说你请客吗?怎么是我结帐啊?伸手摸摸兜,掏出来一
看剩二十三元了。

  “怎么?给你个机会请我吃饭你都不乐意?”沈月涵似看出他有异色。

  凌寒俊脸顿时扭成了苦瓜,压低声音道:“剩二十三块了,估计不够,局长
先借我点行不?”

  沈月涵翻了个白眼,“哼,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起身狠狠剜了他一眼
才朝柜台走去。

  ……

  下午三点多,沈月涵打电话把鲁有智副局长叫了过去。

  “局长,找我有事啊?”鲁有智四十多岁,看上去相当精神,红光满面的。

  “嗯,你坐,就综合股那个事咱们谈谈”沈月涵亲自倒了杯水给他,鲁有智
忙欠身接着。

  鲁有智微怔了一下,看来要说事了,“哦,那是前任罗局长临时从行政口儿
分出去的。”

  沈月涵点了点头,道:“这么做不合规范条例吧?各级政府都提倡机关精减
,咱们这里还重复多立,鲁副局,我的意思是取消综合股,人员还归回行政口儿
去,你的态度呢?”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头一把吗?鲁有智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局长不知道马
大山是现任组织部副长罗信康的小舅子?不可能呀,以马大山那个爱显摆的臭性
格早自曝其底了吧?

  “我是支持局长的,综合股是有点多余了。”一想到项县长亲自来送她上任
,鲁有智心虚了。

  “那好,叫来杜副局和韩副局、曹副书记他们开个会商量一下这个事,大家
都有个态度嘛。”

  局里面开这个会的时候凌寒回宿舍取了照片就忙单位赶,他也不敢多耽误。

  刚入了大楼,传达室的胡大爷就告诉他办公室田主任找他有事,凌寒心说,
这人找自已做什么?跑去了二楼的办公室报道,路过局长室时偷瞄了一眼,门闭
着,啥也没看见。

  “咚咚咚”,听到敲门声时田新健喊了一声“进来,”

  凌寒推门进来,办公室就一个田主任,他的属下全部给马大山挖走了,光杆
司令,嘿。

  “田主任,胡大爷说你找我?”

  “嗯,你坐,小凌呀,来了也有十多天了吧?我看小伙子蛮勤快的,谈谈想
法?”大小也是个领导,田新健就摆出了一付上位者的姿态,说话也带着些腔调。

  “没啥想法,党指哪我打哪,挺好的,主任,呵……。”凌寒一脸无害的笑
容。

  “嗯,有股子吃苦耐劳的精神,你这个小同志呀,怎么说呢,其实我都替你
不平呢。”

  凌寒倒是一怔,心说匿名信满天飞了,你没写啊?听人说你也给欺负的挺
“扁”的好象:他笑笑道:“主任,干点力所能及的事嘛,应该的,马股长必竟
是我上司呀。”

  “要说他马股长没存心整你的意思,我也不相信,看了你这些天做的事,就
算你能忍我也实在看不下眼了,小凌啊,咱们不是做苦力的,审计局那是会计专
业,修锅炉掏厕所算什么?”

  “主任,局里面也没具体安排我的工作,闲着也闲着嘛,呵……。”

  “你倒是好脾气,过一会我就去局长那里说说这个事,”田新健心里说,这
机会不多,得抓住了,不管沈局咋想,自已把姿态摆出来,也不怕得罪姓马的,
他姐夫还能捋了自已?哼。

  田新健这几天就想好了,沈局没动作是在摸情况,马大山这么整凌寒谁不知
道?自已及时站出来表示出应有的同情心,好让沈局另眼看待,听说好多匿名信
都有了,自已直接真人上场。

  凌寒忙装出一付受感激零涕的模样,姓田的什么意思?想借这事表现表现?

  “主任呀,都小事,您范不着为我出头,人家马股长后面有靠呢,你好意我
心领了。”

  “没这么拾掇人的,无怨无仇的他凭啥?你回去吧,别管了,我自有主张。”
田新健一付正义凛然的姿态,打发走凌寒后心说,兄弟你是可怜,不为了我自已
我会管你的闲事?扯淡。

               第九章车夫

  凌寒出了行政办公室正要下楼的时候,却碰上了上楼的马大山,“嘿,股长。”

  马大山拉着脸,瞪了他一眼,“你不去检查卫生间?你晃什么?。”

  “股长,那是人家卫工做的事,我不能抢人家的碗饭呀,你说是不是?”凌
寒故意大声回答,因为他瞥见局长室的门开了,这话准保能传进去,姓马的,让
局座听听你小子的跋扈,嘿,

  “你……”马大山气的一瞪眼,可凌寒扭身走了,根本不搭理他,“咦,腰
杆硬了啊?”一天没见这小子说话有底气了?怎么回事?马大山思忖这事一边来
到局长室门口。

  沈月涵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办公室门开着,她一眼就看见了门口的马大山
,“有事?”

  “局长,我来汇报工作的。”马大山进来后先把门关上。

  “说吧,”沈月涵面色肃容,一局之长笑脸也不是随便摆的,尤其在这个马
大山面前。

  “局长,刚才我去后面锅炉房看了看,基本完工了,那个新调来的小凌是个
懒家伙,不好好干活,也就拧几条锣丝的事,让他大整了三天,漏水数次,唉,
不是个干事的材料呀。”

  “是吗?你说的是凌寒吧?哦……他的专业是修锅炉的?”沈月涵很愕然的
模样。

  “哦不是,我看他一天闲坐着不干工作,让他去后面帮帮忙,张大爷老了,
手脚不利索了,小凌时常去帮帮忙也是个锻练嘛,呵,这是买锅炉的发票,局长
您签个字,财务那边好下帐。”

  马大山手一翻就变出了一张发票,递上来的姿势还算恭敬,主要是沈局太耐
看,啧,漂亮呀。

  沈月涵拿过来一看,抓着财务权的鲁有智的大名已经落在发票上角了,再看
数额,三万八。

  好家伙,这什么锅炉呀,这么贵?去年冬天县政府那么大的锅炉才花了一万
六,自已操办的,马大山买的是金锅炉?当时就秀眉一蹙,“什么牌子的锅炉,
三万八好象不便宜呀?”

  “嗯……是泰山牌的,质量最好的微型高效锅炉,呵,鲁副局已经签字了,
局长你……。”

  “先放这吧,我先忙手头的事,回头再谈这个。”

  马大山心里咯噔一下,怎么着?看出问题了?想着他也心虚了,嘴上道:
“好,局长您忙。”

  沈月涵等他出去拿起电话就叫了行政田主任来。

  田新健一进来就道:“局长,人家小凌也是个大学生,这都来局里十多天了
,一直就通厕所扫楼道,咱们另外有卫工的,我实在看不下眼了,就这情况,我
和您反映反映。”

  沈月涵笑了一下,真有人看不下眼的?“田主任,这事明天下午开会讨论,
这有一张马大山买锅炉的发票,你拿去落实落实情况,我在县政府工作时也买过
锅炉,可没见过这么贵的。”

  田新健接这发票一看傻眼了,三万八,行啊姓马的,你真敢吃,哈,你就等
着死吧你。

  捏着发票出来的田新健嘴都笑歪了,明天开会讨论,嘿,姓马的,沈局要拿
你开刀了,哈。

  等田新健走了沈月涵也出来锁了办公室的门下了楼,开车出了局子大院看见
凌寒已在街边上等着了,就招呼他上车,原来两个人约好了,下午去市里交警队
给他办驾驶本子。

  “局座,我还没借上钱呢,迟两天再办吧,这办个本子要两三千吧?”

  “我借给你,月息一块吧,”说完她就笑了,凌寒心说全新江市放高利贷的
也没个比你黑的。

  别说有人就是好办事,沈月涵有个同学在市交警队车管所上班,还是个小科
长呢,不过车管所的所长是正科级,小科长就是股级了,即便如此人家这里也肥
的流油。

  全市的车辆都在车管所管着,不肥才怪呢,沈月涵这位男同学还是相当热情
的,当得知她现在是独当一面的审计局局长时倒是有点纳闷,县政府副主任多吃
的开,小局子有啥混头?

  一个多小时崭新的驾驶本子就出来了,和那人客气一番,留了两条烟给他就
走了。

  那家伙也敢收?嘿,这说明人家没把县里小小的审计局长放眼里。

  回县里的时候凌寒就正式就职“车夫”了,沈月涵躲到了后座上去,而且是
司机座后的位置。

  她倒不是说专门去坐那个“领导座”,而是没见识过凌寒的手艺,选个安全
处先看看吧。

  回来后沈月涵去了县政府,让凌寒一个人开着车去练,吩咐明天直接去上班
就行,不用管她。

  得了自由的凌寒开着车就回龙田乡杜庄儿村了,看老妈去,呵。

  第二天上午又被派出去练了一上午,中午时才返回来拉着沈月涵去饭店吃饭。

  “县南有家小馆子,回春面特香,您要不嫌庙小就去那里,大馆子我还真请
不起,呵。”

  “是不是去年在县北那家?修高速路拆的都搬乱套了,原来搬南面了?让我
好找。”

  凌寒一愕,“啊?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县北那家,我今年六月份才回来的,搞
不清是不是局座说的那家,不过那里天天人满为患,好象是挺出名的地方小吃馆
子,去看看?”

  “走,反正是你请客,我得吃回来。”沈月涵笑着说,和年轻人在一起心态
都年轻了。

  路上沈月涵问起他的一些家势什么的,凌寒也不瞒着,有问就答,他不怕家
穷让人家看不起。

  县南路边的面馆果然人满为患,凌寒和沈月涵等了十分钟才有了座位,要了
两碗面,两个凉菜,很简单的一顿饭,但是沈月涵吃的甚香,“凌寒,好象一碗
不够,不许笑我哦。”

  “啊?我再要一碗给你,吃饱就是吃好了嘛,这有什么可笑的。”

  沈月涵笑笑道:“怕胖呀,吃成个水桶身材就惨了。”这时她可没一点当局
长的样了。

  “该胖喝水也胖的,总得吃饱呀,是怕你老公嫌弃了你呀?我看不会,我对
局座有信心。”

  沈月涵眼色很怪的看了凌寒一眼,在他喊完“再上一碗面”才道:“离婚了
,不怕人嫌弃。”

  凌寒正往嘴里塞面,听了这话当时就喷了出来,俩眼睁的牛大,半晌才道:
“对不起……。”

  沈月涵朝他轻柔的眨了一下眼,似是在说“理解你”,那万种的风情顿时激
起凌寒心的狂澜,这女人真的不得了,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有股让人无法抗拒的
熟美风韵倾泄出来。

  “从政的女人没有婚姻的羁拌也挺好,省的传出绯闻让人家说你生活作风有
问题,呵。”

  “那也不能……唉,不说这事了。”

  馆子服务人员在这时端面上来,沈月涵笑着端过来,“来,拔你一半,我吃
不了。”

  两个人又吃了十分钟才结帐起身,眼看就要出门时后面一个声道:“喂,那
个姐姐,你的瓜好丰满哦,过来陪哥几个喝一杯吧,哈……他妈的,全新江县也
没见过这么美丽性感的瓜。”

  瓜,新江这边流行的土话,指人的奶子,这说法最早是从劳改队传出来的,
有些弊不住的犯人会把同监长的俊俏的囚友摁倒暴菊,有个说法叫“卸瓜”,男
对男嘛,瓜自然是指屁股了。

 

               第十章流氓

  沈月涵也知道“瓜”是啥,她哪受过这种侮辱,当时就火冒三丈,回过身狠
瞪了那说话人一眼,凌寒也回转过身来,开始以为说谁呢,一看才发现对方居然
冲着局座喷出的亵渎之词。

  “大白天你们耍什么流氓?太无耻了。”沈月涵冰着脸斥道。

  “哈…你不无耻领了个小白脸儿晃啥?哥儿几个才是真男人,家伙粗大着呢
,而且很持久的哦,哈……哇,兄弟们看看,人家那两个妞妞多大的个儿?这小
白脸儿可有奶吃了。”

  说话的家伙是个秃头斜眼的混混,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一脸横肉,额上还有
一片明显的刀疤,和他一起的三个也是歪瓜裂栆,此时都拿筷子敲着碗*着,他
们刚才就偷看沈月涵有点忍不住了,几杯酒下肚之后胆子越来越大,目光越来越
淫邪,眼见美女要走,实在是弊不住了。

  沈月涵此时气的脸儿都白了,凌寒却伸手拉着她手臂出了门,她却以为凌寒
是怕事想拉她走,这晴天白日的还怕这几个社会渣子把自已怎么样了吗?谅他们
也没那胆子,“你别拉我。”

  这一刻她认为凌寒不象个男人,如果自已是他女人…唉,文质彬彬的小男人
到底是懦弱呀。

  凌寒仍旧保持着笑,对沈月涵变冷瞪他的眼神也无视,笑道:“局座,你站
远,别溅身上血。”言罢,在沈月涵发怔的当儿推开门就走了进去,一手操起个
门边那桌子的啤酒瓶子就上去了。

  他不是过去砸,而是直接脱手将瓶子射出去的,也就三米多距离吧,四个家
伙见“小白脸”去而复返又操了酒瓶子,要干?他们第一个反应就是站起来准备
开战,哪知酒瓶子飞了过来。

  “砰”,接着又是“啊”的一声惨叫,酒瓶子直接在秃头脸上就炸开了,血
当时就喷了出来。

  小馆子里当下大乱,几桌子客人慌乱的纷纷夺门而逃,“噼哩啪啦”一顿乱
响,挟杂着哀号和惨叫声与女人们的尖叫声,桌椅全翻,碗盘四飞,凌寒的手脚
可谓毒狠,酒瓶子砸中那个秃头时趁他三个同伙一呆之际,双手同时又操起了两
个酒瓶子,给左右俩家伙就开了瓢。

  两个家伙被自已的血糊模了双眼,最后一个见事不对想跑,给凌寒一脚踹在
屁股上,当场摔了个狗啃屎,凌寒手脚真是太快了,出脚的同时手就抓了一把木
椅子,那家伙刚给踹倒倒,木椅子“喀嚓”一声砸在了他的背上,也不知用了多
大的劲,就一下把椅子就打散架了。

  回过身的凌寒又是一拳,砸在那个秃头眼眶上,“啊”惨叫声中,凌寒又一
脚兜出去,正中对方裤裆,秃头呜咽一声捂着自已的宝贝儿就栽翻在地上了,左
边那个头冒血的还想爬起来,却被凌寒兜面一脚踢的仰摔出去,再爬不起来了,
剩下那位刚站起来,又吓得自已蹲下去了。

  “大哥,哦不,爷爷,别打了,孙子错了,”捂着冒血的头一眼全是惧色,
你妈的,混了十年社会,没见过这么狠这么身手不凡的角色,四个人呀,倾刻间
全趴下了,这也太厉害了呀。

  分开人群进了门的沈月涵简直让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不能置信的看着手里还
握着一条凳腿儿的凌寒,这家伙正一脸狠相拿着凳腿儿朝那个没趴的发威呢,
“跪好,唉,这就对了,乖啊。”

  刚才还布局合理的小餐厅一转眼就变成狼藉一片,桌散椅倒,地上还躺着三
个血人。

  “亲爷爷,我再也不敢了,我给您磕头了,我再也不混了,呜……。”那家
伙吓破胆了。

  凌寒手里的凳腿儿快矗到他鼻子上了,那家伙想躲没处躲,已经给顶在墙边
了。

  “出来混也不擦亮你的狗眼?这年头儿谁是好惹的?你他妈的是不是吃屎长
大的?”

  沈月涵怎么没想到气质文雅的凌寒在不到一分钟左右就摆平了四个孔武有力
的汉子,而他一点伤没有,只是身上溅了不少血,刚才还被自已小瞧的小男人居
然勇猛至此?天哪!

  突然凌寒身后趴着的那个动了,而且动的很快,手里还操起个东西,“凌寒
,小心身后。”

  凌寒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以为是缩在店里面没来得及跑的客人,哪知是那
个让椅子砸翻的家伙,“操妈逼,老子和你拼了。”好小子也狠,手里半个酒瓶
子一下捅在了凌寒屁股蛋上。

  “哦”凌寒一咬牙第一时间反击,在沈月涵掩嘴惊呼时他手中的凳腿儿就砸
在那家伙脸上,轻脆的鼻梁骨断裂声传来,听的人毛骨悚然,膝盖再猛抬,撞在
那家伙耻骨上,闷闷的一声响,八成耻骨也裂了,最后凌寒撮手成刀削在他脖子
上,那家伙直接撞在墙上后又软绵绵又滑在地上晕迷过去了,跪着的那个这刻自
已就躺在地上装死了,腿一直抖擞着,裤裆都湿了。

  凌寒回过头朝他唾了一口,能吓的尿出来也不容易呀,这号人也混?真他妈
的够烂的。

  此时屁股上的痛疼让他不由也龇牙咧嘴瞪着眼,就这一眨眼的功夫裤腿就让
血浸透了。

  沈月涵这时跑过来,“你要紧不?”扭头看他的身后,右边臀部的裤子都烂
了,血糊了一堆,她抬头朝凌寒道:“赶快去医院吧,店老板,快报警,打电话
叫救护车来,别出了人命。”

  沈月涵可不是小女人,也见过世面的,所以她还能在这种场合站稳,其实她
心里也怕。

  ……

  医院里,沈月涵在楼道来回渡步,下午的会是参加不了啦,给副局长鲁有智
打了手机,让他主持会议,并宣布昨天局党委的商议出的决定,综合股拆撤,人
员并入行政办,一切复旧。

  县刑警队的张玉祥此时也站在楼道里,对这位县政府曾经的办公室副主任他
可不陌生,心里暗骂那几个小子不知死活,刚劳改释放还没俩月就惹上了这位姑
奶奶,活该继续进去坐。

  “沈局,有不少证人也录了证词,事件真相我也查清了,凌寒是见义勇为,
又是自卫反击,这种敢于和社会败类斗争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这样的有为青年
局子里要给表彰的。”

  张玉祥深知刚上任审计局的沈月涵后面有项县长这大靠山,不趁这个机会拉
下关系就笨了。

  沈月涵心说,这个张玉祥还是很有眼色的,“张队长,这个事影响太坏了,
一定要严惩。”

  他们这边说话的功夫,有个医生过来朝张玉祥道:“张队,几个伤者抢救后
都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有两个伤的挺重,鼻梁骨全断了,有一个耻骨也碎了,最
轻的那个屁股缝了16针。”

  “好,知道了马医生,麻烦你了。”张玉祥客气的朝医生点头。

  “应该的,张队,救死扶伤嘛,呵……你忙着,”马医生又朝沈月涵笑了笑
才走,转过身心说这女人是谁?连刑警队的张中队长都对她那么客气?现在的人
呀,尽不显山不露水的。

  这时沈月涵的手机响了,她一看号码忙接通,“项县长……。”

  “月涵,我在县医院,你在几楼呢?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项雪梅的声音
张玉祥都听到了。

  晕了,县长也来了?这沈月涵不得了呀,听说上任县长亲自送的,现在这点
事县长又来看?

  这就让张玉祥望着沈月涵的眼光有点变了,难怪外面传闻说沈月涵是项县的
亲信呢。

              第十一章非礼

  两个人目送着目送着时代超人出了大门才一起上楼,半路碰上了沈月涵,又
一阵寒暄,杨进喜才算了解了案情,虽说沈月涵和自已平级,可人家和项县关系
不一样,自已就低了半个头,所以说话直杨进喜很是客气的,二人也算熟了,沈
月涵以前在政府办工作时就认识杨进喜。

  送走了沈月涵,杨进喜和卢永剑上三楼入了凌寒的病房,这时杨进喜才拿出
局长的姿态说了一番勉励的话,还掏出二百块钱当作一种慰问留在床边后才走了。

  卢永剑可真有点羡慕这个比自已还小却更英伟的凌寒了,心说他和沈月涵到
底什么关系?相好的?不能吧?沈月涵也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呀,自已认识她也
快二年了,她的作风和口碑在县政府谁不知道?这到审计局才几天?能和个科员
勾搭上?这么年轻的小男人她也不敢沾?都说年轻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二来
又心浮气燥不稳重,那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呀。

  不管怎么说吧,沈月涵象是挺看重这个凌寒的,那杨局长更会做人,二百块
钱虽然留的不多,可人家这是一种姿态,自已也不紧这二百块的,这一招得学一
学,于是,他也留了二百块。

  “卢哥,这是干什么呀?兄弟可受不起呀,你可不能这么做,这让沈局怎么
看我?”

  “凌兄,别客气,我卢永剑爱交朋友,你看得起我就收下,不是嫌少吧?”

  “唉,行了,卢哥,我收下,”凌寒心说,这俩人八成是冲着沈月涵的面子。

  其实这两个人的姿态都是因为项雪梅的出现才摆的,杨进喜更摆出了一个公
安局长对见义勇为的青年的慰问风格,可卢永剑就纯是为了个人目的了,不管咋
说,卢永剑聪明是真的,他肯投资这二百块钱,说明他有一定的眼光,虽然未必
搞得清自已的沈月涵的关系。

  卢永剑走后,凌寒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医生在给他输液的药中加了镇静成
份。

  再次睁开眼时,病房灯亮着,他心知是天黑了,不过用不着回家,住单身宿
舍的,没牵没挂倒也省心,县城离自已家还有二十公里土路呢,不可能天天回家
的。

  “醒啦?饿不?我给你买了些吃的,”沈月涵居然在,下午她走了凌寒还当
她不来了。

  “唉呀,局座,天都这么黑了,你还是赶紧回家吧,我这点伤不叫个伤,没
事的。”

  “少吹牛吧,没见你缝针的时候哼哼吱吱的叫唤,”想起缝针时看到了他的
屁股蛋子,沈月涵心头一阵慌乱,不过当时没这种异样的感觉,血糊糊的,医生
是把他裤子剪烂缝的,中午那阵急救室就俩医生,自已也在帮忙的,医生当自已
是他家属,也没轰人出去,后来医生当着自已的面把他整个裤子都剥了,因为自
已在场凌寒当时羞坏了,好象假装晕过去了。

  “我自已吃,局座,不敢劳你大驾,好吧?”

  “把手收回去,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领导没?乖乖给我趴着甭动,”沈月涵瞪
起眼时别有一番异样的风情,凌寒心头一荡,收了手任她喂饭了,又是菜又是汤
的,吃了二十分钟才完。

  “饱没?再喝碗粥?”沈月涵温柔的就象个小妻子,今天这一事件无形中拉
近了二人的关系。

  凌寒忙摇头,“特饱,沈局,你看都十点了,你还是回家吧,我完全可以料
理自已的。”

  “可以个屁,半夜不拉不尿吗?你家人也不知道,咱们县医院条件简陋,没
有特护和陪床的,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住,在这陪你就行了,别一付吃惊的样子,
我是过来人,我啥没见过?”

  “我……。”凌寒干脆把臊红的俊面蒙在枕头上了,“沈局,我真的自已可
以。”

  “你还可以呢?刚才医生来了安顿我了,输了六大瓶液,一会有的你尿的,”

  就这一个尿字说的凌寒咬牙切齿的,刚醒时他就弊尿了,可不知道咋开口,
先弊着吧,可饭吃完了也开不了这口,还给灌了两大碗汤,这时膀胱都快炸了,
身子也躬了起来。

  “沈局,你出去一下好不?我自已去解决就好,”

  “凌寒,你看着我。”沈月涵突然正色的道:“你当我是你姐,好吧?姐见
过男人的那条肉,看把你羞的,这都十点多了,你再折腾一气把伤口崩了我去哪
给你叫医生来呀?”

  “那个啥,沈局,哦不,姐,涵姐。”见沈月涵又瞪眼,凌寒忙改了称呼,
她这才莞尔,“涵姐,你听我说,我、我真的可以,你就帮我把痰盂拿上来就行
,我……。”

  沈月涵瞥了他一眼薄床单下翘起来的肉棍子,咬了咬唇,从床下拿上痰盂,
板着脸道:“把身子侧过来,快点,看什么看?你是不是逼着我出手呀?你毛都
没长齐你羞个什么劲儿呀你?”

  凌寒真不敢看她了,把额头抬起来往枕头上砸,我没长毛她都知道啊?什么
时候看见的?

  他翘起肉棍儿也是万般无奈了,实在是下面那个东西弊尿给弊硬了,不得已
才将屁股拱起来,伤口传来阵疼,又不敢太用劲支撑着,似乎侧着身子躺是个好
办法,可一下也扭不过来呀。

  沈月涵见他“痛不欲生”的模样,心一狠,一咬牙就伸手进去了被窝里去,
我让你羞?

  “啊,”

  “啊?”

  这头一声是沈月涵的,手进去后一把捏住的那条肉差点没把她吓死,这是什
么东西?天哪,弊尿有弊这么粗的?第二声惊呼是凌寒的,遮遮掩掩了半天最后
就被这么“生擒活拿”了?沈月涵差点把手缩回去,俏脸那个红啊,心道:“还
真是个大家伙,好像真说中了,没得毛啊……”这边又把痰盂递上前,回头瞪了
眼凌寒。“快点,憋死你!”

  凌寒只感觉到一只柔软的小手握着自己的肉棍,温温热热的,舒服是舒服了
,可尿就是一时半会出不来,憋得脸通红,才哧啦一声放出水来。看俊脸上是羞
辱的神情别提让沈月涵是气是笑了。

  放完水,凌寒的棍子还翘着,沈月涵躲闪着眼神却不禁多看了两眼,转身扭
屁股去倒痰盂去了。凌寒心里却偷笑开来!

  一回生二回熟嘛,有了头一回,第二回沈月涵更没顾忌了,到零辰三点时侍
候了他八泡尿,沈月涵对凌寒的肉鸡鸡可是熟悉的很了。

  五天后,凌寒伤口拆去绷带,完全能走能窜了,就是坐的时候民不敢拿右边
伤过的半边屁股承受重心。

  因为有了县长的指示,那案子结的够快,凌寒没过反有功,那四个倒霉蛋全
进了拘留所的医务室,判决也下来了,秃头那个主犯6年,其他三个5年,伤好
立即执行。

  这几天凌寒可被沈局呵护的无微不至,间中项雪梅还又来过两次,第八天凌
寒终于出院了。

  ……

  局里有人收到了风声,但具体那件事的实情他们都不清楚,只是知道沈月涵
和凌寒的关系肯定和以前不一样了,因为这两个人同时出现在回春面馆应该不是
偶尔的相遇吧?

  综合股一撤马大山老实了,虽然不再是股长了,可他以前是副主任,现在算
办公室的二把手。

  买锅炉花了三万八的事沈月涵居然一直没提,不过他一看见田新健冲他冷笑
,心里就发抖。

  不过最让马大山郁闷的是今天上午的会,局党委研究决定,提拔勇斗歹徒的
凌寒为办公室副主任,这种小官不用报人事局审批,局党委研究,局长拍板就搞
定了。

  办公室主任田新健其实也郁闷的很,综合股是撤了,可如今又多出一个凌副
主任来。

              第十二章整人

  凌寒记忆中马大山买锅炉贪污公款的事是被登了报纸的,做为政府干部,贪
污、挪用近二十几万公款也算胆子不小了,不过现在这家伙还没发事呢,那张买
锅炉发票还在沈月涵手里。

  要嘛不整,要整就连你姐夫也整倒,两个货去班房里发财吧,谁让我凌寒嫉
恶如仇呢,嘿。

  另外姓马的估计已经忙着要调走了,审计局是没他混的地儿了,靠他姐夫的
关系调走应该没问题,不过现在想走可难了,问题没交代清楚,想拍拍*走人?
门儿也没有。

  自已突当上了办公室副主任,那个田新健大该相当郁闷吧,姓马的让整了,
却又来个姓凌的。

  其实办公室这个地方就是个后勤管杂七琐八碎事的地方,另外也要替局长上
传下达一些文件之类的,说没权也有,说有也不大,主要审计局这个地方不怎么
太吃香。

  上午刚开会宣布了凌寒的局内任命,下午他就出现在单位了。

  “哟,凌主任,伤好了啊,怎么不多休息两天?”

  “凌主任,真看不出来,文质彬彬的居然放倒四个歹徒,佩服死我们了。”

  “凌主任,你现在可是县局表彰的勇斗歹徒的优秀青年啊。”王得利上来就
“溜沟子”。

  一堆人围上来那个问候呀,没办法,谁让人家那天替沈局解了围呢?如今这
凌寒不仅是副主任还兼局长的“车夫”,不刻意巴结他吧,也得把关系捋顺了嘛
,这人是绝对不能得罪了。

  一楼闹轰轰的,坐在二楼办公室的田新健似乎也听到点动静,功夫不大,凌
寒就走了进来。

  “小凌呀,伤完全好了吧?多休息两天嘛,局里事也不忙,身体是革命的本
钱嘛。”田新健笑呵呵的站了起来,这种姿态不无示好之嫌,办公室里从以前
“综合股”回归的会计出纳们也站了起来,纷纷朝凌寒问候,凌主任好凌主任好
的,田新健心里气闷,怎么连“副”字都省了,这群女人们心中哪把

  凌寒含笑点点头,一脸的平淡,无有丝毫得色,“大家注意一下称呼,是凌
副主任,”说完这个话他才朝面色稍微好转了些的田新健道:“田主任,那点小
伤不碍事的,完全好了。”

  田新健嘿嘿笑了笑,“对了,小凌,局长说你一来上班让你他去一下她的办
公室。”

  凌寒应了一声,转身就出来,隐约听见会计出纳们小声议论自已才来几天就
提拔的事。

  沈月涵的办公室就在斜对门,抬手敲了几下门,直到里面传来“进”凌寒才
推门而入。

  沈月涵抬头一看是他,脸上那丝不郁之色就消失了,蹙眉道:“不是让你多
歇一天吗?”

  “都好了,歇不住,呵。”凌寒还拍了拍屁股蛋,“这不?完好如初了。”

  沈月涵白了他一眼,才扬扬下巴,示意让他在沙发上坐下,两个人之间有了
医院那段不寻常的交往,心下几乎不存在什么隔阂,从抽屉拿出一张发票,沈月
涵也走了过来,一边把马大山买锅炉贪污款子的事说了一遍,“发票在这,田主
任意思是尽快处理,你有意见吗?”因为马大山曾整过凌寒,又因为自已和凌寒
的关系有点变化了,所以才有此一问。

  凌寒接过发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涵姐,这事拖几天,发票交给我,
我有更好的主意。”

  “你可不能给我乱来,一会田主任可能过来要这发票,处理了他就得了,你
别计较太多。”

  “涵姐,眼下马大山失势了,综合股拆撤你也表明了态度,他姐夫罗信康能
不记你?我看用不了几天姓马的就要调离审计局,你拖着他,不要在调令上签字
,不交代清楚他想走?哼!”

  沈月涵秀眉蹙了蹙道:“没必要和罗信康闹的太僵吧?他现在和刘书记走的
挺近。”

  “涵姐,政治上不能让步,谁的疼脚也不是哪么容易给人抓住的,既然抓住
了,就别让他跑了,这事戳出去,刘书记也未必会遮护他,咱们这边追的紧些,
不是不可以试试吧?”

  “凌寒,证据很重要,至于我们能占住道义的制高点,立于不败之地,这点
你明白就行了。”

  凌寒点点头,笑道:“这个我明白,涵姐放心,肯定会办的很妥很当的。”

  “嗯,还有个事,新津高速路豆腐渣事件,项县长从市里争取到了县审计局
打头阵进入龙田乡水泥厂查帐的权力,还有纪检委、公安局、法院等同志一起配
合,那边有资料,你看看。”

  凌寒拿过来看了一阵资料,比自已记忆中要详细的多,前一世对此事件只在
报纸上登载了处理结果,至于细节方面肯定有水份,因为有些情况特殊,未必会
写在报端面世。

  “涵姐,是不是咱们这边也要抽出一些精英人马来组成一个审查队伍呢?”

  “那是肯定的,审计局就是查帐的,而且还是以咱们为主,其它部门配合行
动,”沈月涵解释着,似听出些凌寒的弦外之音,心下一笑,道:“局里人我也
不太熟,你给推荐一下?”

  凌寒也是聪明人,知晓自已问的这句话给沈月涵听出了味道,心说沈姐姐就
是聪明,还这么照顾自已,俺没白挨那一啤酒瓶子呀,这么给沈月涵一问,他倒
有点不好意思了。

  沈月涵见他略现尴尬神色,便知道这家伙是看穿了自已识破了他的用心而显
的局促了,对他这种表现却也是非常满意的,说明他有自知之明,当下笑笑道:
“这样吧,给你两个名额。”

  凌寒起身笑了笑,“涵姐,我下次都不敢乱说话了,这次就厚脸皮一回吧。”
说话有点狼狈的捂着有伤的半个屁股逃了,沈月涵望着他的背影嘴角溢出一丝笑
容,有趣的家伙。

  凌寒转了个圈就上了三楼,钻进二股办公室,进门就看见马大山那个货了,
心说,姓马的你行啊,都到这步田地了,居然还有心思在这养猪眼?“唉哟,马
副主任,我正找你呢。”

  二股的几个会计都望过来,全听出凌寒阴阳怪气的,怎么也没想到凌寒住了
几天医院之后就一下成红人了,这期间顾月娥和杜月琳几乎天天中午去看他,和
这两个熟妇也算混熟了。

  此时顾杜望向凌寒的眼神是和别人有区别的,热烈之中还隐藏着一丝暖味。

  马大山可不想在凌寒面前低了一头,心说,老子过几天就走了,你小子想整
我?做梦去吧。

  凌寒似看穿了马大山心中的想法,站在门口掏出那张发票,故意举高对着窗
子的亮处瞅了瞅,然后转过头瞄了马大山一眼已经变了色的脸,随后将发票收起
来,笑了笑。

  “马副主任,我知道你有什么副部长的姐夫,不过呢……有些事你不交代清
楚就能走了吗?”

  大家也都看到了凌寒故意摆的那个动作,相当的夸张,却不明白怎么回事,
这时再看马大山的脸,突然有点明白了,大该凌寒刚才看的那张纸是马大山什么
要命的东西吧。

  “呵……凌、凌主任,你年轻有为,这才几天就高升了,中午我做东,为凌
主任庆贺庆贺。”

  “唉呀,马副主任盛情,受之有愧,却之不恭呀,不过一楼厕所我还没打扫
呢,吃不下饭呀。”

  马大山脸一变,左右看了看一堆弊着笑的少妇们,红着脸道:“呵,凌主任
坐,我去打扫。”

              第十三章熟女

  一房人在马大山出去后,轰堂大笑,连一向最爱敷衍马大山的二股股长贺涛
声都笑喷了。

  凌寒是打心眼里不待见这个贺涛声,戴个眼镜一天就往女人胸脯和屁股上瞅
,表面上还装出一付正人君子的模样,你看就看吧,人家谁还能把你眼抠了?你
诡诡崇崇的瞅,比马大山还猥琐。

  顾月娥和杜月琳两张办公桌对在一起,她们坐面对面,其它四个也分两组对
坐,凌寒都不理那贺涛声,直接就走到顾月娥办公桌前,也不坐椅子,木椅太硬
,硌的屁股刚好的伤疼,他就俯身半趴在办公桌的侧面,把脑袋拉的和顾月娥很
近,顾月娥不躲闪,她才不怕人笑。还挺了挺胸前鼓囊囊的大奶子,让凌寒的目
光轻易溜进来看那紫色蕾丝边得胸罩把两个肉球挤出来深深的沟壑。

  “凌副主任,你行啊,这么快就报仇了呀?”对面的杜月琳捂着嘴笑说。底
下丝袜长腿就悄悄蹭了凌寒大腿一下。

  凌寒也朝她挤了下眼,笑道:“马副主任良心发现,去发扬革命优良传统了
,不关我的事。”

  几个人又笑,里面的贺涛声是颇为尴尬,凌寒都不和他打招呼,分明把自已
看成了马大山一伙的,心下郁闷,端着杯茶水就出了办公室去别处坐了,心说,
臭小子你神气什么?哼!

  见贺涛声出去,顾月娥才道:“我说凌副主任,我们贺股长也没得罪你,你
咋不理人家?”

  “喂,娥姐,不要叫我主任不主任的,你和琳姐都叫我小凌或凌寒,好不好?”

  凌寒也不是摆什么姿态,这话听在两个女人耳内却是很受用的,说明他不薄
情,不势利眼。

  “不大好吧,公众场合叫主任吧,私下来叫你名字行不行?省得别人说我俩
不尊敬领导。”

  凌寒指着自已鼻子苦笑道:“就我还领导?我领导谁去呀?娥姐你骂我呢吧?”

  杜月琳也起身爬过来,低声笑笑道:“我姐俩喂了你好几天午饭,你肚皮没
吃白吧?”那意思是吃白了肚皮可就要把我们忘记了。

  “天地良心,二位姐姐恩情哪敢忘怀?要不是今儿中午要折腾姓马的,就请
你们吃饭了。”

  顾月娥也前俯身低着头,和凌寒杜月琳三颗脑袋几乎挤一起,声音压的极低
的道:“吃不吃饭倒是没啥,我和月琳请你吃都没问题,就是以后有好事可得想
着点我俩,下面人说你和沈局那个了,嘿……让人不相信都不行,你才几天就副
主任了,眼红死一堆人啊。上次答应我和琳琳的事呢?你大概忘了!”她还惦记
着凌寒的肉棍子呢。

  “就是,八成有那么回事,你给我和娥姐说说,我俩不给你瞎传。”杜月琳
也凑来起哄。

  凌寒脸一红,尴尬的道:“这事可别乱说,传沈局那里,咱们三个集体下岗
了,其实就是那几个小流氓不长眼,说了些侮辱性的字眼让沈局脸上挂不住,我
就把他们放翻了。”

  “这还不够呀?足够咱们局长疼你的了,因为这还给弄的屁股破了相,换谁
不感动呀?”顾月娥笑道。

  “真也是的,有男人为我这么出头,我也有心思以身相许了,”杜月琳继续
调戏着凌寒。

  凌寒汗然,咧着嘴干笑着,“我是有嘴说不清了,你们姐俩儿随便想吧。”

  顾月娥的手大方的扶在他胳膊上又低低的道:“眼看你就红了,我姐俩就溜
舔你了,呵。”

  “溜舔”这俩字相当的暖味,加上顾月娥的眼神也暖味,凌寒心下一荡,这
美妇媚态也够惊人的想起上次遭二女调戏的事,心道二个人床上表现一定也很出
色,乳涨臀丰,能摁在桌子上折腾她一番的话不知会否爽死?

  想到这里,邪火就往小腹下涌,心中一惊,这可不是搭帐蓬的地方,忙暗咬
舌尖,岔开话题道:“有好事,新津事件正式开工了,局要成立审查组,我替你
们报名了,立功的机会哦。”

  二女同时眼亮了,顾月娥心喜道:“真的啊?太好了,要不是在办公室,真
想亲你一口。晚上姐犒劳你呗!”

  杜月琳也欣喜莫名,新津事件那么大的事,市里省里都在关注,不说别的,
光是帐目查清楚了就是大功一件,谁能进了这个审查组,只怕都要喜欢的梦里能
笑醒吧?

  凌寒偏头对着杜月琳粉嫩的耳轮道:“琳姐,娥姐可说是要溜舔我了,你呢?
晚上犒劳我不?”

  杜月琳大羞,却咬着嘴唇还真点了点头,被丈夫之外的男人如此调戏,奇妙
的感觉居然无法言喻,裤裆里热乎乎的,感情是喷出水了吧?心念间更是羞的要
命,连脖子都有点红了。

  顾月娥正自偷笑,凌寒却移头过来在她耳边悄声道:“娥姐,晚上让你亲个
够好不?”

  “你说咋样就咋样”顾月娥也有点受不了,和这家伙太熟了,自己抓了人家
那条肉,也给人白看了大肉逼,内心里就喜欢给他这么调戏,感觉好剌激,逼缝
里都快流水了。

  “是不是亲那里也可以啊?”凌寒厚颜无耻的来了这么一句,顾月娥当时就
咬牙咧嘴闭紧眼垂头了,她那付羞愤欲死的表情让杜月琳都吃惊,偏又没听见凌
寒说什么,忍不住问他,“什么?”

  凌寒也不偏心,附在她耳旁来了一句,“没毛的鸟呗!”杜月琳更是不堪,
当时把额头就砸在桌子上了。

  等二女好一会儿抬起头时,凌寒早没影儿了。

  “月琳,这家伙装还真是……不过晚上我们就抓主逗逗这个家伙!。”

  “啊……娥姐……你真的要啊?”

  ……

  从沈月涵办公室再出来时,凌寒不光报上了顾月娥和杜月琳的名字还加了自
已的名字。

  自已不参加这一事件是不可能的,已经付出代价了,屁股给戳的缝的十六针
,不过能这么快搭上沈月涵也是极大的收获,自已的路子已经铺上了正轨,再有
些作为的话就更出彩了。

  凌寒返回办公室时,正好听见马大山的传闻姘头会计李玉莲和田新健的说话。

  “田主任,有个事,前几天那个买锅炉的发票还压在局长那里,您看我这下
不了帐……。”

  田新健眼皮都不撩李玉莲一下,“这个事啊?我还不太清楚,要不你亲自去
问问局长?”他心中冷笑,马大山呀马大山,居然打发你情妇出头了?还想下帐?
嘿,你准备下狱吧。

  李玉莲让这一句呛的差点背过气去,粉脸涨的通红,“那、那完了再说吧。”

  凌寒暗笑,马大山这刻不在,估计他没和李玉莲说发票在自已这,所以这笨
女人还问田新健。

  在办公室里绕了个圈出来,刚巧碰上马大山要进,就朝他打了眼色,二人一
起出了大楼。

  楼门厅外,马大山先敬烟又陪笑,嚣张嘴脸早就塌陷了,看凌寒的眼神有种
看他亲爹的感觉。

  他清楚的知道贪污三万多公款的结果,问题他还有别的事,全抖出来就完蛋
了。

  “那个……那个凌主任,一会咱们去”新艺园“乐乐?”

  “纠正一下,凌副主任。”

  马大山干笑一声,“凌主任,那个位置迟一天是你的,老弟要人品有人品,
要学历有学历嘛。”

  “哈……马副主任夸奖了,”凌寒正眼都不瞥,心下却在思忖,这小子应该
是弄了不少钱的吧?怎么着也得让他先吐出来再拾掇他,一念及此便道:“玩玩?
听说新艺园是高消费呀?”

  “对咱们来说不算高,凌主任,你等着,我去筹些款子,今儿中午一准让你
尽兴。”

  马大山回身又进了局里,大约十几分钟出来了,“走,凌主任,咱们出发。”

              第十四章苗玉香

  新艺园是新江县这两年最火的休闲场所,集餐饮娱乐为一体,兜里没票子的
人也不敢进。

  马大山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一入来就有不少人“马哥”“马哥”的称呼,别
看马大山歪瓜裂栆的形象,人家票子足在别人眼里就不一样了,年不过30的马
大山这两年是挺风光,还在他姐夫的介绍下娶了个比他四小岁漂亮的县城姑娘,
结婚没半年就把姑娘调进县公安局了。

  一个二十七八极风骚入骨的艳丽少妇迎了过来,马大山低声和凌寒说,“新
艺园后台老板苗玉香。”

  “哟,马哥,领这么个帅哥哥来玩呀。”苗玉香烟视媚行,桃花眼荡出万种
风情,飞媚凌寒一眼,胸前裹的裙围子甚低,雪白的乳沟荡漾着诱人的肉波,她
眼里却有丝对马大山的鄙夷。

  只不过姓马的没看出来,他就不具备那种察颜观色的能力,“嘿……苗总,
这是我们凌主任。”

  “主任?唉呀,真是失礼了,对不起凌主任,我可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当主
任了。”

  “苗总,别听马副主任瞎说,我和他一样,主任前面加个副字,正主任另有
其人。”

  那苗玉香尴尬的一笑,心说姓马的在审计局也是风光人物,好象听说刚让整
下来,他可很少“招待”人的,这凌主任莫非有别的背景?心念间就道:“以前
没见马哥领凌主任来过啊。”

  “那是,人家是有大文凭的,现在又是我们局长的秘书兼司机,前几天县南
那个事你也听说了吧?四个小流氓就是给凌主任一个人摆平的,咱们县局表彰的
敢与社会败类斗争的优秀青年就是我们局的凌主任,看不出来吧?我说苗总,挑
三两个嫩货,凌主任单挑我看不成问题的。”马大山一顿吹,其实他是在拍凌寒
的马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务之急是解决那张发票,没了那张票,自已
就不怕什么了,证据都没了,自已归点帐回来,沈局有啥说的?

  “哟,原来前几天的大英雄就是凌哥呀?还真看不出来……。”苗玉香眸子
一转,心里算计上了,自已正愁找不到审计局的人,本来马大山算个合适的人选
,可这小子落马了,别看他有副部长的姐夫,可人家沈局长不尿他,照样捋他,
这个凌寒倒是个合适的目标。

  凌寒笑了笑,“马副主任,别瞎扯了,苗总,别听他的,没那么玄乎……。”

  话正说着,马大山手机响了,“嘿……不好意思,苗总,你替我招呼一下凌
主任,我接电话。”马大山忙走开几步接了电话,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了些什么,
很快就转回了身子,有点不好意思的朝凌寒道:“唉呀,凌主任,太不凑巧了,
老婆刚才来电话,说是家里出点事……。”

  凌寒心说你耍我呢?跑这凉我场子了,你他妈的行啊,当下脸一冷道:“比
咱们的事还重要?”

  马大山见凌寒变脸,干笑了一声,也没在意苗玉香在场,忙放低姿态道:
“兄弟,我不是那个意思,真是家里有事,你看这样成不?我把钱留下让苗总给
你安排,今晚我再陪兄弟。”他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一沓子钱,看厚度是不少五千
大元的,当即就递给了苗玉香。

  “苗总,可得把凌主任招待好了,万万不能待慢了,上高档次的服务,钱不
够我晚上给你补。”

  那苗玉香手也快,一把就接了钱过去,飞了马大山一个媚眼,“马哥放心吧
,交给我了。”

  凌寒本待拒绝,一个念头又飞进脑海里,如此这般……嘿,只怕能整的马大
山更惨哦,有了这个想法,他也就大方的一笑,“呵……马副主任做事就是痛快
,那你好走,我不送了。”

  他们两个人的神情资态苗玉香看的真切,八成这姓马的有求于这个凌寒,不
然能这么低声下气的?另外一个可能就是有什么把柄给人家抓住了,看意思这凌
寒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呀。

  马大山又客气了两句,才匆匆离去,其实不是家里有事,是他姐夫有事让他
赶去呢。

  凌寒眼尾都不撩他,反是一派悠闲模样的打量起新艺园的大厅布置来,记忆
里这个地方也不陌生,前一世自已和朋友们也来玩过,这个叫苗玉香的女人不是
本县人,她是来新江县发财的市里人,象这样的欢场她开了好几个,新江县这个
算是最土的,在市里她还有三个大场子,即便是新江黑道上提起“香姐”这个人
也是有一号的,2000年之前极少有人知道这个女人的背景,直到新津高速公
路豆腐渣案的后期才有曝料出来让人看清了她的身份,新江市常务副市长陆彬赫
然是她的靠山,一个年龄不大的花信少妇,一个五十多岁的官员,不用说也知道
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了,此刻,凌寒更清楚这个女人为啥会在新江县的小场子坐
镇。

  别看这个女人表面极度风骚入骨,其实守身如玉,她混是凭脑子混的,后来
整个事件大白于世,连陆彬都坦言没沾过她的身,却被她弄于掌股之上,名义上
是他的情妇,实际上替陆彬收受贿赂的重要人物,进进出出,消脏收礼全是这女
人替他干的,她捏着陆彬的喉咙。

  当年新津高速路工程的总指挥是陆彬,现在东窗事发了,他这个总指挥是要
负上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在最早收到风声时,他就匆匆把苗玉香打发到了新江
县坐镇,先静观其变,然后找机会出手补漏子,陆彬知道苗玉香和自已唇齿相依
,自已倒了她将断了财路。

  凌寒想起在沈月涵办公室看的“新津事件资料”,随着县长项雪梅拿到了审
查大权,这一事件的正式审查就要拉开序幕了,新江的哪位大员会在这次事件中
落马没人知道。

  但是凌寒知道,因为前一世发生的一幕幕凌寒是记忆犹新的,这使得他嘴角
的笑渐渐扩大。

  笑靥如花风骚如骨的苗玉香在凌寒面前可没太多做作,在她眼中,这就是个
有脸蛋有模样有点小头脑小地位的俊男人,成了精的老家伙也没放在她眼中,何
况是这么个嫩小子?

  在这种优势心态和强势经济后盾的支撑下,她看凌寒就象欣赏一只可爱的宠
物,这番细端详,让她产生了一种要把她收入秀房细细调耍他的想法,还真是个
值得收藏的小白脸儿,活了快三十岁,见过长得俊的有性格的,没见过这么俊俏
挺拔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本事翻出姐姐的手掌心?所有这些念头脑海里一闪而过
,心里第一次生出要把一个男人摁在床上蹂躙的想法。

  那两道浓浓的剑眉,那对好深邃的眸子,那鼻子那嘴唇那雄性勃发的身架子
,一切都是完美的,要是再具备一个优秀男人的独特个性,那他就是一件上帝赐
下人间的精品了。

  此时倒凌寒不晓得自已被这个女人算计着,其实他心里也在算计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手里掌握的优势是明显的,她早就脱出了陆彬的控制范围,说拥有反控
制能力也不为甚。

  现在她和陆彬其实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这一点是凌寒根据前一世所得分析
的结果。

  新津高速路豆腐渣事件的真相没人比凌寒更清楚这个事了,问题刚一出现,
破绽最大的龙田乡水泥厂就被联合调查组查封了,厂长张东健被市纪检委带走,
财务相关人员也隔离审查了,没想到的是水泥厂另有龌龊,而且隐的很深,偏是
他们猝不及防让银行冻结了帐户,锁住了一笔令人震惊的巨款,以水泥厂那点销
售利润来看,那笔款子的问题简直大的能戳破天。

  所以凌寒知道,沈月涵这次要出风头了,真也不知道项雪梅是什么来头,居
然把新津事件的整个帐务审核权都拿了过来,市里面领导也都给她这个面子,相
当多的人都想不通这个事。

  “不好意思,苗姐,能不能借你们接待台上电话用一下?”凌寒心中一动有
了算计。

  “那么麻烦干什么吗?用我手机好了,”苗玉香大方的递上捏在手里的手机。

  2000年手机并不普及,在新江大部人还挎着BB机,用手机的那都是显
贵一族,整个审计局来说除了局长们也就马大山这个嚣张货自配了手机,现在的
通讯话费太贵,一般人就算买的起马也配不起鞍啊,三个副局长用手机都抠抠唆
唆的舍不得,因为单位报销话费有限额。

  只看凌寒熟练的操纵手机的动作就让苗玉香一怔,还准备告诉他怎么用呢,
哪知那手法比自已都纯熟,看他也不象个手机一族呀?小帅哥还真是有点叫人看
不透啊。

  “局长,中午有人请我,怕是不能回去给你当车夫了,你自已凑乎开吧。”

  “那中午我就不管你了,本来项县长请客,给你个露脸的机会,看来你没运
气。”手机的声音较大,苗玉香是刻意的摒着呼吸偷听的,一个字没漏,这时脸
上不由闪过异色。

  其实凌寒打这个电话就是专门为她设计的小套套,所以装出一付当她不存在
的模样。

  收了手机凌寒故意看了一下手表,将手机还给装做漫不经心模样的苗玉香,
“苗姐,谢谢。”

  “谢什么谢呀,走,姐亲自陪你,下午你就在姐这里,我可不敢慢待了你呀。”
自称姐了?就凭人家审查组成员的身份,苗玉香想不动心也不行了,前面引路时
就开始卖弄风骚。

  她把自已紧裹着短裙的丰臀款款摆起来,帅哥看上去也就二十二三,不会很
能抵挡艳熟女的诱惑吧?男人没有不好色的,尤其那些自认为帅的掉了渣的小男
人,缺少心机易冲动。

  上了二楼的餐厅,苗玉香吩咐一个堂经理模样的年轻女子备餐,然后就领着
凌寒朝雅间贵宾区走去,风情卖弄的差不多了,带着优雅的笑容才朝凌寒道:
“凌主任,我这里还可以吧?”

              第十五章交易

  “当然,苗姐这金壁辉煌的,”话是这么说,可他神色很平淡。

  当初苗玉香在新江县开这个场子也是看中了它的地里位置,陆彬说过,新江
县在市政府经济发展的五年规划里是重头戏,旧城新扩也是往新江县这个方向拓
展,新江县南的开阔地带是市政府为开发区划定的地域,未来几年新市要将新江
县囊括进来。

  去年新艺园落成后她也投了不少资金进行装修,这幢楼虽仅六层,可其结构
有别于普通楼型,无论是内观还是外型,它都具有新时代富丽堂皇气派雍容的气
势,除了小一点没啥缺陷。

  所以当凌寒夸说这里“金壁辉煌”时苗玉香也不无得色,只是她看到凌寒面
上并没有初来者那种惊讶欣赏的神情觉得颇为诧异,哦,对了,马大山说人家有
文凭,肯定在大城京上学时见过更雄伟的吧,心里这么着,笑道:“马大山说凌
主任是高才,不知是在哪念名牌大学?”

  “什么名牌呀,也就是较普通的学院的,在北京,学经济的。”

  就说嘛,在北京呆过几年的人能没点见识吗?难怪在他身上看不到乡村人的
那种土气。

  入了最里面的贵宾间,凌寒倒是一怔,这雅间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餐厅呀,外
间是小餐厅,只有餐桌椅子和一组沙发拱围的小体息处,往里却套一间敞亮的演
歌厅,站在这里就能看见最里面还套着一间房,只是关着门,看不清什么情况,
不过想象中它该是“*”吧。

  歌房少说有三十个平米,淡金着的壁纸,腥红的地毯,巨大的吊灯,好几组
真皮沙发,擦的明亮的白玻璃茶几,还有几个人高的大花瓶,把歌房妆点的极有
华贵之气。

  “坐吧,凌主任,一会叫几个外地妹子,你挑挑,呵……就那点事,凌主任
别说你没上过场合啊?”苗玉香说话的同时眸子盯着凌寒,她善于察颜观色,这
番话倒是有试探他的意思。

  凌寒也没进大歌厅,只是在小餐厅的沙发上坐上,淡淡的道:“别价,苗姐
,我就吃饭就行。”

  “那怎么行?马股留了五千元给我,你自已还能吃多少?来了就给姐个面子
,姐保证你玩好,当然,你要是拿着五千块钱也行,这顿餐算姐请你的好不?不
为别的,姐就为交你这个朋友。”

  凌寒心说,戏来了,看了一眼大方坐在自已身边的苗玉香,凌寒多有少有一
点紧张,她那短裙给这么一坐更短了,脸一侧就能看到她黑色内裤的一角,那双
浑圆修长的美腿在黑筒丝袜的装扮下性感到了无经复加的地步,因为黑丝袜是公
认的最性感的袜子。

  由于坐的近,苗玉香又是刻意诱惑他,那身上女性特有幽香味道让凌寒有点
受不了。

  “怎么?看不起那小妹子?还是小凌你有特别的嗜好?没关系直说,姐这里
什么人才也有。”

  凌寒心说,我倒是想上你,可眼下不行,你的身份太敏感,心机又深,轻易
上不得呀。

  微微转过头看她时,苗玉香正倾近身子,有意无意的让自已那饱满坚挺的胸
蹭在他臂上,一张吹弹可破的粉面亦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吐气如兰的气息轻轻
喷打在凌寒脸上,那性感唇,雪白的牙,甚至粉红色的舌尖都看的清清楚楚。这
苗玉香的妖艳堪称一绝,论说的姿色比沈月涵也没差多少,而她那眼神媚态配合
在一起,沈月涵的清秀就要逊于她的媚艳了。

  “苗姐,交朋友没问题,饭也要吃,钱也要付,姓马的钱自交进你手里,我
没理由拿走呀,至于说什么特别嗜好还真没有,也不是我看不起风尘女子,的确
是没那个心思。”

  “哟,凌主任,姐就是干这一行的,啥人没见过?象你这年龄一夜还不放七
八炮呀?”

  凌寒不由汗颜,心说,你干这一行的?以你的身份你会来亲自和客人说这些
吗?在大厅里应付一下场面怕也是极少的吧?要不是我清楚你的底子,我还真以
为你迷上我了呢,见鬼了。

  “苗姐,说笑了,七八炮放完估计得进医院了,我是说真的,苗姐,眼下没
那个心思。”

  “你真没心思就把钱拿走,姐请你吃一顿,要不这样,你要不嫌姐这身份低
贱,姐认你个干弟弟行不?你知不知道,姐头一眼见了你就有点腿软了,你要点
头姐亲自陪你都没问题。”说完纤手就抚上了凌寒的大腿,手指头灵巧的勾向大
腿的内侧。

  好家伙,这攻势也太凌厉了?太直白了吧?凌寒心说,我要不是审计局的,
我要不认识沈月涵,你这么“泡”我的话我还真晕了,可是现在你的目的太功利
了,用心也险恶呀。

  “苗姐,钱我就不要了,不过倒是想请苗姐帮个小忙。”

  “你说,只要姐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苗玉香心里一喜,肯松这口子
也行啊。

  凌寒用手圈着嘴搭在苗玉香秀气的耳轮上嘀嘀咕咕说了一些话,苗玉香一边
点头一边享受着他的气息喷打自已的感觉,痒痒的,温温的,记忆中好象没和男
性有过这样的亲密接触。

  听了凌寒的话后苗玉香笑了笑,“这事好办,今天晚就是个机会。”

  ……

  上了罗信康的桑塔纳的马大山开口就问,“姐夫,什么事这么急?”

  罗信康就是前任审计局局长,现在的组织部第一副部长,他身材矮些,肥胖
,坐在车里似乎挺弊气的样子,白肥的脸十分光洁,也没看马大山一眼就道:
“你去和婉茹说,她的名字将在这次新津专案审查组的名单里出现,我需要一些
消息,做好她的工作让她来找我。”

  马大山也不是很笨,他知道新津事件牵扯的广,也不知姐夫在为谁效力,但
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一但立了功,那自已还将有出头之日,心一热道:“姐
夫,那个沈月涵太欺负人了……。”

  幸好进来的是虎哥。

  两兄弟交流一番之后,终于有了决定。

  知道安芸的目的,虎哥决定先借口不打扰弟弟温习,跟妈妈一起出门逛街,

  “少说这些屁话。”罗信康打断马大山的抱怨,“这个事办好了,我才能得
到刘书记的真正信任,你以为我现在可以和项雪梅对着干吗?我告诉你,没收获
这口气你就得一直忍下去。”

  马大山不敢再说什么了,罗信康说的婉茹是他老婆,是县公安局的一名警察
,入局两年了一直在搞内勤工作,县里专案组名单是要经过项雪梅审核的,这让
刘书记很头疼,这个口子一直就在他手里捏着,别看局长杨进喜表面上对哪位领
导也挺亲近,其实他还是较贴近刘书记的。

  这次专案组公安口上抽几个人,杨进喜和刘书记合计了一下,项雪梅肯定会
排斥刘系,而杨进喜也不想全报项系的人,这就不好选了,尤其刘书记还要拿消
息,杨进喜挺头疼,不过让他突然想到了有一个人可用,那就是审计局马大山的
老婆林婉茹,于是就让刘书记找罗信康。

  这对于罗信康来说是又一次贴近领导的机会,他求都求不来这样的好事,能
拒绝吗?

  但是马大山愁啊,眼下他和老婆闹的挺僵,也不知自已在外面的作风咋让老
婆听到了风声,从去年开始这夫妻关系就紧张了,吵就不说了,闹到最后都分房
睡,前些时她更搬回娘家了。

  可一想到那张发票他就胆儿颤,那家伙要是捅出去的话,别说捋官丢职,估
计得判刑啊,另外他也窝了一肚子火,姐夫腰杆挺硬自已就不愁没机会报仇,这
次哭求跪求也得让婉茹点头。

 

              第十六章口戏

  在县政府招待所,今天中午是项雪梅县长坐东,请纪检委,审计局、公安局
、检察院、法院的几个头子吃饭,其实是定各个口儿报上来的专案组人员名单,
她是亲自挂帅的县审查组组长,除了审计局这边,其它口上各派三个人协助就行
了,因为这一阶段的工作重点是查帐。

  顶雪梅招呼大家吃饭,秘书卢永剑负责把名单收上来,离开饭厅去尽快核查
,这里面牵涉到尖锐复杂的政治斗争,泄了相关秘密问题会更大,不是一张小小
名单那么简单的事。

  两点钟吃完了饭大家都进了招待所的大会议室,卢永剑先一步布置好了会场
,项雪梅进来时,他微不可查的朝她点了下头,项雪梅会意,简单的开了个会,
名单就最后核定了。

  “新津事件的影响很恶劣,高速公路工程历来都是脸面工程,出了这么大事
,不说是市委市政府,就是省委省政府都很震怒,经过前些天的突击调查,最大
的嫌疑人龙田乡水泥厂厂长张东健已经被隔市纪检部门隔离,从银行提供的该水
泥厂的财务资料中却发现了更大的问题,案情很复杂,省市领导很重视,我们县
里能接过这一阶段的工作,这说明上面是信任我们的,我希望大家齐心协力,把
工作做好,不要辜负领导、政府、国家和人民的信任,重头戏在审计局这边,沈
局长,你不可掉以轻心,一定要亲自坐镇,把水泥厂的帐务彻底查清,好帐、坏
帐、明帐、暗帐、活帐、死帐,一笔一笔落实清楚,有没有信心啊?”

  沈月涵站起来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请县长放心,我保证把这一阶段的工
作做好。”

  “嗯……。”项雪梅摆手让她坐下,对大家道:“这一阶段的工作是以查帐
为主,你们几个口上人做好配合就行了,沈局长将是这个专案审查组唯一的副组
长,我希望你们各个口上把名单上的人员的思想工作都做好,工作期间不要带什
么情绪,不要以为沈局长不是他们的直接上司就可以不听命令,如果谁违反了工
作原则,我找你们在坐的几位说话。”

  以杨进喜为首,几个人纷纷表态,紧决服从领导组的各项指示和命令,绝不
出乱子。

  下午,二点半左,凌寒出现在局大院,喝的是红光满面,他都不敢进楼道,
这形象太*了,给沈姐姐抓住准保是一顿臭骂,主要是不敢在新艺园呆下去了,
苗玉香那女人太厉害,最后都坐自已腿上了,再不跑的话有可能被非礼的,这女
人浑身是剌儿,可轻易沾不得呀。

  溜上三楼的二股,找顾月娥和杜月琳打打屁,上午给这家伙调戏之后,二女
心里都有异样的感受,还真期待这家伙给她们两人弄点啥动静。见他下午喝的红
光满面的窜上来,不由又有点紧张了,杜月琳干脆起身坐座给他坐。

  “凌主任,那个事真的定了吗?”

  凌寒点了点头,掏出烟点了一支,“回家跟你们老公说好,专案组审查期间
估计不许回家。”

  因为心里有鬼,二女脸都是一红,没敢答话,却同时点了点头。

  杜月琳很有眼色的给凌寒砌了一杯茶,“看你脸红的,喝点茶解解酒吧。”

  “很红吗?呵……我感觉还好,头不晕,谢谢琳姐了。”

  另几个会计装模做样的干着手里活,其实都侧着耳朵在听他们说什么呢。

  凌寒这声“琳姐”叫的她们都产生了想法,也不知道谁在私下里传说凌寒在
医院期间,顾月娥和杜月琳天天中午去看他,上午三个人头挤在一块,说说笑笑
的那么亲密,让人很有联想。

  不过大家还是比较了解顾杜二人的,以她们的做派倒不想是那种寻剌激玩的
女人,可是这个凌寒实在是看着让人眼馋,难不保她们会产生一些以前不曾有过
的想法。

  “我打水去,凌主任你坐着啊。”顾月娥朝凌寒说话时眼神朝外面挑了一下
,凌寒会意。

  在顾月娥提着暖壶走后,凌寒也没坐几分钟就出来了,杜月琳脸上烫烫的,
她心里有数,可是还不敢跟上去。

  锅炉房在办公大楼后面,平时这里就张大爷一个人,一到下午老张头儿比较
轻闲,经常拿着棋盘跑前面传达室和胡老头杀棋,顾月娥来到锅炉房时老张头儿
刚加满水。

  “哟,顾股长,你早来一下好了,我刚添了水,怕是你要等半个小时水才开
的了啊。”

  顾月娥心中一动,笑笑道:“下午没事,等等也无妨,张大爷今天没去找胡
大爷下棋啊。”

  “嘿……这不添完水加完了炭,正要去呢,”

  “哦,您去吧,我在您这里坐一会,挺凉快的,比楼上凉多了。”

  张老头前脚拿着棋盘走了,凌寒后脚就进了锅炉房,见地上放了暖壶没打水
,顾月娥却坐在张老头的那间小房里,便转身走了进去,看到顾月娥未语脸先红
,不由心头一热。

  今年二十九岁的顾月娥是全局身材最性感的一位,丰腴的让人忍不住要往歪
了想,配合她那张秀气端庄的脸蛋,越发的勾魂摄魄,筒裙下露出的一截浑圆美
腿笔直修长。

  “看什么?抠了你两个贼眼,喝点酒怕你在办公室胡说,躲这里你还追来?”

  “嗯?不是娥姐打眼色叫我来的吗?”

  顾月娥白了他一眼,“美得你,那是让你滚蛋呢。”说完扑哧一笑。

  耍我啊?凌寒走过来,顾月娥伸手欲推开他,却给凌寒的手捧住了秀颊,她
不由紧张起来,除了丈夫之外,自已还没被任何男人这么碰触过,芳心怦怦的猛
烈撞击起来。

  顾月娥是坐着,凌寒是站的,这时给他捧着脸仰起,欲拒无从,两手就不由
扶在他屁股上。

  “别……凌寒,给人看见我怎么活呀?”

  “谁让你勾引我的?娥姐,我实在是架不住你的魅力。”凌寒抓住她一只手
放在下腹下面。

  顾月娥张张嘴没出声,眼里的神色也是充满了春意,“不是真的吧?凌寒,
这也……。”凌寒的裤子里藏着的一条巨蛇已经苏醒,把顾月娥吓了一跳,上次
摸着的还是个软趴趴的死蛇,这次再握住时也变化太大了点。

  “娥姐,弊得很难受啊,你答应过要亲我的,出尔反尔的话,我可能会把你
摁在那张床上…。”

  顾月娥惊羞交加,却给她堵在椅子上站都站不起来,扶在他胯的左手忍不住
滑到后面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你太欺负人了。”大该怕他看到娇羞的脸,头
垂偏就贴在了他腹部上,男性强烈的气息铺面而来,自己的心里又酥麻了几分。
哎,这冤家。

  素手有点颤抖的把凌寒裤子的拉链拉开,然后伸进去……啊,“唔……”。

  凌寒的呼吸有点急促,偏着头盯着外面,“娥姐,我看着外面呢……来吧!”

  顾月娥双腿紧紧夹着,控制不住颤抖,也控制不住体内翻涌的春潮,逼缝里
已经湿了,结婚好多年了,自已的丈夫也没这么侍候过,今天却要给这个小男人
服务。颤抖的玉手扒开凌寒内裤的边缘,让狰狞的大肉棍子探出头来。盯了一眼
就让自己脸热心跳,一颗心因突破禁忌激烈的几乎跳出胸腔,饱满的酥胸急剧起
伏。

  凌寒嘿嘿笑笑,“娥姐,来吧,弟弟的货可比姐夫那强啊?”顾月娥抬眼白
了凌寒一眼,鼻息变粗喷在凌寒肉棍上,热乎乎的。最后伸出了粉嫩的舌头尖在
凌寒肉棒的龟头舔了一下。“哦”!凌寒感觉好像被电了一下,接着一个温软腔
道就慢慢把整个龟头包裹。凌寒回头看,顾月娥已经把自己的肉棒吞下了小半,
巨大的棒身把一张鲜红的小嘴扩大,粉腮帮子涨的鼓鼓的。“动动啊,娥姐……”

  “唔……”

  顾月娥感觉凌寒的大龟头已经把口腔占满了,舌头动不了,就有吐出来一部
分,舌尖在龟头顶端活动开了,动作生疏的很,牙齿也刮到肉棒身上。凌寒却很
享受,屁股抖了抖,索性抱着顾月娥的头,自己来回在她嘴里抽送。几下后大概
插太深,搞得顾月娥喉咙呜呜响,表示反抗,这才抽出来点。

  顾月娥幽怨的睕了凌寒一眼,吐出棒身,轻轻咳嗽两声,又重新把凌寒的肉
棒纳入红唇,细细舔弄起来。凌寒一只手也不闲着,从正前面探入顾月娥的胸罩
里,捏这一只大乳,把玩起来,感觉乳房很柔软且不失弹性,顶端的乳头硬起来
连带周边也鼓起几个小肉粒。顾月娥索性把工作服胸扣解了两粒,凌寒顺势就把
紫色的乳罩推到上面,两个饱满的肉球一下弹出来,雪白的乳丘上褐红的乳头一
展眼底。

  顾月娥的乳房真的很大,凌寒丈量了一下估计比自个老妈的要小点,但是在
局里肯定是排名第一。从外观上也很好看,梨形的奶子吊在胸前,随着顾月娥的
吞吐动作晃荡不已。凌寒一只手把一个,玩的不亦乐乎,让丰满的肉球变幻着不
同的形状来,不时还捏着乳头,拨楞几下。

  顾月娥埋头专心伺弄肉棒子,可胯间可是一片狼藉,骚水儿快把内裤浸透了
,心里希望凌寒早点完事,这嘴巴舌头都快麻了,少受点罪。凌寒也怕一会有人
打水来撞见,不再控制肉棒上传来的快感,随着顾月娥一次深吮,抱着她的螓首
固定住,耸着屁股一阵快速的抽查。插得顾月娥直翻白眼,喉咙里呜呜作响,最
后就在顾月娥嘴里爆了出来。顾月娥喉头被大量浓精一冲,下意识的咽了下去,
待凌寒放开她后,喉咙发痒还加上恶心不由剧烈咳嗽起来,幽怨加愤怒地盯着凌
寒。

  凌寒尴尬的笑笑,又伸手去揉她那随咳嗽而荡悠悠的大奶子。顾月娥连忙从
椅子上逃开,清理嘴角的水渍,把乳罩也放了下来,埋怨:“你想搞死娥姐啊?
臭小子,你快活了……”“

  “下次,我给娥姐溜沟子!”凌寒无耻的诞着脸凑上去,把顾月娥抱在怀里
,在她耳根亲了下。顾月娥差点又酥软在他怀里,伸手拧了凌寒屁股蛋子一把。
转身逃了开去!“下次吧,怕了你!”

  凌寒惹无其事的坐在张大爷的床上,眼望着狼狈逃离的顾月娥无声的笑了。

  进楼道之前顾月娥梳理了一下心情,深呼吸,平心静气,又搓搓了脸,唇和
舌头仍僵木着,足足超过三十多分钟,真是个小牲口,心念着却看见李玉莲提壶
从一边闪出来。顾月娥心里一慌,该不是被这贱货发现那档子事了吧!

  二人错肩二过,发现李玉莲没什么异常神色,顾月娥才安心。

              第十七章色诱

  “哟,这不是凌主任吗?中午喝好了吧?”进了锅炉房的李玉莲突然看见了
凌寒。

  还在暇思的凌寒闻声侧头一看,赫然是有七分姿色的李玉莲,传言马大山的
姘头。

  “呵……李会计呀,来来来,说点事。”这么嚣张,该敲打敲打你了。

  “什么事,说吧。”李玉莲知道他中午和马大山在一起,喝成这样也正常,
但是看他眼神精灿灿的,倒是不象做了那营生的模样,难道是年轻人火力壮,一
两炮没反应?

  凌寒等她走近才道:“李会计,我只想问问你,挪用公款若是被领导发现,
会怎么样啊?”

  李玉莲的脸当时就变了颜色,本来笑盈盈的脸一下苍白下来,有几分我见犹
怜的样子。

  “嘿……人家马副主任比你要担的责任小,再说人家有个姐夫能靠靠,你靠
谁?你指望马副主任替你扛责任吗?”凌寒嘴角翘起来,脸上的笑很邪异,掏出
烟点了一支,李玉莲神色慌张无比,复杂的看着凌寒,马大山跟她拿钱时就告诉
她了,凌寒捏着那张要命的发票呢。

  “凌、凌主任,我、我也没办法呀。”李玉莲露出一付柔弱的模样。

  可凌寒并不同情她,“李会计呀,不信你看着,姓马的准保出卖你。”说罢
就要走。

  李玉莲更慌了,忙道:“凌、凌主任,我可怎么办呀?你、你就救救我吧。”
她这刻也反应过来了,这凌寒能捏着那张发票就说明他和沈局关系不一般了,田
新健要了几回都没要上呀。

  凌寒左右看看没人,摆正面容压低声音道:“李会计,我知道姓马的欺负人
,你也没办法。”

  “是的,凌主任,当年……马大山他是畜生!”

  “这么着,李会计,把这两年他怎么胁迫你,怎么挪用公款等事巨细无遗的
写个材料明天交给我,马大山事这就要发了,少说他也得蹲三几年,你不想陪着
他蹲大狱,就要有个态度。”

  李玉莲脸色变的相当难看,嘁嘁呀呀的道:“我、我一定端正态度,希望凌
主任替我说句话。”

  “李会计,怎么对你自已有利你就怎么写,这还用我教你吗?到时候出庭指
正他,你有可能受表彰都说不定,有你这一记重击,姓马的保证这次灰溜溜的进
去了。”

  “凌主任,我……我……”李玉莲还犹犹豫豫的下不定决心的样子,头快垂
到胸脯上了,双手不安扭着,“要……要不……凌主任,我怎么相信你啊!”

  “嗯?你现在只有相信我,等到事发你想脱身也晚了,记住世上难买后悔药!”
凌寒口气决绝。

  “那……那……凌主任,你想我死心塌地也成,我还能帮你把罗新康也拉下
水,只要……只要你……你别见死不救,最后落井下石!”李玉莲突然下定决心。

  “呵呵,我凌寒可不是那种人!”凌寒安慰道。

  “除非你……除非你……你和我上床!”李玉莲一脸狠历,杏眼瞪着凌寒。

  凌寒一愣神,接着便释然了,这女人不可能相信自己空口保证,还要自己留
下把柄。想通了这节便玩味的看着李玉莲,嘴角露出邪邪的笑意。

  这边李玉莲看到凌寒露出了然的神色以为他同意了,便伸手解起自己的衣服
,一点也不避讳会有人看到。她还想垂死挣扎下把凌寒拉下水,利用凌寒平息所
有的事端。

  很快上衣解开,粉色的胸罩扔到了床上,两只如倒扣的玉碗一样挺翘的奶子
暴露在空气里,雪白粉嫩。接着李玉莲又去解裙扣,接着裙子滑落在脚踝处,内
裤也褪到腿弯。没想到这女人还真有货,身材修长,皮肤很白,腰身没有一点赘
肉,臀部却很丰满,肉色的连裤袜中间,一抹稀疏的阴毛下,微褐色的阴唇彰显
出她的确很善于干这种事情。

  李玉莲神色有点自得,多少人看了自己的身体就乖乖投降了,跌进在自己的
骚逼沟子里,她踢掉裙子,朝凌寒凑过来,白晃晃的奶子一下子塞向凌寒的大嘴。

  凌寒一只手撑在女人的肩头,一边急忙脱离了李玉莲的怀抱。啧啧有声地调
笑道:“你就那么像献身啊,骚逼沟子没病吧!”

  凌寒的话有够打击人的,李玉莲神色愕然了一下,接着扑通扑在了床上,双
手捂脸,啜泣起来。

  凌寒没想到这个局里第一号骚女人竟然这么不经刺激,看来还挺明辱知耻的
吗。看着林玉莲侧卧在床上,雪白的屁股随着哭泣起伏,屁股缝里还露出几根微
黄的阴毛,逼缝也若隐若现,凌寒不由咽了口唾沫,妈的,女人果然是祸水啊!

  凌寒伸头看看门外,暂时还没有人会来,便弹出一颗烟点上火道:“李……
李会计,我不是骂你,你说你那心机用的,我可没办法接受,快点起来穿上衣服
,好好考虑我说的话吧,我走了!”说完扔下还在哭泣的李玉莲往回走。

  凌寒回转大楼没去办公室,而是直奔卫生间,把头塞里水泥池子上拧开水龙
头好一顿冲洗,希望能降降心里的欲火,被女人色诱还是不好受的,洗了一阵听
到脚步声传来,忙甩了甩头关了水。

  雪白的布门帘挑起,进来的居然是沈月涵,“咦,局座,怎、怎么是你啊?”

  一股酒气冲过来,沈月涵脸色一冷,“看你那个样子,一会去我办公室。”
言罢进了女厕去。

  凌寒心下叫惨,这回可栽沈姐姐手里了。

  坐在局长室沙发上,越怕遇见谁越遇见谁呀,沈月涵从不进一楼的卫生间呀
,怎么今天就进去了?“喝好啦?吃好啦?玩好啦?马大山没叫两个小姐给你泄
泄火儿呀?”

  沈月涵相当的生气,脸气的很白,训他的声音又不能高了,那种压抑让她很
不舒服,两个手操在裤子兜里,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的走了不知多少个圈,绕回
来一句,绕过来一句,把凌寒数落的头越垂越低了,刚才还能瞥见她那崩的溜圆
翘楚的臀,这阵只能看到脚了。

  “我中午没和……。”

  “你瞅瞅你自已什么形象?这才两天就看成这个样子了?你让单位人怎么看
你?”

  “涵姐,你听我说………”

  “闭嘴,少叫我姐,看你那个德性?”沈月涵突然掏出车钥匙砸在凌寒身上
,“滚,不想看见你,下午别给我在单位里出现,晚上也不用来接我,继续去鬼
混吧。”

  凌寒知道她这阵儿在气头上,说啥也白搭,闪吧,不闪能让骂死。

  开着车从大院里一出来正好撞上了下了桑塔纳车的马大山,那车封在路口,
凌寒出不去,不得不停下,就这么巧,马大山暗骂,他妈的,这么会撞?这不是
让他知道中午干啥去了吗?

  罗信康也没看审计局的车上坐着谁,赶紧让司机开着破桑塔纳走了。

  马大山朝坐在车里的凌寒干笑着,“凌主任呀,你这是去哪啊?”

  “你少废话,上车。”凌寒现在急需要离开局子门口,不想和他多说。

  “好喽,”马大山赶紧上了车去,桑塔纳怒吼着冲上正路,扬尘而去。

  马大山感觉凌寒口气不对,还当他气自已中午没陪他呢,这时忙陪笑道:
“凌主任,中午的确是有事,呵,要是你不尽兴,咱们现在再过去玩一把,老哥
舍命相陪就是了。”

  “嘿……尽兴,下午就别过去了,晚上再说,我这红光满面的不能在单位呆
,得注意影响嘛。”

  马大山见他红润润的脸八成是吃好玩好了,“也是,要是没事的话,跟老哥
去你接你嫂子?”

  “接?什么意思?”凌寒心中一动,有机会见见马大山老婆是不能放过的,
嘿……

  “嘿……夫妻嘛,闹点小矛盾,你嫂子想不开,跑回娘家住了。”

  “哦哦,这么回事呀,这会儿去哪接呀?她不上班的吗?”凌寒心里冷笑,
感情好呀马大山,这可是你自已“引狼入室”的,但愿你老婆不象王得利说的那
么标致,不然,嘿……

  “等她下班回了她妈那里我就迟了呀,去单位我把她叫出来先得哄好啊。”

  县城本就不大,过了中心十字大街后往西三百米就到县公安局了,凌寒就把
车停在了公安局对面马路的路基上,他可不想开进去招人眼,这是特殊时期嘛。

  马大山下车之后,他就放倒座位仰歇了,车窗玻璃全开着,凉风嗖嗖的在车
里窜。

  林婉茹也没啥事,平时挺清闲,内勤1室就两个人,一到下午就剩她自已了
,无聊时就看看一些档案或翻翻报纸什么的,嫁给马大山三年了,怀不上孩子,
婆婆数落的话相当难听,说她屁股干大,却连个蛋不会下,为此他去医院检查过
,自已生殖系统一切正常,让马大山去检查,他嫌丢人,不去,夫妻不合是早有
因的,另外关于马大山和单位李某某乱搞也传的沸沸扬扬,这还不止,马大山经
常半夜五更的才回家,酒气薰天,一身的胭脂味。

  这家伙仗着他姐夫没少捞黑钱,可大部分在外面挥霍了,拿回家也没多少,
林婉茹能不气吗?

  门吱呀一声推开,林婉茹一看是马大山,不由冷了脸,“你怎么来了?”

  “老婆啊,回家吧,好不好?以前全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鬼混了。”

  “马大山,少说这些没营养的屁话,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你想咋哄就咋哄?”

              第十八章警花

  “老婆,这是非常时期,你不救”

  “哼,有啥了不起的,大不了咱俩离婚,反正你妈也看我不顺眼,我是不会
下蛋的母鸡,”

  “老婆别生气了,啊,我求求你了,这事现在有转机了,我们局长把那张买
锅炉的发票给丢了,偏巧让新来的那个凌寒给捡走了,这小子嫌我前几天让他戳
厕所怀恨在心,捏着发票要诈我呢,我也没办法,只要拿回那张发票,再把款子
退给单位,再由我姐夫出面说说准行。”

  “那关我什么事呀?你该咋办就咋办去。”

  “老婆,这不是主要的,还有个事……。”马大山低低的把中午罗信康说的
那事向她交代了一番,最后道:“这件事你要是能立功,你还愁我不升官发大财?
为了这个家我求求你了。”

  林婉茹还没接到通告呢,并不知道自已入了审查专案组,听马大山的话上面
已经安排好了?

  回过头再想想,就马大山那狗改不了吃屎的德性,他发了财还不是在外面霍
挥?过几年自已人老珠黄了,因为不生孩子把自已休了也是极有可能的,“和你
姐夫说,我不管。”

  “老婆啊。”马大山狠下心咬着牙在林婉茹跪下了,“我给你磕头了,老婆。”

  林婉茹咬着牙关半晌没说话,想想当年刚结婚也挺好的,自已家又穷,没势
没靠的,嫁给他没半年就进了县公安局,感情基础是没有,就马大山长那个寒渗
样,看着都做呕,当初父母是看上了人家的条件上好,就是把自已“卖”了给弟
弟换点娶媳妇钱,真是悲哀。

  “马大山,要不是我看你姐夫的面子,我理也不想理你。”

  “谢谢老婆,谢谢老婆,老婆,你是警察,你下去诈唬诈唬那个姓凌的,给
他讲讲政策法律什么的,他这是敲诈,我看他是个嫩货,说不准就将发票给你了
,你比我会说话。”

  ……

  轻轻的敲车门声将凌寒惊醒,居然迷糊着了,睁眼一开,哇,警花啊。

  右边车外站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穿着裙装警服的少妇,身材高颀,容貌秀丽,
眉眼生的很精致,头发相当短,不涂脂不抹粉,天生丽质的清纯甚是罕见,不敢
说能追上沈月涵这种美女,也相差不太远了,这是谁呀?这种素淡不失娇美的制
服美女可不多见,难道是……

  “找我吗?”凌寒指着自已的鼻子,眸光灼灼的盯着制服美女。

  林婉茹也被凌寒出众的相貌和气质惊的芳心一通乱跳,但见他年龄不大,心
才稍安,不这这人的眼神好锐利啊,“你是凌主任吧?我是马大山的爱人林婉茹。”

  马大山的爱人?哈……马大山的爱人居然是这样一朵娇花?

  姓马的,你老婆还挺漂亮的啊?哈……有机会的话我不介意让你的脑袋绿油
油的发光,。

  “啊,嫂子啊,咦,马主任呢?他不是上去找你了吗?”

  “单位有事他先回去了,说你中午喝多了,不能回单位,他让我告诉你一声。”

  “哦,这样啊,没事,没事,嫂子你这是要去哪?”凌寒多嘴问了一句。

  林婉茹心说,问的正好,省得自已开口了,“我准备去趟县委,你、你能送
我吗?”

  “当然了,嫂子上车吧。”凌寒心说我要的就是这个机会。主动下去为林婉
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嫂子。请!”

  林婉茹犹豫了下,还是抬腿上车,警裙下绷地溜圆的屁股蛋子让凌寒眼神一
亮,黑丝袜的秀腿一舒一展上了车,真是别有风情。

  “哎哟!”突然林婉茹惊叫一声。凌寒吓一跳,老子可没趁机动手叫什么啊?

  定睛看,原来破桑塔纳的门锁鼓起一块铁皮,把林婉茹的丝袜刮破了,大腿
上还留了个血棱子。凌寒连忙问要不要紧,说对不起还骂这破车。

  黑色丝袜已经抽丝了,穿上别提多难看,林婉茹就想脱了,可是旁边一个大
男人,捋裙子脱不把大腿都暴露了啊,林婉茹脱也不是穿着也不是,脸色涨的通
红。

  凌寒不好意思说:“嫂子,不行,我赔你一双丝袜吧!”林婉茹笑笑道:
“算了吧,我把它脱了!”

  “哦!”凌寒怕她尴尬,忙启动车子,目视前方。林婉茹趁机垫起屁股,把
裙子撸上去点,探手抬腿把丝袜一只一只脱下来。凌寒眼睛余光还是看到了林婉
茹裙子里的风光,雪白的大腿根,一条细窄的黑色内裤。袜子拿在林婉茹手里,
仍也不是揣也不是,最后塞在坐垫下面了。

  林婉茹理了理齐耳短发,咳了声和凌寒对视尴尬一笑,却下意识的夹紧一双
雪白肉光致致的腿。

  桑塔纳龟速上路,凌寒实在没想到这么快就和马大山老婆单独见面了,还发
生了个尴尬插曲,这机会可罕见,他心念电转,开始谋策怎么让这个女人入套,
其实林婉茹也在思忖怎么“敲打”凌寒呢。

  所以一时间两个都又沉默了,谁都没在意龟速行驶的车。

  “小凌……。”

  “嫂子……。”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口,这默契让林婉茹当时就红了秀脸,凌寒也颇
尴尬,心说,多娇多素的一朵花,咋就插在马粪上了呢?这样的美女我不把她解
放出来,老天也不同意呀。

  林婉茹有点心虚的不敢看凌寒的脸,主要是这个凌主任长的太“扎眼”。

  凌寒不由笑了笑,“呵,嫂子你大,你先说,长幼有序嘛,我听着。”

  林婉茹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已怎么了?他不是长的俊俏点吗?至于这样吗?
不管咋说他还是丈夫的对头呀,想到这,总算把脸色摆正了,“凌主任,大山说
你捡了张发票?”

  凌寒一听明白了,姓马的你他妈的真蠢,居然让你老婆来拿我?哈……我让
你后悔八辈子,轻轻咳了一声,凌寒才道:“嫂子既然提到了这个话题那我就开
门见山吧。”

  林婉茹道:“凌主任,我是这么想的,这个事能私了最好,大山他姐夫是组
织部副部长,得罪人的事对你自已也没好处吧,先前他那么对你是他的错,可现
在你这种行为也触犯了法律,属于敲诈勒索了吧?这起步就是三年的徒刑呀,大
家各退一步,凌主任你说呢?”

  “嘿……。”话说到这个份上,凌寒也不想摆自已的风度了,人家秀气的警
花都抹下脸来要为她狗屁丈夫出一头,不敲打敲打她怎么行呢,她这半路靠关系
进局子的能懂多少法律?

  “嫂子,你这身制服穿在身上可是真精神,不过你这话说的可有点配不上它
了。”

  林婉茹不由脸一红,她也知道自已是怎么穿上这身衣服的,所以这两年多来
她拼命的学习法律知识,来充实自已的专业薄弱环节,可这必竟是她的弱点,一
被揭开心里就羞愤难当。

  “嫂子,你也别脸红,谁也有个私心的,我能体谅你,马大山必竟是你的丈
夫,你关心他是应该的,人之常情,无可厚非,不过呢我是为你不值,嫂子你这
么清纯秀丽一个人,沾上那陀马屎真是太悲哀了,你当他是个人,可当你是个啥?
在外面花天酒天肆无忌惮的玩女人,给单位买个锅炉花了三万八,他直接贪污三
万多,你说这得多大的胆子呀……。”

  “三万?你搞错了吧?他一共给家拿回一万块……。”说着林婉茹一捂嘴,
一急着露底了。

  “一万?嘿……那就对了,他天天泡在新艺园吃喝玩乐不花钱吗?他长的帅
免费招待啊?”

  林婉茹脸色顿时就变了,好个马大山,给家里拿回一万,还又取走了七千,
原来都……。

  “嫂子,抛开私的方面不说,在公你也不能包庇他呀,你穿上这身制服你就
是国家和人民的卫士,怎么能坦护这种倾吞国家财产的败类呢?你保庇他还不得
给剥了这身衣服扔进女子劳改队去?你想一想,你干过什么了要去为他坐牢?一
个女人进了那地方,这辈子算完了。”

  林婉茹本就是没见过大世面的女人,听了这番话如遭雷殛,当场就呆了……

  凌寒还是温和的说:“嫂子,马大山的问题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劝嫂子还是
早点……”

  林婉茹一时间六神无主,是啊她和马大山还有什么感情可言,管他死活!

              第十九章苏靓靓

  在县委大门口放下林婉茹之后,凌寒掉头往局子方向走,车速压的很慢,悠
然点上一支烟,心里思忖着什么时候替马大山侍候他老婆,分居大半年了?嘿,
马大山,我保证一炮把你老婆轰的再不想看你一眼,等你进去了我替你好好心疼
她,这么好的老婆不搞去搞李破鞋?贱。

  凉风送爽,凌寒得意的哼上了歌,随意浏览路两边的县城土景时,一辆白色
宝马由远而近,心下一动,这新江县好象没人坐得起这车吧?脑海中一张熟悉的
脸浮起,凌寒心头一震,会是她吗?目光不由自主的盯在了宝马车的前保险杠,
蓝底的车牌渐近,那串号码在眼前扩大。

  XX62233!

  看到这几数字时,凌寒的心象是给针扎了一下,一呆之际,两车错身而过,
苏靓靓出现了。

  宝马的速度达到了80迈,苏靓靓单手扶着方向盘,一边还用手机聊着。

  “陆天逊,我有正事办,你别烦我行不?”

  “靓靓,你从省城回来也不通知我一声?要不是阿姨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

  苏靓靓暗怪母亲多事,可一想到新津事件她就没底气了,母亲给自已讲的那
段秘密太惊心了,现在父母二人的政治前途基本系在常务副市长陆彬的身上,可
偏偏父亲什么也不知道,一切都是母亲在暗中搞的,陆彬也给母亲交底儿了,火
烧到他这个常务副市长身上的时候,就是母亲被纪检委请去喝茶的一刻,当然,
如果同意陆彬那个条件的话,他就一身担了这份责任。

  那个条件让苏靓靓浑身冰冷,那就是让自已嫁给陆彬的儿子陆天逊。

  其实陆天逊一直也在纠缠自已,在北京读书的时候就开始了,可自已对他没
感觉,反是爱上了低两届的凌寒,最初是蒋芸先和凌寒勾搭上的,这年月“姐弟
恋”很流行,学弟追学姐的比比皆是,陆天逊这个*一向看不起没背景的穷人,
所以他都不清楚与自已同届的两个美女蒋芸和苏靓靓居然同时爱上了农村跑出来
的穷小子,要知道的话当时非闹出事不可。

  眼下新津事件发生,唯一的希望就是别让这把火烧到陆彬身上去,但是新江
县这边的情况也得摸一摸的,还好那个张东健一直不肯开口,这都撑大半个月了
,他死硬的半个字不吐。

  水泥厂帐上那笔款上太吓人,再修五条新江县段的高速路也没问题,水泥厂
工人闹事,知情者也没个配合是工作的,一直拖到现在,市里没办法,在新江县
县长项雪梅的请命下,将帐务审查工作交给了县审计局,苏靓靓来新江县不光是
为了自身的事,也有来找凌寒的意思。

  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在北京的时候就脚踩两条船,把自已和蒋芸拔撩的春情荡
漾,他却不做选择,害得自已和最亲密的闺友蒋芸一度关系紧张,一年半前自已
和蒋芸同时毕业回到新江,开始冷静的思考这段三角恋,想忘掉凌寒,并试着和
其它追求自已的人交往,可一年过去了,交往了七八个,自已居然连指甲梢都不
想让他们碰触,想忘掉的凌寒却比以前更加清晰了。

  为必免和蒋芸相见尴尬,自已一直省城工作,几个月前和蒋芸又在省城相遇
,双方见面仅一眼就看出对方为情所苦,那夜都喝的大醉,便在一个床上搂着睡
,细述各自的衷肠,泪水,悲苦,欢笑,纷至沓来,次日一早,两个人决定继续
当好姐妹,并以荒唐的方式决定了终身。

  既然姐妹关系亲蜜的要死,谁也又不想放弃那个无耻的白眼儿狼凌寒,于是
,剪刀、石头、布:来决定谁当一奶谁做二奶,结果苏靓靓布包石头,蒋芸当场
翻了白眼成了二奶。

  但是突如其来的新津事件让苏靓靓差点崩溃,情急之下和在德国办事的蒋芸
相量后才定下了来新江县想办法的决策,蒋芸是宁可让苏靓靓与自已分享凌寒也
不想让给陆天逊糟塌了。

  苏靓靓却不得不流着眼泪告诉蒋芸,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最后只能舍身救父
母了,大不了偷偷摸摸的给凌寒当二奶,想归想,她还是头一时间赶来了新江县
,不管事态怎么发展,先找凌寒把自已的“红丸”献了,清清白白的第一次不给
了自已深爱的男人死也不能瞑目的。

  以前说过凌寒他家就在龙田乡杜庄儿,也不知道这个白眼儿狼从北京回来了
没有?听说读硕士了,还可能出国,唉,一切看天意吧,再不行买个仿真货戳破
身子,把沾血的玩意儿寄给那白眼儿狼让他看看自已的心,那头小色狼居然一年
半没音没信的,指不定在北京泡上谁了。

  ……

  宝马车到了县委门口的时候,苏靓靓匆匆结束了陆天逊的通话,她可不想告
诉他自已在哪。

  就在这时,一辆天蓝色的崭新桑塔纳猛的超过宝马,车头一转就拦了路,苏
靓靓猛的一脚刹车蹬下去,轮胎磨擦地面的尖锐声异常剌耳,“嚓”的一声,车
速虽慢也还是朝前滑了两米,眼看就要撞上的时候,苏靓靓赶紧把眼闭上,车子
却猛的刹住,她的身子重重砸在靠背上,天哪,没响声,站住了,这个开桑塔纳
的家伙是不是想找死?怒火当时就升腾而起。

  本来苏靓靓就够气闷的了,居然还能碰上这种存心找事的主儿,看姑奶奶剥
了你的皮。

  咬咬牙,深深吸了一口气,猛的睁开眼透过前挡风,看看是个什么货色存心
找茬儿的?

  那愤怒的要喷火的美眸看到已经下车站在车头前的男人时,彻底呆傻了,但
是怒火却更盛了,眼泪在这一刻居然奔涌而出,苏靓靓颤抖的手将车门打开,缓
缓的下了车。

  尖锐的刹车时遭来了不少路人的注意,连县委大院里的门卫都跑了出来,他
们可看的真切,这桑塔纳太他妈的横的,猛冲过来就将正转弯入县委的宝马给横
劫了,差一点出事故。

  凌寒第一时间跳下车站在宝马车头前,双目炯炯盯着车里的苏靓靓,一瞬间
他看清苏姐姐比以前成熟了好些,那均匀的骨肉却没太大的变化,但是气质却高
雅的让人不敢正视。

  那张本就雪白的粉脸此时更白的没一丝血色,眸子的怒焰越燃越盛。

  似乎围观者都发现了异样,只看凌寒那姿态就知道人家和宝马车的女人有什
么恩怨纠缠了。

  本来想围过的人们都收了脚,只有县委的两个门卫不自觉的走近看了看撞上
没有,在两车最近的接触点上瞅了一眼都面露惊容,靠,耍杂技呢?只差半厘米
就“吻”上了。

  “啪”的一声脆响,俩门卫忙抬头望去,怒火冲天的美女果然出手不凡,一
巴掌抽的那帅哥头猛摆到了一侧去,牛B,不愧是开宝马的主儿,真配这份霸气
呀。

  “哗啦”一下,许多路人纷纷往过围了,哈……有戏看了,这美女好强势呀。

  凌寒扭正脸,舔了一下嘴角给抽裂的地方,咸咸的,有血了,“这边再来一
巴掌,苏姐姐。”

© 版权声明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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